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烯、忘忧、冥俊熙三人翌日一早就启程前往晨耀国了。
经过一夜谈话,冥俊熙已经从云烯那里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晨耀国王爷。
忘忧本来提议要驾马车去晨耀国,却被云烯阻止。
云烯笑道:“等回到晨耀国就要准备苦战了,以后能逛的时间会很少,这一路不妨走走看看。”
冥俊熙和忘忧当然都听云烯的,全都赞同。
三人走了半日,晌午时,他们刚要迈入酒楼吃饭,却被突然冲出的小二吓了一跳。
“救命啊。”小二像是疯了一样往外冲,横冲直撞的向云烯冲了过去,冥俊熙一个机灵,逮住小二,这才没有让他撞到云烯。
“怎么回事,为什么慌慌张张?”冥俊熙沉声问道。
小二声带颤抖,解释道:“有个红发的疯子,没有钱,还吃了霸王餐,我只是想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却没想到,他的掌力居然能够烧掉所有的桌椅。”
“红发?”冥俊熙微微蹙眉,放开小二后,小二就飞快逃离了,他凝重道:“会不会是冷烈风?这里离麟玉峰很近。”
云烯叹了口气道:“进去吧,他看了信,自然明白我的心意,也不用躲避。”
冥俊熙也同样叹了口气,一旁的忘忧不知道冷烈风是谁,只是双目茫然看着两个叹气之人,对这个冷烈风倒是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整个酒楼乌烟瘴气的,大堂内因为冷烈风的内力外散而到处可见烧焦的桌椅,整个大堂只有他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是好的,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用筷子吃,用手肆意抓着菜往嘴里送,吃到一半,感觉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云烯三人,却好像不认识一样,又低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他的眼神不对!跟屁虫,你能确定血海棠毒全解了?”云烯担忧问道。
“全解了,不会有错,只是他为何像个失智的孩子一样,完全不认识我们了?”冥俊熙眉宇紧蹙,陷入沉思。
忘忧是第一次见到冷烈风,不由被他红发飘飘,凤目高鼻,俊美魅人外表所『迷』住,这类有些抚媚撩人的男子,一直是忘忧喜欢的类型,她虽然在风异能者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也曾遇到很多事情,但是终究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总有向往和喜欢的对象,她微微脸红,娇羞问道:“他是什么人?”ъΙQǐkU.йEτ
云烯见她脸『色』古怪,有着可疑的绯红,笑道:“怎么?你看上他了?”
“不知道,可是心跳的很快,是从来没有过的快。”她已经完全把云烯当作姐姐,自然也不避讳,说出自己的感受。
云烯淡笑道:“这种感觉就是心动。”转而对冥俊熙道:“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你顺便为他把把脉。”
冥俊熙依然蹙眉思索,没有听见云烯的话。
云烯用手里银扇推了推沉思的冥俊熙,凝重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嗯,我怕是他提早起来了,然后看见你的留书,一下脑中淤血堆积,才会像现在这样,应该是记忆停留在了儿时。”冥俊熙想了很久,也就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现在的状况了。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因为我的信?”云烯有些自责忐忑问道。
“也不一定,你不要自责,也许他爱的很深吧……哎。”冥俊熙长长的叹了口气。
忘忧算是听明白了,嘟着嘴,尴尬道:“原来他喜欢的是云烯啊,看来我是没什么希望了。”
云烯不由好笑道:“只是看了个皮囊,你就被『迷』得和我较劲了?”
忘忧苦笑道:“我哪有啦,我只是感慨一下。”
云烯无奈苦笑摇头道:“如果是别人,我大可给你做媒,只是他和我有段故事,所以我不适合当这个媒人。”她不会像别的女子,明明知道别人喜欢的是自己,却还要硬牵红线,她知道如果这样,会让那个爱自己的人,更伤心,更难过。
“我明白,我也只是觉得他长相不错罢了,嘻嘻。”忘忧甜甜一笑,希望云烯不要有什么顾虑。
云烯自然明白这个笑是安慰自己,『摸』了『摸』忘忧的发,笑道:“我帮不了你,可是你可以和他相处看看,也许很多人相处了才知道,很多心问了才明白。”就像自己和师父,不问,也不知道师父的心意,也不知道自己早已入局至深。
三人来到冷烈风面前,冷烈风用手抹了抹嘴,疑『惑』问道:“你们也是来问我要钱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胆怯,云烯不由有些心疼,往昔那邪教教主,那个威胁自己的坏小子,居然变的傻傻呆呆了。
云烯甜甜一笑,温柔问道:“不是,我们不是问你要钱的,我们是为你治病的,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许就算忘记,记忆深处也会深刻烙下爱人的影子,他有些呆滞的望着云烯的笑容,痴痴问道:“嗯,我是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但是我肯定,我一定认识你。”
失去记忆的人,有分很多种,有的只是忘记一部分,有的却会只记得一部分,那些烙印在心里的,才会记得……
冥俊熙上前一步,问道:“那你,记得我吗?”
冷烈风有些不舍把眸子从云烯身上移开,但是还是努力移开,看向说话人,茫然看了很久,摇了摇头问道:“我应该记得你吗?可是对你,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冥俊熙苦笑道:“不记得就算了,把手给我,我是大夫,能帮你记起来。”
冷烈风却没有闻言伸出手,而是疑『惑』问道:“忘记就忘记了,为何我要记起来?”
云烯不由更是心疼,这是他自己不愿意记起来,是他不想记起来,她声音有些颤抖道:“不想记起来就算了,但是,你这样吃饭可不好,最起码要记得一些生活习惯吧,吃饭要用筷子,不是用手。”
冷烈风点了点头,眸中闪着疑『惑』,他对很多事情都很陌生,却又有印象,突然有些害怕,站起身,来到云烯面前,焦急问道:“你说,我为什么会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为什么?也许是你自己要忘记的,就像现在你不想想起一样。”云烯苦笑回答道。
冷烈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抬眸期盼的看向云烯,问道:“我能跟着你吗?”
自己能拒绝吗?就算他不提出来,自己也要带着他,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不但可能威胁到别人生命,也很容易因为得罪比他厉害的,而一命呜呼。云烯微笑点头道:“自然可以,但是你要乖,不能随便运用内力捣『乱』知道吗?”
“内力?”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记忆好似停留在儿时,当然也不懂什么是内力。
“就是你刚刚打出的东西,让这里东西都烧起来的气。”云烯只能这样解释,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什么是内力,难道要很复杂的解释丹田发出的上阳之气等……就算自己解释了,估计他也不懂。
“嗯,好啊,我想我可以控制那些。”冷烈风乖乖点头道。
再从酒楼出来时,他们已经不是一路三人,而是四人,冥俊熙更是脸『色』微青……
此时的冷烈风将油腻腻的手拉着云烯的手笑嘻嘻的走着,云烯没有嫌弃他手上的油渍,没有拒绝,就让他拉着走,双眸闪着心疼,也许怀有了身孕,人会变得感伤,对自己好的人变成这样,云烯真的很自责,很愧疚。
冥俊熙有些不满道:“还是坐马车吧,这一路走,他看到摊子就要逛,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晨耀国!”
云烯淡笑道:“也好,忘忧麻烦你了。”
忘忧点头应声,就如风一般离开了……
“不如我们去前面茶馆等忘忧吧?”冥俊熙问道。
云烯淡笑点头,三人走进了茶馆……
在茶馆内,冷烈风听着说书的讲故事,也不去黏着云烯了,冥俊熙这才算找到了空子和云烯讲话。
“我羡慕他!”冥俊熙这突然报出的四个字,实在让云烯哭笑不得。
云烯板着脸,严肃道:“你要不也失忆看看,也许我也会这样对你,不过只是同情!我心里只有月,你是知道的,就算他已经不在人世,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会变的,我的心已经被占满了,就算现在留你在身边,也只是需要你帮忙,若是你不愿意帮忙自然可以离开,但你愿意帮忙,大可留下,若是你要我用心做为报酬,就请你离开。”
冥俊熙微微垂眸,沉声问道:“你难道真想一辈子当寡『妇』?”
“我有宝宝陪着就够了。”云烯淡笑道。
“哎,也罢,只要你能让我跟着你,让我保护你,帮助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冥俊熙长长叹了口气。
“何苦呢!”云烯也长长的叹了口气,自然明白他那些小算盘,可是自己明白无法在心爱人身边的痛苦,也不想看到堂堂神医变成一个烂酒鬼。如果可以,就算月不爱自己,自己也想他活的好好的,只是在身边守护他。
“他可以为了你,忘记过去,失去记忆,不愿想起,很让我佩服,不过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不会亚于他,也不一定亚于小白……”最后小白两字他本想不说,可是还是轻声说出。
云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双眸看向别处,空气也在转眸瞬间变得冰冷……
冥俊熙只能无奈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也许正如云烯所说的,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虽然小白已经不在了,可是他们的心已然很近,自己和云烯心中那道鸿沟却依然很远……
马车开的不算太快,不过比走的要快的太多,云烯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北邑国的风景,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悲伤,当自己再踏上这块领土时,定然要斩下白怡萧的人头……
三日后……晨耀国……
这些日子一直传来血狼国和北邑国跃跃欲试的消息,自从云傲衍死后,五百万精兵突然凭空消失后,估计不是有幻教帮助,一万火龙暗卫的压阵,晨耀国早就被鱼肉了……
御书房内不时传出云天赐的长叹声,灵鑫皇后不想进去打扰天赐批阅奏折,在外等候,听着房内的长叹气,不由心疼,现在的局面她也有所了解,不光邻国虎视眈眈,晨耀国内更有不少大臣因为云烯失踪的事情催促天赐纳妃,还有最近晨耀国以北遭受水灾侵害,以东更是干旱无水,大群难民聚集迁移以南抢劫乞讨,国家『乱』的没有章法,天赐又有近十年没有处理朝政,已经几日没有合眼好好休息过了……
一个小太监突然着急赶来,没头没脑的差点撞到灵鑫皇后,灵鑫微微蹙眉,沉声道:“皇上正在批阅奏章,没大事就不要打扰!”
小太监有些惊慌道:“启禀皇后,大事,是大事……”
“什么事情?”灵鑫问道。
“宫门侍卫拦下四人,其中一白发人,更是号称是王爷云烯!”
灵鑫喜上眉梢,激动道:“白发!一定是云烯!先不要打扰皇上,带我去见他们!”
宫门口……
灵鑫老远就看见了云烯,来步带着小跑,激动抱着云烯,笑道:“烯儿,你终于回来了!”
云烯安慰的拍了拍母后的背,笑道:“是烯儿不好,本该让人带个信的,让母后担心了。”
‘母子’相见,羡煞旁人,忘忧眼眶有些微红,她的父母很早就过逝了,这一幕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冷烈风好像也有被触动,脑中好像闪过温馨的画面,父母、两个孩子和自己,他们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心不由有些疼,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个疼是从哪里来的,看见一旁眼中有泪的忘忧,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心有些疼,所以哭了?”
这是冷烈风第一次和忘忧说话,忘忧有些脸红,娇羞道:“心疼?也许是吧,我是想起了过逝的父母,才会哭的。”
“想起过逝的父母,就会心疼?难道我的父母已经过逝了?”冷烈风闪着好奇的眸子紧盯忘忧,疑『惑』问道。
忘忧被这魅『惑』人心的凤目紧盯,脸刷一下通红,尴尬道:“我也不知道……”
冷烈风将头靠的更近,茫然问道:“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我……”忘忧被着放大的俊脸吓的脸更红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旁的冥俊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沉声道:“烈风,不要这样看姑娘,别人会不好意思的!”
“哦!”冷烈风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就不再去看忘忧了。
忘忧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回想刚刚,真是丢大脸了……
云烯虽然不断回答着灵鑫的问题,但是眸光一样扫到了刚刚的一场闹剧,不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玩味的眼神深深看了忘忧一眼,忘忧被这一看,又是一阵害羞脸红。
云烯吩咐忘忧带冷烈风去幻教与琥风会和,冥俊熙也同忘忧一起去了幻教给风异能者治疗骨痛,宫门相别后,云烯就跟随灵鑫皇后去了御书房见云天赐。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可认真批阅奏折的云天赐却没有察觉到,直到灵鑫上前推他,他才注意到房中多出的人。
“烯儿?”云天赐放下手中奏折,激动上前握住云烯的手,指责道:“烯儿,你太大胆了,居然敢行刺云傲衍,万一失败了怎么办!”虽说是指责,却带着更重的担忧。
云烯将另一只手放在云天赐握住她手的手上,笑道:“就知道父王会担心,会指责,烯儿才会偷偷行刺,不告诉父王。不是已经成功了?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燃眉之急,我已经听闻了。”
云天赐叹了口气,放开云烯的手,走到桌案前,拿起近二十几本奏折递给云烯,沉声道:“你回来了,这些算是解决了。”
云烯接过奏折随便翻阅了几本,几乎都是一样的陈词滥调,都是让云天赐纳妃的建议。
云烯笑道:“明日早朝,烯儿随着父王一同前去。”
“也好,倒是可以堵住这件事情。”云天赐点头道。
云烯扫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笑问道:“看来还有很多事情嘛,我也有所耳闻,这些是不是关于水灾,干旱,难民的事情?”
云天赐苦笑道:“是啊,我已经都十年没有管理国事了,十年来这些都由云傲衍处理,朝中大臣的心也是因为云傲衍突然死了,没地方靠了,才会靠在我这里,如果不把这些妥善处理了,我怕他们会心『乱』,会投靠别国。”
云烯没有说话,来到桌边仔细看了几本奏折,了然一笑,凭借现代人的智慧,她能很快就想到办法,毕竟现代的一些治水方案,都会公众于世,在电视和报纸上都会有,她只要搜搜记忆里的方法就可以了。
她放下手里看的最后一本奏折,走到云天赐面前笑道:“以北水灾是因为常年大雨,河水溢出所造成的,以东干旱是因为常年未有大雨,水源供不上稻田灌溉,百姓所需,河水用尽所造成的,以南是因为以北以东的难民大批聚集迁移,因为没有盘缠,才会抢劫,才会乞讨,只要解决了以北以东的水灾和干旱自然就能解决难民的问题了。”
“是呀,这些父王也想过,只是就是苦无良策解决水灾干旱,这些天灾**啊!”云天赐明显因为这件事情苍老了很多。
云烯看着他眼下的墨黑眼圈,不由叹气,这个对于落后的古代,的确是让君王头痛的事情,她沉声提醒道:“将以北多出来的水,给以东干旱的地方用。”
云天赐依然愁眉道:“我也想过,只是两地相隔太远,五百万精兵突然凭空消失,实在没有人力做这些事情。”
“挖土渠道应该不需要五百万人那么多,倒是可以把那些因抢劫而被抓起来的难民放出,让他们去挖,有力气抢劫,一定也有力气让自己的家园重新恢复原貌!”云烯笑道。
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云天赐一下明了,飞快冲到桌前,拿起笔在奏折上写下,好似是怕时间长了,会忘记一样。
云烯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父王当然不是笨蛋,自己只要随便说说就好,实际『操』作他可比自己来的好,这一手龙飞凤舞的字,就比自己的字好看太多。
写下整整一本奏折的字,云天赐终于一展愁眉,大笑道:“烯儿果然是治国奇才,我一直抱怨上天为何只给我一个烯儿,不能多给我些子嗣,现在看来,一个烯儿足矣,子嗣多了,反而会自相残杀抢夺王位。”
云烯只是淡笑,自己是不是治国奇才自己最清楚,只不过是比这里的人多了些阅历罢了。
幻教……
忘忧,冷烈风,冥俊熙三人走进幻教大宅,刚一进去,就有很多人整齐排队,恭敬的对他们行礼,并大声叫冷烈风“教主!”
忘忧有些茫然,悄悄问一旁的冥俊熙道:“他是幻教教主?”
冥俊熙微点头。
忘忧轻叹了口气,小声呢喃道:“真好奇他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冷烈风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没有理会行礼的人,径直向前方走去。
“你去哪里?”忘忧上前着急拉住冷烈风问道。
“不知道……只是感觉这里很熟悉,想要走走看。”他有些不确定道。
“让他自己走走吧,这里不会有人敢伤害他,我们先去找云烯说的琥风吧。”冥俊熙道。
忘忧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却还是放手,对冷烈风温柔道:“你要小心点哦,我们办完事会回来找你的。”
冷烈风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看着他背影越来越远,忘忧又轻叹了口气,冥俊熙走到其身后,沉声道:“就算他失忆,也依然只对云烯有情,你还是不要多费心在他身上,以免受伤。”爱着一个爱别人的人有多难熬,冥俊熙比谁都知道。
血狼国皇宫……
蓝『色』在血狼国是王者颜『色』,和晨耀国的红『色』一样,血狼国以狼为尊,皇上穿着的衣服更是会绣有狼图文,皇族之人也会在胸口刺上狼头,有点像古代的契丹人。
蓝衣,花衣,散落一地……
“皇上你好厉害啊!”一个声音娇媚的女子激情喊着……
“皇上绕了人家啦!”一个柔声女子哀怨说道……
“皇上你不要冷落人家啦。”这个声音带着嫉妒,可听出说话者无比风『骚』。
“哈哈哈,朕一个都不会冷落……”男子的声音很熟悉,没错,是秦羽贤这个蓝衣好『色』之徒……
享尽风月,他穿上蓝『色』华服,衣服上绣着一只白『色』狼头,他的脸『色』不悦,不满的重重关上房门,守候在门外的小李迎上前,拱手行礼道:“皇上,这三位美人?”
“打入冷宫,你知道的,朕不会宠幸同一个人两次,而且她们不配!”他声音带着怒气,虽然宠幸时对她们百般疼爱,可是得到后,他便就会觉得无味了。脑海闪过那绝美的白发女子,他长叹了口气,此事已经成了一个心结,满心欢喜等待北邑国白怡萧送上美人,更是为了此美人放下尊严尊称他为皇上,却没想到皇上叫了,美人却没有!
“皇上有人硬闯皇宫,现在闯进了御书房!”一个太监满头大汗的跑来,大喊道。
本就因为想起白发美人而心烦,现在还出这样的事情,他怒道:“皇宫守卫都是吃干饭的吗?全都赐毒酒!”
太监全身颤抖应声而去……
秦羽贤瞪了身边小李一眼,声带不悦道:“随朕去看看!”
血狼国御书房……
红衣男子坐在御书房已经等候许久了,微微上翘的双骨下巴很『性』感,古『色』的皮肤衬的他很有男人味,深邃的双眸深不见底,透着阵阵寒意,让人望而却步……
秦羽贤自然从他身上看到了傲气和霸天的王者之气,知道此人不是一般人,本想动怒的心放稳,含笑问道:“你是何人?”
“云傲方!”三字间透着凛人霸气。
“哈哈,倒是稀客,小李奉茶!”秦羽贤当然知道云傲方是何人,自然知道晨耀国那消失的五百万精兵一定在他手上,心下微微一动,贪念起……
“不必!还未到喝茶的时候!你和北邑国皇上之间的交易我也有所耳闻,美人,江山,若是你要了美人,不要江山,你认为白怡萧有了江山会给你美人吗?”他冷声讥讽道。
秦羽贤若是真只是好『色』之徒,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者,又怎么可能千方百计坐上这血狼国皇上的位置,他在白怡萧面前只是扮猪吃老虎罢了,眼下实力并不是白怡萧的对手,也只有装作臣子。
秦羽贤长长的叹了口气,并未答话。
这叹息声已经让这商界奇才明白眼前人的心意,他继续道:“看来你也不是自愿,也是个有狼心的人,我还在想为何身有狼头却无狼心呢,原来只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倒不如我们联手如何?”抓准对方心理,乘胜追击,步步为营,必然步步赢!
秦羽贤饶有兴趣的深深看了一眼云傲方,笑道:“你和传闻中可不一样!我还疑『惑』为何如此猛虎却无虎子,你也同样扮猪吃老虎不是吗?”
传闻不假,虎父之子也会是犬子,只是这穿越时空的魂魄改变了一切罢了。云傲方微微一笑,冷声道:“既然都是一样的人,那就让人送茶来吧,现在我倒是可以和你喝茶慢谈了。”
南玉国……
皇宫像是炸开了锅,先王因病驾崩,却无子嗣继位,唯一有皇族血脉的南水阳,阳王爷自从二十年前出现过,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正当大家商议寻找南水阳之时,皇宫大殿,白发老者携带一个面如冠玉的俊美温文男子走了进来。
即日起,北邑国国师因为研究不出长生不老『药』而潜逃,南玉国新王南皓月继位,阳王爷辅政……
只是一日,各国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变化,晨耀国云烯王爷归,血狼国迎上了神秘人,北邑国国师失踪,最为巨大转变的当属南玉国君王变,最无波的也就只有轩辕国了,是真无波起还是暗自惊涛骇浪?
轩辕国……
“灵鑫皇姑妈的皇儿寻回了?”询话者是一个一脸正气的男子,他目光沉着,鼻子高挺,唇瓣胭红,温文尔雅书生样,只因黄袍加身,身在皇宫,不然绝对让人联想不到,此人会是轩辕国帝王――轩辕烨皓。
“是的,启禀轩辕国陛下,灵鑫皇后还邀辕国陛下前去晨耀国一聚,为报答前些日子暂避轩辕国宫中之恩。”回话之人是晨耀国的使者,今日云烯一回到晨耀国,灵鑫皇后就派使者快马加鞭来报了喜讯。
“皇姑妈住的是自己娘家,有什么要报恩的,朕倒是应该前去晨耀国看看朕那从未见面的皇表弟。”轩辕烨皓微微一笑,上前扶起来使,唤来手下吩咐道:“带使臣前去休息,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启程前往晨耀国!”
翌日……
大殿下数双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云烯,站在大殿最前方,云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猴子,被大殿下的文武百官紧盯。
一个矮矮胖胖的大臣上前蹙眉问道:“皇上,这真的是失踪十年的云烯王爷?”
“右相,此话是什么意思?朕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会认错?”云天赐声音中带着温怒。
“臣,绝无此意,只是突然失踪十年的王爷重回,让老臣有些疑『惑』罢了。”右相跪地赔罪道。
“右相何必如此,朕并未动气,起身吧。”云天赐摆了摆手道。
站在右相身边的男子很年轻,五官轮廓线条很清晰,皮肤有些黑,左眼下方有一条三厘米左右的刀疤,也许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他口气不善拱手道:“皇上,右相所言甚是,这突然跑出来的白发人,怎么可能会是王爷呢?当年王爷才五岁就失踪了,皇上也有可能是眼花认错了。”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能和右相并肩而站,难道是将军,可是也太年轻了吧?看上去顶多二十五六岁的!云烯蹙眉打量说话之人,眸光相撞,明显感觉对方眼神不善,不由汗颜。
“王将军!你这话映『射』之意是朕老了!大胆!”云天赐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云烯上前扶住云天赐,淡笑道:“父王不用动气,敢谏言就是忠臣,总比心里想却嘴上讨好的好,他也许太年轻气盛,口气才会太过冲撞父王。”
“烯儿……”云天赐有些自责,这都怪自己无能,如果自己是个霸气凛人的君王,恐怕他们也不敢如此。
“没事,我来!”云烯轻声安慰,因为声音很轻,殿下人都未听见,云天赐轻点了下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云烯淡笑上前,走到王将军面前,笑道:“王将军可有娶妻?”
大臣都不由好奇看着云烯,王将军更是一脸怒气道:“没有!”
果不出所料,长年在军中生活,年少轻狂之时却没有娘子,难免脾气冲,云烯笑道:“没有妻,自然无子,王将军自然无法体会为人父的感受,也不知道父与子之间冥冥之中的牵引,才会说出如此冲人的话。”
她含笑转头拱手对云天赐道:“父王,如此猛将长年驻扎军营,自然粗俗不堪,刚才那些话,请父王不要放在心上,云烯有一要求,斗胆一提,不知可否?”
云天赐自然知道云烯是在收容人心,笑道:“皇儿请说?”
“已故镇南王云傲衍为了自己的五百万精兵,时常将本该给王将军的军饷私吞扩充他的部队,以至于王将军手下寥寥百万人军心『乱』,让他只能驻扎军营,以镇军心,无法顾忌自己的终身大事,我斗胆在此为王将军求一门婚事。”云烯含笑道。
云烯所言云天赐也曾想过,只是谁家的女儿会嫁给如此一莽夫呢?自己又不能给将军配个村姑不是吗?云天赐苦笑问道:“这个朕也想过,只是难找到适合的。”
云烯微微一笑道:“适合的人自然不应该由我们替王将军找,要王将军自己找,我求这门婚事,只是希望父王放王将军大假,直到王将军寻得良人。”
“这怎么行,我国兵力本就薄弱,只剩下王将军一名忠心大将,其他的早就和那五百万精兵一同消失了,实在无法……”云天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云烯打断。
“儿臣可以暂为王将军管理军队。”云烯嘴角微微邪扬道。
本不知道这白发人耍什么花样,现在听个明白了,王淳峰生气吼道:“白发妖孽,现在你都无法证明你是云烯王爷的身份,就已经开始要吞兵权了!不行,我不娶妻,我不要放假!”
一听这话,云烯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拍手道:“倒是一个忠心之人!”云烯走上前想要拍他肩膀表示亲近,却被他闪身躲过,他更是用厌恶的眼神瞪着云烯,如若这里不是大殿,估计他早就动手了。
云烯收回手,含笑道:“我很欣赏你。”
“不需要你欣赏!”他毫不领情的怒声回到,站在他身边的左右两个宰相都不由为王将军捏了一把汗,右相更是觉得是自己挑出的事端,袖下的手拉了拉王将军的袖子,当王将军转头看向他时,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希望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云烯自然也看到了,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王将军倒是很听右相的话,真不再说话了,他突然安静,云烯倒是很好奇他们两人的关系,走到云天赐身边问道:“右相和王将军是什么关系?”
“父子!”云天赐沉声道。
这一问一答的,云烯并没压低声音,殿下的人纷纷都为王家父子两人暗自担忧。
右相更是害怕的跪地道:“云烯王爷,小儿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爹,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王将军上前想要扶起右相,却被右相厉声道:“闭嘴!快下跪求饶!”
“起来吧,不用跪,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所以才好奇问问的,你们应该知道有滴血认亲这一说法吧,虽然在场那么多人,就你们两人谏言,但是我知道,殿上所有人对我的身份都有所怀疑,倒不如在这里滴血认亲一下。”云烯上前扶起右相,亲切笑道。
右相有些受宠若惊,起身后,感激道:“谢王爷。”
云烯微微一笑,随即派太监取来了盛有水的碗,从袖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根银针,她早就料到此番必定要用这招才能让大臣相信自己是云烯王爷。
云烯将一根银针递给云天赐笑道:“也只有如此了。”
云天赐接过银针点了点头,一滴鲜红血『液』滴入碗中,云烯也一咬牙,用力一扎,碗中两滴鲜红血『液』慢慢交融,这是脱离不掉的父子血缘间的关系……
云烯端着碗,来到王淳峰的面前,笑道:“看清楚了吗?如果不相信只有父子的血可以相溶,你可以在场随便找个人,将你和你爹爹还有那人的血一同滴入碗中,看看是否只有你和你爹爹的血会相溶。”
王淳峰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用了,刚才是臣失礼了!”
“云烯笑道,那刚刚我那个提议是不是可以执行?由我暂代你的位置,你去好好找找你的良人。”云烯戏谑笑道。
王淳峰的脸有些微红,拱手道:“现在关键时刻,臣不敢想那些儿女私情。”
云烯再次伸手,这次他没有躲开,云烯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笑道:“的确,现在不是时候,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这王淳峰是个忠心之人,知道云烯真的是王爷后,很是有礼,拱手道:“我相信你!”这句相信是因佩服而来,因为云烯在暗暗拍上他肩膀时,手上带了一些纯阳真气,目的就是要让王淳峰先佩服自己,再到忠心于自己,练武之人不像文人雅士般难对付,只要让他们佩服,他们就能诚服!
早朝完后,大殿人散,只留云烯和云天赐两人,云烯长长的叹了口气,云天赐疑『惑』问道:“一切不都很顺利吗?烯儿为何叹气?”
“父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云傲衍以后就离开了?”
“是累吧?我知道你一直不想扮成男子。”云天赐沉声道。
云烯点了点头,笑问道:“想知道,我为何又回来吗?”
“说是帮父王,那父王是高看自己了,应该遇到什么事情了吧?”云天赐苦笑问道。
“嗯,的确遇到了一些事情,父王曾经说过的话,是否还记得?”云烯问道。
“烯儿你想要做什么,父王都会支持,你坐这个王位远比父王要有实力,父王还真是想带着你母后四处走走看看,这十年苦了她了。”云天赐笑道。
“父王,王位烯儿暂时不要,八个月后,再问父王一借。”她想了一想,蹙眉垂眸,低声道:“有件事情终是瞒不过去的,我已有身孕两个月了。”
“什么!两个月?”云天赐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高声道。
云烯苦笑点头:“父王你都如此惊讶了,看来我还是不要告诉母后为好。”
云天赐很快恢复镇定,沉声问道:“谁的孩子?是上次那个红发男子吗?”
“不是,是我师父。”答话时,云烯眸光有些黯淡。
“什么?那个神秘人!为何他不在你身边?让你独自一人回来?”
“他……”云烯深吸了口气:“死了……”眸光突然变得没有焦距,薄薄水雾袭上眼眶,她强忍下泪睡,每次想到月,她都无法释然,本以为自己已经释然,可每次想起,心都会钻心的痛……
云天赐见云烯眸中闪过的水雾,眉宇紧蹙,焦急问道:“他不是那么容易杀的,何人动的手?”
“北邑国――白!怡!萧!”每个字都念的恨之入骨,她的双眸被一片血红匀染。
“烯儿,回来的目的是要攻打北邑国?”云天赐严肃问道。
“不光是北邑国,还有血狼国。”云烯淡笑道。
云天赐无奈苦笑道:“烯儿,不用父王说,你应该明白现在晨耀国的实力,而且恐怕不是我们攻打别人。现在因为晨耀国的五百万精兵突然凭空消失,血狼国和北邑国早就虎视眈眈了。”
“我知道现在实力不够,他们也顾忌那一万火龙暗卫,按兵不动,没有攻来。不知轩辕国方面会不会帮忙?”
云天赐叹了口气道:“不会,轩辕国现在的皇帝是你的皇表兄轩辕烨皓,他是个爱文之人,不喜欢战火,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国土,他不会白白让他的兵送命。”
云烯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南玉国方面呢?”
“南玉国历代和晨耀国都交情不错,他们本来的皇上南水风也算是个忠厚慷慨的人,本来可以向他求助,只是……”他顿了顿,无奈道:“只是昨日他死了,今日一早得到消息,因为南水风没有子嗣,本应该顺位给唯一的王爷,他的皇弟南水阳,只不过南水阳突然带回一个流散在外多时的王族血脉,经过验证的确是王族后裔,最后南水阳更是用年岁已高为因,将皇位给了那个孩子,对于这个新帝南皓月,父王一点都不了解,想要借兵,只怕难!”
“新帝?”云烯疑『惑』重复,心中对这南皓月倒是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父王,我想去军营看看。”云烯突然起身拱手道。
云天赐点了点头,云烯含笑离开。
走出大殿,云烯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军营所在,苦恼之际看见王将军和右相在大殿外,好像在等人。
她上前笑道:“等我吗?”
右相想要行礼,却被云烯阻止,他笑道:“刚刚在大殿得罪王爷,臣感到非常惭愧,所以带着吾儿,在此等候,向王爷赔礼。”
云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不站出来说话的,我还看不起呢!不要叫我王爷,听着不太习惯,我在外十年,已经适应百姓的生活,右相你年长于我,大可直唤我云烯,至于王将军,大可唤我云弟!”
“臣不敢!”右相一听这话,手都有些颤抖了。
“爹,看他不像是打官腔。”王将军说道。
云烯不由噗的笑了出来,打官腔,原来在这个朝代也流行这个词。
“闭嘴!”右相有些不悦的喝止王将军。
“他说的没错,我没有打官腔!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正想了解一下朝中之事,也正好想去军营看看,倒是一文一武,正好你们两父子都能帮上忙!”
一路聊下来,云烯对现在晨耀国的朝中事情有了简单的了解,不得佩服父王这些日子的努力,短短一月时间,强行打压,那些本来效忠云傲衍的,除了能力真的很强的,其他的都已经贬职和告老回乡了,半路右相见没什么好告诉云烯的,也就回去处理职务了。
云烯随着王将军进了军营,不由无奈苦笑,虽然说是在练习,但是士兵们根本就像没吃饱饭敷衍了事,软腿软脚的。
“王将军,平日你都让士兵这样散练?”云烯蹙眉问道。
“是啊,他们程度不同,所以散练最有利他们。”王将军自信满满道。
云烯苦笑摇头,这样只会好的越来越好,差的因为距离拉大,无心练习,导致士兵能力距离拉大!
云烯扫了一眼地上的弓箭,上前捡起一根弓箭递给王将军,沉声说道:“折断它。”
要试自己功夫吗?王将军茫然接过弓箭,轻松就折断,笑道:“折断了。”
“很了不起吗?”云烯话音有些讥讽,随即从地上又捡起十根弓箭,用藤条捆绑住,递给他,沉声道:“不要用内力,就和刚刚一样,只用力气折断。”
接过捆绑住的弓箭,虽然他的力气不小,弓箭已经有了裂痕,可却没有断开。
他茫然看着云烯,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何意?你等等。”云烯又捡起十根弓箭,折断其中一根放在中间,这次没有用藤条捆绑,递给他道:“现在再试试。”
因为没有捆绑,而且有了一根断箭在其中,形成了支力点,他很快折断了十根弓箭,却依然不懂云烯其中的含义。
云烯苦笑道:“倒底是文人之子啊!我问你,为何一支弓箭能轻松折断?”
“少。”他因为云烯的那句‘倒底是文人之子啊!’有些不悦,因为他当上这个将军后,很多大臣因为他爹爹是文人,时常说文人之子怎么能当好将军,常说他能力不行。
“对,那十根为何难折断?”云烯问道。
“多。”
“对,这弓箭好比是士兵,一人之力总比不上团结的力量,大战靠的不是一个高手,而是众士兵齐心协力。”云烯叹气解释道。
“这我懂,我手下的士兵都很重情意。”他沉声道。
云烯又叹气道:“先不说情意不情意的,那我问你,为何捆绑的十根弓箭断不开,其中有一根断了的,没有捆绑的弓箭,你能很轻松断开?”
“这……”王将军挠了挠头,却不知如何回答。
“你还不明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懂吗?”云烯声音放高有些不耐烦道。
“你的意思是,优秀的士兵会被资质差的牵累?”王将军这才虚心了起来,不再像刚刚那样自信满满。
云烯见他态度有变,耐心解释道:“对,你现在让他们散练,只会让好的更好,坏的更坏,大战光团结是没有用的,好比十人围攻一人,那人可以突破最差的士兵,逃出生天。或者同台十人对战,弱者先毙,最后会变成我方只有两人,敌方依旧十人的局面!”
此话无疑是醍醐灌顶,王将军恍然大悟,突然热泪盈眶,跪地道:“听王爷一席话,比我读万卷兵书更有意义,晨耀国有王爷在,必定能闯过此关,更有辉煌之日可待!我王淳峰必定誓死效忠王爷!”
就那么容易被自己收买了?这只是魏书中的句子‘一箭易折,十箭难断’,也有那么一个典故,她只是演变了一下,却没想到已经将此大将收为己用了。
云烯谈笑上前扶起王将军,更是亲切道:“王兄不必唤我王爷,正如你说的,这不是打官腔,从此你只许称呼我为云弟!”
王淳峰激动的抹去脸上的泪渍,笑唤道:“云弟。”
云烯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
云烯笑的高兴,可王淳峰突然蹙眉,表情难过。
云烯疑『惑』问道:“王兄怎么了?”
“云弟说的那些都有道理,只是这士兵能力差距远的问题,恕为兄愚昧,还是不知道如何处理。”王淳峰苦恼道。
“这个嘛,你可以根据他们的能力排出,分成五个档次,力气大的分为一个档,功夫好的分为一档,轻功好的分为一档,箭法好的分为一档,其余多出来的士兵,再特别培训他们的灵巧『性』。”
“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分组!”他高兴的拍着手,扔下云烯就去召集士兵了。
云烯无奈苦笑,这真是教会徒弟忘记师父啊,看王淳峰忙的无暇理会自己,云烯很识相的离开了军营。
回到皇宫,皇宫外大批人马和巨大的马车引起了云烯的注意,云烯带着疑『惑』进了宫,刚要回自己房间,却被母后灵鑫拉住。
“烯儿,你可终于回来了,你皇表兄一早就赶路,快马加鞭一日赶到晨耀国特地来看你!”灵鑫笑道。
“皇表兄?母后是说轩辕国皇上?”云烯疑『惑』问道。
“是呀,我的宝贝烯儿,快些随我去见他吧。”
大堂上云天赐坐在龙椅上,嘴角有些虚情假意的笑着,云烯一看就知道父王这是为了讨母后高兴,毕竟是母后娘家人,不管现在父王心里有多烦躁,却还是要笑脸对待。
坐在上宾位子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他长的不算很英俊,却很干净很秀气,气质很好。
云烯有礼上前笑道:“你好,我是云烯。”
父王和那男子的眼神都很奇怪,她才发现自己变得现代化了,随即哈哈笑道:“我是和一些异国人学的。”
“异国人?哪国开口是这话?皇表兄我倒是很好奇。”男子说话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很文雅。
云烯挠了挠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云天赐笑道:“我的烯儿就喜欢开玩笑,烨皓不要去真的追究这些,会被她带进去套里的。”
云烯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次自己可不知道用什么话搪塞过去,毕竟就五个国,难道还要编一个部落出来?
男子了然一笑,站起身,学起云烯的样子,认真道:“你好,我是轩辕烨皓。”
“呵呵……”云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皇表兄也很有趣。”
轩辕烨皓双眸紧盯云烯,看的云烯有些不自然,他笑道:“皇表弟还真是美。”
云烯微微一惊,疑『惑』的看向云天赐,美?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吗,难道父王母后将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告诉了他?
云天赐同样有些惊讶,疑『惑』看向灵鑫。
灵鑫皇后有些冤枉的摇了摇头,随即上前疑『惑』问道:“烨皓,烯儿是男子,怎么能用美来形容呢?”
轩辕烨皓轻轻一笑,温文道:“是我用词不当,只是突然想到用这个词形容更好而已。”
云烯尴尬一笑道:“皇表兄,真的很有趣啊!”
聊了几句客套话后,轩辕烨皓居然要求多住几日,这让云烯有些无奈,因为轩辕烨皓就算和父王说话,双眸也紧盯着自己,云烯省直觉得他可能是断袖,古代很多皇帝不都是后宫佳丽玩腻了,口味一变走上断袖之路的吗?
夜『色』将至,云烯坐在御花园的亭子中,望着漫天星斗,不由又想起了白怡月,双眸染上了哀伤之『色』……
“皇表弟,在想什么呢?看上去很难过?”温文之音,打扰到了云烯。
云烯微微蹙眉,转头看见轩辕烨皓已经坐在亭子内了,笑道:“皇表兄武功之高,连走路都可以做到无声无息的境界,真是让云烯佩服。”
“也不是很高,只是轻功比较好,这也没办法,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轻功好,也许已经被谋害了。”他含笑道。
“谋害?有什么人敢谋害轩辕国的王?”云烯不由好奇问道。
“是我皇兄派来的人,都是这个王位惹的祸啊,我本不想做王,只是父王遗命不得不从。”他叹了口气无奈道。
“原来还有人不想当王啊?我本以为天下人都疯了,全都为了王位而疯,却没想到还有不想当王的,倒是碰到知音了。”
“知音?难道皇表弟你也不想当王?”他眸中闪着不可置信。
云烯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愿意做王,也不会失踪十年,不是吗?”
轩辕烨皓转念一想,他打趣道:“是啊,我曾经还以为你这个皇表弟已经不在人世了呢!不过你父王就你独子,将来王位必定会传给你的,你以后也要感受到我的苦处了!”
“是啊,不过这晨耀国的国土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也许我不一定会感受到皇表兄的苦处!”云烯说话时,双眸别有深意的盯着轩辕烨皓。
凤目眸光流转,百媚生,墨夜之下,伴着点点星光,这一惊鸿一眼,足以让心神失,轩辕烨皓有些失神,怔怔望着云烯。
云烯收起目光,苦笑摇头提醒道:“皇表兄,你失神了!”
他茫然回神,有些尴尬道:“皇表弟真是美。”依然是美字。
云烯一愣,转而浅笑问道:“莫非皇表兄有断袖之癖?”她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
“这!”轩辕烨皓被这突来的话一吓,转而严肃道:“没有!”
见他那张温文的脸被吓的失『色』,云烯知道他没有骗人,哈哈大笑道:“我只是开玩笑,皇表兄不用如此紧张!”
轩辕烨皓脸『色』微青,声带温怒道:“皇表弟的玩笑有些过头了。”
温文的脸因为生气变的有些扭曲,云烯轻蹙眉宇,看来此人也非善者,她微笑道:“请皇表兄见谅,我就是这样,没轻没重的!皇表弟,皇表兄有些生分,不如你直呼我云烯吧!”
轩辕烨皓脸『色』转晴,爽朗一笑道:“我没有放在心上,云烯的确比皇表弟叫起来顺口,你也可以真呼我烨皓兄。”
“野耗……兄?”云烯忍着笑问道。
轩辕烨皓完全没有听出此野耗非彼烨皓,还傻傻点头。
云烯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轩辕烨皓一脸茫然看着大笑的云烯,疑『惑』问道:“什么那么好笑?”
“没什么,哈哈。”云烯忍笑摆手道,自己可不能说是因为这个名字想到野耗子,还需要眼前人的帮忙,现在可不能得罪他。
轩辕烨皓微微一笑,也不将此事放心上了,只是云烯的笑容太过魅『惑』,让他有些不自然,他转头不去看云烯,沉声问道道:“云烯是因为晨耀国有难,才回来的?”
云烯微微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真实『性』格,他虽然温文,却时常难琢磨,倒真是应征了帝王心难测这句话。
“云烯可信我?”他突然问道。
信?今日算算,只是第一次见面,何谈信不信?心里虽这样想,但云烯嘴上却殷情道:“我们可是亲戚,当然信!”
他微微一笑,笑的很斯文道:“此次来,不但是看看云烯,还有一事要与云烯商谈。”
商谈?倒是他先提出来的,自己就装装傻吧!云烯茫然问道:“商谈何事?”
他苦笑道:“这次单凭晨耀国一己之力,恐怕真无法渡过难关,我虽然不好战火,但是只要晨耀国散,五国鼎立的现状必然大『乱』,到时候北邑国和血狼国瓜分晨耀国,我们轩辕国必然是下一个目标,只怕轩辕百年基业毁于我手,虽然我不想做这帝王,但是已经坐上王位,已无路可退。”
要帮我国,烨皓兄直说不就好了,兜那么大个圈子干吗!云烯无奈摇头,笑道:“你是个皇帝,你父王传位给你,真是明智!今夜已晚,不如明日一早,我,你,还有我父王,在坐下来好好细谈合作的事情?”
“也好,不过主要,还是要你答应一件事情。”他沉声道。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饱读诗书的书生,怎么可能那么爽快呢?云烯笑问道:“什么事情?”
他表情严肃道:“我的大皇兄虽然经过那次行刺后,不再作『乱』,但是只是表面的安静,还有二皇兄也蠢蠢欲动,要我出兵帮忙,必须要有一个适当的理由,不然只怕他们会挑拨大臣。”
云烯淡笑道:“晨耀国灭,轩辕国必然受牵连,我母后又是你们轩辕国的皇族,这个理由不够吗?”
“不够。”他坚定道。
云烯微微蹙眉,沉声问道:“看来你早就想好了,何必再兜圈子呢?直说吧,有什么要求?”
“我有一个皇妹――轩辕思然,还未出阁。”
“你的意思是要我娶我的皇表妹?”虽然皇亲国戚中表兄表妹成婚的大有人在,但是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史上没有超过千年的朝代的原因,一代不如一代成了致命伤!
“对,只有你娶了我的皇妹,成为太子,我皇妹成为太子妃,我才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派兵。”他笑了笑,又道:“我皇妹可是个美人,一定不会让云烯失望的。”
云烯尴尬一笑道:“此事云烯无法现在决定,还是要先请问一下父王母后。”
“这是自然,夜『色』也不早了,云烯早些安睡吧,我先回去了,明日我们再细谈合作之事。”他温文一笑,就起身离开了。
云烯望着被乌云遮挡的月亮,哀怨呢喃道:“安睡?你这重磅炸弹一扔就走人了,让我如何安睡!”
云烯耷拉着脑袋,苦着脸回到房中。
房内云天赐和灵鑫已经等候多时了,云烯进屋见灵鑫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她微微一愣,转而一笑道:“就知道父王不会瞒母后。”
云天赐闻言,低下头,有些尴尬道:“这事情总是瞒不了你母后的,毕竟肚子总会越来越大的。”
灵鑫焦急上前扶住云烯,好似现在她就是快生了的大肚子一样,云烯不由苦笑道:“母后啊,不用这样吧!”
“五个月内都很容易滑胎的,今天听你父王说你前去军营,真是担心死母后了,要是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啊!”灵鑫声带指责,却动作很温柔将云烯扶到椅子上。
云烯摇了摇头,笑道:“不会有事的,烯儿自己可是大夫,会照顾好宝宝,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这是月留给我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烯儿……”灵鑫已经从云天赐那里得知云烯肚子里胎儿的爹爹已经过逝,有些心疼的『揉』着云烯的白发。
见灵鑫眼里隐约闪着水雾,云烯将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了,我不会难过。”
一旁的云天赐叹了口气道:“烯儿,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父王再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云烯摇了摇头,坚定道:“我有宝宝就够了,此生烯儿不想再嫁人,不想再爱人,太累了……”现代失败的婚姻,让她伤痕累累,好不容易有人出现抚平伤口,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命薄,一切只是自己无缘,命不好。
“天赐,闭嘴!那人才刚刚……你就提这种事情!”灵鑫有些不悦,怒声道。
云天赐低下头,只有苦笑摇头,自己都无法纳妃,此生只想和灵鑫为伴,何况自己的孩子呢,自己的孩子终是像自己一样专情,只是为何老天要如此戏耍他的烯儿呢……
灵鑫将桌上的人参鸡汤端来,舀出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动作轻柔至极,她将汤勺递到云烯嘴边,柔声道:“烯儿,来,喝点鸡汤,现在是最应该补的时候,等害喜了,吃下去的东西,只怕很少能进肚。”
云烯微微启唇,喝下后,笑道:“好好喝。”这比在北邑国客栈喝的要好喝的多,客栈厨师也许是太小气了,放的人参很少,母后给自己喝的人参鸡汤味道很纯,毕竟是皇宫,人参想必都是千年的吧。
灵鑫轻笑了一声道:“好喝多喝些。”
云天赐『插』嘴道:“是啊,多喝些,一定要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
云烯心中一暖,虽然父王母后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对自己的爱是那么的无私,现在怀有宝宝,她很容易被对自己好的人感动,更是明白父母的爱,是那么无私和真诚。
手轻柔的『摸』上肚子,她笑道:“一定会是个很漂亮的孩子。”
喜悦的气氛维持不久,当云烯喝完汤,想起刚刚御花园轩辕烨皓说的话,不由沉声道:“父王,烯儿刚刚在御花园遇到了轩辕烨皓,他答应会出兵帮助晨耀国,只是他提出的要求,恐怕……”
灵鑫微微蹙眉不语,云天赐淡淡一笑道:“是让烯儿迎娶轩辕思然?”
云烯微微点头,笑道:“父王已经知道了?”
灵鑫开口道:“嗯,今日烨皓和我提过,我告诉你父王的。”
云烯淡笑道:“不知父王母后要烯儿答应还是不答应?”
云天赐蹙眉道:“不能答应!”灵鑫也在一旁点头,同意云天赐的看法。
“不答应,轩辕国可不会借兵。”御花园轩辕烨皓的一席话,已经铁定就是这个意思了,要不就娶,要不就不借兵。
“我去和烨皓说,他一定会给我这个皇姑妈面子的!”灵鑫有些激动,想要去找轩辕烨皓。
云烯拦住她,笑道:“大半夜的,母后不是打扰别人好梦吗?如果他会给母后面子,早就借兵了,何必提出要求呢?”
云天赐同样上前拉住灵鑫,无奈道:“正如烯儿说的,你去,恐怕也没有任何用,只会被搪塞回来。”
“可是烯儿是女子,怎么能娶思然呢!”灵鑫沮丧道。
“只有说明一切。”云天赐苦笑道。
“要告诉烨皓,烯儿是女子?”灵鑫茫然问道。
云天赐微微点头。
云烯苦笑道:“只怕说了,不是我娶轩辕思然,而是轩辕烨皓娶我了!”轩辕烨皓看自己异样的眼神,自己怎么会没发现,他不是断袖,知道自己是女子,必定会有此想法。
云天赐微微垂眸,一脸无奈,烯儿说的固然有理,他也无话可说了。
灵鑫见云烯和云天赐脸『色』都不好,重重叹了口气道:“要不就娶了思然,反正大婚必然是要等国定再举办,到时候再退婚。”
一语道破,点醒梦中人,云烯和云天赐暗垂的双眸,突然一下聚光,同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互看了一眼对方,笑容更深。
翌日一早……
云烯一早就在轩辕烨皓房门外等候了,门被推来,轩辕烨皓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出,他总是很温文,一步一动中都透着书香气质。
云烯上前笑打招呼道:“烨皓兄,早啊!”每次叫这名字,云烯都很想笑,却还是强忍着笑意。
“早,这一大清早的云烯在此等候,有何事?”他含笑问道。
“昨夜你提的事情,我想了一夜,一早也向父王母后禀报了,他们都很高兴,非常赞同这门亲事。”
“那太好了,那我应当前去拜会你父王母,好好商谈婚事的细节问题。”他眉开眼笑道。
云烯见他高兴的眉开眼笑,不由有些小小过意不去,但是无毒不丈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她含笑点头道:“应当的,应当的,我父王母后早就在大堂等候了。”
大堂内,轩辕烨皓开口道:“不知皇姑父,皇姑妈选何时举办云烯和思然大婚之事。”
“现在晨耀国太『乱』,不如等国定,再大办婚宴?”云天赐笑问道。
“这个……恐怕……”他顿了顿,有些尴尬道:“不是烨皓不相信你们,只是我怕计划比不上变化快,不如先让他们举办婚事,我再出兵帮助晨耀国?”
“这……”云天赐哑然无语。
云烯微微蹙眉,果然计划比不上变化快,昨夜计划,全因他的一句话,满盘大『乱』。
“怎么?不行吗?”轩辕烨皓见云天赐突然止声,疑『惑』问道。
“不行!烨皓兄是聪明人,你已经看破我们的想法,何必装傻呢?”云烯讥讽笑道。
“我看破你们的想法?”他疑『惑』问道,可眸光却一片清明。
云烯淡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其实已经有心仪之人了,烨皓兄应该知道,我这十年都在外过的,遇到的人很多,遇到的事情也很多,所以心中只有此女子,不能多放一个别人,她也只爱我一个,眼里更是容不下沙子。所以烨皓兄还是为思然皇表妹另谋佳婿吧,强行让我娶,只会苦了三人一辈子。”
“哈哈,云烯倒是爽快,你如此坦诚,我也不能为难你,只是没有好的理由,我真无法动用兵权借助晨耀国,恕皇表兄无能了。”他笑的很大声,却眸光冷冽,他说完止笑,拱手对灵鑫和云天赐道:“只怕轩辕国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了,恕烨皓不能多留了,等等便启程回轩辕国了。”
他转身要走,云烯上前拦住,翻脸如此之快的人,云烯还没见过,心中不由啜泣。怒骂道:“你太假了!”
“假?到底是谁先下套让我钻的?礼尚往来!”他声带温怒,言语间,眸光更是讥讽至极。
云烯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沉声问道:“烨皓兄可觉得云烯美吗?”
他微微抬眸,苦笑了一下,她的美的确让自己几乎无法抵抗,更是让自己多次看错成女子,摇晃去脑中的不该想的,他沉声讥讽道:“美,难道云烯皇表弟想要勾引我?让我出兵帮忙?我昨夜已经说过,我没有断袖之癖!”
云烯不气,反倒笑的魅『惑』,声音带着无法抵抗的沙哑道:“你不觉的奇怪吗?我这么美却是男子?”
云天赐轻咳了一声想要阻止云烯再说下去,云烯却回以云天赐一个放心的微笑。
现在自己有孕在身,只怕他就算被自己这张皮囊所魅『惑』心神,也定然不会娶一个有孕的女子,更何况自己是晨耀国唯一血脉,要是真和轩辕国皇上完婚,只怕本不参与血狼国和北邑国联合的南玉国也会倾倒敌方,到时候只会引来更大的战『乱』。云烯昨夜想了一夜,这是最坏的打算,不过既然想了这个对策,就用吧,不用怎么能知道结果如何呢?
轩辕烨皓自然注意到了云天赐和云烯只见的细微交谈,不由蹙眉问道:“云烯此话是什么意思?”
“不妨告诉烨皓兄,我是女子!”云烯淡笑道。
是女子,原来真的是女子,怪不得自己只能找到形容女子的词语形容她,还以为是自己真有断袖之癖呢,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他嘴角带着兴奋的笑容,笑问道:“原来不是皇表弟,是皇表妹啊,倒是我眼拙了,前面还晕头的让你非娶家妹,现在想想,还真是不该啊!我在这里向皇姑妈,皇姑父,云烯妹妹赔罪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云烯不由心中更是唾弃!转而也变的有些虚伪了起来,笑道:“这怎么能怪烨皓兄呢,不知者无罪,这还都怪我才对,一直都隐瞒烨皓兄,希望你见谅。”
“你隐瞒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知道皇姑父独爱皇姑妈,定然是皇姑妈生的是女子,却因不想纳妃,才委屈云烯妹妹男扮女装的。”轩辕烨皓笑道。
看来他的确很聪明,真和他斗心机,还真不是对手,自己还是比较适合收服武夫,太聪明的书生,太难驯服。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就算再难驯服,自己也要伤透脑筋,就算死光所有脑细胞,也要将他驯服!云烯腼腆一笑,故作娇态道:“烨皓兄能见谅,实在太好了!至于娶思然表皇妹的事情……”
“自然作罢!”他笑道。
“那借兵的事情?”云烯娇声问道,双眸紧盯他,用自认为最有电力的眼光,扮着可怜。
“自然是借了!只不过……”他顿了顿。
就知道你要只不过,云烯忍住翻他白眼的冲动,疑『惑』问道:“不过什么?”
“只不过借了兵给晨耀国后,希望云烯妹妹不要忘记皇表兄,等国定,能来轩辕国做客。”他笑道。
做客?我看做客是假,想出豆腐是真吧!云烯娇媚一笑,拱手道谢:“那是自然,嘻嘻,那就多谢烨皓兄了。”
一旁的云天赐和灵鑫再没说话,嘴角都挂着一丝苦笑,双眸尽是担忧之『色』。
借兵之事谈妥后,轩辕烨皓还是用奏折太多为因,告别了晨耀国。
云天赐,云烯,灵鑫三人自然送他到宫门口,目送他的马车离去。
望着越离越远的马车,云天赐叹了口气问道:“烯儿,日后如何打算?”
云烯淡淡一笑道:“父王不必担忧,烯儿自会安排好以后的事情。轩辕国的兵已经借到,日后我要抽空前往南玉国一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是龙,你就给我盘着!是虎,你就给我趴着!白怡萧,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必然要取下你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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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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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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