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责还是第一次去郑州航天管理学院,除了门卫处有一位大爷值班外,校园内几乎见不到其他人,大学生们是早早离校实习或是外出工作了,王责把车停在了一栋大楼前,下车后立马就看到了从台阶上走过来的马鑫,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扣子一个也没系,露出白衬衫,王责穿着简单的蓝色t恤和过膝盖的白色短马裤,上前打招呼,“大热天的,还穿这么多?”
“早上准备应付领导用的,忘换了…最近怎么样?”马鑫把西服脱下来拿在手里,流着汗边走边说。
“还好,跑来跑去的。你的新工作怎么样?”
“先干着再说,照顾一个大家伙,这边,一会儿给你瞅瞅传说中的远古机器人时代的大玩意‘矩阵’。”
“好啊。”
马鑫带他到电脑房、大教室等四处转了一圈,王责顺便帮他拿数据测试工具箱,之后到学校最大的电脑主机房里检查线路,学校最大的天河一号电脑确实是堆满了整整一层楼…期间,王责说话一直没有机会步入正题,接近中午,王责说请他出去吃顿好的,实际上是马鑫请的客。
午餐时间,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厅,点了几道小碗菜,两碗米饭,几瓶啤酒,边喝边聊,王责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在考虑是从哪里开始说,似乎没必要把所有内容都讲出来,到底是先试着找到自己的父母,还是让大家也开始寻找,他停顿了几秒钟后,进入故事的主题,“一次意外,我得到了一把钥匙,起初我不知道它的用处,就在上个月,一些人告诉我钥匙地点的相关信息,然后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些宝藏,这个…”王责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黑色的数据储存器。
“这是什么?”马鑫接过这个拳头大小的方块。
“一个高级储存器,里面存放着父母把婴儿交给政府抚养时,监控拍下的画面及后期婴儿登记等大量影像信息,大致是从2035年12月到2045年左右…”“十年?”
“我也是推断出来的,储存器显示占用了5.6八万t内存空间,一个小时有1g左右存储,一个计划生育工作窗口一天数据大约是10g,因为临时窗口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还有后期婴儿身份数据登记等窗口信息,估算全国一天平均数据量是10t左右,大约是十年时间。”
“这么说,2040年左右出生的人也有可能找到父母了?”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
“怎么这样说呢?”“这个高级储存器设置有密码锁,每次登陆都会产生一个动态口令密码,前三次使用时有简单用户名登陆,第三次之后每次解这个密码就需要回答我不知道的问题,我是只进入过两次,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它关闭。”
“你知道破解密码的提示吗?”
“知道,还有一个难题是,里面的存储视频为一条,自带一种特殊的播放器,影像只能从前向后观看,不能跳跃也不能快进,所以…”
“这样算,要花上十年时间后也许能看到咱们的信息了。”
“所以想让你来想想办法。”
“这真是个难题,想一下三十五年前就有人造出了这么先进的东西,真是可怕。对了下午,你有时间吗?”
“有,从今天到五号这五天我都有时间。”
“那就好,下午,咱们就试试这个东西吧。”
“你不用去检查电路了?”
“那些事想办法应付一下就可以了,有这么有趣的事可做,当然先做这个了,干杯吧!”
王责和马鑫激动地喝着酒,下午准备大干一番。
回到主机电脑房,王责取出手机给他看,拍照的图片上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字“还有一次简易打开的机会,之后每次浏览需要依次输入以下的密码:我的出生日期xπ,我的洛阳移动手机号xπ,我的身份证号xπ,我的扣扣号xπ,我的邮政储蓄卡号xπ,我的户籍所在地邮编号xπ…得到八位数字的密码。”
对于学校的中型超级计算机来讲,普通计算完全不成问题,?对于π这个无限不循环小数,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一千位,进行运算是没问题的,只是像生日等信息王责也完全不知道,这就难办了。
马鑫询问怎样把储存器连接电脑,王责从口袋取出一根专用数据线连接线,并没有尝试点击用户名打开,而是详细询问了打开之后的情况。
“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需要密码的?”“第二次退出储存器时,电脑上有提示,就是刚刚手机图片上的内容,我想重新进入时,已经进不去了,只好在退出前拍下了上面文字,之后就没敢进入。”
“它之前的主人是你认识的人吗?”“几乎完全不认识…”马鑫这样问也是合情合理的,他想到了从江莘手里接过钥匙的场景,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钥匙原本属于黑客“瓦力”的,“瓦力”和“瓦印老人”之间必定也有些关系。
“你得到的这个东西是非法的吗?”“不是的,我是以继承人的身份得到的,我是通过了指纹锁验证、dna化验才取得的,并非是投机取巧,现在我还不能把整件事完整地解释清楚,但我相信有人希望我得到这里面的信息,并且去做一些好事…”
“好吧,我会尽力帮你的,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有一个专用的电脑可以几个月一直开机,最后一次进入的机会足够了,但是现在我还要查找资料,你先回去吧,等到我有了足够的把握性,我会通知你的…关于密码,如果你想到的话及时告诉我。”
“好吧。”王责知道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去等等看吧,一定有办法的,他这样安慰自己,和家人及早相认的想法让他整天都心急如焚,“有办法把影像分割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我听说这种影像存储技术是二十一世纪初期美国中情局为保护特殊影像而发明的试验性技术成果,内容不可以复制或删除的,只是在国内还没见过相关产品。不过这种存放了三十几年的旧发明,初期试验品总是有缺陷的,即使这种方法不行,还有其他办法解决,多找几台摄像机重新拍摄,花上十年时间罢了…”
“希望能找到我的父母。”
“你想好了?”
“想好了。你呢,会去寻找自己的父母亲人吗?”
“还不知道,毕竟还要问问玲玲的想法…人生本身就是难以轻易抉择的,能维持现状我已经相当满足了。”
“知道了,我先回去了,过了这个假期我就又要在外地出差了。”
王责说完这句话,如释重负,马鑫没有再回话,埋头打着电脑,王责该说的都说过了,再没有可以帮忙的了,同马鑫告别离开了大学,开车回家。
在家期间,王责尽心尽力照顾妻子,正是十月秋老虎,下午天气依旧闷热,他们也只能待在家里,王责进浴室冲个凉水澡,考虑着把瓦印与自己的关系梳理清楚。
还是来看一下王责离开后,马鑫在做什么,马鑫可没有那么轻松,一个人关在布满线路嗡嗡作响的主机房,空调虽然开的很低,但依然可以感觉到主机努力运转排出的一团团热气,他正处在这冷热交替的的区域,忽冷忽热是容易让人得感冒,可他只是眼睛紧紧盯着光亮的大屏幕跳动的密密麻麻的数字,像是在验证一个程序或者类似于电脑慢启动的状态,他的身体不动只是手指一直飞快敏捷地敲击键盘,还是第一次见他戴一副眼镜,上身光膀子,下身穿黑色的大裤头,有时他手指会在键盘上短暂停顿片刻,然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电脑屏幕上出现“ngratutn”这个单词,他点击下面的英文单词“end”,电脑回到了桌面,他确实是累坏了,长舒了口气,倒在椅子靠背上,摘下眼镜随手放在键盘上,右手揉着涩疼的眼睛,很久没睁眼,想起了王责的事,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着那个小方块,想了很久。“也许这个帮得上忙。”马鑫轻声说,至于他所指“这个”的是什么,暂不知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他嘴里念着“亲人?”,并再次想到了那个几乎被遗忘的梦。
一个爱哭又长得很黑的婴儿,躺在一个小婴儿车里,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起初还能从关严的窗帘缝隙之间看到一丝丝亮光,后来光亮越来越少,仍然是一个人也没有,或许是饿坏了,他的哭声一次又一次打破这死寂的黑暗,哭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当哭声再起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沉痛,也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一切都是漫长而痛苦的。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接着有亮光出现,伴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男人几步踏进门,只是他并没有立刻靠近窗户,而是靠着墙站着,似乎是感觉走错了房间,要关上房门马上离开,可是并非如此,实际他是喝醉了,站了一会儿,接着摇摇晃晃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找到了一瓶可乐,边喝边走进客厅,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把可乐咕咕咚咚喝个精光,随手扔掉瓶子后,这才注意到臭孩子的哭声,这让他感到非常厌烦,正如同他厌烦屋里的闷热和脏乱,根本没有必要走过去瞧一眼,他放心地闭上眼要小睡一会儿…
房门就这样开着,不久之后,一个女人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进入房间,径直来到哭闹的婴儿车旁边,抱起婴儿喂奶,她轻轻地摇晃着婴儿,婴儿的哭闹声逐渐止住了,她抱着婴儿走到沙发旁,失望地看了一眼打呼噜酣睡的男人,两行泪从她眼中涌出,滴在襁褓中婴儿的小脸上,她止不住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哭泣让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婴儿睁着眼啼哭,她把婴儿再次送进怀里,婴儿勉强吃饱后安静地睡了,她把婴儿放入婴儿车里,擦干脸上的泪水,狠心地走向门口,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出口,一回头,泪水又一次袭来,她双手捂着脸无力地蹲在地上,当她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又向前走了两步,马上就要跨出大楼门了,她再次止步并扶着门框,犹豫不决,最后她转身跑到婴儿车旁,摸摸婴儿微烫的额头,又摸摸她自己的额头,慌忙抱起婴儿跑出门,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急匆匆地先坐最后一班公交车又坐出租车,到了乳工程楼旁边的“计划生育办事处”门口而非医院,里面仍有人在排队,她快步走过去排在最后面,焦急地等待,好似这里免费发放治疗发烧的灵丹妙药,后面陆陆续续有人抱着婴儿排队,她前面站着一个大妈,过了一会儿,大妈等得有些着急转身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大妈同样抱着个婴儿,问她:“多大了?”
“五天了。”
“还好没过一个星期,不然就不值八0万了,多乖的宝宝…”
“呃,您的孩子多大?”
“第二天,是我的孙女,儿媳妇还在医院躺着,我一个人来的。”
“那怎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不是要还一屁股的债…”
“快点…”窗口内的一个女职员大声喊着她前面的大妈。
“怎么会这么快?”她心里可能犯了嘀咕,认真地听着前面人的说话。
“孩子给她吧,来填一下表格,在红色方框里写上您或其他亲人的姓名,您要把钱打给谁就填谁的名字…”一个女护士走过来。
“等一下,我把这个手镯给他带上,这是我在关帝庙里给他祈过福的,灵得很,保佑他长大做个大官,为祖宗争光…”
“快点儿,快点儿,都排着队呢…马上都十点了,要下班了还这么磨蹭,真是的…”女职员有些着急地敲打着屏幕键盘,“还剩最后一个名额了,排在第二个女人后面的人散了吧,明天再来。”她回头看身后的人匆忙离开了,她是今天最后那个人了。
“怎么了,我再最后看一眼孙子…”大妈忍着眼泪,把裹孩子的毛毯盖好。“别看了,卖都卖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女护士把大妈的孙子抱走了。“娃儿还小,你们小心点!”大妈似乎还是不太放心。
“赶紧填表格,刚才听清没?”
“写什么?”
……
“baby,k。”从里面传出女护士的说话声。
“可以走了,明天钱到账。”
她赶紧把脖子上的一个红绳系的玻璃耶稣挂坠取下来,戴在婴儿脖子上,系了死结,也许她是想写几句话给孩子,可是翻来翻去包里纸和笔都找不到,只好算了,她再次摸摸孩子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她有些紧张地把头顶着孩子的额头,应该是在确认烧的并不十分严重。
“可以了?”
“可以了,下一位。”
“我要等几天?”
“会有短信通知的,拿好给你的纸条,到银行确认,下一位。”
“有八0万?”
“有。”
大妈嘴里念念有词地离开了。
女护士抱过她的孩子时,她不安地说:“有些发烧,不严重。”,女护士摸摸孩子的额头,点了点头,走了。“红色方框,写下姓名吧。”
她小心翼翼地在平板电脑显示屏写下“畅蓓蓓”三个字。
“电话号码?”
“15616713711”
“k。”听到从里面传出女护士的声音,她感到了一丝希望。“可以写银行卡号了。”
等她把邮政卡号写下来,女职员敲打键盘,把打印机打出的凭证撕下来递
给她。然后窗口关闭了,有人开始打扫卫生,都准备下班了。
她拿着单子,站在旁边,数着金额一栏里,数着八后面有5个0,把单子小心地放进包的最里面,然后木然地离开这里,她避开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随意沿着一条湖边陌生小路走了十几分钟,直到一个人也见不到了,她一下子瘫坐在草地上,声嘶力竭地呐喊:“一定要送去医院!明明,你要好好活着,活着…”
女人的名字和电话号他都记得,只是什么也查不到,一切都似乎是没有用的。
到底是自己的梦还是别人讲给他听的故事,马鑫是分不清的,如同他对童年记忆多是空白的,整个童年几乎每天他都会做这个梦,无论白天或是夜晚,好像生来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对这个梦细节的填充,直到初中那次从雷雨中醒来,后来就再也没做过这样的梦。
马鑫坚持认为,这不是关于自己的记忆,因为当时自己是个几天大的婴儿,不可能记得这么多事,即使如此,他依旧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对这个梦不断重复,大多情况下他也是不愿想到相关的事,比如自己的出生,父母是谁,他们是否会寻找自己,甚至连梦中“她”的样子都越来越是模糊了,直至后来几乎没有再梦到那个女人和婴儿的情景。若不是王责问起,也许他的回忆还仅仅是被尘封着,他不希望凭空多出一些亲人,也不想有那么长远的考虑,现在他需要尽量保持平静,马上开始工作,帮朋友找到父母,这项艰巨的任务正摆在他的面前。
第三天的一大早,马鑫给王责打电话,让他来学校一趟,看来事情总算是有些眉目了。王责见到马鑫时吓了一大跳,马鑫的双眼布满血丝,至少是有一天一夜没睡觉,“昨晚通宵工作了?”
“习惯了。”
马鑫把存储器打开,里面有了一条条目录,他随便打开其中一个文件,用绘声绘影播放器播放,视频内容有三分钟,在屏幕下方显示有具体地址和时间,还可以快进、暂停和复制粘贴,打开文件属性是peg。看到这些王责变得非常兴奋,毕竟这已经是相当大的改变了,至于是如何做到的,王责同样很感兴趣。
“怎么样?还满意吗?”
“棒极了,你是如何办到的?”王责打开其他的视频都完全没问题。
“我查找了相关的技术资料,发现这种存储技术存在着极大的漏洞,由于后期无法完成升级和改进,所以相关研究很早就被终止了,相关的产品流入市场的很少。从一些大网站上只能了解这么多,要想找到分解它的方法,就要知道它的设计缺陷,因此我查了整整一个晚上资料,依旧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在美国的一个科技论坛上,不停地浏览早期的留言,总算看到了一些启示性的内容,一个搞研发的博士发表了‘快刀斩乱麻,这句中国古语终结了我们一年多的努力,真是有点不甘心。’,看到这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出路…”马鑫拿起桌子上的水瓶,喝个精光。
“我找到了一个升级程序,把原有的程序破解后,植入一个智能分割软件,把文件切割成无数段小视频,每段三分钟,差不多是办理一个人手续的用时,然后在所有视频下方加载地点文字,文件名也标有时间和地点,便于查找,就这样了。”
“最终时间到哪一年结束?”
“2045年,12月份。”
“太好了…咱们的信息不是有可能被查到?”
“大概吧,现在还不好说。”
“视频文件还放在原来的储存器?”
“当然,文件内容太大了,其他地方根本放不下,现在不用担心了,可以把里面的内容全部复制下来,要买到万t以上的储存器也要花不少钱,我先把里面资料拷贝到学校电脑中。”
“这些我不太懂,不过如果真是需要买一个大储存器,我会想办法的,你决定吧,现在可以进行查找资料吗?”“还是有些困难的,你也知道,视频信息、婴儿编号、名字的关联性还不能及时匹配,它们之间还有时间差,要花费很多时间去整理,不如你试试看。”马鑫有些无奈地说。
“我是有心理准备的,做这件事肯定会遇到许多困难,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端,这就是最大的收获。”王责在电脑右上角搜索框……输入“2040-05-16”,电脑下方列出了几百条视频,随意打开其中一个标有“市js区视频,播放着电脑屏幕上显示一张姓名、dna身份证号、手环临时序号登记表格,还有随机看到,护士给某些婴儿的手环贴上特殊标记,王责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回忆自己保存的第一张婴儿照片,每个婴儿长相特征都并不非常明显。
“如果我要寻找到父母,就需要知道生日是登记日还是被送到乳工程楼喂养的日子,也可以通过dna身份证号码查找,手环序号与被父母送出去登记时视频对应,每个信息都确定了,查找起来只是费点时间,对吧?”
“是…只是数据还没很好地加以分类,也许盯着电脑看上一天也找不到想要的信息。这两天,我把这些文件加以分类就好了。”马鑫眼睛扫了一眼电脑,脸色突然变了,像是受到了惊吓,假装咳嗽了两声,并没有被王责发觉到异常。“好吧,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别累着,我先走了,有事联系我。”
“嗯。”
王责走后,马鑫立刻开始工作,他刚刚想到了一个被忽略的漏洞,储存器上的安全防护程序因为系统升级变得毫无用处,如果这台电脑遭到黑客攻击,储存器里面的内容很容易就会丢失,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他立刻把储存器隐藏,把里面文件设置为可读,并在电脑设置一旦检测到病毒威胁,系统将自动删除网络协议,断开网络连接,自动关机。马鑫把这些都处理完,又测试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漏洞,才放心地把电脑合上,检查一遍门窗,把电脑放进手提包里,锁上门离开,他看了一眼手表,接近十点半了,该吃个饭了,熬了一天一夜,回家睡个好觉才行,慢慢走向公交车站牌…
过了两天,马鑫把储存器里的内容分类整理一遍,把分开的片段归纳相关联,也便于查找,总算初步达到了王责的要求,就把成果给他看了,王责感到满意,两人商议决定还是把储存器里面的视频备份到电脑里,暂时储存隐藏在大学的超级电脑里,拷贝需要两天时间。
在这两天时间里,王责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尽快做出决定,因为最迟七号必须要离开这里。
对于怎样利用好这个储存器,王责有自己的想法,他要让全中国人有途径寻找到自己的亲人,当然也是为了及早找到自己的亲人,就必需创建一个专门的网站,这方面与马鑫交谈过了,相关费用和技术难题。马鑫可以提供技术帮忙,而网站一旦运转,不可避免要额外支付一些费用,一个月就需要不少钱,仅仅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网站是不可能长久运作的,现在他必需找到一些技术和资金合作伙伴,有一个良好的开端是最困难的事。建立这样一个网站,存在很大的风险,很可能连成本也要赔进去,当然他相信寻找亲人的网络平台肯定会得到许多人支持,这是一次尝试,也是一种需求,国内还没有一家这样的网站,最重要的是他拥有那些存放了二十年前最宝贵的资料,如果周围的朋友都能提供一些支持,那就容易多了,尤其需要像马鑫一样懂网络网站技术的人提供帮助,如果大家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再去找林校长或其他人来帮忙。这样决定后,下午他打电话给郭瑞、金玲、刘玲玲、马鑫、小雅这几个最要好的朋友,晚上在他家里小聚一下,大家都同意了。晚上八点半,大家到齐后,王责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后,询问大家的看法。筆趣庫
大家都好奇地去查找自己的信息,花很久时间才能有些头绪,离快速查找还有很大差距。
王责在此之前并没有对妻子说起这件事,现在一想还真是不应该,难怪她一直一语不发,对于人们是否愿意去寻找亲人,大家的意见不一,郭瑞和李露完全支持寻找亲人,金玲和马鑫对此观望,小雅和刘玲玲不支持。对于3:2:2这样的结果,王责有些吃惊,这样看来支持率偏低,要做一番动员,特别是要得到马鑫的支持。
谈到父母,这就触及到从小到大忌讳的话题,人人都有情感要表达,只是感情过于复杂,谈起来比较尴尬。
“我们从小就没得到父母的关爱,如果现在再不抓紧时间寻找,以后就可能再也没机会了,现在我们二十五六,父母有五六十岁了,也许他们正在某地苦苦等待我们的出现,正日夜期盼见我们一面,我们应该给他们机会弥补过去的遗憾,而不是放任他们孤独终老。”李露说的每字每句都真情流露,打动人心。“我们该给他们机会改过?他们抛弃了我们,在我们刚刚降生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无所知、一无所有的我们被他们换成了钱,去挥霍,去享受,去浪漫的时候他们悔过了吗?他们自责了?没有!我们凭什么还要替他们还债?如果他们经受了我们受过的苦,还有脸祈求子女的原谅吗?”
金玲突然变得铁石心肠,激动而愤怒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眼泪就止不住地流,谁也没能安慰她,一个女人内心藏得下多少苦痛,没人知道。
想必她所受的伤如同沉默的火火山上过去熔岩一次次留下伤疤后风干的痕迹,感情似其底部灼热岩浆被积压着,等待着这一刻,伤口再次撕裂,撕心裂肺的痛变成愤怒的火与热,汹涌肆虐地喷涌而出,毁灭自己一样的报复,烧光它周围的树木花草以及一切美好的事物。
“谁不想享受亲情的温暖?可是我们别无他法,要靠自己的努力生活下去,一切成长都靠自己的苦苦挣扎,他们丝毫帮不上忙,你还是一样要忍着,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不能让他们失望…我,我就是个例子,受尽家庭的拖累,耻辱而多余的活着,我时常想要是个男孩该有多好,可偏偏我只能是个女孩。我十多年都在想像着死亡,可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死得安心,如果我从小是个孤儿,就不必受这么多苦,穷也好,富也好,只用在乎自己的感受,生或者死都全凭自己的意愿,生不由我,死不由我,谁能够体会…”所有人里面,小雅是最苦的一个,哭得最痛,最有资格讲述,成长在父母家庭生活中受的苦。
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感染,回忆、流泪、同情自己和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经历,感受生活的酸甜苦辣,渴望被关爱,害怕受到伤害,生活在哪个时代,谁也不能选择,谁都没有错,谁都有资格评价人生,谁都爱恨交织…
情绪激动过后,没人再讲自己的不幸,王责没有忘记今天的目的,他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了一杯啤酒,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大家都明白,活在这个时代本身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所以我们才如此努力学习,去证明我们的价值,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我们必须要如此走下去,找到新的出路,做出一些选择,给我们的未来带来一点希望,给他人的未来也带来一丝希望。
我迫切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为了那些愿意找到亲人的人建立一个网站,如果你觉得可行,也算做一笔投资来维持网站的运营,在金钱方面,我们民主一些,把你愿意投资闲钱的数目写下来,也可以不写,提些意见也行,最后再决定能不能合作办这个网站。”
互相小声讨论过后,王责把准备好的纸和笔发给每个人。他忐忑不安地看着妻子,彼此没有说话。
“你们看做这个…会赚钱吗?”刘玲玲问。
“肯定会,我敢保证,王责做哪件事是没有把握的?这可是个天大的商机…”郭瑞最能忽悠。
“商机?”马鑫思索着马鑫的话“什么商机?”小雅急切地问。
“这你都看不出来?这个时代什么最重要?资源,咱们掌握着这些资料,也许国家都没有,就是拿着金山银山,一个亿,不,至少值十个亿,更多的钱呢,”王责只是默默听着,不想多说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公开跟大家谈到钱,刚刚感觉自己的语言到了无比匮乏的境地,大概每个人都有些储蓄,只是用于未来的规划,这些储蓄就显得微不足道,朋友们会不会投给自己的,他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朋友们面对各自面前的一张白纸,变得小心翼翼,各自思考遮遮掩掩,下笔依旧不是一件简单事,毕竟赚钱不容易,最后看到结果是,七张纸没有一张是白纸,数字多少不一,马鑫100万,刘玲玲200万,郭瑞200万,金玲50万,李露150万,王责150万,史小雅500万。
数字公开后,刘玲玲和郭瑞吵起来。“你疯了?你哪来的200万?冒充什么有钱人?你有钱,为什么不拿出来买房子、买车、结婚?”
“为什么你的嘴里算是钱钱钱?我还不够努力吗?我也想挣到许多钱给你花,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是没有200万,我连30万也没有,可是我会努力的,再给我一年时间吧,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我难道没给你机会吗?”
“你什么时候真正看得起我过…”
……
听众人规劝,郭瑞夫妻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只是在怄气。马鑫在刘玲玲的劝说下愿意帮忙建立网站。王责劝小雅先不要出钱,一是知道她没有那么多钱,二是也明白她想帮自己,他不希望小雅会做出傻事,只是小雅自信地说能筹到钱,他也不忍心伤害小雅的自尊心,让她再考虑一下。接二连三冲突爆发,大家心里并不好受,再谈钱或者合作有些不合时宜,可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不然就会错过时机,他确定认为这笔投资对朋友们而言是最有利的。他再次向大家讲明,做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需要所有人共同的努力也许会会成功,建立一个有生命力的网站,也希望大家理性对待金钱,关于未来利润分配等问题重新说明,按照马鑫给出的资金支出及常规可循环运营保障下最少的资金为四百万元,只有超过四百万,网站可以正常低速运行。无论如何,小雅都坚持要投入这么多,没人拦得住。
最终努力下,有了最终结果,众人出资为:王责夫妻300万马鑫夫妻500万郭瑞夫妻200万小雅500万
总资金1500万,利润分配比例同出资比例3:5:2:5,一周内大家把钱打入一个公共账号由李露管理,注册网站和建立网站相关费用使用由马鑫负责做出统计计算,报给李露,由李露登记确认后拨钱,后期利润分配时会额外给马鑫一些工作上的补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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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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