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琳,你让开!”阿玛伸手想将我拨走,我挡在床前动也没动,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玛:“阿玛!该是您让开吧!您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望月小筑!您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屋子?!这是新月格格的闺房!您一位成年男子,怎么可以随意地就跑了进来?!还让我让开?!”
“珞琳格格说的对,还是请将军到外边等候大夫的结果吧。^^看书阁/^看书阁^^”关键时刻,章佳嬷嬷急急赶到,阻止了阿玛。我松了口气,光是我自己,恐怕还阻止不了现在已经失去冷静的阿玛了,还得要教养嬷嬷来说,才能劝阻的了。
阿玛看了看挡在床前的我,看了看满面严肃的章佳嬷嬷,这才猛的一甩袖子,长叹口气,背着手快步地走了出去。
我简单地对着章佳嬷嬷行了一个礼,看到了后边跟着的桃花和杏花,我估计是她们看到新月格格的闺房里大吵大闹的,才将嬷嬷叫来的。恩……她们做的很好。
章佳嬷嬷对大夫鞠了一躬,客气地说道:“还请您多费心了。”
这个大夫是我们府里用惯了的,是我们府里的包衣奴才,虽是汉人,但是医术很好,人也很和善,当下回了章佳嬷嬷一个礼,大声地回话道:“都是奴才的分内之事!”
我这才将床头的位置让给了大夫,转身站在章佳嬷嬷的后边。章佳嬷嬷转过身来,对我行礼:“格格刚才处理的很好,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珞琳格格。”
我急忙躲开,不受章佳嬷嬷的礼:“嬷嬷您客气了,新月格格到奴才的府里来小住。是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恩典,更是奴才的荣幸。奴才们必然将格格照顾好,尽量做到周到有礼。刚才奴才的阿玛见到新月格格昏倒在地,情急之下,有几分失礼之处,那也是唯恐辜负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圣恩,有违太后娘娘的嘱托。还请嬷嬷见谅。”
“老奴明白。不过……”听到章佳嬷嬷的停顿,我心里一咯噔,难道这么补救还是不成么?“不过老奴还是要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给太后娘娘,还是老奴请格格见谅才是。”
唉,罢了罢了,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说的多了反而欲盖弥彰了,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一会儿,大夫的诊脉也结束了。大夫从墩子上起身,对着章佳嬷嬷拱手说道:“和硕格格并无大碍,只是过度忧伤,以至于郁结于心。使得肝火上升,脾胃虚弱。等奴才开个方子,每日服三副,每副药都要三碗水煎成一碗。服满七日,和硕格格也就该大好了。”
过度忧伤?我还真怀疑这个新月格格到底有没有想起她的阿玛和额娘!
我谢过了大夫,吩咐桃花将大夫领出门去,顺便去取药。
人都走了,我也就将新月的帐子拉开,露出了她满面泪痕的小脸,让她透透气。
“姐姐,你没事儿吧?”克善这个时候怯生生地靠近了床前。刚才那会儿我都忘记了他和塞雅了了,想必他们也吓坏了吧。
我看新月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倒了杯水递给了她:“来,新月。喝点水,睡一会儿吧。你要想开些,这都伤了身子了。”
新月面如死灰地呆呆地喝了口水,就背对着我们躺了下去。
我拉着克善的手,低下身子跟他说:“克善,你姐姐现在很难受,很辛苦。你要乖乖地习文习武,不要让你姐姐操心,知道吗?”
克善努力地点着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很努力的,我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恩,真是个好孩子。现在,让你姐姐先休息一下,你接下来是去教场么?还是在房里看书?”
克善听了我的话,左右张望:“努达海说是先送我回来见见姐姐再去教场的,他哪去了?”
“也许我阿玛在外边等着你吧。要不你今天就别去学功夫了,先背背书吧。等会我还要找我阿玛有些事情谈,可能没办法去教场教你功夫呢。”
克善很乖很懂事地点了点头:“那我今天就背书吧。”
我摸了摸克善的头,心里感叹:真是个懂事又听话的好孩子,可惜了,摊上个这么个姐姐……
接下来,就该去找阿玛谈谈了,我可真是操心的命啊。
我拉着呆呆的塞雅出了新月的闺房,就看到在院子里左右转圈的阿玛。
我叹了口气,迎上前去,努力摆出笑模样:“阿玛,今儿个克善不去教场了,咱们回吧。总在望月小筑呆着不大好呢。”
“不大好?有什么不大好的?!”阿玛怒视着我“珞琳!新月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就这样走开?!”
“阿玛!”我被阿玛他那副关心、体贴,甚至想要取代新月生病的架势给激怒了,怎么可以在塞雅面前就这样连体面都不要了?难道他真的已经对新月格格情根深种了吗?“阿玛您要好好地想想,什么叫‘男女七岁不同席’,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才行!”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咱们满人不去管那些个汉人的规矩!再说了,我也只是唯恐辜负了太后和皇上的器重!”
恶心死我了,满嘴的太后和皇上的器重,你说得天花乱坠,真实目的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心?
这个新月格格手段还真高!
也是,那样的高贵典雅,那样的楚楚动人,那样的清灵如水,又那样的优美如诗。再加上,她的孤苦无依,使她全身上下,都带着一份淡淡的哀愁。她的寄人篱下,又使她眉间眼底,带着浓浓的怯意。这样的新月,是动人的,也是迷人的。特别迷的是那个身经百战,无所不能的‘英雄’!这样娇弱美丽,需要男人用爱意来呵护和浇灌的小花,怎么能不让一向冷静自持的阿玛神魂颠倒?怎么能不让一向睿智的、骁勇善战的阿玛意乱情迷、不管不顾?新月温顺而又乖巧,可以无条件的认同他,崇拜他,增加他的高度,衬托他的威仪。怎么能不让阿玛他心生怜爱?!甚至都忘记了他还有相守二十年的妻子还有一双儿女!哼!
“阿玛,是新月格格要我告诉你的,她不好意思跟您说,我只好代替她了。虽然您将新月格格当成女儿来疼爱,可是也该避嫌的。等过了八个月,新月格格就该除去丧服嫁人了,成年男子总是出入闺房,对她的闺誉有碍的。今儿个的事儿虽说是赶巧,可阿玛您也有不是,以后您还是少去几次望月小筑来的好!”
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些话对阿玛有没有作用,但是也只能如此了。额娘那边还是要抓紧时间啊,光靠这边是不成的。
“新月她……”阿玛深受打击一般后退了一步,直直地盯着我,不可置信一般地问道:“新月她真的这么说?说我对她的闺誉有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新月她不好当面对您讲,我只好代劳了,新月确实就是这个想法!”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说谎?不管了,现在必须要让阿玛死心。
“好好好!我不会再对她的闺誉有碍!我会注意男女授受不亲的!”阿玛受伤一般地转身快步离去,扔下我和塞雅面面相觑。
“塞雅,对不住了。你来一次竟然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拉着塞雅往我的院子里走去,事情总算是稍微解决一点了,不过还不能粗心大意,要下狠手才行,必须彻底地将他们给断了!
“珞琳……吓死我了……”塞雅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不安地紧紧抓住我的手。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这个新月格格,来我们家没多久,就闹出了不少事儿呢,今儿个也只是小事情而已。”
听到有内情,塞雅立马精神了起来,也忘记了刚才的那些惊吓,好奇地追问着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珞琳你告诉我吧。”
我没回答她,将她拉到我的屋子里坐下,喝了口茶才开口道:“塞雅,我问你,你真的当我是好朋友,好姐姐吗?”
塞雅疑惑地看着我:“珞琳你怎么了?我怎么不当你是好朋友,好姐姐了?我们相识也有五六年了,我是什么样的秉性你还不清楚嘛。”
我正色望着她,才缓缓开口道:“塞雅,今儿个的事是我们将军府的丑闻,是不可告人的。还要请你守口如瓶,不要宣扬出去为好,不然……我们家恐怕要被太后责难。严重的话,将军府也将不复存在!”
“哎呀”塞雅吃惊地看着我,抚着胸口“珞琳,你别吓我。怎么会那么严重?”
我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没吓你,我想你也看出来蛛丝马迹来了。我阿玛和新月格格恐怕有私情!”
塞雅抿了抿嘴,迟疑地看着我,半天才说道:“我……我也看出来了。”
“我现在害怕的就是这一点,阿玛现在完全是昏了头了。他为了新月格格开心,将他的战马都葬送了,更别说气得我玛姆卧病在床了。如果再发展下去,以我阿玛的性格,是谁也拦不住他的!如果太后知道阿玛奉旨抚孤,竟然让他给抚到了新月的房里,你说,太后还不狠狠地办了我们将军府?那我们将军府还不是大难临头?!”我跟她说这些话倒是没有担心,塞雅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虽然有些天真浪漫,但是还是非常知道轻重的一个人,我倒不怕她会故意泄露出去。
塞雅抓住我的手,诚恳地看着我说:“珞琳……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宣扬出去的,请你相信我。”
我点点头:“我相信塞雅才告诉你这些的。”
沉默了一会儿,塞雅才开口道:“这个新月格格……怎么这么的不知廉耻?跟你阿玛还勾勾搭搭的?难道她不知道,以她和硕格格的身份和太后的看重,是不会给她许给你阿玛的吗?”
唉……我长叹口气,最近是越来越爱叹气了。谁不说呢,以她那么高贵的身份,太后是不会允许她嫁给阿玛做小的,就是平妻也不可能,可她为什么还要纠缠着阿玛呢?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半章,还有半章等着写完了再发。
昨天写了近1万字发出来,用脑过度,有些卡文了。
我先去切酸菜,换换脑子,等吃过饭了再写……
近3500个字,完成任务~~
我改个错字,文章正在写~算是伪更了吧~~哈哈,捂脸逃跑~
第032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这段番外可能没交代明白,可能是我尽量压缩的关系吧。我写文不太习惯这么长的时间跨度,也就是说不太会总结……大家就看个热闹吧~~实在是不拿手啊~~~
我怎么发现字数越来越少了~~????
大家可能看明白了吧,珞琳原来的时空是架空的,那个李松是穿的,知兰是穿的,也许还有更多的人是穿的,我只交代了知兰了,珞琳对付那些个小妾的手段没交代。不过,珞琳原本就是内宅女子,可能知道的事情很少,但是她原本也是非常有才华的,只是她的夫君没看到,眼睛只注意知兰了——
重新改了一下~~大家重新看吧~~~~
新月她不是想要取代额娘做阿玛的正妻了吧?!
对!有这个可能!这个让人厌恶的憎恨的讨厌的新月格格!来我们府上感觉一下家庭的温暖,我们也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着阿玛不放呢?!将阿玛迷得神魂颠倒成这个模样,真是害人不浅啊!
不过……我还是没弄明白,怎么这个新月格格就盯上我们家了呢?看来,不跟新月多接触几次,是无法把这个原因找出来的。也是怪我,我实在是不耐烦跟新月周旋,实在是厌烦她的作态了。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好像谁欺负了她一般。可是不接触又不行,真是头疼的要命啊。
想当初,我夫君也没这么的让我头痛。他是读书之人,讲究的是知礼守礼、尊卑分明,断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来打我脸面的。毕竟,我是他的正妻,而且为他育儿育女,管理内宅,他凡事自会留给我几分体面的。
光顾着想着事情,都忘了塞雅还在,只好抱歉地看着她:“塞雅,对不住了。今儿个暂时不能招待你了,我们府里的事情太多了,改明儿个咱们一起去庙里上上香。”
“珞琳,你还跟我说这些个做什么?咱们又不是一般的关系,我这就回去了,你好好处理吧。”塞雅起身要走,我送她到了二门,上了车,又招呼莲香把送给塞雅的小炕屏带着。
送走了塞雅,我这才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房里。将丫头们都支了出去,静静地歪在榻上想着对策,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是珞琳梦境地分割线~~~~~~~
我是刘家的嫡出大小姐,闺名相思。是出自大诗人李松的一首《玉楼春》,诗的全文是: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我的名字就是父亲取其中的相思二字。我的庶出妹妹知兰也曾经以我的名字做了一首诗,名字就是相思,全文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虽然我博览群书之后也没弄明白红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花草,但是也不妨碍我对我名字的喜爱。
除了知兰,我还有一个庶出的姐姐和妹妹。姐姐的名字叫知梅,妹妹的名字叫知菊,父亲还说过,如果再有妹妹,就叫知竹。实际上,这些个名字都是父亲随意取的。
原本知兰同别的庶出姐妹一般,都怯生生的。曾经我本来想同她们一起玩的,可是她们见了我,却总是拘着身子,弓下她们的脊背。久而久之,我也就觉得没趣了。知兰的变化是在十一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性情大变。知书达理,谦恭有爱,落落大方。父亲喜欢她的文采,而我也很高兴她终于不再拘谨了,知兰同我也逐渐亲热起来。我也十分高兴又个可以谈天的自家姐妹,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那送。
我马上就要出嫁了,正在准备着嫁妆。嫁的人家是远近闻名的崔家长子崔昊,字玉辛。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诗词,七岁精通四经五书,十二岁中童生,十四岁中秀才,十七岁就中了举人,是大家都觉得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从小我与崔郎定亲,我今年已经及笄一年了,崔郎长我一年。我们成亲的日子就定在了三个月后。
我的贴身丫头凑了过来:“姑娘,夫人找您。”
娘亲找我,我只好收拾东西准备到娘亲的院子里去。
“娘亲,您找我?”我的贴身丫头给我掀开帘子,我来到娘亲的身边。
我的娘亲刘高氏端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喝着丫头们刚泡好的茶水。我的娘亲是父亲的正室妻子,是高家的嫡女。自小是遵循礼教长大的,什么事情都遵守礼节。我很羡慕知兰同她自己的亲娘的撒娇耍赖,可是娘亲从来不让。
等了半响娘亲才开口道:“思儿,你父亲要将你和知兰一同嫁到崔家去。”
“娘!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好两姐妹共同侍奉一个夫君?!”我被这个消息给震晕了,有些语无伦次地问着自己的娘亲。
“唉……”刘高氏长叹口气,放下了茶碗“娘亲知道这委屈了你,可是你父亲他……坚持要如此,而且你父亲要她同你一起过门,以媵妾的身份!”
“娘亲,我不要!知兰她怎么会答应的?知兰不是一直说着要当正妻,还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怎么可能就这样同意当妾的?!”
“思儿!娘亲教过你的东西都到哪去了?!你的规矩呢?!”娘亲将茶杯一顿,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我低头沉默不语,娘亲将我拉到身边,抚着我的手道:“娘亲也是没办法的呀。”
我稍微冷静了一点,询问着娘亲:“娘亲,究竟是什么才让父亲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再说,崔家这么又可能同意?两姐妹侍奉一个夫君,这么说都说不过去呀?更何况以媵妾的身份了,姐姐是正妻?妹妹是媵妾?”
娘亲叹了口气,感伤地摇了摇头:“是崔家要求的!因为知兰的才名远近皆知。不然你父亲就算再怎么疼爱一个庶女,也不会这样打自家脸面的!知兰原来是没同意,不过经你父亲劝说也就同意了。哼,也不想想,媵妾也算是抬举她了,左不过一个贱妾生的,难道还想当正妻不成?!”
“崔郎他……怎么能如此对我?!知兰她怎么可以!”我悲愤地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
“娘亲该教你的都教了,将来嫁过去了,就要看你的了,你父亲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娘亲也不能总拘着你了,你是该经历些事儿了。”娘亲的这句话,下了结论。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是啊,父亲一向是说一不二的。看来崔郎已经被知兰远近闻名的才气给吸引了,而他又将我置于何地呢?娘亲未说出口的话,让我想到,他原本是想退亲另娶知兰的吧,父亲这才不得不将知兰也嫁了过去。真是可悲,我堂堂刘家的嫡出小姐,竟然比不上一个庶出的妹妹!
这段日子,我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眼见地就瘦了下来。娘亲看了我的样子,也只是无奈的叹气。我知道,我必须自己想明白,娘亲不能跟着我一辈子为我打算,我必须要为自己打算!我终于想通了,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我也无法挽回,只能日后想办法了。
成亲的日子很快来了,先是我和崔郎拜天地父母,再是崔郎和知兰拜父母。媵妾终究是不能同正妻一般的,她将来怎么也比我矮一头!
成亲三个月之后,我被诊断出有了喜脉,全家上下都高兴极了,就连知兰也拉着我的手恭喜我,抚着她自己的肚子遗憾着。我冷眼瞧着,不动声色。夫君成亲三个月内才到我房里三次,我对他已经失望透了。倒是公公将夫君叫到书房里训斥了一顿,他才不情不愿地回到我的房里。我不在乎夫君在哪休息,只在乎我有没有孩子。还好,上天垂怜,让我有了自己的孩子。自从夫君不在知兰房里歇息之后,知兰就传给夫君几句小诗,诗的内容我是知道的,写得直白让人脸红。
在我怀有身孕五个月的时候,知兰突然提出要到别院小住。我是可有可无的,夫君犹豫了几日,实在是经不住知兰的一再劝说,也只好同意了。再之后,夫君总是别院和府里两头跑,再加上忙碌着准备殿试,终于累倒了。知兰仅仅在别院住了两个月,就不情愿地回到了府里。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偶尔知兰闹点小脾气,夫君也是忙不迭地跑去安慰,几乎是随叫随到了。偶尔还送点稀罕的东西给知兰。就连夫君的朋友们也常拿夫君打趣着。夫君曾经的妾室和通房丫头的怨言日渐增多,我也偶尔劝说夫君到她们那去,可他总是答应着却不去。
才刚刚成亲八个多月,我不着急。这些东西都是要过了新鲜劲之后才好办的,先等我生下孩子再说了。
成亲快一年的时候,知兰要开酒楼。我们府是书香世家,这么能做如此粗鄙的行当营生?那都是些个下九流的人才做的。知兰一提出来,就让夫君骂了一顿,对她淡了起来。认为她枉读了许多书,却还如此粗俗,辜负了夫君的期望。其中我没做什么,只是为知兰说好话的时候,稍微提了几句她曾经的言论而已。
三个月之后,我痛了一天生下了一个康健的男孩儿。夫君在产房外边急得团团转,也守了一天。这毕竟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子,生下之后宝贝得不得了,就连知兰也忘到了脑后。我知道知兰很是烦闷,因为她曾经跟我说过,她将来的夫君,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夫君。我不置可否,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她现在不是也认命了,当妾了?她的身份,最高也只能当个妾室。
孩子半岁的时候,夫君也得了个缺儿,还是个很好的缺儿。我们这一房都跟着夫君过去,我婆婆有些不舍得我,可她也知道如果我不跟着过去,将来我也只能落得一个空守房门的下场了。我和夫君是自小定亲的,娘家和婆家在没成亲的时候也经常走动,所以婆婆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自然对别人不同。
现在我的孩子也生了,儿子也有了,可以好好对付她了。我没从吃穿用度上克扣她,因为那样实在是太好抓住把柄了。再加上她总霸着夫君,那些个贱妾什么的早就按耐不住了,我只是稍微挑拨几句,她们就迫不及待地互相揭老底,我在边上闲闲地看戏,逗逗孩子,也挺好的。哪边占下风了我就帮哪边,结果倒落着府里上下都说我的好,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夫君忙着外边的事儿,回来了还要看她们互相拆台,也厌烦了,就总往我这儿躲。一来二去,我和夫君的感情也逐渐地好了起来。这算不算‘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她们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我和夫君的感情也已经很好了。也多亏了她们不聪明,不然我解决的还不能这么轻松呢。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跟她们争什么,我都已经是嫡女正妻了,没必要和她们争风吃醋。但是她们不明白,总觉得压我一头就算是胜利了。可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年轻的时候是希望得到夫君的宠爱,老了之后就知道了,还是有个孝顺的儿女为好。
~~~~~~~~~~~~~~~~~~~~~~~~
我幽幽地醒了过来,摇头苦笑。怎么了这是,竟然梦到了那么久的事情来。
后来呢?
后来……夫君渐渐地没了新鲜,也厌烦了她们的勾心斗角,每日只管哄着儿子女儿。知兰成为了过去,失去爱情和希望的知兰知道她只能终老于后宅之中,也就慢慢地郁郁而终。到死为止,她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反而我却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珞琳以为是忧郁而死,其实是夜明珠啊一类东西的辐射,因为咱们都没见过夜明珠不是么,所以特别新鲜,总是拿着把玩)陪崔郎到最后的那个人是我。
我不知道我对知兰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复杂情感。说不清是恨,还是喜爱,或者是两者都有。也许我是喜爱着那个依赖我,亲近我的小妹妹的吧。也许我是恨着那个勾引着自家姐夫的小妹妹的吧。
没错,是勾引自家姐夫。后来我才知道究竟为什么崔郎要娶她。
知兰女扮男装出外游玩的时候遇到了麻烦,结果风流倜傥的崔郎帮着知兰解决了。知兰顿时心生爱慕,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就此产生了。知兰向来是不安分的,每日都琢磨着出去游玩,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而我呢,则是个阻挡他们真心相爱的那个障碍。
他们互相倾心,相互爱慕,甚至知兰都说出了‘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豪言壮语。
山还有棱角,天地还没合上,时间也才过了短短的三年,他们就相看生厌了。当初的豪言壮语,当初的海誓山盟,都烟消云散了。
算了,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才能将阿玛拉回来呢。
也不知道离间有没有作用,看着阿玛的情绪来说,是额娘进入的最好机会了。只要额娘这个时候多关心,多体贴一些阿玛,想必他还是会感动的吧。不过也说不定,因为陷入所谓的感情里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必须看紧新月和阿玛,不能让她们再做一丝的接触才行。看来扶棺回京的那三个月里,他们之间就有了感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这段番外可能没交代明白,可能是我尽量压缩的关系吧。我写文不太习惯这么长的时间跨度,也就是说不太会总结……大家就看个热闹吧~~实在是不拿手啊~~~
我怎么发现字数越来越少了~~????
大家可能看明白了吧,珞琳原来的时空是架空的,那个李松是穿的,知兰是穿的,也许还有更多的人是穿的,我只交代了知兰了,珞琳对付那些个小妾的手段没交代。不过,珞琳原本就是内宅女子,可能知道的事情很少,但是她原本也是非常有才华的,只是她的夫君没看到,眼睛只注意知兰了——
重新改了一下~~大家重新看吧~~~~
第033章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虐啊怎么虐啊~~我卡文了~~大家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准备把新月堵在望月小筑外边的花园里,冻死她!!!
好吧,我没创意~~大家帮我想想比较合理的虐法啊~~记得考虑一下新月的身份和太后的看重~还不能太迁怒将军府~
看看窗外的时辰,还不算太晚,也就戌时二刻的样子,最适合送夜宵给‘肝火上升,脾胃虚弱’的新月格格补补。
招呼过来莲香帮我洗漱整理衣服。
低头看着正在忙乎的莲香,我问道:“新月格格的补品炖好了没有?”
莲香的手顿了顿,才又继续整理着衣服,“回格格的话,已经准备妥当了。”
“恩,下次记得晚上要换些安神的补品送过去,白天的补品照旧就行了。”“是,格格。”
“把补品带着,和我去望月小筑看看咱们的新月格格。”“是,格格。”
很快收拾妥当了,莲香领着个二等丫头夜儿端着补品,跟着我身后,我们来到了望月小筑。
刚进了望月小筑就发现四处昏暗,怎么才这个时辰就弄得像要休息的样子?只有新月的卧房还亮着几盏灯,我就往新月的房里走去。
还没等走近,就听见新月格格推门出来,直直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我放轻了脚步,走近了她,只听她一声长叹,听到了有脚步的声音,没回头,直接吩咐:“给我倒杯茶来。”
我嗤笑出声,她才猛地回过头来,吃惊地看着我:“珞琳,怎么会是你?”说着还往我的身后看了看。
我装作没发现她的期待,叫夜儿将补品端出来,示意新月道:“怎么不会是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没睡着,我特特地给你炖了补品送过来。今儿个的补品还是老样子,不过等明儿个给你换个安神的方子,也让你能睡个安稳觉。”
“珞琳,你对我真好……”真是讨厌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毛病,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你在这儿对着月亮叹什么气呢?它招你了?”
新月勉强一笑:“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在想阿玛和额娘罢了。也不知道他们在九泉之下过得如何,顺心不顺心。一时感叹而已。”我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暗自嘀咕:养了这么个不知轻重、不分尊卑、不知廉耻的女儿出来,他们要是知道了,死了也会让你给气活过来,
“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子养好了,这样才能让端亲王和端亲王福晋安心啊。”我拉着新月来到卧房里,坐下。
“珞琳,你们对我真好。不仅没有责怪我害到了禄儿,还细心关照着我的身体。你都不知道,这对失去家庭的温暖的我来说,有多么难得和珍贵。那天我因为云娃和莽古泰的事情对你有些过分,你不怪我吧?”
“怎么会怪你呢?”我故作惊讶地看着新月“姐妹之间吵吵闹闹也是很正常的,你说不是么?”
新月忙不迭地点着头,“恩,是正常的。我这些儿个日子还在心里担心呢,就怕珞琳你因为我生气了呢,这下我可安心了。”
“是是是,安心吧。(最好是安息……)日后我也许还会跟你吵闹起来呢,难道你还要跟我生气不成?”
“当然不会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这些个正常的、自然不过的事……”
新月说完话之后,我没接话。气氛有些冷场,我示意夜儿将补品拿过来,打开盖子,扑鼻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新月闭上眼睛陶醉般地闻了一下,才惊讶地看着我:“珞琳,这个是什么?怎么那么香呢?”
“这个呀,是用山楂、莲藕、猪骨、马蹄、胡萝卜、柿子炖的,又滋补又美白的。我炖了有两个时辰呢,你要多吃些。”
新月喝了一口,又停下了,叹了口气。我奇怪地问:“怎么了?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觉得努达海和雁姬实在是太幸福了……”“哦?”我有些好奇“怎么说?”
“他们有个慈祥又严肃的额娘,有高大懂事的骥远,有乖巧伶俐的珞琳,有一个温馨的家,他们真的好幸福啊。你不知道,我刚到你们家的时候,就被你们感动了。先是努达海和雁姬宴会过后急忙来探视我,再是送神龛,然后是带我出去散心,还天天送补品给我,给我和克善做了那么多的家乡菜。反而是我,做了许许多多对不起你们的事,可是你们还是那么热情地张开双臂包容我,体谅我,这些给我的震感都是巨大的。你不要以为我这么年轻,能体会的有限。不错,如果是从前的我,可能真的体会有限。但是现在的我,是经历了家破人亡,是从生死边缘挣扎过来的。我太明白什么叫失去,什么叫拥有。所以我更明白,所以我更懂得珍惜眼前这一切。”新月说着说着就有些控制不住她的眼泪,攥着帕子,抚着胸口,激动地看着我。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激动着的新月,难道别人的家庭幸福,你就控制不住地插进来吗?你难道以为你真的进入了我们温暖的家,就同样会拥有这样的幸福吗?真是异想天开!
“好了好了,我只不过几句话,就引出来你一大套的感慨。你先把补品喝了吧,这个最滋补了,对身子骨好。”
我有些疲惫地哄着她将补品喝完,才开口问道:“云娃呢?这么没见?”屋子里就桃花和杏花两个小丫头,没有经常和新月在一块儿的云娃。“说真的,阿玛太粗心了,他怎么会就给你带回来两个奴才呢?多带几个惯用了的小丫头也好啊。”
“他们都不在了,都葬送在荆州城里了。”新月有些黯然。
“一个人都没逃出来吗?”怎么会?就他们四个人跑了出来?不可能吧?偌大一个端王府就剩了四个人?怎么感觉这么有问题呢……
“是啊,他们都跟着阿玛战死在战场了!”新月满脸的悲壮,彷佛那些个英勇战死的人是她一般。
“原成想着如果还有逃出来的,就给你做个伴,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没关系的,珞琳。他们为朝廷而死,死得其所!”
我拉着新月的手,亲近地跟她说着:“别说这些个伤心的事儿了。对了,我阿玛今儿个算是失礼了,我在这儿给你道个歉,还希望你不要怪罪为好。就算是咱们怎么亲近你,新月你也是皇上和太后亲封的和硕格格,咱们都该以礼相待的。只是将那份敬重放在了心里,阿玛有些急切了,还希望你不要埋怨他才是,他也算是一时心急啊。”
先是离间,再看情形对待他们!
“努达海……他真的这么说?”新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转瞬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了什么样的默契,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的反应和表情?
“新月,我难不成还会骗你不成?再说了,阿玛其实也是唯恐辜负了太后和皇上的圣恩,但是却有些激进了,这就算是心急办坏事儿吧。你不会真的怪他了吧?”
“珞琳,我永远不会怪他的。努达海救了我和克善的命,他是我们端王府的大恩人,试想一下,我又怎么会怪罪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说实话呢,我还真的不认为你能怪罪于阿玛,毕竟新月你是这么的善良又诚恳,不是吗?”
“恩,你早点睡,等明儿个用过了膳,我和额娘要递牌子进宫,你要不要一起去?或是两位教养嬷嬷其中的一个去?”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愿意看到新月那张委委屈屈的脸,早些回去,想想对策,琢磨琢磨接下来怎么办。
忽闻几丝断断续续的笛子声传来,吹奏的人是新手,完全不懂音律,只是大概能听出是南方的曲子。我注意到,新月听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这吹笛人难道与新月有什么关系?
“恩,到时候再定吧。珞琳,我送送你,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去花园里逛逛,透透气也好。”新月和我一同起身,要往外走。
“得得得,你最近也是忙得紧了。又是学规矩,又是绣嫁妆的,都呆不住了吧?等哪日天气晴朗,咱们往敬王府递个帖子,邀塞雅一起出去逛逛吧。今儿个还是太晚了些了,虽咱们将军府没什么危险,可也保不齐有那些个不长眼睛的粗鄙的奴才们冲撞着你了,是么?所以呀,今儿个你还是好好地休息,咱们明天保不齐还要进宫呢。”
你想出去?我就偏偏不让你出去!
“珞琳……我呆着也是睡不着,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新月恳切地看着我,边说还边点头。
我有些为难。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我都不该放新月出门。她明显地是和那个吹笛人有关系,不知道那人是谁而已。不过,想必拦也拦不住,不如就放她出去,顺便查查那人到底是谁。
心念一转,我笑着扶着新月的胳膊,往外走去:“行了,那可怜样儿。左右不过是去趟花园逛逛罢了,你就去吧。”转过头对跟着新月的桃花杏花说“小心照顾着新月格格,要寸步不离。省得有那些个不长眼睛的奴才冲撞了她,知道了吗?若是新月格格有一点儿闪失,仔细了你们的皮!”
“是,格格。奴婢们一定小心伺候新月格格。”
我满意地点点头,对着莲香说:“莲香,去把花园的闲杂人等都清理了,让新月格格好好逛逛。”
新月听了急忙拦住我:“珞琳,不用了不用了。不要为我弄得兴师动众的。我只是去逛一下就回的,根本不用去清理什么闲杂人等的。”
“新月,你就别跟我客气了。”笑着对新月说完,就看着莲香,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
莲香点着头退了出去,我则是拽着新月东扯西问的给莲香拖延时间。不一会儿,莲香回来复命了:“格格,花园已经清理妥当了,还请新月格格移步观赏。”
莲香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就松开了新月的胳膊,行了个简单的礼:“新月,那我就回房了。”
不再理会东张西望的新月格格,我领着莲香和夜儿回了我的院子。
刚进了院子,挥退了行礼的小丫头们,我急忙问着莲香:“如何?是谁?”
莲香恭敬地回道:“格格,奴婢们小心进了花园,就看到将军在花园里拿着笛子东张西望的,像是在寻着什么人。看到奴婢带着人上前,没等奴婢们给将军请安,将军就转身离去了,看方向是到夫人的院子去了。”
我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恨恨地锤了下桌子。
这两个不知道廉耻的男女,如果我不派人去的话,是不是还要上演一出‘夜半花园相会’的好戏给我看?不能让他们太得意了!
“严密看管新月!如果她要和阿玛见面,不拦着她,当做不知道。然后看紧她院子,不让她不动声色地回去,把她给我堵在望月小筑外边!我倒要看看她要不要脸面了!”
“是!格格!”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虐啊怎么虐啊~~我卡文了~~大家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准备把新月堵在望月小筑外边的花园里,冻死她!!!
好吧,我没创意~~大家帮我想想比较合理的虐法啊~~记得考虑一下新月的身份和太后的看重~还不能太迁怒将军府~
第034章
作者有话要说:章佳嬷嬷告诉了新月夜半出游的事情,结果太后震怒。但是想必她也怪罪不到将军府了,总算是解决了一点事情,不过,估计下边那个得了伤风的新月格格还不老实呢,快到八月初三了,新月格格的生日还有几日了,努达海会怎么样做呢???
我就不告诉你们!哈哈~
期待下文吧,亲们~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询问着伺候我的茶香:“昨夜望月小筑有动静么?”
茶香笑嘻嘻地回着我的话:“格格,昨日新月格格在花园转了一圈之后就回到望月小筑了。等到夜里亥时三刻的时候才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到花园里去,奴婢们都听了格格的话,交代了守门的婆子。那婆子给新月格格放出去之后,就关门睡觉了。嘻嘻,新月格格在花园里呆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喊开望月小筑的门呢。”茶香边说边比划,好奇地看着我,“格格,您怎么知道新月格格晚上会出去的?您真是神了!”
我笑着点了点调皮的茶香的额头,没答她的话。
我怎么会知道新月格格的行踪?只是按照那些个沉浸在爱情当中的人想法走而已。他们就是这样,越是反对,越是拆散,他们就会粘地更紧。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冷着,等热度过了再处置他们。这段时间还要严加看管,不然他们都是头脑发热的时候,还指不定做出什么惊骇世俗的事儿出来呢!
旁边的茶香还瞪着亮晶晶地眼睛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成功地把我逗笑了。
“别想那么多了,今儿个还得进宫去呢,把宫装准备好了。”
茶香抽了抽小鼻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是,格格。奴婢遵命。”
“得了得了,也别做那个怪样子了,问莲香去。”这话说完,茶香才高兴地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我听了房门外传来茶香追问着莲香的声音,不禁又笑了起来。
莲香掀开了帘子,就看到我会心的微笑,也就不追究茶香了:“得了,等伺候完格格进宫,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别磨了,赶紧的,格格一会说不定还要去望月小筑呢。”
莲香一直都是这么心思细腻,不过最近她好像有什么心事,看来回来之后要跟她谈谈了。
收拾妥当,我领着莲香和茶香来到了饭厅。
玛姆今儿个身子好些了,端坐在饭厅的正座,抿着唇,严肃地喝着茶。额娘眼里含春,满面羞涩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昨夜阿玛歇在了她的房里。阿玛则是依旧神色严肃地坐在那儿。新月和克善倒没有来。
“巴布总管,新月和克善怎么没来呢?”我询问着巴布。
巴布总管鞠了一躬,才回话道:“回格格的话,宫里来的两位教养嬷嬷来传话,说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因为需要守孝,必须单独用膳。所以今后就在望月小筑的小厨房里单独开伙,还请将军见谅。”
巴布总管的话刚说完,阿玛的脸色立马变黑了,阴沉的气息围绕在他的身边。
我看着巴布总管,认真地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别耽搁新月和克善的孝心了,回头我还得炖些补身子的补品给新月送过去呢,克善也要有。”状似无意地扫过阿玛一眼,看到他听到新月的名字的时候身子颤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新月啊,又是学规矩,又是绣嫁妆的,一定得好好补补。克善又是上书房,又是练武场的,也要补补。”说着,转到玛姆身边“玛姆也要调养好身子,回头我给玛姆炖点养气的药膳。玛姆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呢,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您才是。”
玛姆眼角余光看着阿玛不自在的神色,点了点我的鼻子:“你个小鬼丫头,没枉费玛姆疼你。”
我笑着和玛姆抱在一块儿,额娘看着我和玛姆的样子也展开了笑颜,只有阿玛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玛姆笑了一会儿,才对巴布总管说:“巴布,去,上菜吧。昨儿个珞琳往宫里递了牌子,她和雁姬还要进宫请安呢。”
“是,老夫人。”巴布领命退下。
这顿没有新月格格的饭,除了阿玛之外,我们都用的特别的香。偶尔几句玩笑,让玛姆和额娘的心情变得更好了起来。就连阿玛也彷佛被我们的说笑声感染到了,终于放下了回府之后一直围绕在脸上的阴霾,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真心的笑容。我看了就更卖力地撒娇卖乖,逗得他们更加高兴了。
用完了饭,阿玛要去军中看看,都有半月没去了,顺便将骥远给召唤回来,一家人团聚一下。我和额娘拜别了玛姆,进宫请安去了。同去的还有面色铁青的章佳嬷嬷,她带着两个宫女坐我们后边的车子。
我有些担心,随即又放开了。反正事已至此,该说的我也都说过了,该劝的也劝过了,他们非要一意孤行我也拦不住。如果太后怪罪下来,想必我们将军府顶多有个照顾不利的罪名,也不会太多责怪我们。就是阿玛的军方同僚会不会使坏下绊子我就不知道了。
我放下了心思,使劲地逗着额娘开心。额娘最近总是郁郁不乐,也是,放在谁身上也不好受。毕竟已经幸福美满的和阿玛过了二十多年,突然新月像一个晴天霹雳一般落下,换了谁也不能接受。不过现在经过甘珠和我的劝说,额娘已经很冷静地思考对策了,对待阿玛也不像曾经一般百依百顺的了,偶尔抱怨一下却又懂得分寸。不得不说,额娘确实比我老练。也对,佟佳氏宗族里边最受宠爱的嫡女么。手段不是没有,从小看得还少么?只是一时转不过劲来而已。
很快到了宫里,在延熹宫门口,章佳嬷嬷同我们道别,相约回府的时候一同回去,她就同宫女们离开了。我知道她是到慈宁宫里去跟太后复命去了,我们继续到延熹宫给佟妃娘娘请安。
额娘同佟妃娘娘聊了一会儿三阿哥玄烨之后,就告辞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进门就看到章佳嬷嬷跪在下边,太后娘娘面色不豫地看着章佳嬷嬷。
我和额娘对视一眼,急忙跪下,对太后行了个大礼。好半响,太后都没说话,我和额娘老老实实的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太后才慢悠悠地发话:“起来吧。”
我和额娘谢了恩,也没敢抬头看太后,都低着头退到一边去。章佳嬷嬷也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哼!”太后冷哼一声,我和额娘吓得一哆嗦。大多时候太后是温和的,像这样怒气外露的样子很少见,最起码我和额娘是从来没见过。久居上位所带来的压抑和威严,让我和额娘都喘不过气来。
“哀家让你们照顾新月,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我和额娘不知道章佳嬷嬷说了什么话,竟然让太后这么生气。
心里打着鼓,我咬咬牙,站了出来,对着太后跪倒在地:“奴才知罪!奴才一家自从新月格格到来,都尽心尽力,不敢丝毫怠慢,唯恐辜负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器重。纵使对新月格格有些许失礼的地方,也是关爱之心所驱使。但是今天因为奴才一家惹得太后娘娘凤体不安,实在是奴才一家的罪过,还请太后娘娘万万要保重凤体才是!奴才一家万死难辞其咎!”额娘也跟着出来跪下。
太后轻笑出声,我松了口气,十几年的讨好终于没白费,想必太后还不会真的怪罪我们家的吧。
“得了得了,你个小猴子就是鬼主意最多。苏麻,给雁姬和珞琳搬两个墩子。”“是,太后。”
我和额娘复又磕头谢恩:“谢太后娘娘恩典!”
我和额娘刚松了口气,太后又扔出来个让我和额娘都无比惶恐的话来。
“你们啊,是关爱之心驱使。那努达海呢?他也是关爱之心?”太后娘娘讥讽地看着我和额娘,等着我和额娘的回答。
这次额娘跪倒在地,回太后话,我也跟着跪倒。只听额娘说:“太后娘娘,自从新月格格来到奴才的将军府,奴才们都是尽心尽力地照顾格格。从小到家常菜色,大到房间摆设,奴才们都是事事操心,唯恐格格住着不舒心,辜负了太后娘娘的期望和器重,珞琳更是每日亲自炖些养身补气的补品给格格。至于努达海,那也是太过关心,太过在意了。他也害怕辜负了太后您的期望啊,所以也尽心地安排好格格,格格的身体稍微有些不适,他就急忙请大夫诊脉。他也明白,他是带着对太后娘娘的期望来照顾新月格格的,所以更加不敢怠慢。还请太后娘娘体谅一下奴才们惶恐的心情吧。”额娘深深拜倒在地,我也跟着拜倒。我看到额娘的表情隐忍而悲切。
不得已在太后娘娘的面前来为阿玛圆谎,毕竟我们都希望这个家能完整,而不是四分五裂。
太后娘娘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大概是对我们的解释还算满意:“恩,你们有这份心思很好,不要辜负了我和皇上的期望才是。”
我跪行看向太后,开口道:“太后娘娘,奴才们一直秉持着对太后您的敬重来对待新月格格的,绝对不会让新月格格受委屈的。还请太后娘娘放心好了,奴才们一定会尽心竭力地照顾好新月格格,不会让您失望。”
“珞琳一向是最懂哀家的心思的,苏麻,你说呢?”“那是当然了,您看着珞琳长大的,自然知道这孩子一心为您的心思。”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我也知道这里边的事也不怪你们,新月做的也有些不妥当。今后你们都稍加注意吧,有为难的地方就进宫跟我说。都跪安吧。”
“奴才告退!”
我和额娘从慈宁宫出来,都松了一口气。听太后的意思是知道了新月格格的所作所为,也没太怪罪于我们。终于解决了一个隐患,回到家里还有个祸首,真是烦恼啊!
作者有话要说:章佳嬷嬷告诉了新月夜半出游的事情,结果太后震怒。但是想必她也怪罪不到将军府了,总算是解决了一点事情,不过,估计下边那个得了伤风的新月格格还不老实呢,快到八月初三了,新月格格的生日还有几日了,努达海会怎么样做呢???
我就不告诉你们!哈哈~
期待下文吧,亲们~
第035章
作者有话要说:珞琳反击~~先搞臭名声~~
估计还有三章就开始V文了,不知道V了之后还有人看么?嘿嘿~我想是有人看的吧~~
这是倒数第四章~~
回府之后我躺在榻上细细想着今天太后的话。
想了一会儿,顺便思考了太后的意思,才想到:太后确实看重这个新月格格,并不是因为新月讨喜,而是因为要做给朝廷上的那些个大臣们看的,让他们知道知道天家的恩典。至于今天太后轻轻地放过了我们,大概也不算是因为我十几年的讨好,而是帝王心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训斥之后又马上安抚,这才会让我们更加用心地照顾新月。为什么不把新月给召回宫里呢?又是因为这是皇家的脸面问题。刚刚下放新月到臣子家抚孤,这才没过了几日就召回去,怎么都不好交代。一个弄不好,就流言满天飞了。
撇了撇嘴,所以说啊,这些皇家的人,是永远不会用真心对人的,考虑的永远是他们自己。也许太后对废皇后倒是真心实意的,毕竟是亲侄女么。可到最后也没保住她,好像宫里传来的消息是缠绵病榻、不治身亡,事实上又怎么回事,还不是谁都知道的?女人啊,不能将她的后半辈子都放在男人身上的,迟早要栽跟头的。
莲香放轻了脚步走了进来,低头询问着我:“格格,二门那递来个帖子。是敬王府的塞雅格格送来的,说是午时过后来拜访格格。”
“恩,”我点点头“知道了。”莲香又要退了出去,我叫住了她:“莲香,你过来。”
莲香脚步轻移,在我身边站定:“格格,您有什么吩咐。”
“莲香,你最近有心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我仔细看着莲香的脸,观察着她的想法。
莲香突然颤抖起来,表情悲伤地盯着地面:“回格格的话,奴婢家里……家里没出事……家里很好,是奴婢……”说着,眼泪慢慢落下,滴在地面上。
看莲香的样子就不是小事儿,抬起手,把她拉到身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出来,主子给你解决。”
“格格……”莲香激动地望着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看你哭的。精明温婉的莲香你给我藏到哪里去了?还不快交出来?”
“格格,是奴婢家里的事……”劝了好半天,莲香才终于开口。我鼓励地看着她,她看了看我的神色才继续说道:“奴婢哥哥跟友人赌钱,输了二百多两银子。那人说,如果不拿出钱来,就要砍断哥哥的两只胳膊……”说着就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奴婢存了十几两银子,先送了过去,可那人传话说……那人要奴婢跟他过日子……才放奴婢的哥哥……”说到最后,简直是失声痛哭起来。
我长叹口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和方寸大乱的莲香,莲香一向是温婉的、冷静的、细心的。“行了,不就二百两么,多大点事儿。你跟我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么?”沉吟片刻,才又说道“不过,你哥哥也不能继续在这了,保不齐哪日还会被那些个黑心的勾搭去赌,沾了那东西的人总是记不住教训的。这样吧,让你全家到庄子上去吧,把你哥哥的那些个友人隔离开来。”
“谢格格,奴婢万死难报您的恩德!”莲香听了跪倒在地,一劲儿地磕头,眼见着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茶香,快将莲香扶起来。”“哦哦。”茶香这才反应过来,抹着眼泪将莲香急忙扶了起来。
“莲香,准你一日假,回去安排安排你的家人。让茶香给你上些药,拿那瓶子宫里赐下的。好好的女儿家,可不能留了疤了。”
“奴婢谢格格恩典!”莲香又磕了个头,才退了下去。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我摇摇头,放下心思不想,翻找出往日的绣活,开始准备给太后的寿礼了。
不过今儿个注定我是要忙乎一阵了,刚绣了没一会儿,茶香就来传话:塞雅来了。
我到二门迎接她,看着现在有个闺秀的样子的塞雅,我迎上前去扶着她胳膊往我院子里带:“怎么?昨儿个来了,今儿个还来?敬王爷还真是宠着你。”
塞雅看我拿她打趣,也不依地扭着身子:“坏珞琳,你看到我应该感觉到高兴才是,怎么还不耐烦起来。”
我叹了口气,感伤地看着塞雅:“还高兴呢,不降下大祸就是好的了。”
塞雅成功地被我引出了好奇心,一个劲地追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快告诉我吧,好珞琳。”
我没理她,直到将房里的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并且茶香守好了门,我才开口道:“塞雅……我……我好恨啊……”说完,就哽咽了,别过脸去不看她。
塞雅慌了,急忙转到我的脸边上,焦急地问着:“珞琳,你怎么了?快说呀,我帮你解决。”
好笑地看着她大包大揽地拍着胸脯做顶天立地状,面上没露声色,掩着帕子轻声哭泣。
“哎呀,珞琳,你可急死我了。你可别光哭啊,我认识你这么久,就没见你哭过,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说着,她脸色发白,指着望月小筑的方向,结结巴巴地问“是不是……望月小筑里边那位的事情被太后知道了?”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劲地点着头。
塞雅的脸色比我还震惊,还惊恐:“那今儿个你去宫里说你什么了没有?太后怪罪没怪罪你们?”
我摇摇头,伤心地看着外边的苍凉枯树。眼里的泪掉了下来,无声地哭泣着。
塞雅从后边抱住我,安慰着我:“珞琳,没关系的,既然太后没怪罪于你们,想必是不会再提起了,没关系的。”
“塞雅,你不要安慰我了。”我不停地摇着头“太后没怪罪于我们将军府,是因为不知道阿玛和新月确实有私情。如果太后知晓,我想像不到太后将会怎样的震怒。那我们将军府想必也不复存在了。新月又不避讳,反而迎着阿玛,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住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塞雅,你说我怎么办?”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塞雅,希望她能给我个答案或者是对策。
塞雅恨恨地说着:“那个新月格格,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行为举止哪有个亲王之女的模样?哼!”
“塞雅,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新月不要再见阿玛了。她这样会毁了将军府的,会毁了阿玛的。我更担心的是哥哥也会被她毁了的!”我抓着塞雅的手,彷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塞雅,我好怕。那个新月格格稍微一哭诉或者出了什么状况,阿玛就失去了理智,满眼满心地都是那个格格,再没其他了。你说我阿玛他这样下去,会不会哪天不会要这将军府了?”
“珞琳,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你们的家庭这么和美,这么幸福,我觉得你阿玛一定不会那么做的,你这是杞人忧天。”
“不不不,我不是杞人忧天。我阿玛为了讨新月格格欢心,竟然连陪伴他十几年的战马都不在乎了,现在禄儿还瘫着呢。还有,那个新月格格每日忧愁又怯生生的小模样,不知道收服了多少人的心,我阿玛就是被她那个可怜模样给迷惑了的。你说如果她用那么低的姿态来要求我们将阿玛送给她怎么办?她还向上次一样跪着求我们,我们要怎么办?塞雅……我怎么办啊?”
“珞琳,不会的,不会的,你说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放心好了。”
哭了半天,我慢慢地倦了,闭上了眼睛,睡梦中还在抽泣。
塞雅看到我睡下了,也告辞离开了。
等她走后,我才睁开眼。虽然这么欺骗塞雅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我说的也不算假话,只是稍微夸大了些。想必以塞雅那藏不住心事的性格,会很好地给新月格格制造些麻烦。哼!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接下来的几日,不论是得了风寒的新月格格,还是被新月格格迷昏了的阿玛,都安分地没闹事。骥远也从军中回来了,我们一家好好地团聚了几日。骥远每日拉着阿玛出门游玩,我和额娘、玛姆则天天聚在一块儿商量着对付新月的对策。终于算是过了一段轻松些的时光。
~~~~~~~~~~~~我是塞雅格格的分割线~~~~~~~~~~~~~
“塞雅……塞雅?”
有人推了推我,我才惊醒:“怎么了?”
推我的是还有几月便下嫁给平南王第七子尚之隆,被皇上封为和硕顺公主,闺名和婉的承泽亲王硕塞之女。(闺名是参考乾隆的女儿的名字,因为我起名无能……)
我笑着看了看她们这些个贵女格格们,谈说的是一些无趣的事情。不外乎是哪家的脂粉比较细腻,谁家的格格又出了什么笑话,要不就是衣裳样式的好坏,哪种样式最受欢迎一类的。
要是往常,我也会和她们兴高采烈地谈说着,可是今天我没心情,我还在想着珞琳的事。
珞琳不知道,当她看着窗外的时候,那种忧伤,担心,害怕满满地围绕了她。我那天之前从没想过珞琳会露出那么无助的表情出来,她一向是开朗、乐观、大方、得体、守礼的,就连太后娘娘都喜爱着她。可是一个新月格格,却让她露出了那么让人心疼的一面出来。
想到新月格格,和婉就提到了她:“听说那个格格很了不起呢,和四、五个大汉对打都不落下风。甚至到最后都要自杀守节了,真不愧是我们大清的异姓王家的格格,就这忠君爱国的胸襟,就值得人钦佩了。真想见见她到底是什么模样呢,可惜我是看不到了。”她说着,就转向我“对了,塞雅,你跟珞琳那么亲密,你去看过她了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皱了皱眉头,默不作声。
和婉笑着打趣:“怎么了?咱们塞雅也有小心思了?今儿个怎么魂不守舍的?”其他的几个好友也跟着打趣。
我转过头去,不去看她们。
和婉不依地转过了我,仔细打量着:“怎么了到底?直性子的塞雅竟然也藏心事了?真是太奇怪了!”
我瘪了瘪嘴,看着她们等着我的回答,只好开口道:“那个什么新月格格,一看就不像个好女儿,还是别说她了。”
和婉来了兴致,原来也只是偶尔提到了,听我这么说了,急忙好奇地追问着:“怎么?传言不符么?塞雅你倒是快说啊。”
“珞琳现在都伤心死了呢。她阿玛为了讨好新月格格,把他自己的战马都给弄瘫了。那天我去看那个新月格格,竟然还没除服呢,就开始绣大红的鸳鸯枕套了,那么急着嫁人,连自己阿玛和额娘都忘在脑后了。说话忸怩,规矩一点都不懂,还经常下跪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真不知道她阿玛和额娘以前是怎么教她的。”
“啊……”和婉和其他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还有呢,她和珞琳的阿玛勾勾搭搭的,也不想想,她阿玛都多大岁数了,门不当户不对的,竟然还……还做出那么些个不知检点的事情出来呢,我都羞于说她。还害的珞琳都怕的哭了,我还第一次看到珞琳那个样子呢……”
“这个新月格格,太豪放了点吧。难怪能和四五个大汉对打呢,啧,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和婉咂舌,摇着头打了个冷战。
“那么大一个端王府,竟然就逃出来他们主仆四个,没准这个格格是冒充的呢。”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确实啊,这个格格的身份还有待确认呢。从来都没见过的,在荆州那么远的地方咱们也没去过,谁知道这格格的真假呢。”和婉若有所思。
BALABALA
~~~~~~~~我是转回来的分界线~~~~~~~~~
这几日听到京中有新月格格真伪的传言,我知道了也只是笑笑:三人成虎。传吧,传到最后,就算你是真的格格,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我倒没想到,阿玛安分了几日,又按捺不住了,又给我们将军府上下出了一个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珞琳反击~~先搞臭名声~~
估计还有三章就开始V文了,不知道V了之后还有人看么?嘿嘿~我想是有人看的吧~~
这是倒数第四章~~
第036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倒数第三章~
咱们为雁姬鼓掌~~~她成功地让努达海对她充满了后悔与怜惜~~
接下来就是新月格格的生辰了~~
恩C:死努达海,不要跑出来了,看到你就恶心~~
努达海:什么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恩C!你变了,你变得这么冷漠和不可理喻~
恩C倒地不起~
努达海摇啊摇着恩C,咆哮着说:醒过来,你给我醒来,你还得回复留言呢!快点醒来!我命令你快点醒来~!
恩C急忙挣脱爬起:有留言么?在哪呢?最近大家都留的好少哦~多给恩C点意见吧~
这日晌午,我们全家用过了膳,就移步到旁边的暖阁里闲聊。我和骥远正谈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阿玛清了清嗓子,像是有话要说。我和骥远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一同抬眼看向阿玛。
阿玛正了正颜色,开口道:“八月初三是新月的生辰,我们想个法子给她庆祝一下吧。”
我和骥远都吃惊地看着阿玛,一个小辈过生辰,有必要这么严肃地一家子来讨论吗?更何况,人家新月过生辰,您一个长辈,一个将军掺和什么?有必要这么急切地讨好新月吗?
骥远先忍不住了,皱眉看着阿玛问道:“阿玛,这个过生辰的想法是谁提出来的?我和珞琳都没听说过新月要过生辰,您怎么知道的?”
阿玛听了骥远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真可怕)地咳了一声,才开口道:“我是听克善提起的,新月每年过生辰都要大办的。虽然她的阿玛和额娘都不在了,我们就要给她过一个温馨的生辰。正好最近我听说新月得了风寒,可以让她高兴一下,病也可以快点好,不是吗?”
“最近几日我总是去望月小筑送补品给新月,我怎么没听她提起呢?她身边伺候的丫头也没说过,就连那个云娃和莽古泰也没提到过呢。”我支着下巴,冷眼看着不知所措的阿玛,看看他怎么解释。
“他们没提起过也不代表新月不渴望我们给她过生辰,更何况她的那些个奴才可能也忙忘了吧。莽古泰现在每日都在教场练习,就连云娃我听说也在学规矩呢。他们不提,咱们也要办不是?”
哼,打听的倒是很清楚嘛!
“那克善怎么说?”我觉得一个八岁的像克善这么天真的孩子是不会记得那些个生日什么的,看来还是新月借克善的口里说出来的。“阿玛又是怎么知道的?”
“克善说他们端王府每年有人过生辰都大操大办,大家都乐得不得了。现在他们虽然没有家了,但是他还是想给新月过一个生辰。我原本也不清楚,也没人告诉我。直到那日克善等在宫门外,和我一同回来的时候才听他说起的。他说要亲自给新月买一件合心的礼物呢。”阿玛说起新月来眉飞色舞,意气风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为额娘办生辰呢!他可从来没关心过额娘的生辰!
瞄了一眼神色黯然的额娘,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得,还的玛姆出面,我没办法顶撞阿玛或者是反对阿玛的决定的。接着,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玛姆。
玛姆忍着笑,对着我点了点头,我就安静下来听玛姆怎么说。
玛姆放下了茶杯,也开口了:“依着我看,新月不叫她身边的人露口风,也许是真的不想过这个生日吧。咱们还是别多此一举了,省的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儿,闹的病情又加重了可不好。”
“额娘!怎么会是多此一举呢?”阿玛冲到玛姆前面,激动地说“新月失去了双亲,现在指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呢。现在她被拘在望月小筑出不来,每日还要学规矩,不知道该有多辛苦。咱们将军府,蒙太后和皇上看重,让咱们抚孤,总不能让他们每日都沉浸在伤心中吧!而且,她不告诉咱们,就是怕麻烦咱们。多么细腻的心思啊!”
厌恶地看了眼阿玛,又把太后和皇上的看重给放在嘴边,真是讨厌!都是一群麻烦,好生生地过日子不好么?总是给人带来一大堆的麻烦来。
“咱们啊,一定要给她办个盛大的生辰,热闹的生辰才是!”阿玛一挥手,下了结论就坐了下来。“回头请些个宾客,再请几个戏班子,我想想,还少什么……”
我看着阿玛尽心尽力的样子就一阵伤心,额娘为他管理宅院,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二十年,他都没给额娘办个生辰,现在却为那个新月格格劳心劳力,操心不已。
“阿玛,您别急啊。”我笑着开口“新月现在热孝在身,您这样办,恐怕不妥吧。”
玛姆听了我的话也跟着点头:“珞琳说的对,既然你要给新月办生辰,我也不拦着,只是这办生辰可不能这样办。新月热孝在身,这么搞成何体统?难不成就让新月穿着一身素服周旋宾客?还是让她堂而皇之地坐在那看戏?我看啊,还是让珞琳整治一桌子斋菜,咱们同新月一同用个膳也就是了。何必兴师动众地闹得新月也不安生呢?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办,她落个不孝之名,那咱们呢?别人也会说咱们巴结过头!”
我一直细细观察着阿玛的神色,刚开始玛姆说的还能听得进去,可是到最后就生气地拍了下桌子,撑在桌子边上站了起来:“新月她不是个心思复杂的人!她不想庆生辰,理由很简单,就是不想麻烦咱们!她现在失去所有的至亲,只和克善寄居在咱们将军府里,她就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而且生怕麻烦到咱们,所以有事情也隐忍着不说。而我们不能因为她不说就不为她做了,不是吗?寄人篱下的悲苦,咱们是不了解的,也没办法去体会的!难道您就不能给她一个快乐的,值得怀念的生辰吗?!难道您就不能让她感受到咱们将军府的温暖吗?!为什么要这么冷漠地对待她!她是那么的柔弱和令人怜惜!您难道看不到、感觉不到吗?!”
“努达海!”玛姆怒气反笑“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咱们的‘马鹞子’竟然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呢?你的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阿玛和玛姆又要闹僵,急忙和稀泥:“就因为新月她失去至亲,咱们才不能给她一个热闹的生辰!阿玛,您想一想,难道让她触景生情吗?难道残忍地让她知道她永远也不会拥有家庭的温暖和幸福了吗?没有人能在这个日子中取代她亲人的地位,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啊。”
阿玛听了我的话,也默不作声了,一甩袖子,坐到椅子上不出声。
额娘愣愣地看着阿玛精彩的表现,呆呆地说不出话来,直到我悄悄推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是呀,努达海,你就听额娘和珞琳的吧。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个团圆饭,不是也很好么?新月现在还在热孝中呢,咱们也得体谅她,从她的位置来想一想啊。”
阿玛想了一会儿,面色才缓和了下来。
说真的,我对现在的阿玛很失望,现在的阿玛已经失去了让我所有让我崇拜的地方。冷静睿智的阿玛现在已经变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儿一般,那么的不理智,那么的想当然。
“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八月初三咱们整治一桌子斋菜,现在新月得守制呢。咱们得成全她的孝心才是呢。”玛姆一挥手,站起了身,身边的雅致姑姑急忙扶上了去。“努达海,别忘了你的身份!”撩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回到她的院子里休息了。
“哼!什么身份!我就是想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给新月带来一些温暖!难道过分了吗?!”阿玛看玛姆走远了,才开口怒吼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那份同情和怜悯的心情?!雁姬!你难道也变得这么冷漠了吗?”
我看着现在像条疯狗一般到处乱咬的阿玛,直觉得恶心,撇了撇嘴,看了眼额娘。额娘果然老练,听了这话,马上泪凝于睫,面带苦楚、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玛,直到将阿玛看得撇过了头,才垂目哽咽地说道:“努达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们夫妻二十年,我每年每日努力操持着这将军府,待所有人都亲厚。我甚至连待下人都那么宽厚,从不任意责骂,犯些小错也可免则免。我又怎么会不体谅、不同情、不怜悯一个失去双亲的新月呢?你又将我看成什么人了?!”
阿玛看着脸色苍白、小声哭泣的额娘,面上露出了后悔的神色,来到额娘身边,将额娘搂在怀里:“雁姬,请原谅我的一时口快!我……唉……请你原谅我吧!”
额娘哽咽地抚上阿玛的脸颊,神色悲苦:“努达海,我怎么可能怪你呢?我永远也不会怪你的,可是你要相信,我真的是为新月着想,才这么反对你的。我可怜、同情、怜惜着那个姑娘,我从心底里想让她快乐起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吗?可是大操大办确实是对待新月的名声有碍,我不想将她置于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境地啊。我从没怪你,我只是伤心。我伤心的是,原来与我同甘共苦二十年的夫君,竟然……竟然不相信我……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雁姬!”阿玛的神色充满了怜惜和懊悔,不住的道歉“雁姬,我不会了,不会再质疑你了,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看着阿玛和额娘相依相偎,我给骥远使了个眼色,和房里的丫头们一起退了下去。
走到门口,我大呼了口气,和骥远相视一笑。
额娘!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倒数第三章~
咱们为雁姬鼓掌~~~她成功地让努达海对她充满了后悔与怜惜~~
接下来就是新月格格的生辰了~~
恩C:死努达海,不要跑出来了,看到你就恶心~~
努达海:什么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恩C!你变了,你变得这么冷漠和不可理喻~
恩C倒地不起~
努达海摇啊摇着恩C,咆哮着说:醒过来,你给我醒来,你还得回复留言呢!快点醒来!我命令你快点醒来~!
恩C急忙挣脱爬起:有留言么?在哪呢?最近大家都留的好少哦~多给恩C点意见吧~
第037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评论~~~最近大家都不理我了~~~恩C很失落啊啊啊啊啊~~~
倒数第二章~~~——
十丈珠帘
花白色或粉白色,略有浅淡黄绿色。细管或针细管瓣和管匙瓣。外围管瓣极长,下垂或长飘,先端有极小匙钩、大匙钩及钩状。管匙瓣匙裂为翻卷平瓣样。丝发型。巨大轮花,花径46-50厘米,开足不露心或间杂极少心。长尖叶,边缘有尖锯齿;叶片深裂,中偏长叶柄,基部有托叶。茎梗褐绿色,细,稍软,高。晚花。珍贵名菊,品种展珍品。生长势弱。技术管理要求精细,适宜独本、三本菊培植。
(来自百度大婶~很漂亮的菊花,我很喜欢的~比较……大气)——
PS:有亲提到,努达海和原著中或许不大相同。恩,我解释一下,这和原著不同是必然的,没个傻大姐天天琢磨着给新月和骥远凑成对,也没有个爱慕新月的骥远。没了这两个人在前边挡着,努达海的心思就路人皆知了,藏都没法藏,所以才一开始就让全家人都知道了。同人嘛,一定是和原来不同的了~
再PS:有亲们提到过还珠看大戏里边的努达海和新月的结局很好,让我参考一下。
我考虑许久,觉得还是不借鉴全部了,也许只借鉴努达海和新月自己生活的那段思路。其他的好像很多同人里都这么写过了。最开始的初衷,我就想写出个不一样的虐法,不一样的颠覆琼瑶文来的。如果我真的写那些流行的虐法,就和我最开始的初衷背道而驰了。恩恩,就是这样。大家相信我,努达海和新月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今儿个是八月初二,明日就是新月的生辰了,我和额娘商量好菜色,就将菜单送到厨房里去。不管我们对新月的态度如何,这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收拾完东西,左右无事,听莲香说新月的身子也有好转,我带着补品来到望月小筑。
刚进望月小筑,守二门的崔嬷嬷就低声跟莲香说了几句话,我也就等了一会儿。
闲着无事,打量着现在的望月小筑。不愧是宫里的教养嬷嬷,将望月小筑打理得妥妥当当,窗明几净,还从宫里移栽了几株太后赐的‘十仗珠帘’,粉白色,略微有几些淡黄,巨大轮花,别提有多雅致了,让我的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
崔嬷嬷很快就回完话了,莲香凑到我跟前,小声地回着话:“格格,听嬷嬷说,新月格格心血来潮让莽古泰去接克善世子下书房,结果没接到,宫里守门的太监说是请了病假,递的是将军的条子。现在新月格格正在屋子里生气呢。”
阿玛的条子?手里把玩着菊花的纤长花瓣,漫不经心地问着莲香:“将军今儿个出门了么?”
“回格格的话,将军今日一早就出了府,一同离去的还有要去上书房的克善世子。”
哼!真是偷个空子就得往里钻,枉费了我额娘的一番心思了!
将被我拽下的花瓣揉捏在手里,面色冷凝地往望月小筑走去。
阿玛才刚刚老实安分了两日,怎么又出状况?和克善一同出去?让我想到那日阿玛说克善要给新月买一份礼物。克善有几个银子?能买个什么像样的东西?还不是让阿玛掏?不过想必阿玛也还是心甘情愿的、巴不得的……
刚进门,就看到莽古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云娃也守在新月的身后,新月呢,则一身丧服,扳着个脸,一脸的愤怒。人都到齐了,看样子也不是心血来潮。估计是新月想他们残存的四个人一起吃个饭,过个生辰吧。
新月看到我来,勉强冲我扯了扯嘴角。
“新月,我来给你送补品来了,来,尝尝今日的如何?现在你身子刚好些,可别又着了凉了。云娃,还不扶你们格格去休息?规矩也没学个明白,怎么能这么不体贴着你们家格格的身子呢?看来你还是要好好学学啊!”
云娃听了我的话,犹豫地看了看新月,就要过来扶新月。
新月看着云娃伸出来的手,一下子给挡了住:“不用,我要等克善回来!再说,我现在身子已经大好了。”
没一会儿,阿玛和克善就从外边回来了。要不不得不说阿玛这时间掐的很准。早一步,我没来,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晚一步,新月被云娃拉回房里了,也不能有下边的好戏。所以说啊,他们可真是掐对时间了,让我看了一出这么精彩的大戏!
新月还扳着个脸,怒气冲冲地跟云娃撕扯呢,就看到克善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后边呢,还跟着一个故作镇静,实际上已经激动的颤抖的将军,我的阿玛。
新月看到克善回来了,就紧紧地盯着克善:“你今儿个去了上书房?!”
“我……我……”克善可怜兮兮地看着新月,说不出话来。
新月没注意到阿玛,反而是云娃看到了停在门外没进来的阿玛,扯了扯新月的袖子:“格格,克善世子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吧,还是要招待一下贵客才行。”
新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然了,她也没往门外看,直接打断了云娃的提示:“行了,珞琳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讳。我今儿个要好好地管教一下克善!”接着又怒视着克善“你今儿个既然去了上书房,那么师傅今天教了什么书,你说来听听看!”
克善瘪瘪嘴,身子稍微后退,闭紧了嘴不说话。
“你不说?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你今儿个根本就没去上书房!你出去闲逛了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新月说着说着,气就不打一处来,转身抓住了身边的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抽去,嘴里还骂着:“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阿玛和额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会说谎了?还递了条子说什么病了?……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克善吓得脸色发白,戒尺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发出的声音啪啪作响。阿玛看了也站不住了,急忙冲了进来,拦住了新月:“新月,你怎么这么狠心地打他!他才只有八岁!他还是个孩子!”
疯狂的新月已经顾不得拦着她的人是谁了,手劲极大,猛地将阿玛推到一边:“别拦着我!我管他是几岁!我管他是不是个孩子!他身为端亲王世子,就该努力学功课!不然端亲王府将来靠谁来继承?!端亲王府的荣耀靠谁来发扬?!”
哼!嘴上说的倒好听,一个八岁的孩子,整天文功课、武功课,折腾到晚上还要背功课。她说的倒是很轻巧,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动就行了,可从没为克善想过。如果不是我整日给克善炖些个补品,说不准现在早就累病了呢。
我伸手拦住了新月,将她和阿玛隔离开来,转身挡住阿玛的视线:“新月,克善也许是有原因的,请你调查一下再下结论吧!克善怎么说才只有八岁啊!不光是你失去了双亲,克善也是!你八岁的时候还在阿玛和额娘膝下承欢,可克善八岁每日都在做些什么,你知道吗?就算他出去走走,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呀。”
“我不要听你的!”新月甩开我扶着她的手,气愤地盯着我,我承受不住地退后一步,险些栽倒在地,“不要以为我们今天无家可归,寄住在你们家,我就该听你的话!我的弟弟我有权利教训他!你别拦着,我今天要不管教管教他,地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
新月可能原本只是想打克善的屁-股,奈何克善吃痛,拼命地用手去挡,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全挨了板子。云娃和莽古泰这个时候也傻了,都愣愣地看着新月教训克善,一动不动。就连阿玛也呆呆地看着‘柔弱’的新月大发雌威,彷佛反应不过来一样。
我一看,都是指望不上的人。莲香和茶香倒是想上来护着我,我一个眼色让她们退下去。说什么笑?新月现在像发了疯一般,怎么能让她们上来拉她?万一怒斥她们,给她们安个大不敬的罪过,我上哪找这么贴心的丫头?
眼看克善躲避的速度越来越慢,声音都喊的嘶哑起来,我急忙上前半蹲身子护住他:“新月!你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要求克善!端王府,可不是克善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来的!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引导他的姐姐,而不是打骂他的姐姐!他才只有八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新月收势不住,也在我背上狠狠地打了几下,我咬着牙,硬抗了下来。新月的这几下都是又狠又重,真不像病了好几日的人的手劲。我想像不到克善挨了那么多下,这么支持下来的,新月彷佛在打杀父仇人一般啊。还是说她看到我护着克善,故意打的那么重?
我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也让新月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停了下来。
克善看着我帮他挡了戒尺,泪流满面地帮我抹着眼泪,声音嘶哑地问着我:“珞琳姐姐,你疼不疼?让云娃给你上药好不好?你看你都掉眼泪了。”
这个乖巧又贴心的克善啊,新月怎么能这么忍心下手呢?
“珞琳!你怎么样?”阿玛看我瘫倒在地,心疼地看着我。
“阿玛……”我抓着阿玛扶着我的手,囔囔地说“珞琳没事,珞琳不疼。阿玛,你快叫新月别打克善了,克善这么乖巧又懂事,怎么会贪玩逃学呢?珞琳不信!”
克善一抹眼泪,冲到门边,拿起了藏在门外的书包:“姐姐!这是努达海和我给你买的生辰礼物!我今天没贪玩逃学,就是出去给你买生辰礼物的!你别打珞琳姐姐了!”说着,抽抽噎噎地打开了书包“本来要等明日才拿出来的……我和努达海找了好久好久……上面有好多好多月亮……你看你看……有大月亮还有小月亮,和你的名字一样……”
新月这才好像回过神来,伸手抓起了那条项链,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戒尺,就“呯”的落在地上。她的眼光,直勾勾的瞪着那条项链,好像个木头人一样。
阿玛没理会失神的新月,小心翼翼地将我扶到了椅子上,克善也被终于回过神来的云娃带到了内室上药,莽古泰这个莽汉也是眼里含着泪,新月则还是呆愣愣的站在地中间。
突然,新月发出一生惨烈的痛哭,跌跌撞撞地奔到了内室,抱了克善嚎啕大哭起来,克善不明所以地笨拙地安慰着,新月也边哭边大声的嚎叫着说:“是姐姐……对不起你……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连声的说了好多个对不起。
当初我就说了,事情不要贸贸然的就下结论,凡事都不能看表面的,现在打都打了,连我都被波及到了,才开始后悔,有用吗?听着她的嚎叫,我的身上背上又是痛了起来,胳膊上也有些痛。悄悄避开阿玛的目光,掀开了袖子,才看到白皙的皮肤上横着一条青紫的伤痕,别提有多么触目惊心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刚才就被我眼神示意不要上前的莲香和茶香这个时候也扑了上来,捂着我的伤痕一个劲地掉眼泪。我只有细声地安慰着她们,她们刚才也是吓坏了。
在内室的新月好像也反应过来了,又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掀起我的袖子就要看,莲香和茶香急忙拦住她:“新月格格,您的侍卫和将军都还在这呢!”
新月不管不顾的还要掀开,垂着头,流着眼泪说:“我只看一下,就看一下。我想知道知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
莲香和茶香同时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请求:“新月格格!我们格格还要嫁人呢!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新月傻了一般呆住了,莲香急忙护住了我的胳膊。
新月满脸的鼻涕泪水:“珞琳!是我对不起你,你打回来吧!”说着就疯狂的要把戒尺捡回来。
阿玛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没动,仔细的看着新月,好像不认识一般。
我悲切地开口:“新月!新月!你怎么就不听听解释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动手呢!克善可是你最后的、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你还不心疼他,谁来心疼他!他才八岁,每日学文学武,辛苦得不得了。你不关心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对他下这样的狠手!我才挨了几下?克善呢?他挨了那么多下怎么办?你为他想过吗?!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新月震惊地退后了几步,摇着头:“不不不,我没有想那么对他的,我只是……只是一时气愤,我恐怕他辜负了阿玛和额娘的期望,我害怕他不学好……”HTtρs://Μ.Ъīqiκυ.ΠEt
“你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要求克善那么多呢?!克善是你弟弟,我知道我不该管那么多的。可是……可是我实在是不忍心那么乖巧懂事的克善被你这样对待!莲香,咱们走!”被打的几下真痛啊,我得回去好好上上药,不然留下了伤疤可就不好了。我这辈子的这身皮肤,我还是很看重的。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说多了,就显刻意了。
莲香扶着我慢慢地走了出去,目光瞄到说不出话的新月,咬着牙的莽古泰,若有所思的阿玛,回院子上药去了。
苦肉计,还是很有用的嘛,起码现在阿玛还会‘若有所思’了,不怕他不想,等他想明白了之后,对新月也就不会这样迷恋了。
怀疑和不满的种子一旦发芽,将会长成参天大树……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评论~~~最近大家都不理我了~~~恩C很失落啊啊啊啊啊~~~
倒数第二章~~~——
十丈珠帘
花白色或粉白色,略有浅淡黄绿色。细管或针细管瓣和管匙瓣。外围管瓣极长,下垂或长飘,先端有极小匙钩、大匙钩及钩状。管匙瓣匙裂为翻卷平瓣样。丝发型。巨大轮花,花径46-50厘米,开足不露心或间杂极少心。长尖叶,边缘有尖锯齿;叶片深裂,中偏长叶柄,基部有托叶。茎梗褐绿色,细,稍软,高。晚花。珍贵名菊,品种展珍品。生长势弱。技术管理要求精细,适宜独本、三本菊培植。
(来自百度大婶~很漂亮的菊花,我很喜欢的~比较……大气)——
PS:有亲提到,努达海和原著中或许不大相同。恩,我解释一下,这和原著不同是必然的,没个傻大姐天天琢磨着给新月和骥远凑成对,也没有个爱慕新月的骥远。没了这两个人在前边挡着,努达海的心思就路人皆知了,藏都没法藏,所以才一开始就让全家人都知道了。同人嘛,一定是和原来不同的了~
再PS:有亲们提到过还珠看大戏里边的努达海和新月的结局很好,让我参考一下。
我考虑许久,觉得还是不借鉴全部了,也许只借鉴努达海和新月自己生活的那段思路。其他的好像很多同人里都这么写过了。最开始的初衷,我就想写出个不一样的虐法,不一样的颠覆琼瑶文来的。如果我真的写那些流行的虐法,就和我最开始的初衷背道而驰了。恩恩,就是这样。大家相信我,努达海和新月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038章(V文公告)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下章就开始V文啦~~
还请大家继续支持呀~~~我爱大家~
咳,咱也来个V文公告吧~
下章就开始V文了,就是明天,也就是十六号星期二,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
V文当天我尽量多更几章,让大家看的过瘾。如果没多更的话,那就之后的三日内补上~
嘿嘿,大家如果想要积分的话,请多给我留言啊,要记住,一定要多些字数,不然没办法赠送积分的。还有就是,如果有长评,也是先给长评积分的。每月多少分我还不清楚,等我弄明白了再说吧~~。
出了望月小筑,我就疼的一踉跄,幸亏莲香扶着我,不然可就丢脸了。真是太养尊处优了,现在身娇肉贵的我,根本挨不住打,几下戒尺就让我这么狼狈。
莲香扶着我慢慢地回到了我的院子,刚到门口,就看到等在外边的骥远。骥远看我回来,笑着上前迎我:“听说你去望月小筑了,就在门口等了你一会儿,跟你商量点事情。”突然看了看眼圈通红、额头发青的莲香和茶香,又看了看疼痛得有些虚弱的我,吃惊地看着我“怎么了这是?莲香?珞琳这是怎么了?”
莲香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摆了摆手,上前抓住骥远的胳膊:“等会儿回院子里再说,现在虽是入了秋,可是还热着呢,别晒到了。”
“我没事,现在是你很有问题。这望月小筑是怎么了?怎么就没一日消停?”骥远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往里走,边走还边嘟囔。
“没事,就是挨了几下戒尺。新月今日跟发癫了似的,只是一些小事,她连问都没问过,不分青红皂白地抓着克善就打。我看不过去,就上前护住了克善,结果就挨了新月的几下戒尺。我倒没想到,每日都给她炖补品,最后倒让她有力气来打人了。那手劲,真不像病了好几日的人。”
茶香听我说完了,眼圈通红,泪马上就要掉了下来:“主子,您别挺着了。那么长一条伤痕,看上去可吓人了,弄不好还要留疤痕呢。”
“什么?!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骥远停下了脚步,吃惊地看着我。
“别问了,咱们有什么办法呢?她可是太后的义女,别说我只是被她打几下了,就是将咱们全府上下的人都打了,那咱们也该说人家打的对,打的好。”
骥远气呼呼地扭过脸去,过了一会儿才又瞪着我问:“怎么?难道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了?你想这么咽下去,我还不同意呢!你从小到大都是那么乖巧懂事,从来没用阿玛额娘操过一点心,更没动过你一个手指头。她一个端亲王遗孤,要权没权,要势没势的,谁给她的胆子动手打将军府的格格?!她还真把她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笑着看着气哼哼地为我打抱不平的骥远,心里一片温暖:“行了,这点伤是我想受着的。咱们别站门口说话了,很热啊。”
骥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扶着我往里走:“我都给忘了,看我这心粗的。你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只是让咱们阿玛看了场新月发疯的好戏而已。”
“女儿家都是身娇肉贵的,你可别为了挽回阿玛,弄出伤疤出来,那可得不偿失。”
“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的。”终于挪到了屋里,我坐在榻上,看着骥远“哥哥,什么事要跟我商量?”
骥远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本来是还想回军中的,可是看你现在这模样,我怎么能走开呢?少了我,你们更对付不了新月格格了。”
“得,”我拿起杯子,莲香伺候我茶水和点心,我喝了口茶,才开口“别把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你一个男子怎么也没办法总是出入内宅,还是得靠额娘和玛姆。哥哥呀,你就好好的奔你的前途,我看阿玛是指望不上了,咱们家就靠你了。”
“阿玛他现在真是被迷了心窍了!晚节不保!”骥远攥紧了拳头,生气得都有些颤抖。
“别为阿玛这点事操心了,你在军中训练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些,别急功冒进伤了身子骨,那可就本末倒置了。”我关切地看着骥远,对于骥远的急脾气我总是不放心“对了,你还要注意你的脾气,凡事都商量着来,慢慢地说,别闹得和同僚们有了间隙。凡事都要多想想,别让那些个小人陷害到了,知道了吗?”
“恩,我知道。我现在肩负着玛姆、额娘和你的期望,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冲动了。”
“明日新月格格生辰,我看你还是先到军中吧。估计明日又要闹呢,她和阿玛就是不让咱们消停啊。”
骥远对我这个提议不赞同:“不行,我在家了还能帮忙拦着点。不然你们都是养在深闺的,哪有力气对付新月和阿玛?”
我沉思片刻,觉得也可以。新月的力气不小,我和额娘都没能拽住,更何况还加个阿玛了。不过阿玛好像有些松动,这也是个好事。
茶香在边上几次想开口都没机会,急得她抓耳挠腮地站都站不住。
我看到她那个模样,笑了出来:“茶香,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这是做什么样子呢?”
“格格!您的伤得去内室看看了,让奴婢给您擦些药才好呀,万一留了伤疤了可如何是好?”
她不说我还忘了这茬了,和骥远一讨论就没注意伤处的痛了,经她一说,才觉得火辣辣的疼。
骥远急忙起身:“是我的不是,我这就回院子准备行装。茶香,你好好给珞琳看看,就用那个宫里赐下来的。珞琳,我先回去了啊。”
我点点头,由着茶香和莲香将我扶到内室查看伤口。
莲香轻手轻脚地将我的衣服褪下,衣料摩擦着伤处,疼得我倒抽了一口气。茶香在后边抹着眼泪,拿着药膏,等着莲香给我上药。
莲香褪衣服的手有些颤抖,茶香也没给我上药。我疑惑地转过头去,却看到莲香茶香都捂住了嘴,身子一颤一颤地饮泣着。
我笑了笑,这两个小丫头还是没见过什么场面。也是我的不是了,在将军府凡事都给那些个犯了错的奴才们留了些余地,一般都是掌嘴,犯大错的都撵到庄子上做重活了。她们没见过比较残忍的伤痕,这才被这点小伤给惊到了。
我转过头,却看不到后背,只好打断她们了:“行了,没多大事儿,看你们紧张的。莲香,给我拿镜子过来,我看看破了没有。”
莲香沉默着去拿镜子了,茶香则是一动不动,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的后背。
没一会儿,镜子拿来了,她们两个一人站在身后,一人站在身前,让我能看到后背的伤痕。看了后背,也将我吓了一跳。
白嫩光滑的后背,浮现了三条长长的檩子,又红又肿,吓人极了。特别是肩膀上的那条,几乎是戒尺的全部长度,估计是打到的时候还狠狠地划了一下。真真恨死新月了!我为我这辈子的这身肌肤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如果留了伤疤,看我怎么收拾她!势必将她仗势欺人的恶形恶状传遍京城!
真是我的失误啊。早知道会受这无妄之灾,怎么也要多穿些衣服挡挡才是啊。怪我贪图凉快,只穿了件薄薄的夏衣,这才会这么严重的。
耽搁了好一会儿,莲香才给我清理了所有的伤处,擦了宫里赐的祛除伤疤的药膏。并且给我穿上了里衣,拿了一件轻薄的披风给我披上,凉凉的药膏抹在伤处,终于缓解了我因为疼痛,而一直焦躁着的心境。
松了口气,慢慢地回想着刚才的事情,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正想着呢,莲香就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闻着味道是安神的,对着莲香一笑,为她的细心所满意,伸手接过了药。试了试温度,正合适,这才一口气将药喝下去了。茶香在一旁捧着手盂等我漱口,漱完口之后,茶香莲香又忙着帮我收拾床铺,准备让我好好休息。
看来今天是想不成事儿了,喝了药还是先睡一会儿吧。睡足了觉,精神了,才能好好对付新月格格呢。
小小地打了哈欠,卧在柔软的床铺上,莲香轻轻地给我盖上了又轻又软的毯子,这才退了出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持续的压抑着的哭泣声给吵醒了。慢慢地睁开眼,就看到额娘坐在床边抚摸着我的头发哭泣着。
抬起头,给了额娘一个甜甜的笑,却惹来额娘更大声的哭泣,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额娘对不住你,竟然让你受这么大的苦。”
我无奈的抓住了额娘的手,轻轻地拍打着,安慰着她:“额娘,这些都是我故意的。您放心好了,我今日受的苦,改日会让新月百倍的还回来的。您放心好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还好消息呢!你受这么重的伤,让额娘的心也疼的要命。都是你阿玛!他当时就在望月小筑,怎么就不拦着点?”
看着我成功地让额娘转了心思,不再纠缠着我的伤处,我松了口气,才继续说道:“额娘,今儿个新月可仪态全失呀,跟发了癫似的。我看着阿玛的样子,好像对新月今儿个的样子也有些反感呢。”
我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额娘又哭了起来:“都是额娘的不是,却让你们这样为额娘操心,应该是额娘护着你们的……”
“额娘,您快别说了。咱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啊,如果新月真的跟阿玛有什么的话,咱们家就彻底完了。”我琢磨了会儿,才郑重地开口“额娘,让哥哥大婚吧!开府令住!看着这样子的发展下去,保不齐阿玛一个冲动就闯了大祸,到时候我怕咱们家也保不住啊。阿玛这些年,太过风光,背地里眼红的不知道有多少呢。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陷害咱们的。到时候,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啊。”
额娘听了我的话也沉思了起来,想着其中的厉害关系。半响,才狠狠地点头:“我看就这么办!回头跟你玛姆商量一下,看看哪家的贵女格格比较出挑。寻好了人选,就递牌子进宫,让太后给指婚!”
“额娘,您看塞雅这么样?家世不错,人又开朗大方。”
“塞雅?”额娘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囔囔“塞雅那孩子倒还不错,是个好人选。”
“额娘也觉得不错吧。”我笑眯眯地看着额娘“等回头您跟玛姆商量一下。”
我小心地撑起身子,因为卧睡时间久了,胸腹部又酸又疼,一不小心又趴了回去。我可怜兮兮地看着额娘,终于将额娘给逗笑了,点着我的头说我淘气。
我瘪了瘪嘴,有些不依地看着额娘:“额娘……”声音老长,娇里娇气的声音把我都给恶心到了。“额娘把茶香和莲香叫过来好么……”说到最后,我有些不好意思,脸羞得通红。
“这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额娘说着就要掀开我的衣裳,我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我想更衣了……”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
额娘急忙唤来莲香茶香,扶我如厕去了。
哎呀,好丢脸呀……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下章就开始V文啦~~
还请大家继续支持呀~~~我爱大家~
咳,咱也来个V文公告吧~
下章就开始V文了,就是明天,也就是十六号星期二,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
V文当天我尽量多更几章,让大家看的过瘾。如果没多更的话,那就之后的三日内补上~
嘿嘿,大家如果想要积分的话,请多给我留言啊,要记住,一定要多些字数,不然没办法赠送积分的。还有就是,如果有长评,也是先给长评积分的。每月多少分我还不清楚,等我弄明白了再说吧~~。
第039章
作者有话要说:累惨了,很肥很肥的一章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今天能几更我还没不知道呢,尽量多写些吧~~
这是开V后的第一更~
忙乎了一阵子,我趴在床上继续安慰着哭得不能自已的额娘,好一会儿才将额娘给劝走了。额娘走的时候的表情,我就恨新月恨得不得了。
周围也安静下来了,稍微洗漱过后,茶香领着丫头们下去了,留下莲香告诉我,我离开望月小筑的事情。
我侧身躺下,把玩着枕头的流苏,听着莲香回报今儿个的事。
“格格,”莲香在我床的下边的脚踏位置坐了个小角落,方便密谈,轻声细语地回话“将军才从望月小筑出来。”
“恩?”我疑惑地看着莲香,阿玛在望月小筑呆了两个时辰呢?
莲香看到了我的疑惑,解释道:“格格回来之后,将军就一直没出来,直到宫里的两位嬷嬷回来之后,才回到夫人的院子。”
撇了撇嘴,阿玛还真是将礼义廉耻放到一边了。一个正当壮年的将军,一个正是花嫁之期的格格,丝毫不直到避讳,公然停留在格格的院子中。
“里边的人传出来话了没有?”
“回格格,桃花趁着空闲就出来回过话了。”桃花和杏花是我留在新月身边的二等丫头,专门为监管着新月的。
然后就在莲香的细语之中,我知道了我离开望月小筑之后发生的事。
~~~~~~~我是上帝视角的分割线~~~~~~
新月在珞琳走后还是不能清醒,到底自己今天都干了什么?也许是许久没见到努达海,而压抑许久的怨气和怒气今天终于爆发了?或者是对克善重振端亲王府的荣耀所报的期望太大,所以今天才会那么的伤心和悲痛,还有一些恨铁不成钢?新月始终想不明白,只是呆呆的站着。屋子里的所有人也好像被新月今天的失态给震住了,没人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云娃给克善上完了药,从内室里出来,看到还站在屋子中间,失魂落魄的新月格格,轻声叹了口气,凑到她身边:“格格,您的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先歇歇吧,奴婢送将军回去。”
新月听到了将军两个字,才彷佛醒悟过来,急忙背对着努达海整理仪容(我真想给打成遗容……),收拾妥当之后才眼圈红红地看着努达海。那眼里的情感,是那么炙热和迫切,让云娃看了都忍不住别过了头去,羞红了脸。
只是可惜了,新月的这番作态注定要落空了,努达海只是低头沉思着,浪费了新月的这副表情。新月咬了咬牙,低声询问云娃:“克善怎么样了?”
云娃低着头,看着地面,慢慢地回道:“世子已经上完了药,现在睡着了,莽古泰正在陪着世子呢,还请格格不要担心才好。”
云娃扶着新月走到椅子前坐定,新月悲伤悔恨地看云娃:“是我的不对,我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他,真是枉费了他的一番心思了,我真不是个好姐姐……”说着,就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努达海听到了新月自责的话语,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安慰着新月:“还请格格不要太过自责!格格大病初愈,还要保重要身体要紧。”
新月咬着嘴唇,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努达海,抹着眼泪的手也停了下来,声音也有些颤抖:“努达海……请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你不都是叫我……叫我新月的吗?”新月想说‘月牙儿’,可是屋子里的人太多了。有珞琳的人,有将军夫人的人,只有云娃一个自己人。有些话,不可以当着那些人的面前说的,不然……
努达海躲避着新月饱含着深情和悲伤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新月追逐着努达海的面庞,努力地看着努达海的眼睛,可是努达海根本不给新月这个机会。她有些伤心地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帕子,“努达海,你给我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难道是因为今天我一时失控,打了克善吗?”
努达海皱了皱眉头,语气沉重地说:“克善他才八岁,每日学文学武,已经很辛苦了,你不要对他要求的太多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新月凄惨一笑:“我哪能不知道他还是个孩子呢?就因为他是个孩子,才更应该多要求他的。将来我们端亲王府,还是要靠他重振呢。小的时候如不严加要求的话,将来怎么对得起地底下的阿玛和额娘?怎么对得起段亲王府那些为了我和他而死的奴才们?”新月的脸上带着哀痛“我也心疼着他,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我心里一般。不,打他,我的心更痛!痛得都快要死掉了!痛他的撒谎,痛他的贪玩,痛他的不争气!所以……今天才一时失控,伤害了他。”
努达海沉默了,看着新月那悲苦的样子没有说话。
好半天,他们就这样沉默着,云娃看了看努达海和新月,这些日子,努达海和新月之间的点点滴滴,云娃虽然不是说是一清二楚,但是也了解个七八分的。但是,一个是自己的主子,一个是救了两位主子的将军,她一个小丫头是没办法插手的。
沉默了没多一会儿,努达海看着云娃说:“云娃,你去外边叫阿山进来。”
“是,将军!”云娃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急忙出去叫人。
阿山很快进来了,看到屋里有和硕格格在,又急忙退了出去,在门口高喊着:“将军,您有何吩咐?”
努达海有些不满,难道他还要像个粗鄙奴才一般高声喊叫?随即,他低声喝道:“你给我进来!在门外做什么?!”
“奴才……奴才……”阿山有些窘迫,他一个低-贱下人,在和硕格格这般的贵女面前晃来晃去总是不妥。
“要你进来就进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努达海看到阿山犹豫着不进来,生气地怒喊着,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新月一看情况,就急忙对着门外喊道:“阿山,你就进来吧,无碍的。”
阿山一看格格都发话了,只好低着头,偷偷摸摸地往里挪,不敢抬头看任何人,生怕冲撞了和硕格格。
努达海看到阿山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怎么?我叫你难道还要三催四请的不成?”
“奴才知错!请将军责罚!”阿山急忙跪下,磕头领罚。新月看了阿山的样子也有些不忍,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劝道:“努达海,就算了吧,你不是找阿山有事吗?快吩咐吧。”
“哼!这次看在格格的面子上饶了你,如果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谢新月格格,谢将军不罚之恩!”阿山匍匐在地上,心里有些嘀咕:要不是你这个新月格格在,我还能让将军骂么?现在倒是来装好人来了。哼!一个亲王遗孤,没全没势的,倒真是会拿谱呢!
努达海没注意到阿山的心不在焉,只是吩咐道:“去夫人那拿宫里新赐下来的‘鹿苑毛尖’(感谢百度大婶)过来。”
“是,将军!阿山告退!”“去吧,速去速回!”阿山急忙退了出去,身上一身冷汗。虽然阿山算是努达海的亲随,也就是亲兵,但是努达海对他手下的兵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所谓的惩罚一般都是让人死不了也要脱成皮的。阿山跑到雁影阁去拿努达海要的茶叶去了,边跑边心里念叨着‘以后要离新月格格远一些’。
阿山在那边迅速的取茶叶,唯恐慢了就招来将军的一顿训斥。这边新月看着努达海的神色有些缓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问:“是宫里赐下的茶叶吗?要不要让丫头们摆桌子到院子里去,顺便还请你欣赏一下太后赐下来的‘十丈珠帘’?”
努达海听着新月的软声软语,长叹口气,点点头:“好吧。”
等新月和云娃招呼着小丫头们都忙乎好了,阿山也取回来茶叶了。这次一向粗心的阿山终于聪明了一把,将茶叶递给了门口的小丫头,就候在别处等待努达海传唤了。
新月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丫头,包括云娃,让她们进屋照顾克善。人都走光了,新月才满含期待地看着努达海:“努达海,我给你泡茶喝好吗?”
努达海勉强一笑,看着期待着他回答的新月。怯生生的,生怕他拒绝的样子是那么的惹人怜爱。杏眼彷佛带着些许水光,眼波流转间就露出别样的风情;最近丰满起来的面颊,漾着一丝粉红;小巧的耳垂晶莹剔透;洁白的衣裳随风而起,显露出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身和纤细的身材。这样的新月是让人着迷的,怜爱的,心痛的。也许今天对待克善,确实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才会失态的吧。努达海想到这里,就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同意了新月的提议。
新月雀跃地净手、点香、洗杯,一举一动都那么优雅美丽。她边泡茶边怀念地说:“记得曾经我也经常为阿玛泡茶的,阿玛最爱喝我泡的茶了,可惜现在……”说着说着就有些黯然,动作也慢了下来。随即,不等努达海安慰,就强装坚强地笑了笑:“我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呢?想必阿玛也不喜欢看我这个样子吧。努达海,还是要谢谢你,你救了我和克善的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了。”说完,就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努达海。
努达海呆愣了半天,看着充满感激的新月,说不出话来。半响,才找回声音:“我救你,并不是要求你来报答我的。”
“不不不”新月轻轻摇头,咬着唇,看着手下正在泡着的茶,“你将我和克善带来了将军府,给了我们一个落脚的地方,给了我们一个家,我无论如何都该说谢谢你的……”她说着说着,面露怀念“可我多么想回到扶棺回京的那三个月里去啊。就算是现在,我的眼前,还始终浮现着你救我的那一幕,那飞扑过来的身形,那托住我的,有力的手臂,还有你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你不是个人,你是一个神!你浑身上下,都会发光!你在我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出现,你是我支撑下去的力量!”
努达海听着新月那饱含着感情的话语,也彷佛回到了和新月相处的那三个月里。新月虽然一直都很努力的去压抑她的悲哀,可是每夜还都是不能成眠。夜里,不止一次的看到她偷偷在营火前哭泣。白天呢,她又变成了那个坚强的新月格格了。他偷望着,始终不能下定决心过去安慰,毕竟身份不同,孤男寡女。直到那天晚上看到她仰头望天,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痛哭流泪的时候,他才忍不住走了出来,给她送披风遮寒。那天晚上,听到她心碎地说她看到了月亮伤心,没有人叫她‘月牙儿’了,他的心中就忍不住的怜惜,这样的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怎么承受得住如此沉甸甸的悲痛!那夜,他情不自禁地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情不自禁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她也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饮泣,最后痛苦失声了。从那次以后,他和她之间,就生出了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来。往往在彼此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难以说出口的情感来。之后,就越发不可收拾。
努达海想到这,叹了口气。之后,每晚他们都谈天说地,常常一坐就是好长时间,他会说些自己家里的事给她听,她也会将她的童年往事,说给他听。再之后,就是奉旨抚孤、送神龛、新月昏倒、出去散心、禄儿生病、花园吹笛、克善挨打、珞琳被波及,不好的事情简直是一个接一个的发生,弄得他目不暇接,不能冷静的思考了。也因为新月对他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让他对她的好感是与日俱增、神魂颠倒,都忘了自己是一个能做她阿玛的人了。一想到珞琳那疼痛着还勉强安慰自己的样子,就忍不住自嘲一笑,果然额娘说的对,一遇到新月,冷静自持的努达海就已经不见了。
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发现时间的流逝。直到两位教养嬷嬷回来之后,才惊觉天色已晚。努达海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雁影阁,新月则依依不舍地望着努达海离去的背影,泪眼朦胧。(浪费了鹿苑毛尖了……)
~~~~~~~~我是回过来的分割线~~~~~~~~~
我听着莲香细细地陈述着新月和阿玛之间的事情,心里叹了口气:阿玛还能不能度过新月格格这关,还是未知的呢。等莲香说完,我好半天没说话,脑子迅速思考着,将这些事情从头开始想起。
莲香一直安静地等着我的吩咐,半响,我才慢慢地开口:“宫里的两位嬷嬷今天去做什么了?”
“宫里来的两位教养嬷嬷今儿个被太后召回宫里了。”
“这样……”我想想了,一字一顿地开口“马上递牌子,请太医过府!”
“格格,”莲香吃惊地看着我,不太明白。
我笑了笑,抚摸着胳膊上那道还有些刺痛的伤痕,“克善今天比我还严重呢,太医嘛,一定要的。”
莲香想了想,会意地领命:“是,格格。奴婢知道该如何对宫里的人说了。”
我点了点头。
很好,我不管新月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才对我下了这么大的狠手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一定没完,我会好好地回报你这四下戒尺的,新月格格!
作者有话要说:累惨了,很肥很肥的一章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今天能几更我还没不知道呢,尽量多写些吧~~
这是开V后的第一更~
第040章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的第二章送到~
八月初二,今晚注定是将军府的不眠之夜。
果不其然,克善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热了。莲香听了我的吩咐,早早地跟望月小筑里的两位教养嬷嬷通了气,让她们递牌子进宫,请太后指一位太医过府守候克善。太后很快地指了留在宫中当值的韦姓太医赶往将军府,同来的还有两位年轻些的太医,不过也都是医术了得。
我也有些发热,不过我原本身子调理得就很好,太医先给我看了一下,开了个方子就到望月小筑查看克善的伤势了。克善比我严重许多,身上不下二十道伤痕。他的底子本身就不好,回京三个月内连日奔波,留下了隐患。所以,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极度危险。克善几次昏厥,高烧呕吐,甚至起了斑疹。
将军府所有的主子也在房里等候着太医们的诊断结果,新月哭哭啼啼地在一旁抹眼泪儿,嘴里不住地道歉着,后悔着。我有些不耐烦,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大错铸成了之后再来后悔,有用吗?
太医在一旁低声争论着,新月还在哭个不停。
半响,韦太医踱步走了过来,我们急忙迎上去,新月扑了过去,抓着太医的袖子,连声地问:“太医!克善怎么样了!”
韦太医有些犹豫地沉吟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说:“苔白厚腻,脉象虚浮,他的脸上、手臂上、身上都有些许斑点发出来。”
阿玛急忙询问:“发疹子?是麻疹吗?”
太医叹了口气,摇摇头:“麻疹颗粒小,颜色鲜红。如果是,那就好办了。”顿了顿,复又开口“可我认为,这不是麻疹啊。”
“那这是什么?你快说呀!”新月流着眼泪,嘶吼着太医,拽得太医一踉跄。太医皱着眉头,为难地看着新月,艰难地开口:“恐怕……是害了现在正在城里肆虐的伤寒之症!”
“什么?伤寒?”新月听了太医的话,摇着头,不能接受一般退后了几步,嘴里还嘟囔着:“不会的,不会的,上天对我不会这样残忍的,克善一定会没事的。怎么会有事呢?我们生死存亡的时候都挺了过来,我只是教训了他几下,怎么会变成伤寒呢?”
“伤害?!”我们听了,异口同声地惊叫了出来。
玛姆急忙上前:“伤寒会传染的吧?”
“确实如此!”太医面色凝重地说道:“从今年年初七,这病就在京城附近的几个小庄子里蔓延,已经有上万的人不治了。四月间,皇上明发上谕,已把西山划为疫区,凡得此病者,都送到西山区隔离治疗,以免继续蔓延下去。”
大家沉默了,玛姆犹豫地开口:“那……咱们是不是遵旨办理为好?”
“不!”阿玛坚定地说:“此病如此可怕,而且蔓延已久,恐怕西山早已人满为患,还谈什么隔离治疗!送到西山,只是让克善自生自灭而已,我们绝对不能放弃克善!他不是旁人,他可是端亲王的遗孤!所以,大家听好,从现在开始,这‘望月小筑’就是疫区了!你们谁也不要进来,以免传染!同时,要把府里的所有奴才都聚集起来,在府里进行大清扫!清扫的方法,太医会告诉你们。雁姬,你领着家里的奴才,在府里仔细清扫,不得马虎!”
额娘点着头,紧盯着阿玛:“那你呢?”
“这个病虽然可怕,但是并非不治之症,”阿玛回着额娘的话,显然已经明白额娘要说什么“韦太医就曾经治好了好几个,所以,咱们要有信心!而且,我在八年前,也得过此症,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
“阿玛,您先等等,我问太医些事情。”我打断了阿玛的保证,如果再让阿玛说下去的话,他估计就要借口照顾克善,而到望月小筑长住了,我转身问着太医“韦太医,克善怎么会这么快就得了这个病呢?他今天还好好的呢。”
“这个……”太医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新月,勉强开口“这病如果上了身,并非立即发作。可能原本是在体内一直存在着的,今日的高热只是个引子。本身世子的年纪就小,抗不住这样的高热,再加上身子一直没调理过来,所以……”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新月的这顿‘教训’!
“克善!克善!”新月叫着克善的名字就要冲进内室,阿玛急忙拦住她,将她架起,摇着她的肩膀:“你冷静一点,这可是伤寒!能传染的伤寒!”
“不不不!我不管!”新月摇着头,挣扎着还要冲进去“让他传染给我,让他传染给我,传染给我他就会痊愈了!我宁愿害病的是我,让他好起来呀!克善……”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新月,你冷静一点!传染只是多了一个病人,并不能让克善好起来啊!”
“你叫我怎么冷静!如果不是因为我打了他,他又怎么会得这么可怕的病?克善为我出去买生辰礼物,我却这样对他,我对不起他!克善啊克善,姐姐对不起你,你听到了没有!克善……”新月挣扎着伸出手来挥舞着,凄惨地对着内室呼喊着克善的名字。
“这与你无关!也许他早就得了这个病了,早在很多天以前,只是现在到发作的时候了!你现在一定要振作起来,知道吗?如果你也倒下了,那才真正的对不起克善呢!”阿玛紧抓着新月的肩膀,语气沉重地安慰着她。
我们大家冷眼看着阿玛千方百计为新月开脱,而骥远早就忍耐不住了,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我一直注意着他,生怕他发怒顶撞那两个伤风败俗的人。一个是阿玛,一个是和硕格格,顶撞了哪个都吃不消。给骥远使了个眼色,我上前了去,顺势扶住了新月:“阿玛!新月大病初愈,快让她到椅子上坐一下吧。您看,她都要站不住了,都得扶着您才能好好站着呢。”
阿玛这才反应过来一样快速地松开了抓着新月的手,掩饰地询问着韦太医伤寒都需要注意哪些事情。
我扶着新月到椅子上坐下,就看到乌雅嬷嬷从内室里出来,这时的乌雅嬷嬷面色阴沉,偶尔瞄到新月的目光也是十分不满,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和,她行了个礼,对着我们说道:“老夫人,将军,将军夫人。”
玛姆和额娘也回了个礼,阿玛也拱了拱手当做回礼。
她走到离我们三尺左右的地方站定,才开口道:“还请老妇人、将军、将军夫人、外委把总(骥远的官职)和格格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等会儿聚集下人彻底清扫整个将军府,尽量使府上安全。至于望月小筑,就暂时封闭,不许任何人进出,这样如何?”乌雅嬷嬷不卑不亢地说完了这些话,玛姆也觉得有些道理,一边点头,一边眼角还瞄向欲言又止的阿玛。乌雅嬷嬷看没人回话,才又继续说道:“至于吃食和药材什么的,就请直接将东西放到望月小筑的院子口就好,我们自会派人去取。”
额娘肃穆地开口:“这伤寒也是非同小可之症,麻烦乌雅嬷嬷多多费心了。”
乌雅嬷嬷颔首:“这是老奴的本分所在,老奴不会辜负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期望的,还请将军夫人放心才是。”
阿玛突然插嘴,地甩出来一句话:“我也到望月小筑照顾克善!我得过伤寒的,这病得过了就不会再犯的!”
乌雅嬷嬷皱了皱眉头,“虽然将军是一番好意,老奴有几句话要说,还请将军不要见怪才是。”乌雅嬷嬷看到阿玛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今日太后娘娘宣召老奴两人进宫,一再叮嘱,势必要照顾好格格和世子。如今世子得了伤寒,已经是辜负了太后娘娘,如果再让国之根本、国之栋梁的将军陷于险地,那老奴就没有脸面再见太后娘娘了。还请将军体谅一下老奴对太后娘娘的一片赤诚之心。”说完,就行了一个大礼。
阿玛强忍着怒气:“怎么会陷于险地?我说过我八年前得过伤寒!如果你不信,可以叫我的亲随来告诉你,我得没得过!”转身吩咐我的丫头莲香“去到门外将阿山叫过来!”
“将军这又是何必呢?”乌雅嬷嬷拦住了莲香,恭敬地开口“老奴并没有其他意思,还请将军体谅!如果将军八年前不是得的伤寒,再被传染到了,那老奴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还请将军成全了老奴了吧!”说着,就跪倒在地。
我和额娘急忙上前扶住乌雅嬷嬷,这两位嬷嬷虽然不如苏麻姑姑那么得宠,但是也是宫里有头有脸的,连后妃见了都要礼遇三分的。如果在我们府中受到了委屈,我都不敢想象我们将会怎么样。阿玛这些年风头太劲,还不知道收敛,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可不能继续得罪人了。
“乌雅嬷嬷,您这话严重了。咱们就照您说的办了。”我笑着看向乌雅嬷嬷,她总算帮我解决了个难题,我不好说的话她帮我说出来了。不过,想必她们也应该看出来个七七八八了吧。
“格格有心了。”“行了,那就都回自己院子里去。”玛姆发话了,“还有,沐浴更衣,身上的这身衣服都烧了。”
阿玛有些不甘心,还想开口,却被玛姆打断:“努达海,你在望月小筑呆的时间最长。虽然你已经不会再得伤寒了,但是咱们一家子百十多口的人都没得过伤寒呢,你马上回院子里去,把身上这身衣裳换下烧了吧。”
“对呀,努达海。”额娘拉着满心不甘的阿玛,要阿玛跟着她走,可阿玛猛地甩开了额娘扶着他的胳膊,冲着乌雅嬷嬷喊道:“那新月呢?新月怎么办?难不成让没得过这病的新月也呆在这里吗?”
乌雅嬷嬷肃穆地开口:“和硕格格还得留在望月小筑。”
“为什么!”阿玛语气沉痛“在这就等于……”
“和硕格格接触世子的时间最久,而且都是近接触。恐怕要染上,也已经染上了。为了将军府上下的安全,也只有将所有伺候的下人们都留在这里了。”
“那怎么行!”阿玛怒视着乌雅嬷嬷“新月本来就大病初愈,身子骨弱。如果同克善一起的话,势必会传染到。”阿玛不死心的继续开口“还是我留下,让新月跟我的家人一同出去吧。”
新月死死地望着阿玛,拿着帕子抚着胸口,激动万分。
“还请将军放心才是,老奴必然会对和硕格格的一切尽心尽力。”
“你……”阿玛还要说什么,玛姆打断了他“努达海!你还有完没完?!赶紧回你们院子里去!雁姬!带努达海回去!”
额娘轻轻地拽了拽阿玛,阿玛才满不甘心地走了。阿玛终于走了之后,我才暂时松了一口气,险些就让阿玛得逞了。可是……
和骥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满满的担心:看来还没完啊,绝对不能松懈了。
阿玛走了,我们也都散了去,各自沐浴更衣了之后,又听从太医的吩咐,连夜将府里上下清扫了一遍,还在地上撒了些石灰和硫磺(谁知道都撒些什么呢,瞎掰吧,望天……)。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能尽力安排好他们的饮食和供应他们需要的药材了。
望月小筑,就这样隔离了开来。同时隔离的,还有阿玛和新月这一双有私情的男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恩C的〖新月格格〗魂牵梦萦几时可消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