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微微诧异,没想到这人仍旧把证据藏在原处。
不过等下一刻便发现这人并没有把证据放在原来的那处,而是去了木桥另一侧,之前是放在木桥的左侧,现在改为右侧,从前是桥中央,现在是桥后方。
钟信按下开关将里面的东西全数放了进去,接着起身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人便快步离开。
确保人走了,李全才从屋顶飞身下来,落在钟信方才停留的地方,弯腰学着刚才钟信的样子按了一下桥底部的开关,同上回一样,依旧能取出一个巴掌长二指宽的木盒,里面装的正是钟信先前放进去的证据。
李全将它收进袖囊,飞身快速离开。
温遥仍旧留在宫中,他和叶褚正说着话,敲门声就响了,温遥推敲道:“已经是李大哥回来了。”
叶褚扬声道:“进来。”
门从外面被推开,入眼的正是李全。
李全参见了他们。
温遥忙道:“李大哥可有拿到?”
“回小主子,属下取来了。”李全从袖囊中取出册子,将他呈到温遥面前,温遥伸手接过,摊开,慢慢看了起来。
李全说了遍事情经过。
这时,温遥看完了册子,略略感叹的说:“没想到牵扯到这么多人,这上面的人数少说有十来个。”
话落,叶褚便交代李全,命他找来章思茂和刘晨旭。
李全退下后,温遥不解问:“找章大人和刘大人做什么?”
“这上面的人都要彻查,我们不好直接出手,但可以让他们二人悄无声息的动手。”
一经点拨温遥便明白了。
他不得不承认叶褚在这方面想的比他周到,找来户部侍郎和状元郎,委任他们去办便不会叫人生疑。不过叶褚打算用什么理由呢?
好似看出他想问什么,叶褚先一步作答,“只需要用四月底的殿试为由。”
温遥明白了。
四月的殿试届时礼部肯定会收取学生们的钱财,以这个为由将这些人彻查便不会令钟信怀疑,等那些人都认罪了再直指钟信,到那时就不怕他掀得起什么风浪来。
章思茂和刘晨旭来得很快,叶褚只对他们交代了几句,他们便纷纷保证能完成任务。
出了御书房,章思茂走在前头,刘晨旭叫住了他。
用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问:“章大人觉得皇上的用意是什么?”
“帝心不是咱们做臣子该去揣摩的。”
刘晨旭一笑,“章大人说得对。”
“皇上吩咐的事,咱们做臣子的只能全力完成。”
章思茂点了点头,出了宫便径直上了马车。
第二日外界传出有学生受贿会试主考官,谣言四起,茶肆酒肆内众人津津乐谈,书院学子们也都互相猜忌是谁贿/赂了,也就如陈允封这样的应试学子在思考传言的真实性。
隔日早朝后,叶褚受命章思茂和刘晨旭彻查此事,一定要给所有的应试学子以及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这二人一行动,朝中便又是一番暗波涌起,有淡定自若的,也有心急如焚的,还有出谋划策的,总之大臣们都各自忙活起来了。
章思茂和刘晨旭拿着誊抄好的人员名单,挨个秘密将人带走,几日下来便将十来人关入大牢,这些被关进去的大臣才意识到皇帝压根不是真的想要揪出贪污受贿的大臣,而是打一开始目标就是他们。
不过为时已晚。
他们不像前几日那般在牢中大声嚷嚷着要见皇帝。
这时,京都学堂内,诸位学子都在纷纷猜测是谁作弊了,唯有陈允封一动不动,专心致志看着手中新买的书本,另一名书生走了过去,这人平日里与交情不错,对方小声问道:“允封兄为何对近日来的作弊行贿一事不感兴趣?”
“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子虚乌有的事,何必太当真,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看两本书。”陈允封道。
他心里自有一番思量,他与温遥接触过,知道这人比表面所见更加聪明有智,叶褚不似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个残虐的暴君,若真要评价叶褚是他见过的明君,所以会试定然不会出现此等腌臜之事,至于他们为何会这么做,他相信叶褚定是有别的用意。
……
李全继续监视钟信。
王才把相关大臣全关进了“小黑屋”,几天之后,他们之中就有人忍受不了了,纷纷认罪,将他们做过的事一五一十招供了。
温遥看着王才呈上来的供词,片刻后道:“不错,这些供词里面纷纷都提到了钟信。”
想来这一次钟信是逃不掉了。
王才毕恭毕敬退下。
温遥问:“子予打算什么时候将钟信关入大牢?”
“不急。”叶褚道。
温遥不解道:“为何?”
“若我所料不错,那人还会送给我们一份大礼。”叶褚看着他说。
“什么样的大礼?”
温遥仔细想了想没能想到内/奸会送什么给他。
叶褚朝他一笑,“遥遥以后便知道了。”
温遥伸手想要推他,反而被叶褚拉住了手腕,整个跌坐在了叶褚腿/上,“你干嘛?”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晚上还得熬些时辰,咱们现在先休息。”
“大白天的休息什么,要休息你自己去。”温遥挣扎着要站起来,反被叶褚抱住了窄腰。
温遥扭了下,甩不开,又用手使劲推搡,依旧不能把身上这个仿佛树懒的家伙弄走,一通折腾只能任由他紧紧搂着。
“你快放手。”温遥压低声音,就怕外面的侍卫听见,这些人可都会武功,耳力比常人通达。wwω.ЪiqíΚù.ИěT
叶褚低低一笑,“遥遥害羞了?”
“我?我害羞什么?”温遥瞪眼,“快放开我!”
“遥遥放心,就算他们听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亲吻落了下来……温遥渐渐放弃了抵抗,抱着人主动献吻。
今日阳光正好,斜晖倾泻而入,映在墙上,打在互拥的两人身上。
屋外的侍卫们再一次闭耳塞听,面容严峻,目视前方,心里却叫苦不迭。
不少大臣相继入狱,且不少人还跟那件事有所牵连,钟信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到木桥下查看,这一看没把他气得两眼抹黑,李全隐藏在假山之后,看着钟信时而气急败坏,时而心灰意冷,时不时冷笑几声。
未几,只听他小声道:“果然是你这个家伙,当时就不该听你的话。”
声音断断续续随着风飘进李全耳朵里,李全没忍住皱了皱眉。
那家伙指的是那日的黑衣人?
钟信站了会儿当即转身一面疾走,一面喊管家准备马车。
片刻后,他上了马车,马夫坐横板上,一甩马鞭,马车轮子轱辘轱辘旋转,带着尘埃四起。
钟信焦心不已,皇帝肯定怀疑他了,那些人有没有将他供出来?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得进宫面见皇上,再将这些过错全推在那人身上。
他知道那人是谁,他要向皇上揭发那人!
那家伙竟然拿他当枪/靶子,他不会让那人如愿。
钟信愤然想着,俨然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然而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来了,钟信大声喊道:“怎么不走了?”
无人回答。
钟信又唤了一声,依旧没人作答,他的后背汗毛登时倒立起来,心头有些遑遑。
他不敢掀开车幔,惊心动魄等待间,有风声从耳边急速掠过,他刚转头,一支箭便从车幔外直直射/了进来。
竟是朝着他脑门打来的。
刚才若是没有偏头,这会儿他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有人想要杀他!
那人是谁?
钟信眼睛徒然睁大,他知道是谁了,一定是那人,那人竟然一直监视着他。
不行,他决不能死在这里!
他正想假装自己被箭支扎中,外面便传来了打斗声,他掀开窗幔往外一看,黑衣人正和一人打了起来。
另外一人同样身穿黑衣,若不是清楚那人的身高,恐怕他也分不出两人。
他十分确定二人中,有一人是来杀自己的,但却被后面赶来的人阻止了。
这人是谁?
为何要救他?
与此同时,李全已经认出对方使用的招式了,这人用的乃是太傅的“长虹贯日”,曾经太傅将这套招式传授给了主子和沉然,也就是说这人是沉然!
那日所见的黑衣人果真是他!
李全有片刻分神,便被那人伤了胳膊,鲜血洇洇染红了黑衣,显得格外扎眼。
那黑衣人趁着这个功夫抽/身离去。
李全看了眼滴着血的胳膊,又回头看了眼探头探脑的钟信,决定先把钟信揪进皇宫再说。
他慢慢走近马车,舆内钟信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思绪千丝百转。
就在这时一只手慢慢掀开了帘子,钟信整颗心遽然一震,颤颤巍巍道:“你、你是何人?”
李全抬手扯下面罩露出那张标志性脸来,“钟相,皇上有请。”
钟信全然呆愣了,完全没想到李全竟有如此身手,他纵然一早就知道李全是叶褚登基后,才成了宦官,此前只听门人说过李全会功夫,可没说功夫这般厉害。
李全声音低沉,“走吧,钟大人。”
乍一听颇为客气,但若仔细一品就能发现语气中的冷淡。
钟信赫然想到了叶褚,又想到了那后山山脚下的巨蛇,其他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他曾派人前去侦查过,凡是被送去那里的人就没人能活着出来。
之前,他的二女儿有很长一段时日没送回消息,于是他便派人潜进皇宫,去了六个,只有一个回来了,回来的那人说,后山上高手云集,他们还没有进去就被打进了山洞中,其他爱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后面才知道那里面住着两条丈许长的巨蛇。
难道皇帝想把他拿去喂蛇?
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右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岂是他叶褚说动就能动的?
这么一想他便放宽心了,跟着李全刚踏进宫,又猛地想到联系不上的大臣,一股恐惧由心间蔓延开来。
李全于前头带路,将人请进了御书房。
这时候他不得不佩服主子料事如神,知道钟信发现证据不见后会急急忙忙入宫。
“钟大人,皇上就在里边。”
钟信朝他笑得无比僵硬,“有、有劳李公公了。”
李全微微颔首,等他进去了再从外面将门合上。
叶褚坐于案首,他身旁坐着温遥。
温遥这会儿正埋头写着民食府分店计划,听见开门声也不抬头。
钟信跪下道:“臣钟信拜见皇上。”
叶褚没叫他起来,冷淡的眸子直视着他,钟信被他冷漠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好一会儿才略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正要唇启,便听叶褚不疾不徐,嗓音冷漠低沉的开口,“钟信,你可知罪?”
“臣——”钟信两片厚唇颤了颤,声音消失于喉间,有什么朝他飞了过来,他低头一看全是一张张供书!
他快速捡了起来,越看双手抖动地越发厉害,这些人全都招供了!
眼下白纸黑字他想狡辩都难于登天。
钟信颓丧跪在地上,先前打直的腰背,这会儿也岣嵝了,看上去仿佛老了好几岁。
叶褚没吭声,温遥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钟信心思一转,猛然磕头,嘴上道:“皇上,臣知错了,但这些都不是臣的初衷,臣是受奸/人蛊惑,求皇上给臣一次改过的机会,求皇上赎罪。”
“证据确凿,钟信就别再胡搅蛮缠了。”叶褚道:“除非你将那人供出来,待朕调查清楚,酌量减轻你的罪行。”
钟信闻言心口松了口气,只要有命在,想要卷土重来不是难事。
正当他要开口时,心口猛然一阵绞痛,他捂着心口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他面容狰狞,痛得浑身抽搐,温遥二人当即察觉不对劲,叶褚更是快速到他身旁,在几个穴位上点了下,封住了全身气流,便让李全传太医。
太医院院首匆忙赶至,探过脉后,跪下连忙磕了几个响头,遑遑道:“禀皇上,钟相他中毒已深入五脏六腑。”
话到这儿叶褚和温遥都明白了。
叶褚将李全叫来了进来,温遥朝太医小声道:“麻烦陈太医了。”
“贤妃娘娘快别折煞臣了。”
温遥朝他温和一笑,“先回去吧。”
“臣告退。”陈太医退了出去,在门口与进屋的李全碰面。
二人互相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陈太医迈过门槛,侍卫关上了门。
李全胳膊上已经包扎过了。
“主子。”
“你查马车上的那支箭上有没有剧毒。”叶褚吩咐下去。
“是。”李全快速消失在原地。
“子予怀疑是在那个时候钟信被下毒的?”温遥道。
叶褚没有立马回答,叫来侍卫,两名侍卫一前一后进来,抬起钟信麻利出了御书房,御书房屏风外,便是小几与软塌,叶褚与温遥坐在上边,叶褚斟了茶,温遥低头小啄了一口。
这时才听叶褚不疾不徐道:“不错,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有机会下手。”
“他是如何知道钟信会进宫的?”温遥问。
“很简单,因为钟信联系不上其他人,这时候他再派出探子便能知道究竟。”叶褚道:“我想那人是猜准了他这点,所以才会再钟信还在马车上时下手。”
“有没有可能那人一直在监视钟信?”温遥道:“我的意思是,他若真的是沉然四人中的一个,肯定是没有这么多功夫,但若是派另外一人监视,然后再将监视结果告知他,这样他便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这才有机会下手。”
“而且我能感觉得出,这人估计早发现李大哥跟着了,所以他是有意现身。”
叶褚明白他话中之意,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那人上哪儿找两个轻功不弱的人?
温遥似瞧出他的不解,解释道:“他身边就正好有两个。”
他之前便险些遗忘了这两人。
这两人的武功不弱,当日又正好被那人救走,也就是说二人现在就在那人身边,由他们监视钟信,再由一人传递讯息,如此一来那人即便一直待在宫中也能晓得钟信做了什么。
叶褚想了下也记起了那两人。
二人再从头到尾想一通,几近不约而同道:“这两人事关重要,极有可能那晚李全看到的人就是被内/奸救走的那名男子。”
“那晚李大哥点了人数,正好五人,其实除了李大哥外四人中有一人是另外个人,那人借着天黑,又穿着夜行人便轻易的骗过了李大哥的眼睛。”
“也就说我们打一开始就被那人骗了。”
叶褚颇为赞同的点头。
这时,李全回来了。
他行礼道:“箭矢已经拿给太医瞧了,上头的确涂了剧毒,这种毒乃是一味药,只需将液/汁沾在皮肉上便可使其中毒,且中毒人不会有所察觉,这种毒不会立马致命,需得半个或一个时辰才能毙命。”
“这种药百姓们多用来祛风,解毒,杀虫。”
“但若是融入水中,浸泡几日再将毒液取出涂抹于箭矢上,便能使人中毒。”
李全接着道:“属下找太医看过了钟大人如今的模样,的确与那毒症状相同,皆是浑身浮肿,毛发脱落,皮肉上起了不少红色的斑,鼻出血,唇甲发绀(gàn),心律失常。”
“他人如何了?”温遥问。
“人已经快不行了。”李全答:“太医还说,这种药恐怕在水中已经浸泡了三四日。”
“这种药叫什么?”温遥问。
李全不假思索道:“雷公藤。”
温遥不懂医,自然不晓得这种药。
但叶褚却是知道的,雷公藤适合生长在南方,山地林缘阴湿的地方。
大陈只有一小部分属于南方,大部分都是北方,而大周所在的方位,有一半处在江流下/游,那儿便是四季如春的南方,又山地诸多,有不少阴暗潮湿的地方。
他虽没去过,但以前听师傅提起过。
想来这种药是他们从大周带来的。
多半不是内/奸的,而是那两人带来的。
如此一来,便能说通为何这人会突然在李全面前现身了。
温遥看了叶褚一眼,等李全退下后,才说:“子予已经想到了?”
叶褚一笑,“遥遥也是?”
温遥目里带着浅浅的笑意,闻言点了点头,“没错,我知道他为何今日会突然出现。”
“这人是想一除掉钟信,二让我们彻底相信内/奸是沉然。”
“李大哥说过这人曾经进过沉然的屋,又特地使用沉然的那招‘长虹贯日’,据悉这招的只有子予和沉然,当然还有云游四海的太傅。”
“不过这人明显不会是太傅,所以这人曾经偷偷学过这招‘长虹贯日’。”
话至此,温遥忽然问:“子予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太傅了?”
“快一年了。”叶褚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之前倒写过几封信。”
“信上可有说什么?”温遥追问。
“只说了他老人家去了什么地方。”
温遥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些奇怪,叶褚的师傅都不关心徒弟有没有把江山治理好么?
还是说这人十分相信叶褚?
或者说别的什么?
温遥想不通,叶褚问:“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现目前还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温遥只能冲他摇了摇头,掩饰道:“突然想到了,就问问,没什么特殊用意。”
叶褚不疑有他,拉过他的手,放唇边亲了亲。
“证据已在,钟信也死了,便把那小孩放出宫,再给朝臣以及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叶褚道。
温遥问:“不找内/奸了?”
“找,但不是现在。”在那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做。
第二天小皇子的真实身份便被公布出来了,一连还有不少贪官污吏,以及钟信一干人等的罪证,叶褚赦免小皇子罪名,贬为庶民。
朝中为之震荡,孟江苍不敢有大的举动就怕被叶褚盯上,百姓们则纷纷参赞叶褚明君,又说贤妃娘娘与皇上洪福齐天,大陈承平盛世。
……
温遥的分店在全大陈开了十家,期间周运找来了不少值得信任的汉子,温遥委派他们过去治理分店,周运是大管事管理所有分店,以及总店。
流清的头疼症依旧没得到治疗,近来他的话越来越少,总是坐在书房里看书,徐与容会时不时过来陪他,孔武将这些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就这么度过了忙碌的一天又一天,殿试也如期而至了。
考前温遥特地叫来了陈允封对他进行鼓励,之后一伙儿在一起刷烧烤吃,陈允封十分高兴,想到扬若音,更是开怀大笑。
两日后殿试上,叶褚端坐大殿龙椅之上,天子威仪尽显,他目里幽冷扫过殿上众人。
陈允封这才明白叶褚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叶褚只问了众人三个问题,数人回答后,李全高唱“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跪拜。
大伙儿都倍感好奇,怎么都没有点评就走了?还是说他们之中没一个说到皇上心坎上了。
他们忽然看见刚才跟在皇上身边的宦官走向了陈允封。
“李大哥好。”
“允封弟不必客气,皇上有请。”李全客气道。
众人见状纷纷咂舌。
敢情这人竟然和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认识。
大伙儿纷纷庆幸之前没有得罪过他。
李全把人带去御书房。
陈允封踏了进去,行礼:“学生陈允封参见皇上。”
“免礼。”叶褚道:“朕从以前就十分看好你,一会儿便会下旨封你为左丞,官居二品。”
陈允封内心激动不已,双手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臣叩谢吾皇。”
“朕听闻你能写一手好故事。”
“臣不敢当。”陈允封连忙道。
“没什么不敢当的,朕要你办一件事,写一本关于贤妃的传记。”
陈允封心思一动,叶褚道:“让天下百姓称赞他,知道怎么写吗?”
“臣明白了。”陈允封懂了叶褚的意思。
春猎将近,皇上多半是想在那之前做什么。
难不成是封后?
第二日,又一个消息在民间传开,百姓们纷纷赞扬温遥,都说贤妃娘娘乃圣/人转世。
一连几天消息热度丝毫不减,反倒越演越烈,就连远在大周的百姓都颇为称赞大陈有如此后妃。
然而没几日又有消息传出,大陈贤妃乃男子身份。
就在孟江苍为这消息操/碎心时,百姓们竟都没有丝毫反感,纷纷道:“就算贤妃娘娘是男子,也是咱们值得爱戴尊敬的娘娘。”
就这样某些人的计谋得以告终,叶褚却没有放过那人,命王才前去调查。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滴更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甜瓜君的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穿书)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