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主审官大人可否允许沉煊向他们提几个问题?”
“自然。”不等江忘言语,王槐便抢先一步回答。
对自己的西席略一颔首,宁沉煊这才转身看向其中一个眉目清秀俊朗的年轻太监“拓佘,你伺候仙贵妃多少时日了?”
“回三殿下,奴才从仙贵妃入宫之时起便被派过去伺候了。”拓佘的脸色虽有些不对,但回答起问题来却也是口齿伶俐、思路清晰,丝毫没有一点别的太监那种胆怯懦弱的模样。
“过去呢?过去你都在哪里当过值?”这问题看似无关紧要,其实却在本案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这可就多了……”拓佘抓抓脑袋,似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紧接着他眼睛轱辘一转,就开始思路清晰、有条不紊的作答“奴才刚进宫时也跟流公公一样在伽澜殿的配方当值,后来又轮番去了好几个娘娘那里伺候,直到十多岁时江皇后正巧知道奴才能拉得一手好弦子,就把奴才要到了她宫里,而江皇后过世之后奴才又被拨到了林贵妃的沐林宫,但后来因为打碎了娘娘的琉璃盏,所以被贬去了伽澜殿的膳房,最后当值的地方就是漪仙宫了。”
这拓佘不说还好,一说可就让众人头都大了,试问有哪个太监能在宫里十多年间就几乎伺候过每一位宫妃的?要知道有的人甚至是一辈子就只伺候一位主子啊?!这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了,看来这拓佘的本事不小啊!
“你和拓余是什么关系?”这么少见的姓儿能遇到一块儿,而且还是同一时期进宫的,说没关系是不可能的吧?!
“拓余是奴才的小舅儿,奴才姨婆的儿子,他只是辈分大,论年纪还是奴才略长一些。”有意无意的瞧了眼跟他离着几人距离的拓余,他的眼神里似有似无的闪过一些担忧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不过这一幕却正好被宁沉煊捕捉到了。
“你们是一起进宫的么?”虽是明知故问,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一走。
“正是,因为年纪相仿,家里生活又都比较困难,所以当年我们俩儿就被一起送进宫了。”尽管没有被问到进宫的原因,但他还是极力配合的解释着。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刚才听你说,你还会拉弦子?”这拓佘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了,自然不会有时间学习这些东西,难道他进宫之前就已经有此技艺了?!
“正是,奴才的父亲本就是位拉弦子的艺人,故而从小儿便耳濡目染,拉的还算凑合。”话虽像是自谦的,但眼神里却自信满满,想来他确实应该有两把刷子。
“哦~这么说来,你和仙逦也算得上是知音了。”又懂音律、又能坐怀不乱,这样的太监在宫里确实很少见,而这样的人在宫妃跟前得宠也是很正常的,无怪乎他十多年间便能游走于几乎每一位宫妃处。
“奴才怎敢与娘娘相提并论?”像是回味无限那般,拓佘顿时两眼放光“娘娘弹的那叫一个悠扬动听,奴才的那两把破刷子跟娘娘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
“老家在哪儿?”生生打断了那人美好的‘回忆’,宁沉煊只问跟案情有关的问题。
“就在皇城边上。”刚还在美梦里的拓佘,被突然这么一问,便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可是在皇陵附近?”录监名帐上记载着他们的来处叫拓家店,但这拓家店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光这皇城外就坐落着不少的村庄,谁会刻意的去在意这些。
“咦~殿下是如何得知?”拓佘摆出很惊讶的模样,然后急忙的解释道“我们拓家祖祖辈辈都住在皇陵边上,老人们说那里风水好,能沾上仙气……”
“拓余呢?”打断了拓佘的长篇大论,宁沉煊转身看向那个哆嗦几乎就没停过的拓余“你先前又在哪里当过值?”
“奴……奴才早前……早前一直是在沐……沐林宫当差的。”这拓余抖的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他的脸色更是惨白的吓人。
“这么说,你们二人还在一起当过值了,还真是巧啊!”宁沉煊意有所指的瞧了眼拓佘,见那人也一直心焦如焚的关注着这头儿的情形,似乎是十分担心自己胆小的小舅说错话啊!
“最近出过宫或者回过家么?”虽然是自己宫里头伺候的太监,但他平日里根本很少叫这些人近身的,所以对他们的调派也不是十分的清楚,而流于尔根本就只顾着他一个人,至于别人也是从不过问的,这么说起来,待在煊璞殿里还是很有自由的,但自由过了头,也许就要出问题了。
而且最耐人寻味的便是,项链断掉的那日,就是这个拓余突然请命要帮自己梳理头发的,还夸下海口说他梳的很好,谁知最终却闯下了大祸。他当时没有在意这个细节,直到得知项珠落入死者手中之后,他将案情前后联系起来细细的分析,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而且巧的有些过了头了!
“没有。”这句答得当真是斩钉截铁,与刚才的磕磕绊绊比起来,如今的回答就真好似刻意背好的台词“没有主子的调遣,奴才如何能出得了宫。”话间,他还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耳根子。
“跟拓佘见过面么?”
“没有。”又一次重复着他摸耳朵的动作,看来有些习惯是很难改的。
“那日为我梳头的人是你对吧?”
“不,是……是奴才。”否认也没有用,自己的主子又不是个无知愚昧之人,而他既然这么问,便就是成竹在胸,说谎话反倒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只是在被问到这个问题之时,拓余的心脏早已跳到让他难以负荷的程度!
“也是你不当心的弄断了我的项链吧?”说到不当心三字之时,宁沉煊刻意加重了语气。
“殿下……”毫无预兆的噗通一跪“殿下恕罪,奴才……真……真是不当心的。”他死死捏住自己的衣角,害怕的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又没怪你,何需害怕?!”宁沉煊将一切看在眼里,该明白的他也都全明白了,只是不知堂上堂下诸人是否了解了自己这番问话里隐含的意思。
但他相信,就算任何人都不了解,那个人也必会明了,这是他们多年间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可是既然这么的有默契,却为何……为何连那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该问的我都问完了,接下来只需确认一件事即可。”宁沉煊努力的压抑着心中剧烈抽痛,可他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极其的冷冽“裤子都退了吧!”
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使得众人又是一阵阵的倒抽气,有些人更是因为这一句话便羞到脸红脖子粗……
“殿下为何?!”拓佘心里一惊,脸色瞬白,再看拓余,此刻已然潸潸泪下,可不明缘由的众人却以为他的尊严被辱,故而才会如此。
“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也……”林太傅被气到又是摇头,又是拍大腿“这也太不成体统了!”这少年怎会如此的不知廉耻,简直就是辱没了祖尊啊!
“只要能让案件真相大白,除了杀人放火之外,什么法子便都不算过分!”宁沉煊丝毫都不介意众人的指指点点,审案的根本就是揭露真相,而既然如此做就是最好的手段,那就算别人接受不了这种做法,他也一样会坚持已见。
话锋一转,他继续说道“而且大人们就不好奇为什么净身名帐上没有拓佘的记录么?!既然进宫的太监都得净身,不妨我们此刻就来证明一下,看是不是就真的会有这么一条漏网之鱼在!”转身看向那些听完自己的话,便为了证明清白而动手脱起裤子的一干人等,而且连那胆小的拓余都急急站起身来开始动作,却单单只有拓佘的表情挣扎,双手更是无措的不知该放腰上,还是放在腿上。
“脱吧!”对着那个矛盾不已的拓佘沈喝一声,宁沉煊此时的声音虽不那么冷冽,但却生生的危险了几分。
而这一声也让拓佘吓得浑身一抖,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认命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啊!果真……果真是……”人群里的许多女子刚才都因害羞遮起了眼睛,而在男子们的阵阵惊呼声之后,她们便都有些按奈不住内心的那份好奇了,一部分矜持点的就是指缝间漏出了一条缝隙偷看,更多的人便干脆直接正大光明的查看。
“这个拓佘果真没有净身啊?!”王槐他们几个不由得大惊失色。
“果然是条漏网之鱼啊!”堂下听审的大臣们表情也都异常的惊讶。
“以上提供的都只是此案的一些细节线索……”该证明的基本也都证明完了,此刻宁沉煊便朝着宁黔冉恭首一揖“还请皇上下旨彻查此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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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不知几点发,正在修……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水水很水的生灭浮沉「父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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