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七歌和福安你一句我一句地教着,在毁掉厨房之前,白鹤总算是做好了六道菜。
“好勒公子,公子如此用心,皇上肯定会喜欢的!”
“……福安,你为何要在灼虾上放一条萝卜蛇?”
“公子,您看叉眼了,这是一条龙啊!一条龙!!!”
“龙?”
白鹤端着盘子的手抖了抖,差点儿把一整盘都滑地上去。
福安大惊。
“公子,小心啊,这可是我熬夜雕了一整夜,眼睛都快瞎了!怎么样?栩栩如生吧?!”
“嗯……可是……为什么……”
虾数来数去,也就十来只,全被放上了可有可无的装饰,这哪儿够阿颜吃的啊!
“哎呀,公子,您读书是一把好手,可是不是我说你,做官儿啊,要活络,你看这盘虾,簇拥着一条火龙,边上,还有星星点点的云朵,这是什么,这是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和他的万千子民啊!”
“……福安,你有心了。那,那这,这黄瓜,怎么都被镂空了,刚刚我做的不是这样的。”
福安一脸恨铁不成钢。
“公子啊,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一幅青竹山水图吗?这象征着如青竹般桀骜,独立,节节升高,势如破竹啊!”
“那这个八宝饭上,怎么还加了字?”
“哎呀,那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是标配嘛!公子,你看,这儿还有花开富贵,金玉满堂,鸿运照福星!”
“咳咳,”白鹤有些难为情,“倒,倒也不必如此。”
因为这样阿颜不仅吃不饱,肯定还会无情地嘲笑。
说着,便悄悄地用手将镂空的黄瓜捡了出去,换成了案板上完整的切片黄瓜。
不料被福安眼尖看到,直接将盘子一把抢过来,愤愤说道:“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不成,你就拿我们平常吃的家常菜进献给皇上?那也太不得体了!听我的,准没错!”
“对啊,公子,福安说的准没错,您就听福安的吧!”
白鹤捂住胸口,恳求道:“那我把这些卡牌拿掉可以吗?”
“好了好了,公子快些走,别迟到了!”福安将白鹤推搡着出了门。
“……”
白鹤仿佛已经看见了阿颜惊悚的表情。她这个人哪,不喜欢这些表面文章,只爱实实在在的东西,对那些浮夸之辞更是嗤之以鼻。
磨磨蹭蹭到了王府门外,有磨磨蹭蹭地拜托家丁带了进去。
白鹤一拍脑袋。
为何不在来的路上把那些雕龙画凤的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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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急匆匆地跑回房间,神色难掩喜悦。
只听得肖语凤又在房中发脾气。
“那个商颜!出得什么馊主意!侯爷不但没有多看我一眼,还责骂了我,我就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
“哎呀,夫人,大小姐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懂得什么为妇之道,夫人不必与她置气!”筆趣庫
凤七在旁边不住地给肖语凤打着扇子。
已是深秋,肖语凤却被气的一身汗珠。
巧儿忍不住笑了出声,打断肖语凤:“小姐,你可别置气了!刚刚侯爷的贴身总管来传话儿,说是今晚要来夫人房里,要夫人好好做准备!”
“什么?!”
肖语凤一下子站起来,满是惊喜。
“这真是王爷的意思?”
“这还能有假?贴身总管特意跟我说的,还说侯爷本是要到雅福晋房中,可临时改了主意。小姐,咱们得准备起来了!”
“对了,小姐,这是总管让奴婢转交的药,说是可以活血化淤,有利于小姐的伤口。”
肖语凤举起药瓶,有些疑惑,又看了看自己那只戴着镯子的手,登时就明白了。
“总管还说,若是镯子带不上,大可不戴,换一个新的,没有必要委曲求全。”
“侯爷……侯爷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看出了是因为戴了不合适的镯子才让手受了伤?
凤七也惊奇道:“说起来,雅福晋已有身孕了,正是得宠的时候,侯爷竟然舍弃了她,到夫人房中来,奴婢是怕……”
“怕什么?难道还只许侯爷只到她一人房中不成?”
凤七看向肖语凤。
肖语凤点点头。
她的心中,确是又惊喜又害怕。她已经看出来了,那个雅福晋手段定是厉害,如此这般,不知道她要如何报复呢!
“巧儿,去问问商颜那个丫头,听听她的主意!”
“是!”
可巧儿走遍整个王府,也未见商颜的影子。
“我们小姐说去夫人院中小坐,你没看见吗?”
“没有啊,我可刚从院子里出来!”
花容与月貌面面相觑。
不对啊,没见小姐换衣服啊!不可能出了院子。
可她又能去哪儿呢?
众人焦灼之时,阿颜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本想去厨房的河边,捡些小石子做小鱼缸,可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走到了河流的尽头,又转了个弯儿,跟着流水到了另一条支流上。
阿颜看到了半片有些眼熟的衣裳。
一阵巨大的恐惧感疲倦而来。
阿颜好像记得这件衣裳,那是阿牛难得的一件好衣裳。当时,她还嘲笑阿牛人模狗样来着。
找来一个粗纸条,阿颜捂着眼睛将那半片衣裳勾到了河边上。
还好还好,只是半片后背而已,不是死人,没有死人。
阿牛肯定还没有死。
阿颜又想起那件事情来。
说是要替阿颜查清真相,可连招呼都没有,阿牛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才脱了杂役的身份,眼看就要飞黄腾达,替自己获取更多情报,可这人,说没就没了?
阿颜隐隐地觉得那件事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只是觉得,自己好像顺利过了头。
将那半片衣裳藏好,阿颜穿过王昭仪的院子,到了原来绑住阿牛的那间院子中。
只是,原本重兵把守的房间,现在已无人看守。
枉费我还大费周章找了蒙面!
轻松推开门,阿颜被一阵灰呛到,显戏法骂人。
屋中的摆设,倒和先前远远见过的差不多,四周的架子和中间的桌子上,都井井有条地摆满了案卷,书本,和格式盒子。
阿颜翻开一个,空空如也。
打开这一排的所有盒子,依旧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王爷这些重要的物件儿全被偷了?
不对,既然是存放重物的屋子,又怎么会无人把守?莫非王爷又换了地儿了?
阿颜将所有的盒子全都打开,无一例外全是空的,那些书卷倒是货真价实,只不过全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话本册子,并非是什么证物卷宗。
这……
阿颜有些懵了。
盒子空的,可以说是被转移了地方,可这些上了灰的画本册子,能说明什么?
说明压根就没有什么重要的物证,那天家丁们忙前忙后搬进来的,根本就是一堆毫无用处的空壳子!
既然如此,那半块手帕,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也是假的?
那阿牛……阿牛岂不是也被骗了?他不会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然后就被咔嚓了吧?
景娘这个女人,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灵光一现,阿颜忽然想起那天,程管事带去的王府的记事册子。最近的几页,出现了阿牛的名字。
“辞工,账银已结清,共一百两白银。”
阿颜依稀记得这样一句。
一百两白银,阿颜当时还心中感慨了一番,这阿牛的工资,可真是高的吓人。
可如今想起来,似乎是多得有些离谱。
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被我遗忘了,阿颜敲敲头,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回了院子。
“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奴婢们到处找不到您,都快急死了!”
“阿颜小姐,我们夫人,有话想问您。”
巧儿在阿颜耳朵嘀咕几句,便眨眨眼盯着阿颜。
“哦,那可是大喜事啊!快,花容,月貌,跟巧儿姑娘道喜!她家小姐,那是要得宠啦!”
阿颜撑着大嗓门儿嚷嚷道。
“哎呀,恭喜巧儿姐姐啦!以后可得多提点提点!”花容月貌立即乖巧地向巧儿道喜。
“嘘!哎呀,阿颜大小姐,求求您了,可别嚷嚷,我家小姐不想大肆宣扬,怕被有心之人听到,找我家小姐的麻烦!”
阿颜一个“我懂你”的眼神抛过去,开玩笑似的笑道:“也不过才几句话而已,这便换了个态度,若是此时就罢,倒让人觉得先前的那些,全是故作姿态,有心勾引罢了!”
“这……阿颜小姐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啊!”阿颜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哎呀,我听说啊,这有了身孕的人,脾气就更加古怪了,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那手段可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阿颜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幕可怕的古装剧镜头。
“奴婢明白了,这就告辞!”
巧儿匆匆离去。
“小姐,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侯爷宠爱侯爷夫人,这有何不可?”
“哎呀,你还小,你不懂!”
“奴婢明明比小姐还大……”花容一拍脑袋,“哎呀,小姐,奴婢都忘了,又有人给你送吃的啦!”
是白鹤!
阿颜喜出望外。白鹤果真又给我做吃的啦,他定是仔仔细细地看了我的书信,这样快就送来了。
“呃……”
阿颜将盘子一个个摆开,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我没看错吧?这都是些啥?
花开富贵?金玉满堂?这竟然还贴了标签,怕我不认得吗?
国宴一条龙!?
“哎呀,地铁老人看手机啦!快放回去,放回去!”
阿颜喝了口水压压惊。
“地,地铁老人看手机?花容小声念叨,“小姐又说胡话了,这菜做的这样好,小姐怎么还一脸嫌弃呢?”
“哎呀,你别管了,小姐叫你放回去,赶紧的吧!”
“哦哦哦!”
天呐天呐,千诸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当官儿时间长了,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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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郭复已经喝了两壶茶了,他一整夜都没睡好。
答应给白鹤找的卷宗,他翻遍了整个库房,也没有找到。
可他明明记得当年结案之后,那案宗就放在这一排的书架上,编号是七四九。行七列四层九。
若是交不出卷宗,一会儿白鹤,还不知又要提出什么奇葩的条件来。
哎,当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这个笑面佛白鹤。
“郭大人,别来无恙!”
白鹤一来,便直奔主题。
“上次郭大人说,记得那人最后并未处死,而是移交到了其他部门,之后便音信全无。不知郭大人,可有找到那卷最后的卷宗?”
“这……白大人先别着急嘛!来,一路辛苦,先喝口茶!”
“多谢!看郭大人的脸色,昨晚没睡好?”
郭复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讪笑道:“不瞒白大人,我昨晚啊,我找了整整一夜啊!可是,它真的消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白鹤盯着他的眼睛,“哦?难不成,这卷宗还能自己长腿跑了?”
“哎呀,这,这天地可鉴啊!我都这样了,我还用的着瞒着白大人吗?”
“那……你可记得,那卷宗的内容?我最想知道的是,他最后到底到了何处?”
郭复苦思冥想了一番,踌躇道:“我只记得,那人经受了许久的严刑拷打,最后竟然真的招了,只不过,他说的内容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了,因此,当时主事的,依旧没有放了他,而是将他好生医治,”
“想来也是感慨,那人竟然也就慢慢得好了,后来我问主事的如何处置,他让我不要再管此事了,说是自有人接手,后来,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主事的?你们当时主事的是哪位大人?”
“当时,是刘雪松刘大人,不过……他早在几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郭复忽然又想起来,“不过,我记得,审讯之时,我被遣走了好几回,有人每隔一段时间便来看他!”
“看他?”
“就是,就是审讯啦!不过,那人的手段,怕是不一般呐!每次他审讯完,那犯人便跟死了一回一般,啧啧啧,我看了都害怕!”
白鹤眼眸深邃,缓缓问道:“你可知,那人的名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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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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