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狈的蘧长晔偷偷看了一眼晏九如,只见对方比自己更加狼狈。血淋淋的后背,满是污泥的脸,要断不断的手。
他的生父对厌恶的人从来都是下死手。身体上的折磨加上精神上的凌辱,这是他惯常用的方式。
这次蘧长晔能放任晏九如到这儿来,是因为他们奔走了许久,没有官员愿意替他们递折子,宫门也从来都是他们俩的禁地。
他们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庆国百姓敲响警钟。
晏九如之前说过,泥石流之后便是人为制造瘟疫,这是对方蓄谋已久的计划。不会轻易地改变。
蘧长晔咬了咬牙答道:
“九如所言非虚。连日来,距离庆都城三、四十里的北方均发生不同程度的山体滑坡——”
“滚!”天启皇帝一脚踹到蘧长晔的心窝上,“他所言非虚?朕看他就是个惯常爱显摆的骗子!上次敲鼓——污蔑琉璃,这次敲鼓——诅咒我大庆?登闻鼓是听取臣民谏议或冤情的,不是听你们胡说八道的!”
在一旁观看的蘧长胤差点没乐出声,“父皇,您今天不宜动怒。为了这俩拎不清的家伙生气,不值得。”
“呼~”天启皇帝长舒一口气,“皇儿说得对,他俩确实不值得。”
晏九如他一听蘧长胤说话就来气。于是他攒足了气力高声回道:
“草民没有想诅咒谁,更没有污蔑琉璃郡主!草民坚信琉璃郡主挖走了月先先的心,月先先先天畸形,从小体内长着两颗心。琉璃郡主挖走了一颗练成情花蛊,下在了她爱恋许久的秋玄明身上。以此导致秋玄明对月先先一见钟情!”
“住嘴!”天启皇帝一个箭步上去将晏九如踹倒在地。上次他这么生气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位高权重的内阁大臣秋玄明,一个与月先先毫无交集的人,一个坚决认为娶妻当娶阴丽华的人。在去年龙舟节那日见了月先先一眼后,便疯了似的四处打探她的消息,更有甚至三番四次地找阮吕霖要人。”晏九如气愤地说道,“这不是被人下蛊了便是有病!”
“朕让你胡说八道!”天启皇帝又一脚踹在晏九如头上。
“草民没有胡说八道!”晏九如嘴硬道。
“没有胡说?那你有何证据?你们有何证据说明,这次的雨水会淹没那八百户百姓?你是大夫的还是钦天监?你说山会塌它就会塌?你这么能耐,真自己的嘴是开过光吗?!”天启皇帝终于忍不住咆哮道。
“……”
……………………
“不见了?”腾蛇惊愕道,那么大块石头,“居然不见了。”
“没错。”蓝衣女子的人手沿着腾蛇给的线路,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了,“真的没有。或许这里也跟瓮真山一样,地下都是七扭八扭的空洞。那石头大概掉哪个洞里卡住了。”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腾蛇还处在惊愕中。这完全不可能呀,难不成是他自己眼花了?是树影婆娑造成的错觉?哪儿有那么离谱的错觉!那就是块大石头好吧!
蓝衣女人不以为然道,“你之前要是让我直接来这儿爆破石头,估计这会儿已经把它炸成粉末了,如今的局面反而便宜了下游的村民。没有滚石,破坏力不会加成。”
“你是怎么发现那石头的?”蓝衣女子不解道。
“一个偶然。”腾蛇不耐烦道,“有没有可能,它被冲到别的山坳里了。”
“你很讨厌那块石头?”蓝衣女子笑道。
“讨厌至极!”腾蛇磨着后槽牙道。
“它是砸你脚了?还是碰你头了?或者说,这破石头说三公主的坏话了?”蓝衣女子夸张地回道。HTtρs://Μ.Ъīqiκυ.ΠEt
“……”腾蛇不虞。
“那看来是说三公主坏话了!”蓝衣女子一本正经地回道,“这我可饶不了它!”
“三公主好心好意帮他们庆国修建运河,那口无遮拦的丫头不知好歹至极。”腾蛇咬牙切齿道。
“……”哪个丫头?蓝衣女子暗自咂舌。三公主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了。
“说三公主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坏女人,修河道之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庆国的河道庆国人自己会修。”腾蛇怒道,“呵!她还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东施效颦!”
他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怎么了?死丫头到处嚷嚷,搞得世人皆知,定要她不得好死!
“……”说得一点不错啊!蓝衣女子忍不住在心里为对方拍手叫好。
三公主修河道,一方面是方便十四国与庆国间的经济来往,更主要的原因不就是为了以后暗度陈仓吗?
“确实是不知好歹!没有三公主的鼎力相助,他们庆国自己疏通河道得猴年马月去?!”说着说着,蓝衣女子似乎想起是谁来了,心里越是想越觉得如此:
“那石头里面是不是藏着月家那丫头?诶,这不是老天爷赏馅饼吃吗?腾将军!你知不知道,咱们现在要是能找到这石头交给镇南王府,可以换回一万贯钱呐!”
“!”腾蛇愣住了,“以前没见你这么见钱眼开……”
“三公主不是说过吗?银子是一切梦想的基础。”蓝衣女子笑道,“我要去借人马去,再沿着这线路扫荡一遍。你要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我在这里等着。如果有投石器、风火鼎的话,一起借来。”腾蛇毫不客气道,“万一遇上了正好埋了她。”
“你用攻城器械去打一块硬石头?”蓝衣女子惊讶道,且不说这硬碰硬的行为合不合常理。再说了,谁出门带投石器?“活的值一万,死的只有五千!滕将军,不值得。”
“我给你添上五千,凑一万!”腾蛇瞪了蓝衣女子一眼。财迷心窍!
“好嘞。”蓝衣女子带上了自己的人再次出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这石头会自己乖乖地蹦出来!”
………………
“好好好,就算你说的事不是子虚乌有,那你能不能先把幕后指使者公布于众?朕倒是想看看,何人那么胆大地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重新回到龙辇上避雨的天启皇帝已经很不耐烦道。
“是……”晏九如犹犹豫豫着,他不知道说完这个后果会是如何,但是,“这不是草民的诉求!草民只是希望圣上可以尽早做好疏散指示以及防瘟疫准备。”
“用不着你来教朕做事!”天启皇帝拍案而起,“各杖责一百!给朕狠狠地打!”
“是——”
“啪!”
“这里是在开宴会吗?”
这才打了一棍子就有人出来搅局。
一个浑身泛着光的女人拨开一地的人群朝事故中心走来,“吵吵闹闹地好热闹,算我一个好吗,我喜欢吵闹。”
“大胆!”蘧长胤怒喝道,“见到圣上还不下跪?”
“你要我跪谁?”旱地拔葱般长高一大段的月先先问道。
“混账!当然是跪当今圣上!”蘧长胤手一抬就要侍卫过来收拾下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怕你受不起。”面纱下的月先先笑道,“那我勉强跪咯。”
月先先只是将身体微微往前倾,一阵高频声波直冲天启皇帝跟蘧长胤的方向去。
“啊!”两人同时抱头嚎叫。
“!”这似曾相识的画面,晏九如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别说晏九如了,就连蘧长晔那一脸懵逼的表情也显示,他知道这浑身冒光的女人是谁了。
她是虎还是傻?敢对那老东西下黑手万一被人识破可怎么办!?不过看到这鬼哭狼嚎的两人,他心里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月先先盗了镇南王府的兵器库后始终是放心不下这俩水逆少年。这不看还好,一看给气得,又被人折磨成这鬼样子,合着中午的羊白宰了!
于是她披了件最不易认出她来的布料就出现了。
随着月先先倾斜的角度变大,蘧长胤父子俩承受的折磨越强。完全不受噪音影响的围观群众都不明白,那爷儿俩都在嗷嗷嗷地叫唤啥……
“我就要跪咯……”月先先提醒道。
“不用了,不用了!”天启嗷嗷叫道。
“好嘞!”月先先一秒恢复立正姿势。折磨人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呜……”好难受……难受得想吐……头晕晕晕……
“那我们接着奏乐,接着舞。”还不等蘧长胤再次发难,月先先自行来到登闻鼓前,“你们的鼓黑化了。”
“!”什么鬼?!那乌漆嘛黑的玩意儿哪儿来的。
原来如意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爷儿俩吸引走时,换掉了登闻鼓。现在月先先面前的是个威力更强的次声波鼓。
“刚刚谁敲的鼓?难听死了。一个好听的鼓点都没有。这么爱敲敲打打,下辈子投胎请你做个棒槌好吗?”月先先变戏法似的拿出两根骷髅头鼓槌,“听好了,敲鼓得这么敲!”
原本还在担心她的两人,听完这段话后都噗呲乐出声来。
“咚咚咚!”随着鼓槌的起起落落,身体也随之振动——这感觉不妙!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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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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