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趁着扶钱氏那一下,千亭帮钱氏粗粗诊了一下脉,虽说不一定能诊出什么确切的问题来,但如果真有不对劲,千亭应该也能知道。
“她的脉象有些奇怪,也不像是中毒,反正我没有遇见过,可能还是要大夫瞧瞧才知道。”千亭摇了摇头,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大夫,也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把出准备的脉象来。
墨芜荑颔首。
她其实也只是想确认一下,钱氏是得了风寒,正常的生病了,还是说另有蹊跷,毕竟她上次碰见谭氏和赵姨娘偷偷在外面碰面呢。
现在墨白景已经中举了,还是第八名的好成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年春闱一定会榜上有名的,那墨白景唯一差的就是一个嫡出的身份了……
虽然墨白景当初听了旁人的议论,少年心性,拒绝了过继到二房,可赵姨娘难免会为墨白景考虑,若是钱氏没了,赵姨娘扶正,那墨白景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了,虽说比原配嫡子还是差一截,但在墨白凌和墨白斐都不太出众的情况下,墨白景自然也就显出来了。
谭氏可是个会蛊惑人心的,不信赵姨娘不上钩。
而现在赵姨娘掌管着中馈,若是想要对钱氏下手,实在是容易得很。
现在千亭也不能确定钱氏到底是不是被人下药了,墨芜荑自然也不可能去操这个心。
不过若是钱氏病故的话,墨白景要为钱氏守孝三年的吧?毕竟钱氏是嫡母,那到时候墨白景别说做官了,怕是连明年的春闱都不能去参加吧?
不知道赵姨娘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谭氏有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若是谭氏知道,那她有没有告诉过赵姨娘?
墨芜荑勾了勾嘴角。
她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墨白景,帮自己在墨家获得一个盟友,毕竟难得墨家有这么一个跟她没有什么恩怨的人。
墨芜荑决定再看看,毕竟她还不知道钱氏到底是正常的生病了,就还是被人暗算了呢。
庆和十二年初秋,长安城连着下了好多天的雨。
“今年这天儿倒也是奇了,日日下雨,往些年一年到头也不曾见到这么些雨水把?”青碧从外面回来,忙将伞给收好,又站在屋檐下跺了跺脚,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雨水。HTtρs://Μ.Ъīqiκυ.ΠEt
“是啊,钦天监说今年多雨水呢。”墨芜荑正在屋内,自己和自己对弈。
“姑娘又一个人在下棋了?可惜奴婢不会下棋,否则倒是可以陪姑娘下一下,打发打发时辰。”青碧走进屋内来。
墨芜荑笑了笑,也不下了,将手中的捻着的棋子放入了旁边的白瓷瓮里。
“我就是胡乱下一下,你若真是会下,我还不敢和你下呢。”
两人正说着话,千亭也冒着一身雨从外面回来了。
“你怎么不打伞呢!这雨下得可不小,回头着凉了怎么办?”青碧见千亭伞都没有撑,一边念叨着千亭,一边去找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来,要给千亭擦头发。
千亭吐了吐舌头:“撑伞多麻烦嘛!”
“是不是话本子又看多了!”青碧瞪了千亭一眼,忙跟墨芜荑道:“姑娘您可管管她吧!那些话本子里老是写那些个江湖大侠,在雨中打斗,这不,她现在下雨也不撑伞了!”
“怎么还带告状的呢!”千亭撅了噘嘴!
“来,自己擦!我去给你打点热水,赶紧洗个热水澡,别回头真病了,可没人伺候你!”青碧将帕子往千亭头上一扔,忙打热水去了。
“谢谢青碧姐姐!”千亭乖巧地道谢。
“最近雨下的大,又是秋天了,还是要打伞的。”墨芜荑也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千亭忙点头应下,一边擦着头上的雨水,一边跟墨芜荑道:“我今日出门去,听山庄那边说,因着这连日的大雨,黄河又闹水患了,什么开封,还有什么……反正就黄河边儿上那些地方,都遭殃了!听说到处都是水,百姓们都没有地方去呢!还有被水冲走了的人,都找不到了,哎!”
墨芜荑一愣。
黄河又闹水患了?
说起来,黄河水患最严重的时候是在夏日里,不过今年夏日倒是安稳,谁知道到了秋天还是出事了。
不过这么大的事儿,长安这边倒是还没有听到消息,也不知道知道是山庄那边的消息灵通,还是说开封府那边有意隐瞒了消息。
墨芜荑将棋盘上的棋子也都上收了起来,千亭忙问:“你不下棋啦?”
墨芜荑摇了摇头,径直地进屋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然后出来拿过方才青碧放在廊下的伞,对还有些发蒙的千亭道:“你跟青碧说一声,我去一趟蜀郡王府。”
“哦。”千亭应了一声,而后又瞪圆了一双眼:“你要去蜀郡王府?”
“嗯,怎么了?”墨芜荑奇怪地看着千亭。
千亭讪笑了一声:“啊,没事儿,那我一会儿沐浴之后接你去。”
“行了,这大雨天的,那位殿下的人总不能还盯着我,你洗了热水澡就好好歇着吧!”墨芜荑摆了摆手,忙趁着伞出去了。
青碧刚好出来,只瞧见了墨芜荑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姑娘这是去哪儿?”
“蜀郡王府。”
“去找谢公子吗?”
“应该是吧。”
“姑娘还挺有情调,下雨天去找谢公子。”
千亭:……
大概因着是下雨天,所以谢珩今日也并没有出门,墨芜荑很顺利就见到了谢珩。
“郡君可被雨淋着了?奴婢去给您找条干净的帕子来,给您擦擦。”迟兰见墨芜荑头发上沾了些雨水,便忙要去帮墨芜荑找帕子来。
“不用了,我只是发尾湿了一点点,不妨事。”说着,墨芜荑顺着耳后,将自己脑后的长发抓出一小缕来,给迟兰看了看,只有发尾有些湿。
“那奴婢去跟你拿个手炉来,好歹暖和暖和。”
墨芜荑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拒绝迟兰的好意,只觉得这姑娘可真是贴心,谢珩倒是会挑婢女,又会医术,又温柔体贴,长得还漂亮……
嗯,想远了。
墨芜荑将头发甩在身后。
“郡君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找谢某,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谢珩也在自己和自己下棋,见到墨芜荑来了,将装白棋的瓷翁递给了墨芜荑。
墨芜荑却没接,看着谢珩道:“我喜欢执黑子。”
谢珩挑了挑眉,又将装黑棋的瓷翁往墨芜荑那边推了推。
迟兰拿了手炉回来,瞧见的就是谢珩和墨芜荑坐在窗边对弈的场景。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将窗外的小竹林都染成了水墨色,墨芜荑和谢珩,一人身着青白色,持黑子,一人身着玄色,持白子,两人都面容姣好,水汽氤氲之下,将墨芜荑和谢珩衬托得像是画中人一般。
这两人还挺般配的……
迟兰的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又赶忙将这个念头给消灭了,然后才将手炉递给了墨芜荑。
“多谢迟兰姑娘了。”墨芜荑接过手炉。
“郡君客气了。”
然后迟兰就在一旁侍立着,然后看着看着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墨芜荑这个下棋的技术……似乎不怎么高啊……
但是她瞧着墨芜荑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再见谢珩也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她就干脆闭了嘴,兴许郡君其实是个下棋高手,只是她是个熟人没有发现而已?
一盘棋终了,墨芜荑大概也就输了四五个字的样子,她拍了拍手,倒是有几分高兴。
“原来谢公子的棋艺也不高啊。”墨芜荑笑着道。
谢珩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迟兰在一旁险些没憋住自己的笑,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她们家公子的棋艺差的。
“彼此彼此。”谢珩气笑了,他没嫌弃墨芜荑的棋艺陪着下了这大半天,还故意赢得不多,让墨芜荑面上好看,结果人家来说他的棋艺不高?
“我棋艺不好,这个我知道。”墨芜荑很大方的承认了。
谢珩:“……”
“来,我们再来一局!”谢珩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墨芜荑总觉得对方的笑容里有点不怀好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平时都是她自己在家跟自己下,现在难得有机会和一个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下,有利于她的棋艺增长,墨芜荑自然是乐意的。
但是一刻钟之后,墨芜荑就发现自己属实天真了。
她几乎被杀得片甲不留,墨芜荑愕然地看着谢珩,却见对方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上一把是让着你,你还真以为我棋下得不好?”
墨芜荑默了一默:“谢公子可真是深藏不露,连下个棋都要藏一手。”
面对墨芜荑的倒打一耙,谢珩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而迟兰已经在一旁笑出了声来。
“还笑!”谢珩睨了迟兰一眼,“还不赶紧去给郡君准备些茶点来!”
“方才已经让人做了,奴婢这就去端来!”迟兰临走还不忘笑了两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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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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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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