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街道的屋顶处,陷隐约约有几股隐晦的气息透发而出。
两个人顿了一下,便向一旁的小巷子里拐去,意图绕过那几股气息,从别处接近天王府。
出了巷子,是一条少有人迹的街道。
两个人跳上屋顶,伏下身子,如一缕轻烟般,悄无声息的向前方潜去。
越过两幢屋宇,两个人闪身隐在了一个幽暗之处,向天王府望去。
震天的喊杀声轰隆隆的响彻在夜空。天王府里灯火通明,有不少殿堂,都燃起了冲天的大火。院子里人影闪动,厮杀成了一团。
好一幅人间炼狱,荀小刀手心发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方是黑盔黑甲的天王府护军,人手一柄雪亮的长刀。每一次抡起,都如闪电一般迅疾,发出刺啸之音。同护军厮杀在一起的,是一大群伪装成菜农的裂狮帮帮众。
两方人悍不畏死的扑杀在一起,除了手中的染血利器,时不时的有人冒出句脏话为己方助阵,妄图激怒对方。事实上,不用激,就已经很怒了。
杀气盈天,闪电一般的刀光狂闪,不断的没入人体,激起一大团血花。护军的个体实力,比起裂狮帮的帮众明显要强了一点。
但裂狮帮却胜在人多,人命就像不要钱似的,一条挂了,再挂上一条,总有一条能累死对方。
指挥的几个堂主,也很会激励士气。一个挥舞着熟铁棍的灰衣汉子,一棍扫飞一名护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高声喝道:“是汉子的,杀啊。怕死的,都是日本人……”
裂狮帮的帮众都是些刀口添血的猛男,哪忍受得了这种盖世之辱,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就扑了上去。
“有种的,派你妈来日死我……”
黑甲士兵也不甘示弱:“我妈一个人,整死你们一帮,信不?”长刀激起,如一轮月牙,凶猛的向前斩出。
“我一个人,整死你们所有的妈。”
“那我就整死你。”士兵合身扑上,一刀砍入了对手的肩头,手上加力,一划而过,把对手劈成了两半。脸上狠厉的一笑,回过头,白光闪过,便被另一个裂狮帮的帮众一鎌勾去了脑袋。
众人的凶性都被激了起来,出手全无章法。
一个黑甲士兵砍人无数,手中的长刀刃锋也卷了起来,猛地把长刀向一个挥舞着扁担,如疯似魔的大汉扔了过去。
大汉大喜,这士兵八成是被自己的无上威势给吓住了,想叛变改投我帮。这不,扔了把刀给我,想贿赂我来着。顺手一抄,便捞在了手中。猛觉手中长刀烫得如同烧红了的烙铁,心下猛然一惊,他妈的,这人到底杀了多少人,才把刀烫成这样。老子的青葱玉手,都八分熟了,蒸气袅袅啊。
一抬头,眼前黑影晃动,那士兵张牙舞爪的已经扑了上来。
两个人滚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士兵疯狗一般向大汉咬去,大汉不惊反喜,把喉咙往上一凑:“有传染病的,就是不怕咬……看你还不花柳……”事到如今,他也瞒不住了,把隐藏多年的底牌给暴露了出来。
周围的人也是暗惊,谁也没想到,共事多年的老友,竟还是一位身怀异能之辈。
那士兵也不管自己被传染成了啥德行,只是把一张樱桃小嘴,张的比还大,咬来咬去。
场面惨烈之极。
所有的人都如同疯了一般,眼睛里都杀出了绿光,如恶狼一般。
一个黑甲士兵的刀已经砍钝,却兀自锲而不舍的对着一个大汉撅起的大狂捅,捅的屎尿并血花乱飞。被捅的人麻木不仁,紧揪着另一个士兵的小耳垂往断了扯。小耳垂被扯的那个,如壁虎一般,脑袋一拔愣,把耳垂撕断,旋身一扭,一坐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一声闷响,一团浩然大屁把对方崩了个七荦八素,被生生熏晕。
墙角下,一个重伤垂死的人,爬山涉水的扑到一个大汉的脚下,抱着对方的大脚丫子,啃的满嘴流油。被啃的人眼光很高,哪管得了这些小事,左手一搂,把从左侧扑来的人挟在腋下。腋窝下,一大蓬跳蚤、蚊子顺势蹦出,排成了九天神龙队形,浓如实质的秽气如烟柱一般腾起,生生把对方熏了个面皮青紫,如同中了剧毒。
一个左半臀被咬,右半臀已经被劈掉的大汉,右手向后一摸,从右半臀里掏出团大便撒石灰一样,扔向敌手。趁敌手被炫丽的便花晃晕之际,左手便从中刀的腹部抽出一截大肠,勒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荀小刀跟雷子伏在屋顶,一时间面面相觑,他们哪见过这么疯狂的场景。
相比于这些普通士兵厮杀时的惨烈,天王府后院的高手决斗虽然惨烈之处不如,但险恶之处却要更胜几分。
有多险恶?看看小翠就知道了。
话说,在谢天王把剿杀裂狮帮的重担,交给荀小刀之后,他就去了小翠那儿。担经受怕了一天,他觉得,他身上的压力蛮大,特需要舒缓一番,把对陷金人的火气通通发泄出来。
这个发泄火气嘛,自然得采用小翠这条渠道了。//看书阁
他一进门,就冲小翠喊道:“小翠,上床……”
小翠跟他也是老搭挡了,驾轻就熟的宽衣上床,把暗号一对:“我是地虎……”
“我是天王。”
“天王盖地虎!”
“宝塔震河妖。”
“剑,是什么样的剑?”
“碧月羞光剑。”
“招,是什么样的招?”
“老汉推车式。”
小翠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是要自己下跪了。
一切就绪,谢天王猛地花枝招展,成了一只快乐的打铁匠。
两个人没活动了一会,裂狮帮的人就冲进了府中,见人就砍。这个时候,别说只是小翠这辆小车了,就是来辆份量奇重的大车,谢天王也顾不得推了。
裂狮帮的人推进的很快,兵分两路,由普通的帮众把那些护兵拖住,叶天龙则亲率高手冲入了后院。
急乱中,谢天王也没太大的心情穿衣打扮,拎了件大裤衩子一套,便冲了出去。小翠可是个奇女子,骚然还又稳重,泰然自若。在这么危急的关头,她竟然还细细的打扮了一翻,才随着谢天王出去。
谢天王光着上身,披散头发,穿着大裤衩子,在夜风中瑟瑟招展。小翠躲在他的怀里,小脸苍白,身上倒要齐整了许多。除了亵裤,她还披了件床单裹在身上。
尽管有那件绣着团花的床单遮身,胸前的两大沱让人胆寒的恶胸,随着她的颤抖,还是呼之欲出,险恶之极。份量之重,掉下地来,怕是都能砸烂人的脚掌。护卫着两人的士兵,眼角的余光也时不时的向两团恶胸扫去,揪心不已。
见识了如此恶胸,现场的诸人,没有一个不想做那杀人胸手。
就连潜伏在不远处屋顶上的荀雷二人,也是春哥欲动,美不胜收。任是他们平日里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小翠身上的险恶,还是让他们胆颤心惊,平生一股大起大落之感。
此时,一直隐藏在天王府后院潜修的司空南,正站在谢天王的左侧,一脸担忧的望向场中交战的二人。一根诡异的上面刻有蘑菇图案的铁簪浮在胸前,上下翻飞,灿灿墨绿色的光华在上面流淌。
被劲气扫飞的碎石枯叶一接近谢天王附近,铁簪上便会激射出一道针茫,将之击落。
场中与祝白衣缠斗在一起的,是一个瘦高的黑影人。
这个人正是现任逍遥谷毒经堂的堂主凤四。他驱使的法器是一套尊毒门赫赫有名的毒宝——血蜈子母剪。
这套血蜈子母剪,共有母剪一把,子剪九把,也是一种诡异的阵兵。不但可用母剪控制子剪攻敌,还可以以母剪做阵眼,用九把子剪布成毒阵杀敌。
每一把子剪都是采用一种毒兽的血管及血液,辅以毒息禁术凝炼而成,成型的血蜈剪上会印有该毒兽的血纹,可化出近乎实体的血影扰敌。
凤四正手握母剪,操纵着九把子剪与祝白衣的幺鸡魔剑激斗在一起。
子剪的每一次进击,都会有一道实质化的毒兽血影相随,发出呜呜的吼啸声,憾人心魄。
九道血影漫空飞舞,中间是一柄巨大的幺鸡魔剑。
五彩的剑光在空中扫来扫去,与毒兽血影撞在一起,就会发出滋滋的声响。
凤四的身后,站着一大群观战的黑衣人。
一看到这群古怪的黑衣人,荀小刀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离的较远,但他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这群黑衣人中,有几人的额头正中,有一个五彩的兽纹在夜色中闪出五彩的氤氲。
蜈身、蛛腿、蝎尾、蛙嘴、蛇鳞、嘴边有须,口中有珠,正是尊毒门的图腾兽——瘴魈。
在尊毒门中,只有那些进入婴府之境,毒功精深的高阶弟子,才有可能抽取五种毒兽的神魂,合入婴府,现出瘴纹。再进一步,便能把瘴纹化入元神,浴毒而生,步入神涅境界。
在这几个黑衣的尊毒门高手旁边,还有几人也是极为特异,裸露在外的手掌处,骨节晶莹剔透,肌肤白晰,在夜空中浑如白玉雕成的一般,这正是修炼过逍遥谷明玉三折手的特征。
其它的几人,荀小刀辩不出来,但能跟这几个人站在一处,想来也不可能是凡俗之辈。
荀小刀跟雷子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惊骇之色。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雷子哑声说道。
荀小刀怒瞪着雷子,正义凛然的道:“谢天王待我们不薄,我们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死境。”
“明白了。”雷子接着道:“那我们就闭上眼睛听吧!”
“师弟糊涂啊。我们现在还有退路吗?”
雷子点了点头。
“那就退吧。”荀小刀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向后缩去。
就在这时,一阵轰隆隆的鼓声从城外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大地都仿佛战栗了起来。
大军开始攻城了。
恐慌的气氛刹那间笼罩了全城。街头上如菜市场一般的哄乱,受惊了的人群撒豆子一般,四散奔逃。
男人们到处找着铁锹,三步一坑的刨起了藏女人的地窖。女人们则要镇定许多,相比于男人,她们有着无可比拟的先天优势可以利用。大军进城,顶多能把她们几遍,受些皮肉之苦罢了。痛并快乐着,这种光明正大的能够红杏出墙的机会,这一辈子可没有几次。
有些已经被血气烫得受不了的青年,提着铁枪就要向城头冲去。却被他们的家人给死死的拦住,揪着他的头笼裤不放。他们的战斗可吓破了父母的胆。他们的父母知道,战斗并不是挺着铁枪去向姑娘卖艺一般简单,那是一种生与死之间的跨越,吞噬生命的搅肉机。
战斗的进程远比预料中要来得迅猛,三路大军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攻进了城门。在他们攻城之前,便有人抢开了城门,眼巴巴的等着他们来攻。
在鼓声响起的那一刻,天王府内的战斗也变的更加惨烈。战斗的双方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各类手段尽显。有的人甚至为了能更有效的杀伤敌人,随手揪过身旁奋勇杀敌的同僚就扔了出去,迷惑对手的视线。还有的把不堪大用的左臂往敌人的刀口上凑,用骨节夹住敌人的刀锋,好趁势猛攻。
荀小刀跟雷子跳下房顶,混杂在人群之中,向火云别院跑去。
尽管城里已经闹翻了天,可火云别院里却依旧是一片坐看云卷云舒的淡然。就如同茅坑里的礁石,任它屎砸尿淋,我自巍然不动。
女兵们三个一组,五个一伙的团坐在一起,手里拿着鞋垫、针线等物,饶有兴致的说些闲话,时不时的往敞开的大门外瞅上一眼。
荀小刀冲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略显诡异的场景。
他怔了怔,甩头往后扫了一眼,确定了一下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忙道:“你们还有闲心在这纳鞋垫,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吗?”
一个女兵笑嘻嘻的道:“城破了呗,还能有什么大事?”
“你们……”荀小刀瞪大了眼:“知道城破了,还待在这里?鞋垫什么时候不能纳呢,非赶着这会工夫。”
“不在这里,我们还能去哪里?”女兵笑意盈盈的道:“难不成还叫我们这些女孩儿家去跟人拼命?”
“算了吧。让你们去,那就是草菅人命,陷金人的刀可不是纸糊的。我是让你们赶紧逃命去。”
“逃命,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不逃?留着命在,多少鞋垫纳不出来?这会就是纳好了,也是给敌人纳的。”
“放心吧,我们安全着哩!”女兵嫣然一笑。
“女生又怎么了,还不都是女的生出来的?”
“战争,女人靠边。我们可是有先天豁免权的。”
“陷金人可不会对你们客气。”荀小刀抹了把汗,哧笑道。
“用不着他们客气。除了柳下惠那个病夫,又有哪个男人,会对女人客客气气的呢。”
“算了,我对你们基本无语了。”荀小刀忿忿然的向自己的居所跑去,猛地又回头道:“对了,你们谁有纳好的鞋垫,给我一双……”
女兵们摇了摇头。
荀小刀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真是一种相当飙悍的生物。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跟雷子跑到住所,拿了些衣物银两,就匆匆忙忙的逃命去了。
东西北三个城门都被攻破了,只有南门还在火岚军的手中。
整个火岚城就跟被烧着了的马蜂窝似的,乱哄哄的一团。街上到处都可见到惊慌逃命的人群。人们就跟没了头的苍蝇,为了逃命,恨不得把沉重的脑袋都给扔了。
丈夫们大义凛然的拿起金银之物,对妻子放言要去砸烂陷金人的脑袋,一出门就跑到情妇的家中,两个人结伴,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快快乐乐的向南城门走去,身后留下两道幸福的影子。
妻子们一脸决绝的对丈示们表示自己宁死不受侮辱的决心,回过头便换上了干净漂亮的内衣,开始健身,力保青春活力。在敌人杀来的时候,能有一个良好的状态可以接受鞭笞。
荀小刀跟雷子混杂在逃难的人群中,向南门跑去。
第一批逃出城去的,是守护南门的卫兵。他们每个人都具有良好的应付危机的能力。在攻城战打响的那一刻,就一脸悲壮的打开了城门,喊着杀敌的号子冲了出去。
虽然是逃命,但为了不引起潜伏在火岚城内敌人的注意。荀雷二人的速度并不算很快,也仅仅只是快逾奔马罢了。
两个人两骑绝尘,在逃难者羡慕惊讶的目光中,留下两道腾起的烟柱,冲向了南城门。
出了城门,两个人没敢沿着大路直走,而是向附近的大山里窜去。
“师兄,别跑了。”雷子喘着粗气,跌倒在地,斜靠在一棵大树上。
“再跑一程吧。跑远点,总没有坏处。”
“没想到你会这么怕死。”
“什么叫我怕死呢?我是怕你死,明白?”荀小刀脸红红的辩道:“多跑跑,对身体很好的。”
“我只知道,再跑下去,不用别人动刀,我就会很自然的累死。”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咱们足足跑了三天三夜了,一千里地啊。”
“也是哦。”荀小刀想了想,在雷子身旁坐下,抹了把汗:“可累死我了。跑到后来,这两条腿就跟借来的一样,不情不愿的。噢,对了,那本《毒攻》还在吧?”
雷子探手从怀中摸了半天,掏出来递了过去,道:“喏……”
荀小刀无聊的翻了一遍,扔了回去:“你拿着吧,上面的东西我都无法修习。”
“怎么会?”雷子惊讶的瞥了他一眼,狐疑的翻弄起手中的书册。
“上面记载的都是些攻击法门,我连毒门心法都不会,怎么可能施展出那些神通。”荀小刀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无相毒术》只是一种势的修习方法,虽然也涉及到了部分劲气的流转过程,但并不能完全代替心法的作用。
一直以来,他体内湮劲的流向,完全是一种顺其自然的自发行为,并没有一门固定的心法路线,这也就导致了湮劲的增长速度极为缓慢。
对于体内的湮劲,他心里一直都存在着一个模糊的想法——可以籍由他人的体内摄取湮劲。
这种想法来自于那两个死去的狱卒。
除了那些能够真正化去隐脉,超脱生死的大能,其它人的体内都有着隐脉的存在。若是能想到一种办法,在不伤害他人身体的情况,提取出对他们有害的湮劲,为自己所用,这无疑是一个互利的事情。
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湮劲一旦侵入人体,那就如同被时间碾过一般,肌肤骨骼会顷刻间老化。纯度越高,老化的程度就会越恐怖。
事实上,荀小刀对于湮劲的控制还处于一个极端粗劣的境界。这一点,从死去的狱卒身上就能看得出来。那打出去的一拳,拳头上所蕴含的湮劲真正能发挥效用的不足亿分之一。
真正的控制,只需要一丝作引,能够引爆对方自身的隐脉,催生内在的湮劲,恰好能致对方老死。刚好能够让人老死,这就需要对湮劲的控制达到一个极端的地步。如果说这个是终点的话,荀小刀目前还在起点原地踏步。
依他现在的控制力,一拳击中人体,打出的效果就是对方几千万年以后的形态,直接越过了死亡腐烂这些过程,成了灰灰。对于体内的湮劲,他缺乏足够的了解跟掌控。就像是空有一身蛮力的大汉,明明一指就能摁死的蚊子,却非要踢出一脚大力。
“师兄,要不你修习一下《大毒赋》内的心法吧?”雷子问道。
“别开玩笑了。你那种僵尸成佛的法门,根本不适合我的。一想到一尊僵尸坐着十二品骨莲,宝相庄严的样子,我鸡皮疙瘩都够炒上一盘了。”荀小刀摇着脑袋道。wwω.ЪiqíΚù.ИěT
忽然,雷子眼睛一亮,指着《毒攻》中的一页,道:“咦,你看这个?”
“剑巫?这是什么神通。”
“是一门剑术神通。里面附带有一段心法运转的口诀,师兄可以试着修习一下。”
“嗯,试试倒是可以。”荀小刀接着道:“但我认为,当务之急还是逃命要紧。快走吧……”
“还跑?”雷子难得的说了句玩笑话:“要跑远了,那些追兵来了,要见不着我们,该昨办?”
“靠,你管他们呢?”
“你是不是上瘾了?咱们总不能瞎跑吧?得找个方向。”
荀小刀摇了摇头:“找什么方向呢?我就是你的方向。”
“是吗?”雷子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问道:“那颗树,师兄可还眼熟?”
“哦。它啊,熟着咧,今天我都见了它八回了。”
雷子点点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见了它八回?”
“关系好呗。八回算什么?你头顶这只太阳,我都见了它十七年了。”荀小刀脸色有点发红,羞恼的道:“我肯定,这次肯定能出了这片山林。”
“我最后信你一次了。”雷子站起身:“最好别让我再看见那颗大树。”
“这好办。我砍了它就是。”
“唉,省点力气跑路吧。”
“我有办法了。”荀小刀得意的道:“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是希望的所在。我们只要瞅着一个地方走,就肯定不会迷路。”
“你知道太阳在哪升起吗?”
“看看不就知道了。靠,这狗日的,都落下山去了。师弟,这可不怪我。我是外乡人,跟这本地的太阳不熟。还是你来带路吧?”
说起来,也是两个人的运气。为了躲避有可能出现的各路追兵,两个人埋头苦跑,无意中竟奔入了一片苍莽的深山老林子里。林木葱郁,巨大的树干遮天闭日,哪怕是白天,林子里也幽暗的可怕。
别说追兵不可能找到他们,就是他们想找追兵呼救也难。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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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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