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要了她几次,一次次尽情冷酷的掠夺撕裂,她只有承受,咬牙承受,不肯出口求饶。
将龙榻上的人抱了起来,温香软玉在怀,伸手捏住庄绮蝶的下巴,把她口中咬的玉佩取了出来,玉佩已经碎裂成为两半,雪白的丝帕尽被染成了红色。
司徒紫玉抱起庄绮蝶步入浴室,就如此走入浴室之中。
“皇上……”
外面传来轻微的呼唤。
“闭嘴!”
外面回归了寂静,司徒紫玉回眸看了一眼,低声道:“进来收拾干净,不得令任何人知道此事。”
“是,奴才遵旨。”
何玉庭用担忧的目光看着皇上英挺的背影,抱着那个侍婢进浴室,在他的记忆中,侍候皇上多年,从皇上还是一个皇子,一个质子之时,他就侍候在皇上的身边,却是从未见过,皇上对一个女子如此残酷,却又是如此的怜惜。
司徒紫玉入温泉之中,让温泉的水,洗涤去二人身上的痕迹和汗水。
无力地靠在司徒紫玉的手臂之上,依偎在他的怀中。
“以往素日她的柔顺恭谨,都是装出来的吧?那样看着朕,平日的谨慎关心,时而关注朕的目光,也都是假的吧?”
“她应该十分的痛恨朕,恨到想亲手杀死朕,毒害朕吧?在真正的情感和铭心刻骨的仇恨外,带上假面具,掩盖绝美容颜的同时,也掩盖起真正的情绪和恨意。若不是为了她的弟弟庄逸辰,她会如何做?”
明知她该是痛恨他的,是他灭了她的国,亡了她的家,在她的眼前亲手杀死她的父皇,处死她的兄弟姐妹。
心底却是在期待,她以往的关心,细心和偶尔凝注他的目光,那目光中的沉醉和欣赏,是出自她的真心实意。
抱起庄绮蝶,把曼妙的娇躯放在台阶之上,把她的头抱在手臂之上,让她的身体沉没在水中,头部露在外面。
“玉庭。”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何玉庭站立在浴室的门外,隔着珠帘问了一句。
皇上今日的行为有些反常,本来临幸一个侍婢不算什么,但是皇上对那个从盈国带回来的丑陋奴婢,态度格外的不同。
贵为皇上,却是亲自抱着一个奴婢去温泉沐浴,刚才匆匆一瞥间,他已经看到那个奴婢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一头秀发遮掩了她丑陋的容颜,那身子却是美的惊人。
寝宫朕龙榻上的血痕,令他心惊。
“她应该是第一次承幸,如何可以承受皇上的勇猛和如此无度的索取。”
他微微地在心中叹息,看不懂皇上的意思,是喜欢这个丑陋的小宫女,还是想折磨羞辱她。
他带着身边两个心腹的小太监,让他们把龙榻收拾干净,管好自己的嘴巴。皇上有旨意不得令任何人得知今日的事情,他自然不敢泄露半句。
命小太监收好了元帕,那是被皇上临幸过的证据,对一个奴婢而言,是极其珍贵重要的。
“去拿一些止血消肿的药膏过来给朕。”
“是,皇上。”
何玉庭微微犹豫片刻,本想再问一句,终于没有问出来,走开招手叫过小太监,找出药膏拿到手中。
“皇上,奴才把药膏给皇上送进去。”
“进来吧。”
司徒紫玉随手抓过一块白色的绸布,将绸布盖在庄绮蝶的娇躯之上,甚至连那张脸也没有露出来。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庄绮蝶那张绝美动人的容颜,即便是身边最为心腹的人,也不想让他看到。
何玉庭走到浴池的边缘,躬身把药膏放在司徒紫玉的手中,目光从白绸上扫过,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明显是不想让他看到那个丑陋的小宫女,他退出浴室,放下了浴室的帘子,静静地守护在外面。
不多时,皇上抱着那个全身连同脸都被包裹在白绸中的奴婢走入寝宫。
“你们都退下吧。”
司徒紫玉把庄绮蝶放在收拾干净的龙榻之上,伸手拉过被褥,给庄绮蝶盖在身上。
“皇上,是留还是不留?”
“不留!”
淡漠的语调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何玉庭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震,这两个字他听过太多次,为何这一次会有这种感觉?
“是,奴才遵旨,是否把这个侍婢抬下去处理?”
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皇上通常是不会留的,哪怕是嫔妃,听到最多的,也是这两个字,令她们绝望无助的两个字。
皇上至今还没有子嗣,而皇上似乎也不想要子嗣。
这件事令朝野掀起轩然大波,劝谏和进谏不绝如缕,但是皇上的心就如同铁石所做,从来不会因此动心。
“皇上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吗?所以至今都不肯要一个子嗣,也不让一个嫔妃和后宫的女子,为皇上孕育龙种。”
“不留”,本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是一个奴婢,而且还是盈国的奴婢,皇上万万不会令这个盈国的奴婢,怀上龙种。
一个奴婢的身份,也不足以为皇上孕育龙种,为玄国留下后嗣。
“什么?”
司徒紫玉疑惑了一下,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何玉庭所言的处理,就是在嫔妃或者宫女被他临幸后,若是不留,就要拉下去用各种手段处理,令那个承幸的女子,绝对不会怀孕。
所谓的手段,无外乎几种,一是,太监会采用推拿术,推拿被皇上临幸过女子的穴位。
二是,喝“凉药”。“凉药”是一种含有麝香成分的汤药,这种汤药不仅可以达到避子的效果,而且还有堕胎的功能。
三是,赐予无子汤,这种无子汤一旦喝下,可能会终身不孕,若不是必要,后宫也不会采用赐予无子汤的方法,让嫔妃彻底断绝生育的功能。
“不必,不需记录则可。”
司徒紫玉淡淡地说了一句,何玉庭急忙躬身:“奴才遵旨,皇上,天色就要亮了,皇上休息片刻吧。”
“今日停止早朝,就说朕累了,想休息一日。”
何玉庭的脸上,终于露出诧异之色,在他的记忆中,除了年节假日,皇上从不曾会耽误早朝,当然带兵出征不能算。
为了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丑陋的奴婢而停了早朝,这还是第一次。
他没有多言,躬身答应了一声,向寝宫的外面退了出去。
“玉庭,不必让人进来侍候,你守在外面就是。”
“是,奴才遵命。”
司徒紫玉疲惫地上了龙榻,把庄绮蝶搂入怀中,或者可以在这个时刻,让温香软玉在怀,睡上一个好觉,偷得半日闲。
朦胧中,似乎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毫无热度说了两个字“不留”,庄绮蝶的唇边带出一抹幽冷的笑意,翘起魅惑的弧度。
即便是“留”,她也有办法“不留”,她绝不会为那个暴君孕育子嗣和后代。
司徒紫玉低头看到庄绮蝶略带旖旎粉晕的脸颊,唇边带着一抹冷意的淡笑,她是清醒了吗?
刚才在浴池中,他已经按住了她的穴道,力求不会留下一丝一毫,再用清水洗涤,想必她是不会因为半夜的索取,而怀上他的孩子吧?
心中忽然之间,就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为何不让她,让这个昔日盈国的公主,怀上他的龙种?
这个想法在司徒紫玉的唇边,勾勒出邪魅的弧度,手臂一紧,带着一抹冷香的娇躯,立即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之上。
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肌肤相亲,身上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如此幽冷的笑意,她在想什么?莫非从今日起,她仍然会带上原来的面具,留在朕的身边,做那个体贴细心,恭谨柔顺的奴婢吗?”
“面具,不错就是面具,为何朕不给她带上一个面具,如此她的美丽,只能为朕一个人绽放。”
沉沉地睡去,丝丝的疼痛也不能让庄绮蝶清醒过来,在昏迷中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令庄绮蝶清醒过来,微微地动了动。
浑身是疼痛,无处不在。
耳中听到了一声声音,转头看了过去,她蜷缩在龙榻之上,宛如一个婴儿般。紧蹙的秀眉,她正在忍受难言的疼痛和折磨。
心中不由得柔软了一瞬,他是否太过了?
入目是明黄,耀眼的明黄,令她讨厌的明黄。
侧目看去,却是看到一抹淡淡的紫色,那是床边放下的帐幔,带着一抹浪漫的色彩。
其余的地方都是明黄,身上的锦被绣制的金色龙纹入目,令得庄绮蝶不由得大惊失色。
游目四顾,她竟然还躺在龙榻之上,身上盖着皇上的锦被,身下是皇上的龙榻。她急忙起身,却是发现锦被下的娇躯,不着寸缕。
急忙伸手紧紧地用锦被裹住娇躯,昨夜的一切涌上脑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清纯的少女,昨夜在暴君无度的索取间,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一双幽深略带紫色高贵的眸子,正盯着她,帐幔被掀开一道缝隙,司徒紫玉英挺俊朗的身影,带着耀眼的光环,毫无情绪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她。
“皇上……”
裹紧身上的锦被,翻身跪在龙榻之上:“请皇上恕罪,奴婢即刻就离开龙榻。”
一双大手抓住了庄绮蝶身上的锦被,她想用力抓住,抬眼却是碰触到司徒紫玉无情的眸子,冷得让她心寒。
手不由得一松,锦被从身上被掀开,曼妙的娇躯就如此坦露在皇上的眼中。
白日的阳光,从窗棂中透了出来,透过帐篷把她的娇躯笼罩在其中。
低头,深深地低头拜伏在龙榻之上,优美的曲线,娇躯的肌肤恢复了原来的玉白,青紫痛藤蔓般的淤痕,更是怵目惊心。
斑斑点点的紫红,如盛开的花朵,遍布她的娇躯。如此的她令他怜惜。
“抬起头来。”
司徒紫玉的眸色深沉,从庄绮蝶优美的曲线上扫过,心中不由得一疼,她身上遍布的伤痕,让他明白昨夜他有多么邪魅,伤她有多深。
一把将娇躯搂入怀中。
庄绮蝶紧紧地抿住唇,不由自主地在司徒紫玉的怀中战栗,唯恐皇上会再一次地要她。
她已经无法承受,但是若是皇上想要,她也只能默默地承受。
感受到怀中娇躯的僵硬,司徒紫玉剑眉一挑,到了如今,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吗?
一把将怀中的娇躯,扔到了龙榻之下,庄绮蝶身无寸缕地跌倒在龙榻之下。
她翻身跪伏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额头碰触地面,眼前就是皇上的脚尖。半夜的无度索取,她仍然是他脚下一个卑微不堪的奴婢。
“以后没有朕的旨意,这个就永远带在你的脸上,不得取下来。”
一个银色的面具,带着冰冷的温度,闪动幽寒的光泽,落在庄绮蝶的面前。她伸手拿了起来,带着些微的柔韧,心中明白,以后陪伴她的,将不再是那张丑陋的容颜,而是这个冰冷的面具。
带在脸上如此贴切,幽寒深入肌肤,仿佛这个面具已经和她的肌肤融为一体。
看着那张银色的面具,在她的脸上如此贴切,遮掩了她绝美动人的容颜,如此的她,竟然会令人有心悸的感觉。
整张脸全部被覆盖在银色的面具下面,唯独露出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在银色面具的衬托下,如此诡异神秘,带着令人想探索的美丽。
红肿不堪的唇,也露在外面,司徒紫玉微微蹙眉,只是一双露出的眸子,已经令人能感受她的美丽。
一块黄纱飘落,落在庄绮蝶的脸上,蒙住了她下半部的脸。
她幽幽地一笑,皇上是不想被别人看到她那红肿的唇,让别人知道,她被皇上临幸的事实吧?
“不留!”
还记得凌晨朦胧中,听到的那两个无情的音符,在心头回荡,从不曾远去。
“这个不留,应该是双重的不留吧,不留龙种,也不留记录。就如同昨夜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我仍然是幻蝶,是皇上的奴婢,不会因为昨夜而改变什么。”
“下去。”
庄绮蝶急忙起身,发现衣服早已经放在床头,她伸手拿过衣服,在司徒紫玉犀利的目光下,手微微颤抖着把衣服向身上穿。
不敢请皇上出去,也不敢走出帐幔,唯恐被别人看到她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匆忙地把衣服穿在身上,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奴婢告退。”
她躬身向帐幔外退了出去,每走一步都是令她倒吸冷气的剧痛。
走出寝宫,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却是令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也照不到她的身上。
心完全地沉陷在无望的黑暗之中,失身给让她国破家亡的仇敌,动辄得咎不停折磨羞辱她的仇人,她却是不能在脸上,在眼睛中,表露出丝毫的仇恨和不甘。
“也许这样也好,这张面具足以遮盖我所有的恨意,总有一天……”
苦笑,她能做什么?她只是奴婢,玄国皇上一个卑微默默无闻的奴婢。
“弟弟不知道如何了?皇上是否会再设下什么圈套,让剩余的三位皇子去重蹈覆辙,进入他的圈套最后自寻死路?”
她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些,五皇子和七皇子的死,在她的心头留下一道深深的伤。
不是伤心和伤痛,或许是有一点的,但是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忧和恐惧。她怕,怕皇上利用有些人或者某些机会,就如在盈国一般,利用偷袭的盈国将士,设下一个完美的圈套,让弟弟钻进去。
“弟弟他太小了,纵然聪明伶俐,稳重冷静,但是才仅仅七岁,若是面对无穷无尽的圈套和计谋,他是否也会一失足成千古恨?”wwω.ЪiqíΚù.ИěT
“皇上应该有很多办法,可以名正言顺地处死剩余的几位的皇子,首选应该就是前太子吧?毕竟他身上背负着太子的名义,是复国最好的人选。太子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念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心,让她心寒。
“你,你……”
忘儿伸手指着幻蝶,愕然地看着她。
三个侍婢都一副见鬼的表情,若不是在寝宫附近,是在青天白日之间,她们几乎就想转身逃走。
对面这位脸上带着幽冷银色面具的女子,面具背后的那双寒眸,让她们的双腿发软。
“忘儿,痕儿,碧翎,是我,我是幻蝶。”
“幻蝶姑娘,你,你……”
“皇上嫌我太过丑陋,赐了这个面具给我遮掩陋颜,不碍事的。你们去吧,去侍候皇上。”
“是。”
三个人疑惑地向寝宫走了过去,今天有些不对劲,她们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从一早总管大人就吩咐她们不必去侍候皇上,直到过了午时,她们也不曾被允许进入寝宫。
而幻蝶,她们一直没有看到幻蝶,直到午后过了小半,才看到幻蝶带着一副奇诡的银色面具,出现在寝宫之外。
她们不敢问也不能问,默默地走进寝宫之中,恭候皇上的吩咐,随时侍候着。
跟随在皇上的身边,什么事情都不能去问,好奇心太大,知道的太多,只会让她们死的更快。
忘儿和痕儿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中有担忧的神色,她们和庄绮蝶同是盈国人,平日相处很好,又是被庄绮蝶所救,因此对庄绮蝶有着感激和关心。
碧翎默然地低垂着头,她什么也不想知道,只能好好地侍候皇上两年,被放出去或者赐给某位良人,也算是终身有托。
至于爬上皇上的龙榻,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想法,凭她的容貌和才情,皇上是不会看在眼中的。而留在后宫,只是无尽无望的等待,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冰蓝色的衣裙,临波飘摇,如风中凌波的仙子,似从湖水中升起一般,带着清丽难言超尘脱俗的味道。
秀发在风中飞扬,窈窕的身姿渐渐丰满起来,从那夜过后,似乎她成熟了很多,连身体也极快地发育到成熟的地步。
篮子中采摘了许多了新鲜的莲蓬,还有几朵莲花,受皇上之命前来采摘莲子,折取莲花回去。这是她为数不多,可以离开寝宫和御书房的机会。
“幻蝶姑娘,差不多够了吧?”
“嗯,回去吧。”
遥望远方,神思飘荡,过去了一个月,到玄国有一个月之久了,从未再见过弟弟,也没有得到弟弟的消息。
“哟,这是谁啊?怎么一副鬼样子?”
娇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绯色的衣裙飘摇而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婢。
“是柳婕妤,又遇到她了,这个不省事的……”
碧翎微微蹙眉说了半句,急忙停顿下来低下头去。
“奴婢拜见婕妤娘娘。”
二人跪了下去,恭谨地磕头。
“碧翎,你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我没有见过?”
“婕妤娘娘,奴婢是幻蝶,是御前侍婢,拜见过婕妤娘娘一次。”
“幻蝶,为何弄成如此一副鬼样子?吓得我啊,心一个劲的乱跳,你吓了我倒没有什么,若是惊了别的贵人,贵妃那些娘娘,可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婕妤娘娘,奴婢因为容颜丑陋,因此才带了这个面具以免惊扰了其他人。奴婢平时也只是在寝宫和御书房走动,轻易也不会见到后宫的娘娘们。”
“你们今日到此,又是为何?”
庄绮蝶的眸色一深,太巧了,实在是太巧,平日她只在寝宫和御书房之间走动,皇上也一直不曾临幸哪座宫苑,因此她在玄国的后宫中,也只认得柳丝这一位婕妤娘娘。
但是今日她出来采摘莲子和莲花,不想没有多少时间,就惊动了这位曾经到寝宫去过一次的婕妤娘娘。她还记得,这位婕妤娘娘话里话外地提点她们要守规矩,知道本分,莫要有攀龙附凤的妄念。
“婕妤娘娘,奴婢是奉了圣命,到此采摘些新鲜的莲子和莲花回去。皇上还在等着的,请娘娘允许奴婢告退。”
柳丝低头看着庄绮蝶,心中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似乎在那张幽寒银色的面具下面隐藏着什么。
“会隐藏着什么呢?”
“抬起头来。”
庄绮蝶抬头,微微垂下眼睑,对方是婕妤娘娘,她只是侍婢。虽然说御前侍婢的身份很特殊,后宫的主子们,轻易不会为难甚至会示好。但是毕竟身份有别,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婢。
“好好儿的,为什么带这个劳什子的鬼面具,让人心里发慌?你的陋颜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快快地把这个鬼东西摘下来,我看了心里就不舒服呢。”
庄绮蝶没有动,这张面具的下面,就是她真实的,绝美无伦的那张脸。
她不能让除了皇上以外的人,看到她真实的面貌,不仅是因为那是皇上的旨意,更是明白,若是被玄国后宫的嫔妃知道了她真实的面容,会给她带去多么大的麻烦。
而那种麻烦,很可能会波及弟弟,让他们万劫不复。
“婕妤娘娘,奴婢容颜丑陋,才用面具遮掩,以免让皇上看了不快。请婕妤娘娘恕罪,容许奴婢告退。”
“大胆贱婢,敢违背娘娘的命令,莫非是以为在皇上的身边侍候,就可以对娘娘无礼吗?娘娘命你摘下面具,诸多的推脱,对娘娘无礼违背主子的命令,可知是何罪吗?”
庄绮蝶淡淡地侧头,避开柳丝身边一个侍婢伸过来的手,抬手挡住了对方的手。
“婕妤娘娘,奴婢脸上的面具,是皇上赐的,让奴婢不得摘下。婕妤娘娘也曾见过奴婢的陋颜,须知奴婢也有藏拙之意,请婕妤娘娘明鉴。”
“皇上所赐的面具?”
柳丝笑的妖娆:“这盈国的一个奴婢,都是如此的伶俐大胆,我身边的人儿,竟然是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呢。难怪皇上会留了你在身边主事儿,对你还真是不同呢。”
“婕妤娘娘过奖,奴婢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奴婢而已,不值得娘娘如此挂心。”
“你说说,皇上回到玄国皇宫已经有一个月了,一次也不曾进哪位嫔妃的宫苑。我也不曾听闻,皇上曾召幸过哪位嫔妃或者奴婢。你就在皇上的身边侍候,可是皇上暗中召幸了哪个狐媚子吗?”
“婕妤娘娘,皇上每日忙碌到深夜才休息,不曾召幸过谁。”
“那就奇怪了,皇上可不是没有精力的人,素来虽然少有召幸嫔妃,但是也不会如此之久,都不召幸个女子。莫非是你们几个狐媚子,把皇上给迷住了,狐媚君王,让皇上忘记了后宫中的嫔妃们?”
“婕妤娘娘言重,奴婢们都是愚笨的人,容貌平平,又没有什么才情,如何可以入得皇上的眼。皇上刚刚回到玄国不久,国务繁忙,没有时间召幸娘娘们,也是有的。”
“不可能,素来皇上再忙碌,也不会如此久,都不召幸个女人陪伴片刻。你们几个,都是盈国的人,一直在皇上的身边侍候,恐怕早已经被皇上临幸过了吧?”
“婕妤娘娘多虑,奴婢们只是侍候皇上而已,皇上如何会看得上奴婢们。远着有盈国的几位公主,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这后宫之中的美人无数,就是婕妤娘娘,那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
柳丝听了庄绮蝶的这话,脸色微微缓和了一点,看着庄绮蝶脸上的那张银色面具,仍然是心中不快。只有一个念头,想再一次看看银色面具下面的那张脸。
“真的是如此吗?”
“奴婢如何敢欺瞒娘娘。”
“不敢欺瞒吗?很好,碧翎,把你的守宫砂给我看看。”
碧翎急忙挽起衣袖,露出手臂臂弯出的一点殷红,正是守宫砂赫然在目。
柳丝放了心,回眸盯住了庄绮蝶:“你的守宫砂何在?”
庄绮蝶的心一沉,在柳丝让碧翎露出守宫砂时,就暗暗地向碧翎递了一个眼色,示意碧翎回去送信给皇上。
她不知道碧翎能否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也唯有如此,才能有一线的希望。
今日,她不能让柳丝看到她的面貌,无论如何都不能。
目光向湖水望了过去,若是逼不得已,她也只能跳入湖水之中。此刻已经是秋季,湖水寒冷,湖面上已经没有几支莲花,满满地结满了莲蓬。
“婕妤娘娘,奴婢没有守宫砂。”
“哈哈……”
柳丝笑得令人心寒,虽然在笑,妩媚的眼波中却是连一点笑意也没有,冷冷地盯住了庄绮蝶。
“能侍候在皇上的身边,首要就是身子干净,你丑陋也就罢了,如何连守宫砂也没有?”
庄绮蝶暗中回眸严厉地向碧翎再度递了一个眼色。
碧翎蓦然跳了起来,转身就向寝宫跑了回去,她并不傻,明白若是请命,柳丝定不会让她离开回去报信。
庄绮蝶的眼神,让她明白发生了大事,而心中也隐隐猜测,这位幻蝶姑娘,恐怕早已经是皇上龙榻上被宠幸了多次的爱宠。
多少次,是她独自在夜里侍候皇上,甚至皇上临时就赶走了她们,换了幻蝶在夜里侍候。
多少次,清晨之时,天色还没有亮的时候,她悄然离开皇上的寝宫,回到房间中一睡不起,直到午后才会起身。
她们另外三个人,都心中有数,却是谁也不敢提起。
“大胆贱婢,给我抓住碧翎好好地教训她,让她明白规矩,知道谁才是主子。”
庄绮蝶起身拦住了去追赶碧翎的侍婢,幽寒的眸子盯着柳丝:“婕妤娘娘何必和我们这样卑微的侍婢一般见识,计较些什么呢?奴婢并不是婕妤娘娘的敌人和对手,奴婢的身份,也永远不会改变。”
柳丝气得冷笑:“贱婢,不要以为侍候了皇上几日,就可以登天了。我不知道你用什么狐媚的手段,爬上了皇上的龙榻,今日我倒是要好好地看看,你这个贱婢有什么本事,迷惑得皇上不入后宫。”
柳丝伸出手,一把向庄绮蝶的脸上抓了过去。
“婕妤娘娘!”
庄绮蝶高声呵斥了一句:“婕妤娘娘要想清楚,这面具可是皇上所赐,不得摘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炼狱的替身宫女倾后宫:公主心计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