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也放心,还微做着梦,还没看清楚梦里的是什么,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说话声。
李萍小声道,“赵爷爷,张欣欣现在在屋里吗?”堂屋和厨房她都扫了一眼,没看见人,要是张欣起来了在房间里的话,听见她声音早就出来了,多半是现在还没醒,所以她说话的声音都不大。
对着人家外公,叫张欣显得太生分,叫欣欣又有些黏糊糊的,李萍脑瓜子灵,干脆对着张欣本人就叫大名,对着人长辈就叫张欣欣。
“在,你等会,我去叫她。”赵厚良跟她说道,先看了一下摇床里的元元才起身。
“好。”李萍自觉地去看顾元元,她也喜欢长得这么可爱又好看的小娃娃,她不由地在心里想也不知道以后她和陈家宝的孩子有没有这么好看,还没想明白,李萍又暗自啐了自己一口,都还没结婚的事情,她在这里乱七八糟地想什么。
赵厚良走到张欣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欣欣。”隔了一会又喊了一声,“欣欣。”
张欣这下是完全醒了,梦里还没做完的梦一睁眼就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一个大概。
“哎。”她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干涩,喉咙有些痒,轻轻咳了一下。
“小萍同志来找你了,快起来。”赵厚良说完就出去了,他知道张欣听清了。
“哦,好。”张欣一骨碌爬了起来,拿过乔宏振放在一边的衣服穿上,飞快地编了两个辫子,抹了抹脸,打开了房间门,走路摩擦间大腿根还有些疼,她暗自嘶了一声,在心里又给乔宏振偷偷记了一笔。
张欣看见院子里的李萍还有些不好意思,睡懒觉正好被撞上了。
“怎么了?”
李萍勾着元元的手,一点没提张欣还在睡懒觉的事情,“我们去趟山上吧,好几天没去了。”
张欣想想,她上次去山上还是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她确实好久没去了,点点头,“行,那你等我会。”
张欣去了厨房,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出去洗漱,就对着泔水桶刷牙,泔水桶里只有早上倒进去的一些刷锅水,并不太脏。她洗了脸,看锅里还有煮好的鸡蛋,边吃边回房间擦脸,如今天热,雪花膏只能抹薄薄的一层,不然黏腻的很。
手上剩余的雪花膏就抹匀在手背上,喝掉乔宏振每天放在床头柜上的热水,放了这么久,茶缸里的水早就变温了。
张欣从杂物房里拎出自己的那个小背篼,跟赵厚良说了一声就等着李萍了,李萍像是还没和元元玩够,对着元元做了个鬼脸,不舍地转过身也捞起了自己的背篼。
最外头的大多都已经被人给采摘完了,除了野草,看着还有些光秃秃的。李萍熟门熟路地带着张欣左拐右拐找到了一条小路,走了大概快十分钟,视野开阔了不少,近山上的树都不高大,阳光还能撒进来。
李萍以为张欣不识得野菜,指着树下的一些野菜做介绍,这是野山菌,那是秋风丝,野菜都不多看着也只比一把多一些,两人各分了一半,但这是李萍发现的,张欣还是让她占了大头。往前再走了一会,张欣看见了蕨菜,扯着还在旁边张望的李萍过去。
“哎,没想到啊,张欣,你还认得野菜呢?”李萍这话没恶意,纯属是好奇,毕竟张欣是从大城市来的,之前又没上过山,不认识野菜也是正常的。
“嗯,之前吃过。”张欣小心地把蕨菜摘出来,分了李萍一半。
李萍也没客气,伸手接过放进自己背篼里,随口说道,“你不是不喜欢吃野菜吗?”
“嗯?”张欣背起背篼,一脸不解,她什么时候不喜欢吃野菜了,要是野菜最嫩的时候煮了滴上两滴香油还是很好吃的。
李萍想了想,“……就过年的时候吧,我听你那边说你吃不惯我们这边的折耳根,都是野菜,我就觉得你都不喜欢吃。”
具体什么时候她记不得了,反正就是过年那时候,地里的折耳根正多,她听乔亭亭提了一嘴,只是乔亭亭话说的不太好听,说张欣这是城里来的,吃不了他们这边的野菜,吃了就吐,一口也没再吃过。
张欣想起了,李大花那边团年的时候她吃过一口折耳根,她笑了笑解释,“折耳根味道我受不了,就不喜欢吃,但其他的野菜,像蕨菜我还是喜欢吃的。”
李萍吐槽道,“哦,我就说乔亭亭是在胡说,每次你一有什么事她就喜欢大嘴巴,也不知道这点随了谁。”
然后她又往张欣身前凑了凑,好奇地问,“那你吃折耳根是什么味道啊?”他们这的人都喜欢吃折耳根,大多都是凉拌,她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有人受不了折耳根的味道,才好奇地问上一问。
张欣回想了一下记忆中上次吃折耳根的味道,“嗯,就感觉有股腥味,和鱼有些像。”
“啊。”李萍想了想平时没做好的带着股土腥味的河鱼,张大了嘴,“你吃折耳根竟然是这个味道,那是这样不喜欢也是应该的,我也不喜欢有腥味的东西。”
随后又不明白地小声嘀咕,“怎么还吃出了鱼腥味来了。”
一些树干上倒是长了菇,只是两人都不太会区分有没有毒,也不敢采摘,只好放弃。
“要是下了雨就好了,树上就长木耳了,但前段时间的木耳都被摘完了,我们来晚了。”李萍说的是插完秧后下的那场雨,那天也是张欣出月子给元元办满月宴的时候。
张欣安慰她,“等下回再下雨,我们也上山摘,肯定有份。”她也有些想吃木耳了,决定回去就泡点干木耳炒肉吃。
李萍也是念叨一下,没多放在心上,摘野菜就是来的早才有份,“也是,也快到梅雨季了。”
这一趟上山收获不多不少,背篼里的野菜还没装上一半,两人也不会打猎,只有往回走了,因为再往里走就挨着深山了,她们都不敢进深山,吓人。
张欣往回走也喜欢左右望望,倒是看见了树丛中隐着的一点红,她又退后了两步仔细瞧瞧,叫住了前头的李萍,“哎,那好像是棵杨梅树。”
“真的,哪呢?”李萍兴奋地跑过来,顺着张欣手指向的方向看,“是有些像哎,我们过去看看。”
过去的路杂草更多更深,张欣还折了根树枝边走边扫扫,怕里面会有蛇虫什么的。野杨梅个头不大,只有大拇指指头大小,红艳艳地挂在枝头上,叫人只是看着就忍不住地咽了口口水。
长得矮些的已经被人摘得差不多了,李萍小时候爬树什么没干过,她把背篼放在一边,在手上呸了两口口水,搓了搓,跟猴子一样很快爬了上去。
杨梅树不高,张欣还是嘱咐了一声,“你小心点。”
“放心吧,这点高度难不倒我。”李萍根本没放在心上,她挑了一颗又大又红的随意地擦了擦,便放进了嘴里,咂摸着嘴里的味道,“还行,也能吃,还是摘些回去吧。”
她在树上摘,张欣就在树下接着,她扯了块大点的树叶包着,最上头的杨梅李萍没摘,越上边的树枝越细,她踩不上去。
两人这一趟上山,小半背篼的野菜,还有一人一大包的杨梅,回去路上,张欣问起了李萍嫁衣的事情。
“还没呢,你画的太好看,我还有些不敢下手,那块红布我怕糟蹋坏了,现在是用的旧衣服在上头改,等我做好了给你看啊。”
张欣点点头,只有确定一下李萍做出来好不好看,才能真的开始考虑两人合伙做衣服去卖的事情,可转念又想起之前有一次她和李萍去黑市的时候,她有些怕,也不知道现在好些没有。
她决定试探地问一下,“哎,你知道镇上有黑市吗,我们下次去看看?”
李萍一听黑市就左右看了看,还好这村尾没啥人,她食指抵住嘴,“嘘,咱们悄悄地说,这个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要遭的。”
她和张欣挨得很近,肩并着肩,微微偏头小声问道,“你怎么又想到去黑市了?”她也想起了去年和张欣去县里黑市的那次,还差点被刘娟娟给带民兵抓住。
张欣也和她悄悄地说,“我就是想去看看,不是说黑市卖的东西也很全还不要票吗,我就想着有没有什么东西给我家元元买的。”
“哦。”李萍这时才稍稍点头,“也是,小孩子的东西最不好买了,供销社里一般都抢不到。”
镇上的供销社里的东西自然没有县城的里的供销社货物齐全,好些还是人内定好的,不然就是得和售货员有关系有门道,他们住在村里哪有别人就直接住在镇上的方便,去的晚了什么都没有了。张欣想去黑市看看她也能理解。m.bīQikμ.ИěΤ
“镇上也有黑市,但没县里的大,你想去过两天端午节我们去看看。”
张欣摸着自己耳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端午节那天我可能没时间。”对上李萍不明白的眼神,她小声解释道,“那天我打算和乔宏振去县里逛逛。”
李萍傻傻地眨了两下眼睛,“也对哦,那天大队要放假,去县里逛逛也好。”忽的她眼睛一转,有些扭捏道,“那你们去县里都逛什么啊?”
她和陈家宝就去过县里一两回,每次去都是在百货大货、供销社、还有那个中心公园逛逛,根本没什么好玩的,想着跟张欣问问,看他们一般都去逛的什么。
同为女生,对方的心思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张欣也不瞒着,直接道,“去买些东西,吃个饭,看个电影。”也不是非得要买什么,就是当逛街一样,要是有喜欢的价格合适的也能选上一两样。
前面的李萍都没兴趣,“看电影啊?是去那种专门看电影的地方吗?那个叫什么来这。”她和陈家宝就只看过镇上和大队上公放的电影,陈家宝也不是没提过就他们两个去专门放电影的地方看,但她总觉得那玩意要不少钱,她现在有时也收陈家宝送她的东西,但还不好意思直接花他的钱。
“电影院,就是几十个人坐在关了灯的厅里一起看,进来坐会?”院门没关,还能看见赵厚良抱着元元在院里玩。
李萍摇头,“我就问你几句,不进去了。”
张欣也没进去,背着背篼和她站在家门前继续聊。
“嗯……”李萍正琢磨着怎么问,就听张欣说道,“一场电影应该要一两毛,要不那天我们一起去看,还能有个伴呢。”
一两毛还好,她现在手里大概有七八毛了,都是她这一两年存下来的。
“真的吗,那端午节我们和你们一块去。”李萍一紧张不好意思就会弄一下她的辫子,“我听说城里年轻人,都会和对象一起去吃饭,看电影,说这个叫什么约会。我也想和陈家宝试试。”
“那我们说……”张欣这时想起一件事,“端午节那天好像是李军结婚,你不用去的吗?”她和那边不熟,去不去都行,反正家里两长辈都会去。
闻言,李萍撇撇了嘴,“不去。”她和刘娟娟出不来,不想去看她在那里耍威风,而且现在还闹出了李金香那件事,要不是她已经和陈家宝定了下来,多少还会影响到她的名声,只不过家丑不外扬,越少人知道详情越好。
“行,那我们说定了,那天一块去县城。”
李萍点点头,回头她就去找陈家宝说这事。她家里还有事,和张欣约好了,就回去了。张欣看着人走远了些,才进屋,把野菜都放到厨房,抓了一小把干木耳泡着,又拿了一小半杨梅洗干净了拿个白瓷碗装着放在桌上。
“外公,你尝尝这个杨梅。”张欣接过他怀里的元元,没多会又放到了摇床里,不让元元往后养成经常要抱的习惯。
赵厚良尝了一个,微微眯眼,“有些酸,不过拿来泡酒还成。”想着还砸吧了下嘴,他有段时间没喝酒了。
张欣看外公的样子也知道他是酒瘾犯了,笑道,“摘回来的还不少,留下半碗,剩下的都拿来泡酒吧。”
赵厚良闻言一喜,“真的?”像是片刻也不想多待,“那我现在就去弄,这碗里的就留给你公爹还有乔宏振吃。”一提到酒,他做事都更有干劲了,袖子卷起就去了厨房忙活,泡酒他也是在行的。
中午吃了饭,张欣又把床上的被单换了下来,连着赵厚良乔大根的被子一块洗了,也不知道乔宏振是怎么睡觉的,他那个枕头和睡的那一边黄黄的有些脏,天热她换洗被子也更勤快了些,元元大多也是和他们一起睡,要是不干净多少对小孩子身子不好。
洗好后张欣和赵厚良各拿一头搅了水分挂在晾衣绳上,太阳大,等晚间收回房间,干的也差不多了。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欣不由地提溜着身边男人的耳朵问他是怎么睡觉的,弄得他那边脏脏的,又指着自己这边给他看,但乔宏振也不知道,讨饶地抓着她的手荤素不忌地哄着,张欣被他臊红了脸,这男人是从哪里学回来的这些虎狼之词的啊,一使气抽回手,干脆躺下去睡觉了,乔宏振又巴巴地抱住人。
张欣被他从背后抱住,枕着他的手,阻止耳边还想说话的人,“睡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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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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