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来回摸了几下,什么都没摸到,很慌的彻底睁开眼,一下子醒透了。醒透了她的脑子也清醒过来,排除了锖兔半夜入了无惨腹的可能,自言自语道:“挥刀去了,天天和鳞泷学得倒是带劲儿。”
她在心里头又说:“他真挥刀去啦?”
安寿揣着这么个疑问,沉着脸去吃早饭。
此时锅灶前只有鳞泷还拢着火堆等安寿来,看到安寿面色不善的过来了,鳞泷先给她递上了只碗,占用了她的手省得她突然扬爪子。
安寿问:“锖兔呢?”
“还能去哪儿,”鳞泷说,“这会儿应该在训练的巨石那儿了,怎么了?”
“他走前没叫我吃饭!”
鳞泷听了,看了眼安寿,发现她瘪着嘴是个受了委屈的样子,简直有点儿哭笑不得:“你还能耽误了饭点?饭别说凉了,这不还烫着呢吗?”
安寿认为鳞泷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其中有什么大不对,很难以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锖兔没叫我吃饭。”
“还不许人家忘一回了?”鳞泷是真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毛病,“真菰过两天就出师了,我看他眼热得不得了,但是他年龄还在那儿,练呼吸法还差了点儿事儿,这不心里头大概不乐意呢,起早贪黑的练。”鳞泷说着,赞许的连连点头:“练练也好,基础打牢了以后呼吸法才好掌握。”
安寿立刻被岔开了话题。
“真菰要走啦?”
“要走,本来就耽误了。”
鳞泷好整以暇的等安寿再问点儿什么,但是安寿埋头喝了口汤后又毫无征兆的换了谈话方向:“锅里还有吗?”
“有。”鳞泷提醒她,“这汤是真菰做的。”
“我说呢,她放盐可省了。”
“她走了你就喝不到了。”
安寿惊讶的说:“你、锖兔还有我,谁不会用锅碗瓢盆似的,你什么意思?她走了咱们三个人就一起饿死啊?”
鳞泷看她是真没一丁点儿舍不得,有点儿没想到,忍不住问了:“你不好奇她要去哪儿?”
安寿似乎很摸不到头脑:“你的学生,爱去哪儿去哪儿呗。”
鳞泷觉得找安寿倾诉实在是他自己自讨没趣,但是他年纪大了,能对这个活物说话总好过对着一块块儿木头自言自语:“她要去藤袭山试炼,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得来。”
安寿张口就来:“你让她别走不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
“她不听你的话?”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一个当老师的,怎么能拦着学生往前奔呢?”
安寿有一会儿没说话,把汤喝完后舔了舔碗。
“真太淡了。”鳞泷听她没心没肺的抱怨了一句,抱怨完又说,“怎么净说有的没的?那不是你学生吗——我不和你聊了,我想起来他昨晚骂我了,我得找他去。对了,锖兔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骂我,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鳞泷默然没有答话,因为觉得锖兔就算口出恶言也一定是给逼急了眼,他承认要不是自己端着老师和长辈的身份,有时候也确实挺想把安寿骂个狗血淋头。
他此刻还很累,因为发现木头没准儿是比安寿更优的倾诉选择,木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也不至于给自己找不痛快。
安寿想起来一阵儿是一阵儿,风风火火就冲去找锖兔了。
她自觉昨晚在锖兔翻脸前自己说的话句句通俗易懂,甚至称得上活泼幽默,说得她自己先咯咯的笑了。
她笑,锖兔却不笑。
没光安寿也看清了,锖兔本来皱着的眉头骤然展开,嘴巴也闭上了,气都不喘一口,无声无息表情空空的看着她。
就算是安寿也感觉出不对了:“瞪谁呢?”
锖兔直勾勾的盯了她一会儿,突然转过脸,开口一字一顿的道:“你是人吗?”
安寿差点儿脱口而出废话俩字,这还用说吗?她过的就是人的日子,她不吃人,她还和人凑在一起过活,她不是人谁是?这么简单的事实,锖兔难不成睁眼瞎?
然后安寿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在骂人?”
她狠狠哼了一声,抬手搡了锖兔一把,拽着他的衣领:“我听出来了,你在骂我对不对!”
锖兔猛然转过头,有一瞬间他似乎是愤怒到了极点,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死死咬了牙仿佛是忍耐着扑过来照着她脖子来上一口。
安寿不怕锖兔,这点她太肯定了,锖兔是她救回来的,也是她留下来的,他想怎么样?他能怎么样?
“他眼睛红了,”安寿心里这么想着,不觉松开手,“怎么,他想反了天不成?”
想到这儿,她底气又充足了,煞有介事的谋划了,“他敢咬就试试,不比怎么知道谁牙口好?”
但是锖兔肉眼可见的愤怒也真就只出现了那么一瞬,他没张嘴咬人,而且转眼间,面上的火气也冷却下去,恢复了个面无表情的模样,他对着安寿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的道:“没有。”
像是终于想起来要呼吸一样,锖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吵死了。”
说完,他打定主意,绝不肯再看安寿第二眼了。
安寿没想到对方半道偃旗息鼓,不太相信这就完了,用脚去够锖兔的脚,而锖兔立刻将脚一收,挨都不想挨着她。
他俩这架不是吵完了,是吵散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安寿很快就找到了锖兔,此时锖兔正背对着她面朝巨石一板一眼挥舞着手里的刀——刀还是把木刀,因为鳞泷说他现在用别的还早了点儿。
她三步并两步就冲了过去。
按照她和鳞泷的说法,她是要来找锖兔兴师问罪的,但是她的记恨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完全是为了找个由头和锖兔碰个面儿,本来摆好的一副狰狞面容在见到锖兔的时候已经彻底松懈了。
此刻,她要见锖兔就见到了锖兔,可不就是痛快地得偿所愿了吗?美滋滋的只高兴,高兴的全心全意,容不下第二种想法了,头脑和心两者都是空荡荡飘忽忽的,自己身在何处,找锖兔干嘛,全都想不起来了。
她想再高兴点儿,脑子是给不出好方法的,只有本能才能跟得上她快活的心绪,于是,很干脆的,她循着本能两手一伸,结结实实的推了锖兔后腰一把。
锖兔猝不及防的被推到差点儿飞出去,整个人往前一倾,张着双手往前连迈了好几步,最后勉强用刀撑地上稳住了身形,还没有站稳,一具冷冰冰的身体勾了他的脖子从后方扑了上来,这下,他彻底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锖兔差点儿吐出来,膝盖和手火辣辣的疼痛着,他忍痛挣扎着回头,发现自己背上坐了个混蛋——能当得上这个称呼的还有谁,只有今村安寿——这混蛋正乐不可支的笑得直喘。
昨天听了安寿的一席话,锖兔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失望了。
失望到极点,懒得再发出半句说教。
他之前一直把安寿当人看,有了这么个前提,纵使安寿再混蛋,他也总能从她身上看出来点可亲可爱。
如今安寿的话让他听明白了,她压根没觉得他们是一伙的呢,她怎么能是人呢?说起话来仿佛和鬼倒是更亲近几分:“鬼杀来做什么”?亏她能说得出来,真一天到晚只记了个吃字?还有“杀鬼狂”,怎么?她就是这么看待老师真菰还有他的?就算她缺心眼儿说得出来,她也不该笑着说!这是个玩笑话吗?他的亲人,全都丧生在鬼手里了,不光是他的亲人,还有多少无辜的人都被鬼夺了命去?
锖兔简直能抠字眼找出无数个错来,越想越觉得安寿无情无义到了极点:她自己有本事却不想着如何把力量用来帮助弱小就罢了,说起来如此离谱的认知语气也太理所当然了,仿佛这就是本该如此铁板钉钉的事实。
她自然而然的过于无懈可击,让锖兔想要反对的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最后只剩下心寒了。
如此,锖兔受不了了,心里头只剩下了两个念头:第一是让今村安寿赶紧从他背上滚开,第二就是和今村安寿绝交——应该有第三,如果今村安寿是个男人的话,不过就算她不是男人这第三点也呼之欲出了,第三就是绝交后拿木刀劈头盖脸抽她一顿,因为她明显欠揍!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赫鸠的[鬼灭之刃]伴鬼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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