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富贵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蹊跷,他心中忧虑棉布售卖之事,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便直接着问道:“贵东家需要采办棉布?”
“确是如此!”胡茂点头道。
“某家的棉布可是直接从黎人手中收来,可比你到广州那些布匹铺面采办要好得多!”崔富贵有些自傲地说道。
听到这崔富贵不改傲气,胡茂故作为难道:“崔郎君可能误会了,某东家已经约定好了,已经准备了要西市李记的铺面进货,某只是听了许三的央求说,崔郎这里有棉布需要出手,才过来看看……”
“某与许三也是年少的伙伴,他的面子某自然是不能驳……可某东家与李记的约定,也是不好违背。”
“既然崔郎君的棉布不愁售卖,那胡茂便不再打扰了……”说罢,打着拱就要走人。
崔富贵在儋州的时候,做惯了随口抬价的事,到了这里也不改习气,却不知道,在儋州,是卖方市场,他说了算。
可在广州,却是买方市场了,话语权,却是在胡茂手中。
更何况许田在就把崔富贵的底裤的颜色都探得明明白白,告诉了胡茂,知道这崔富贵是急于将棉布脱手。
一语不合,胡茂就要走人,让崔富贵心里马上就急了,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许田连忙出声拦下胡茂:“小哥,崔郎只是赞一赞自家的货好,却没有别的意思……”ъΙQǐkU.йEτ
说罢又朝崔富贵使了使眼色,“胡郎君东家财大得很,每趟来广州,除了采办早就议定好的货品,多少还会再置办写额外的……”
崔富贵心里暗叹了口气,知道此趟想要将这批棉布卖出去,免不了要做小人,只得赔着小心道:“某家的棉布虽好,价格却比广州市场所售之货更加便宜,贵东家若是得了这批棉布,定然会夸赞胡郎君办事得力呢!”
“哎,也不是某不愿意采办你这棉布,只是,某手头的现钱却要留着办货……”胡茂仍是不愿地说道,“等某将手中的铁货交割出去,得了现钱,再来买你家的棉布吧!”
崔富贵一听,知道这分明还是推脱之语,心里又怒,又怕,直想将这胡茂赶下船去就好。
许田却又搭话道:“咦,小哥你船上既是有铁货,何不与崔郎直接换货?”又转向崔富贵道,“不知贵家主要崔郎在广州置办的货物中,是否有铁货?”
崔富贵一听,用铁货换棉布?
崔海龙交待崔富贵要置办的货物中,铁器确实是大项。毕竟,跟黎人换棉布所需最多的,便是盐铁两项。
儋州可以煮盐,自然不用从外面采办,可这铁器,却是只能从广州运了。
思索片刻,他点了点头:“不知胡郎所售铁器都有些什么种类?数量几何?某这的棉布数量,可不在少数。”
胡茂听了心里暗暗好笑,他船上的货,几乎全都是铁货,样式、数量都是极为庞大……其实,他也愁这些铁器的销路。只是,这底细却不能跟崔富贵露了。
而崔富贵要什么样的铁货,许田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尽数告诉了胡茂。
既然心中有数,说起话来,也是有底气得很:“某这也是刚运来的铁货,共有两万斤,其中,农舍用具四千余件,有各式锄头、镰刀、柴刀、铁锅等。另外……”
胡茂突然压了压声线,“还有兵甲战械,六千余件,有横刀百把,斩马刀两千把,铁甲八百领,另外,还有甲页、矛头各将近两千件,外加箭簇无数……”
崔富贵才听到胡茂说道铁货两万斤的时候,就有些心惊了,等到胡茂缓缓地将后面的兵械数量说出来之后,更是心里一阵乱跳:这倒是是什么样的东家?竟然备下了这么多铁货?其中竟然大刀、铁甲都不少,这是要造反吗?
他一面心惊,一面又有些害怕,心想,这铁货怕是拿起来有些烫手,还是不要换得好。
谁想,许田却听了大叫了一声:“妙哉!”
又拉了崔富贵的袖子,扯到后面,轻轻地耳语道:“押牙不是说,崖州有人,偷学崔家技艺,断崔家的财路吗?”
“只是苦于儋州兵微将寡,不能去崖州问罪!”
“你若是替押牙将这批兵甲换了回去,岂不是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崔富贵一听,心里也暗自点头,只是,他知道兵甲可不是寻常铁货,价值最是高昂,自家运来的棉布虽有两千余匹,却未必就能买得了多少铁货啊。
他也轻声地将自己的担忧说给许田道:“某就算有意要换他的铁货,可那兵甲价贵,又能换得多少?”
许田也是暗暗点头:“这倒也是,铁甲可是禁忌之物,若是平素要买,只怕百贯也才能买得了一具……不过,他有这么多铁货,若是一并买了,他定然不能按那高价卖!”
“不若,某去与他问问,探探底细?”
“只是,不知贵家主可有说,这些棉布原本是要卖多少财货?”
这棉布的底价自然是崔海龙交代的底线,若是平常,崔富贵无论何如也不会说与别人听,可事到如今,也只好悄悄地说道:“家主有交代,这棉布在广州售卖的价格,依照粗细不等,分别是两贯、一贯和八百钱,三类。”
“若是实在卖不出去,最低,便按半价可售!”
“舱中,有细布八百匹,中布一千二百匹,粗布两千匹……”
许田听在耳中,心里却在暗自盘算,这些布匹是装在他的船上,数量自然早就清清楚楚,正常的售价也是知晓,按照那个价格来算,这些布匹总值四千四百贯;只是不知道崔富贵的底价是多少。
现在得知竟然是原价上打对折,就有底了。
毕竟胡茂所说的那些铁器,若是按照小溪场铁场的常规出厂价,价值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钱。当然,制成兵器,价值就开始翻倍,横刀百把便是数百贯,而八百领铁甲,就要几万贯去了。
只是,无论是铁甲还是横刀,又有几个人买?铁甲更是不允许买卖。
胡茂自然也不会带那么多过来卖……那般说,无非就是为了骗崔富贵罢了。
崔富贵不知这里面的古怪,依言让许田去跟胡茂协商。
他看许田跟胡茂也是那般小声地商量着什么。
可似乎说得并不顺利,声音也开始加大。
崔富贵这才听到,原来许田一直在不停地要胡茂低一点的价。
而胡茂动不动就扬言:你若不买,某自会去找别人!
争辩了许久,才得了个结论来:崔家以全部棉布换胡茂的全部农舍用具铁器,外加斩马刀两千把,铁甲两百领、甲页两千片,矛头一千件,铁质箭簇两千件。
价格谈到这里,似乎也没法再谈了,许田再去问崔富贵的意思。
崔富贵无奈地咽了咽口水,他还从未这般激烈地跟人讨价还价过,心想,若是换了自己,定然是不如的。
便点了点头。
既然双方都认可了,那便就在码头交割货物。
在船上点了点数,确认无误后,许田、崔富贵才又开了船往儋州赶。
一路上,崔富贵对许田感激涕零。
许田却只是客气地跟他把手言欢。
心里却在暗道:“几船棉布,全给换了铁货……”
“但愿回了儋州,崔海龙不要把你的皮给揭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北冥蟹的回到唐末当皇帝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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