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末姐姐,如果有一天我没用了,你会丢弃我吗?”
见宁惜末不说话,苏清言便又继续说道,比之前还要轻柔,轻柔的语调中,却带着少有的梗咽,“我在你心中是棋子吧,一个可以帮助你做事,忠心不二的棋子,是吧?”
宁惜末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是棋子吧。
对于她,宁惜末也矛盾着,因为她不需要朋友,对她来说有棋子就够了,但是听到她嘴里说出自己是棋子这样是话,宁惜末却有几分心疼,尤其听着她这样的语气,心中不忍,柔柔一笑,安慰道:“那也是一个有着亲人般感觉的棋子。”
听宁惜末这样说,苏清言心中一震,亲人般感觉的棋子,亲人?惜末姐姐真的把她到亲人吗?
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呵呵,我心里明白,在惜末姐姐心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我只要还有用,惜末姐姐就不会将我丢弃,我还能继续这样喊着你。”
苏清言猛的抬头,宁惜末徒然一愣,那满面的泪痕,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哭泣,“惜末姐姐,我不想要被遗弃,所以我努力学医,医者只会被需要,不会被遗弃,如果有一天,我不会医了,我是你仇人的后代,你会遗弃我吗?”
看着苏清言眼中满目的悲戚中,透着的一点点期待,宁惜末不禁微笑道:“不会,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便不会遗弃你。”
听到这话,苏清言暖暖的笑了,笑的想个孩子……
“惜末姐姐,你还记得第一次,把我检回去的情形么?其实,那天,是我被遗弃的,我娘亲死去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娘亲死后,我便一无所有了,虽然她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对我好过,但是她喝醉的时候,会抱着我,给我唱歌,给我念诗,虽然酒的味道不好闻,但是那样的感觉我很留恋。”
说着说着,苏清言又流下了眼泪,“从小,她们都说我是不详人,讨厌我,欺负我,厌恶我,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原因,还记得落香茗吗?蓝枫镇的落香茗,那天苏清弦会在那里,不是偶然,因为我的娘亲。”似想到了什么,苏清言又摇了摇头,“不对,是他的娘亲,就住在那里,她活着,一直都活着。”
说着又猛灌了自己几口酒,“咳咳。”
一边呛着,一边咧着嘴笑道:“哈哈哈……惜末姐姐,你知道吗?原来,我根本不是姓苏,我姓红,原来,我的娘亲,是被红悒强暴后的孩子……”
宁惜末一怔,红悒强暴后的孩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这个红悒真是害人不浅,那样让死去,真是太便宜他了,应该用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
“难怪从小,娘亲讨厌我,父亲讨厌我,哥哥,不喜欢我,原来,我是野种,惜末姐姐,我是野种,我还是你仇人的后代,哈哈哈哈……”
看着苏清言一边流泪一边斯笑着的模样,宁惜末只觉心中一抽一抽的心疼,并没有因为苏清言身上留着红家人的血脉而有分毫的排斥,看着她眼中那不似往日般的清透,满目的悲伤,突然发现心底似有什么东西再融化。
苏清言喝着喝着,便醉了,手中的酒瓶也滚落在地,宁惜末远远的看着她潮红的面色,嘴角余留下来悲戚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的心似这个酒瓶一般“哐啷”落地的清脆声音。
宁惜末起身,将醉的不省人事的苏清言扶到了床上,替她掩好被子,
正欲离开,熟睡的苏清言,似知道一般,一把拉住了宁惜末的手,嘴里都囊着:“娘亲,不要丢下我,爹爹,不要赶我出门,哥哥,求你不要撇下我我会很乖,很乖,很乖的……”ъΙQǐkU.йEτ
宁惜末抽掉她的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似感到了温暖,苏清言不由得往杯子里缩了缩,“惜末姐姐,不要遗弃我,我会很有用的……”
其实被需要,不想被遗弃的又何止你一人呢?不知道是不是闻着屋内的酒气,也让她的脑袋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宁惜末打开门想要出去透透气,百般无聊中突然现在她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上官君逸的书房门口,看着那烛火同明的屋子,宁惜末自嘲一笑,太子府真小,哪里不能去,怎么来了这里?
刚想离开,便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笛声,便停下了脚步,细细听来,那清脆的曲调中,却隐藏着很深很深的悲痛,看着那屋内的影子,心中不由产生疑问,原来,你也压抑着不一般的苦痛。
“什么人在外面?”
音刚落,暗器便已经飞了出来,宁惜末旋身一躲,对着往这边走来了上官君逸,“太子出手可真是狠。”
上官君逸见是宁惜末,暖暖一笑,“本太子竟也不知道,原来太子妃有偷窥的癖好。”
上官君逸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外衣,给宁惜末披上,“外面这么冷,怎么身上也不多穿一件衣服?”
拉过她的玉手,放到嘴边呵了呵气,试图缓解她手冰冷的温度,突如其来的体贴和温暖,宁惜末不自然的抽回了手,“其实我也只是想到外面透透气,没想到要走那么远,听到笛声,就听了起来。”
说完这句话,宁惜末便后悔了,她为什么要和他解释,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再抬头看向上官君逸的时候,只见他一脸笑意,漆黑的眸光中闪烁着少有的晶亮,却也一瞬而逝,她抓不住,闪烁着收回目光,面上一囧,第一次,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上官君逸就这样低着头看着她,浅笑着不语,今天天空中的星星不算多,但是并不耀目的亮光洒在她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今天天气过于冷了,还是她不同了,面对着他的时候,她身上的冰冷,并没有那么强烈了,“外面太冷了,我送你走走吧。”
宁惜末刚想拒绝,却突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很清新,很熟悉,就好像在哪里闻到一边,这种香气上官君逸身上有,但是对着迎面吹来的风,更显得有些浓,循着香气,宁惜末又往屋前跨了一步,似是怕宁惜末会发现什么,上官君逸拉起宁惜末的手,便把她往的院子走。
宁惜末深吸了一口气,她想起来了,这个问道虽然很淡,但是她记得,是竹香。
甩开上官君逸的手,往他的书房内走去,桌案上的香炉袅袅的冒着青烟,果然不假,就是竹乡,这个味道在她出现为难的时候,救她出了困境,她又怎么会忘记?
转身,带着质问的目光看向上官君逸,“太子殿下,您平时不是都喜欢点莲香么?怎么今天换了这个味道?”
上官君逸温润一笑,似风,似阳光,又透着一点无奈,“其实比起莲香的高洁,我更喜欢竹子的韧性,不管风将它吹向哪里,他最后都会回归到自己的位置上,喜欢莲花,是因为我母后喜欢,每次闻到这个味道,我就会想起,母后在我面前死去的情形,它成了我不能后退,必须爬高的助力。”
宁惜末敛起情绪,问道:“那么你承认在陌王府冰窖救我的是你?之后几次救我的,也是你?”
上官君逸点头:“不错,是我。”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其实上官君逸可以有很多的理由,去否认,但是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而让她对自己有些改观,至少让她放下对自己的戒心,知道他是不会伤害他的,他承认,又有何妨?
“既然当初选我,将我推给上官阡陌,那么所有的危险,不是都应该由我自己来负责吗?一边将我推向刀锋,一边又在我绝望的时候来救我,太子殿下,您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是想要反复不断的折磨我吗?”
想起在上官阡陌那里受到的侮辱、折磨,之前对上官君逸的好感,这一刻,全数泯灭了,“您,做到了!”
这个男人,她看不懂,看不清,漆黑的眸瞳,永远没有情绪,她猜测不到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所有的想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又是假的。
之前收起的芒刺,却又在这一刻全部都展开了,“你想要一个太子妃,想要一个符合你心目中要求的未来皇后,一定要非我不可吗?天下女子何其之多。”
看着宁惜末墨色的水眸中,泛起的雾气,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冰冷,比第一次见到她更浓,更烈,良久,良久,上官君逸才开口道:“你走吧。”
宁惜末一愣,便准备离开,又听上官君逸说道:“你身上的噬心蛊已经解了,墨长流骗你的,不需要怀我的孩子,我已经帮你解了,就在那天的竹林回来的时候。”
漆黑的眸瞳隐隐的压下了所有的思绪,又是一片无光,薄凉的双唇轻启:“所以,你可以和我解除合作关系,离开太子府,离开我,我要的,我自己可以得到。”
噬心蛊解了?难怪这么多天过去了,却没有再发作,原来是他已经帮她解了,宁惜末不解的转过身,看向上官君逸,“你真的愿意放我走?不会又使什么诡计逼我回来?”
上官君逸拿起桌案上未看完的孙子兵法,往一边的藤椅上,散散一坐,看了起来。
书遮住了他的脸,宁惜末看不大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他清朗的声音响起,“不会了,已经够了,在我还没反悔前,请你离开。”
宁惜末转身,毫无留恋的抬步朝门外走去。
上官君逸,后会无期!放下书,看向宁惜末离开的背影,一瞬的不舍,若流星一般,不着边际的划过无光的眸瞳,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他的确需要一个太子妃,需要一个陪伴他,他信得过的未来皇后,但是他也很想要一个妻子,只属于他上官君逸的妻子,无关权利、、金钱,只是他一个人的妻子,
直到门“哐”的一声关上了,上官君逸才放下书,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漆黑的瞳眸隐隐烁动。
他曾用无数的理由说服自己,将她留在他的身边,然后满不在乎的告诉别人,直到这一刻,看着她从他的视线内消失,左胸口的隐隐作痛,他才知道,不知何时,他只想要你宁惜末陪伴他走过一生,曾经无数的理由,都是想她留在他的身边,天下女人无数,但是她们都不是你,宁惜末。
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已恢复平静,桌案上的青烟依旧冒着淡淡的香气,平静的,就好像宁惜末从未来过。
拿出书,又看了起来,他是上官君逸,冰夷国的太子,他要为王,必须为王,他选择了为王的命运,就注定一世孤寂,不该有任何的奢望。
宁惜末,我们最好自此后会无期。
风萧萧兮的,大口的呼着气,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外面真的很冷,宁惜末刚踏进屋内,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神经马上紧绷了起来,第一反映,清言。
距离床榻不足一尺的地方,宁惜末僵在了那里,双脚好像被什么黏住了,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抬起来,凸睁着眼睛,看着从床榻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的红色血液……
不知不过多久,宁惜末才抬起脚,走向床榻,掀开被子,只见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似乎睡的很安详,只是头颅和脖子已经分了家,干净利落的手法,直击要害,是杀手吧。
杯子,枕头,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保色的内衫,已经被浸透了大半,看着眼前满目的红色,宁惜末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都快被抽干了,双脚无力的后退着。
耳边不断回荡着苏清言之前说的话,“开着窗站在窗边上,也不多批一件披风,冻着了,可别叫我给你医病啊。”
“惜末姐姐,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惜末姐姐,如果有一天我没用了,你会丢弃我吗?”
“我在你心中是棋子吧,一个可以帮助你做事,忠心不二的棋子,是吧?”
“那也是一个有着亲人般感觉的棋子。”
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手触碰到了地上已然冰凉的潮湿,愣愣的举起手,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犹记得娘亲死去时那满地的鲜红,一幕一幕痛楚好不留情的搜刮着她身上的每寸肌肤。
还记得她孩子一般的咧着嘴朝她笑着,回忆着在迁阳山庄时,她陪伴自己的日子,回忆着她来到这里,跟着自己东奔西走,毫无怨言的的情形,陪伴她一起在黑暗中徘徊,即便双手染血也义无反顾。
到底她出门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要她怎么做,才能留住她们,到底要她怎么做,她们才能活过来?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
“啊——”
上官君逸!
取下放在墙边角落里的长剑,便冲出了门外,朝着书房方向而去。
“哐”
宁惜末一脚将上官君逸书房的门踹开了,一袭冷风直冲而入,上官君逸抬眸上下扫视了满身血污的宁惜末一眼,月牙白衫那里还有之前的干净。心头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凝重深邃的水眸处那浓浓的恨意,勾起嘴角的一抹冷笑:“哈哈,发生什么事了,我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剑指上官君逸的左胸膛,狠历刺下,扫过上官君逸瞳眸中的一瞬呆愣,道:“一面假仁假义的说要放我走,一面派人杀了清言。”勾起嘴角的寒霜,“不顾一切,用尽各种手段,逼迫我留下来,不就是你上官君逸一向的作风吗?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惊愕?敢做不敢当吗?”剑身又往里深了一寸。
“噗……”上官君逸喉咙后,一口鲜血猛然涌出,迎上宁惜末眼中那浓浓的恨意,清逸的磁音飘入宁惜末的耳朵内,“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不堪,如此不智,要杀害,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才能留下你吗?”
“你真的要我死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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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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