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继科也是会演戏的人,他一脸惊讶:“不知崔押牙所说何事?还请明说。”
“陈牧监或许不知,自汉代设珠崖、詹耳两郡以来,这海岛之上,汉家子便不多。”崔海龙侃侃而谈道,“现如今,虽有崖州、儋州、振州和万安洲四州之地,却依旧丁口稀少。”
“而某这儋州,虽号一州,地域也是极广,可丁口却不过三千余户,口不到两万,比起中原一些大县尚且不如。”
“陈牧监大可在这儋州城外,择一片无人居住之地,作为安家之所,重建一牧场,岂不比到交州去托庇与一远亲强?”
陈继科一听,脸上登时显露出几分向往的神色,只是,马上又摇头道:“唉,多谢崔押牙好意了,某属下足有三千二百余口,再加上还有一些种马和马驹,所需地面可不小啊!某若是留下来,怕是要让你家刺史不喜了,某还不在此叨扰了……”
“哈哈……”崔海龙哈哈一笑,“不怕陈牧监笑话,某虽只是一都押牙耳,可在儋州,说话却要比徐刺史还要管用几分!”
一面说着,崔海龙走下堂来,走到陈继科跟前:“陈牧监请随某来!”
说罢,先出了门,站在城墙之上,见陈继科跟着走了过来,他指着远远的海面道:“牧监请看!想来,牧监在进儋州前,也看到了,儋州前面这内海宽不过六七里。”
“在海的那一边,有一片土地,足有十余里宽,二十里长。若是能辟成良田、牧场,将甚是肥沃!”
“因为惧怕海盗侵袭,这么一大片土地,却是无人敢去耕种。”
“陈牧监有大船、有丁口聚集,自然不怕海盗,何不在那里立寨而居?”
陈继科一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唐代的儋州城并不在后世的儋州市的位置,而是在后世儋州市的新州镇附近,离海边极近,抬眼,便可看到海边。
而海边的城镇有两怕,一怕风浪,再怕就是海盗了,因为这两个原因,海边适合居住,却无人耕种居住的土地,实在是不要太多。
崔海龙所说的这篇土地,真真确确是个不错的安家之所!
见陈继科颇有几分心动,崔海龙趁热打铁:“其实,也是崔某有些私心:若是有陈郎在那侧立寨,与儋州城隔海相望,互为犄角,想来,也不会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海盗,还会过来侵扰了……”
“某也不能只盼着陈郎为某儋州出力,若是陈郎愿意在此立寨,儋州定当竭尽全力予以支持!”崔海龙说完这句,忽然,话音一转,“来啊!还不速去准备米粮、豆粟五百石与陈郎!”
听崔海龙这一吩咐,马上就有人蹬蹬蹬蹬地跑下城楼去准备粮草了。
见状,陈继科哪还不赶紧拜伏在地:“崔押牙大义,实是某陈家再生父母!继科惶恐……”
崔海龙心中大喜,连忙扶起陈继科:“陈牧监万万不可如此!当真折煞崔某也!”
陈继科却不肯起来:“崔押牙定要受某这一拜之礼,从此,押牙但有吩咐,某陈家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崔海龙还要试图扶起陈继科,可陈继科一声蛮力,跟头牛一般,哪里是崔海龙扶得起的?崔海龙只觉得手臂上吃力,忙道:“哎呀!陈牧监!崔某应了便是!你快起来罢!”
陈继科这才两眼满含着热泪,一边起来,一边道:“某自浯州登船以来,时刻羞愧难当,恨不能对族人有个交代,若不是心里放不下这几千族人,真是恨不得跳了这大洋,喂了鱼鳖……”
“若不是今日遇到了押牙,某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崔海龙见这粗莽汉子竟然动了真情,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反倒一沉:“陈牧监!你不过游龙遇浅水,一时境遇不佳!万万不可妄自菲薄啊!”
陈继科连忙挽起袖子一擦,将泪花抹掉,又是躬身一礼:“押牙教训得是,继科铭感五内!日后再也不做这小儿女之态了!”
随即,两人再重新落座,又是一番长谈。
谈话间,此前去准备粮草的人过来回报,道五百石粮草已经准备妥当,米粮三百石,精粗各半,豆粟杂粮两百石……
这么多粮,陈继科一人也拿不下,崔海龙还派了力夫、大车拖着,送上了船……
见陈继科让一些船只在此泊下,又领着一些船只往对岸而去,崔海龙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愉悦。比吃了那无忧丹还要舒爽几分。
立即,就有人出列道贺:“恭喜主公,终于寻得良助!”
崔海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柳树心有话要说,这个柳树心是北方过来的读书人,倒是有几分见识,崔海龙时不时也听听他的意见。
不过,他的思路也就那么几条,听到他开口,崔海龙就能猜到他想说什么,连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某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便全然相信,不过是示之以诚,再观后效。”
“主公英明!”柳树心赞许地点头道,“要想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非难事。只需寻个由头,问问他下面的人……只需问得三五人,综合印证,便可知晓!”
“先生言之有理,某过两日便安排人去他营中劳军!打探虚实,可好?”
“善!”柳树心捏着小胡子,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崔海龙定计要去探陈继科底细的同时,陈继科却是当真领着人去查看地形。
靠了岸,上了陆地,一眼望去,林木繁茂,土地自然肥沃,地形大体平整,略有起伏,无论是辟为牧场还是耕地,都是上上之选。
远处还有几处山坡,不算太高,却正合适借着高度建寨子。
这一带还当真是一处安家落户的好去处。
陈继科乐呵呵地对跟在身边的许田说这地方的好处,许田却说道:“大当家的,这崔押牙倒是比那王延兴有气度多了……”
“何出此言?”
“你看,大当家的刚到此地,这崔押牙便能许下这么多的好处,这般大度,不比那王延兴有诚意多了?”
“哈哈……你这没见识的狗头!”陈继科听罢,一巴掌pia在许田后脑勺上,“无功而禄,所为何事?你以为这崔押牙便是一片好居心?他不过是想让某等充其打手罢了!”
“貌忠实奸之徒,切不信。”
“王延兴嘛……虽对某有逼迫之意,不过,他手里的好处,却是某将要用功劳换得,此方是正途!”
“崔海龙诚心?他若当真诚心,为何要某等来这与儋州城隔海相望之地安家?就在儋州城下,空地何其多?无非是防备某等赚他城池罢了!”
“啊……”许田听罢一声惊呼,这才知道,刚刚才城楼上,看上去那般真诚热烈,竟然都在演戏。
演戏之人明明白白,却让这旁观之人当真入了戏。
想到这里,许田也想明白了,他忙说:“那这崔海龙势必会暗查大当家的底细……”
陈继科却毫不在意:“哈哈,那便让他查好了!”
筆趣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北冥蟹的回到唐末当皇帝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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