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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发魅王爷,第五十九章

  一看这架势,白怡月自然明白云烯和冥俊熙并不是第一次相见,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静观。

  “我怎么了?”冥俊熙指着自己,一脸无辜茫然。

  “呵呵,你怎么了?你别告诉你没认出我?这么独特的白发,你会认不出?你到底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让月说什么?你明明知道月心善,必然会让你想办法跟着那个人,所以故意这样问,到时候再说出那人是我?然后让月无言以对,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跟着我们了?”云烯双目怒瞪冥俊熙,眸中尽是不屑和蔑视之『色』。

  白怡月在旁算是听个明白了,微微扬起嘴角,冷笑道:“原来你说的人是云烯?还真是有缘!”他扶住因为生气指责而站起的云烯,道:“烯儿,坐下吧,我没有想让他跟着别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既然别人有夫君,那就不要破坏了,倒是去好点的庙烧烧高香,看看能不能转命。”

  云烯微微一愣,自认为很了解白怡月,刚刚他的眼神和说话的态度,绝对不会说出此番话,眸光有些不可置信道:“月,你……”

  白怡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示意她不要担心,随即又道:“小古怪,你可吃饱了?吃饱就快去烧烧高香,祈求神灵吧。”话音冷到让人窒息,却又带着几分玩味,这样的师父是云烯从未见过的,也许当男人要保护自己女人的时候,都会变得有些腹黑吧。

  冥俊熙一样有些惊愕,在他心里,小白长期住在雪之巅,就算面容再冷,但是心是热的,一向把自己当作唯一的朋友,当时知道师父为自己卜卦的卦象还很为自己担心,却没想到云烯在他心里已经到了如此重要的程度,看来他爱云烯的心,绝不亚于自己……

  冥俊熙微微一笑道:“小白,你知道如果我不跟随云烯会有什么后果的,就算烧高香也无法改变的。”

  “我知道,但是我可以选择不信。”他冷冷回答。

  冥俊熙依然挂着淡笑道:“但是我深信。”

  白怡月步步『逼』近冥俊熙,冷声问道:“如果答出题目的不是云烯,你依然会如此深信?”懂了爱,自然明白冥俊熙看云烯的眼神中有些什么,他不喜欢别人用这眼神看云烯,省直说厌恶,他不愿意有人和自己一样爱云烯,也许这就是爱的自私……

  “不会,只因是她,我才会如此疯狂。”冥俊熙挑衅的抬起眸子,紧盯白怡悦冰冷双眸,竟无任何畏惧,眸中只有坚定。

  白怡月眼中好似有跳跃的蓝『色』火焰,周身寒气『逼』人,显然是故意放出内力的,他也不是冒然放出内力,是明白云烯有九阳真气护体,才会放出内力。

  “怎么?要动手?”冥俊熙从腰间拿出银『色』扇子,慢慢打开,双眸银光顺显,他斜扬嘴角,轻笑道:“你知道的,不管内力再深,都无法斗过这神器,真的以招式相斗,只怕到时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他们儿时就一直切磋武艺,白怡月的医术是古怪神医所授,冥俊熙的武艺也同样是周震天所授,只不过白怡月内力极厚,冥俊熙常常因为内力落败,古怪神医曾为血狼国的羽王妃解毒,代价是用血狼国的传世至宝银天神器作为交换。

  银『色』纸扇就是当年血狼国的传世至宝银天神器,一旦纸扇打开,如有神人相助,想要用内力袭击持有银『色』纸扇的人,最后打出的内力都会被银『色』纸扇所吸收,纸扇更有开关,只要启动开关,那些被吸收的内力,会化为利气『射』向敌人。

  白怡月自然知道这银『色』纸扇的厉害,眉宇紧蹙,就算两败俱伤,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对云烯动歪脑筋。

  云烯可不想他们为了自己打架,师父已经爱到至深,对于冥俊熙,也曾微微动心,虽然知道自己很不好,可是当时并不知道师父的心意,微微动心,应该不算犯法……

  她沉声道:“我不希望你们动手!”

  “烯儿,我会赶走他!”白怡月坚定道。

  “我不会放弃,你难道真的要过河拆桥,你可别忘记,你说过不会赶我,会让我跟着你的!”冥俊熙坚定道。

  “冥俊熙,我真的很爱师父,我想和他在一起,一生相守,我要过河拆桥,求求你,不要再黏着我!”云烯无奈望着冥俊熙,字字认真严肃道。

  此时的她,连跟屁虫都不再放在嘴边,而是严肃的直呼其名,这也更是在冥俊熙的心口狠狠刺了一刀,这无非是要划清界限……

  冥俊熙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沉声问道:“你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对我上心?”

  “没有!”云烯坚定道,可心却隐约痛得刺骨……

  云烯眸中一闪而过的心痛,被白怡月扫入眼底,他好似有种说不出的醋意,心好似酸的发麻,带着怨气……

  “呵呵,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只要你能幸福,就算此世我真死无葬身之地,我也无怨无悔……”冥俊熙微微一笑,走近云烯,拉起她的手,将银『色』纸扇交给她。

  云烯想要拒绝,他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对白怡月道了一句:“你一定要让她幸福,不让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转身瞬间,心痛袭上,不是泪流,而是一口苦心血喷出……

  云烯着急上前,他却一个闪身轻功离开,云烯想要追去,可转念一想,追去自己又能如何,只能呆呆留在原地,看着一地血渍,泪无法控制的流下,落于血上,化为一体……

  白怡悦垂眉苦笑道:“你是骗他的?你对他动过心……”

  话音入耳,她全身一颤,抬眸却看见他受伤的眼神,心疼的上前紧紧抱住白怡月,声带愧疚道:“对不起,那是因为一开始不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的心没有找到归宿,才会那么容易动摇,以后不会了,我的心已经被你全部占满,想要动都无法动了!”她抬起双眸,紧盯白怡月。

  白怡月没有说话,而是双眸冰冷的望着云烯。

  云烯全身一抖,这眸光冷的让她无法呼吸,月真的生气了吗?云烯无法开口再说什么,的确是自己不好,可是那都是之前,现在知道月的心意后,自己不是已经做了了断,为何他还如此冰冷的看着自己……

  白怡月本想就此不理她,可最后还是心软,叹了口气道:“我需要静一静……”

  “对不起……”云烯不知道说什么,除了歉意的话,已经无话可说……难道两人就此有了隔阂?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北邑国皇宫内……

  白怡萧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时,御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来者上前拱手道:“参见皇上。”

  白怡萧上前殷情的扶起来人,笑道:“国师何须多礼!”

  被称国师的人年纪大概六七十岁,头发雪白,带着黑『色』高冠,虽然皮肤已经有些皱褶,可那双眼睛却闪着睿智的光芒,五官更是如刀削,不难看出来他年轻时很英俊,他的双眉很独特,双眉雪白,流苏竟长到嘴角……

  两人坐下后,白怡萧竟然亲自为这国师斟满了茶,笑问道:“长生不老『药』,不知国师炼的怎么样了?”俗话说,人有了地位必然想要长生不老,白怡萧已经拥有两个大国的控制权,当然就想要贪恋红尘美景,成就宏图霸业,拥有长生不老的身体……

  “还差一味『药』,这次来,是向皇上要此『药』!”老者眉宇轻扬,嘴角微笑道。

  “何『药』?”他蹙眉问道。要是普通的『药』,这国师必然不会亲自来要,必定是味难『药』。

  “皇上的兄弟!”老者『摸』了『摸』延到嘴角的眉『毛』,笑道。

  “朕无兄弟,国师应该知道!”他冷笑道。

  老者话锋犀利,冰冷道:“皇上太低估在下了,有和没有,只是掐指间!”

  白怡萧全身一颤,这个国师太难『操』控,自己一直被他牵制得喘不过气,等炼成长生不老『药』,此人留不得,眸中瞬间闪过杀气,却很快敛去。

  他嘴角微微扬起,拱手道:“是朕记『性』不好,倒是曾经有一个,只是不知道现在是否健在。”自己的确有一个兄弟,那就是白怡月,那个本早该被灼毒毒死的人。

  老者前些日子夜观星象,看见帝星冲撞之象,老者嘴角泛起讥讽笑意道:“呵呵,皇上何必和在下兜圈子呢?他是否健在,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前些日子两人不是刚见过面?”

  白怡萧的心一怔,杀此人的心更为坚定,却现在不得不留着,不再绕开话题,他直入正题,淡笑问道:“国师要他做什么?”

  “养『药』,要炼制适合皇上的长生不老『药』,必须由至亲之人滴血养『药』三年,不过皇上要记住,要用的是,他自己割开手指滴下的血,强制流下的血,会让『药』物迅速死亡。在下,来此也就这些话转告,也不打扰皇上批阅奏章,就此告退。”说完,老者竟一点面子也不给白怡萧,也不等他回话,已经离开,并重重的关上御书房的门。

  “可恶!等朕得到长生不老『药』后,必定要好好惩治你这老匹夫!”随着他话音落下,桌上的杯子,一片片碎裂,倒在满地……

  白怡月已经与云烯冷战有三日之久了……

  夜『色』『迷』离,云烯只能蹙眉望着那睡在身边,却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儿,暗暗叹气……

  “为何叹气?”白怡月没有睡着,和云烯一样难以入睡,他已经三日都没有好好睡过了。

  “月,你终于和我说话了?”云烯有些紧张,却声音带着难以压制的激动。

  他声音有些颤抖,好似害怕着什么,问道:“烯儿,你真的只是因为不确定我的心意,才会对他动心?”

  云烯微微一愣,转而娇笑道:“谁让你占了人家,又突然留书离开!他又追得人家紧,我真的只是动了一下心,也许只是同情而已,知道你的心意以后,我不是已经和他说的很明白了吗?”

  “我……有些介意。”他有些不自然的道出心中想法。

  “你这分明是吃醋!”云烯捂嘴窃笑,知道师父的想法并不是生气,而是吃醋,心里松了口气。HTtρs://Μ.Ъīqiκυ.ΠEt

  云烯突然抱住他,抱得比往日还要紧,他的心跳速度似乎也快了些,他的微促喘息撩过她的耳边。

  他强行控制呼吸,开口否定道:“我不是吃醋。”

  “那是什么?”云烯放开抱着他的手,嗓音微微暗哑,问得极轻,却带着致命的蛊『惑』。

  白怡月『摸』上她的腰,忽然往怀里一带,身子相贴,两人的鼻尖相对,彼此的呼吸离得那样近,他声音也带这魅『惑』人心的沙哑和磁『性』,他低声道:“是吃醋了,你要负责把醋冲淡。”

  她轻之又轻地应了一声,带着几分鼻音的轻嗯了一声,都不知道在这样的夜晚有多么的暖昧,引人遐想。

  他的眼神,含着急切的期许,灼灼相望,他的手在她腰间缓缓地摩挲,带起细微的颤栗。

  云烯身上散发的雪味,带着诱人的味道,本能的驱使撩拨着埋藏在人心底里最深处的渴望。交缠的鼻息变得急促而粗重,白怡月一只手臂垫到云烯的颈后,揽住她的身子,一翻身压了上去。

  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喘息不定,白怡月的吻轻柔而缠绵,像是在诉说着内心最深沉的情感,那样浓烈不息的爱恋,随着呼吸,直抵她心间。在心底漫出一丝丝的心疼,她明白爱至深,却感觉到被背叛的感受,就好似当时看着掩着的门内男女的交缠,自己的心痛的感觉,虽然自己只是对冥俊熙小小精神的出轨,却依然明白白怡月心中的难受……

  她轻轻地闭上眼,努力点燃身体,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他却很小心翼翼,她明白,他是害怕伤害到自己,这样的缠绵,更让她明白,白怡月对自己的心意之深,她想更满足他,他却努力放慢……

  翌日清晨……

  阳光暖暖照『射』进屋,她微微张开双眸,这次他没有消失,没有只留书信就离开,而是紧紧抱着她,含笑望着她。

  “醒了?”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嘴角微微斜扬,

  “嗯……月,你这样好妖孽,不要这样……我受不了……”云烯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头,一早如此,若是天天,自己那里受的了这蛊『惑』……

  “我妖孽?倒是烯儿才妖孽呢!”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纤细妖治的腰,大手慢慢移到小腹上,戏谑笑道:“昨夜烯儿妖孽的,让我差点失控,差点伤到宝宝。”

  云烯刷的脸红,自己昨夜……还不是想要努力让他感受自己的爱意,让他不要去想冥俊熙的事情。

  她微微嘟起嘴,抱怨道:“走开走开,不要和你睡了,宝宝也不要和你睡!”

  “小傻瓜,不和我睡,和谁睡?肚子饿吗?我上次买回的『药』应该都吃完了,我要出去给你买些安胎『药』和好吃的,你再睡会,等我回来。”他刮了刮云烯的鼻子,为她盖上被子,起身穿衣。

  云烯嘴角流『露』出幸福的笑容,笑道:“月,你说我们的宝宝是男是女?”

  白怡月套上白衣,嘴角窃笑道:“有男有女……要是少一个,那你就要再努力!”

  “坏蛋!”云烯嘟着嘴,没好气的骂道,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好好好,我是坏蛋,坏蛋现在要为小傻瓜打『药』去了!~”白怡月嘴角挂着无法收敛去的笑容,高兴的离开……只是他不知道幸福永远要经过磨难才能真的完全享受,他们之间的磨难,似乎上天给的更为艰难……

  他刚离开不久,竹屋的门却被推开,暗绿身影转身进屋……

  “这么快回来了?”云烯张开睡意惺忪的眸子望去,却发现坐在床边的人,是那个讨厌的暗绿。

  “你怎么又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云烯飞快起身,拿过身边衣衫套上。

  虽然速度很快,可暗绿依然看见了她白皙肌肤上的点点吻痕,嘴角扬起,诡异笑容道:“看来你们已经享受过春风之乐了?我倒是晚来了一步,不然可以欣赏一下。”

  这话从如此一个长的娇媚可爱的女子嘴里说出,让云烯不由有些反胃,她低声道:“你真无耻!”

  无耻?她身为北邑国风异能守护者,本应该守护整个国家的安逸而存,却因为白怡萧的贪婪和野心,被用于这些小人之事上,她已经习惯被人骂无耻了,省直因为长的不错,经常用身体去办事,无耻用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很习惯,很释然了,只是看着这个比自己更绝美的女人说出这话,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她娇媚道:“无耻,倒是以后更适合你!”

  云烯起身后,围桌坐下,为自己斟满一杯茶,浅笑道:“是吗?以后?你来这里的目的可以直说!”

  “你还记得酒楼内,阻拦你们去路的蓝衣人吗?”她也坐到云烯身边,围桌而坐,想要自己斟茶,却被云烯夺过杯子。

  云烯笑道:“这茶是我的,我可没请你喝,那个蓝衣人怎么了?”

  她收回拿杯子的手,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他是血狼国的皇上,他看上了你。”

  云烯不屑一笑道:“这种人也配当皇上,这血狼国的百姓还真是受苦了!”

  “呵呵,你真是杞人忧天了,你倒是应该好好想想自己才对,他是出了名的好『色』,也是风流之人,从不会留心于任何女人,看上你,也只是瞬间罢了,这次我来,就是带你走,作为北邑国皇上献给他的礼物!”暗绿嘴角扬起讥讽笑容。

  “是吗?你原来是北邑国皇上的人啊?要带我走,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云烯嘴角一样扬起讥讽笑容。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样蔑视对方,自信慢慢,云烯自然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暗绿是不知道云烯会武功,也对自己的功夫自信满满,却不知,这场游戏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

  突然竹屋内黑压压的拥挤进三十一人,都是以眨眼功夫飞入,就像风般眨眼而入,没有任何前兆。

  云烯眉宇紧拧,扫了一眼屋内的人,并未开口,倒是暗绿一脸怒气,低声吼道:“谁让你们来的,我一个人就能带她回去了!”

  黑衣人都是同一套装束,连帽黑衣,将脸暗遮……

  其中一个最高最魁梧的男子,上前一步,拿下头上连衣的帽子,『露』出一张古铜『色』的脸,他的五官很粗旷,也很野『性』,脸上更有没有刮掉的胡渣,零散在下巴,眸子更是野『性』的琥珀『色』。

  他上前一步,笑道:“果真是个美人……”

  暗绿见到来人的脸,不由一惊,行礼道:“琥风大人……”正如她唤的,此人名为琥风,是风异能使者的领头着。

  “暗绿,你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有的时候要看清楚来人,再发火!”他的声音中带着温怒与淡淡指责。

  “属下知错,暗绿不知来的会是琥风大人。”暗绿额角不由流下一滴冷汗,看她的样子,云烯知道此人的地位一定很高,自己正真的对手是此人,选择先在一旁静观其变。

  “也罢,都是为了殿下办事,这是殿下让你送的信,说你知道送去哪里,你先去送信吧,这里不需要你多事。”说完,他将一封信函交给暗绿。

  暗绿低眸一看,信上三字‘白怡月’,心中了然自己的指责,轻轻一笑道:“属下这就去。”

  暗绿离开前,与云烯擦肩而过之际,轻声道:“最好不要反抗,免得受不必要的伤痛!”

  像是一句忠告,可是云烯却不领情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还不是她将这些人带来此地的吗?现在这完全是多余的假好心,云烯心中更是厌恶她。

  琥风上前一步,走到云烯面前,想要伸手挑其云烯的下巴,却被云烯躲过。

  “『性』格很辣,倒是很合我的口味,要是不是那个好『色』的秦羽贤看上你,我还真想将你占为己有。”琥风淡笑道。

  云烯厌恶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们就那么有把握能带走我?”

  “哈哈哈!”一听这话,琥风不由大笑,笑的张狂之际,笑停后,更是深深的看了云烯一眼,眸光有着很多复杂,最后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希望你能多受宠几日吧,不要太快被秦羽贤厌恶!”

  “呵呵,恐怕他没这福气!”云烯冷冷回道。

  琥风不由一怔,这女子的眼神如此犀利冰冷,话语寒气『逼』人,不但长的绝美独特,更是让人有一种不由想要据为己有的冲动,他暗忍下心中的悸动,表情严肃道:“你最好乖乖跟我们走,不要反抗,只怕动起手,会伤到你。”

  “倒是可以试试,看看是不是能伤到我!”云烯顾忌肚子里的宝宝,不敢将全部的功力展现,只是将三分内力外散。

  琥风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嘴角带着兴味道:“果真独特!不过还是嫩了点!”

  他一个转身如影像一下消失,云烯双眸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落向,当四处寻找之际,耳边吹过一阵热风,她全身就已无法动弹。“功夫再高,始终比不上异能!”

  云烯无法动弹,只能用双目狠狠瞪着眼前人,她懂他说的异能,想不到除了晨耀国的火异能的火龙暗卫外,其他的国家也有异能使者,她只能生着闷气,只怪自己不会异能!

  看着那无法动弹的人,琥风上前挑起她的下巴,手刚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就难以放开,一股电流好似从手间直达心间,他微微蹙眉,强行压制住想要吻上那胭红朱唇的冲动,将手放下,不是他的,他动不得,只能微微叹气,将她抱起,沉声道:“一切,只能怪你被秦羽贤看上了。”

  “走!”他一声令下,三十人全都跟着他,如风消失……

  云烯被他抱着,感受着如风的速度,突然羡慕起了这种异能,想张口说话,却无法开口,无奈的垂着眸子。

  好像感觉到怀里人儿想说些什么,琥风解开云烯哑『穴』,问道:“想说什么?”

  难道要自己像花痴一样问,你们这是什么异能啊,好厉害啊!云烯白了他一眼,沉声道:“无话可说!”

  “真的无话可说?”琥风淡淡一笑,琥珀『色』的眼眸,紧盯云烯。

  这『性』感的眸子,像是有着有什么吸力,云烯竟有一瞬失神,回过神,有种想打自己的冲动,不就眼珠子颜『色』不一样吗,自己可是穿越人,现代那些花花绿绿的隐形眼镜,自己不是已经见多了吗!

  她不屑道:“无话可说!”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无话可说,是不是觉得这种速度感很刺激,是不是很羡慕我的异能?”他好似能读懂人心,嘴角斜扬,声音低沉带着玩味。

  云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

  他像是得到眼神的鼓励,冷冷被扫一眼,总比不看自己好,笑道:“我这是风异能,能够和风的速度持平,更能有驾驭风的本事,要是没有异能,真的靠武功动起手,还真不一定是你这小美人的对手,我也只能用异能,用偷袭的方式把你逮住。”

  “卑鄙小人!”云烯开口骂道。

  他微微一笑道:“有些时候,就算不想卑鄙,也只有卑鄙,跟着什么主子,只能做什么样的人,也许这都怪天意弄人。”他说话时,眸光有些黯淡,似乎这样的生活,他也不喜欢,却只能无力活着,这是风异能使者历代必须做的,没有心,只能为了使命活着……

  云烯从他眼神中知道,他是个热血男儿,只是情况所『逼』,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道:“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改变?”琥珀『色』的眸中,微微有期盼的眸光流动。

  就等着你入局呢!云烯嘴角微微斜扬,蛊『惑』道:“你觉得跟着一个拐卖人口的贩子,做这种绑架孕『妇』,做两国交易的礼物,会不会有点可耻?”

  “孕『妇』?”琥风微微一愣,抱着云烯本用异能风行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停在半空凝重问道。

  “没错,我已有身孕,更是别人夫人,你把我拐去做什么血狼国皇上的女人,是不是有些有违人道?”云烯见他表情凝重,随即又道:“这样的帝王,为了自己的王位,为了邦交友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你们异能者是有历代守护君王的遗命,也不能茫然跟随,你们其实也同样有着换代,换朝的本事,不是吗?更何况,祖上只是让你们成为秘密武器,在别国袭击的时候,拿出来用的,并不是让你们什么都做!”云烯语句犀利,更带着亢奋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秘密武器?这些都是听谁说的?”琥珀『色』的双眸一惊,紧盯云烯,似乎想要看破她。

  云烯浅浅一笑道:“我不是北邑国人。”

  “这我知道,如果你是北邑国人,如此美人,早就选秀进宫为妃了。”琥风笑道。

  云烯依然浅浅一笑道:“我是晨耀国人,更有着你想不到的高贵身份,所以你最好想想清楚,是用我来维系你们北邑国和血狼国的交情,惹起晨耀国和北邑国的战火好呢?还是趁现在还未铸成大错之前,放了我好呢?”

  琥风陷入沉思,他的速度在风异能者中是最快的,停下那么久,黑压压的一片才跟上。

  见手下跟上,虽然作为他们的头领,可琥风却跟这三十个组长是以兄弟相称,他沉声对三十人道:“各位兄弟,现在有一个重要的抉择,我无法下定,希望各位兄弟能够为我出出主意。”

  北邑国不像晨耀国那样,有万人异能暗卫,他们只有三千异能者,分别由这三十人,一人带领百人,三十人全为男子,

  都对这血『性』男儿琥风忠心耿耿。

  三十人见到琥风愁眉困苦的表情,围在一起商量了片刻,便推出其中一名稍微年长的黑衣人上前说话,黑衣人上前拱手道:“琥风,我们都是兄弟,不管你下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有意见的。”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琥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必定已经下了决定,只是不能独断而已。

  琥风感激一笑道:“诸位组长都应该知道,我们风异能者是守护北邑国的秘密武器,最主要的工作,是在别的国家来袭时,出来抵挡。”

  三十人纷纷点头,眸中同样闪过一丝感伤之『色』,他们也知道现在他们已经脱离轨道了……

  年长的黑衣人沉声呢喃道:“先帝在的时候,把我们当神人供奉,现在这个的殿下,哎……简直把我们当作下人使唤,专找丧尽天良的事让我们做。”

  琥风自然能清楚听到他的呢喃,微微蹙眉,看来大家心中都有怨言,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云烯,有着感激,感慨,佩服,欣赏,很多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

  云烯不悦讥讽道:“既然已经点醒梦中人,是不是可以放下我这个恩公了?一直抱着,该吃的豆腐都吃饱了吧!”

  琥风放下云烯,有些不舍那淡淡独特的冰雪味离开怀中,她就好似一个白发的雪仙子,已经点点融入心中,琥风是个血『性』男儿,知道这个女子有了夫君,带有身孕,也不再想那些不该想的,摇头挥去脑中的非分之想,拱手道:“失礼了。”

  见他有礼,云烯摆了摆手,上前对三十人说道:“看你们的表情,听你们的叹息声,应该都很不满现在的皇上吧?不如换君王啊?”

  云烯说的轻松,却没想到换来众人更深、更哀怨的叹气声。

  年长的黑衣人,无奈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北邑国,也就这一脉了,无君可换,不然我们早就会起义,换君王了。”

  云烯疑『惑』看向琥风,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真实,琥风也只是苦笑点头。

  看来这皇室血脉还真是稀少啊,就好比自己,明明女子,父王却诏告天下是男子,想不到北邑国也是这样,王位本应该是兄弟相争,却变得,连争的,都是叔侄,这些远局者。

  “这倒是让人伤脑筋。”云烯眉宇紧蹙道。

  琥风在此时,突然拍掌,面『色』凝重道:“不好!”

  云烯被他这突然击掌一吓,有些不悦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我可是孕『妇』,你故意吓我吗!”

  琥风有些愧疚低下头,但是想起那件事情,又抬头,双眸焦急,急切对云烯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夫君是白怡月?”

  云烯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今日我们殿下,突然交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暗绿,你也应该看到我交给暗绿的,信上三个字就是白怡月。”

  “什么!你们皇上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是要把我送给那个血狼国皇上吗,怎么又叫那女人去招惹我夫君?”云烯上前抓着琥风的衣领,责问道。

  被云烯突然放大的脸质问,琥风有些脸红的转过头,尴尬道:“这……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都是你们惹出来的事情,你们会不知道?那个暗绿是你手下不是吗?你去阻止她!”云烯怒吼道,她心突然忐忑了起来,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像是世界末日空气凝固,无法呼吸的紧张,害怕。

  “你们先回去,就说没有找到那个女的。”琥风沉声对三十人吩咐道。

  三十人所忠心的是琥风,自然都拱手点头,随即强风刮过,三十人迅速消失了。

  他要再次抱起云烯,刚要上前,动作却顿住了。

  云烯见他迟疑,微微一笑,自己不是娇羞的女子,随即主动勾住他的脖颈道:“现在不是顾虑那些的时候,快点带我去阻止暗绿!”

  竹林内……

  眼见就要回到竹屋,白怡月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有糕点还有一些小零食,在雪之巅的时候,云烯嘴就特别馋,那个时候都没有这些好吃的,他心里甜甜的,好似已经看见云烯看到这些吃的,笑口颜开的样子了。

  一抹绿影阻拦他的去处,白怡月蹙眉抬眸,冷声道:“又是你!”

  “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暗绿娇媚一笑,梨涡深陷,很可爱,可是落在白怡月眼里,却极其丑陋。

  白怡月不想和这女人多废话,冷冷吐出一字,犀利冰冷:“滚!”

  暗绿微微一愣却没有动怒,嘴角挂着甜甜笑容道:“我可以滚,等你回竹屋后,会再来找我的!”说完,她让开路,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白怡月走。

  白怡月心中疑『惑』,却脸『色』依然冰冷,没有多看她一眼,也不去多想什么,径直走向竹屋。

  推开屋门,却空无一人,房内本干净的地面,却多了三十多人的脚印,他全身一颤,像疯了一样,狂怒冲出了竹屋。

  暗绿还在原地等候,看见气势汹汹而来的白怡月,嘴角微微扬起,笑道:“怎么?来找我了?”

  白怡月双眸闪着冷火,这次他不会低估暗绿,用了一直没有透『露』的本事,手在暗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掐住了她的脖子。

  暗绿浑身一颤,声带颤抖道:“你……你也是风异能者……”

  白怡月嘴角扬起讥讽笑容,厉声道:“我不但是风异能者,我更是北邑国二皇子!说,你们把我的烯儿弄到那里去了!白怡萧到底有什么目的!”

  暗绿不可置信道:“你是……对!我想起来了,月妃……当年月妃的孩子,的确叫白怡月!原来你还活着!”

  见她不答正题,白怡月手间用力,手指更是残忍的划破了她的脖颈,“说!烯儿在哪里?”

  暗绿几乎无法呼吸,脖颈传来的疼痛,让她惊恐的张大眼睛,气若悬丝,声带恐慌道:“已经被带进宫里了,这个是皇上让我交给你的。”

  说完,她从袖口拿出一封信函交给白怡月。

  白怡月接过信函,猛的一甩手,狠狠将暗绿仍在地上。

  打开信函,草草笔锋,却带着狂放野心,白怡萧的亲笔书信,只是寥寥几字:若要她活,速来御书房见朕!

  看完信,白怡月急的不敢有半点耽误,瞬间消失……

  御书房内……

  白眉延到嘴角的国师手指轻卷起眉『毛』,沉声问道:“怎么还没有来?你确定白怡月会来?”

  白怡萧笑道:“那是自然,用那个白发女子要挟白怡月来,将他拿来炼制长生不老『药』,女子嘛~送给秦羽贤那个好『色』鬼,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呵呵,在下,不得不佩服皇上的智谋!”国师虽说的忠肯,嘴角却扬起了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讥讽。

  白怡萧淡淡一笑,显然这个马屁,看要是什么人拍的,此人拍这个马屁,让他不怎么舒服。他淡笑问道:“国师,可有办法让他自愿割血?”

  国师不答,反问道:“这个皇上可有主意?”

  白怡萧淡笑道:“呵呵,朕要是有,怎么还会问国师呢?”

  “有一种『药』倒是可以让他试试,不过有没有用,在下,也不知道的!”国师『摸』着那长长的眉『毛』,嘴角邪扬道。

  白怡萧刚想问其『药』的功效,御书房的门却被白怡月一脚踢开。

  他如飓风瞬间来到白怡萧面前,面如冰霜,全身散发这凛人杀气,阴冷至极。

  白怡萧知道他是有风异能的,毕竟月妃是风异能者的后裔,却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会比风异能之首的琥风更快。

  白怡月的声音如地狱使者,冷的足以将在场的所有东西都冻结:“烯儿在哪里?”

  白怡萧虽然被他这速度所惊,杀气所撼,却并未任何畏惧,淡笑道:“她在哪里?是否安全?这还都要看皇弟你是否配合?”

  “有什么目的,就快说!不要拉关系!”白怡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声音讥讽至极。

  白怡萧向一旁的国师挑了挑眉『毛』,唤道:“把东西给他吃!”说完,就去桌边悠闲喝茶了。

  国师微微一笑,走到白怡月身前,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满意的笑了笑,从袖口拿出一个锦盒,在白怡萧的位置并不能看到锦盒中的东西,只能看到国师的背影。

  国师对白怡月微微一笑,笑的很慈祥,让白怡月有些愕然,因为这个老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锦盒内有两颗『药』丸,一颗白『色』,一颗黑『色』,他拿出黑『色』的递给白怡月笑道:“把这个吃了。”

  白怡月茫然的接过『药』丸,深深看了老者一眼,国师对白怡月微微一笑,轻点了一下头。

  “吃了它,朕就让你看那个白发女子。”白怡萧并没有看到国师的表情,如果他看到,也不会笑的如此高兴了。

  白怡月将『药』丸放在鼻前闻了闻,他能闻出这个『药』丸中有大量的海藻味和一种奇怪的味道,但是他能确定这不是毒『药』,就算是毒『药』,为了见烯儿,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吃下去,他的动作很快,『药』丸很快就被吞入腹中。

  眼前的世界突然模糊,好像还不断旋转,他头晕的全身无力,单脚跪地,双手抱头,样子极其痛苦……

  白怡萧见他面部扭曲,很是痛苦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痛快,更是泛起了兴味的笑容。

  白怡月突然全身僵硬,直直倒下,面『色』更是青黑一片,双眼没有焦距的放大放大再放大,呼吸微弱再微弱……直至停止……

  白怡萧见事情不对,着急上前看着那个已经断气的人,怒道:“国师!他怎么死了!”

  国师不慌不急上前为白怡月把脉,『摸』了『摸』长眉,抬起头,一脸无奈道:“真的死了,看来这个『药』不行啊,我就说不一定会成功!哎,可惜了。”

  白怡萧上前拉住老者衣领,双眼泛着嗜血杀气,怒吼道:“他死了,朕的长生不老『药』怎么办!”

  国师淡淡一笑道:“那也不是一定要这味鲜血做『药』引,其实尸炼也有用,只是要多等些日子,本来三年,现在可能要五年。”

  听完这话,白怡萧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放开国师衣领,并拍了拍他衣服上的尘灰,笑道:“倒是朕莽撞了,希望国师见谅。”

  国师依然淡笑道:“呵呵,皇上也是着急,在下,不会放在心上。”

  竹林内……

  琥风抱着云烯一路运用异能赶到竹林,在一片绿『色』竹林中看见了暗绿的人影。

  他们着急上前,却看见暗绿坐在地上,脖颈上还留着鲜血,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云烯才不管她在想什么,着急上前一个耳光打的响而清脆,云烯不喜欢侵犯别人自尊,从不会打别人耳光,可是这个女人让她太讨厌了,打她的耳光,云烯都觉得是对她好的了。

  暗绿好似不知道疼一样,抬起黯然双眸看着云烯,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烯透着老远看见竹屋的门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怒问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月呢?”

  “暗绿,发生什么事情了?”琥风也有些焦急问道,还上前扶起了暗绿,暗绿有些无力的靠在琥风身上,淡淡一笑道:“琥风大人,我好累,我不想守护什么北邑国了,为什么我要守护,为什么我每天都要面对被杀的危险,为什么我还要用身体去做那些非常人的任务,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呜呜……”说完更是趴在琥风怀里大哭了起来。

  琥风自然知道风异能者里的女子所要做的事情,经常会被白怡萧派去收拢一些达官贵人,他作为风异能者的领头,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亲拍了拍暗绿的背,柔声道:“我会改变现在的局面的,一定会,不要哭了,白怡月去哪里了?”

  云烯看见暗绿突然如此真情大哭,心不由有些痛,用身体去做那些非常人的任务,这个听在耳里,本对她的厌恶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同情怜悯。

  暗绿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带泪的双眸,惊喜笑道:“琥风大人,白怡月,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他是当年月王妃所出的二皇子啊,他没有死,我们是不是可以改立他为皇上,我们风异能者是不是可以改变?”

  云烯微微一愣,她知道月有着不一般的身份,也知道会和王室有关,却没想到会是北邑国的二皇子,所有一切也都理顺,师公曾说过为了王位争夺,月才会中毒,也就是说现在北邑国的皇帝,就是当年加害月的人!

  “你是说真的?”琥风眼中闪过惊喜,声带笑意问道。

  暗绿点了点头,随即又一惊,焦急道:“不好,我们快去御书房,我有看见那封信里的字,是御书房!他去了御书房!”

  琥风抱着云烯,暗绿也在身后一路跟随,他们像是风扫过,宫门的侍卫也都没有发现他们进宫,进宫后他们很快就到了御书房外。

  云烯急过了头,冷静全失,刚想直冲御书房,却被暗绿阻止,现在的暗绿看上去不再讨厌,反而还有些可爱,不再是那种虚荣的笑,她对云烯微微一笑道:“姐姐,先不要轻举妄动。”

  这声姐姐也不再逆耳,云烯微微一笑道:“这声姐姐,比之前的好听多了。”

  暗绿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好像很是内疚,云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过去就过去了,你也是身不由己,只能说你的忠心,忠错了地方。”

  三人偷偷飞上御书房房顶,揭开瓦砖,云烯往下一看,浑身僵住,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滴掉落……

  白怡月躺在地上双眼没有焦距的圆睁着,一旁的老者和黄衣男子,却在笑谈着什么……

  琥风看见云烯脸上的泪,暗绿眼中的哀伤,心中了然地上的人是白怡月,他害怕云烯会失控,对暗绿做了一个撤的手势,夹起云烯就运用异能离开,云烯好似疯了一样想要挣脱,她想要再『摸』『摸』他的脸,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要再抱抱他,她还要和月一起回雪之巅,和月一起看着宝宝出生,一切一切,还有好多没有和他一起做,他那么爱自己,不会这样扔下自己一个人离开的……

  琥风在此时说了一句让云烯镇定的话:“他已经死了,你不能再出事,北邑国国师本事了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你现在有孕在身,更加要好好保护自己,为了他活着,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以后报仇也不晚!”

  云烯不再挣扎,瞳孔没有焦距的空洞似黑洞般深陷……她呆呆『摸』上肚子,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好像在讥讽自己的人生,又好像在讥讽这个世界,这个将她的心践踏了又践踏的世界,她比别人经历的多太多了,仇恨像是席卷而起的狂风,冲击着她的心,一切得罪自己,伤害自己的人,她都不会放过,从此她将会站在世界的顶峰,要逆天而行,老天不让她得到幸福,不让她快乐,她就要活的精彩,让老天嫉妒……

  回到竹屋,琥风把云烯安置在床上,本以为她短时间恢复不过来,却没想到,她说的话,却让琥风从此甘心诚服于她的脚下。

  “我怀的是北邑国唯一的王,且不论他是男是女,我都会让他成为王,不光是北邑国的王,我还会让他成为晨耀国的王,更会聚集两国攻下血狼国!琥风,作为风异能使者的领头,你是选择从此跟随我,还是继续让你的手下做哪些不愿意做的事情,跟着那个连兄弟都要残杀,丧心病狂的魔鬼?”云烯每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字字像是钢锤敲击着琥风的心,让他无法拒绝。

  暗绿在一旁,清楚感觉到云烯身上散发出的王者霸气,不由从心底佩服这个美艳绝伦,却又傲世衍天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很相信她,相信她能改变自己颓废的命运,将自己拉出深渊。

  琥风思虑许久,目光灼灼相对,好似眸中燃着激动的火光,他突然跪地诚服,昂扬道:“风异能领头――琥风,必当竭尽全力辅佐新王登位!”

  云烯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却很苦涩,连自己都觉得比哭还难看,也许自己的命运本该如此,既然老天不给她爱情,那就事业有成,称霸天下!

  麟玉峰……

  时间飞逝,离冷烈风中毒至今已经只差两日就一月了,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苍白的脸似乎回了些血『色』,额上那妖艳的血海棠花慢慢褪去,浓密乌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唇瓣轻抿了抿……

  房内桌案上,两个小鬼正呼呼大睡,显然这一月,他们累坏了。

  听到房内有动静,好像有开门关门的声音,瘦瘦的小怪『揉』了『揉』眼睛,他的方向张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床上人,当睡意尽去,他惊讶的张大双眸,推着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古。

  “小古!小古!那个红发哥哥不见了!”他大声喊道。

  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古,那里会理他,摆了摆手,懒洋洋道:“怎么可能呀,昨夜不是还刚刚发过一次烧,要醒的话,还要等两日呢!”

  小怪有些生气,嘟着嘴,使劲推着小古,抱怨道:“你张开眼睛看看!床上那里有人影!连根红发都没有!”

  小古被小怪摇晃的睡意全尽,无奈的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往床上一看,有点不可置信的再『揉』了『揉』,又『揉』了『揉』,最后目瞪口呆的傻傻看着空『荡』『荡』的床,疑『惑』转眸看向小怪,声带颤抖道:“他……去哪了?”

  “现在着急了!你怎么不继续睡了!”小怪的声音带着讥讽,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蹙眉道:“快起来,我们出去找找!”

  “嗯嗯!”小古连忙起身,点头如捣蒜。

  此时的冷烈风已经下了山,只是他的眸光有些呆滞,闪着天真,看着满街的摊子,更是『露』出了孩子般可爱的笑容。

  云烯曾和冥俊熙住过的客栈内……

  自从离开竹屋后,冥俊熙没有回过麟玉峰,他回到了客栈,回到了云烯点住他『穴』道,转身离开的房间。

  他醉倒在地上,身边有十几个酒罐,东倒西歪的酒罐躺在地上,个个都已见底……

  “公子,我们就住这家客栈吧?”说话的人是暗绿,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叫暗绿,也不再穿暗绿『色』的衣服,一切重新开始,云烯给她取名叫忘忧,更是强制要她穿上了白『色』衣裙,因为云烯喜欢白『色』。

  被忘忧唤为公子的男子,一身白衣,手持银扇,一双凤目流转的魅人妖孽的眸光,嘴角微微邪扬,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名为北悦来的客栈。

  如此俊美的男子,这一头白发,更是难忘,小二当然记得,上前笑道:“云公子,你又来住店了?这次还是天字号?”

  云烯微微一笑道:“依然天字号风雪间。”

  小二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转念一想,随即笑道:“云公子,风雪间已经被你的朋友占了,要不你自己和他打个商量?”

  云烯微微蹙眉,冷声问道:“我的朋友?”

  “是啊,以前和云公子一起来这里住的,冥公子啊。”小二笑道。

  “冥俊熙……”云烯回味的呢喃出这三个字,兴味道:“那我去风雨间拜访拜访这位朋友!忘忧打赏!”

  云烯含笑走上楼,风雨间她住了十日,自然熟门熟路。

  忘忧轻轻一笑,从袖口拿出一锭金子,抛给小二,笑道:“送一碗人参鸡汤上去,多下来的,就是打赏。”

  小二喜滋滋的接过金子,嘴角都要笑歪了,这可是一两黄金啊,一碗人参鸡汤只不过是一两银子的事情,多出来的,可是他十年都不一定攒到的钱……

  忘忧说完就已经跟上云烯其后,云烯感叹道:“看来北邑国的百姓很穷苦啊。”只是一两金子,还要去掉汤的钱,就已经眉开眼笑如此,云烯不由有些心寒。

  忘忧双眸有些黯然,低声道:“是啊,那个魔鬼不断搜刮民脂民膏,沿街乞丐也越来越多,吃不饱饭,卖女卖妻的大有人在,整个北邑国乌烟瘴气的。”

  云烯嘴角扬起讥讽笑容,她自然明白忘忧说的魔鬼是谁,她淡笑道:“那些钱都去扩充部队了?”

  忘忧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的目的,是统治五国。”

  “呵呵,倒是痴人一个!好了,不要谈这些了,先看看我这位老朋友吧。”云烯笑着推开门。

  扑鼻而来的浓烈酒气使云烯眉宇紧蹙,屋内一片狼藉,云烯沉声怒道:“跟屁虫,你就那么想酒精中毒而死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痴痴一笑,轻声呢喃道:“云烯,我又梦见你了?”

  云烯不由苦笑,摇了摇头,对忘忧道:“让小二准备一杯参茶给他解酒!”

  “好!”忘忧点头,应声而去。

  忘忧离开后,云烯缓缓走到冥俊熙面前,蹲下身子,轻抚上他的脸,苦笑道:“你这又何必呢……”

  冥俊熙清楚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温度,惊讶抬眸,疑『惑』看向云烯,颤抖道:“你……你……你怎么会有温度?”

  见他傻样,云烯一笑,反问道:“我是人,又不是鬼,为什么会没有温度?”

  冥俊熙难以置信的紧紧抓住云烯的手,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轻『摸』上云烯的脸,张大眼睛,惊讶道:“真的是云烯,不是梦!”

  “是我,『摸』够了吧!”云烯淡笑道。

  冥俊熙收回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抹去嘴角的酒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憔悴。

  云烯见他如此,苦笑玩世道:“一脸胡渣的,再怎么整理,都很丑,我不会离开,我去你原来的房间住,你好好整理一下,来见我。”

  说完便要离去,转身之际,袖子却被冥俊熙牢牢抓住,云烯清楚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慌『乱』,轻声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会等你。”闻言,冥俊熙才安心放开手。

  出了门,忘忧也正好来,云烯问道:“吩咐了吗?”

  “嗯,小二会送去房里。”忘忧点头道。

  两人进了隔壁的天字号风霜间……

  “云烯,那个人是?”忘忧进屋疑『惑』问道。

  云烯轻抿了口茶,淡笑道:“一个痴心人,和我一样,痴心的傻瓜。”

  忘忧不再说话,生怕云烯又想起白怡月。

  见忘忧脸『色』尴尬,云烯笑道:“我不会难过的,那些事情我选择埋葬,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云烯放下茶杯,好像想到什么,高兴笑道:“对了,也许那个痴心人,可以治疗你们风异能者的遗传骨病。”

  风异能使者虽然不会像火异能的火龙暗卫那样异能耗尽就会死亡,但是他们却有着刺骨的痛症,倒是有点像现代的严重关节炎,也许飞的太快,寒风入骨才导致的,可能也并不是什么遗传骨病。琥风带着三千人离开了北邑国,已经去投靠幻教了,云烯也曾为他们治疗过,只是医术不怎么好,没有治好。

  忘忧一样也有骨病,在雨后季节,秋天时常发作,疼的刺骨,当听到云烯这话时,不由眸光闪过期盼,她兴奋问道:“真的?他能治好?”

  云烯浅浅一笑道:“古怪神医可听闻过?”

  忘忧想了想,认真点头道:“听过,琥风大人还曾寻找过,只是都没有找到过。”

  “你应该听闻过古怪神医住在麟玉峰,还有他问题的答案吧?”云烯笑问道。

  “有,这是这一月突然传出来的消息,不过琥风大人说是一些江湖骗子随便说的,也有几个想要试试的风异能者前去麟玉风求医,只是都灰头土脸的回来,没有人真的见到古怪神医。”忘忧叹了口气道。

  “并不是江湖骗子随便说的,这个消息是我放出去的,这个消息是真的,只是古怪神医不肯出来医人罢了!刚刚风雨间内的人,就是现在的古怪神医!”云烯打开银『色』纸扇,饶有兴趣的扇了几下风。

  “古怪神医!”她有些惊讶唤道。

  冥俊熙推门而入,示意的对忘忧点了下头,云烯扇着扇子,淡淡扫了一眼恢复儒雅外形的俊美男子。

  冥俊熙还以为云烯是出来游玩才会遇到自己,坐到云烯身边,笑道:“云烯,为何不见小白同你一起出来玩?”

  扇扇子的手明显一颤,只听扇子落地,忘忧上前着急捡起扇子,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冥俊熙。

  冥俊熙不知所以然,只能一脸茫然。

  云烯接过忘忧递上的扇子,感激道:“谢谢。”转而对冥俊熙说道:“他在更好玩的地方贪玩呢,以后我会去找他玩。”

  冥俊熙根本就没听懂这话的含义,还是一脸茫然问道:“更好玩的地方?小白可不是贪玩的人。”

  忘忧有些按耐不住,上前怒瞪冥俊熙,吼道:“不管你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她没有说出白怡月已故,是因为云烯没有明说,那她也不会明说。

  冥俊熙微微一笑,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女子,可爱娇媚,有些蛮狠的小女子,随即调侃道:“这小姑娘难道是小白的小妾?”

  云烯摇了摇头,苦笑道:“她是我妹妹。”

  妹妹,这两个字重的让忘忧有些喘不过气,感动的几乎落泪,心里对云烯更是尊敬。

  云烯见忘忧眼眶有些温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随即对冥俊熙道:“跟屁虫,帮我妹妹治疗下骨痛吧?”

  冥俊熙微微一笑道:“别人开口,我不会治,你开口,我一定会治好!”

  冥俊熙上前为忘忧把脉,随即了然一笑道:“说是你妹妹,我倒是觉得,她更像小白的妹妹,她和当年小白得的都是一样的骨病,看来也是个风异能者。”

  云烯全身一颤,白怡月是风异能者她并不知道,心里更是自责,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了解过月,只能回以苦笑道:“既然一样,那是否能治?”

  “能啊,小白不是没有病痛了吗?”他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转而对忘忧有礼道:“姑娘将长袜去掉,我只会扎肺骨和小腿处,会将眼睛蒙住。”

  忘忧微微点头,除去长袜,冥俊熙从袖口拿出一块玄『色』长布蒙于眼睛,嗖嗖,动作快而精准,云烯在一旁不由感叹,其医术的高超。

  一炷香的时间后,冥俊熙拔去了忘忧身上的七七四九根银针,笑道:“寒气拔出,骨病尽好,你穿戴好后,叫我。”

  忘忧应声穿戴整齐,刚想叫冥俊熙,云烯却拦住,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便悄悄离开,到了客栈大堂吃饭了。

  玄『色』长布下的眉宇微微皱起,他疑『惑』问道:“还没好吗?”

  许久都未有人答话,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拿下玄布,屋内早就空无一人,他突然全身一紧,他害怕云烯离开了,毕竟自己说过不会去找云烯,这次偶然相遇,也许是最后一次,他不想就这样收场……

  着急冲出房间,四处寻找,却看见白发人儿悠哉在大堂吃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紧张似乎已经到了神经的程度。

  他来到大堂,坐到云烯身边,有些不悦道:“你们两个耍我!”

  忘忧吐了吐舌头,云烯微微一笑,戏谑问道:“跟屁虫,你刚刚是不是害怕极了,害怕我突然离开?”

  “我才没有呢!”冥俊熙被说中,却板着脸硬装道。

  “看来我是多虑了,本是因为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我才没有突然离开。”云烯转而对忘忧道:“忘忧,我们走吧。”

  刚要起身,冥俊熙着急拦到:“我承认,拉下玄布时,的确闪过害怕。”

  云烯不由裂开嘴笑了起来,这是从月离开后,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忘忧见云烯笑的高兴,不由跟着也笑了起来。

  清脆悦耳的笑声传入耳中,虽然是取笑,但是冥俊熙却听的舒服,嘴角也被带起。

  深夜……云烯睡不着,听见房内忘忧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上前关心的为她盖了盖被子,穿戴整齐,飞上客栈屋顶吹风。

  她坐在屋顶上,头高高后仰,望着漫天星斗,手暗暗『摸』上肚子,眸光有些哀伤,她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呢喃道:“宝宝,你说你爹爹会化成哪颗星星呢?”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能感应到她说的话,竟然微微蠕动,现在两月的身孕,孩子就已经能够微微蠕动,这让云烯有些欣慰,毕竟她能感觉到孩子的成长,就能忘却月离开的悲伤。

  冥俊熙突然在此时坐在云烯身边,云烯微微蹙眉道:“跟屁虫还真是扮演到位了!”

  冥俊熙微微一笑,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即道:“我要对得起这个绰号不是吗?为何你要住在客栈?”他终于问出了一天都疑『惑』的问题。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现在我也释然了。”她的语气有些老气,像是经历风雨后,望着平地沧桑的老者。

  冥俊熙不由有些担忧,焦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白怎么会让你单独出来,那个忘忧又是什么人?”

  云烯微微苦笑道:“让你问,你也一个一个问啊,这么多,让我怎么一下回答。”

  “好,我一个一个问,小白呢?”他沉声问道。

  云烯叹了气,淡淡道:“死了。”

  闻言,冥俊熙不可置信的抓紧云烯的双臂,双眸紧盯云烯,好像希望从她眸中看到一丝笑意,知道这是玩笑,并不是真的。可是云烯眸中没有笑意,只有无尽的空洞……

  冥俊熙颤抖的放开云烯,呆呆望着漫天星斗,沉声问道:“他武功那么高,怎么会死?”

  “武功再高强,都无法逃过『奸』诈之人的陷阱不是吗?别人用我做威胁,所以他傻傻的死了。”云烯低声道。

  “什么人?”他问道。

  “北邑国皇上,月的哥哥,白怡萧!”说出白怡萧三个字的时候,云烯双眸闪过冷厉杀气。

  “已经开始计划报仇了?”他问道。

  “嗯,你会帮我吗?”云烯笑道。

  “会!”他坚定道。

  国师府……

  白怡月张开双眸,抬起手,使劲的动了动胳膊,自己不是死了吗?那种灵魂抽体的感觉,他清楚感觉到,为何,自己现在却还有呼吸,还有心跳?

  “你醒了?”国师『摸』着长长的眉『毛』,笑问道。

  白怡月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国师冲他慈祥一笑,取下两根长眉,竟然是假的,白怡月更是疑『惑』重重,认真看着那张去掉长眉的脸,他陷入沉思,这张脸熟悉,却时隔太久,让他难以想起……

  “还没想起来吗?”国师一笑,转而亲切唤道:“月儿!”

  “舅舅?”白怡月不可置信的唤道。

  国师欣慰的点了点头,没错,他的确是白怡月的舅舅,是白衣月母妃的哥哥,但是在白怡月三岁时就已经过逝,白怡月实在不明白过逝的人,怎么会突然又活了过来。

  “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还活着?”国师笑问道。

  白怡月点了点头,国师笑道:“你母妃原名南水月,我原名南水阳,我们兄妹两人是南玉国皇上与北邑国风异能者所生,因为我们娘亲是北邑国风异能者,有着她的使命,不能嫁给别国皇族,她离开了我们的爹,却遭南玉国当时的皇后追杀,最后难逃出天,我们兄妹两人也因此离散,你母妃更是苦命落于青楼,我得高人相求,当找到你母妃时,她已经成为了北邑国月王妃,那时你也三岁了,所以我想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葬,所以我就假死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可是事与愿违,你母妃居然和我们娘亲一样落得如此悲凉下场,你更是不知所踪,我花了整整二十年,才坐上北邑国国师之位,本想为你们报仇,却喜得你还存活的消息。”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月儿,你太鲁莽了,你可知道被你下灼毒的北邑国皇太后,是怎么死的?”

  白怡月垂眉问道:“在我看来,她不像是贞节烈女,下灼毒时,我就断定她会为了苟活,和男人私通,却没想到她居然死了,我也匪夷所思。”

  “的确,她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她是被她亲生儿子活活掐死的!”南水阳沉声道。

  “什么,没想到白怡萧竟然如此心狠。”白怡月苦笑道。

  “死在自己儿子手上,也算是上天给她的报应,要是当年我没有假死,你母妃也不会被那个女人加害了。”南水阳双眸有些黯淡,隐约有些水雾密布……

  “舅舅,不要难过,母妃也不想我们难过。”白怡月也有些哀伤,但是依然坚强劝道。

  南水阳微微一笑,“嗯,我们不能难过。”他声音突然压低,指责道:“月儿,这次不是舅舅,现在你根本就是真死了!你怎么可以重新回来招惹白怡萧,又不防着点呢?不是我使计让他以为你死了,恐怕你现在正已一步一步落入他的陷阱!”他得知星象,知道帝星相撞,得知月儿鲁莽行为,当时真的都要气疯了,在知道白怡萧暗中派风异能使者前去加害,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还好一切都在早一步被他知道,不然恐怕现在真的是为月儿收尸了。

  白怡月微微蹙眉,沉声道:“我的确有些鲁莽,舅舅,他到底有没有绑架云烯?”现在不再冲动,他转念一想,自己肯本就没有看到云烯被绑来威胁自己,就傻傻吃下『药』,不由心中对自己有些无语,自己难道真的是雪之巅住久了,脑子都冻住了?

  “你说白发女子?我是没有看到,恐怕已经逃走了,倒是个聪明的丫头,更奇怪的是,去抓的风异能使者全都消失了,北邑国的三千异能使者全在一夜间不知去向,看来定然和这个白发女子脱不了关系。”南水阳不由对这未来侄媳『妇』,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她没事就好。”白怡月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是住在雪之巅脑子都冻住了,怎么会小看云烯呢,她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抓住呢?嘴角更是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见白怡月高兴,南水阳苦笑摇头,不得不泼下冷水,沉声提醒道:“月儿,儿女私情先搁在一边,如果你不将阻挡之人铲除,恐怕将来,那个聪明的丫头,还是会遇险,只怕到时候不一定能够躲开。”

  白怡月蹙眉沉思,他想去找云烯,但是又怕给云烯带来麻烦,会牵累云烯和她肚中胎儿,只能无奈垂伤……

  见他眉宇紧皱,南水阳站起到他身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就算现在你去找她,她也不会认识。”

  白怡月一脸疑『惑』,奇怪问道:“为何?”

  南水阳示意他去照桌上的铜镜,高深莫测道:“看了,你就会明白我说的。”

  白怡月心下一凉,他话中的意思,自己已经猜到半分了,他艰难踱步来到桌前,拿起铜镜,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镜中人……

  那原本刀削的鼻子不知何时圆润了,棱角分明单薄唇瓣,不知何时变的饱满,本冷俊的脸,不知何时变得温柔,虽然没有过去英俊冷酷,却带着难以让人抵抗的温柔,除了一双墨玉般光华内敛的眸子没有变,其他五官全都变的柔和了。

  白怡月声带温怒道:“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水阳慈祥笑道:“月儿,你还太嫩,所以才会斗不过白怡萧,从此你就是南玉国的王了,要学的还有很多,舅舅会慢慢教你,你不能再如此心善,多少要学会点心机城府,这样才能保护你爱的女子,当你有足够能力保护她的时候,不会拖累她的时候,再去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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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润月晨的白发魅王爷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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