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门帘进去,见这屋里的家俱陈设很是简雅,除了必要的床榻桌椅,便只有一张妆台、一张琴台以及一旁边放书的小柜。倒是那帘门处垂下的一席淡蓝的珠帘,还有内屋床榻上悬挂的一方浅蓝纱帐,染了这满屋清亮的调子,给这淡雅里上了一丝华彩。
熄了灯,待宁浩睡下了,瑞玉便去了乔思姑姑的那方院落。其实乔思的院落倒是真正与这佛堂隔开,自成一方,不像是这净慈庵的斋院,倒像是近旁的民居,只是两者之间留了青石板铺的一条小路通着,勉强算是连在一起。瑞玉领了丫环,刚去到那院落,里边候着的人便来领了她们进去,一路沿着回廊向里,不多时便到了乔思住的那间斋房。
进得屋里,她发现这里边的布置格局都与宫中没有多大差异,连里边侍候打理的人也都是宫中女子的装扮,只是衣饰都很素净,屋子里也没有宫中那般多华丽的摆设。乔思姑姑此时正在卧房外的小佛堂前,诵着晚间的最后一遍经。见她跪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翻着默念的经卷,那样子看在瑞玉的眼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想到方才宁浩与她所说,只道这乔思姑姑也只是个迫于无奈的半出家女子,这般青灯黄卷的修行,与她现在这般何其的像,只是她瑞玉只修这一月,而乔思已修了一世了。
沉闷的木鱼声响了最后一下,乔思的经便也颂完了,她虔诚的俯拜了一下前方地佛像。便由一旁的侍女搀了起身。方才瑞玉见她诵经,不便打扰,便在一旁候着,此时见她起身,才上前很是恭敬的向她请了晚安。乔思姑姑也很是随和,见她来了是一脸温和的笑。只道:
“我这里是帘子隔开的两间卧寝,平日里我都住左边的这间,右边地一直空着,我让人收拾了,今儿晚上你便住那儿吧。”
瑞玉应了一声,行过谢礼,便上前扶了她进去内室里。眼下这个点儿已是到就寝的时间了,外边的人进来铺好被褥,收拾好桌上的经卷。便都陆续的出去了。只是这乔思近来有些脉弱,睡前要进这补气的参茶,眼下还未炖好。于是瑞玉陪了她一同坐于长椅上,说起话来。乔思姑姑随便问得几个问题,瑞玉答得也流畅,这样过得一会儿,两人的谈话也愈发的轻松起来。再说得几句,乔思便和瑞玉说起宁浩小时候的事情来,听得她说道:
“……皇上地皇子多,皇孙也就更多了,若是不经人提醒。怕是有些个连他自己都唤不出名儿来……这第一次注意到小王爷,还是那年乾清宫里的一场比试,皇上想要考一考他殿上几位皇孙的学问。只是这试题还没出下去,手边便来了件棘手地案子,刑部的官员不知道怎么判,皇上看了也头疼,倒是他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孩子站起来,引条据律,判了个清清楚楚。皇上当时也是惊讶。不相信这样小的孩子能够答出这些话来,于是又考了他两个问题,见他也是对答如流,一时满脸的高兴,不仅赏赐了他,连他父亲和亲王都受了褒奖。不过后来一了解才知道,亏得他那个主管刑部却是不爱理事的父亲,平日里对儿子少有管教,倒是顽皮了便罚他背律条、抄卷宗。才让他这般轻松的判出了这个案子。皇上知道了真是又气又好笑。狠狠把和亲王斥责了一通,之后才接了他到宫里来。带在身边亲自调教。”
瑞玉听到这里,也是觉得有趣。当今的皇上最宠宁浩这个皇孙,自小留他在身边,她是知道的,不过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番来历。想到他小时候被和王爷罚抄罚背时地样子,瑞玉脸上亦是浮起一抹笑,又听那乔思姑姑继续说道:
“只是小王爷这进了宫,日子就比在王府受罚时辛苦多了。皇上喜爱他,对他却也极为严苛,每日三更叫起时,他便也要起来,念书习武,之后跟在皇上身边,听大臣们议事论政。这还不算,每过一段皇上都会不定时的考查他,学问有无长进,骑射是否精益,甚至再大一些的时候,还会就着当日的政事问他见解,稍稍表现不好,都要受罚。可以说同一辈的皇孙中,没见过比他过得更辛苦的了,如此坚持下来,自然也就没人比他优秀……”
瑞玉听了感叹,只道原来宁浩之前过得这般辛苦。这时外边的人端了参汤进来,她起身捧了那瓷碗恭敬的递了过去,右手上戴的沉香木佛珠不经意地滑到了腕间。乔思姑姑看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问道:
“你以前去过方慈庵?”
瑞玉应了一声。说了十四岁那年去方慈庵地事。道这佛珠便是当年她在那里修行时得地。庵里地住持青云大师亲自为这珠子开过光。说是能驱凶避害。之后她也就一直戴着。听得她说了这些。乔思许久不语。最后却是叹了口气道:
“如此。你倒真是个静得下心来地人。确是。嫁给这样地男子。心不静可是不行地。”
说完才接了那瓷碗过去。瑞玉听得乔思地话。只当她是在劝她看开些宁浩纳侧地事。一时也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待她用完参汤。两人又再随便说了几句。瑞玉便道了晚安去了另一侧地屋子里休息。也是惦记着宁浩上朝地事儿。要早些叫他起来。于是才过了三更天。瑞玉便起了。回到自己那方院落。
掀了帘子进去。宁浩还沉沉地睡着。想来昨日他也是倦得很了。这时连她走进去点了灯他都没有一点反应。见他这个样子。瑞玉倒是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了。再看这时间。倒还能让他再睡一会儿。不过想到这上朝地事是不能耽搁地。且回去还有这么长一段路要赶。早些起来总是放心些。于是便过去床边。轻摇了摇他。唤道:
“王爷。该起了……”
没反应!于是她比方才用力了些摇他,唤的声音也大了些,不过宁浩仍是没有反应。无奈,她只得凑近了说道:
“再不起来,我掀被子了……”
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她伸手扯起被子的一角,只是还没掀得起来,便是被宁浩一把搂了进被子里,轻压在身下一阵深吻,像是要把这几日没有的亲热都补回来一般。如此突然。她被他揉弄得身体一片瘫软,知是不该,又哪里推得开他。只得承应着他这般,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了,才缓缓停下来时。
宁浩放开她时,瑞玉眼中已是有些盈泪了,她猛的捶推了下他地胸口,颤着声说道:
“你知道我不好,还到这清净地来这般惹我祸害我,怕我的难不够深,是不是?”
见了她突然哭了。宁浩心中也是一紧,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是我的,有什么劫有什么难有什么不好都由我来替你受,便是方才扰了这清静,也是我惹你的,佛主要罚,都通通罚到我身上……”
话没说完,瑞玉忙着捂了他的嘴,止住他地话道:
“不许这般胡说。”
说完已是低下头不看他。用手抹着脸上的泪。宁浩侧过身子,搂了她在怀里,亦是伸手替她拭着泪,缓下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今儿走了,又是好一阵见不到你了,你也舍得不许我亲你一下。瑞儿,你都不想我吗?”
瑞玉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绵绵的止不得哭了,于是扯了他胸前的衣襟来擦眼泪。宁浩见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得搂紧了她,任她这般眼泪鼻涕的往他身上蹭。待她止了泪稍稍平静了些。宁浩便也问道:
“昨儿夜里,可是有和乔思姑姑说些什么?”
瑞玉点头,只道:
“说你小时候的事情,说你被罚背罚写罚站……”
说完看了一眼宁浩,见他有些尴尬的样子,还有些抱怨的说道:
“乔思姑姑也是,在你面前,也不说我些好的。”
瑞玉听得他这般腔调,又想起昨日夜里那些有趣地事,只道:
“就是王爷好的太多了,偶尔说这么些许不好的,才让人记得住呢!”
说完已是捂了嘴,轻笑起来。宁浩见她破啼为笑了,心中也很是轻松,又听得她这么说,分明就是记他这事以后要取笑他来着,忙着要用手拧了拧她地脸。之后两人拥着静静的待了片刻,瑞玉便提醒道:
“王爷,该起身了。”
宁浩恩了一声,却是不放开她,只道:
“这般抱着你,我都不想走了。”
瑞玉忙着抬头,轻打了他一下,说道:
“那怎么可以?”
说完很是严厉的瞪了他一眼,只道:
“方才说的那般好听,可不要立马就失言喔。若是再不起,误了你上朝,我的罪过就大了。到时候这院里的佛祖不罚我,宫里的佛爷也定是饶不了我。”
这么说了,宁浩才有些无趣的掀了被子起身。如是瑞玉让外边的丫环打了水进来,服侍了他洗漱穿戴好了,送他去到门口。这会儿天还黑着,雨已是停了,同来地侍卫早已是牵了马候在那里,见王爷和福晋出来,都是恭敬的行了礼。已是要走了,宁浩转身对瑞玉说道:
“今儿走得早了,辞不得姑姑了,你晚些替我和她道个谢。”
瑞玉点头,又听得他说道:
“你好好养病,我等你回来。瑞儿,我走了,你记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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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夏日樱花草的胭脂红泪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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