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科幻灵异>人乳工程上>8血缘关系
  从厨房里传出炒菜声,同时香气扑鼻,大家进中间大屋看一眼就心动了。

  满满一桌子的菜,小雅更是吃惊地数起来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我得个神啊爱尚小说网!十二个菜!吃得完吗?难道今天是世界社会主义独立日?是不是太夸张了?”当她看到史老汉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烤土包鸡,生气地跺着脚,抱着史老汉的胳膊,“老爹,太偏心了,我过生日都没做过这么多菜。”

  “马上就好,还有最后一道‘虾路相逢’的小龙虾就没了。”

  “老伯,上面这么多菜都吃不完了,太浪费了,还是别做了。”

  “那怎么行,马上就出锅了,再说了你能来我家吃饭,说明看得起我史老汉,我高兴。你们饿了就先吃,我去看看做好没。”站在一起的王责、李露同时扭头互相看着对方,大概是想传递惊讶或是兴奋的,随后又同时瞟一眼因生气而沉默的小雅。

  三个人忍不住对笑,简单畅快地笑着。

  “干什么,你们俩?还傻站着,”小雅拉他们坐下,“别把我想的这么小气,我今天可是托二位的福,这么好的菜,吃不完浪费,赶紧动筷子。”

  小雅见他俩瞪来瞪去木头人似的,拿筷子给他们碗里夹菜,还边吃边劝:“这么好的菜,别不好意思,农村人不讲究排场,我们这里的习俗,客随主便,客人先吃代表接受盛情款待,客人、主人不用分太清楚,一会儿,我老爹看见就我一个人在吃,又要骂我了,哥哥嫂子,你们不是要害我吧?”

  王责也是将信将疑,拿起筷子也小心翼翼,从没听说过,不用等主人先动筷子是礼貌行为,李露不放心地问:“这样好吗?”

  “当然,客人先吃说明饭菜可口,主人看见了不但高兴还有成就感,相反呢…”

  “胡说什么呢,丫头?”史老汉想要把“虾路相逢”放在最中央的地方,烧好的龙虾上铺着一层层亮色的糖衣,王责起身帮忙把中间附近的红烧茄子和麻辣豆腐靠旁边移出空隙,只是整个桌子几乎没有多余的地方,三个人忙了半天也没能把地方腾出来,小雅提议,等快吃完其中一道菜时,再把最后这道菜补上,史老汉不同意这样,认为“大餐”放着这是浪费,李露建议把最后一道菜的盘子放在中间大汤盆上,吃完就把盘子收走,史老汉也赞成这样做。

  菜总算上齐了,史老汉坐下。

  “这样,咱们先喝一杯凉快一下,小雅,你去把水井里装啤酒的水桶提过来,我跟未来的王总喝几杯。”

  “您别叫我王总,您是长辈叫我侄子就行,我去吧,这种粗活不适合女孩儿干。”

  “我去,我去,我可是公认的女汉子,扛个桶装水,提个水桶,抱个电脑主机,从超市提三四个购物袋没问题的…”只见小雅挽起袖子走出去,毫不在意的样子。

  “怎么不见大娘?”王责询问。

  “她在厨房里吃就可以了,不用管她,你们吃啊。”

  “还是让大娘出来和大家一起吃好了,吃不完也是浪费。”李露接话。

  “不要紧,农村妇女没见过大场面,不习惯见人。”

  “我们不过就是普通人,就把我们当成您的孩子,大娘给我们做了这么多的菜,总要见见,道个谢。”

  “这…”

  “还是…”王责知道史老汉肯定有难言之隐,突然想到小雅的话“一个哑巴”,不再强求,示意李露也不要说下去。“老爹,还是让母亲进来吧,都是我的错,虽然她…是个哑巴,还被烧伤,我们不能把她当成怪物。”小雅把沉甸甸的木桶提到史老汉身边,蹲在他的身边。

  史老汉泪流满面地看着女儿,抚摸着女儿的头,心酸地点着头说,“好,好…你去喊她出来。”王责知道自己犯了错,不该提起别人的伤心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沉默又尴尬地看一眼妻子。

  “孩子,你们吃,只是桂花被火烧伤,面相丑陋,才不愿见生人,怕吓着你们才故意让她回避,谢谢你们的好心…”

  “心地善良才是最美的,所以我们都会喜欢大娘的。”

  大约半分钟后,才有脚步声从隔壁第一间屋里传出,先出现的是小雅,她旁边依附着一个头戴青色纱巾的女人——脖子上有一大片疤痕,脸被遮住,隐约看得到也有伤痕。王责心里一惊感觉在哪里见过她,太熟悉的感觉。是她!地铁上!在梦里,喊自己儿子的女人,最后被警察抓走…

  她只肯站在门口,用手语比划,小雅翻译,“谢谢你们,可爱的客人,我很荣幸见到你们,虽然我有残疾,我是用心为你们做菜,希望你们吃得开心,我不习惯吵闹,还是在厨房里吃才好,请你们原谅,再见,朋友。”

  王责、李露站起身走到门口,说声:“谢谢您。”,与大娘告别,小雅送她母亲离开,然后大家再次坐好,史老汉抹去眼泪,高兴地从水桶里取出两瓶啤酒打开,倒满两杯,小雅把可乐也倒了两杯,史老汉最先端起了杯子,笑呵呵地说:“我史老汉是个乡巴佬,不会说漂亮话,咱们干一杯,为了小雅的幸福,为了肚里的娃娃,为了大家聚在一起…”

  “为幸福干杯。”

  “为希望干杯。”

  “为世界上所有人的幸福、希望干杯。”

  “对,为所有人。”

  四个人愉快地吃喝谈论着生活杂事,如同久别重逢的一家人,充满温情的场面。

  之后,史老汉取来了两瓶杜康老酒,王责和史老汉放开喝个痛快,互相敬酒,慢慢地闲聊,小雅和李露很快就吃饱出去了,史老汉酒量大,三瓶啤酒和一瓶半白酒下肚,半醉半醒,趁小雅不在,低声把悲悲喜喜的一辈子都讲了出来,王责留意地听着,“…桂花的烧伤,是小雅六岁时玩火所致,我当天外出打柴,小雅玩火引燃了草垛,躲进房间不敢出声,风吹着火势大起来,接着几间木房子都着了火,桂花看救火已经来不及了,跑进屋里救小雅,从屋里冲出来时被房顶着火的木头砸倒在地,等我赶回来时,桂花…哎呀,已经不省人事,身上全是烧伤痕迹,脖子附近最严重,我背着她到处跑,小诊所不敢治,大医院看不起,一想家里烧个干净,剩不下什么,索性一家三口走出大山,死也要死在山外。边走边问,边治病,走了好远,最后又饿又困,这边房子、地都空着,就住了下来,桂花没死,烧伤治得差不多,喉咙被严重灼伤,不能说话…”

  后来,他迷迷糊糊地听见史老汉讲一些让小雅上学时遇到的艰辛,还有种草莓的经验,找帮手…王责喝了半瓶白酒两瓶啤酒,中午饭吃得又好又饱,自然头晕脑胀,饭后他被史老汉扶到隔壁小雅屋里的床上睡觉。史老汉出去抽袋水烟,小雅帮母亲刷碗打扫,李露帮忙整理,之后她俩去菜园摘辣椒等蔬菜,又去看了小水坑里的青蛙,捉蝴蝶和找蚯蚓…下午三点钟左右,不等王责醒来,李露想去公路对面看池塘养的乌龟和鱼,史老汉爽快地答应带她们两人去转转,三个人各带一顶大草帽走了五分钟到那里,史老汉划小船载着她们进自家池塘,看荷花和水里的鱼。玩了一会儿,小雅看李露热得满头大汗还舍不得离开,突然想到忘带水了,她就一个人走回去取水。

  家里这边,史大娘去给刚开辟出来的一块菜地浇水,家里没人,小雅回到自己的屋里,王责斜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只是外面西服和鞋子脱了,她轻声慢步地走过去,到他的跟前,慢慢靠近…王责感觉有东西挡住了呼吸,嘴里有东西在滑动,触碰他的舌头,心跳加快,一种奇妙的感受,差不多是该醒了,他睁开眼,一张脸紧贴着他,小雅!他心里一惊。没错,是小雅在与他接吻,小雅看到他醒了,却没有停止,小雅柔软的舌头依旧深深地插进他的嘴里,吮吸他的舌尖,两人的鼻子碰在一起,小雅鼻子呼出的气息带有一种香味被他吸入,小雅的手抚摸他****的胸脯,他像触电一般惊醒坐起来,尴尬地看着她说不出话。

  “你这是干什么?”王责匆忙把衬衫扣子系上。

  小雅突然开始哭泣并抱着他说:“你是讨厌我吗?”

  “不,可是…我是你哥。”

  “我不在意,我只是担心,有一天你离我而去,不再管我了…”

  “不会的,我保证…好了。咱们还是出去吧,我也睡醒了,想活动一下。”他擦去小雅脸上的泪水。

  “今天,我漂亮吗?”小雅把红扑扑的脸蛋儿凑到他面前。

  “漂亮。”

  “身材好吗?”

  “好。”

  “刚才…舒服吗?”

  “嗯。”

  “要不要…再来一次?”他此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如果他没有结婚,没有宝宝,那回答是肯定是要。

  “骗你的。”小雅亲了他的脸颊快速地跑出房门,然后听到哗哗的洗脸声…

  接近四点钟,东风拂面而过,白云朵朵,太阳偶尔躲进云层,天气也凉爽许多,王责和小雅来到对面池塘,他们四个人去附近地里采摘草莓,坐船捕龙虾,玩到六点钟,王责夫妻准备回家,史老汉也不强留他们,在离别的时候,还送他们一箱蔬菜:长豆角、四季豆、西红柿、韭菜、黄瓜、茄子,加上他们摘的一篮草莓,捕捉到的一袋小龙虾,一条大约五斤重的草鱼,另外再装一小桶甘甜的井水,一盆指甲草,一只绿壳小乌龟…下午六点多,王责夫妻和史老汉一家三口道别,汽车缓缓驶离村子,满载而归的不仅有各种“特产”,还有一整天愉快的记忆,王责会想到史老汉说的醉话,做父母的不易,会想到喝醉酒的感觉,还有比赛摘最大的草莓,妻子获得冠军,史老汉送一桶井水也让他又喜又好笑,直到小雅依依不舍地拥抱他俩…史大娘的确同伤疤女人有点相像,头戴丝巾,脖子有烧伤疤痕,那个梦是真的?真是奇怪,自己怎么也忘不掉她,难道自己内心深处真的忘不掉母亲,只是母亲你是谁?你在哪?他暂时无法思考。

  关于小雅,她还是太年轻了,是个孩子,慢慢她会懂自己的做法。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今天玩得开心吗?”

  “特别开心,比上次咱们几个的聚会还有趣,回家想吃什么?”

  “中午吃得太饱了,我现在还不饿。今天,累不累?”

  “现在有点,回去煎两个荷包蛋吃,怎么样?小雅送的鸡蛋,还有几个鸭蛋呢,黄瓜、西红柿都可以生吃。”

  “呵呵,鸡蛋、鸭蛋也拿了?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又吃又拿,像是二战日寇在中国的大扫荡呢。”

  “还真是的,我把咱们的旅行包里的太阳能电池、随身听等小玩意留给老人解闷,急救箱里一些发烧感冒药送给他们,还有昨天我特意做的甜点…”

  “其实史老汉还真是不容易,供小雅上完了大学,肯定吃了不少苦,走了不少弯路,四处碰壁,在咱们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还好是熬过来了。”“做父母的自然不容易,如今养个儿女,教育花费惊人,是从前的五六倍,十五岁大学毕业,十八岁硕士毕业开始找工作;五十年前,家庭开始注重教育,关注孩子兴趣培养,报名各种补习班,中考、高考不变,孩子学习负担依旧没有减轻,家长操心孩子早恋、工作、结婚、房子等;七十年前,全国义务教育普及,许多家庭,只是把孩子送进学校也不管,二十三四岁大学毕业,找个工作也困难,买不起车和房子,又要啃老;九十年代,上个大学都很困难,工作包分配,可是多数家庭刚刚能吃饱饭,教育条件普遍落后。没有一个时期,做父母是轻松自在的,除非不要孩子…”

  “就像现在,社会的确进步了,可是,没有孩子怎么会有一家人的温馨的气氛,生命就是不完整的,时代进步也并不代表要以割舍亲情为代价,终归有一天人们会意识到卖掉孩子是个错误的决定,也许他们已经意识到了。”

  “咱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养大,只要努力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鱼还是活的吧?我听见它拍水的声音了,会不会被闷死。”

  “不会,上面开着口。今晚不吃鱼,我先把鱼放进水池养着,龙虾放冰箱冻着,以后下火锅吃,其他一箱子菜要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天这么热,不然要坏掉,回去够忙一阵儿,这下一个月不用逛超市了。”

  “最近你在家都做什么了?”

  “学习刺绣和学做饭,怎么了?”

  “就是问问,怕你在家太无聊。”“不会,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养养花,听听音乐,还可以陪金玲她们去逛逛街。”

  “挺好的,看来当初让你辞职是对的,做了母亲就应该好好养身体,不该累着。”

  前面提过,王责养成了熬夜的习惯,白天安排工作、开会,完成日常编辑工作,晚上做白天未完成的工作,查看员工的工作效率,查看其他部门审批的报表,了解近期的重要活动,审核阅读未出版的新书,等工作全部完成后,最早也要凌晨一两点,期间妻子不会去打扰他。

  白天喝了酒,下午玩得起劲儿,他刚在书桌前坐下不久,眼睛就发困,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不想喝咖啡提神。闭着眼睛休息十分钟后,他果断选择去睡觉,“这本身就是假期何必要工作”,他感觉刚刚想到的这句话是多么可笑。就这样离开了书房,他轻轻打开卧室的门进去,李露已经躺下睡了,他取了睡衣洗完澡回来,轻轻躺在李露旁边,默默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心想如果他们的孩子也长得这么白净,肯定也会招人喜欢,当然孩子要更聪明才行,长大了做什么职业比较好?科学家、画家都还不错,当然还要根据孩子的天赋和喜好决定,起码要比当个主编有意义,每天总有堆积如山的工作,无穷无尽的加班,假期也少的可怜,工资还行…李露睁开眼睛,轻声地问:“几点了?”“九点。”

  “工作结束了?”

  “今天玩得开心,所以有点累。”王责手指轻轻触及她的鼻尖,漫不经心地问,“你梦到过自己的亲人没有?父母的样子?”

  “在我的梦里,父母的样子总是模糊的,我躺在一个很大的摇篮里四处看,旁边还有个婴儿。后来做梦时,总会看见自己穿着紫色裙子在异国跳舞,后来才想明白,那不是我,而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我敢肯定是这样。”

  “只是猜测?”

  “不,我时常感觉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另外一个自己,她的各种感情,有时欢乐有时悲伤,很强烈的感应,我越长大,感觉越清晰,她是存在的,如同科学界证实,双胞胎之间有很强的心灵感应。”

  “你想见她吗?”

  “当然了,如果能找到她,我就又有了一个亲人,如果她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我就有了父母,不再是孤儿,那时候该多热闹,过年五六个人围在一起包饺子、吃团圆饭多好!”

  “万一,你的父母过的并不好,正身处困境,负债累累,你还会和他们相认吗?”

  “当然了,朋友之间还患难见真情,亲人有危难更应该毫无保留地提供帮助,不是吗?你会寻找父母吗?”

  “无论如何,一定会的,我会找到他们,我要知道自己被卖掉的原因,还有他们的出身及经历,血脉相通,找不到自己的根,存在的意义就变得模糊,我不希望自己遗憾地过完一生。”

  “能找得到吗?我们这些孤儿的所有身份信息都是电脑制造出来的,连姓名都是随机的,政府就是让我们无从查找。”

  “应该可以,起码dna信息可以做亲子鉴定,虽然现在困难重重,以后总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我支持你。”

  “你说如果人人都找到自己的亲人,会不会天下大乱?”

  “也许会,毕竟人是自私的,感情的缺失最容易因爱生恨。”

  “是啊,当了孤儿二十几年,一旦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大概心情很复杂,他要考虑自己已有的小家庭,还要顾及陌生的家人,产生更多的义务,一旦出现性格冲突,怎么办?养育一个孩子都相当不容易,再加四个半百的老人该怎么办?”

  “这我还真没想过,即使不能生活在一起,无论如何,我也希望见到他们。”

  “的确是很头疼的一件事,不能想像,改革开放时期,一家十几口是怎么过的,吃不饱、穿不暖,孩子都散养着,没人看管,他们长大了谁都不想养爹妈,现在正相反父母不愿养孩子,这是什么道理?动物还知道生养后代,人类竟最先抛弃了最原始的伦理道德,这到底是科技进步还是道德后退?”

  “别想了,睡觉吧。”

  “嗯…”

  王责始终觉得,工作的时候,时间过的特别快,他总是希望能利用每一分钟去做更多的事,一切都能按照他的计划去执行,也许很多像他一样成为领导的人,可以只动动嘴、应酬一下就博得大家欢喜,但他不愿做那样的人,始终在认真专注地为公司谋求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更智能化的时代对阅读的要求更高,记录下阅读者更快速度和优质量的声音,电子书被大众接受的同时,升级的电子产品改变了单一听和讲、看和记的方式,两年前,他参与了一项公司试验项目,把更智能的蓝牙耳机与电子书结合,改进了单一阅读器功能,把智能阅读改良优化,扩展出许多功能,比如同声阅读、多种语言任意切换阅读、魔音朗读、明星的发音、终身标记、纠错和记录上传…做出的产品受到市场的好评,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刚刚公司通知对上一代阅读电子产品进行升级,希望他能带领团队完成这次工作任务,他同意了。

  要求通过更完善的科学体系,不断提高阅读质量,最近他在为新的项目寻找理论依据,他命题为“好声音阅读”,需要去小学做实验,他找来曾经参与研究的合作团队开会研究方案,这次他会全程参与,预计两周时间,提早把计划报告交给黄总,得到批准后,王责打算让江莘接替他的位置,刚刚给江莘打过电话,王责在办公室等他。

  去年,江莘被提升为副主编是董事会的决定,传言是他的父亲或亲戚通过走关系办到的,王责对江莘这种人并不看好,江莘的内心世界过于冷漠或是高傲,似乎在他身上隐藏着看不到的东西,令人恐惧,比如复仇、邪恶、阴暗的一面,而且总是在依靠他人的力量达到目的。

  王责知道,总有一天自己要从主编这个位置升职,如果不出意外会在经理的位置上退休,在江莘和张卿之间选择,他会选后者,黄总也算有恩于他,理应帮他的儿媳妇。为了更加了解江莘,他认为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

  江莘穿着新的西服,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似乎有一种军人的风度,更有一个年轻人的精气神,他毫无拘束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王责递给他一根烟后,先开了口:“你当过兵?”

  “算是吧…每年都会抽出一个月去参加军事训练。”江莘吐着烟圈,“不值一提的事,今天叫我来,不会是又要给谁安排个职位?”

  “不,恰恰相反。”王责也故意打起了哑谜。

  “你要升职了?”他看着王责脸上的笑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没有,不过有比我升职更好的事。”

  “什么事?”

  “我要去出差,大概半个月,在此期间希望你能接替我主编的职位。”

  “是吗?恐怕我不行。”

  “难道你只想挂个副主编的名头?”“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我根本不在乎在哪工作,是不是副主编,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的人生总是不受自己控制。可恶…”他把烟掐灭,眼睛直直地瞪着王责,又重新恢复了理智。“这正是一次好机会,证明自己不是摆设,是有真本事的人。你觉得呢?”

  “为什么不是张卿?”

  “她眼里恐怕看不上主编这种小职位。”

  “难道,你不怕我抢了你的位置?”“只要你有能力办到。”

  “一言为定。只是黄总能同意你的安排?明天又该插手了。”

  “我已经找他谈过了,不会有什么变动了,他希望你通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提升能力,有什么事可以找小刘帮忙解决,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就这些?”

  “就这样。”

  “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记好是后天,六一第一天,一切都交给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王责感觉到一丝不安,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陷害的人,或许不该这么做,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也不希望赶走江莘,可又不得不如此,难道一点机会也不给江莘?面对这种选择,直觉告诉他,上帝会做出更合理的安排。

  的确在见江莘之前,王责同黄鹤见面谈了这件事,提出如果这次“测试”江莘不合格,就有一个理由把他从副主编的位置降下来,其他人就无话可说,如果他完成任务,也能挑出瑕疵来,再找机会应付,黄鹤自然是高兴地同意了。这不是王责的本意,只是周旋的技巧,也算不得阴谋,人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接下来,王责要为接下来的实验做准备,在此之前,有两件“小事”发生,有两个电话打给他。第一个打电话给他的人是郭瑞,他问:“最近还好吗?”

  “还行。”

  “怎么换号了?你原来的号怎么打也打不通。”

  “手机坏了,卡就换新的了,再说了我给你发了短信,没看到?”

  “没有。刚刚给马鑫打了电话才知道你的新号,怎么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一忙起来就忘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基友不能忘啊!?承认错误吗?”

  “承认。”

  “犯了错就要有惩罚…你猜我给你什么惩罚?”

  “我不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那可不行,明天上午陪我和马鑫去见‘父亲’。”

  “谁?”

  “蜂巢空间!这不算惩罚。”

  “为什么去那?”

  “马鑫说想去,我就带他去见见世面,你能来更好了,明天放假吗?”

  “放假,可是明天要做准备,后天早上要去出差几天。”

  “就明天上午,说好了,九点见。”

  “真的有好多事情要做,我还没考虑好。”

  “有什么可考虑的?咱们也要有男人的独立世界,学会偶尔享受一下生活。”

  “我不感兴趣,说实在的…”

  “来吧,那里有很多漂亮妹子可看,陪我们转转,对了,你不是说为了写诗在寻找灵感,不出去逛逛怎么会有灵感?”

  “我看去也不会有灵感,说不定是在浪费时间…”

  “先别过早下定论,我敢和你打赌,你会不虚此行,说定了,明天早上九点,在你家后面的‘蜂巢空间’见,挂了啊…”

  “唉,我还…”他无奈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放下手机,“明明是他要去享受,干嘛还要拉上马鑫和自己不可?”,不再多想,他重新陷入忙碌中。

  回家前,他收到了马鑫的手机短信:明天你去不去?听说那还不错,去看看也好,反正是闲着。他给郭瑞发信息:我要戴上李露去,她在家待了一个星期,不出去逛逛怎么行?

  马上收到回复:老兄,你理智点好不好,有女人在身边还能玩的尽兴?你撒个谎不就行了?

  “不行!”他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删了,先不回复。

  到了家,王责把郭瑞想让他去蜂巢空间的事说了,李露不打算去。

  “好不容易到了假期,出去走走也好,要不我就不去了,陪你去海洋馆看看。”

  “不用管我,你们去吧。曾经我陪我朋友去过一次,是挺有当代建筑气息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有意思吗?”

  “是不错,住的房间很小,睡在一个胶囊盒子里,不过设施齐全,里面有超市、电影院、图书馆、剧院、各种商店,一两个人住着很舒服,价格也不贵,你应该去转转。”

  “是吗?你明天一个人在家不好吧?”

  “放心好了,没事,我想出去了,就找刘玲玲陪着,她有的是时间。”

  “那行,我尽量明天中午回来,下午陪你。”

  “不用急,你们好好玩。”李露把他之前用的手机递给他,“你的手机,我的朋友说了,手机卡里面的内容有可能被盗窃了,只是不严重,只要不再用就不会再有风险,一会他会给你打电话,问一些其他的事。”

  “那好,我就把手机格式化不就行了?”

  “杀过毒了,放着好了,万一以前储存的信息丢了也能找回来。”

  “也好。”

  不一会儿,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打过来,接听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王先生?”

  “是的。你是谁?”

  “我是李露的哥哥,在帮你查找黑客的信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2040050八是什么意思?”

  “我的生日。”

  “你名字的拼音是?”

  “我发给你。”wwω.ЪiqíΚù.ИěT

  “你稍等一下…我验证一下…”等了大约有两分钟,“还在吗?”

  “在。”

  “黑客设置了数字密码,刚刚解锁,从痕迹看黑客的确是从乳工程楼内部发动的攻击,他似乎料到会有人调查故意留下了线索,两个字‘瓦印’,瓦片的瓦,印记的印,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目前为止,只有这么多线索,你要认真查一下‘瓦印’是谁,也许还会查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他对已经是你手下留情了,忘记这件事就好了,短期内还抓不到他…”

  “这我早有心理准备,真是谢谢你的帮忙,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不多说了,有消息我会再打电话给你,我打给你的这个号不用存,是个空号,有事让李露联系我,再见。”

  “再见。”王责把“瓦印”这两个字写在手机记事本上,上百度搜索资料,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只能暂时把黑客这件事放一放。

  王责给李露说了从后天开始要出差两周,可能有好几天不回家,让妻子帮他收拾行李。

  第二天上午,她收拾好丈夫要穿的衣服、用品,把它们放入旅行箱,同时感觉到一种浓浓的离别滋味,并回忆起拥有这个家庭的不易,从房子空空荡荡开始装修,选图纸、走线、铺地板、贴壁纸、装灯、买家电、买装饰,这一切都是他们共同参与其中,从结婚到现在,她感到幸运,有房有车,肚里怀了宝宝,短期内过得并不困难,一个人在家工作、吃饭、睡觉,面对孤独…按照昨天的约定,五月三十一号这天上午,王责等三人坐地铁到d区蜂巢空间一站碰面,他们到齐后,走地铁出口的地下通道进入蜂巢空间,路边地上坐着一排乞讨维生的流浪老人和儿童,他们穿着破旧衣服,脸和手都很脏,一律是骨瘦如柴的样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或是直接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两件衣服,一动不动,不变的是他们面前地上也放着个倒扣的大碗,上面贴满了二维码标签,对应支付金额有一元的,五元的,十元的,还有自由输入金额的,毕竟纸币的时代终结了,乞丐只能通过电子转账的方式乞讨。

  王责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文明人,他接受的教育也是从小学开始就穿西装打领带,讲文明学礼仪,从没见过穿戴脏乱的人,也听不到有人讲脏话,更别说见乞丐,工作后偶尔也能在路上见到一两个乞丐,他会给他们买一些吃的,没想到在这里乞丐成群结队,这不应该出现在文明高度发达的最接近理想社会主义的中国,想到史老汉都能在农村过得很好,这些人也应该去农村生活,起码比这过得好…突然他走不动了,脚下一个小孩儿死死抱着他的右腿,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抬头看着他,走在前面的马鑫和郭瑞也停下来,他尴尬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50元,郭瑞喊他同时跑过来阻止他,在他耳边说:“你傻啊?没见这么多乞丐,不能给五十,不然下次来一准拦你,交给我好了。”

  “小乞丐,放开这个叔叔的脚,我给你一张更大的票子。”

  “好。”小孩笑嘻嘻地看着他。

  只见郭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一张十块的糖果券发给他。”。

  “骗子!我要五十。”

  “你叔叔可不是骗子,你一个小孩子要五十干嘛?喝酒?约会?顶多是买个棒棒糖,这些券足够买一袋子棒棒糖了,几十根了!”小孩正要去看,是不是糖果券,旁边一个三十多岁披头散发的乞丐开口说:“小兔崽子,你也不想想是五十大还是十块大?那个好心人明明给了五十,咱们能不领情?谢谢了大哥,五十我们收下了。”

  “刚才我哥们糊涂了,我发这糖果钱才是给小孩的。”

  郭瑞让小孩儿看糖果券,小孩放开王责伸手去找那“披头士”要手机。

  “慢着!就这点钱就把我们打发了?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小孩儿被“披头士”推开,同时给小孩一个耳光,小孩哭着也不敢还手,“小瘪三,敢动我的钱。”

  “你怎么打小孩儿?”王责看不过去。

  “我打他了,怎么了?用你管!”

  “呸,你说你是什么东西?长毛怪!”郭瑞向地上吐口唾沫。

  “看看你这个文明人,一出手十块钱,真是太寒掺了,你是烧锅炉的?”旁边的乞丐一听都笑起来,纷纷围观,这显然激怒了郭瑞。

  “老子做什么用你管?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谁,臭要饭的。”

  “奶奶的,看我不揍你。”旁边乞丐看“长毛怪”真要打人,拉住他。

  郭瑞也被王责他俩劝着离开,“一个臭乞丐嚣张什么,下次老子一定要教训你…”

  “爷爷等着…”

  他们又走了一百米到了电梯口,坐到一楼,郭瑞的火气总算消了,“那些乞丐,下次别理他们…如果你订的是周末或者假期套餐就不用去柜台,提前预定,直接上去就行了。像咱们偶尔来一次的,先给卡充钱。瞧这的妹子穿得很给力,像《生化危机五》里女主角的衣服。”

  “建的是不错。”

  “白银会员卡,我充一千,要加强gae间。”

  “现在没有空间,需要等待半个小时。”

  “我们可以等。”

  “这是你们的房间号和小蜂,请您到四周参观等待。”

  “什么意思?”

  “一会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吧,去随便转转。现在还没有空位,半个小时后游戏时代开启。一楼是休息和办卡充值的地方,坐这边小电梯上去,楼上有超市、家电用品,等回来了买点零食打游戏时吃…”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瓦印老人的人乳工程上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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