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晴上前唤道:“娃,你可知安然无恙先生在何处居住?”
那牧童道:“你指的是哪个‘安然无恙’?”
张雨晴道:“便是安松阳先生。”
那牧童向后一指道:“你们顺着这条山路往前走,不到一里地光景,便可看见路旁有一棵好大的松树,他的三间石屋便是围着这棵松树搭建的,柴扉旁立着一块青石,上面有几个曲里拐弯的文字,好找得很!不过,他昨晚下山沽酒去了,现在尚未回来。”
全江铭道:“那你可知他几时回来?”那牧童道:“不知道,也许一两天,也许三四天,他独身一人,没有一定行止。”竹笛吹响,那牧童转过山坡去了。
二人一路向西行去,走了约莫一里多地,路旁果然有一棵诺大的苍松,一周遭是三间石屋。那棵苍松峥嵘古怪,竟从石屋顶部穿出,枝干层层叠叠,象一把巨大的伞,将那三间石屋全部罩住。柴扉左首立着一块青石,上面刻着三个篆字:闲情居。推开柴扉进去,只见石屋前有一张石床,平整光滑,上面放着一个石枕,显然是安松阳午睡的地方。旁边是一个石几,上面赫然刻着一张围棋盘,沟壑纵横之处,几乎已被磨平,周遭散放着几张石凳,那石屋的房门却是虚掩着。全江铭走近唤道:“松阳先生在家么?”连唤数声,却无人回答。张雨晴道:“他行踪无定,不知何时回来,咱们走吧!”全江铭道:“着急不得,左右无事,咱们就在这里等他。”
二人耐着性子等了两个时辰,但见那日头已是移到了中天,阳光照射下来,感到暖融融的。全江铭取出干粮,二人分着吃了。张雨晴坐在石凳上打了个哈欠,身子晃来晃去。全江铭道:“晴儿,你昨夜没休息好,左右无事,你躺在这张石床上歇息一会儿吧!”张雨晴哼了一声,倒头便睡,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了近三个时辰,直到红日西下,张雨晴方才醒来。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安松阳的影踪,二人只好怏怏而归。
安哺之见二人走了一天,直到天黑方回,并不提治病一事,不由嘿嘿冷笑。
二日晨,全江铭和张雨晴早早起身,径直来到闲情居。谁知,石屋的房门依然虚掩,安松阳昨夜未归。张雨晴郁郁说道:“铭哥哥,他行踪无定,这可如何是好?”全江铭执坳地说道:“只是在这里等就是了!”
直到晌午时分,远处方传来咯噔咯噔之声,只见安松阳倒骑在驴背上,手中拿着酒葫芦,晃晃悠悠回转而来。二人顿时精神大振,急忙迎上前去。
安松阳见到二人呵呵笑道:“我本欲在山下小镇上再留一宿,安四宝这厮却撩着蹶子要往回走,原来是二位小友光临寒舍,呵呵呵!”全江铭奇道:“安四宝是谁?”安松阳笑道:“老汉有四宝,这第一宝便是――”
“安先生先别说,让我来猜猜。”张雨晴抢先说道。
安松阳一愕,随即呵呵笑道:“女娃娃聪明伶俐,我倒要看看你猜得对与不对!”
张雨晴倒背双手踱了几步吟道:“苍岩滴翠几春秋,书海无涯苦作舟。松阳先生隐居深山,潜心读书,这第一宝么,自然便是书哟。”
安松阳颌首道:“说的不错,那第二宝呢?”
张雨晴指着那张石几又吟道:“不食人间烟火色,只做纹枰经纶手。第二宝当然是围棋了。”
安松阳点头道:“吟得好!”
张雨晴走过去拿起安松阳的酒葫芦吟道:“怪石结庐树为盖,唯有杜康是老友。酒便是你的第三宝。”又抚摸着那头毛驴吟道:“安步当车所为何,果老倒骑乐悠悠。]^看\^书阁这头毛驴吗,驮着你翻山越岭,省了你许多力气,自然变成了你的第四宝。松阳先生,你有‘书棋酒驴’这四宝相伴,每日自是少了许多寂寞,我说得对也不对?”
安松阳呵呵大笑,颌下白须乱舞,赞道:“女娃娃才思敏捷,老汉一生见过的女子,你当属第一,呵呵呵呵……喂,单论你的文采,倒是有资格和老汉谈古论今,但不知你的棋艺如何?”
张雨晴微笑道:“我的棋力差极,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不要得意,我的铭哥哥棋艺高超,你敢与他对奕一盘否?”
安松阳迷缝着眼盯着全江铭,满脸是不信的神色。张雨晴盈盈笑道:“松阳先生,不但如此,我铭哥哥酒量甚豪,若是对饮起来,你恐怕也不是对手!”安松阳愈发的不相信,连连摇头,围着全江铭转了两圈,说道:“小娃娃,她说得当真?”
全江铭哈哈笑道:“围棋之道不敢说胜得了你,但胜负也不会超过一两子。至于豪饮吗,松阳先生年纪已高,怕是喝不过晚辈。”筆趣庫
安松阳满脸不信,说道:“老汉年轻时,曾遍游天下,会过无数高手,在老汉面前,没有一人占得上风。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领,老汉不信!”
全江铭道:“信与不信,对奕之后便知,若是晚辈输了一子半子,或是酒量不济,江铭甘愿为松阳先生做三件事情。”
安松阳欣然说道:“好好好,咱们便对奕一盘,我这还有珍藏多年的汾酒三坛,一直舍不得喝,今日便取出来,你我各喝一坛如何?”
张雨晴说道:“且慢!松阳先生,你若是输了又该当如何?”
安松阳一怔,随即呵呵笑道:“老汉若是输了,也心甘情愿为你们做三件事情!”言语之间,甚是自信。
张雨晴道:“也不须三件,一件足矣!不过,松阳先生可不要反悔!”
安松阳得意地说道:“我又不会输,反悔做甚!再说老汉诺大年纪,岂能言而无信!”
张雨晴道:“那好,你俩便开始对奕,我去做几个小菜。”
安松阳从屋里取出酒来,二人在石几旁坐定。全江铭看那棋盘沟壑已不十分鲜明,便伸出食指,暗运内功,沿着原来的线路,哧嗤地划了起来。安松阳赞道:“小娃娃好功力!”拈起一枚白子,放在右下角星位。全江铭也拈起一枚黑子,放在对角星位之处。二人你来我往,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棋盘上已是摆了三十六枚棋子。这时,张雨晴已是做了四个菜肴,无非是青菜蘑菇,豆腐粉条,摆放在旁边的石凳上。捧起酒坛,为他们二人各斟上一大碗。二人也不理会,先自喝了三碗,仍是专心致志思考招数。安松阳一开始运子如飞,直到下了五六十手,脸上便出现了严肃的神情,频频出现长考。
下到第一百零二手时,二人各自的酒已是喝去一半,那四盘菜肴也已精光。全江铭酒量甚豪,喝了七八碗,不过是润润嗓子而已。可这一坛酒若是饮罢,虽无大碍,只怕也要头晕目眩。他知道此时的下棋赌酒,实是关系到孙坚的性命,自己若是输了,让安松阳去说服安哺之这一计策,便会落空。念及此,哪里敢当真赌酒。当下运起内功,将酒从涌泉穴逼出,一会儿工夫,他的脚下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安松阳一心扑在棋盘上,哪里顾得着理会这些端倪。此时,二人已是进入中盘,双方的四块棋绞在一起,厮杀甚烈。到了此时,安松阳已是收起了小觑之心,一招一式都走得小心翼翼。又走了数招,眼见白棋的一条大龙,便要与左边的一块棋通连回家,全江铭考虑良久,拈起黑子,啪的一声,便将这两块白棋硬生生跨断。安松阳刚松了一口气,这一变故,顿时令他紧张起来,上身前倾,似要趴在棋盘上一般,两只小眼睛瞪得滚圆,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是苦苦地思考解法。现在虽是仲夏,但在这苍岩山之上,依然是气候宜人,并无燥热之感。可安松阳苦苦思索之时,脸颊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须臾之间,那汗珠嘀嘀嗒嗒洒落在棋盘之上。
这时,那轮红日渐渐向西天移去。张雨晴掏出手帕,轻轻将安松阳额上的汗水拭去。安松阳似是没有感觉,双眸直勾勾盯着棋盘,苦苦思索每一招算路。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安松阳似是下了决心,走了一招搭断。这一招实是危险之极,将双方推向了绝路,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全江铭万万想不到安松阳会铤而走险,按照他的设想,安松阳定会就地做活。这样一来,黑棋便会在外边走厚,形成一道铁壁铜墙,并顺势穿透白棋的边空,如此以来,黑棋当可大胜。可安松阳反拨其意,下出了搭断的强手,着实令他大吃一惊。到了此时,全江铭焉敢示弱,拈起黑子,啪的一声,尖顶住对方搭断的那颗白子。本来形势渐缓的局面,又紧张起来。
二人频频长考,每一招都是小心谨慎,一个是为了数十年的名头,一个则是为了孙坚的性命,双方各施平生绝技,互不相让,端的是环环相扣,妙招纷呈。下到第一百七十八手,这场大战终告结束,形成了大的转换,白棋吃掉了十七颗黑子,中间这条大龙全部做活。黑棋穿透了白棋的边空。这一战双方旗鼓相当,各不吃亏,进入了收官阶段。此时,天黑了下来,张雨晴燃着了四支蜡烛,周围登时明亮耀目。到了此时,二人方自各松了一口气,连着干了三碗。
此后的收官极为正常,双方都未出现漏招。下至第二百九十八手,全江铭收了最后一个单关说道:“惭愧,松阳先生手下留情,这盘棋怕是晚辈赢了。”张雨晴瞧瞧安松阳笑道:“这盘棋错综复杂,提子甚多,还是数一数为好。”当下去掉残子,将每十个黑子排成一列,细细数来,果真是黑棋一百八十一个,赢了白棋一子。张雨晴拍手笑道:“下棋你是赢了,赌酒你们却是平局。”
安松阳兀自不信,探身去瞧酒坛,见那酒坛均已见底,不由沮丧地说道:“你年纪轻轻,怎地如此海量?”及至看到地上的水渍,疑道:“咦,地上怎么湿了?”张雨晴道:“你俩只顾下棋,喝酒之时将酒洒落在地上,只是可惜了这两坛好酒。”安松阳半信半疑,可他下棋之时,是全神贯注,喝酒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哪里看得出全江铭捣鬼。即使看见全江铭将酒从脚心逼出,他不懂武功,哪里又能知道其中的奥秘!他本是洒脱之人,站起身呵呵笑道:“这场赌局老汉输了,你们说,要我做甚么事?”
张雨晴道:“这件事再简单不过,你与安哺之交情莫逆……”
安松阳不等张雨晴说完,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那老药锄子怪癖至极,我可说不动他,你们换一件吧!”
张雨晴道:“你是世外高人,可不许耍赖皮!”
安松阳道:“小姑娘伶牙俐齿,直是如此逼人,早知如此,我可不答应甚么赌局。晦气晦气!”
全江铭一揖道:“咱们这场比试,实是一个平局。晚辈的酒量哪里比得过松阳先生,不过是运用内功将酒逼出体外。可我孙二叔性命危在旦夕,今天是第六天,明日便是大限的最后一天。救人心切,不得已使诈,还请松阳先生谅解!”
安松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又道:“为救朋友性命,略施小诈,当不失英雄本色。坦然承认,不遮遮掩掩,更是光明磊落,难能可贵。好好好,你如此英雄豪气,老汉可不能再安然无恙,我就帮你们这个忙。”全江铭道:“多谢松阳先生。”
安松阳道:“先不要谢我,这个老药锄子古怪之极,要是别的事,只要我开口,他绝不敢推辞,可唯独为江湖人物治病这件事,我要直说,他也不会买帐。嗯……咱们得寻思一个法子,逼他入彀。”
张雨晴道:“难道他就真的如此不近人情,谁也不买帐?”
安松阳道:“那道不尽然。二十多年前,他避祸来到这苍岩山,几经来往,我爱书如命,他便叫我老书匣子,他潜心医学,我便叫他老药锄子,可谓是臭味相投,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一次闲暇无事,我俩便聊起彼此最佩服的人。我一生醉心诗文,年轻时曾向诗词大家冯延巳求教,得他教诲,受益匪浅。那年我俩分别之时,喝的是酩酊大醉,他即兴吟道:‘芳草长川,柳映危桥桥下路。归鸿飞,行人去,碧山边。风微烟淡雨潇然。隔岸马嘶何处。九回肠,双脸泪,夕阳天。’嗐……现今回想当年情景,仍是历历在目。”说罢站起,竟是泪光盈盈。
全江铭与张雨晴双手紧握,心中均道:“安松阳虽爱说笑,却也是性情中人。”
安松阳忽地呵呵笑道:“真是老来如孩童,让两个娃娃见笑了,呵呵呵!咱们还是说正题,当时我问老药锄子:‘你最敬佩的自然是你师父了?’他摇头道:‘我的师父也就是我的父亲,那是我最亲的人。要说我平生最敬佩的人,则是一位大侠,当年我路遇劫匪,是他救了我的性命。非但如此,他看我醉心医学,便传给我他的内功心法。我的医术能够超过先祖,实是与他慷慨相助有重大关系。’我戏笑他说:‘那你也是一个武功高手了?’他说道:‘我功力虽高,却半点武功招式也不懂得。后来我的医术大成,便去寻找这位大侠,可找了数年,却始终没有他的音讯。我便暗暗立下誓言,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使不能当面报恩,也要找到他的后人,略尽绵薄之力。后来我迫于大魔头谢行本和上官通天的淫威,不得以隐居山野。唉,看来我此生只有终老深山,再也没有机会去报那位大侠的恩德了。’老药锄子还戏笑我说,那位大侠不但为人仗义,武功极高,就是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若然我与他对奕,定然杀得我落花流水。我听了向往至极,只可惜无缘拜见那位大侠。”
张雨晴道:“松阳先生,那位大侠是谁?”
安松阳哂笑道:“怎么,你想去找那位大侠?他比老药锄子还要长十几岁,现在恐怕是不在人世了!”
张雨晴道:“只要你说出那位大侠的名姓,我就自有办法。”
安松阳连连摇头,说道:“女娃娃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说了也没用,莫问,莫问!”
全江铭急切地说道:“松阳先生,我们只有这一条路了,还望你成全我们则个。”
安松阳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说,是老药锄子没有告诉我。”
全江铭道:“这……这怎么可能?”
安松阳道:“当时我便问那位大侠的名姓,老药锄子说,他此生报恩无望,实是无颜说出那位大侠的名姓。诶,你们可以去问老药锄子,他自然知晓。”
全江铭正欲再求,张雨晴一拽他的衣袖,说道:“铭哥哥,我已知道那位前辈是谁,咱们走!”全江铭张口说道:“你是指―――”张雨晴掩住他的口道:“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安松阳忙道:“女娃娃,他是谁,你快告诉我!”张雨晴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明日酉时你到望桥村,自然便会知晓。”
二人出得门来,全江铭道:“晴儿,我思量着,那位大侠极似我的师父,不知是也不是!”
张雨晴抿着嘴笑道:“武功既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老一辈当中,恐怕就只有欧阳前辈。那位大侠,不是他老人家,又是何人?”
全江铭道:“那也不一定。不过,能将自己一派的内功心法慷慨赠人,这种壮举,倒是师父他老人家的风范。”
张雨晴盈盈笑道:“这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明日一早,咱们便向安哺之说及此事。他要是不相信呀,那就少不得你出手,逼他使出玄阳神功。你俩神功相交,定会水乳交融。那时,他就会相信,你就是欧阳前辈的嫡传弟子。”
全江铭道:“他是世外高人,与他动手实是不尊。不过,为了救孙二叔的性命,也顾不得许多了。”
二人回到望桥村,南燕楼等人尚未入睡,个个是愁容满面,及至听到有了说动安哺之的法子,顿时兴高采烈起来。鲁麻胡咧着大嘴笑道:“嘿嘿,到底是晴儿的脑袋大,这下二哥有救了!”张雨晴道:“你先别高兴,还有事要你做。”鲁麻胡道:“只要能救孙二哥,你要我做甚么都行!”张雨晴把他叫到一边,低声道:“你明日这般这般,如此如此……”鲁麻胡连声应允。全江铭笑道:“晴儿,你如此神秘做甚!”南燕楼也道:“鲁三叔,晴儿对你说了甚么悄悄话,说出来大家听听。”鲁麻胡蒲扇般的大手连连晃动,说道:“说不得,说不得,晴儿只让我一人知道,嘿嘿……”张雨晴笑道:“你们也不要疑神疑鬼,早点睡觉,明日起来,先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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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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