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连忙拿出袖中的药塞入宁歌嘴里,药丸入口即化,缓缓流入宁歌喉间。
“你跟着出谷就是为了这个人?”
“是什么用不着你说。”
白纱又测了测宁歌的脉搏。
终于,虚弱的脉搏跳动逐渐恢复正常。
她将被子搭在宁歌身上,然后转身,看着笑得恣意的男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能在这里我不能吗?”
男人毫不犹豫的还击回去,语气没了之前的冰冷,反而带着丝丝傲娇之调。
“师傅有令,命你气消后即刻返回神医谷。”
男人闻言神色一僵,随后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与神医谷已是恩断义绝,你师父说的话与我有什么关系?”
“……”
“的确没关系。”
但曾经的他最是听师傅之命不是吗?
他可以为了师傅去无名危险的山脉中,寻数日只为找到师傅所说的草药。
让师傅欢心。
喜欢在神医谷做饭,炸房子。
只为了给师傅做一顿像样的饭菜。
即使师傅只吃一口,他也会乐此不疲的记下师傅所食之菜,然后继续钻研。
两人怎么会因为一件事便闹得恩断义绝?
神医谷中天姿最为聪颖的大师兄一气之下连夜离开了神医谷。
师傅大怒,将他逐出师门。
但逐出师门的命令下了。
却又连续下了另外一个命令。
遇大师兄即带回神医谷。
不得有误。
“我出现在这里与你们无关,不必多加猜测。”
说罢,欲转身飞身离去。
但白纱突然叫住了他。
声音很淡定,带着和明展一样的冷意。
“你回神医谷一趟吧,师傅要成亲了,他希望你去。”
“你与师傅相处了十几年,师傅这些日子也在念着你。”
“你若回去,师傅他定会十分高兴。”
“与我何干!”
明展站立原地,声音开始低沉。
他嘶吼道,“他成亲了与我何干!”
“下月十四,良辰吉日。”
明展猛的握紧拳头,双目赤红。
哈哈哈哈哈……
他失控的大笑出声,蓦地却又止住笑。
声音更冷,“我不会回去的。”
将腰间属于神医谷的玉佩丢到地上,咖嚓一声,玉佩应声碎掉。
“玉佩还给他,我不要了。”
男人飞身消失了。
转眼便没了身影。
白纱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玉佩。
表情不明,但还是叹口气用自己简洁粗糙的帕子捡起几块大些的碎片。
将碎片收好,正巧床上的人也悠悠转醒。
表情还是有些苍白,但比之刚才好了很多。
“还昏吗?”
白纱照常替宁歌把脉,还好,脉搏虽弱,但也正常了。
“方才我……”
“无事,刚刚受了刺激,病犯了,恰巧又被别人吓了一通。”
“好歹我来的及时。”
白纱扶起宁歌,“回府再为你仔细看看。”
“嗯。”
素宴自然是没心思再吃了。
宁歌等人随即便决定坐马车回王府了。
回去时人少了很多,一路上都很通畅。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王府就到了。
宁歌下车后就被留在府中的春竹告知,王爷回来了。
正坐在殿中等着她。
这可是稀奇事。
来不及耽搁,只卸下披风一伙人就急急的往内殿赶。
穆时寻果然坐在正位中,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在看。
看起来很专注。
“妾身(婢子)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了。”
穆时寻放下书于桌案上,然后仔细瞧了宁歌几眼。
“气色好了许多,人看着也精神不少。”
宁歌含笑点头,端的是娴静温柔。
“晚膳本王叫迟了,待会儿才上上来。”
“无妨,只是王爷需要先用些糕点吗?厨房做的点心味道是极好的。”
“那就端些上来。”
婢女忙去端点心。
余下众人也很识相的全部退出殿外。
殿中只剩下宁歌与穆时寻两人。
之前人多到不觉得穆时寻身上的压迫感。
如今两人坐的近,穆时寻又在低头看书,周身气势不说凛然,却也足够强势吓人的。
反正宁歌是有些怕的。
但也不由自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正在专心致志读书的男人。
他长得眉眼刚正,鼻梁高挺。
一双鹰眸煞是摄人。
大半张脸被书与烛影挡住,宁歌看的不太真切。
但另外对着她的半边脸却是绝对好看的。
大越国战神王爷穆时寻。
年少便入军营历练。
十四岁开始上阵杀敌。
血性胆量他皆具备。
十八岁时因战功与过人的谋略天赋,他一路高升成了攻打外敌的指挥将军。
后来更是在一场大战中一战成名,被无数人知晓。
大越帝大感欣慰。
特此封为第一战神。
大越有战神者护,来者必诛!
但是。
尽管这个人又帅又厉害,配备了可以称之为男主的背景。
但他终究不是男主。
而是一个被女主拒绝的男二。
堪称深情男二,永不回头的那种。
女主一开始的确很喜欢他,也有了想要跟他表白心迹的意思。
还特意约了男二想要趁机给他表白心意。
但无奈这一会儿功夫,男主因为受伤从天而降。
女主堪堪回头一眼。
四目相对。
粉红泡泡出。
所以这尽管可以说是临门一脚的时刻了,但男主就很厉害,把门关了!
还给反锁了诶嘿!
女主失约。
男二还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本想差人去找她。
但又担心对她名誉有损。
便作罢。
两人一月不曾相见。
再次相见时佳人身侧却已有伴。
怎奈一个惨自可言。
宁歌大概不知道。
学武之人尤为敏感视线。
善意恶意尤其清楚明了。
自家小王妃虽然不时在他脸上打转又移向他方,但这样来来回回看他也有四五次了。
目光中还隐约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轻咳一声。
穆时寻的视线从书中移开,刚好与又看过来的宁歌对视。
看了个正着!
“妾身冒犯。”
宁歌忙起身行礼赔罪。
穆时寻从小就在军中长大。
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
回到京中哪里都有人向他行礼。
他还颇不习惯。
尤其是自己的小王妃,没事儿就蹲就跪。
身子也不利索,半天还颤抖着起不来。
瞧着怪蠢的。
要是军中有兔崽子天天这样行礼,他肯定一个飞腿踢过去了。
但这小娘子太弱了。
比他小上五六岁,身型又比他小上一半。
让她行礼就像让她受罪一样,看着怪难受的。
这样想着,穆时寻又起身,叹口气。
将还在颤抖身子的小人儿隔着衣物拉回座位。
“我在府中时日不多,你不用这般拘谨。”
“像刚才的礼,你能不行就不行,我……本王不甚习惯别人行礼。”
军中说我说惯了,回来嘴边必须要时常挂个本王,说着真扭嘴。
“嗯,妾身晓得了。”
宁歌下意识的又要去行礼,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只轻轻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烛光下看美人。
越看越有韵味。
宁歌低着头一副温顺的模样,又借着烛光影绰,烛影扑于脸侧,尽显柔美之态。
美人半阖眸,举止也是极好看的。
穆时寻好歹也是个男人,对于这种美人他还是能够欣赏品鉴得出来的。
初见时这小王妃身子骨瘦弱,一副皮包骨的模样,还真是掩了她五六分姿色。
如今这气色好了,肌肤滑腻,白皙似雪。
这不妥妥就是个美人儿嘛。
穆时寻多看了几眼,又仔细瞧见女子小手已经开始轻拧锦帕。
当下便移开视线,免得她不自在。
他没看了吧?
宁歌轻轻松口气。
她也不是不让他看。
只是他的眼神太锐利了,吓得她连头也不敢抬,被盯得一愣一愣的,浑身不自在。
两个人成亲已经两月有余了。
但彼此间却仍是礼法多于感情,真真是所谓的相敬如宾。
很快,迟来的晚膳解救了宁歌的尴尬。
因着王爷回府,又亲自来了王妃这用膳。
厨房里的人想抖个机灵,慌忙用了上好的食材,连连做了八菜一汤才止。
连串的侍女端菜进来穆时殉的表情就慢慢不好看了。
眉毛一拧,嘴角微微的笑意弧度也拉了下去。
端的是一副肃杀的模样。
“谁做的菜?”
不过一顿晚膳。
竟如此奢侈!
多少食材都是价值千金。
穆时寻最艰难的时候连生了虫的树皮都啃过咽过,跟着边境的穷苦百姓一起刮锅底可食用的锅糊,见证过他们的痛苦。
如今到了京中。
他也不想太过铺张浪费。
王爷的面子他要给,为国家杀敌献计,以身护国。
但却不是在这膳食中逞王爷的威风。
别人如何他尚且管不着,但他自己容不得如此浪费之举。
他少用一些,到时候支援边关的就多一些。
国家胜利的日子就近一些。
这样岂不是更好?
王爷怒了。
在场端菜的婢女连盛菜的盘子都不敢放下,笔直的就跪下去了。
宁歌也被惊了一下,又想着软腿跪下去。
被手臂处的大掌捏着不让跪。
“今日尚且作罢,这些菜只留两菜一汤即可,其余的撤下去。”HTtρs://Μ.Ъīqiκυ.ΠEt
“吩咐厨房,王妃体弱,以后做些爽口补身的饭菜,她胃口小,不必做多量,给本王上些粗饼也使得,日后这王府开支中膳食开支与平常百姓一样。”
“是!”
厨房的厨子可遭罪了。
没成想自己送去的难得的美食竟被谴了回来。
让他们将这撤下来的食物分为多餐再呈上去。
还挨了一顿批。
他们捞油水捞惯了。
想着王爷回来,他们趁机耍个好,说不准王爷还能记住他们的好。
但他们忘了个彻底。
他们王爷是从苦寒之地回来的。
越是活的艰苦,就越不爱这浪费的假把式。
没被打板子就够不错了。
……
殿中气氛有些凝重。
穆时寻拉着宁歌入座。
亲自为她舀了碗汤,“本王吩咐厨房做的,很是养胃滋补,你多喝些。”
“这菜你可以多用点,于清喉止咳很有效。”
一道汤是为了她留的。
两道菜也是为了她的身子留的。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好。
宁歌小口嚼着嘴里的菜,见穆时寻一副味道如何的表情看着她。
忙嚼完嘴里的菜,用帕子擦拭擦拭嘴角。
然后对着他点头,扯出一个小小的温柔害羞的笑,“味道是极好的。”
“那就成。”
穆时寻也大口往嘴里扒饭。
饭桌上聊天还是很聊的开的。
至少穆时寻是这样认为的。
他以饭菜开了个头,然后就讲起了自己在边境军营中所吃过的饭菜。
说起来也的确有些枯燥。
但对面的小女人好似很感兴趣。
眼神亮亮的看着他,又不好意思盯太久,只得是看一会儿他,吃一会儿菜。
耳朵尖儿完全是竖了起来。
穆时寻难得有了些被逗笑的意味,又给宁歌夹了些菜,然后才继续开口,“先吃吧,吃完与你讲,本王今晚歇在这里。”
!!!
什么!
宁歌一口菜没咽下去就被呛到了,好在菜被嚼碎了,半晌也就滑下去了。
咳了小会儿,脸都咳热了。
面前突然被递了杯温热的水,宁歌一一饮尽了,被噎住的难受才缓缓消了下去。
“不用慌张,我们与新婚夜一般便好,我不会冒犯你的。”
穆时寻知道女人是为什么会被呛到。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宁歌摇摇头,看了看他,表情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拿过公筷为穆时寻夹了几筷子菜,然后才缓缓开口,“妾身只怨这破败的身子,便是想要服侍王爷也做不得。”
“王爷是妾身的夫,服侍王爷是妾身应当做的,哪就有冒犯一说了。”
她只是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要留下来有点惊讶罢了。
一时没有准备,这才呛到的。
他们成了婚,那就是能够同床共枕,行周公之礼的夫妻。
何况他品性好,她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待妾身身体痊愈后,再行服侍夫君。”
脸上已蕴满红云,女人眼中也有了很明显的羞涩朦胧感。
这些大胆的话平日里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但今日一说,虽是羞涩异常,心内却也有了些小小的期待。
穆时寻显然也是愣了一愣。
但见女人更是一副要将脸埋于衣中的模样,他的怔愣也消了许多。
娶她本就是因为她的处境艰难,再者说与自己有了口头婚约。
他无心爱之人,又可以救她出了那火海。
所以他就请求皇帝赐婚。
既是与自己有关系的妻,那她病重自己也必须尽丈夫的责任。
所以他去了神医谷,为她找来能治好她的好大夫。
也因为昨日他处理完京中军营之事,偶然听府中婢女碎嘴编造她的小话,所以他今日才来为她壮壮面子。
留宿就是受宠的最好形式。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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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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