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默默地吐槽,面上未表现分毫,“这么晚过来你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我一生都在研制毒术,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擅长用毒。而你,是个例外!”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周锦,好似有几分兴奋,几分好奇,几分愤怒。
周锦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似明似暗的烛火映照在他脸上,看不清神色。
突然,周锦勾起唇角,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饶有兴致地说:“你的头发颜色很漂亮,是天生的吗?”
白祭司闻言,眼神倏地一暗,眸中透出的冷光好似毒蛇一般冰冷。
周锦置若罔闻,继续道:“我听闻这世上有一种病,他可以让人自出生起便毛发皆白,皮肤脆弱,无法承受太阳的炽热!”
白祭司瞳孔骤然紧缩,泛白的睫毛微微颤抖。
“你一直白袍披身,是为了阻挡太阳光的照射?”周锦向后靠去,语气轻飘飘的。
“你知道怎么治!”白祭司低沉的的嗓音带着肯定,有丝轻微的颤栗夹杂其中。
“或许吧!”周锦偏了偏头。
“这病有一个名字,叫做白化病!是先天性的一种病症!他会使人的皮肤,毛发色素消退,让人的头发像雪一样白!”周锦把目光放在他白的几乎透明的发丝上,“这病具有遗传因子,你这种情况,或许你家族里的长辈也有患过此病!”
白祭司藏在袖中的手指死死的捏着袍子,指尖泛着青白。
他眼睛直直注视着周锦,瞳孔里映照着周锦微微勾起的唇角。
“打死他!打死这个怪物!”
“快点,别让他跑了!”
“抓住他,快抓住他......”
“不,我不是怪物,不是怪物!”
“快点抓住他,抓住他......”wwω.ЪiqíΚù.ИěT
他拼命的跑,交错的树枝绿叶像刀一样切割着他脆弱的皮肤。
他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混沌的大脑只有一个讯号,那就是,跑!拼命地跑!
不能停下来!
身上很疼,眼睛是一片血红的模糊,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甚至连抬手擦一下都做不到。
血一直在流,鲜红的颜色浸染了沙土,身后是拿着棍子的恶魔,他们叫嚣着,要将他拖进无尽的深渊。
白羽喘着粗气,咽喉一片疼痛,呼哧呼哧地声音从他破损的嗓子里冒出来。
他脚下突然一顿,猛地摔倒在地,惯性让他在地上翻出了数米远,骨瘦如柴的身体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全身已经麻木,痛觉好似远离了他。
待他终于从一片眩晕中缓过来时,那群魔鬼已经来到了身前。
“还跑啊?你这个白色的怪物,我看你往哪里跑!”
一个如厉鬼般丑陋狰狞的脸出现在上空,他的脸上是疯狂的笑容,赤红的眼睛里盛满了毒液。
天很黑,月很高,呼呼的风吹得林间哗哗作响。
冷月之下,一根粗壮的棍子举在他的头顶......
白祭司闭了闭眼,额间青筋根根鼓起。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条件!”他看着周锦,说出了一句冷静到极点的话。
“我要离开州济城!”周锦弯起嘴角,挺直了背脊。
白祭司看着他,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屋子内重新恢复了平静,两道影子映照在墙上,像两道张牙舞爪的怪物。
白祭司忽然就站起身往大门走去。
待他走到门口,又忽然顿住了,一道清和的声音传过来:“晏絮的母亲和弟弟被耶那成囚禁了起来,这也是她留在将军府的原因!”
他微微侧头,露出一截雪白到不正常的皮肤,“这条消息就算是送你的!”
说完他便离开了。
门大开着,夜风一阵阵吹进来,烛火明明灭灭。
周锦知道,这交易便算是成了!
只是,他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晏絮的母亲和弟弟被耶那成囚禁了?
白祭司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周锦拧着眉静坐了会,突然便福至心灵。
不会吧?
难道他以为自己和晏絮有什么关系?
周锦一时间难以接受,想不到白祭司看着冷冷淡淡,原来这么会脑补!
椭圆的明月高悬空中,漆黑的夜空广阔无垠,璀璨的星子如棋子般遍布在夜空中。
“师傅,我真的是怪物吗?为什么我的头发生来就是白色?为什么我不能照太阳?为什么我和大家都不一样?”
“阿羽,你不是怪物!你只是生病了!师傅一直在寻找可以救治你的方法,你会可以变得和大家一样的!”
空旷无人的小道上,一抹雪白的影子缓缓前行,月光投射而下,映照出他冰冷如寒霜的脸。
“阿羽,对不起,师傅终究还是失败了!我枉称神医!连自己唯一的徒弟也医治不好!你一定不要放弃!如果有一天,你做到了,记得来告诉师傅一声,那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白祭司蓦地停下脚步,他抬头仰望着黑夜中那轮皎洁的月亮。白色睫羽后是一抹同样莹白的光,隐藏住了眼底深深的悲伤。
“希望你不是骗我的,否则......”
他的眼眸微微一缩,所有的情绪尽数掩藏。雪白宽大的袍子逐渐消失在小道尽头。
“咯吱”一声,一根脆弱的枝丫发出一丝声响,在夜深人静之下显得有几分突兀。
树丛中一名全身黑衣的男人微微侧头,眼前却突地一花,一抹艳丽如箭般弹射而来。接着脖颈便是一痛,眼前扩散着无数黑斑,他四肢发麻僵直,不可控制地往后倒去。
意识消失前,恍惚间眼底映照出一条通体赤红的长蛇迅速游走于枝叶间,只一眨眼,那带着五彩红斑的尾巴尖便消失在黑漆漆的枝叶间。
第二日,一阵尖利的叫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周锦。
“死人了,死人了......”
周锦穿好衣裳,急匆匆便跑了过去。
一名小丫鬟摔倒在地,满脸恐惧,她的衣衫全是水,裹着地上的尘土,绞缠在纤瘦的身体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旁边是一个打翻了的水盆,地上也全是未干的水渍。
周锦顺着她惊恐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倒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
周锦走上前去微微俯身,男人的脸被一张黑色布巾捂住,但也不难看出他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这是一个北梁人。
他的身体已经僵硬,裸露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周锦起身,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他淤青肿胀的脖颈。
两个渗着黑血的伤口已经肿胀溃烂。
这分明是被毒蛇咬伤,中毒而亡的!
什么毒蛇,竟然如此厉害!
这将军府里竟然也有这样剧毒的蛇!若不将蛇抓起来,那岂不是府里的人都会有危险?
不等周锦想清楚,府内的侍卫便匆忙赶了过来。
为首的便是季良,他见到周锦,目光一顿。
“周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周锦撇了撇嘴,“这里离我住的地方那么近,我听到声音过来的!”
季良打量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吩咐旁边的人将尸体搬走。
随后,又让人将那个惊恐万状的侍女拖走了。
侍女惊恐万状,全身软绵绵地,任由侍卫架着拖走,湿漉漉的脸上不知是打翻的水渍还是泪水。
周锦有些不忍,“我刚才看过了,那人是被毒蛇咬死的!”
季良抬眼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他挥了挥手,侍卫们麻利的将场地清理干净后,便都离开了。
顷刻间,这小道上便只剩下了周锦和季良二人。
此时天已经比之刚才更亮了!天边泛起了一抹红云,金色的光透过云层射向大地,异常夺目。
周锦眯了眯被太阳晃到的眼睛,打算离开。
“周大夫,今日我有点事,不能陪您了!还望你自己多加注意,切莫多管闲事!”一道似警告似提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周锦一顿,他回转身。
金灿灿的太阳破云而出,耀目的日光炙烤着大地,枝叶上滚动的露珠被蒸发殆尽,积聚了一晚的凉意被驱散。
季良高大的身躯笔直地立在不远处,一道长长的倒影投射在脚下,显得有几分孤寂。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周锦。
背着光,周锦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色。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继续往房间走去。
转过一个路口之时,周锦眼角余光往回瞥了眼,那处小道上已经没有了人迹。
前方是一片长廊,建筑有点仿大雍的建造,廊下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池水。
池边种着一片高挺笔直地树,树影重重,倒映出一片片阴凉之地。
周锦站在廊下,静静的乘了会凉,北梁这边的天气比之甘酒镇更加炎热,这么一大早,太阳已经烈得不行了。
他这片长廊让他想起了柳永长家里的那片长廊,也不知这池子里有没有鱼?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他扫了一眼耀目的池面,眼神忽然一顿,池边一抹瘦弱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
及腰的长发轻轻飘起,一片粉色的长袍随着清风摆动。
周锦仿佛从那道纤瘦的背影上看出了一抹孤寂决绝。
他心里一跳,脚下便拐了个弯。
“晏絮姑娘?”
女子的身体一颤,仓惶转身,秀丽的面庞满是泪痕。
“你是......公子?”晏絮嗓音一顿,又慌忙转身,抬起袖子胡乱的在脸上抹。只是再怎么擦拭,也掩饰不住泛红的眼眶。
“你.......还好吧?”周锦有点不知所措,少女分明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脆弱。他这样贸然过来,实在不好。
“我没事!多谢公子关心!”她微低着头,并不想让周锦看见她的狼狈。
“我只是路过这里,见到你站在湖边,所以......”周锦组织着语言,“你若是没事我便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太阳越来越大,别晒伤了!”
“嗯!”晏絮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她俯了俯身,侧身从周锦身边过去。
擦肩而过时,一抹淤青如一道刺般扎进周锦眼中。
他眉峰一跳,下意识便拉住了晏絮的手臂,“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晏絮嘶地痛呼一声,脸立刻便皱了起来。
周锦立马松手,“你受伤了?”
晏絮捂着手臂,脸色刷白,冷汗顺着额角便滚落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抖着血色尽失的嘴唇,并不回答:“周大夫,抱歉,我该走了!”
说完,不等周锦反应,便急匆匆地要离开。
“是耶那成伤的你?是因为我吗?”周锦拧着眉,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也不知是愧疚多一点,还是怜悯多一点。
晏絮摇了摇头,泪花从眼底溢了出来,“周大夫无需多虑,这府里的人都是将军的人!无论受到何种对待都是将军的恩赐!”
周锦注视着面前这个瘦削的少女,她的脖子处是一道深深的鞭痕,高高隆起的痕迹消失在衣领之下。
而早看不见的地方,这身粉衣之下又有多少伤痕?
他突然想起昨晚白祭司对他说的话,晏絮之所以留在这里也是因为耶那成的胁迫,才不得不在这里苟且偷生,受尽折磨。
周锦叹了一声,从胸口摸出一个药瓶,“这药治疗外伤很有效,你拿去吧!”
他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她的伤不再那么痛苦!
晏絮看着面前黑色的药瓶,眼里闪过一丝犹疑,终于还是伸手接过,“多谢周大夫!”
她看着周锦,好似从他眼神中看出了浓浓的忧虑。
她突然抿起唇角笑了笑,眼角边的泪痣带出一抹红晕,“周大夫医者仁心,晏絮在这里多谢周大夫赠药!您也不用感到愧疚,我会这样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她轻轻一笑,眉梢眼角好似带着一丝嘲弄,“这府里的人都知道,我晏絮不过就是将军手里的一个玩物罢了!将军想如何便如何!我早已经习惯了!”
她明明笑着,周锦却觉得她在哭泣,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声好似要将他的心脏撕裂。
周锦不愿再继续看她这样笑,他轻声打断了她,“这么做,值得吗?”
晏絮笑容一顿,她愣愣地看着周锦,好似从他沉静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你知道了?”晏絮嘴唇微微蠕动,随后,她又自嘲一笑,“也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垂着眼眸,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湖边吹起清风,波光粼粼的湖面荡起一丝涟漪。她的衣袍贴着身体,显得她更加清瘦。
“值得!”她轻轻开口,声音轻柔,好似随着清风消失在了耳边。
“值得!”她又说了一声,嗓音比之刚才更为清晰。
她抬起头来看着周锦,目光坚定,被风撩起的发丝拂过她苍白的脸颊。
“如果用我这残破的身体换取家人的平安,那又有什么不值得呢?”
她笑了笑,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笑容有些缥缈。
“你知道吗,周大夫,我娘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从我爹死后,就只有她一人辛苦的抚养我和弟弟!一个家没了男人,你也能想到我们的日子有多艰苦!家里的亲戚让她把我卖了换钱,她不肯!她说,我和云云都是她的孩子,一个也不能少!”
晏絮眼睛里泛起了泪花,“你看,她多傻!可是我却什么也帮不了她!”
周锦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云云?”
“嗯,是我弟弟!他今年该有六岁了!他从小就特别懂事!从来不让我和娘操心!”
周锦一愣,他突然想起在牢里的小男孩,瘦的脸上只剩下了一双突兀的大眼睛!
还有和他一起的病的生死不知的女人。
周锦注意着晏絮的神情,她好似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被囚禁在大牢里,过着没有明天的日子。
晏絮好似没有看到他的异样,她抿着唇说,“周大夫,你说,我和她们还能再见吗?”
晏絮一片死寂的眸光中好似燃起了一缕希望的火苗。
周锦目光艾艾地看着她,轻声道:“会的!他们一定也在想念你,你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她终于笑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谢谢周大夫!”
她晃了晃手中的药瓶,“你放心,我会好好上药的!”
周锦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他终究还是不忍告诉她真相。
他回到房间,还未坐下,便有人来敲响了房门。
周锦开门,便见季良站在门口,“将军要见你!”
耶那成要见他?
又是什么事情?难道刚才他在湖边和晏絮说话被他知道了?
季良好像看出了周锦的担忧,他冷着声音道:“将军府里没有秘密!周大夫,我说过,谨言慎行!”
周锦咬了咬牙,“带路吧!”
他并不担心自己,只是,若是连累了晏絮,他难辞其咎。
周锦跟在季良身后,很快,便到了大堂。
一进门,周锦一眼便看见了跪在一旁的晏絮,她垂着头,背挺得笔直,如墨的长发垂在脚踝处,好似一帘质地上好的锦缎。
耶那成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旁边是一身白袍的白祭司,他神色淡淡,见到周锦过来,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周大夫,快请坐!”耶那成粗狂的嗓音响彻整个大堂。
“多谢!”周锦点点头,视线扫过晏絮僵直的背脊。
“不知将军找我过来有何要事?”周锦落座后,直接出声询问。
“要事倒是没有,只是明日府里要举行一场角逐赛,周大夫若是感兴趣可以前来一观!”
周锦有点疑惑,“角逐赛?”
“没错!”耶那成笑容满满,“我还给周大夫准备了一个惊喜!这其中还有周大夫的熟人!周大夫可千万不要错过!”
周锦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什么惊喜?是谁?”
耶那成笑了笑,“若是提前知道了,还怎么算惊喜?等到明日你便知道了!”
说完他状似不经意之间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晏絮。
“周大夫可是对这贱奴感兴趣?”
周锦眉峰一紧,抬头看向耶那成,他两眼中闪着的戏谑恶意的光藏也藏不住。
“周大夫不用客气!你是本将的贵客!你若是当真喜欢,我便将她赏给周大夫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好似嘴里说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
周锦心里霎时涌起一股怒火,他移开视线,不想再多看耶那成那张恶心的脸一眼。
“不用!”周锦冷冷道。
耶那成笑容顷刻间收敛,他压着眉峰看向周锦,“哦?看来是这贱奴惹得周大夫不快了!”
他厚重的嗓音在安静的大堂内响起,“既然是无用的东西,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来人!”
门口侍卫应声而出。
周锦一惊,脱口而出道:“等等!”
“周大夫?”耶那成勾起一侧唇角,编织成细小鞭子的胡须垂在下颌处一晃一晃。
周锦死死咬住牙根,他缓缓起身,眼睛扫过趴在地上止不住颤抖的晏絮,“多谢将军的赏赐!在下感激不尽!”
耶那成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他挥了挥手,侍卫立即退了出去。
“周大夫果然是怜香惜玉啊!”他右手摩挲着腰间的鞭子,“絮儿,你可得好好伺候周大夫,莫要让本将失望了!”
晏絮重新跪起,她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在场的人都看不清她的神情。
“是!将军!”
她将额头贴在地上,整个人既恭敬又顺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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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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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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