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收拾妥当之后,又重新聚在了暖阁。//看书阁/^看书阁//在这样的夜晚,谁也没有心思去睡觉了。

  阿玛焦急地在地上来回走动,时不时看看望月小筑的方向,时不时地还锤一下桌子。我们冷眼看着,谁也没理他。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阿玛停了下来,怒视着我们“新月和克善就在望月小筑受苦,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一同照顾!伤寒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会死人的!如果克善在咱们府里有个万一,我怎么同太后娘娘和皇上交代?!”

  玛姆喝了口茶,慢慢地将茶杯放下:“你还知道不是闹着玩的?!你还知道是会死人的?!”

  “我怎么不知道?!”阿玛丧气地坐在了椅子上“额娘!我害过伤寒的,让我去看看吧!”

  “你想都别想!”玛姆生起气来还是很有威严的“当着咱们全家的面!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到底得没害过伤寒?!”

  “我……我当然害过!”

  玛姆眯了眯眼“你害过?什么时候?哪次害的?谁照顾你的?”

  “我早在八年前就得过此症了!就是那年和温布哈一齐出征时,在湖北山区里得的,不信你可以问阿山!”阿玛看到玛姆不为所动,急忙奔到玛姆的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着:“太医说过的,这个病和出天花一样,得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再得,所以,我去照顾他们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们望月小筑没个能回事的主子怎么行?额娘!让我去吧!”

  阿玛还真会选个人选,明知道温布哈已经故去,死无对证了。

  “哼!”玛姆别过头去,彷佛不想再看阿玛一般“你还真能说的出来!阿山!你给我进来,好好告诉告诉你们的将军,他是怎么得伤寒的!”

  “阿山给老夫人请安。”阿山听着传唤,快速地小跑了进来,请了安就在一旁低头不语。

  玛姆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轻轻撇开浮叶:“阿山,给你将军说说,他到底是怎么害得伤寒。”

  阿山早对骥远交代过了,阿玛根本没得过什么伤寒,他只是想进望月小筑陪着新月格格而已。而阿玛呢,一见阿山进来,脸色铁青着两眼直勾勾地瞪视着阿山。

  “回老夫人的话,奴才确实没见过将军害过伤寒。将军说的八年前,只是军中的一个把总得过伤寒。”阿山的话有些颤抖,想必也是害怕着阿玛的吧。

  “努达海!你还有什么说的!”玛姆怒了,使劲将手里的茶杯甩向阿玛。“你看阿山做什么?阿山做的对!听你的话就叫做衷心了?!听你的话那才是要害死你!”

  阿玛没躲开,杯子直直地砸在了阿玛的额头上,阿玛满脸的茶叶和茶杯碎渣。不过玛姆有分寸的,那水已经不烫了,只是有些许热气。

  “额娘!您为什么不相信我啊!”阿玛咬着牙,悲痛万分地叫了玛姆一声。

  我和骥远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额娘还不清楚。因为额娘一直同阿玛在一起,我并没有寻到机会同她说。我担心的看了看她,还好,她的面色平静。只是不知道这平静的外表下究竟是怎么样的惊涛骇浪。连我都不能接受阿玛为了一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女人,竟然连他的额娘、妻子、儿子和女儿都丢下了,更别说额娘了。

  “你还叫我额娘?!你还有脸叫我额娘?!你还让我相信你?!如果真让你去了望月小筑,那你额娘是不是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是不是额娘还得给你戴孝了?!额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怎么就为了一个新月就迷昏了头了呢?!”

  “额娘!”阿玛猛的跪下,膝盖和地面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他膝行向前,抓住了玛姆的衣裳下摆“额娘!并非儿子不孝!只是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啊!儿子并不是因为新月迷昏了头,确实是危险万分啊!更何况,儿子真的害过伤寒的!”

  “危险万分?”玛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你也知道危险万分?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去了望月小筑,那也会是危险万分?害过伤寒?就算害过,谁知道是不是什么伤寒!万一不是呢?你赌得起万一,可我们上上下下百十多口人赌不起!”

  我和骥远还有额娘都没说话,其实也是无话可说。有这样的阿玛,这样的夫君,还能说什么呢?都已经抛下将军府不管不顾,不顾安危地奔向危险之地了,我们还要怎么劝阻才能有效?

  玛姆冷哼一声,抬腿离开阿玛,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我今儿个也不跟你多说废话!望月小筑?你是想也不要想!听听你给起的名字?”玛姆顿了顿,一字一顿“望—月—小—筑?”怒极反笑“真不知道你起的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思!”

  “额娘……”阿玛颤抖着身子跪在那里,彷佛忍受着巨大的愤怒和羞愧。愤怒什么?愤怒拆穿了你的谎言?羞愧么,也是该羞愧了,在他的儿子女儿面前被他的额娘这样训斥,哪还有个什么脸面?不过,应该说,早在他同跟他女儿一般大的和硕新月格格有私情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什么脸面了!

  “额娘?额什么娘!哼!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额娘!”玛姆转过身子,赌气地不看阿玛。偷偷地掩了掩帕子,挡住我的偷笑,玛姆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果然是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啊。

  “努达海……”额娘囔囔地出声,眼里含着泪“你怎么能舍得下……舍得下咱们将军府,舍得下额娘,舍得下骥远和珞琳,舍得下……我……你怎么能舍得下呢……”

  “雁姬……”阿玛抬起了头,望向了额娘,面上终于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阿玛!您怎么可以呢?您是一家之主,国之栋梁,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就置身于危险呢?您让我们该如何是好……”我也擦着眼泪,眼圈通红地看着阿玛。

  眼角瞄着神色悲痛的额娘,额娘刚刚还面容平静呢,这么快就泪盈满襟,不愧也是深谙此道之人啊。

  “额娘!”额娘扑到玛姆脚边,跟阿玛跪在一处“额娘!您要怪我就怪我,要怨就怨我吧。是雁姬不好,雁姬没照顾好努达海,害您这样的伤心失望,都是雁姬的错,是雁姬的不是!”说着,就使劲地磕起头来,没两下,头就磕出血来。

  “雁姬!”阿玛急忙拦住,玛姆的神色也有松动,我和骥远也忙去查看额娘的伤处。

  “雁姬!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你何苦要这样呢!”阿玛看着额娘流血不止的伤口,悔恨地锤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好一会儿才将额娘安顿好,玛姆也暂时收了脾气:“行了!跟雁姬有什么关系?有关系的是咱们冷静睿智的大将军!‘马鹞子’!只是还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叫‘马鹞子’了,连自己的马都保不住!”

  “额娘!您说的对,是儿子的不是!儿子是不该迷昏了头了,儿子是不该去望月小筑以身犯险,儿子知道错了,还请额娘不要气伤身子才是!”阿玛勉强将话说完,就匍匐在地,长跪不起。

  “我要你跪了吗?你给我起来!”玛姆看都不愿意看阿玛一眼,只是别过脸去看着暖阁的摆设。

  “不,是儿子在认错,是儿子愿意跪的,还请额娘原谅!”阿玛仍然没起身,还在跪着。

  玛姆冷笑一声:“既然你愿意跪,那就跪吧!不过,别在这跪着,到你阿玛的牌位前跪着去!让你阿玛看看他养出来的好儿子!哼!”说完,就拂袖离去。

  阿玛黯然地起身,看了眼安置在榻上的额娘,就到供奉玛法的牌位前跪着了。

  额娘看着阿玛走远,就挣扎着起来,面色平静地梳洗,心平气和地吩咐着丫头做好饭菜,一会带到阿玛那去。

  我担心地看着面上平静至极的额娘,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额娘看到了,扯着我的手轻轻地笑着:“别担心,额娘没事。”

  “额娘……您委屈么?”我看着强撑着笑容的额娘,有些心疼。

  额娘摇了摇头,长叹口气:“珞琳,额娘不委屈。额娘已经知足了,额娘拥有了你阿玛二十多年,现在这个情况不稀奇。”

  “额娘……您将二十年的花样年华都给了将军府,您为什么不委屈?我都为您委屈了……”我这次的眼泪不是虚假的,是真实的。这样的额娘让我想起曾经的娘亲,她们都是一般困苦的女人,她们将她们的一辈子都奉献了出去,却并不快活。娘亲是因为父亲的妾室过多,额娘倒是还好,只是出现个新月而已,不过也强不到哪去。

  “珞琳啊,你不懂。额娘曾经也没懂过,可是现在却懂了。额娘真的希望你也永远不要懂才好。”看着额娘那彷佛看破一切的模样,我有些心慌:“额娘,您别想太多了,阿玛现在已经有悔过的心思了,您放心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珞琳啊……曾经你玛姆要你阿玛纳妾,你阿玛跟你玛姆说他只爱我一个人,永远不想要另外的人来和我共同分享他。额娘从那个时候,就爱上了这个只爱我,只宠我的男人,所以才尽心尽力的为他守好家,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是额娘现在失望了,曾经的那个只爱我的努达海已经不在了,已经消失了。或者说,已经死在荆州了。现在的这个努达海是陌生的,是我不熟悉的。”额娘拍了拍我的手“珞琳,额娘现在的愿望就是你和骥远早日大婚,那额娘也就别无所求了……”

  “额娘!您别这么说”我抹掉了泪,向额娘保证“您放心好了,我不会让阿玛和新月有什么关系的,我一定会让您拥有一个完整的阿玛!”

  额娘笑了笑,点了点我的鼻子“额娘的心思,现在就全在你们身上了。将你们送出去了,额娘也就安心了。你阿玛我是不会让给新月的,我是不会让你们被别人指指点点的。”m.bīQikμ.ИěΤ

  额娘说完,就收拾了东西,到供奉玛法牌位的屋子里寻阿玛去了,留下我在想着额娘的话。

  额娘啊,我怎么不懂?我懂的太多了。一个女人,绝对不能将所有的希望依附于男人身上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额娘和阿玛在一起相依相偎,望月小筑,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里,或许不光是愁云惨雾,还有一些惊恐和不安。

  乌雅嬷嬷指挥着丫头婆子们,在院子里拉起了绳索,晾满了床单、被褥。空地上架着个大铁锅,里边煮着换下的被单和床单。莽古泰也被留了下来,因为他也曾经照顾过克善,他也忙不迭的烧火、劈柴。云娃也跑出跑进,一会儿送弄脏的床单衣物出来,一会儿又把熬好的药端进去。所有的人都忙碌着,还有些慌乱。

  新月呢,被章佳嬷嬷安排在了她自己的房间里,不许她出去。守门的是宫里带来的宫女,任她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新月只也能灰心丧气地呆在闺房里发呆。

  克善的病,来势汹汹,他浑身火烫,全身起满了一块块的红斑,在床上挣扎着,翻滚着。喂进去的药,一转眼就全吐了出来,吃下去的东西也是如此。几天下来,他已是骨瘦如柴了。接着,他开始咳嗽气喘,经常以下子就喘不过气来,眼看呼吸就要停止,脉搏也要停止跳动。但是都让宫里的韦太医给救了回来。

  宫里的两位教养嬷嬷,有条不絮地忙乎着克善的一切起居饮食,看医用药,无奈克善体质虚弱,病势凶猛,几度昏迷。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克善的情况更坏了,这时的新月,早就已经呆不住了,趁着守门的注意门口,她跳出了窗子,做贼一样地跑进克善的房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恩C的〖新月格格〗魂牵梦萦几时可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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