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的笑容很甜美,连笙陌也觉得这孩子挺是讨人喜欢。
“当然会,加油!宇乐!”女孩朝宇乐摆了个胜利的手势,紧接着瞥了瞥小嘴,“不过汪晨伟刚刚让我去给他拿东西,他说他妈妈没来,他要去那边参加跳绳,让我给他拿着。”琴笙说着,指了指和田径场相反的另一头跳绳场地。
笙陌很快地觉察出,宇乐明显地不开心起来,再看看身边的女孩,顿时明白了儿子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他站起来略弯了弯腰对着身边的女孩说,“你去问问你的同学,能不能我来帮他拿东西,这样你就可以去看宇乐跑步了。”
“唉,对对对,还是爸爸厉害,这都能想到。”一旁的宇乐眼睛瞬间像星星一般闪亮,在琴笙面前把兴奋表现得如此明显,全然不顾专程来看他比赛的爸爸。
“不用了,叔叔。”笙陌没想到女孩会婉拒他的提议,“这样一来你就看不到宇乐比赛了,我刚好都比赛完了,我上去问我妈妈可不可以帮汪晨伟拿东西,这样我们都可以去看宇乐比赛了。”
“这样就太好了。”宇乐感觉到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注意,昂首挺胸着,仿佛有了无比强大的能量。
“叔叔,你先和宇乐过去,我去找我妈妈,然后就过来。”琴笙边喊着边往台阶高处跑去。
半小时后,宇乐因为没有拿到第一名而不开心的坐在台阶上,他把脸埋在膝盖里,无论笙陌说些什么,都不管用。
刚刚汪晨伟突然从远处传来叫喊声,“琴笙,我跳绳得了第一名。”宇乐竟然差点哭了出来。他强忍着怒气站起来,一把拉着琴笙,“走,我们去那边待会。”
琴笙觉察出宇乐的手抓得很紧,以至于她细小的手腕被握地很疼,她表情纠结着,走了几步,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宇乐,你慢点,你弄疼我了。”
好在妈妈及时出现。琳霜从远处喊着琴笙,这才给琴笙足够的理由从这场莫名的赌气中逃脱出来。她对宇乐说,“宇乐,我妈妈叫我了,我要走了。”
宇乐定了定神,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用很小的声音说着,“好吧,再见。”
这会儿也快到中午了,运动会开始散场了,陆陆续续地有大人牵着孩子往门口走。笙陌这会儿也从洗手间出来了,他知道儿子没得第一名心情低落,却没想到除了低落之外,竟还有些怒气,忙上前想盘问是怎么回事,没想到琴笙主动过来,小声地扒着笙陌的耳朵说,“叔叔,宇乐没得第一名心情不好,我得走了,我妈妈叫我了,你能不能替我安慰一下他?”
笙陌本就从之前的短暂接触中对眼前的女孩大有好感,这会儿更是打心眼里喜欢起这个孩子。等她跑了几步走到门口,笙陌仍然望着,然后他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自然地拉起女孩的手,女人的侧脸飘过的一瞬间,笙陌懵懵地站在原地,恍如隔世。虽然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笙陌已然察觉出了点不一样的气息。这个气息来源于过去,前世,来源于故人。
她走路的样子没有变,虽然无法用确切地语言去形容,但笙陌一直觉得,在茫茫人海中,也一定可以辨识出来。只是她以前习惯的披肩长发或显得青春的马尾辫,转变成了齐耳短发。喜欢的裙子着装也变成了成熟的衬衫长裤。她好像瘦了些,从背影看,也比过去有了沧桑之感,但是无论怎么样,笙陌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她。
笙陌几乎是本能地追了出去,散场的人流阻碍了他的视线。笙陌此时恨不得自己有两米的身高,这样即便是有那么多阻挡物也不足为惧。他跟着追到门口,左顾右盼下,那个身影还是消失了。笙陌甚至怀疑,这一切都还是源于自己的幻想。
回到原地,还好宇乐因为心情不好没有随意走动,仍旧坐在看台的台阶上。他只顾着陷入在一种既悲伤又嫉妒的情绪里,甚至没留意爸爸已经丢下他冲出了门。
“宇乐,”笙陌来不及安慰他,便着急地问,“告诉爸爸,今天跟你说话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你刚刚叫她琴什么?”
宇乐抬起头来,想也没想,无精打采地回应着,“琴笙。”
“全名呢?她姓什么?”
“姓木,木琴笙。”
“姓木。”笙陌喃喃自语道,“原来姓木。”
琳霜拉着琴笙的手上了公交车,大约坐了十多站之后才下车。琴笙还没下车,就见米集等在公交站口,便欢欣雀跃地叫着,“舅舅!”她又看了看周围,“丞泽弟弟呢?”
“丞泽弟弟在家呢,舅妈也在家,待会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恩。”琴笙兴奋地点头,转身又对着琳霜,“妈妈,你要自己回去吗?要不你和我一起在舅舅家住几天就是了。”
“妈妈还有重要的事情,这段时间你在舅舅家要乖哦。”琳霜答道,然后对着米集说,“琴笙就麻烦你了,这个袋子里是她每天要打的能量棒,每晚饭后两小时内要输一次。”
米集接过她手中的袋子,“放心吧。只是,你真的要出趟远门吗?”
琳霜只微微嗯了声,却并没有要往下细述的意思,只是简短道,“正好有五一假期,我会尽量快点回来。”
米集便也没再问下去,与琳霜告别后,琳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常用联系人号码。
张聚生赶来‘深夜食堂’的时候已是五个小时之后,他气喘吁吁却步伐轻巧,生怕被什么人看见一般的回望了望四周,见琳霜已经坐在那里,点了杯清茶,连忙说道,“等很久了吧?我刚刚从检察院过来。”
琳霜用她纤细的手摆弄了下茶壶,给风尘仆仆的他倒了杯茶,问,“怎么样?”
“你是问,齐方圆招了没有?”
“我是问,你的那位叫白弯弯的朋友,有没有让齐方圆开口?”
张聚生坐下放下包,“口是开了,想要以经济犯罪来结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他口风很紧,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之人。一直称,就是自己贪心,做项目的时候狠狠贪了一笔,大概有七百多万的样子,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么说已经查出那七百万的下落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检察院派人去查他所有的□□账户,可账户上除了今年年初进账的一笔两百多万款项之外,根本没有更大数额的交易。”
“他家人的呢?”
“家人的也查了。”
琳霜抿了抿清茶,淡淡道,“难道说,这五百万的人民币就不翼而飞了?”
“白弯弯只跟我说,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我们都知道,连检察官都知道,齐方圆这次的贪污案不可能只是牵扯他一个人,可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任何人,检察院只好将他收押,这几天陆续审问。”张聚生愤愤道,停了停才继续说,“你刚刚电话里说要出趟远门?”
琳霜也不立刻回答,从包里掏出一封信纸状的物件,将其推到张聚生跟前,然后说,“张大哥,这是我昨天收到的。”
“这是什么?”张聚生一边接过,一边拆开信件。
“是一封故人的信。”
信上寥寥数笔,
我不知道写这封信给你是否合适,辗转听说你在一个婚纱店里上班。关于江海,我想要和你当面聊一聊,盼你有空前来下面这个地址:槐安xxxxxx
张聚生疑惑之余,诧异道,“可这上面没有署名啊,你知道谁寄来的?”
“嗯,可是我认得这字迹以及她惯用的符号,所以我知道是谁写的。想必,对方也知道我知道是她。”
张聚生被这番话绕的云里雾里,他思前想后了一番,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是和江海有关的人?”
他见对面坐着的人脸上突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眉间泛起了几丝忧愁,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她明明可以说得很多,但此刻只是简而言道,“这个写信的人也是江海生前的朋友。”
“所以你觉得,她或许可以帮我们?”
“我不确定。但是我总有种预感,她会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却至今都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说江海当年在美国的时候过得如何,比如他到底是怎么进的启辰,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张聚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说起美国,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
他也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装订好的文件,一边打开一边说,“档案室旧案整理工作一结束,我就让下面的人将分类的人事和财务资料细数报来,除了配合检察长的工作,将齐方圆近十年以来的各项资料送去检测之外,我还特意调出了江海当年留在公司的档案。”
说着,张聚生从文件袋中抽出一大张a4大小的英文纸张,纸张看上去很陈旧了,面上还有些发黄
“这是?”琳霜诧异道。
“是江海在美国所获得的大学文凭复印件,你可看得出,有什么异样?”
琳霜将这纸张翻来覆去的看上个几遍,上面刻着euniversity的大字依然清晰可见,可由于年岁已久,其它部分的文字有褪去的痕迹,一向思虑深远明察秋毫的她也有些愣住了。
见她并不作声,张聚生用手指了指页面下方的一个图章,“这个章有问题。”
“难道这章是假的?”她的身体微微一僵。
张聚生点了点头,“起初我并未发现这文凭是假的,可说来也巧,最近人事刚汇总了一批新入职员工的资料录入档案室,我无意间发现有个人也是从纽约州立大学毕业的,便抽调出他的文凭看了看,没想到却发现这图章的样式很不一样。”
琳霜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会不会纽约州立大学有好几间,每一间的校徽不同,或者学校中间有更改过校徽?”
张聚生摇头道,“这些我都查过了,能确定江海和这个人去的是一间学校,而且我进入纽约州立大学的官网查看了历史大事件,并未提到学校更改校徽一事。恐怕。。。”
“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应该没有,如果多年前无人提及过,过了这么久也不会有人特意去查,更何况整个后勤部只有我有权限查看历年来中层以上的人员资料。”
琳霜伸长地吸了口气,目光微冷,声音也转而缓慢低沉,“他难道连这样的事情都要瞒我吗?这个人到底生前瞒了我多少事?”
张聚生却有些诧异,讷讷张口,“江海从来没告诉过你?”
他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若是琳霜一早就知道,刚刚她怎会如此反应。
“没有。”琳霜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只知道江海当年由b市上了三年大学后,被学校公派去美国读书一年,据他说毕业后可以拿到那边的文凭,却从未料想到这个文凭竟然是假的。”
她的眼中随即闪过一丝苍茫和漠然,“既然如此,看来这次的槐安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若是给你写信的那个人是江海的朋友,或许她可以帮我们一把呢?”
琳霜低着头,沉默了会儿才说,“我和她已经十多年没见过,我对她邀我前去一见的初衷并无把握。”
五一长假的前几天,每个人都看起来相当的忙碌。婚纱店迎来了小高峰,但凡是有假的时候,就是结婚的最好时期。她还记得米集第一次把她带来这家婚纱店的时候,老板唐漫杉笑着对她说,“你以后结婚也可以用我们店里的婚纱哦。”琳霜只是点头,内心却生不出半点的期待,但她是一个认真的人,所以即便自己对婚姻并没有很强的幸福感,还是会以祝福的心态,认真为每个客户量身定做,设计版式,缝制婚纱。她之所以能被雇佣,还一做就是好几年,除了是唐漫杉看在米集的情分上,也是因为看中了她这种认真做事的态度。
如今,唐漫杉已经开了好多家分店,在去年的时候把这家总店丢给了琳霜经营,琳霜升为了店长,工资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她承认自己需要钱,这样才能给琴笙更好的生活,即便这样会让自己很忙碌。因此她本不打算让自己在这个五一休假的,直到她收到了一封来自槐安的信。
长蛇般的火车蜿蜒过山川和农田,仿佛永无尽头。琳霜坐在北上的列车里,望着窗外。她从不害怕前方的路有多长多艰难,只害怕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拉回到曾经的轨道上。但即便是害怕,她内心也还是渴望知道当年发生过的一些她不知情的事情,对于这一点,琳霜心里很清楚,她也清楚,这个叫做章静的女人一定可以给她,她想要的答案,所以这一趟,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八年前,从琳霜的母亲木依依告诉琳霜,她死后希望琳霜能带着她的骨灰,将其长埋于市蜀山的墓坟里,生生世世地凝望着这座城市开始,琳霜就没有想过再回到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可是她现在却必须回去。m.bīQikμ.ИěΤ
火车穿过山洞,黑压压的一片,琳霜慢慢闭上眼睛,她渴望这一觉,她不会做梦。
然而,她没有如愿。她不但陷入了悠长的梦境,而且是一梦就梦回了很多年。记忆有时候很诡异,清醒地时候,有些画面,有些表情,未必那么清晰,可是在梦里,它们却历历重现,梦,从不会在乎,做梦的人会不会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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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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