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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就这样,李莎成为了我的女朋友,我自然而然也成为了人家的男朋友。

  真正地拥有李莎是在我们认识的一个月后,也就是儿童节的那一天晚上,我们将彼此的第一次交给了对方。谁能想像,在全国少年儿童举着鲜花庆祝他们节日的时刻,两个曾经跟他们一样天真无邪的好孩子,在一幢居民楼里,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一丝不挂地搂在一起,手忙脚乱地干着好孩子们以前闻所未闻的事情――操来操去。

  那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吃了饭,看了场电影,便在街上闲逛,我们走了很久,边走边聊,直到精疲力尽为止。莎莎一直挽着我的胳膊,依旧一脸幸福的笑着,我甚至怀疑我是被她迷人的微笑给吸引住了。

  路过一家酒吧时,门口的一对情侣旁若无人的在来回穿梭的人群中激情狂吻,让我们看的眼红心跳。走在一个人少的角落,莎莎抱紧了我,丰满的胸部紧贴着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我们的心噗嗵噗嗵的跳的厉害。一阵激情的热吻过后,我们相互注视着对方,那眼神特迷离也特迷人。我的身体开始有了变化,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能感觉到莎莎也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我的脸烫的厉害,低头看见莎莎也涨红了脸,被生理yu望驱使的我轻轻地伏在了她的肩头,带着急促地喘息声将嘴巴送到她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说:“莎莎,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莎莎轻轻地扭动着身体嗫喏了一会并没有言语,但却点了点头。

  于是,我异常兴奋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在一家药店迅速地买了避孕套后,又迅速的逃离了出来,拉着莎莎去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

  一开始,我们只是插上门,开着灯,坐在床上相互看着对方。最后,还是我耐不住身体和yu望的折磨,我对她说:“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我把休息的语气特别强调了一番,那意思是我们非得干出点什么来不可了。她依旧迷人地笑着然后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各自脱去衣裤。我脱了个精光,她在脱去胸罩后停止了动作,跑到门口竖起警惕的耳朵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认安全之后又羞羞答答地关上了灯,向我走了过来。早已被她跑动时那跳动着的丰满的白皙的诱人的少女乳房弄的yuhuo焚身的我,一把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嘴巴,耳垂,同时抚mo着她美丽诱人的乳房。在她嘤嘤的呻吟中,我把手伸到她的内裤里边,那里竟是湿润的很。正当此时,莎莎主动腰部一耸,我顺势将其内裤脱下,在一阵手忙脚乱地戴上避孕套后,勇猛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由于我们都没有性经验,害羞的她也没怎么配合,我做了几次都没成功,直到我浑身大汗,焦急的一筹莫展且狼狈不堪地戴着一个皱巴巴的避孕套从她身上爬下来。这时,同样被yu望折磨的一塌糊涂的莎莎终于进入了状态,她将我重又拉回到她的身上,奋力地分开双腿,一边害羞地让我这样那样,一边忍不住亲自用手引导我,最终我顺利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在极度地亢奋中我们开始了黑灯瞎火下的疯狂的zuo爱。

  事后,她躺在我的怀里,看着我,突然哭了起来,说我把她由女孩变成了女人。我笑着拍着她的头告诉她我不也被她由男孩变成了男人。她看了看我突然又破涕为笑,抱着我的脸颊一顿狂吻。很自然的,年轻的初尝jin果的我们又很快的互相亲吻着滚在了一起。这一晚,不知疲倦的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累的实在做不动为止。

  躺在床上休息时,我告诉自己,好好去爱爱自己的女孩,一切真的都过去了,一切又真的都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像恋爱中的情侣们一样,我几乎每天接送她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约会,在公园,在餐厅,在电影院,在,在钟楼,在鼓楼,在大雁塔,在小雁塔……我们一起逛街,一起买东西,一起唱,一起会友……我们一次又一次地聊天,一次又一次地接吻,一次又一次地抚mo,一次又一次地zuo爱……

  日子一天天地在过去,这期间除了张俊杰由于家里给安排了正式工作带着女朋友回了老家我们少了一位朋友以外,一切都是那么平淡,那么自然。而处于热恋中的没有与雨晴联系,她也没有与我联系。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我好想知道我不知道的雨晴的一切,可在幸福的包围下我渐渐的选择了淡忘。

  直到二零零四年的九月二十六日

  周末

  夜晚

  十点五十六分

  在一阵悦耳的手机和弦铃声中,我接到了雨晴妈妈的来电。阿姨在电话里哭着告诉我,她可怜的晴儿在十点三十八分时心脏停止了跳动,结束了她年轻而又短暂的生命。在阿姨的抽泣声中,我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短暂的沉默时间里,我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之间比平时加快了许多,紧握手机的右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就连双腿也禁不住地在颤抖。

  那一刻,心中有种无法说清楚的滋味,酸酸的、苦苦的,伤感的让人难受,难受的令人想哭。

  记得雨晴曾对我说过,爱哭的人,如果不是一个女人,那也不配做男人。小宇哥哥是坚强的男子汉,因此,小宇哥哥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哭,都不会让晴儿失望……

  我相信雨晴说的一切。

  于是,我选择不哭。

  可是,合上手机的那一刻,我分明感觉到有种液状的晶体滑过脸颊。

  我告诉自己:难道这就是我不知道的晴儿的一切!与此同时,我所知道的晴儿的一切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即而是关于我和我们的一切。

  32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我经常醉酒,经常失眠,经常迟到,经常神经质般的躲在自己的角落发呆发傻。在这不好过的日子里我学会了抽烟,尽管我曾经对抽烟是那样的反感,尽管我仍旧不太会抽烟。

  天黑得越来越早了,透着冷意的风也嚣张起来。往日喧闹的街市变了冷清,昏黄的街灯却显得格外清亮。北方的冬天依旧肃杀,曾经生机盎然的田野里已经难觅活物。身后的秦岭已是一片黛紫,面前的城市愈显辉煌。渴望温暖的家却无奈继续在异乡流放,内心的真诚祈求果然无济于事。命运的重负下,我是如此不堪。疲惫的双腿无法得到片刻的喘息,固执地迈向生活的远方

  和莎莎依旧向往常一样平淡地生活着,我始终没有向她提及那晚我亲眼看到的一切。我以为这样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更大的打击依旧找上了我。

  还是关于莎莎,十二月上旬的一天晚上,我睡在莎莎的床上,她的头靠着我的胸膛。她告诉我,她妈妈病了,住了医院,家里经济突然有些紧张,她想回家几天看看,问我借点钱。我说,需要多少。她说,五千吧!我说,现在没有那么多,我想想办法,明天给你吧。

  第二天早上,我问姐姐借了三千,取出了招行卡里的两千,交给了莎莎。她说,她当天下午回渭南老家。我说,那我请假送你。她说,不用,不远,两个多小时就回去了。我说,那好,代我向你妈问好,一路顺风。电话联系。她说,好的,电话联系。

  当天晚上,我没有接到莎莎报平安的电话,我打过去,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第二天,依然如此。

  第三天,还是如此。

  于是,我着急了,找到了任姐,很不容易地打听到了莎莎家里的电话,我拨了过去,电话通了,意外地是她妈妈接的电话。我说,伯母好,我是李莎的朋友,听说你生病了,你的病好些了吗?伯母告诉我,我身体挺好的,没生病呀!震惊之余我问伯母,李莎在家吗。伯母告诉我,莎莎没在家呀。我说,她不是前天回去了吗。伯母说,她没回来呀。挂断了电话,我的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我又问任姐,知道莎莎在哪吗?任姐告诉我,莎莎请假回家了,听说她母亲病了。

  第三天的下午,我接到王山的电话,他说他在大雁塔看见李莎和一个长的挺象周杰伦的帅气的男孩在一起看音乐喷泉。我问他,你没看错吧!他说,我的眼睛亮的很,肯定没看错。

  挂了电话,我的心在流血。我真的可以给莎莎许多次机会,毕竟她以前是那么地爱我,毕竟是我把她由女孩变成女人,毕竟我们在一起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毕竟――可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尤其是关于亲人的欺骗,我重视亲情,重视父母,不允许拿亲人做盾牌。

  我心如刀绞,爱情和亲情,哪一样我都不愿放弃。那一刻,我被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两种感情撕裂成两半。

  最终,我选择了亲情,放弃了与莎莎的感情。在莎莎高高兴兴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交给她一个她家的电话号码,交给她一张背面写着魏鸣杰的周杰伦的照片,交给她一把她房子的钥匙,交给她一张我写的短信,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信上是这样写的:在同居的日子里,我们都以为把握了爱情,虽然没有那一纸婚姻的契约,然而我们还是和所有恋爱中的男女一样,渴望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直至有一天,生命中的至爱被碾的粉碎,如同我被粉碎的心。原来,同居没有保障,同居也一样没有潇洒,同居带给男人和女人的是一样的束缚和一样的痛苦。原以为同居的人不象结婚的人那般,有千丝万缕的牵挂,于是来得自由去得潇洒。然而,当誓言幻灭的那一刻,才知道这一道伤是一样的深,这一份痛是一样的切。时间长了,幸福感渐渐化作心中的不快和沉重,背负另一个人的生活,即使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长此以往终会苦恼和疲惫,火气在心头积聚,可憋在心里又不好发作。我可能真的不是最好的,但我希望你真的找到了最好的,最后希望你真的能幸福。杨笑宇落笔。

  颓然地回到家,将自己再次关在房子里。我告诉自己:晴儿没了,莎莎变了,工作乱了,生活也崩溃了,我真的决定要离开了,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电话不断地想起,是莎莎的。我是个害怕眼泪更害怕乞求的人,为了让自己变的决绝,我卸掉了手机电池,拿出了纸笔,写起了辞职报告。我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早就影响了我的工作,在竞争日益激烈的环境中我迟早是被淘汰的对象。与其被别人抛弃,不如自己将自己抛弃。

  记得有人说过:

  爱情死亡后,人分三种。

  愚者多怨。

  把被负,被伤,被弃的憾,恨,怒,化为逢人便说的故事,若有雷同,绝对共鸣。琐琐碎碎,窝窝囊囊,百说不厌,百诉不累,把自己化成了一条又臭又长的缠脚步。人人退避三舍,他却浑然不觉,依然还在唠唠叨叨地争取早已流产的同情。

  对照以上情况,我不想归于愚者之列。

  仁者不言。

  一个手掌拍不响,恋爱与分手,结婚与离婚,都是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事。爱情的鹊桥断了,双方都有责任。就算对方移情别恋,也只能归咎于缘分灭绝。保持缄默,是自我尊重的方式。

  可我又再想,如果破碎的爱情都不讲,我们还会有爱情故事看吗?太完美的故事,好像不会有太多人爱看。

  智者不记。

  把相恋时的狂喜化成披着上衣的白蝴蝶,让她在记忆里翩飞远去,永不复返,净化心湖。与绝情无关――惟有淡忘,才能在大悲大喜之后炼成牵动人心的平和;惟有遗忘,才能在绚烂已极之后炼出处变不惊的恬然。

  我也有可能成为智者,过去的许多事我已开始遗忘……

  第二天上班时,我便递了辞呈,在李总和孙经理的挽留下,我依旧选择了离开,并迅速的要求办理好交接。直到下午,我才最终离开了公司。我也再一次的背弃了自己的梦想。我给姐姐打了电话,告诉她,我辞职了,我想回家,便挂了电话。

  阿姐电话打来时,我人已坐车到了钟楼。她责问我为何执意要辞去待遇不错的工作而回家乡,短暂的沉默后,我告诉他自己需要自由,心灵的自由。

  或许是我太善变吧,阿姐说她不明白我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也不难怪她,人的内心世界本就是虚无缥缈,琢磨不定。

  我也想告诉姐姐:曾经有另一个女孩自信地以为在她的眼里,我的内心就像透明的玻璃一样,一览无遗。可在以后的联系中,她为自己的自负且自大感到自愧,希望有缘在聚时重新认识我一番。然而,就连我自己也不真正明白我自己在想些什么,追寻着什么,我也只是在世俗的囚笼中随波逐流。

  我,属不属于我自己?

  伫立在喧嚣热闹的开元广场,我突然思考起了这个深沉的问题。

  我……

  我是我么?

  记得有次和妈妈吵架后,我哭着威胁妈妈说要自杀,要死给她看。妈妈也哭着对我说了一段让我刻骨铭心的话:你有什么权利结束你的生命,你的生命是我和你爸给你的,你的身体里流的也有我和你爸爸的血液,你是我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你说你要去寻死,你有没有问过我们,你是我们的,你没有权利结束你的生命―――

  是呀!连生命都不是我自己的,我还是我吗?

  冥冥中不停追问:我究竟是谁?我是风是雨是泉是露是塑像吗?我是不会消融的冰吗?

  我突然感觉到,这世界是这样这样的大,我是这样这样的小,只是天地间的一点点,是万顷碧波上的一片白帆,是凄凄绿茵中的一棵小草,是茫茫夜空中的一颗星星…………

  自己是什么,朱自清老先生的《论自己》告诉世人:自己其实是渺乎其小的,整个儿人类只是一个小圆球上一些碳水化合物,自己关闭在自己的丁点大的世界里,往往越爱好越坏。所以非扩大自己不可,但是扩大自己得一圈儿一圈儿的,得充实,得踏实,别像肥皂泡儿,一大就裂。“大丈夫能屈能伸”该屈的得屈点儿,别只顾伸出自几,也得估计自己的力量。力量不够的话,“人一能之,几百之,人十能之,几千之”,得寸是寸,得尺是尺。总之路是有的。看得远,想得开,把得稳;自己是世界的时代的一环,别脱了节才真算好。力量怎样微弱,可是是自己的,相信自己,靠自己,随时随地尽自己的一份儿往最好里做去,让自己活的有意思,一时一刻,一分一秒都有意思。这么着,自爱自怜才真是有道理的。

  我就是我,跟大多数碳水化合物一样,平凡的就象是圆周率的真实尾数,虽然存在却又难以考证,因此,只有忽略不计。

  我……

  我是我吗?

  或者我什么也不是。

  我,并不属于我自己。

  ……

  33

  又是漫漫长夜,我已经习惯了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思如泉涌。

  我明知失眠的痛苦即将到来,却还肆意地冲好不浓不淡的咖啡,固执地坐在电脑前。

  有人说孤独的人是害怕夜晚的。我想我就是孤独的人,只是孤独得已经不怕孤独。孤独是我们生活锁链中的一环,是一个回顾过去,瞻望未来的时期。如果可以选择,谁都不会选择长久孤独,我也不会。但我愿意在人生旅途中偶尔有点孤独,因为没有它,生活不可能完整。

  我并不是个有控制力的人,少年时信心百倍地重复了千百次的原则似乎今天尽已溃不成军。没有毅力,没有耐力。这大概是一直凭感觉活着的我最大的弊病,可没有控制力的我却束手无策。

  我并不想给自己借口,我只是想说明一个试图向善并学好的失足者内心的痛楚。也许你瞬间就能决定并付诸实践的事情于我来说却成了难以翻越的高耸入云终年积雪的大山。我总是习惯于在山脚冷静地分析所谓的可行性。最终在激烈的斗争之后,妥协的念头总是占据上风。这也许就是多年来我的最大收获??可恶的思维惯性以及懒散松懈的习性。

  我成了个终日活在回忆和幻想中的人。我时常把自己想象成英雄,然后毅然决然地以心目中英雄的标准要求自己,却在数次的踌躇之后败下阵来。我又把自己想象成痞子,可是每每见到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着的衣着奇特满嘴脏话并不时以恶毒眼神投向路人的年轻小伙子时,我确信无法像他们那样。

  是的,就是这样。我是个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的人。从晴儿去世的那天开始,我就成了终日活在回忆和幻想中的人。

  我猜想我是个儿时从路队中走失从而找不到归家的路的孩子。我从此丧失了期待父亲下班后捎来给我的山楂糖葫芦的资格,而回到温暖的家成了我唯一的理想。在冰冷的统一面孔的楼群面前,我感到眩晕,但是不曾放弃。在每个让人迷惘的夜来临时,我总是说服自己也许天明时就可以回到那个让我踏实的有父亲母亲微笑的家中,我可以拥有一个好的睡眠。

  于是我边想念山楂糖葫芦边继续执著地找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十字路口。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我依然站在走失的街口。于是我绝望地想,我是否该像每个宿命的路人一样,曾经怀揣着理想却漫不经心地消耗自己宝贵的生命。

  我又想,这样不对,我应该换一个理想。我认为或者可以去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同样能提供温暖和安全感的家。于是我终于又忙碌起来,这次的理想听起来不至让我绝望,虽然同样十分渺茫。但是当发现晴儿没了,莎莎也没了的时候,我又几乎感到了绝望。因为我知道家的温暖的感觉是要至少有一个人可以与我一起度过那些曾经让我绝望的一个个漫漫长夜。她可以将她的手或腿放在我身上,而我会在她睡熟后扳直她习惯抱紧自己而蜷缩的身体。

  可是,即便如此,我悲哀地发现依旧想念父亲手举山楂糖葫芦唤我小名时的样子以及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于是我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我的童年,那时的我只是渴望在放学回家后得到一支牛皮纸包的糖葫芦,我可以大口咬下最上面的一颗,从容地将剩下的部分放在房间里,等到睡觉前再贪婪地吮吸,可以不用去理会关于虫牙的发展史之类的老师的忠告。

  如今我依旧固执地认为那是我人生中最快意的时刻。可是我已经长大,我知道一切已不可逆转,我将永久地失去拥有这种奢望的权利。

  我开始无休止地回忆。我发现我所能记起来的只有我奋力拼搏的情景----我总是在匆匆地行走,总是执着地忙碌地找寻。那些可以用来标榜的春风得意不知所踪。我紧锁眉头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照顾了我二十几年的厨房中忙碌的背影。她已显得有些笨拙,不复最初的风采。回忆之余,我开始琢磨若干年后在父亲或者母亲的追悼会上我会朗诵怎样的悼词。我总是突然地陷入沉默,因为我总是想那肯定是很俗套的,就像将我们感动得落花流水的某部国产电视剧中的一幕。

  我开始无休止地幻想。我想要离开,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这次我不要从带我回家的路队中走失,我会选择我喜爱的能让我沉醉其中的道路……我想我不需要许多的钱。我想与青春年少的我的她大声谈论理想并在征得她父母同意后一起去浪迹天涯;一起在某个不知名的海滩评论刚刚从海面上升起的月亮;我们一起创作惊世骇俗的油画好让我们出生在路上的女儿知道她的父亲不是个油腔滑调的商人而是胸有激雷的或许并不伟大的艺术家。

  我依旧无法停止幻想:要是我没有从带我回家的路队里顽皮地跑开,要是我的那个让我陷入无穷尽回忆的晴儿没有离开……HTtρs://Μ.Ъīqiκυ.ΠEt

  34

  2005年伊始,便有了这趟故乡之旅……

  除了我想回家之外。哥哥,我大爸的孩子,大我三岁,结婚,在二月八日,年前一天。

  我坐上元月二号中午十二点四十八分由西安开往汉中的4778次列车,驶向曾几何时令我魂牵梦绕的故乡……

  正值严冬,车厢里却依旧演绎着亘古不变的热火朝天。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在嬉闹……七个多小时的颠簸,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黑暗中已有了星星点点闪烁的灯光……

  夜色中的小城镇也可以渐?迷人眼的,当然,这首先是来自于我对回归故乡的热望……

  迈下列车,踏在故乡的火车站台,还未来得及细细体味这久别重逢的欢愉,一股凛冽的北风便急赤白脸地钻进了没有扣严实的脖颈……我于是迅速进入状态,深刻意识到这的确是故乡的冬天……

  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这个昔日的战略重镇已昏昏欲睡,火车站门口停着稀稀拉拉几辆接站的面的和三轮摩托。在这样的冬夜苦侯了这么久,当然有理由要一个高价钱,我从火车站进城三分钟的车程竟然要五块钱一个人,且态度十分恶劣……不坐就没车回去。这是个严酷的现实,我背起包跳上了一辆车往我家的方向驶去……

  刚刚远离了火车站那稀松的灯火明亮,天地重又归于一片黑暗,偶尔传来远处山脚下人家里不甘寂寞的犬吠……风略微和缓些了,但依旧刺骨……

  我先是到了奶奶家,那是个修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当然已老态龙钟。沿着坑洼的石板路走到深处,便可以看见奶奶家的窗子还固执地亮着灯,心里顿时充满暖意。这就是故乡向我张开温暖臂膀的明证啊。我终于没有悄悄地进村,还有人在等侯着我的归来……

  上到楼梯拐弯处,已经破不亟待地叫嚷出口:“奶奶!奶奶!!”门开了,白纸灯泡的亮光裹挟着无限的温暖照亮了我的脸,也照亮了奶奶充满欣喜的已经褶皱纵横的脸……

  坐在升了火炉的温暖的房子里,奶奶的眼早已经笑得眯成两条弯弯的弧线……房子的陈设十几年不变,没有什么新的家什,但在老人的经管下并没有一丝颓衰的景象,而是满溢着生活的热情,饱含着质朴而平和的热烈……我深陷在年纪不比我小的弹簧沙发里,一口口咂吧着手中热气升腾的白开水,竟无限享受……远比我有时在数百公里外的空调房中品味那昂贵而繁琐至极的极品功夫茶要来得让人舒坦……

  拉着奶奶的手说了半晌的话儿,说到一路走来,说到家长里短,说到亲戚朋友,说到我同样许久未见的父亲,母亲……

  躺在老地方,闭上眼睛,那一朵朵金灿灿的晚霞便游动在夕阳西下但依旧蓝的可以的傍晚时分,那群下学顽皮孩子便嬉闹着从远方走来……

  想起多年前的夏夜,就躺在这老地方和妈妈絮絮叨叨着自己的悠悠感伤,絮絮叨叨着那个曾让我陶醉的姑娘。姑娘已不知去向何方,我还躺在这老地方……

  告别奶奶,回到自己熟悉的家,爸爸妈妈早就准备好了热了一遍又一遍的丰盛的饭菜,乐呵呵地看着我一口口地吃进肚子里后乐呵呵地笑着。然后就是拉着我的手说长道短,问东谈西。幸运的是,在我踏入家门的第一天,二老并没有说一些让他们感到不快的关于我的不好的事情。这让我感到些须欣慰。

  夜深了,回到自己睡了多年的我的卧室,妈妈早就把我的床铺的温暖软和。靠在床头,拉开床头边的柜子,发现了一本有些泛黄的儿时的相册。仔细地打开来翻看,一幕幕几尽消失的记忆渐渐浮现在了脑海:

  我记起了,一个夏日的中午我们一群稚气未脱的半大小子总会选择去田边那条并不很深但同样蜿蜒曲折的小河里戏水,这帮孩子总是乐于炫耀自创的奇异泳姿,并陶醉在那冰爽而清澈的、肆意跳动着的时光里。

  我记起了还是一个夏日的一天,还是那条小河,它安静地依偎在大山的臂弯里,默默地流淌,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水面上,星星点点地闪着金光。小河边一个瘦小的男孩扯着哭腔,百折不挠地试图从几个大些的孩子那里抢夺回他的裤衩。

  我记起了十二岁时某个停电的晚上,几个伙伴躺在麦垛上憧憬未来的场面。我们大声地描绘着多年后的生活,并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的坚定的决心。我满面春风地叫嚷着:“我要成功,我要所有的人见到我都向我鞠躬!我要……”躁动的童声响彻宁静的月色。

  记忆飞速地旋转起来,我看到一群少年酣畅地奔跑在田边,我听到烤苞米的??声和干柴爆裂的噼里啪啦,我望见几个灰头土脸的孩子“哭通”一声扑到在土夯里,然后忘我地大喊“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童年那群快乐的孩子又闯进了我的脑海,情节清晰而流畅,我甚至还听到了夜幕下一群放学回家的稚嫩嗓音尾随漂亮的小姑娘齐唱:小小姑娘,长得漂亮,交个朋友怎么样?姑娘回头,两个耳光,说我是个小流氓。我是流氓,我是色狼,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看不下去了,赶快偷偷摸索着点了一根烟。我竭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可回忆就像一部无法停止的电影一样不可救药,我甚至闻到了旧式胶片快要烧着的糊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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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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