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沙克低垂眼眸,似是有些失望。
而荧的耳中,却是回响起了一句话,那是空在走前最后留下来的话语:
“我们终将重逢,不必来寻我。”
哥哥?
荧的瞳孔忽然放大,恍若如梦初醒般地抬起了头,只是闪过一阵模糊的影子,如泡沫般易碎,像那旧日的虚假幻影。
——依旧、依旧是寻觅不到那个身影啊。
哥哥,你如今究竟身处何处?
哀叹一口气。
而面前的“大冒险家斯坦利”仍在喋喋不休地叙述着传奇冒险经历,唾沫星子都飞进了他自己的酒壶里。
此时斯坦利“演讲”时的神色激昂与荧脸上的失望烦闷形成了绝妙的反差。
荧只是歪着头,不太耐烦地听着,她的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向何处了。
或许,是在追逐某处的仙灵吧?
荧两束金发在脸颊两侧简单地扎成发辫,很自然地搭在肩上,并逐渐往一侧倾斜——哦,她听得昏昏欲睡。
但斯坦利已经开启了自high模式,讲得停不下来了。
他甚至忘了观众与听客,毫无疑问的是、即便酒馆里的人走空了他恐怕还要再讲一阵子,直至什么时候尽兴为止。
或许是酒精刺激了他的发言欲,亦或他本就很擅长讲故事。
故事一个接连一个,愈发地离谱起来,什么独眼的丘丘巨人有蒙德城墙那么高,什么会说话的大蘑菇头要求他去采小蘑菇,什么温妮莎留下的剑与盾组合起来可以变成剑盾之神……
他是真的喝醉了啊。
荧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顺带伸了个美美的懒腰。
接二连三的哈欠过后,她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竟在斯坦利的故事里趴在桌上熟睡起来。
但我们的当事人斯坦利并没有清醒的认知,许是酒精的原因。
“看来我的听众很喜欢我的故事,这小家伙甚至还在我的故事下入睡了。”
斯坦利满意地点了点头,似是很佩服自己讲故事的功底与天赋,尽管潜意识里他也明白这些故事已经与他经历过的、斯坦利经历过的相比,相差甚远。
无数的年与岁里,他一直妄图去触碰、拥抱那个身影,但是无数的回想后,最终留给他的仅有一个名字——斯坦利。
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几乎忘却了,那些与他的记忆也在脑中深海埋葬,但他依然记得“斯坦利”这个名字。
好累。
真的好累。
斯坦利,你究竟在哪啊?
我坚持不下去了。
困倦之中,斯坦利也倒在酒桌上,发出一阵沉重的闷声。
而熟睡中的荧反而被一惊,醒了。
荧:“...累了,毁灭吧。”
无法再次入睡的荧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只好再次看向瓦沙克那一桌。
没成想,瓦沙克、派蒙、温迪还有钟离,竟打起了牌来,似乎是一种来自于璃月的牌戏。
满脸黑线、沉默。
荧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用充满怨气的小眼神看向那一桌子的闲人。
温迪首先注意到了荧的视线,给予回应,虽说是不太正经的回应...
“诶嘿?”——是的,你没猜错。
就像引芯被点燃,荧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压抑着的小宇宙,猛地一拍桌子: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喂!”
这一声成了惊吓,刚刚开始打鼾的斯坦利被吓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变得通明,一边环视四周一边嘴里嚷嚷:
“怎么了?地震还是龙卷风?难道是风魔龙又来了?”
对面搓着牌的一桌子人都在憋笑,只有荧一脸尴尬。
“啊,是你啊小姑娘,我说到哪里了?”
斯坦利的酒似乎是醒了不少——被吓醒的。
不过看样子,他似乎还想要将未讲完的故事说下去。
老旧的纯木地板传来细碎而踢踏的脚步声,悄然地像一只团雀捕虫前的蛰伏,也像草木窸窸窣窣的生长。
是瓦沙克——她来救场了?
就像看到了黑夜里的光亮似的,瓦沙克那漆黑的倩影成了她眼中的救星。
瓦沙克看到荧像小猫咪一样求助的眼神,正努力憋着笑。
美目流盼,荧无辜动人的眼睛里就像有一片星落湖,任谁也不愿意看到她受伤。
瓦沙克的心脏就像染上火元素的草史莱姆,在胸腔内卓有力地跳动着。
“让你久等了。”
紫鸢色的眼眸含笑,仿佛是那深渊本身,看一眼就会把人的魂吸进去,但并无半点媚态,反而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质。
星空的神秘、如梦的温柔,带着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
疏离...真的如此吗?可这声音却让荧觉得如此安心。
温柔本不应用来形容魔神,但这似乎是她改变不了的内在。
魔神生而“爱人”,或许不止是职责所在。
不光是她,其他众多魔神也是如此。巴巴托斯实行自由,摩拉克斯退位人治,巴尔泽布许民一梦...
带着世人的误解与自己孤高的倔强,烈风的魔神迭卡拉庇安选择了自我灭亡,将风的力量递给年轻的守护者。
曾经与那位岩王帝君一同创建璃月的炉灶之魔神马克修斯,透支神力汇入因魔神大战而满目疮痍的璃月大地。
为了深海的弃民重返地面,也因为自知发现了天理绝不容忍的秘密,海祇大御神奥罗巴斯于雷霆下献身一战。
那被自己子民所杀的盐之魔神赫乌莉亚至死未曾反抗啊。
那久经流浪的北风狼王安德留斯至今仍在守望奔狼领啊...
真假交替,虚拟亦是真实。
历史会在时间长河中被扭曲,哪怕是古老的石碑也无法保证正确的历史延续下去。
过去尚无法确定,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她的嘴唇微微抿起,勾勒出一抹直摄人心的笑容。
究竟是魔神皆爱人,还是爱人才能成为魔神呢?
或许魔神皆爱人,但祂们可能并不知道如何爱人。——魔神一定爱人,不一定知晓如何定义“爱”,如何定义“人”。
瓦沙克只是随念一想,背后缘由她并不曾知晓,也不知自己判断的正误。
这或许也是天理,亦或是更高的存在强加的概念吧。
不过她相信她就是她自己,与任何人、任何事无关,不会改变自己的内心。筆趣庫
黄昏的柔光揉碎了谁人的梦,顺着橙光洒向如渊的眼。
漆黑的影子奔向那远渡重天、跨越星海之人,在夕阳下留下奔跑的剪影。
半眯着一只眼看着瓦沙克,温迪有些俏皮地笑饮了一口手中捧着的佳酿。
“这都第几杯了...”钟离只是摇摇头,轻泯一口新倒的红茶。
不做正事的风神贪婪地舔舐了一下嘴唇:“说好了今天你付账,可不许耍赖哦!”
“你这份无缘无故的执着,究竟是从何而来啊?”
钟离也似是早已习惯这位蒙德的友人,只是唠叨一句便不再言语,只是细细地感受这久违的悠闲。
“退休...好像也不错呢。”
“只是,她这次准备要怎么做呢?”
磐石的金眸锋利而温柔,投向那难以预料的未来。
荧听着斯坦利的故事一脸郁闷与烦愁,可偏偏那位冒险家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似乎只是在讲故事,而不是某一段真实的记忆,但那份感情却绝不会作假。
瓦沙克此时却直接接过了话茬,耐心地听他叙述编造的谎言。
——对于他来说真正的故事早已记忆不清,唯有斯坦利之名是如此深刻。
“可怜的人啊,活在过去,把自己困于过去,自己编织了一间囚笼锁住自己的自由。”
温迪正欲起身,肩膀却被钟离搭上。
“先等等吧,我很期待她的抉择。”
温迪回首一笑,红红的酒窝在脸上熏染开。
“哈,我只是去加酒的。”
岩神似是有些无奈,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
“…不愧是你。”
从酒保那再拿了一瓶酒的温迪步伐上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眼神中却并无半点醉意:
“不过自己的子民,还是得管管的。毕竟我得护佑他们啊,他们常挂在嘴边的。虽然我好像没有答应,但做不到是不是会显得我好像没有信用?”
尽管钟离在自己心里忍不住想要吐嘈:“你…真的有那种东西吗?”,
但嘴上却是只字未提,只是静看事情的发展。
“他真的很能喝。”
酒保看着一地的空瓶,陷入了长长的沉思。
二楼走廊上,一道深红的身影坐于桌前方椅,正举着一个空空的酒盏端详,偶尔会借此向大厅投下视线。
“那个白痴,真不怕暴露自己吗?”
昏暗的光下迪卢克眉头微锁,卓有绅士风度地用手帕擦拭酒盏:“酒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难闻,适应不来。”
虽然他是晨曦酒庄的老板,但自己却并不喜喝酒。
他轻轻向白手套上哈了一口气,室内的灯火跳动了一下。
“嗯?刚才我居然没有注意到她吗?”
从凳上起身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了处于刚才视线死角的旅行者。
“看这样子,不会是听着斯坦利那些亦真亦假的故事昏昏欲睡吧?”
面上不经意间有了难得的笑意,但他又很快垮起个小猫壁脸来掩饰。
“咳,下次还雇她来调特调吧,没有酒精的特调也不错。”
“说起来,她上次送了我一把螭骨剑,我还没有回礼呢,就拿原石好了,她会开心的吧?”
但随着那道极寒的身影打开木门,凛冽的冰风吹入了橙色的火光——
他的笑意渐渐衰隐,最后全然不见,甚至在鹿头的墙饰映衬下显得有些可怕。
“骑士团是没有工作吗?他怎么会来,看来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夏洛克的原神:第八执政不爱刀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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