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许二娘端着一盆热水,心急火燎的朝着产房冲去。
陈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来回踱步。
李建成也上着急上火与太子妃不刚刚晋升为皇后的郑观音一道坐立不安。
“陈郎……陈郎”听着产房里李秀宁凄厉的惨叫声,陈应再也忍不住,冲向产房。
可是还没有跑两步,李建成死死的拽住了陈应,陈应急力挣扎着,然而他没有意识到李建成的力气居然比他想象的更大。
拼尽全力,陈应也挣脱不开。陈应心急如焚,上次李秀宁难产,多亏了有孙思邈紧急情况下给她进行刨腹产手术。
可是,此时孙思邈居然不在长安,也不在关中,据说半个月前前去蜀中会见老友,一时间居然找不到他。
没有孙思貌在场,陈应心中也没有底。
郑观音望着陈应道:“这不是你们男人应该去的地方,还是本宫去吧!论生产经验,那些稳婆,还真不如本宫!”
郑观音给李建成生了六个孩子,全部都是顺产,在这个时代属于难得的运气。
郑观音进入产房,李建成拉着陈应,生怕他一眼看不见,就冲进产房。
李建成望着陈应道:“你放心吧,三娘吉人自有天相!”
陈应根本就听不进李建成的话,眼睛望着产房的方向,一眨不眨。
李建成望着陈应道:“听说长孙氏与李承钱就在你府上!”
“不是听说!”陈应一本正经的道:“陛下,他们就在我府上,那天夜里开始,不光是秦王妃,就连太子妃,齐王妃都在我府上,陛下,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韦挺道:“陈驸马,你虽然贵为皇亲国戚,但也不能置国法与不顾,废秦王谋逆,如今逃匿无踪,按制废秦王妃与李承乾必须伏法……”
不等韦挺说完,陈应冷声喝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
“你……”陈应心情不好,看着韦挺伸手指向他,陈应随手抓住韦挺伸出的手指,用力一掰。只见咔嚓一声闷响,韦挺的脸当时就疼得抽搐起来。
韦挺正准备张嘴惨叫,陈应随手就拔出了横刀,准备了韦挺的嘴。
韦挺疼得冷汗直流,嘴角都在哆嗦着,凶狠的目光望着陈应道:“你……”
“滚!”陈应说着,就扬起了手中的横刀。
韦挺急忙用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李建成,哭丧着脸道:“陛下,请为臣做主!”
陈应冷冷的喝道:“按《武德律》规定“谋反”、“大逆”两罪,父、子年十六以上一同处死,其它亲属均免去死刑,只是按其亲疏关系,或收、或流。而一般死罪,只杀本人,亲属受免死之刑,废秦王长子李承乾武德元年生人,如今虚岁八岁,按律可赦免,何罪之有,你韦挺是想让陛下背上残暴不仁之名吗?”
韦挺听到这话,无言以对!
陈应当然清楚,韦挺这么做肯定出自李建成的授意。
陈应望着李建成道:“陛下,臣只所以收容废秦王妃与李承乾,你难道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吗?江湖仇杀,向来讲究祸不及妻儿,难道大唐朝廷衮衮诸公甚至不如江湖草莽?”
李建成尴尬的笑了笑道:“陈应你误会韦左率了,他只是想问问废秦王妃,废秦王会在何处!”
陈应轻轻的笑道:“韦挺在陈家堡周围安插了多少细作、眼线,李世民有没有来过陈家堡,他最清楚!”
看着陈应一脸杀气,李建成摆摆手,对韦挺道:“易直,你先下去治伤!”
韦挺带着哭腔道:“请陛下给臣主持公道,陈大将军飞扬跋扈,不怕陛下放在眼中!”
听着韦挺的话,徐师谟心中暗骂韦挺笨蛋,弹劾一个手握军权的大将军,可是弹劾他卖官鬻爵,可以弹劾他邀买人心,也可以弹劾他纵兵为祸一方,但唯独不能弹劾他飞扬跋扈,这不是告诉李建成,陈应没有异心吗?
陈应没有理会韦挺,转而望着产房。
就在这时,产房里出现一声低沉的婴儿哭泣声。
陈应大喜。
不一会儿,一名稳婆朝着陈应躬身道:“恭喜梁国公,贵府新添女公子!”
说着,稳婆都不好意思向陈应讨要喜钱了,因为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对于大户产下的女婴一般情况下都得不到喜钱,她们也自认倒霉。
可是,她们并不知道,陈应两世为人,在后世生男生女其实都是一样,特别是女儿更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陈应突然道:“马三宝,快撒喜钱!”
马三宝正准备离去,陈应又笑道:“通知下去,陈府新添千金,大摆流水席,一月之内,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喜宴!”
陈应兴奋的大叫道:“我有闺女了,我有闺女了!”
……
陈应是开心了,可是韦挺却暗恨不已。陈应当着李建成的面,直接掰断他的手指骨,虽然伤势无碍,却让韦挺颜面无光。
韦挺在让御医医治伤势之后,就向李建成汇报:“陛下,臣查遍整个关中,一直没有发现废秦王的踪迹,在臣想来,废秦王一定没有离开关中,弄不好就在长安城,在整个长安城中敢收留废秦王的人,只有陈应……臣请旨搜查陈府!”
李建成摇摇头道:“此事再议,对了,河东军有没有李世民的踪迹?”
韦挺摇摇头道:“没有!”
李建成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话道:“继续找!”
……
武德七年元月十七日,天空阴霾,不时的飘着雪花,辽西柳城县境内的白石堡,几名哨兵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官道。
白石堡地处大凌河中游,距离安东都护府所在地营州只有一百余里,这里算是安东都护府的前哨。
在这个时候,关中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辽东苦寒之地生存。辽东的气候非常冷,说呵气成冰一点都不夸张。
可是正是因为有了陈应这个异世蝴蝶,唐军不仅仅可以在辽东扎根,同样也在西域扎下了根。
就是白石堡为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唐军戍卫堡,也是一个烽火屯。常年驻守着一个伙的士兵充当斥候。
这些白石堡哨兵们在白石堡内,不仅可以睡着火坑,堡内还有火墙,整个戍卫堡内温暖如春,哪怕站在瞭望台上的哨兵,他们也是装备齐全,身穿着厚厚的棉裤、棉衣、头戴着火车头羊皮帽子,手上还带着手套,脸上还带着口罩,除了眼睛之外,其他部位都不露出来。
看着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几名哨兵马上缩回瞭望塔中央,围着中间的火塘烤着火。
伙长拿着一根拆掉了箭镞的箭杆,插着一个馒头,放在火边慢慢的烤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馒头烤得焦黄,伙长一边吃着烤馒头,一边呢喃道:“这狗造的高句丽人最近疯了吗?不时的越线!”
一个掉了半边耳朵的士兵笑道:“管他们呢,反正他们都是给咱们兄弟送军功,伙长你再差三个首级,就可以升队正了吧?”
伙长的突然摘掉帽子,侧耳倾听起来。
伙长吼道:“有情况,准备!”
不多时,原本沉寂的大地,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几名戍卫士兵急忙探出身子,手中的钢弩缓缓上弦,寒光闪闪的箭镞对准了马蹄声响起的方向。
因为寒冷的天气中,突厥人或高句丽人,他们没有手套,为了保持手指的灵活性,都是把手放在自己的裤裆里取暖,从而可以保持手指的灵活性。
但是戴着手套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十数名异常狼狈的唐军骑兵外外扭扭的骑在战马上,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疯狂地扫打着战马,明明战马已经跑得飞快,但是他们仍旧快马加鞭,疯狂地抽打着战马,战马都喘着白气,混身上下也都热气腾腾,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就在白石堡的弓弩快要进入射程的时候,马上的骑兵摘下自己的口罩大吼道:“敌袭……请援!”m.bīQikμ.ИěΤ
伙长不敢怠慢,赶紧让人把狼粪扔在火塘里,不多时,两股如同水桶般粗细的狼烟,腾空而起。
狼烟就是命令,此时的唐军将士想军功都想疯了。随着大唐统一天下,战争已经渐渐远去,还没有赚足军功的大唐将士担心大唐也会像历朝历代一样,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他们失去了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就在狼烟一座烽火台,沿着一座烽火台传递着。
接着命令的唐军骑兵不退反进,全部向白石堡方向前进。
随着一支一支的唐军骑兵到来,战斗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唐军将士如同野狼一样,围着高句丽人的大队,发挥着狼群战术,给高句丽人放血。
当李世绩率领麾下亲卫抵达大凌河白石堡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李世绩带着亲卫在大凌河西岸的高坡上,望着远处的战场。
靠近东大凌河东岸岸边,已被染成血红,地面上躺着无数高句丽军兵将的尸骸。
东岸岸边中高句丽人庞大的车队,足足有上千辆高车,如今已被大火焚去大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高句丽军遗弃的兵器甲杖及车辆辎重,人和马的尸骸堆叠成山,流淌下来的血水将冰面染成了红色,血腥气在战场之上弥漫。
不远处有无数条野狼在修罗场中嘶吼着觅食,那畜生眼睛里冒着血红的光。高空盘旋着十几只秃鹫,正准备俯冲加入这场饕餮大宴。
远处一面残破的战旗尤自飘扬,旗杆插在一辆翻覆的大车之上,车上的粮袋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黍米倾覆在车下的血泊中。
旗帜前方,约上千余名高句丽军的尸骸形态各异倒伏在地,中心位置,一位高句丽将军手拄长矛半跪在地,身上插着十余支羽箭,一支狼牙箭透过他的镔铁头盔自面门处射入,从后脑贯出。
将军的脸上、胡须上全是血渍,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此时的李世绩披着黑色斗篷,穿着银亮色的锁子细甲,带着黑色的连体兜帽,脸上也戴着黑色的口罩,只有两只眼睛明亮有神。
李世绩望着屹立不倒的高句丽将军尸骸,喃喃自语道:“那是杨万春吧?”
营州总管张俭点了点头道:“高句丽安市镇兵马都指挥使,壮武将军杨万春!”
李世绩想了想道:“找到高句丽大对卢(相当丞相)渊太祚了了吗?
张俭摇了摇头道:“没有看到渊太祚亲兵的旗号服色,应该突围了。”
李世绩的眼睛眯缝了起来,感叹道:“杨万春死得真冤啊!”
张俭叹息了一声。
地面传来轻微的震颤。
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出警醒的神色。
张俭低声道:“是奚人的远探拦子马!”
一哨奚人骑兵由远及近,疾驰而来。一阵悠长的号角声自远方传来。
奚人骑兵马上张弓,第一波十几支羽箭组成的箭雨化成抛物线自半空袭来。
十余名唐军斥候一动也没有动,甚至都没有人浮现出惊慌的神色,眼睁睁看着那一波箭雨斜斜插在距他们还有几十步的地面上。
李世绩自马鞍子上缓缓抽出了一柄雪亮的长刀。
长刀之上靠近刀柄的位置镌刻着篆体的“安东”二字。长刀竖起,安东军亲卫们纷纷动作,变戏法一般将一架架折叠的弩机端在了手中,弩箭已经上弦,瞄准了远远袭来的奚人骑兵。
随着李世绩手中的长刀向前挥出,十余支弩箭离弦而出,带着破空的呼啸之声,朝着远处的奚人骑兵迎面扑去。
数十名奚人骑兵中箭,坠落马下。
李世绩纵马而出,手中的战刀拖在了身后。
奚人骑兵也人人拔出了马刀。
李世绩身后,唐军骑兵纵马驰下高坡。
双方战马嘶鸣,马蹄声如雷鸣般敲打着地面。
双方接触的一瞬间,李世绩的长刀挥起——
下一刻,二马交错而过,为首的东胡骑兵小校的人头摔落尘埃。
人喊马嘶声,金铁交鸣声,眨眨眼功夫,两支队伍已经错身而过。
奚人骑兵只有三人还在马上,剩余的马匹四散逃开。
李世绩勒住了马的缰绳,将马圈回,长刀刀尖指着地,血浆顺着刀刃上的血槽留下来,滴向地面。
唐军骑兵,无一人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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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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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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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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