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秋叹了口气,她心中着急,一时又无法说出些什么,只得试探着道:“这事,容我思量些时日吧。”
苏慕白体恤她辛苦,也不忍紧逼,“好……我等你。”
事已至此,姜临秋只能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了。
锦妃自那一日和凌辰翰聊过以后,心里的担忧就越发重了一些。
苏慕白在民间的呼声本就极高,她原本担心姜临秋做这么多事是为了给苏慕白造势,但仔细想来,苏慕白应该是不需要的。
而且这些事从头到尾都只有姜临秋一个人在谋划,凌辰翰派人去打探过了,苏慕白只是派人协助姜临秋,却不曾亲自插手。
姜临秋难道不会觉得自己的功劳太过打眼了些?仅是慈幼堂一事就已经招皇上猜忌了,这接下来做的几件事……
虽然挑不出错处,但着实也膈应人了些,苏慕白虽然没有插手,但这上面可实打实顶了一个三皇子的名头,哪是这么轻易就能说得过去的,皇帝本就疑心甚重,她这么一做,不怕自己惹了皇上的忌讳。
还是说,真的如同自己和凌辰翰猜测的那样,她和苏慕白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殊不知苏慕白也是一头雾水呢,锦妃自秋狩上吃了苏慕白的亏,对苏慕白就越发小心谨慎,更何况苏慕白还安插了墨斩风进来,有几日她去御书房的时候就是落到墨斩风当差,看着墨斩风,锦妃只觉得来气。
她不能出宫,对宫外的消息也只是一知半解,凌辰翰尚会传些消息给他,六皇子却是毫无助力,哼,那个废物,若不是计划需要,她怎么还会留着他。
不过,说起六皇子嘛,锦妃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她倒是有了法子。
这些日子苏慕白风头太盛,她若是贸贸然在皇帝面前说六皇子的好话,这般没有缘由的,也容易让皇帝怀疑,不过太后就不一样了。
都是皇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呢,正好接着姜临秋开设医馆和有孕的幌子,让六皇子得机会去试探一番。
她从梳妆匣子里取出上次让王氏珠宝行打的镯子,用的是极好的翡翠,加了金镶玉的工艺,她本来画的花样是只展翅的鸟,无奈因着金镶玉的原因,这金勾出来的花纹却像一只凤凰。
她觉得这花样太过打眼,是以一直收着不敢戴,如此想来,和着自己都用不得,不如进献给太后。
太后的宫里,今日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去取了些颜色好的凤仙绞了汁,正在给太后涂着丹蔻呢,太后听着下面的人传锦妃来了,忙不迭让人把锦妃迎进来。
锦妃手里捧着一个匣子,笑吟吟地进来,先是行了礼,然后上前,打开那个匣子,“这是前些日子喜儿去珠宝行看到的,样式颜色都是极好的,我一看就想着适合您,今日择了一个好时候,特地送过来了。”
太后抬眼一看,那镯子的成色用材都是顶好的,但她身居高位,多得是人讨好她,又怎么会有多喜欢呢,不过锦妃这份心意实在难得。
“难为你还记挂着哀家。”太后让人把那匣子拿下去,“近日可还好?”
“好着呢。”锦妃眼尖,看到那人在给太后描着指甲,一伸手接了那人的活,在太后的指甲上细细勾着花样,“就是您这些日子都不让臣妾来见您,臣妾心里念叨,就不请自来了。”
太后只觉得她这贴心的样子让她受用得紧,笑道:“和哀家说话不觉得乏闷么?”
锦妃摇头:“您是有见识的人,能与臣妾说话,臣妾求之不得呢。”
太后被她奉承得开心,又与她多说了些话,两人这般说着,锦妃便不着痕迹得地把话题引到了姜临秋身上。
“临秋和慕白那孩子开了一个医馆,听说神医陈华寅也在里面坐诊呢。”
这事太后也略有耳闻,不过在她眼里都是些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罢了,“神医么?这名头忒大了些。”
锦妃一笑:“可不能这么说呢,那神医云游四海闯出来的名头,臣妾还寻思着能否请他进宫,给您和皇上看看呢。”
“你倒是个有孝心的。”太后看着指甲上的花样,勾的是牡丹的样子,好看极了,“那孩子不过是图个新鲜,你怎么就跟着凑趣了?”
锦妃笑道:“也不是凑趣,只是想着慕白都快有孩子了,铧熙门下还冷清着呢,不如让铧熙去看看,若是有用呢?”
上次秋狩六皇子身子不好的消息太后也略有耳闻,闻言颔首,“也是,哀家一会派人去问问六皇子的意思。”
锦妃同太后说了些许时辰后,就让人悄悄往六皇子那递了消息,太后又派了人过去,六皇子明白了锦妃的意思,借着太后的旨意就去了。
却说六皇子去的时候,姜临秋才刚来,出声的人就是他示意的,见姜临秋为人看诊不说,还与苏慕白一起出现,六皇子更觉得此事有诡。
但为何一人要蒙面,一人要做小厮打扮呢?莫不是其中还有隐情?
苏铧熙担心姜临秋认出他来,也没有排队看诊,只是稍作停留,让人买了一些好药材,派人守着,自己到马车里去等姜临秋和苏慕白离开后再进去。
等两人走后,苏铧熙陷入了沉思。
不从正门却要从后院进来,这也就罢了,还特意遮掩怕人看出来,如果是想为苏慕白造势,怎的不光明正大地出现呢?
这样一来,就叫六皇子都猜不透两人的动机了,而后得到消息的锦妃,将六皇子的信件烧掉,蹙眉沉思。
这么看来,她和凌辰翰的猜测是没错了,只是平白无故的做这些是到底是为何呢?莫非真是图个新鲜。
却说姜临秋和苏慕白这边,两人回去后,苏慕白虽然没有计较之前的事,但与姜临秋之间总归是有点不自在,墨儿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又想起之前三皇子的问话,暗自着急。
用完饭后,姜临秋习惯性地去后院走走,苏慕白去书房处理之前耽误的政事,墨儿跟过来,敲门进了书房。
苏慕白有些意外:“墨儿?”
墨儿进来,就直直跪下去,“三皇子,小姐上次在寺庙受了惊,现下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希望三皇子能对小姐好一些,不要再让小姐伤神了。”
苏慕白一惊,站起来,“上次临秋在寺庙受了惊?之前我问你,你怎地没说?”
墨儿揉了揉红红的眼眶:“小姐担心三皇子知道之后操心,不许奴婢说,但奴婢今日看着三皇子和小姐似是不睦,还是期望三皇子能待小姐好一些。”
苏慕白叹气:“你且起来吧,我去看看。”
他从书桌后绕出来,就朝后院去了。
姜临秋正在院子里散步,她想着今日在马车里和苏慕白的对话,忍不住就是叹息,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尚在恍神,苏慕白就已经寻到了他,他看着陷入沉思的姜临秋,又想到墨儿的话,走上去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他闷闷地道:“我只是担心你。”
并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不能让你这么做,只是担心你,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姜临秋似有所感,伸手抱住他,“我知道的。”
苏慕白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妻子,我想保护你,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待,你有什么,只管与我说便是。”
姜临秋看着他的眼神,却又不能将真实的理由说出口,她抿了抿唇,道:“不过是前些日子看了荀子的说,有所感想罢了。”
苏慕白有些奇怪:“荀子的话?”
姜临秋点头:“是一本论国的书,其中略微提了一下为王所做之事,想要做皇帝,光靠政事是不够的,还要多忧心黎民百姓。”筆趣庫
她小心措辞道:“说句诛心的,虽然六皇子现在隐隐出头,但那个位置到最后也只会是你的,登基不光是要朝堂上的认同,还要得到万民的祝福才好。”
“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姜临秋将与众人说过的话又提了一遍,然后继续道:“所以我就想着,你最近挺忙的,我能为你些事,也会好许多。”
这番话,说起来在情在理,但苏慕白隐隐就是觉得不对。
为他造势?但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件事不会怎么简单呢?而且如果是为他造势,为什么之前在马车上不能说出口?真的是这么简单的吗?
他虽然没说不信,但却也没说信,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姜临秋,显然是希望姜临秋不要骗他。
姜临秋看苏慕白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信的,的确自己这个理由也找得太过牵强些,如果在马车上就说出来,苏慕白还有可能会信,但现在才说,摆明了就是有问题。
姜临秋咬了咬下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之下找不到一个圆满的借口,又担心多说多错,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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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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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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