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说大晏的丞相为了后宫的一个女人,居然里通卖国,还每年给羌羯送几十万两银子?!
武将们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打秦桓一顿!
陆修安点头道,“是羌羯的小王子亲自拿了通敌的书信,告诉本王的,秦桓当年和大王子商议,大王子帮他做戏,给他保守秘密,他每年送银子给大王子,前年他没送到,大王子才举兵来犯。”
“什么,真的是他?”
“这等叛徒!我大晏再生战火,死了那么多兄弟,居然就是因为他!”
“逆贼,叛徒!不耻小人!”
“他娘的,秦桓多年克扣我们的军饷,居然拿去孝敬敌人了,真当咱们的刀是摆设吗!”
武将此起彼伏的怒喝声中,羽蘅也走近了秦桓。
她轻声道,“秦相,你杀害本宫外祖家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替姜家说话,坚持正义?因为他们胆敢违逆你秦家的心意?”
“他们全家都已经入狱了,很可能变成罪人,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们,非要杀了泄愤?”
“秦相,这么多年,胆敢这样不顺从你们的人,是不是都是这个结果?比如庄家,比如那个进牢里下毒的大夫?”
秦桓早已麻木,一双眼睛什么神采都没有,他呆呆盯着上头,见皇帝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知道皇上已经放弃了他们。
或者说,连皇帝都救不了秦家了。
见朝堂上文臣武将都已经对秦桓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陆修安知道,火候已到。
他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秦家与皇后秦氏蓄意谋害先皇后以及嫡子四皇兄,按罪,当诛!请父皇下旨处罚,废去秦氏皇后之位,革除秦桓丞相之职,废去秦家的爵位!”
睿王这一带头,胡备立刻跟上,“请皇上下旨处罚!”
“请皇上下旨处罚!”
“请皇上下旨处罚!”
“请皇上下旨处罚!”
文官、武将、胡备一派的、跟随睿王的、中立的……
除了秦桓那一派,所有大臣都奏请皇上下旨处罚秦家,每个人都说得掷地有声、情绪激动。
众怒之下要求的处罚,不可能轻。
面对群臣的众口一词,皇帝的目光看向死人一般的秦桓,看向都低头不敢说话的秦桓一派的官员,看向其他官员握得发白的拳头。
没有一个人出言帮秦桓说一句话,秦家这三十年,到底把人都得罪光了!
皇帝正要说话,突然有一个人冲出来,哭着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不相信,儿臣不相信!母后一定不知道,她最仁善慈爱,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居然是一直都没说话的煜王。
他这时候出来说这样的话,大约是保一保他的母后,好保一保他的嫡子之位吧。
可惜他不知道,就算皇后真的不知情,有这样一个母族,她这个皇后,也是做到头了。
胡备沉声道,“煜王殿下,这些都是秦家当年犯下的罪,您那时年幼,跟您没关系。您固然舐犊情深,但秦家确实犯了重罪,于情于理不能饶恕,您不要为难皇上了。”m.bīQikμ.ИěΤ
胡备的话说得真心真意,就差明说“煜王你不要掺和了,这不是你能管的,小心别人因此连你也怪上了。”
煜王却转头狠狠瞪了胡备一眼,眼神中满是恨意。
呵,大约在他看来,只要说秦家不好的人,都是恶人坏人吧。
胡备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煜王似乎也感觉到求情无用,跪在原地哭起来。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哭了。
皇帝心中暗暗叹息,自己前番那么多苦心要保住秦家和煜王,居然被陆修安这一招当众审案破坏得彻彻底底。
睿王,陆修安,你果然是其心必异,好得很啊!
“来人,传旨,秦家多年作恶多端,谋害先皇后和嫡皇子,证据确凿,着废去爵位,抄家,家产没入国库,所有家眷入狱,待查清所有犯法之事再做处置。”
“皇后秦氏谋害先皇后,罪大恶极,着废去后位,贬入冷宫,皇后宫中所有下人全都收押,严刑审问,看看还有什么事瞒着没说!”
“是!”立刻有文官退出拟旨。
陆修安继续道,“父皇,既然证据确凿,那么姜家被冤枉的案子是否可以一同平反?儿臣过去日夜因母族的过错不安,怕影响父皇的名誉威严,还请父皇体谅儿臣一片母子之情,将事实大白于天下。”
“是啊父皇,柳家多年前因为替姜家辩护而获罪下狱,这才让秦家找到机会加害。请父皇为两家平反,不使清官着污名!”羽蘅也上前说道。
胡备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若有所思。
这已经算得上逼迫皇上了啊,今日从一开始睿王的举动就有些冲动得不顾后果,是明知不可为但偏要为之。
如今秦家覆灭已是定局,睿王却趁热打铁要为姜柳两家平反,看来这件事,在他心里扎根很久了。
想到这里,胡备又悄悄看了一眼皇帝,只见皇帝半闭着眼睛,左手无意识地捻着。
胡备知道这个姿势,皇帝这是不高兴了。
但皇帝并没有发火,而是沉默一会儿后点了头。
“睿王,你去办吧。”
接着皇帝叹息着对煜王道,“煜王,去陪你母妃吧。”
“父皇……”煜王哭得更厉害,眼泪鼻涕一起流,活像个不懂事的男孩儿。
皇帝起身离开勤政殿,虽然脚步还跟往常一样,但背影不知为何有些寂寥。
胡备躬身送走皇帝,回头见大殿中人人神色有异,心知这大晏的天,突然就变了。
他转身去看睿王,陆修安正在跟秉笔太监说圣旨的内容,让他拟了交给皇帝批阅。
但陆修安的神情并不开心,甚至不放松,眉头皱得比刚才还紧。
胡备心下暗叹,睿王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皇帝心里是憋着一股气的,这会儿居然没发出来,那自然是在计划着别的。
禁卫军拥上来剥了秦桓的官服官帽,将他押往大牢,齐晟另外领人带着圣旨前去秦府抄家,而后宫中,自然有太监领了圣旨前去皇后宫中传旨。
不,现在已经是庶人秦氏了。
秦桓一派的大臣早早起身离开,秦桓这一倒,他们这些手下人势必要被清算的,也不知道他们离开是想早日拉关系找路子,还是收拾行李安排妻小离京。
其他大臣虽然还在原地交头接耳,但惊异的神情中还有几分稳重,没有惊慌失措。
胡备开口道,“众位同僚,最近多事之秋,大家都要看牢自己手下的人,莫要出乱子啊。”
这话就是告诫大家要稳局势了。
众人神色一凛,齐齐躬身应是,依次退了出去。
身后陆修安道,“胡相说的是,现在只有胡相一个丞相,身上担子更重了些。”
胡备苦笑一声,看了一眼陆修安身后。
不远处的杜羽蘅正在和殷问雁一起将柳家人的遗物燃烧后的灰烬收拢起来,显然是准备带回去。
一直到了这时,尘埃落定,人群散去,睿王妃的脸色才悲戚起来,眼角通红泛泪,只是紧紧抿着嘴,不让眼泪掉下来。
胡备突然想到,这睿王妃,今年才十七岁啊。
她与睿王二人俱很年轻,却从一出生就背负着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步步艰辛,事事生死,仍然从未萌生退意,而是奋发向上,励精图治,终于在今日,不负这么多年的隐忍,一朝报得大仇!
想到这儿,矗立朝堂二十年的胡备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
也许,这天下应该轮到年轻人来当家做主了。
陆修安也朝羽蘅看了一眼,见她收拾完毕准备要走,便对胡备道,“胡相,告辞。这段时间不会太平,尤其户部吏部,恐怕动荡不会小,若是需要本王帮忙,尽管吩咐。”
胡备缓缓点头,目送着小夫妻两人走远。
动荡当然不会小,尤其是户部的亏空、吏部的任人唯亲都会被暴露出来。
但胡备早就想好了对策。
秦家的家产正好用来补户部的亏空,至于吏部,摘掉一群人的帽子和脑袋,剩下的人自然就老实了,接着提拔新人,慢慢把那些不好用的人换掉就好。
只要秦桓和皇后这两面旗帜倒了,这些都不算大事。
*
羽蘅和陆修安没有回睿王府,他们先把殷问雁送到刑部——大案的卷宗整理及证据核实都需要殷问雁去做。
然后两人一起回了柳宅。
柳芜自从那天答应羽蘅以后,在小佛堂呆的时间更多了,今天得知要在朝上发难,更是早早地就起身祈祷。
不过不是朝观音菩萨,而是朝柳家和姜家的所有故人。
小佛堂旁边的大屋里,光线昏暗,柳家和姜家整整齐齐两排牌位,静静立着,而柳芜就在下面默默跪着,半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
亡人有灵,希望你们保佑陆修安和羽蘅,这是咱们自己家的孩子,为了自己家的事九死一生,拼尽了全力,一定不能失败啊!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朝这里跑了过来。
柳芜忐忑的心瞬间提起,手里的念珠也捏得紧紧的,心中想着要是羽蘅和陆修安失败了,皇帝仍旧一意孤行地责怪他们,自己一定要以死明志,让世人知道他天家不讲理!
终于脚步声近了,大屋的门被猛地一把推开,一个身影挡住了外头的光。
“娘!成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嗜甜君的重生嫡女飒翻天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