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眼皮有些抖动。
可以用来砸核桃的馒头,透着血丝的糖醋排骨,还有暖胃的鸡汤,只不过白胡椒粉放多了,一边喝一边流眼泪而已。
阿颜……将福安做的,当成我做的了。
可是……她竟然夸好?
“公子!”
福安还在外头候着,白鹤只好将其他字都遮住,只留下评价菜品的那几行。
“肉包子料足肉厚,咬一口,仿佛自己的心都填满了!”
“大虾虽然有些焦了,但我知道,这是你发明的新的吃法!你放心,不管你把它做成什么样,我都爱吃!”
“还有炸鸡腿,我上学的时候,可爱吃炸鸡腿了,那个时候我总是幻想会有个学长每天拿着一袋炸鸡腿,一边看着我吃,一边推着自行车陪我走路……”
福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害羞道:“这,这阿颜姑娘,真会夸人!”
“嗯,嗯,呵呵……”
“公……字,我真,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真是太突然了!”
福安越看这信,傻呵呵笑着,越觉得自己已然出神入化。
“福安,你……自己吃过自己做的菜吗!?”
白鹤问得有些犹豫,福安答得却毫不犹豫。
“公子说笑话了,怎么没吃过,只是每每都觉得略有欠缺,尚不完美,这不,叫阿颜姑娘给我指点去了吗?”
“略有欠缺?”
白鹤的脸有些抽搐。
“公子,我这就告诉七歌去,以后啊,我总算可以帮上忙了!”
“哎~”
哎!
白鹤无奈摇摇头。阿颜呐,你怕是一腔好胃口,付错了真心啊!
“小呆鸟,我在这王府中,结识了一个好友,她叫顺顺,特别可爱,对我也很好,以前跟你说想念我的闺蜜,如今,我也有了一个闺蜜啦!”
“小呆鸟,有人跟我说,我身份微妙,需时时谨慎,可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得到达自己心中的彼岸,过程如何,就不重要了。”
心中的彼岸……阿颜,你心中的彼岸,是驶向何方?那里,又会有什么样的风景!?
“只是,我还得多呆些时日,可惜我由于挡不住滔滔思念,日渐消瘦……”
“若是再能吃上像昨日那般丰盛的大餐,想必就抵御这无尽的思念啊~”
“Dear颜。”
Dear?这是何意?难道是阿颜家长的语言?
罢了,下次见她,好好问清楚。白鹤将信又仔仔细细地叠好,放入了抽屉中的小匣子里。
……
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刚刚说什么?
“若是再能吃上像昨日那般丰盛的大餐,想必就抵御这无尽的思念啊~”
她,她是要,要吃我做的饭?啊不,是要吃,福安做的饭。
让福安再做一次?
不行,那样岂不是辜负了阿颜对我的心意?
可我做的口味,与福安完全不同……不仅不同,上次做的那样失败,阿颜吃了岂不是要看出破绽?
若是让福安知道,阿颜只因一场误会,将他的菜吹捧的上天入地,他岂不是要寻个地缝钻进去……
做人,真难!
真难呐!
……
不一会儿,小豆子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白鹤猛地推开门,走到厨房。
“福安,你说的很对,七歌一个人忙不过来,大家都应该,应该尽自己所能相助。”
福安不住地点点头。
“公子说的是,我定会苦练厨艺,好好帮助七歌的!”
“嗯,这后厨啊,还是得多些人帮忙,两个人,终究是忙不过来的。”
七歌看看白鹤,扯着嗓子一声喊:“小豆子!快进来帮忙!”
“哦!”小豆子跑了进来,眼巴巴地看着白鹤:“可是白鹤哥哥说,每日的这个时辰,小豆子得读书,晚上还要背书。”
“……”
“小豆子说的对,你快去读书,乖啊!”
“嗯!”
福安和七歌停下手里的活儿,安静地看向白鹤。
“公子……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想把我俩换掉啊……”
白鹤使劲儿摆摆手。
“那个,福安,我近日……陛下寿诞将至,文武百官都要进贡几道自己亲手做的菜品,所以,我得向你们讨教一番。”
“哦!原来如此!”
七歌放下心来,又继续手里的活,“公子,这倒不是什么难事,等着吧!”
白鹤已经撸起了袖子,“你们按着步骤教我,我需得亲自做,以示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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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色匆匆的男子,由西向东骋马前来,一个利落下了马。
“富源客栈。”
将马交给小厮,青山打量了一下这间丰沛县最大的客栈。
这酒楼虽气势宏大,雕栏玉砌,处处显着大气,但却潦草装饰,桌椅板凳皆有破败,显着颓废之气。
再看看酒楼中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沉默寡乌,少有喧哗的,也是在议论着今年的赋税又重了,利润只够养活自己,光景一年不如一年这样的抱怨之辞。
这与青山先前听到的,可不大一样。都说江洲临水畔湖,物资丰沛,皆是富庶之家。
尤其是这丰沛县,靠着一门刻瓷的绝活儿便养出了一整个小县城的实力商贾之家。
如今,这是没落了吗?
“这位爷,您住店吗?您要点儿什么?”小二殷勤地招呼着。
“一壶好酒,上些此地的好菜来!再给我订一个上房!”
“行勒!客官,瞧着,您不是本地人吧?来此探亲?”
青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来此地探亲。只是,我从未开过此地,店家,可有什么要嘱咐的?”
他又拿出一块碎银,直接放到了小二的手上。
“原来如此!这位客官,您可算问对人了!这地儿啊,大家伙儿都好得很!唯一你不能提的……”
小二一脸隐晦,贴着青山的耳朵便凑了过来。
青山躲开,直接问道:“刻瓷?”
一瞬间,酒楼里一阵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青山。
小二吓得脸色煞白,急急忙忙叮嘱说:“客官,就是这两个字,你可千万别再提了!”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伙儿,吃吧吃吧!”
众人的目光这才缓缓收回。
刻瓷二字,绝不能提?
这不是以刻瓷闻名的丰沛县吗?
青山匆匆吃了饭,便出了门。
他要去看看,这其中到底是什么蹊跷。
沿着一条最繁华热闹的街,从头逛到尾,青山每家店铺都仔细看了,果然没有见到一样带着刻瓷的东西。
他又去深街老巷转了转,依旧一无所获。
天蓦地下起瓢泼大雨来,青山急忙躲进一户老铺子中躲雨。
“后生,你在这你是来寻那东西的吧?!”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老者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站在青山身后。
“你怎么知道?”青山的声音顿时警惕起来。
“你在这里已经转悠了一下午啦!四处打探,又是个生面孔,这可打眼的很呐!若不是寻那和东西的,倒不好说了!”
“那个东西?”
青山试探着问道。
“你过来!”老者招招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物件来,在青山面前晃了一眼。
一个小巧的刻瓷鼻烟壶。
“是这个吧?”
青山点了点头,抱拳行礼道:“正是此物!敢问老伯,为何此物……说不得?”
“哎!”
老伯的叹息着坐下,摇摇头道:“他们说,这是个害人精,是个害人精呐!”
“什么害人精?”
“后生,你,你是为何要寻此物啊?”
老伯忽然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青山,有了些防备。
“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故人,留给我一个刻瓷瓶,我因过于思念,便想着到他的家乡走一走,以示缅怀。”
“哦,原来如此,真是有情有义啊!”
老伯忽然变得更加伤感起来,一副垂泪模样,轻轻抚摸着手机的鼻烟壶。
“这世上,哪儿还会有比人心更坏的东西啊!说是害人精,都是自己害自己,自己害自己啊!”
“老伯,您能不能……”
“您怎么又在这儿胡言乱语了?”
忽然,一个年轻男子走出来,端着一碗汤药,“爹,该喝药啦!”
老伯忽然眼神呆滞了起来,口中反复念叨,“吃药,吃药,画押,画押,吃药,吃药。”
“爹,您又糊涂了!”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家中?”男子忽然发现门沿下的青山。
“在下路过此地,前来避雨,多有唐突!”
“哦,”男子不悦地应了一声,瞅了瞅外头的雨,自言自语道:“这雨,瞧着也没那么大嘛!”
青山也向外看了一眼。
“多谢,在下告辞!”
青山对着老伯掬了一恭,转身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画押,画押。
那便是的丰沛县的刑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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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一曲出水莲,在王府的上空回荡盘旋,优美扬长,又婉转灵秒,如同一只清铃黄鹂般,在王府中低飞旋回。
肖语凤正坐亭中,信手拨弹。她一身素衣,眼神流转,直直地叫人挪不开眼。
巧儿在远处给她比了个手势。
一会儿,玉小侯爷便领着一个御医,从花园旁经过。
肖语凤的琴声依旧不疾不缓,涓涓细流般流淌出去。
“谁在弹琴?”
婢女答道:“是侯爷夫人。”
“……”玉小侯爷已然忘了自己娶妾之事。
婢女提醒:“就是肖金龙的妹妹,肖语凤。”
原来是她啊!
本侯将她遗忘至今,她是耐不住寂寞,出来倾诉衷肠了?真是有失体统,尤违大家风范!
“御医,这边请!”侯爷又瞟了一眼肖语凤,便头也不回地去了雅福晋院中。
他还有顶顶重要的事情要办。
成婚两年,未有一妻一妾有所出。今日,福晋婢女特意来报,说要请宫中的王御医前来替她诊治。
王御医,一向是擅于千金,宫中的妃子公主,皆是由她诊治。婢女又说,福晋近日月事未来,侯爷简直喜出望外。
这是要有大喜啊!
果不其然,王御医一把完脉,便下跪道喜,玉小侯爷心中畅快,登时赏了无数的珍奇异宝。
“父亲可在?”
“回侯爷,王爷去宫中还未回来。”
玉小侯爷搓搓手,思量着未出世的小侯爷,该取何乳名,及髻时,又该赐何封号。
熟悉的琴音又传来。
且似乎比来时更为散漫自在,随心所欲。
这女人,手不疼吗?
玉小侯爷慢慢踱到肖语凤身后,见她披散着长发,一身青衣,悠然自得地随意弹抚着,不由得一愣。
这是什么章程?
巧儿在一旁不经意地问道:“小姐,您这不休边幅的,也不打扮,若是被侯爷看到了,岂不是一下子被其他人比了下去?”
肖语凤不疾不徐答道:“若是能以这些身外之物相评,这世上,得有多少女子要垂怜自弃,被人如弃敝缕?”
“小姐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奴婢只知道,侯爷一直不来,小姐都成了全府的笑话了!”
“住嘴!侯爷是何人?日理万机,为的是国家大业,我等身后之人,自然是要本份,不给侯爷添乱才行,”
“哦,奴婢知道了。”
“再者,我每日修身养性,读书写字,抚琴弄墨,无比畅快,为何要听他人之言……”HTtρs://Μ.Ъīqiκυ.ΠEt
肖语凤自顾自说着,丝毫未见玉小侯爷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
“听你的意思,为人夫者,倒成了摆设?好大的胆子!”
肖语凤慌忙跪下,口齿伶俐道:“侯爷赎罪,妾身都是胡言乱语,侯爷不必当真!”
“不必当真?你还真是摘得干净!那,本侯问你,这几日,你可曾怨恨与我?”
肖语凤摇头。
“当真?”
“千真万确,妾身毫无怨言!”
玉小侯爷眼中是不明的怒意。
“那便好!你的手,怎么弄的?”
肖语凤赶紧将手用衣裳盖住,镇定说道:“妾身不小心刮到的。”
“哼!”玉小侯爷转身离去。
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回院子。
“福晋,那个肖语凤,正在亭中弹琴呢!”
“哦?”雅福晋并不惊讶,不屑道:“心思活络了,竟然也知道做些戏法勾引了!”
“福晋,就任由她这般吗?”
“怕什么,一个下贱胚子自娱自乐罢了!再说,侯爷,他可是向来不喜欢卖弄风情之人!”
“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二十八毛的与鹤说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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