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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怔了怔,仿佛想起了什么,迟疑着出了一会儿神,才下了决心般低声交待道:
“府里的三位小姐,明天一早,我让人把红袖送到大爷府上,让她跟红叶一处住着,托给王夫人照料些时日,红袊和红袗,每人带上一个奶娘,一个保姆,你带着她们一起在北寺先住一阵子,往后再说吧。”
郑嬷嬷轻轻叹息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李青进了外书房,召了林蕴波进来,让着林蕴波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今晚上就出发去河北府看看去,平阳府还照着爷往年出征的规矩,六部各行其是,王府你多照看着,有什么不能决定的事,走驿路送到爷大军处,或是送给我都行。”
林蕴波手里的折扇僵在了面前,片刻回过神来,急忙收了折扇,满眼焦急的盯着李青问道:
“出了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我不过是有些个放心不下,过去亲眼看看,总能让人放心些,再说,六部各行其是,也都是习惯了的。”
林蕴波站了起来,正要再说话,李青伸手止住了他,垂着眼帘,声音坚定的继续吩咐道:
“一千黑衣卫,我带走八百,另外两百人,驻到玉山脚下,只听山上调遣,王府有什么事,你找丁一就是,丁二跟我走,今天晚上就出发。”
林蕴波怔怔的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夫人和爷一样,板起脸来,一样重的煞气,也都是极有主意的人,这会儿跟他说,也不过就是知会一声罢了。
林蕴波呆呆的站了片刻,躬了躬身子,诚恳的说道:
“夫人,路上当心身子,不要过份劳累着了,平阳府这边,请夫人放心,弟全力维护着,不会有什么大事,夫人只当心着自己就是。”
李青眼神温暖的看着林蕴波,脸上浮出丝温和的笑意来,低声说道:
“多谢。”
当天晚上,黑衣卫拱卫着两辆宽大坚固的车子,驶出了平阳府南门,往河北府方向疾驰而去。
李青躺在车厢厚厚的被褥里,看着水萍吩咐道:
“你也躺下睡吧,咱们要日夜兼程,这一路上,又只有你和绿蒿跟着,能休息时尽量休息,不用那么多讲究。”
水萍答应着,从车厢下方柜子里取了条被子出来,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凌晨时分,黑衣卫拱卫着车子进了清河驿,清河驿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茶饭,水萍和绿蒿侍候着李青沐浴洗漱,换了衣服,喝了半碗热粥,黑衣卫已经休整补给好,等在外面了,绿蒿侍候着李青上了车,往河北府方向继续疾驰而去。
镇远城外,韩军营地里,平王端坐在军帐中的虎皮椅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丁二传过来的线报:李青昨晚已经离开平阳府,过来镇远城找他了!
因为担心鹞鹰被围在外围的晋军和庆军截获,他命人停用鹞鹰传信,平阳府过来的鹞鹰也都截下没再放回去,李青的担忧和询问他并没有太放到心上,行军打仗,虚虚实实,变幻不定,断个几天音信,都是常事,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平王站起来,背着手,有些哭笑不得的在营帐里来回踱着步,到底是女人家,也太不能经事了些,就这么点事,就能扔下平阳府、扔下韩地政务,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来找他了!
平王背着手站在帐篷门口,眯着眼睛看着帐篷外的明媚阳光,心里也如同撒满了阳光般暖意洋洋,来就来吧,他也大半年没见她了,平王面容温和着微笑起来,站了半晌,抬手叫了戊天过来吩咐道:
“传令给林蕴涛,加强河北府、荆州府沿线警戒,密令告诉他,夫人明天就进入河北府境内,夫人的安全,着落到他身上。”
戊天答应着就要出去,平王抬手止住了他,眯着眼睛思量的片刻,接着吩咐道:
“嗯,爷和大军的信儿,从现在起,半个字也不准传递出去。”
戊天重重答应着,见平王没有了其它吩咐,才转身出去传信去了。
天色已经晕暗下来,三爷林蕴波府上,里里外外都已经点上了灯烛、灯笼,林宏坚脸上带着丝仓皇和莫名的兴奋,不耐烦的坐在书房扶手椅上,等着林蕴波回来。
林蕴波有些疲惫的进了书房,满脸笑容的招呼着林宏坚,
“坚儿来了多大会儿了?坐坐,哪有这么多礼?你母亲去河北府巡视,我到王府看了一圈才回来的。”
林宏坚见林蕴波进来,站了起来,拱了拱手,笑着又坐下了,林蕴波在林宏坚对面坐了,小厮送了茶上来,林蕴波端起一饮而进,放下杯子,看着林宏坚笑着问道:
“坚儿这么着急着找我,有什么急事没有?”
“三叔。”
林宏坚迟疑着,想了想,目光闪烁着看了林蕴波一眼,急忙又转开了目光,声音低落了些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孙义,昨天晚上起就没见过他,我让人去他家找,后来丁一过来禀报,说孙义犯了家法,母亲……让人处置了他。”
林蕴波面色凝重起来,谨慎的盯着林宏坚,没有说话,林宏坚扫了眼林蕴波,接着说道:
“孙义是父亲指给我使唤的人,天天跟着我,哪有机会犯什么家法的?再就,就算是犯了家法,也该跟我说清楚了,让我来处置才是,怎么能这样说处理就处理了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林宏坚面色微微泛起红晕来,林蕴波仔细的看着他,端起杯子,慢慢喝着茶,半晌,才放下杯子,看着林宏坚问道:
“那你这话问过丁一没有?”
林宏坚目光闪烁着支唔起来,
“我问了,他没说……他没细说,再说,哪有这样先处置了再说是犯了家法的理的?刑部处理犯人,也得先审明了罪名呢!她这都处置完了,再说有什么用?孙义是父亲指给我的人,要处置也得先禀了父亲才行,她就这样……这样……”
林宏坚恼怒着说不出话来,林蕴波眼里闪过丝怜悯,暗暗叹了口气,低声宽解道:
“夫人不是莽撞之人,她既然处置了,必是有原由的,爷那边,想必也禀报过了,这事……”
林宏坚眼里闪过丝仓皇,惊恐的扫了眼林蕴波,林蕴波顿住话头,眉头拧了起来,看住林宏坚,低声问道:
“孙义做了什么,你大约是知道的吧?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衡量得出夫人处置得对不对,若对,你也不必再多计较跟你说不说的事,她是长辈,是你母亲,处置个奴才,本来也没有要先跟你说的理儿,若她处置得过了,等你父亲回来,你找个机会跟你父亲分说一二就是,这会儿,你这样抱怨着,有什么用?”
林宏坚脸上闪过丝恼怒,紧紧抿着嘴,没有说话,林蕴波轻轻叹了口气,端起杯子慢慢喝着茶,林宏坚咬着牙,抬头看着林蕴波,声音里微微带着丝颤抖说道:
“我听人说,她去河北道,是因为父亲病重了!”
林蕴波一口茶呛进了喉咙里,手里的茶洒在了手上、衣服上,小厮急忙拿着棉帕子奔过来,林蕴波一把抢过帕子,满脸恼怒的喝退着书房里侍候着的小厮:
“都退下!刚才的话,谁敢传出半个字,我灭了他满门!”
小厮急忙退了出去,林蕴波脸色阴沉的转头盯着林宏坚,恨恨的说道:
“爷那么英明深沉的人,怎么……”
林蕴波硬生生的咽回了后半句话,盯着林宏坚,冷冷的问道: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林宏坚耿着脖子说道:
“这你不用管,我是王府长子,再怎么着,也不是一个人没有!你只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林蕴波脸色铁青的盯着林宏坚,冷冷的说道:
“你听着,夫人去河北府,是巡边!爷好好的!好得很呢!说句最不吉利的话,爷要是真病重了,这韩地、咱们林家,倾刻间就有灭顶之灾!这会儿,你!还撑不下来!你看看你,这心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哼!”
林宏坚冷哼着,猛的站了起来,
“我看你还能替她瞒多久!咱们林家、这韩地,代代传承,没听说少了谁就不行的!”
说着,也不看林蕴波,径直拂袖而去。
林蕴波面色苍白着看着林宏坚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叫了小厮进来,研了墨,斟酌了大半个时辰,才写了几个字,密封好了,命人赶紧送了出去。
林蕴波疲惫异常的站起来,后背微微有些弯着,往后院进去了。
苏夫人接了林蕴波进去,看着疲惫不堪的丈夫,心疼的说道:
“夫人身子那样弱,天天处理那么多的事,我看她也没象你累成这样的?”
林蕴波长长的叹息着,挥手斥退了屋里的丫头婆子,低低的说了刚才的事,苏夫人面色凝重起来,恨恨的说道:
“这是谁在背后这样挑唆大少爷的?大少爷就是个傻子!这事能听人挑唆的?爷什么脾气他不知道的?夫人也不是个肯容这种事儿的人!等爷回来,就算不死,也要一辈子高墙圈着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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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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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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