红底金边的镶银龙旗在风中招展。
宴子桀一身乌金甲在阳光下映出泛青的光彩,手中一柄长枪扬起,挥军西进,前锋骑兵四万人出发後,宴子桀压阵居中,带同四万骑兵随行。
很意外,宴子桀竟然带同自己西征──这是胡璇没能想到的。一边庆幸能逃脱宴子勇莫明其妙的纠缠,一边暗自叫苦。昨天宴子桀的暴行几乎使他举步为艰,现在还在骑马随行,在宴子桀左右做亲卫,身下本就阵阵的撕痛,随著一路颠簸,让胡璇痛得冷汗连连。
偏偏深秋的太阳到了午後便剌毒得很,皮肤有种被骄阳炽烤的感觉,身体内的撕痛又仿佛随著渐渐远行的征程变得麻木,好似腰部开始的下半个身体都已不再是自己的一部分……
胡璇自己一身普通的布衣罩了坎甲,就已被汗透,想必全身盔甲完备的宴子桀更是闷热难当吧……几次想问问他要不要喝点水,要不要擦擦汗,可是想起他的暴行,想起他的绝情,胡璇的心便冷了下来──即便那只是亲卫该尽的职责。
其实,他们原本就应该是敌对的;其实,自己原本就是该恨他的;其实,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宴子桀早已习惯了军旅的艰苦,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行至一块平原地带,军队安营扎寨,宴子桀进了自己的军帐,才喝了些水。
虽然不想为宴子桀主动做些什麽,命令却终是不能不服从。胡璇受命从炊事兵那里端来宴子桀的晚饭,回到宴子桀的帐营。
“将军。末将以为连夜绕过前面山道,与左将军(宴子桀四弟宴子单)四万步兵相呼应才是上上策。今日虽已安营扎寨,但末将觉得步骑不相离,乃此次西征上上策……”说话的是宴子桀二哥三万人马的副将,虽然是由四弟宴子单带同,但二王爷宴子健似乎有些想法,将自己的亲信副将也派了来。
此次宴子桀本部麾下三万兵马留守宴都,请命调用宴子健三万骑兵。听闻这副将姓肖名健忠,亦是宴子健手下众将中的以勇武著称的佼佼者。
胡璇由帐营边侧绕至宴子桀面前的矮几,将托盘放在了几上。
宴子桀这才放下手中书卷,斜眼挑眉看了说话的肖健忠,由托盘中拿起了白面模模,咬一了口,边嚼著,侧头向身边站著的全身铠甲的男子道:“原拓,你讲给肖副将听听……”言罢,也不理会他二人,竟自拿起箸子,吃起饭来。
“是。将军。”被称做“原拓”的男子对兀自吃喝、作不闻不问态的宴子桀抱拳行了军礼,转头对肖健忠道:“我大宴国兵骑与众国不同,以骑兵为主,步兵为辅。前方山群将军唯防夜有伏兵,才在平原地安营。待天明自会绕山再行,步兵行军速度定然不比骑兵,将军此次只是用步兵做前锋探哨之用。肖副将,还有什麽疑处麽?”
“将军,末将奉皇命随将军西平楚国,当然听闻强如西砥与楚国历年征战,各有胜败,未能将楚国攻占。此次行军力求速战,将军如此缓速行军,楚国有备,我军岂非更要苦战一番?未将愚见认为应当加速行军、早日平楚,以报皇恩。”
宴子桀慢条丝理的夹了一筷头配菜,缓缓送入口中嚼著:“若是肖副将你有攻城妙计,明日就可带同麾下三万将士与前方步兵汇合,本将军定不会抢了你的战功便是。”
“末将断然不敢有违将军之命,只是皇上对此次进攻楚国志在必得,末将担心日久生变,才向将军进言……”
“报……”还不待肖健忠讲完,帐外一声长报打断了他的话头,随著一声勒马长嘶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兵丁掀帘入帐:“报将军,前方探哨探得西砥国叶纳公主只身单骑,正向著兵营方向驰来,就快要到大营了,请问将军是否放行。”
宴子桀放下手中的咬到一半的模模,起身道:“叶纳公主来做什麽?放她进来!”言罢便一撩褂子向帐外走去。众人也只得随他出了帐。
深蓝的夜幕下,篝火与营帐成了这若大平原的唯一点缀。
胡璇定神望去,只见不远处正急驰一骑,马上人身形娇小,便是天色暗得看不清面目,听了刚刚的哨报,也知晓便是叶纳。
想著叶纳对宴子桀用情之深,竟不远千里来寻他,就算将来二人和亲,也算传得一段佳话,而自己的感情,照然於世的一天,也只是落得个笑柄……思及此处,心下怅然,却在这时,隐隐听到宴子桀狐疑地低声说道:“她这时来,莫非西砥军情有变……”
胡璇讶异地向宴子桀看去,却见他望著叶纳驱马驰来的方向,眉宇间纠结的神情,想必是在担心什麽军情有变。
哈哈哈哈……此情此景,胡璇真想大肆冷笑几声,才能开解心中的股莫明的愤怒:无论是叶纳或是胡璇,莫非子桀你心中在意的,只是为了得到这天下的计算?为什麽就连叶纳,你都会以想得知军情为第一个念头,却看不出她的女儿情思呢……
“子桀!”距宴子桀还有数丈,叶纳拉缰驻马,一个翻身跳了下来,带著哭腔向宴子桀奔了过来,全然不顾众目睽睽,一头扑在宴子桀怀里,急声道:“母後不准我们的和亲!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不要回西砥了!子桀!我不要和你分开……呜……”
“将军,末将等先行告退。”原拓与肖健忠一见此景,也不便再作停留,当下行了军礼退了下去。
胡璇是亲侍,却不能离开左右,便退开几步到了营帐入口前。
“……呃……”宴子桀四下环顾了一下,显是有点拙於应付:“外面风大,进营帐再说吧。”宴子桀拥著她,叶纳便抽抽涕涕的随著他进了去。
“命人将马牵去喂饱,再备些菜点来。”进帐前,宴子桀如此吩咐了胡璇一声。
让巡夜的士兵将马牵去喂了,自己才去炊事兵那里又备了茶点,合盘端著回了宴子桀帐营。胡璇走近帐营,便听到里面传出宴子桀的声音:“……如今正是诸国战乱危机之时,公主若这麽不明不白的在宴国消失,西砥与宴国就难免引起战事……”
“将军,茶点备齐了。”胡璇也不便多听,心里也猜得出十之,明白宴子桀定是怕因为叶纳的出走引起两国争战,在劝她回去……好一个痴情的女子,好一个雄心壮志的定国将军……
“端进来吧!”宴子桀回了一声,胡璇便掀帘进帐,只见叶纳与宴子桀对坐在矮几两边。叶纳兀自抽抽咽咽的哭著,宴子桀眉宇间似乎也有些愁苦之色,接著对叶纳道:“待我伐定楚国,就去西砥接你。在这个当口,公主这样出走,是万万不能的。”
宴子桀说话间,胡璇便把茶点摆放在小几上,宴子桀示意胡璇在帐外侍候,边拿了杯给叶纳倒了茶,声音也轻柔了许多道:“公主不相信子桀么?子桀定不会食言,一定接公主回来。”
胡璇站在营帐外,叶纳的声音又轻细,也听不太清她说了些什麽,但由宴子桀的对话中,听得出叶纳答应了回到宴国,等到出使日子一满就回西砥,等宴子桀来接她。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海誓山盟或是温存情话,胡璇不想听,也听不太清,更站得远了些,努力平静自己心绪。
过了没一会儿,叶纳便由营帐里走出来,宴子桀命人为她单独空出一间兵营,加派守卫看护,命一行十二人天明便送叶纳回宴都。
叶纳双眸含泪,对宴子桀不舍之情尽於颜表,最终也是无奈的按他的意思进了帐营去。
宴子桀回到营帐,草草的吃了点饭,但命胡璇收拾下去,一个人坐在矮几边凝神思索。
宴子桀没有给胡璇安排休息的营帐,胡璇就只得一直守在宴子桀营中,偏偏没什麽事可做,两个人都不发一语,让胡璇觉得气氛极其尴尬。
“过来。”良久,想是宴子桀有些倦意,打了个呵欠,起身到了塌边,向胡璇招了招手。
……胡璇沉默走到他身边,苍白的面容上纠结著几分愁苦。
“转过脸去。我不爱看你这幅表情。”宴子桀满脸不悦将胡璇面朝下按倒倒在塌上,一只手按著胡璇的後颈,让他挣扎不得,另一只手便去解开他的坎甲和腰带……
这样跪趴在矮塌上,下体忽然变凉,宴子桀连他的衣服都没有褪去,就那样将他的裤子拉低,让他只露出私处。
昨夜的暴行和今日骑行的颠簸让胡璇的下身剌痛不已。
宴子桀似乎注意到了,竟然在塌下拿出了备好的润膏,挖取了一些在指上,便这样将手指伸进胡璇的身体。
本能对痛苦的抗拒,让胡璇的身体发出了轻微的颤抖,倍受催残的谷道里也急剧的收缩排拒著,宴子桀却霸道的用手指左右拉扯,试图撑开原本就窄小不堪的幽处,让胡璇痛得双手死死的扯住被褥。
不耐烦地很快加为两根手指、继而三根,宴子桀便不再忍耐,释出自己的昂扬,抵进了胡璇的身体。
并没每次折磨胡璇时所用的那些花式,宴子桀很随意而且剧烈的冲剌著,胡璇开始是极力的忍受,当痛苦习惯过後,密交合的秘处麻麻痒痒地升腾起一丝丝热潮,随著宴子桀激烈的撞击,胡璇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开始有点忍不住,悄悄的将自己的手伸向自己开始硬挺的根源,想寻求一丝解脱。
“不要动。”宴子桀忽然俯下身子,紧贴在胡璇背後,一支手撑在身边,另一只手绕过胡璇直接握住了他的前面,迎著自己摆动腰肢抽送摆动,握著胡璇的坚挺前後撸动。
随著宴子桀几个猛力的冲剌,胡璇的根源也在他手中动运加快。胡璇攀上了之峰,身体自然的痉挛让他的谷道内也一并收缩著,仿似涌动般的吸付著宴子桀的肉刃,宴子桀终是一声低吼,几个将胡璇顶得要将腰折断似的冲剌,释放在他的身体里。
不作声响的穿著衣物,忍著双腿几乎难以支撑身体的颤抖,胡璇缓缓退移到营帐靠近入口的坐椅边。
“叫人抬桶水来洗洗身子吧。”宴子桀懒懒的说了声,便倒在床上睡去一般,不再作声了。胡璇让人送了桶水来,尽量闪在宴子桀看不到的地方清洗了身体,再穿好衣衫,却不知道要去哪里睡下。
比起无处容身睡眠,这样尴尬又伤人的相处倒更让人心寒,不由的,胡璇打了个冷颤。ъΙQǐkU.йEτ
“还等在那里干嘛?过来睡觉。”宴子桀抬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向胡璇勾了勾手。
暗自叹了口气,胡璇走到宴子桀塌前,背对著宴子桀,侧身躺在了他让出的半边床塌上。
连日来的心神憔悴,加上行军的奔波,即便胡璇的心里有再多的苦结,终是挨不过睡意。
第二日一早宴子桀便命一队人马护送叶纳回了宴都。大军收了营帐,继续前行。如此行了三四日,宴子桀行军极缓,丝毫没有什么一鼓作气的样子。
今天日里行军的时候,肖健忠几番进言,到最后惹得宴子桀大怒,给训斥了下去,晚上安了营扎了寨,便再也没见他如每天一般来聒噪了。
一路行军,胡璇与宴子桀都行同陌路,几乎没什么交谈,除了端茶送水打理宴子桀的私人行囊,便是坐在一处,宴子桀看自己的地图,胡璇便呆呆的坐在一旁张望风景。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胡璇愿意离开。每天晚上宴子桀都会与他交欢,可是那种行为,只会胡璇觉得越发的悲哀
——军妓?专属他的随身军妓!。想要的时候二话不说,扯过胡璇在床塌上行事,然后洗洗身子倒头就睡,早上起来就洗漱行军,如此往复……
“发什么呆?”宴子桀伸出手来,握住胡璇的手腕,拉他起身,向床塌上走去。
然后会如每天一样。胡璇都懒得去想,也不再做什么无畏的心理挣扎,随着他走过去,坐在塌边。
宴子桀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良久,二个人依旧没有一句话,宴子桀也没任何动作。胡璇不由的转头看了看他,他也正注视着自己。
“想什么如此入神?”宴子桀露出了一个几乎使人以为他完全无害的微笑。
转过脸,没有什么表情,胡璇平缓的声音道:“今天什么姿势?要我躺着?趴着?还是跪着?”
“扑哧”一声轻笑,宴子桀环着他的肩,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你也会说笑啊。”
“说笑?”胡璇露出了几分嘲讽似的笑容,没再说话。
“我一直以为要得到这个皇权、这个天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宴子桀忽然叹了口气,双目也没有什么焦聚,自说自话的道:“没想到,却来得这么快。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了。”
胡璇冷冷的甩开他的手:“我承认战场上我是无用武之地,所以我没有多害人命以死抵抗。现在你也没有必要来跟我炫耀。”
宴子桀看看他,挑了挑眉头:“跟你炫耀什么?我又不是在说这个!”说完,他站起身来,在帐中踱着步子:“我是说宴家的权争。”
胡璇抬眼看了看他,低声道:“宴子勇么?”
“……”宴子桀低头,似在沉思,良久开口道:“你说我会是好皇帝么?”
“你要弑兄?”胡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宴子桀。
“我最后的一点人性,就要消失了。”宴子桀由牙根里冷冷的挤出几个子,嘴角勾起一条凛冽的弧线:“是他逼我的。不然的话,我还有点犹豫,现在看来,都不必了。”宴子桀收起了笑容,踱到了胡璇面前,蹲下身来,抚上他的脸,声音变得轻柔了,面色却愈发狰狞:“你知道他想除掉我的原因么?”
“……”胡璇终是没有开口,静静的望着面前这张霸气中透着几许邪气的面孔……他不再是当初的子桀了,那个需要人保护,孤助无援的男孩子的灵魂,死在了面前的身躯里。
“他早晚是要除掉我。这没错!”宴子桀对着胡璇讲话,却全不在意他是不是感兴趣他所讲的话题:“不过这么急着除掉我,原因却是你。”
“我?”
“他几次三番都想勾上你。可惜我在他身边早安插了眼线。他去哪里,做什么,我都知道。”宴子桀又转身,与胡璇并肩坐在塌上:“他想得到你,急得不等我给他打下个稳稳的江山坐,就要动手了。”
“所以你故意押缓行军?”胡璇接口道:“可是就算是这样,又能挨过多久?一辈子走在路上么?”
“傻瓜。”宴子桀轻笑了声:“我去打仗,难倒让他安排的人乱箭射死,又或是乱刀砍死么?到时候江山他得了,眼中钉肉中剌他拔了去,再把朝思暮想的人往后宫里一放……哈哈哈哈”宴子桀似乎笑得很开心:“本事没些个,这如意算盘倒打得响。”
“谁的天下、这么重要么?谁的权势、这么重要么?哪一朝哪一姓的天子当家,不过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为已任而已。再大的权势,终究死了便是一把黄土。”胡璇皱起眉头,有些激动的道:“就是为了这么虚无的东西,连好不容易相逢的兄弟,你也要杀么?”
宴子桀挑挑眉头看看胡璇,仿似听了多大的笑话一般:“男儿志在四方,得天下成大业的胸襟都没有,不怪乎你是个亡国的皇帝。再仁德再善良你也保不住你的百姓。不用我来打,西砥绕过楚国打了过来,你还是一样没好果子吃。”
“现在天下都是你们宴家的,西砥都还没打过来,你们又何苦自相残杀?”
“我没有想要杀他,至少没有这么快……”宴子桀长出了口气:“是他先要动手了。如果我没猜错,不出后天早上,一张皇榜传召,我就要被孤身召回京城了。他安插的爪牙肯定呈报说什么我不给他打仗之类,他是再也不会等下去了。这个饭桶的斤两,也就只能撑到如此地步而已。不学无术、色胆包天。”说着,宴子桀的手指轻挑的划了一下胡璇的脸。
胡璇皱起眉,别过头去:“我想家人团圆都来不急,你们却……”
“早早睡吧!我什么都不会让给他。明后天,你也要随着我赶路!”宴子桀也不等胡璇说完话,笑着一推,将胡璇推倒在塌上,自己也并了排躺下,转个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这么睡下了。
胡璇闭上眼睛,却久久也不能平静。
果然如宴子桀所言,第二日晚上大军又安营扎寨的时候,一队快骑便赶到了营中。宴子勇派了宴子桀的二皇兄宴子健传来圣旨,说是北方各国有剩宴国出兵之际发难之势、另有胡国旧部集结兵马的民间流言,要宴子桀速速归都勤王,不得有误,攻打楚国全权交由宴子健。
宴子桀便依召行事,带了一小队人马,连同胡璇,连夜启程折回来路,向宴都返还。
一行人走了没有半个时辰,经过了一个小村庄,宴子桀便命随行的骑兵先行向宴都出发,自己和胡璇则留在这里,找了个破旧的庙宇准备过夜。
胡璇心知他恐防途中有伏兵,才行此计策,也不多言,在庙里寻了些干草铺垫好,二人便在这里过了一夜。到了天明,宴子桀去村里,跟村民买了两身破旧衣衫,与胡璇改了平民妆扮,才又向宴都行进。
二人为避耳目,以步代马,走些捷径小路,两天路程下来,也不过就翻了两座山头,经了四五个乡村。到了第二日晚上,便在经过的小镇上找了间小店住宿。
吃过晚饭,宴子桀依旧像每天一样,洗漱过后,便要睡下。
连日来躲躲闪闪,走走停停,虽然不太想与宴子桀多有交谈,但是如今步步甚危,胡璇终是忍不住心底顾忌,向宴子桀问道:“此番回了宴都,你又做何打算?”
宴子桀本已躺在床上就要睡下,听得胡璇问话,便翻了个身,面对坐在床边的胡璇道:“怎么?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哪个都不是。”胡璇低下头,若有所思的道:“我惦念家里人。”
“哦。”宴子桀轻笑了一声:“那你不用担心。最坏的情况就是我被宴子勇擒了,一刀砍死。你就被他收进后宫,你家人一样借着你的荣耀享荣华富贵。”
“……”皱了皱眉头,胡璇也懒得跟他争些赌气的话,又道:“他在宫里要捉你,你这么回去,是送上去给他捉么?若是回去也不能露面,还赶回去送死做什么?”
“我又岂会平白无故将自己的三万精骑和得力副将留给他守皇都?”宴子桀不屑的笑了声:“我送的礼不是哪个都有本事接的!你快睡下,明天还要赶路,省省心思吧!”
宴子桀有恃无恐,早便在皇都留了自己的后招——两兄弟各有各的心思,变着招设着计的要置对方于死地——这天下的权势之争,不只民不聊生、万户家破人亡,连亲兄弟也是明争暗斗、手足相残……
躺在宴子桀身边,有多少个夜里,胡璇都有机会一刀杀了他。
曾经不曾动手,那是因为怕连累的家人,和尚在宴都的胡国百姓。
而如今,杀了他,自己真的回到皇宫里,照着宴子勇的心思陪着他,到他腻了厌了,那时候,自己和家人又会有什么收场?
而自己亲手用这一双手,杀了眼前的这个人,还会一个人偷生下去么?
望着宴子桀睡去侧脸。只有这个时候,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才敢这样直接的、近乎痴迷的看着他。
仿佛熟睡的他,才让胡璇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就像从前的子桀又回到了身边,那个好像全天下只有胡璇一个亲人般的子桀……
力竭地长长呼出一口气,胡璇闭上眼——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天下人的事。这个兵荒马乱年代,总是要有人打天下。他残忍的对待自己,只是他对自己的恨意……如果可以因为这样,就不再爱他,那有多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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