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国,北部。
人影窜动,道路上只能看到一道道飞驰而过的残影,以及微微抖动的树木枝干与树叶,人影早已闪到数十米开外的地方,笔直向前飞奔。
「佐助大人,就在前方了。」
位于队伍后方的巫女星野,指着前方。
斑驳的树叶间,能够透过缝隙看到,有一个无比庞大的建筑,突兀出现在森林的中心,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时至傍晚,黄昏迫近。
飞奔的众人身上,染上了晚霞的灿烂色采。
「我看到了,加快速度吧。」
佐助眼睛一眨,速度如飞闪掠出去,与身后的众人直接拉开距离。
重吾等人也不甘落后,也加快脚步,紧紧跟在佐助的身后,生怕掉队。
他们一路从鸟之国赶来,期间几乎没有停歇,路上也只是服用了兵粮丸和行军干粮,用来恢复损耗的查克拉和体力。
围堵森林的巨大高墙包围成一圈,形成了一个与外界闭绝的领地。
一栋庞大的废墟建筑在杂草和林木之间拔地而起,建筑上面的痕迹十分古老,而且似乎遭到了战火的摧残,有些地方已经遭到毁坏,相当具有年代性。
从建筑周围的残痕来看,这里起码有十多年,没有人到来了。
高墙之下,一条敞开大门的笔直小径,延伸向高墙内部。
佐助七人闪现到小径中央,抬头向前看去。
残痕遍布高墙,地面上落叶纷纷,以黄昏为背景,更显苍凉与荒芜。
佐助在前率先踏步,没有丝毫迟疑,通过这条小径,踏入高墙之内。
前方巨大的穹顶建筑更加显眼。
进入高墙内部,小径两侧是洒落碧绿树叶的水池。
水池之中的水源很是清澈,保持着原本的自然气息。
在通过穹顶建筑的小径中央,一道高大的人影巍然伫立。
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头人形的鲨鱼。
肤色,脸相,露出来的一嘴尖牙,都和鲨鱼十分酷似。
他的背后背着一把比人像是还要高大的绷带大刀,就这么堂而皇之挡在众人的面前,露出了一抹十分残忍的笑容,盯着众人。
」呵呵,和鼬说的一样,还真的来了呢。」
鬼鲛目光落在佐助的身上,笑容更甚。
「我记得你是和鼬同组的家伙。「
佐助沉下呼吸,感觉到鬼鲛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查克拉,知道这是一个实力异常强劲的忍者,不能大意。
」看来鼬那家伙,的确在这里面。」
确认了什么,佐助不再等待下去,不等身后的人跟上,一马当先冲向了鬼鲛。
与他的身影交错,从他身边掠过,飞奔向那栋穹顶建筑。
「佐助,等等——」
重吾等人也一起跟上,打算以同样的方式突破鬼鲛的封锁。
轰!
大刀鲛肌在鬼鲛单手挥舞之下,顿时将前方的道路砸碎,引起爆炸,逼退冲上来的重吾等人。….「喂,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鬼童丸嘴巴鼓动,六只手臂往嘴巴一靠,拉出一根金色的金属监视,搭弓上弦,箭矢直至鬼鲛的心脏。
多由也也是将笛子放在唇边,随时展开攻击。
次郎坊更是立于前方,以自己壮硕的身躯,担任护盾的角色,凝重盯向鬼鲛。
「以这家伙为对手,恐怕有点麻烦。他的查克拉让人感到害怕。」
重吾声音低沉,眼睛里出现一丝漆黑,凌厉的
扫向鬼鲛。
「呵呵,别这么心急嘛,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只希望你们乖乖呆在这里就好。」
鬼鲛毫不在意这些人的戒备,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重吾察觉到鬼鲛身上一点战意全无,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意思就是说,这场战斗,是属于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就不要过去打扰了。这也是鼬的嘱托,作为同伴的我,也只能尊重他的信念。」
鬼鲛如此说道。
将大刀鲛肌重新放在身后,那股势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从双方之间消散。
「你是认真的?」
多由也皱着眉头问。
「要不然呢。」
鬼鲛随意盘膝坐了下来,一点都不担心重吾的突袭似的,放开身上的警戒。
「我可不想卷入什么麻烦的事情之中,要知道,战斗这种事,可是非常劳累的。毕竟不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外人若是插手,会被他们两个共同讨厌的吧。」
鬼鲛再次声明这一点。
重吾等人面面相觑,收起了战斗的架势,但并未放松心里的警惕,随时随地监视鬼鲛的一举一动。
◎
眼前的道路没有弯道,只有一条向前通行的幽暗走廊,虽有烛火摇曳,但能够照明的地方依然很少。
佐助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迈步,脚步沉稳有序,一双漆黑的瞳孔,以幽邃的目光照向前方,其中跳动着摇曳的烛火光芒。
也许是走了一个小时,一天,一年,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在佐助脚步不断的迈动下,这条走廊终于迎来了终结。
与走廊尽头相连的,是一间无比宽阔的大厅。
烛台残损,墙壁与地板上,亦有大量不平整的划痕,以及散乱在地的苦无与手里剑,上面已经锈迹斑斑,其中东面的墙层完全破损,只有一堆碎石胡乱堆砌在那里。
不难看出,这个地方曾经经历过一场大战。
在大厅最前方的一台石椅上,安静着坐着一道削瘦的人影。
这道人影的眉目与佐助有几分相似之处,鼻翼两侧的法令纹,让他的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大。
略显瘦弱的身躯,包裹在黑底红云大衣之下,鲜血与黑暗,一股严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筆趣庫
他紧闭着双眼,仿佛在休憩,受不得丁点儿打扰。
直到耳边的脚步声接近自己十米之内,才缓慢睁开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眸,三个漆黑勾玉缓缓旋转,神秘,冰冷.….目光直射向佐助的身体,原本就猩红的双眸,更是蕴藏着难以想象的黑暗。
佐助并未隐藏自己到来的痕迹,望着眼前这个只比实际大几岁的青年,他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这个人,会十分激动,但结果无论是脸上,还是内心,他都表现得十分平静。
唯独一双漆黑的瞳孔,开始转为鲜红的色彩,与之相同,浮现出三个漆黑勾玉,和男人的视线在严肃的空气中形成对接。
「鼬......」
叫出了青年的名字,佐助的语气相当冷静,没有半点躁动。
脚步停了下来,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鼬之间的距离,只有八米。
鼬看向停下脚步的佐助,依旧安然坐在石椅上,写轮眼中和佐助一般,没有任何波动,只是低声道:「佐助,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没见了,距离上一次见面,应该过去差不多四个年头了吧。」
佐助平静回答。
鼬盯了佐助一会儿,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动手的迹象,依旧略显淡漠的声音说道
∶「看来这几年你成长了许多,不再像上次那样大喊大叫冲过来了。只是,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最好拥有了同样的眼睛之后,再过来找我。」
「万花筒写轮眼吗?那种东西并不需要,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和上次不同,你的未来,我已经用这双写轮眼清楚看到了。」
佐助将右手按在了草薙剑的剑柄上,剑身上流淌着细密如丝的电蛇,微微在昏暗中闪耀,一闪一闪,即使亮光很低,却依然夺目逼人。
「看到?而不是决定?知道吗,人们会以已知的知识来对眼前的世界进行阐释,并坚定那就是现实,但这样的认知其实极为可笑。你说用自己的写轮眼看到了我的未来,看来你并未理解我们之间真正的差距。」
鼬安然坐在那里,目光幽幽。
「真正的差距?」
佐助眉头一挑。
「从鬼之国那里,你应该了解到了才对。万花筒写轮眼,这双眼睛的力量很特殊,特殊到如果不是相同等级的眼睛,就无法与之抗衡。虽然有点可惜你的眼睛并未进化,但如果是受到了仙术滋补的双眼,说不定也能发挥出与众不同的功效。」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佐助心底突然间有些不安。
鼬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古怪。
「我说过了,人们会以自己仅限的认知,来确定世界的真相。无论是你,还是我,还是其他人,都只是这样的俗人。而我想要从这仅限的「希望「中,找寻一条崭新的道路。为此,你的力量必不可少。」
鼬抬起手臂,伸出食指,如同一根利剑,指向佐助的双眼。
「崭新的道路?」
佐助歪了歪头,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身影扭曲,原本立于大厅中央的佐助,突然间化作一阵黑烟融化在空气中。….嗤!
剑刃刺穿了岩石,也从石椅后方将鼬的身体刺穿,透胸而过。
坐在石椅上的鼬,身体猛的一阵。
低下头看去,从身后穿透胸膛的草筵剑,上面覆盖一层闪耀的雷光,如鸟儿发出鸣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你……」
「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年木叶宇智波一族企图政变,你为什么要站在木叶的高层那边?」
佐助在石椅后半蹲下身子,右手持住剑柄,左手则是抵在剑柄顶端,将查克拉转为千鸟,麻痹住鼬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
鼬缓缓抬起头,诡异的是,无论是嘴角还是胸口,都没有鲜血流出。
似乎是撑到了极限,鼬看着前方墙壁烛台上的烛火,眼神恍惚了一瞬。
「为了和平与大义……」
话只说到了半边,便被一道冷酷森寒的杀气中断。
佐助手里的草雍剑猛地一转,雷光更加汹涌喷涌而出。
而鼬的身体,在雷电的刺激下,似乎承受到了极限,猛地膨胀成一个巨大的气球,砰的一声炸裂。
嘎嘎.
鼬炸裂的身体化作无数的乌鸦,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声,盖过了千鸟的声响。
原先佐助站立的地方,一道人影不知何时站立在那里。
一袭黑底红云大衣,一双猩红的眼眸淡漠注视过来,眼中不起丝毫波澜,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他心绪波动了。
这个人正是鼬。
佐助缓缓站起身,来到石椅的前方,草雍剑上雷光绽放,并未收敛,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佐助丝毫不为鼬毫发无伤感到惊讶。
不如说,自己刚才的偷袭,就能直接击败鼬,才是真正的不可
思议。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无论是幻术还是忍术,亦或是体术,都是毫无缺陷的完美忍者。
「鼬,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傲慢,在你的眼里,我恐怕一直是那个在你身后牙牙学语,无法真正长大的小孩子吧。但你别忘了,你的体内,也流淌着宇智波一族的血液。」
佐助像是看透了鼬的心思说道。
佐助的话,让鼬显得有些沉默。
傲慢吗?也许吧。
正如佐助所言,无论他是否热爱宇智波这个家族,他的力量源泉,始终都绕不开宇智波「三个字。
这一点,不会随着他背叛家族,就会被人否定。
宇智波鼬,写轮眼之鼬,灭族之鼬…所有的称号,都和宇智波一族息息相关。
而自己,曾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正因为我还活着,所以这件事还有重新提起的必要。」佐助声音微冷,「老实说,无论是大蛇丸,卡卡西,还是鬼之国,亦或者是木叶,从他们那里流露出来的情报,我都只信一半。事情的真相,我需要从你这个亲历者口中亲自证明!」….「即使证明了这一切,又能如何呢?你个人的力量,在世界的大势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太过追逐所谓的真相,也只会重复我过去的「傲慢「罢了。「
「是吗?但我觉得自己的力量,毁灭木叶是足够的。」
佐助语气斩钉截铁,目光灼灼,酝酿着一股毁灭的黑暗气息。
他的这番言论,让鼬再次沉默。
良久,他才开口∶
「那就是真相。」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和平——」
回应鼬的,是佐助瞬身而来的身影,手里的草薙剑几乎不受控制刺向鼬的胸口。
很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佐助感到满意。
「看吧,这就是太过追逐所谓‘真相,的后果,变得连自己看到的铁证,都开始不自信了。」
右手出现苦无,在附上查克拉之后,轻而易举格挡开了草薙剑的进攻。
随后,鼬的左手立马探出衣袖,指间夹着三枚手里剑,在格挡草薙剑的瞬间,三枚手里剑如黑色的雨燕飞驰出去,直射向佐助的胸口。
佐助向后一退,与鼬拉开距离,剑刃挥动,便将三枚手里剑斩落当场。
「火遁·豪火球之术!」
鼬的攻击没有半点纰漏,连接的天衣无缝。
灼热的火球就将佐助的身影吞没进去,恐怖的高温,地面的岩石都仿佛被融化开来似的,炸出一个大坑。
但是,在坑洞之中,并未发现佐助的身影。
而那样的攻击,也不可能将佐助烧成灰烬。
只见立于地面的鼬,突然向侧旁一闪。
一道剑光从后袭来,只突刺到鼬留在原地的残影。
佐助切了一声,脚下用力,身体急转,直冲向鼬的方位,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面对佐助的穷追猛打,鼬的表情始终淡然,仿佛眼前所有的战局,都在自己掌控之内似的。
金属的碰撞声再次发出,溅射出火花与电光。
苦无与草薙剑互相攻伐,彼此互不退让,两人的身影也都快到了极致,无法分辨彼此。
咔!
鼬手里的苦无终于承受不住攻击,出现裂口。
即使再怎么坚固的苦无,在草瘫剑的锋芒之下,也很难持久。
于是,鼬抽身一退,将右手的苦无抛射出去,笔直飞向佐助。
佐助轻轻侧头,便使得飞来的苦无穿过空气,插入身后的墙面中,在墙壁上裂开一道狭长的裂口,触目惊心。
而抽身撤退的鼬,双手更是探向忍具包,眨眼间左右两侧各三枚手里剑已经在鼬手里准备就绪。
然而,就在鼬准备发射手里的手里剑之时,眼中一阵恍惚。
见此,佐助心里一喜,脚下正要发力,突然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头晕脑胀起来。
佐助一阵惊悚,用牙齿咬住舌头,疼痛袭来,让他的大脑顿时恢复冷静,向后一跳,与鼬拉开安全距离,警惕瞪他一眼。….幻术!
两人心神凛然。
心知之前的眼前景象恍惚,是中了幻术的证明。
「原来如此,掏取手里剑之时,顺便发动了幻术吗?」
佐助看着鼬手里的六枚手里剑,恍然大悟。
「那么,你的幻术是通过之前的草薙剑,利用触感来催动的吧。看来你这些年,成长的也不只是体术而已。」
虽是疑问,但鼬却肯定了这一点。
「不能成功,就毫无意义。但是,接下来这一招,你要怎么防守呢?」
佐助将草薙剑收入刀鞘之中,嘴巴微微张开,鲸吞周围的空气,胸膛鼓起,呼吸的腔道与嘴巴中,更是凝聚一股浑厚凝视的仙术查克拉,在鼬惊变的神色中,一口气将体内积蓄的能量无所顾忌朝前方喷涌而出∶
「仙法·豪火灭却!」
◎
淅淅沥沥。
蓝发的女子,在高塔的楼台处聆听雨滴坠落的声响。
眼前一片苍茫,女子的眼眸中,似乎有着化不开的忧伤,眉头紧锁。
不过,她这忧伤愁苦的表情并未持续多久,就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扰了。
下意识的,蓝发女子收起了愁闷的脸色,转为不近人情的冰冷与淡漠。
来人半黑半白,共用一具身体,正是黑绝与白绝的混合体。
也是宇智波斑为晓留下来的重要遗产。
其中黑绝,更是宇智波斑意志的体现。
因此,蓝发女子对黑绝和白绝,始终带有戒备之色。
对遭遇过种种背叛和苦难的她来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只有长门。
「你们不是出去收集情报了吗?」
女子冷声问道。
「小南,迪达拉那边出现了问题。」
黑绝深知小南不喜自己,也没在意对方那淡漠至极的语气,直接说道。
「迪达拉?他那里怎么了?」
小南打量着黑绝与白绝。
晓的情报工作,一直是他们负责,所以对于迪达拉的事情,小南目前并不知情。
对嘴快舌的白绝插嘴道:「他和阿飞被鬼之国的人伏击了,迪达拉目前不知生死,多半被抓,或者已经死了。「
「鬼之国?怎么又是他们?」
小南听到后,眉头皱得更深。
半年之前抓捕一尾时,也有鬼之国介入其中。
直接让他们晓损失了蝎和飞段两员干部。
不久前,又把大蛇丸和音隐村祸害了一遍,可以说,双方的关系已经降到冰点。
「他们有备而来,早已在林之国替宇智波佐助清理好了战场,防止外人打扰。迪达拉和阿飞两人比较倒霉,直接被他们的人给埋伏了。」
黑绝解释道。
「带头的人是谁?」
「千叶一姬,千叶白石和宇智波琉璃的女儿。」
「是个麻烦的家伙。」
「确
实很麻烦。阿飞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林之国那边需要支援。」
黑绝说明来意。
虽然长门将晓的事情暂时交给他和白绝处理,但黑绝不会不知道,小南在长门心目中的地位,有些事情,还需要和对方商量一下再行动比较妥当。
「卑留呼吗?可是他的据点,和林之国离的比较远。」
小南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
「不,以卑留呼的实力,即使联合阿飞,恐怕也不足以对付千叶一姬。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怪物。」
黑绝声音低沉。
「那你的意思是……」
小南心思一动,脸色微微僵硬。
黑绝盯着小南那张逐渐难看的脸色,幽幽说道∶
「出动佩恩吧。现在只有佩恩才能对付她。毕竟,小南你也不想长门大人‘苏醒「后,看到一个无比破碎的晓吧?」
小南沉沉呼吸了一口气,深深看了黑绝与白绝一眼,才缓缓点头。
跟上黑绝与白绝的脚步,踏入黑暗之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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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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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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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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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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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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