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都不似现代的北雁南飞,古来一是气候不同,一是奇兽较多,也多有那不避寒暑的飞禽。
如今这一带的山脉均为赤红色的岩层陆相盆地堆积,以现代的知识看来,正是典型的丹霞地貌。
三阳道人一路逃到此地.却是受到了本体意识的指引。
刚停下来就见婉转间山势娥延,峦峰不断,天险常存,微微一感应便已经知道了这个所在。
此地因是色泽太过艳丽,容不得一点杂色。故此一般是被人叫做丹霞,不过也有别称做五夷。
民间传说是唐时代的长寿老翁彭氏曾在此菇芝饮瀑,生育二子,分别名为『武』、『夷』,开山涉石,有大攻与山人,后人为了纪念才将此地命名为武夷山。
刚刚来到此地,一点一点的信息就从脑中传来,只是如今景色虽佳,三阳道人却没有停下来观赏的兴致。
刚刚破碎了两个化身,连化形的宝幡都被收走,只是也给自己赢得了时间,间不容发的逃了出来。
如今也不知是跑离万毒山的范围几万里远,只是隐约间还能感到身后的法力波动。
“肯定是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天妖匿气,万里潜行。早就该失去我的踪迹了,怎么还是死死地在后面追赶?”
再一感应。全身上下的寒毛都没有放过地扫描了一遍,只是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的波动。
“却是有点麻烦,如今连歇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但要是不去了这尾巴,还真要一路跑回山中不成?”心念电转,眨眼间就生出几百个念头。只是眼下却没有一个是可行的。
“这五夷山内峰峦叠嶂,大大小小的山洞不下百个,若真要寻地方安身,却不如就在这里。”
转念间已知是再无别法,如今受了重创,法力不及原来的三层,肉身更是崩溃地一塌糊涂,刚才逃命也是强运的遁述,如今却已经是有点油尽灯枯,遁术越来越慢。再跑下去,铁定要被几人追上。
就看这几人的驾势。真要是被追上了,恐怕连这化身的渣渣都不会留下。
“却不知道是做的什么打算,若是一早就往山中赶,现在也差不多已经脱险了。”
三阳道人这化身颇为奇特,本身是三阳之灵,受了万年的天地孕育。就连袁洪当初化形也是借的它的元气,后来修炼成元神,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只是过后虽被袁洪以元神寄托,炼化了化身,本体的元灵意识却没有完全地泯灭。
当年袁洪借它的元气成道,两者法力本源相同,自然也没办法灭了它这股意识。
只是袁洪地本体意识太强,连带化身也受到遏制,三阳道人虽有元灵,却也没什么作为。
元神化身。有主有副,离了袁洪他便失了寄托。根本就无法独自生存,如果是袁洪不愿,他也没办法窥见半点主体的意思想法。
不久前在万毒山时,刚刚破开禁制就接受到了本体意识的指引,一路逃来此地,如今又断了联系,他现在也估摸不透袁洪的真正意图。
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师兄,这桂芝还未长成,如今采了却是有些可惜。”两个童子模样的人站在山前一处花蕊丛生的碧绿间,面前正对着一株仙葩,云光缭绕,只是隐约可见枝叶稍嫩,露珠晶莹。
却都没注意到说话间有一点白光隐在一旁。
“我那里会不知道?只是这山中也不只我们一家,今日不采,说不得他日就被人得去了。”面对那年龄稍小一点童子地诘问,那年长一些的童子回答起来却是颇为无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五夷山内,散修无数,魔道各别,平常倒也能相安无事,但真要是有了什么利益的冲突,打斗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毕竟是人为财死,更何况这天才地宝对于炼气士而言也更加珍贵,有别与其他种种。
这二人正是五夷山散仙萧升曹宝的门下,今日奉命出来采药,无意间发现了这株仙葩,只是其时尚小,因此犯了疑难。
至于萧升曹宝二人却是没什么大的来头,俱是前古的炼气士,修炼无数年月,到如今才得成地仙大道,因为是法宝神妙,在这五夷一地也少有人敢与争峰。
只是眼下大劫的端倪已现,阐截二教暗争,二人虽依附在阐教门下,也不敢就和截教的人正面闹翻。
他暗指地正是那些依附在截教门下之人,这山中的散修也大都分做两派,一派依人类修士为主依附阐教,剩下地则都拖蔽在截教门下,暗中争风,谁也不肯多让一点,两教的争斗,可见一斑。
“这也对,出门时师长就多有嘱咐,我们也应该小心行事!咦?师兄你….”
这稍小一点的童子刚将头抬起来就见到师兄的双眼中两线绿光,接着还没来得及再多问就觉脑中一痛,失了知觉。
“嘿嘿,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仙草的滋味还不错,可惜就是灵气太少了些。”
此刻那年长一点的童子咂巴着双唇,嘴角还可以看到一点浅绿的痕迹,只是双目内都是青绿色的瞳孔,混身的气息也都变的极为陌生。
“这肉身也还不错,可惜就是法力太低微了一些,根本就施展不出威力太大的法术,那几人真要追来。麻烦也自不小。”自言自语一番,随机目光在那年龄稍小一点地童子身上罩定。片刻间已经有了主意。
“反正两教总是要争,这第一把火就由我来点吧!”
双目中陡然飞出两点紫焰,对着那童子一缠一饶,肉身迅速干瘪下来,精血全失,只剩得一点魂魄。却被保留了下来。
“嘿嘿,你们也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今日我若不死,自有你们的好处!”说着收了二人地魂魄,再一刻,身上的气息也都消失全无,完全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这几人也不知道是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只这样还是有点不保险,不如去那二人的洞内暂避一时,然后再寻脱身之法。”
暗暗思量间。猛地又察觉到身后那几股凌厉的气息“来的倒快!”下一刻,裹了两人地肉身。一点遁术施展开来,迅速的朝一处洞府赶去。
这边刚去不久,就见几点光华从空中落下,现出身形“这厮倒真个能跑,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跑到此地。”
一女子现出身形,朝四周一打量。已经知道了这个所在,正是金光圣母其人。
“不错,万毒山五
隔千山万水,这人也真个了得。”
又一天君起身言道,看了看四周随即又道“这五夷山毗邻灵鸠山,已经处在阐教的腹地,再追下去只怕会出乱子。”
两教的暗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此深入阐教门下的腹地,再追下去,碰上阐教的人就难免要有争斗。虽然不惧,但在对方的地盘上。倒底是先就失了地利。
“怕什么?我们追人拿脏,那厮说不定就是阐教门下,正要他人来,我们才好问罪。”
金光圣母大手一挥,虽然有一瞬间的感觉不灵,但现在也还能察觉到那人就躲在这山中,眼看就要功成,这样放弃,那里肯甘心。
“但…”那天君还待要说些什么,突见金光圣母面色一端,情知有异,再一转身,眼前就已经多了四人,只见两道两童,不过看架势颇为不善。
“你们是何人门下,怎敢无端伤我门下,强取仙草?”几人还没来得及喝问,那两道中一人已经跨步上前,对着几人呵责起来。
“怎么回事?”几人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不知道这道人所指何事。
“师傅,就是她抢了仙草,弟子气不过,说了两句就被她打伤,若不是师兄机警,只怕我们两个今日都难逃大劫。”
一个脆生生地声音忽然传来,只是所说的内容却令人大吃一惊,再看其手指方向,正是金光圣母。
“你……”金光圣母大怒,一时间竟被气地说不出话来。
旁边几人听见那童子的话自是不信,几人一路同行,金光圣母也向未远离,当然没机会去做他口中所说的那些事。
只是眼下之事却透着蹊跷,都是满头的雾水,不知道四人为何会找上金光圣母。
“哼!想在我五夷山横行,却不是那么容易,看你们几人也都是有些来历的,怎地做出如此下做之事?”那道人再向前一步,指着几人怒喝。
这还是隐约间感应到几人的修为都颇为不俗,才没有立即动手,但言语上地讥讽却是不肯弱了半分。
“这厮无礼!”金光圣母气急,虽然知道事情还别有隐情,但也受不了他这么咄咄逼人。
东海十天君好大的名头,何曾受人这般奚落?
“满口胡言,你看我可有在此横行的本事?”说话间七面金光小镜祭起,刹那间连成一线,震坍三光神雷就要发出。
“糟”其他几人只来得及起个念头,也已知道今日之事无论谁对谁错一场争斗却已经成了定居。
金光圣母性如烈火,这人再三的挑拨,若按往日也断不会这么客气。
“这事透着古怪”赵江与剩下几人对望一眼,轻轻的道。wwω.ЪiqíΚù.ИěT
争斗虽然难免,几人却不忙着出手,那道人虽看来法力不弱,但也不比几人强到那里去,眼下也没到出手的时机。
那里知道金光圣母地雷火还未发出,空中那几面小镜子就忽地坠落。法诀刚到一半,她也忍不住生生顿住。满脸的骇然之色。
“怎么会这样?”金光圣母此刻简直如遇鬼魅,刚才将七面金镜祭起,正要发出神雷就见似乎是一道光华闪了一下,自己就与法宝失去了联系。
这神雷地法诀刚到一半,也不得不停,生生收住。全身元气顿时浮动不已,只是比起内心的震惊,这点暗伤也算不得什么了。
“哼!”那道人将袖一抚,到袖口去了。
金光圣母看见,连使法诀,也没半点反应,仿佛那法宝本来就是那道人地一般。
“怎敢收吾法宝?”金光圣母大急,也顾不得他身上再有什么古怪就合身扑上,手中一把古剑。杀气腾腾,却不敢再将之祭出对敌。
这七面金镜来之不易。乃是她取自五行金精合又用太阳真火锻炼了千年方成,无数的法咒加持,刚刚更是破了三阳道人地庚金之气,所得不少,足够再炼出七八面来,只要再耐心寻到一些材料。借助几人相帮,炼出三七之数,就可布成金光大阵,威力比起现在来要翻上几翻。
见眼下被那道人举手间就将手中仅有的七面金镜收去,当真像要了她的命一般,再也顾不得方才的古怪,冒险攻来。
“此物是我立道的根本,一番手段也全需凭借才能施展,万万丢失不得。”
金光圣母状似猛虎,合身扑来。那道人虽然法宝神妙,但对敌的功夫却就差了不止一筹。也没时间再取法宝对敌,被她逼的连连后退。
其他几人见状,怕金光圣母有失,也都立刻过来帮手,只是也对方才之事多有顾忌,手下都没敢出全力,暗暗防范。
就算是这样,那道人在几人的围攻下也是险象环生,几次都差点被金光圣母的剑光扫到,身上有不少被剑划过的痕迹。
“此刻将法宝还我,还有话说,不然定与你月缺难圆!”金光圣母见将那人死死地压制,这才缓了缓手中的攻势,出声喝道。
“卑鄙!”那道人一声怒喝,拼着用背受了赵江火光一击,这才险之又险地脱身出来,几人再要上前,却被那剩下的另一道人阻住。
原来刚才几人争斗,这道人被赵江用几团火光困住,没有来得及上前。
“你们几人也是玄门中人,怎可依多为胜?”那道人向前一步,将伤者挡在背后,对着金光圣母几人喝问。
金光圣母面色微惭,不过思及法宝,眼下却也顾不得了“非是我等依多为胜,原是你们无礼在先。今日若将宝物还我便罢,若不还时,我还有话说!”
身后几人也都默默无言,看来也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到底是那一路人,如此霸道?”那道人心念电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宜,争斗再所难免,只有各凭手段。
“萧兄,你无碍吧?”悄悄传音,真个争斗下来,还需凭借法宝的神妙,才有胜算。
“我没有什么大事,已经服了丹药,眼前这几人却是不怎么好斗,待会争斗起来还要多加小心。”
回应着曹宝的话,对对方索取法宝一事却只字未提。
唉!一声轻叹,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事到临头也忍不住叹息。
“我观这几人的法力不在你我之下,所修法术又多为旁门,怕是与截教有些牵连,还要打听清楚,才好下手。”
眼下虽然两教也多有摩擦,但还没到撕破脸皮地地步,真要是现在就对上了截教的人,就算是能一时得势,也是得不尝失。
萧升微微一窒,也知道他所言不
算是在气头上,也还分的清轻重缓急。
“这倒是个麻烦事,若真是截教之人,今日就要吃个哑巴亏了。”
正要上前询问,猛地那童子探身出来,两人一时不查,待要喝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几人依多为胜,无礼再先。如今又伤了我师,到底不能甘休!”说罢便取了一剑在手。朝金光圣母扑去。
眼看事有转机,被这童子一闹,那法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收的回来,金光圣母面若桃花,一剑架住,也不多言。劈面相交,不及两合那童子已是岌岌可危。
就要出言,猛见那童子笑地诡异,金光圣母心中微动,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是一声怒喝,再看时却成了一个血人,原来是那童子自知不敌,居然自暴元神,舍身之下。也伤到了金光圣母。
“童儿!!”两人在后看得真切,也都吸了一空凉气。接着便是大怒。
萧升将落宝金钱祭起,再也不顾忌几人身份,下了辣手,“端是无礼,如此杀人夺宝,就算是到了教主面前也需先还我一个公道。”
既然下了狠心。又辖余怒之威,这一出手,也就没再留丝毫的余地。
眼见情势急转直下,金光圣母也是恶胆边生“这童子可恶,如此死地不名不白,今日之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取回法宝才成。”
就在刚才那童子自暴的前一刻,她隐约间感应到了三阳道人的存在,只是也就只那么一瞬间,接着就失去了踪迹。眼下要应付萧升的攻击,已经没了再凝思地时间。
只是此刻心中也已经知道有点不妥。渐渐的嗅出了一丝阴谋地味道。
身后几人见状,都怕她吃亏,忙放出法宝相助,刚才的情势兔起鹰落,虽然都觉出一点不对,但现在也没有时间坐下来静思。
就见空中几点光华杂夹相斗,那萧升祭起一物似铜钱状,几人法宝与之一碰便不由自主的散了真灵,朝地上落去。
“怎会有如此怪事?”心中大惊,又想起方才之事,也知道了一点缘由,猛地都抢身上前收了法宝。
萧升二人此刻都被金光圣母绊住,也分不得心,眼看着几人将法宝收回。
“驭使不得法宝,这却如何是好?”将场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金光圣母心中暗急。
几人一般,大部分的手段都在法宝之上,眼下受了克制,对方却能毫无顾忌,就算是人数占优,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不管了”将心一横,金光圣母朝后微退,趁着两人被阻,一举将十指斩破,散了道稽,披头散发,再无一点圣母的样子。
紧接着两口鲜血喷在手中宝剑之上,那剑身上光华猛地一盛,黑息缭绕,就朝着二人斩去。
势若奔雷,那铜钱状的法宝被远远的甩在后面,竟似追之不及。
“看你还有何手段。”金光圣母气喘吁吁,似有不支,却是已经伤了元气。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那名童子暴身而起,却不是扑向几人,竟是对着那枚金钱而去。
他方到半路,金光圣母已经感应到了那熟的不能再熟地气息“是你!”金光圣母咬牙切齿,只是此刻已经没了再去动手的能力。
“不妙!”那法宝刚被裹住,萧升就起了感应,只是此刻要应付眼前几人地攻击,两者不能兼顾,更有金光圣母那把黑剑来势甚恶,也不容自己分心。
“啊……”金光圣母一剑斩实,顿时将萧升斩做两段,只见一点黄光迅速从他颅内破天灵而出,朝着空中那团白光冲去。
白光之内,一团团的紫色火焰正不住的围着那铜钱煅烧,滋滋有声。
只是此刻三阳道人的面色隐透蓝光,显得极为狞狰。“到底是为什么?连我都算计在内?”
艰难的说出这几句话,三阳道人面色又转了数转,终于成了椭红之色,只是双眼怒睁的望着两旁,满是不甘之色。
“噗”万里之外地黑风山内,天姥峰上法台紧立,袁洪独坐在上,身周似环状散坐着三十六个妖王。
只是此刻每人的身边都有数面魔幡招展,上面的魔神像若隐若现,鸟龙虫鱼,更有不少传说中的半身神诋,只要每一闪现,便做咆哮之状,直欲跃出幡面的束缚,栩栩如生。
在其后更有数万妖兵在石矶孙钰二人的带领下严阵以待,气氛庄严隆重之极。
猛地袁洪喷出一口鲜血,身周的妖王也都一阵抖动,周边的魔幡哗哗大响,不少妖兵被那魔息一冲,顿时迷失神智,大喊大叫起来。
孙钰见状忙将四海瓶祭在半空,倒转瓶身,一股清流罩下,骚乱才微微停住。
这一切就在身边,石矶却连头都未回,双眼只是眨也不眨的看着台上。
手中早已浸满汗水,连指甲都深嵌到手心之中了也没有半点知觉,一点一点的嫣红顺着发白地手背划落,只是此刻就连立在身边的孙钰也没有察觉。
所有人地目光,都集中在不远处的那法台之上。
袁洪一口鲜血喷出,顿时全都落在面前的一个小草人的身上,接着双手不断的施出法诀,催动大阵,无数的气团生出,几乎都结成了实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向中间涌去。
借着阵法的威力,隐隐可以看到那个草人在袁洪的驱使下不住的颤动。
只是每动一下,袁洪的双手都要变换一个法诀,随着速度的不断加快,身周的妖王也都是满脸的大汗,咬牙苦撑。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那草人身上越加鲜艳,诡异的是周围地上竟没有半点的落红痕迹。
此刻,终于有两个外围的妖王坚持不住,全身脱力,只是还没到躺下就被身周的魔幡卷住,没来得及惨叫就被上面的魔神吞了个干净。
失了两个妖王,整个阵法的威力非但没有减小,在魔神幡的作用之下,威力反而是越来越大,双手挥动的频率也在不断的加快。
“古怪,这两人也不知是那里的散修,看来也是上了大当。”
一剑将萧升斩做两段,趁曹宝分神之际猛下辣手,立刻也步入了他的后尘,元神被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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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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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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