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呆呆地看着门板上的秋江,有些不敢相认:“秋江姐姐,你真是秋江姐姐吗?”秋池一边唤着,一边想要确认,揭开被褥一角,不由得惊呼起来。
家奴们将秋江抬入婢女住的厢房,景阳招呼太监取来创伤药,秋池依旧站在一侧发呆。撩开被褥,秋江浑身血迹斑斑,遍体无一块正常肤色,或瘀青,或发紫,或鞭痕纵横,伤不忍睹。
景阳痛苦的闭上眼睛:轩辕烈居然如此残忍地对待秋江。
因为头部肿得厉害,加上饱受一夜的折磨,秋江自被人送回来,便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景阳与秋池小心地为她拭去身上的血迹、污渍,淡盐水入体,她时不时地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主仆二人忙了大半天,才为秋江处理好伤口,为她穿上衣袍。
“我不是暗人!我不是细作,我不是……”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因为轩辕烈起疑,所以用非人的手段折磨着秋江。
还是轩辕烈借此事在告诫她,不能有非常之举,否则下场就如秋江。
秋池坐在榻前,被无边的恐惧包裹着,开始咽咽地抽泣起来。
她是忍下,还是去找轩辕烈说个明白?如果忍下,轩辕烈只会变本加厉,今日是秋江,那明日又当是谁?保不了身边人,早晚有一日也保不住自己。
拿定主意,景阳倏然起身:“六福子。”
太监从门外奔了过来,低头唤了声:“公主。”
“我要见王爷,带路!”
景阳争匆匆来到保和院,站在轩辕烈的内室外,静待里面的回音。
里面传出女子的浅吟声、嬉笑声,还有北凉语的对话声,从声音之中,景阳可以分辩出,里面应有三个人:男的是轩辕烈,女的却不似她见过的静、丽二昭修,若不是她们,便更不是颜承仪。
家奴满是难色,低垂着头,道:“王妃,主子正忙着呢,要不回头再来。”
昨儿,他折磨了秋江一宿,还不够吗?大白天居然又开始他的……
景阳推开家奴:“让开!”径直推开房门。
内帏,满地狼藉……撒落一地,或红或紫;屋内,一片旖旎,鸳鸯帐内春光正浓。透过罗绡,隐约可见帐内正是轩辕烈,左拥右抱好不忙碌……
“该死!谁让你进来的?”
景阳扫了一眼,视线移到窗外。
“王爷究竟想怎样?景阳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
轩辕烈骂了声:“还不快侍候,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一入罗帐还不都一样……”
有女子低声笑道:“王爷骂得是,媚仙自以为出身高贵,处处都欺着奴家……”
景阳还以为他在骂自己,原来却是骂帐内女子。
“既入青楼,还想保名节不成?”
景阳心里暗自思量:是不是说她私会轩辕寒的事儿?亦或,这只是他与帐内女子的对话。无论轩辕烈真实用意是什么,她都必须装着什么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她来的目的就是想为秋江讨个说法。
“王爷,你要秋江,妾无话可说,可你怎么……把秋江折磨得不成人形。好歹她也是妾的侍女,看在夫妻情份上,你也得给我两分薄面才是。”
轩辕烈哪里还有兴致,一把推开身边美人。取了外袍,撩开罗帐,冷冷地望着她。
两个年轻美人被他推开,面露愠怒之色,娇嗔道:“真是扫兴!”
“好了,都离开吧!”
其中一女娇笑道:“王爷今儿还传奴婢吗?”
轩辕烈不屑地瞪了一眼:“滚——”
一声落,两女相继从罗帐出来,赤着身子,一个略有羞涩,拾起地上的衣衫就往屏风后面闪躲。另一个则挺直腰板,展露出曼妙而玲珑曲线的身姿,用挑恤的眼神审视着景阳。
轩辕烈扬起巴掌,在女子的臀部拍了一掌。女子吃吃娇笑往屏风后面躲去。
“她们是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的美人。”
听着像是解释。
“秋江是我的陪嫁丫头,你如何讨厌我,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迁怒于她。当日景阳离京远嫁和亲,是做好了如零陵姐姐一样的准备,可我不想身边人有事,若是王爷恨我,不过就是一杯毒酒,妾请你善待她们……”
她想要保护身边的婢女,可她哪里又知道,她身边的人或许极有可能就是大越来的暗人、奸细。
轩辕烈苦笑:秋江暗藏武功,如果说此次景阳和亲,和前两次一样,秋江细作、暗人的嫌疑极大。大越的手段还真是拙劣,以前是零陵公主身边布设暗人,如今又故伎重演。
“王爷对秋江施刑,到底想知道什么?是想知道妾与太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是秋江在慌乱中施出了武功,才会被轩辕烈误以为是暗人。
“就算真有什么?那不是妾的错。和亲联姻屡屡遭遇意外。两国和亲,新人应进宫见驾,那日王爷独自入宫,是因为景阳貌陋,不足得见天颜,或者在王爷心里,妾根本就连这王府一个普通的丫头都不如,没有资格叩见皇帝陛下。”
轩辕烈无言凝望,他有些糊涂,这个女子在责问他。
景阳见他不语,又道:“王爷不愿多看妾一眼,妾今儿也告诉王爷:妾同样不愿意看到王爷。你不出现,至少我院里上下一片平和;你出现,带给妾的都是巨浪,是虚情假义。既然我们之间不会生出任何的情意,就请王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就让景阳与陪嫁过来的太监、婢女们平静老去。”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怪异的审视着景阳。
轩辕烈听着她的话,感觉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吗?
对,过世的奶娘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女人分几种:有的求荣华富贵;有的求夫君宠爱;还有的求一世平静。
他一出生,就交给奶娘哺养,在他心里奶娘的比母妃更重。
景阳福身:“妾告退。”
轩辕烈起身,在她即将出门之时,手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她没有回头,望着外面,道:“如若要这样痛苦的纠缠,不如各过各的,互不交集,互不往来,互不关心……”
她是他娶进门的妻子,也不想这样彼此僵持,可是他必须小心,不能再出差错,他承载不了太多的意外,北凉也经受不住折腾。
她,不会是暗人。
她,有一双真实而明亮的眼睛。
“夫妻还是陌路,由你选。”
双手落在她的两肩,暖意从掌心传入肌肤。
景阳凝视着他。
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透彻,如果不懂得随势而下,就真的是不识好歹。
目光交集,无声交流,他用力一揽,她落在他的怀中:“王爷,请给妾一些时间,看你如此残忍对待秋江,妾还无法侍寝。在侍寝之前,请让妾爱上王爷……妾不想做第二个零陵公主。”
“第二个零陵?”轩辕烈问。
景阳暧声道:“在来北凉之前,护送零陵皇姐的宫人们就曾说过,她死得很可怜,所有人都说皇族无真爱,可景阳想要真爱,景阳想像一个妻子爱丈夫那样去爱。”
这是景阳的真心话,她想活出真我,只有真我才能打动一个男人的心。侍寝之前,与其说让自己爱上轩辕烈,不如说是让轩辕烈爱上她。只有轩辕烈爱上她,她才能开始计划,否则一旦令对方生疑,所有随她陪嫁的下人都得死。
景阳可以赌自己,却赌不了二十几口人的性命。
如果景阳不是奸细,那么他会将秋江与她分隔开。
轩辕烈无数相信秋江,即便昨夜一番折磨、用刑,令秋江饱受身心之苦,可秋江依旧一个字也没吐。
因为没说,轩辕烈对她的猜疑就更深了。
“景阳,本王想升秋江为末等妾侍。”
所谓末等,就是没有品阶的姬妾,说是妾,更似婢,是暖床婢。
景阳垂眸一眼,眸子晶亮生辉:“请王爷好好待她。”
轩辕烈道:“待她养好伤,拨一座院子、一名婢女供她使。”ъΙQǐkU.йEτ
“妾替秋江多谢王爷恩赐!”把人打成重伤,她还是谢恩,这便是“礼节”,“妾告退!”
景阳走到门口,轩辕烈道:“且慢。”
她缓缓回眸,娇媚横生,一双明眸充满期待:“王爷。”
轩辕烈走近,双手抚落双臂,轻柔的,眼里饱含温和:“既然我们要做真夫妻,本王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景阳道:“王爷有事请讲。”
轩辕烈抚摸着她的肩臂,一点点的游离,眼帘下垂:“秋江不是完璧之身。”
“啊——”景阳颇感诧异,从轩辕烈的神情中她看出这话并不是藉口。
她睫翼微颤,像阳光下扑闪的蝉羽,眸光一闪,亦如暗夜里生辉的明珠。
“景阳想到什么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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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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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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