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告诉我,风是轻盈的、无忧无虑的,我喜欢那种境界,所以我的网名叫作“风”。但他只讲了前半句,而忘了告诉我后半部份。雨是欢快的、幽雅的、但风跟雨在一起便成了磨难的代名词。
在一个闷热得万物皆昏昏欲睡的秋季里。我和她意外地相遇在聊天室里,当我进入聊天室里时,里面的人正进行着他们的口水战争,于是我将自己摆立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地看着满天飞来飞去的文字。
当我正看着里面的聊天记录时,一条私聊信息突然地砸到我头上“聊聊啊!?”
我呆了一会,手指微微动了动“聊什么?”
对方沉默了许久,发了一段文字过来,内容挺熟悉的“风,性别:男,年龄:19,福建……”我愕然,这不是我的资料吗?我也不客气,复制了她的资料准备回敬给她“雨,性别:女,福建……”不料她比我早一步发了过来。
干什么呢?我正疑惑着,她又讲到,“好了,现在我们就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吧。你刚才是不是想把我的资料发给我?被我猜中了吧!”
我惊愕,竞猜中我要做什么,“没错,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我问到。
“陌生人,你不认识的,哈哈哈……”
……
“别问这些了,我问你,你相信网络吗?”
我想了一下说:“网络上的东西都是虚拟的都是假的,假的东西何来相信?网上的一些东西都是由现实中的人控制的,代表着现实中的控制人的思想,既然是现实的,又怎会不信?”讲到这,我不禁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
“废话一堆,你还真罗嗦,”她讲到,“我只问你相信或者不信,你只需回答信或不信即可讲到那么多干什么罗?!”
我又被愕住了,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她的问题,“恩……应该是相信吧。”
“回答的这么勉强,问了这么久才得到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够郁闷的啊!”
“你呢?你信吗?”我反问到。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给个理由先。”
“雨婷,……你很拽嘛,明明是你先挑起这个问题的,为什么拒绝回答啊?”
“好了,我不聊了,8。”在我尚未任何表示时,她便从聊天室里消失了。与她的第一次接触便是如此,仅此而已。
一周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我早早的来到聊天室,准备开始和那丫头再驳上一番。不料一进去,她又将一条信息砸在我头上“小子,才来啊!还聊吗?”
我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聊就聊,还怕你不成!”
于是,我和她在聊天室里相互扔起了板砖,到了最后,二人竟达成共识,开始大骂小日本,谈现在的教育制度,发动整个聊天室的人来攻击那些在聊天室里支持台湾的人……
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和她常常在网上相会,经过我一番旁敲侧击,我知道了她的真名,学校,也知道了她住在离我学校不远的一个区
里。当然,我也被她连哄带骗的套去不少资料。
在长时间的交谈后,我发现我已经被她迷上了。喜欢和她一起天马行空的聊天,喜欢和她称兄道弟无约无束。到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有她的日子。
于是,在一个红色彩霞抹在西边的周末,我向她提出了见面的要求“出来见个面吧?我想见你!”
“我很丑,你不怕见光死?”
“不怕”我说“一个人的外表不能代表什么,内心思想才是最重要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一个小时后,我在广场的车站里。我们在那见面。”
“马上来,车站见。”我急匆匆的跑出机房,留下一头雾水的同学在机房里诧异。
一个小时未到,我一身全黑打扮地赶到广场的公共汽车站,等看到站台上的一群陌生的人时我才发觉我连你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事到此地步,我只好呆呆的站在站台上,数着来往的车辆。
过了许久,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疯子?”
“疯子?”我疑惑地回头,一个面目秀气的女孩子站在面前,我仔细想了想,我没这外号啊!而且这女孩子我也不认识,“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不料她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风,你还真够迟钝的,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
我的脑子马上当机,她是雨婷?我的嘴似乎有点不听使唤,在憋得一脸红后终于挤出了一句。
“恩,”她应了一下,直接调头走人,走了几步她回头甩下一句,走啊!难道你想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啊!
街上的路灯将路面照得晃亮晃亮!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我疑惑的问到。
“想知道啊”她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的性格告诉我的,明明站台一边有很多人在聊天,而你却往另一边躲,而且没有和别人讲话,你在网上不也是这样吗?”
“够猛,只凭这点就敢肯定是我,但歹徒行凶前也是这个样子的,你就不怕……?”我假装严肃地讲到。
“不会有那种事的,其实认你还是主要靠你的衣服,瞧你的袖管,上面那么大的字我看不懂吗?”
我忙低头看了一下袖管,手腕处一行小小的白色英文字母把我出卖了,“想不到你观察这么仔细,不当侦探太可惜了,”我佩服地打趣到,你也不想想,天气又不冷,你却穿长袖,我不注意你都难!她不满的讲到,还说咧,你知道我在那等了多久吗?说:该怎么补偿我?
“你说呢?”我笑了笑,去喝点东西吧!
在广场边的一间冷饮店里,她要了一杯柳丁,我点了一听蓝带,二人就坐在桌子旁,面对面的喝着各自的饮料.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
她样貌并不出众,平凡的脸却有一种特别的秀气,绿色?配着白色牛仔裤,将她满身的活力完全衬托出来.略长的头发垂在脸上,让她的脸更有一种朦胧的自然美.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她抬头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脸微微一热,急忙抓起蓝蓝猛灌几口,却被呛得不停地咳嗽。
“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干什么呢?不至于是被我吓到吧!我应该没有那种能力才对啊!”
她笑了一下,优雅地拿起柳丁汁吸了起来。
“没啊,”我笑着说:“要是你也可以把我吓到,那我早被吓死不知几回了。”
她放下柳丁汁,嘴角略上提了提说:你为什么干出来见面?不怕见光死?
我说,不怕,因为我想知道一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长什么样。
她说,不怕我是恐龙?我知道你们男的暗地里把我们女生比作恐龙,不知我是哪一类型的?
我说,你想当恐龙还没得当,恐龙指丑女,而你不是。
我顿了顿,说:我不是不怕恐龙,但我最低,在网络这种虚拟世界里,讲自己丑的人一般都长得挺漂亮。因为她们总想给别人一个惊喜,你讲你丑,其实是在暗示说你很漂亮。
“……服了,风子。”
“当然,当然。”
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和她一起上网,一起逛街,一起玩街机,一起……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一种比友情更加暖昧的东西。我小心谨慎地呵护着,却又不敢去将它点破。
在一个非常适合种植爱情的晴天里,我约她去看海,她一身素装,肩上挎着一只小背包,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我不禁叹到,“好美,真漂亮,”“谢谢”她笑着讲到。
海风很大,沙滩上并没什么人,我坐在沙滩上吸着大海的气息,看着雨孩童般在沙滩上玩耍,心里不由得有一种满足感。
“下来玩?”她站在浅水滩向我招了招手,我摇摇头,不了,风大,别玩太疯了.
她狡诘地说,不怕,有你呢.
我笑了笑,去玩吧,我低语,有我呢.
正当我沉醉在海洋气息当中时,她满脸通红地坐在我旁边,“好累”,她喘着气讲到,我从袋子里拿出一瓶橙汁递给我,“休息一下”,我说:“为什么不去玩呢?”她问到:我说,我喜欢海,所以我在一旁默默地看她,用心去感受她的美.
“你讲话向来都是这么有深度吗?”
我笑了笑,不,你知道我每讲一句这么有深度的话脑细胞就要累死多少吗?
“那你还讲?”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放下我给她的橙汁,转身从包里掏出两瓶啤酒,是我常喝的蓝带,我接过一瓶没头没尾地喝起来,啤酒有点苦,是我喜欢的略苦,留在唇齿之间的滋味很美,很妙,是自然的感觉.
雨打开一瓶,凑上嘴小泯了一口,眉头马上皱到了一起,“好苦”!
我笑了笑,将她手里的酒拿了过来,※※不会喝就别喝了,我说:
不,她倔强地从我手里抢回她的酒,“我要喝,她说到,不是说好只叫网名的吗?怎么又叫真名?”
“你上网骗了几个女孩子?”她双手楱着啤酒笑嘻嘻地问我.
我说,我上网并不是为了骗人,要骗人我还不如去写小说,兴许还可以赚些零用花花.
谁信你啊!她不屑地把头扭过去.
我说,我又没叫你一定要相信我.
懒得理你.她说,然后朝着大海飞奔而去.
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在车站道别,在相互saygoodbye后,她似乎有所期待地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我终于按奈不住轻声喊了一句:还是我送你回家吧!ъΙQǐkU.йEτ
她转过身,谈雅地一笑,好啊!
很理所当然的,我和她边走边聊.聊网络聊明星,聊电影.终于雨婷无可奈何地到家了.
在她家门口,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也一样,淡淡一句再见,我便转身离去,更详细地讲,应该是朝着学校方向进行缓慢地移动,其实我很想对她讲,我喜欢你,但只是想想而已,我不敢讲出来.
突然地从我身后传来她的一句话,一下子就让我呆在那里.我想这句话的效果不亚于队长的立正指令,也不亚于猴子的定身术.
她说,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我不知我该讲什么,只好傻傻地说,收到.
她笑着对我说,byebye,然后转身十分轻松地跳进门里.
接下去,她带着我往大街小街上逛,每次遇见朋友时,她都会开心地向他们介绍,这是我男友,我向她抗议。我有答应吗?她笑了笑并不理会我的抗议,继续向她朋友介绍她的男朋友。
我只讲收到你的请求,又没表示同不同意,怎么可以未经我允许便给我一个男朋友的名头。这些话我只能每在她介绍男朋友时在心里默念,不敢讲出来,否则,招惹一个女的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何况是一个正在兴头上的女的,况且被她这样子讲我心里也甜溜甜溜的,于是我就默认了这一“事实”。
当我提着几包东西随着雨婷从街上进入咖啡馆,在服务员的诧异回光中甩下一堆东西,顺势瘫坐在沙发上。
风,你累吗?她甩一种近手怜爱小猫的眼神看着我。
拜托,大小姐,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干嘛要我提着东西跟你瞎转悠,我望着一脸轻松的她讲到,看你怎么补偿我。
谁叫你是我男朋友呢?好啦,要喝什么尽量点,今天我请。
就等你这句,我喊到,服务生,二听蓝带、一杯柳丁。
我将柳丁推给她,自己开了一罐啤酒猛灌起来,你为什么要我当你男友?我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这人很好啊!
只是这样?这理由也太土了,没说服力。
要心潮的啊,可以啊,但讲了之后你不准生气哦!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听好了,因为我怕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要你的,她一脸狡诘地讲到。我苦笑着,虽然我是丑了点,但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开玩笑的,她欠了欠身,不过这也是挺有可能的,说完,她一个人自己笑了起来。
我不会在意她讲什么,因为我也挺喜欢她的。但我却无法对她说,我喜欢她。
好了,彻底服了。我说到。
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我没听过你讲喜欢我!她认真地问到。
我说,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讲出口,懂不?
她说:不懂,你要不要讲
我说:以后吧,现在我讲不出。
她见我不肯开口,丢下一句,你一定要讲便起身离开。
还说呢,是我请客还是你请客啊!我嘀咕着,付钱时,服务员凑上来说,哥们,你怎么找了个阴晴不定的大小姐当老板。伺候她一定和麻烦吧!我说那是我女朋友,服务生听了竟对我说,哥们,你处境我了解,我无语。
后来,她不再叫我要对她讲喜欢她,她也不再硬拉我去逛街,而是反常地陪我泡在图书馆里,但她却不看书,只是静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将书翻过一页一页,她总是淡淡的笑着静静地看着我,听我念几句比较好笑的文段。她总是十分淑女地笑着,不时地哼几句不知名的歌,温柔可爱依旧,只是话少了,也不活泼了,她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笑得我心里有点慌,有着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一天,在我开会时她打电话来找我。
半小时后,我伴随着蓝带和橙汁出现在她眼前。
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长长的两排看不见尽头,走了好久,雨婷停在一盏路灯下,幽雅地靠在灯柱上,好一会,我说你这么急把我叫出来就是要我陪你守路灯吗?她说没事就不能叫你出来?我说我正忙着。
我递给她橙汁,她却顺手将啤酒抢去,打开后猛灌几口,她低着头怀旧似地自语道,以后怕是没法再这样子见面了,过些天,天各一方,再见就很难了……
我心里开始有点发毛,她以前是从不喝酒的啊!而且我从未见过她如此认真深挚地讲过话,更没见过她讲如此伤感的话,我问,怎么啦?有什么事你跟我讲啊!
她抬起了头,我看见了一张泪痕未干的脸。我开始惊慌失措,慌得连手该放哪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好失措地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将苦涩的啤酒倒进嘴里。她苦笑,是苦笑吧,路灯的光将她全身照得发亮,金色的光让她罩在一片天使的朦胧之中,她这样开朗的人也会笑得如此落寞。天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要走了,她说,秀气的脸上不知是因为伤感还是酒精而显得通红通红的,我过几天就要去外省了,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无法接受这一消息,我的心里开始抽蓄。
或许,以后都不可能再见面了,她幽幽地说到,强挤出一丝微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滚下。
我脑子开始发愣,她,无论多么坚强,也只是一个柔落的女孩啊!看到她这样,我的泪水也有了逃之的念头,我拍拍她的背,却找不到一句安慰话来安慰她,只好干巴巴地说:别哭了。
我不知道该再讲些什么,只好鼓足勇气凑上去低声问一句,你刚才为什么笑呢?
雨婷的笑容似乎瞬间收起了几分,淡淡地说:为什么,只是有点伤心而已。
我用手指拭去她脸上残余的泪水,说:别伤心,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大不了我去找你。
谁知她的双眼又涌出了水花,泪珠瞬间滚落下来,我连忙七手八脚地擦去她的眼泪。她说:你不懂,她说,我走时你会送我吗?我很想叫她留下,留在这城市,但我没有勇气。我说,会,我会去送你。
她走那天,是个伤感的阴雨天,我出发时有点晚,为了及时赶到,我衣服也来不及换便赶往火车站。司机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开足油门飞驰着,下车后我仍下钱转身朝站台里直奔而入,车站里人群拥挤,我却畅通无阻地跑进站台,这得归功于身上的衣服,是它打开了一条绿色通道。
站台上,我远远地看见雨婷站在那里,旁边站着她的父母,还有几个来送她的同学朋友,看见我跑来,她父母便去检票口,只剩我和雨婷,还有几个站得远远的朋友。
她说,这么迟,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说,哪会,我答应你会来的。
她笑了笑,你又穿这身衣服,记得初次和你见面时,你也是穿这身,不过现在好象多了点什么,她指着我来不及拆掉的标示说到。
我说,多亏了这些小玩意我才能及时出现在你面前。
她哭了,她嘴巴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但她父母过来说,该上车了,她和我拥抱,告别,和她朋友也是一样的姿势,拥抱,告别。她在拥抱的那一瞬间悄声对我说,我喜欢你,我轻生说,收到,她含着泪默默地上车,在她进入车门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睛。
列车走了,我还一个人留在站台上发呆。
雨婷的朋友过来说,雨有一封信给你,在她走只后。
我说,谢谢。
她说,其实你并不了解雨。
我苦笑,是吗?泪水开始有点往外逃的感觉。
她使劲地甩了我一巴掌,不疼,但把我快冒出来的泪水赶了回去。
她说,清醒点吧你,她是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知道她去做什么吗?去看病啊!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变成了喊叫。
我惊讶,雨婷从未和我讲过这些啊!
她缓了缓,说,对不起,我……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向我道歉,她接着讲,雨好像得的是急性白血病,她这次就是要北上动手术,手术成功了她就要移居新加坡。失败了就……
别说了,我喊到,我怕她将我不想听的讲出来――我太胆小了。
她稳了稳情绪说,她就是怕你伤心才不告诉你,其实她很爱你,她叫我不要让你知道,她拿出一瓶蓝带给我,这是雨叫我给你的,她说你现在肯定口渴了。
我默默地接过来,她抄下了我的电话说,一有雨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说完一路哽咽地走了。
我无力地打开与留给我的信,靠在栏杆边默默地看着。
“风”,当你看到着封信时,我肯定在车上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来送我的,你有来送我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幸福,记得在网上初次见面吗?其实那时我是无聊到极点,才随便问你那种无聊至极的问题,没想到这竟会让我们相遇、相识、相知,这也算是有缘吧!你知道吗?你给我第一印象就是傻得可爱,呵呵
……
当初答应和你见面,起初抱着玩玩的态度,但几次与你接触后,我发现我有点离不开有你的世界,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觉得开心,觉得幸福……虽然你从未对我讲过喜欢我,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你挺在意我的,只要你心里有我,虽然你不讲,我也心满意足了。
……
我走了,我想今后我们是没法再见面了,你把我忘了吧!忘了我,才能让你回到过去的生活。
我不喜欢悲凉的结局,更不想看到你流泪答应我,别为我而流泪,还有,不要喝太多酒,我不会再上网了,忘了我吧。雨婷
薄薄的二张纸在手里却万般沉重。我默默地把信塞到口袋里,泪水早已不知不觉地滴落。
一个小孩拉了拉我的衣袖,大哥哥,你怎么哭了。
我说,我没哭,只是眼睛出汗而已。
为什么出汗?他问,
为什么出汗?我说,我累了,仅此而已。
出车站后,司机师傅迎上来说,你忘找钱了。
我说:送我回去吧。
过了好久,雨的朋友说,雨手术成功了,
过了好久,雨的朋友说,雨去了新加坡,
过了好久,没有了雨的消息。
现在的我,依旧上聊天室,依旧喝着蓝带,只是我不和别人搭话,我买蓝带时总会多买一瓶橙汁,但橙汁的瓶盖永远不被我打开。
雨的朋友说,其实我不懂雨,她走那天一直等着我对她说爱她,但我没有说。
(后记):本来他们是可能幸福地在一起的,本来雨婷治完病会回来的。
但男主角却没有好好地抓住幸福。
请原谅我没有把他们的离别写得足够伤感,因为他们的分别是如此悲凉,我只想告诉大家,爱她/他,就去告诉她/他,只有懂得珍惜,勇敢地去把握,幸福才会更容易被你抓住。
正如文中所说的,要骗人我就去写小说,在将本文视为小说的同时,读者应默认通篇皆为谎言,否则,请相信其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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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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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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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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