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几天?”
“五天了,夫人一听说你中箭就过来了,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
“那府里怎么瞒过去的?”
“夫人说连夜带你去云化寺斋戒祈福,有二爷帮我们遮掩,他们没有起疑心。对了,皇上已经封二爷为侯爷了,镇国侯!”
“是吗,”羽蘅也高兴起来,杜唯则终于靠自己站了起来,比杜府的其他人站得都高。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认识。”
辛柳抿嘴乐了,“小姐当然不认识了,这是叶家的宅子!小姐那日受伤,叶少爷就把你带回叶府了,这宅子跟府里密道相通,为了避人耳目,就把你送到这里养伤了。小姐,叶少爷每天都来看你,那些人参鹿茸灵芝之类的,不知道送了多少,都是给你补身体的!”
羽蘅微微点头,倒不像是开心。
辛柳不解道,“怎么了小姐?你不喜欢叶少爷关心你吗?我听说你是为了叶少爷才中了这一箭的,叶少爷懊悔得很。”
“没什么,辛柳……”
“羽蘅!”柳芜忽然大叫一声,手在床上胡乱摸索着什么。
羽蘅连忙握住柳芜的手,“娘,我在这儿。”
柳芜反握住羽蘅,死紧死紧,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有点回不过神来。
羽蘅细细一打量,不过五天的时间,柳芜就憔悴了许多,她眼下青黑一片,皱纹也深了,往日沉稳释然的气质也消失无踪。
羽蘅心下又酸又软,又开口道,“娘,我醒了,好多了。”
柳芜这才眨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是羽蘅第一次唤她“娘”啊!
“还疼得厉害吗?前几天你发烧,把娘吓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才退了……丁大夫交代过,等你醒来要吃点东西,你已经好多天没吃饭了……”
看着柳芜难得手忙脚乱,羽蘅轻轻笑着拉她,“娘,伤口不疼了,辛柳在喂我粥了,你也一起吃吧。”
辛柳又盛了一碗粥给柳芜,柳芜捧着热碗才平静下来,一边喝粥一边看着羽蘅笑。
等粥喝完,羽蘅的气力也恢复了一些,柳芜想派人去叫丁桢来瞧瞧,羽蘅却摇摇头。
“娘,另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这毕竟是叶家的宅子,我们住在这里多有不便,既然说去了云化寺,那我们今天就收拾收拾,到云化寺去养伤吧。那里清净,也不必担心被人看见。”
“可是你今天刚醒,伤势还不稳定啊……”
羽蘅只是坚持,“我的身子我知道,已经好多了。我们天黑以后去,马车走慢一点,没事的。”wwω.ЪiqíΚù.ИěT
柳芜心下暗暗一叹,“不等跟修安说一声么?”
“不等了,现在肯定有很多人盯着他,我们自己走吧。”
柳芜知道,羽蘅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叶修安,当下只能点头答应。
当天晚上,辛柳和芸娘布置了一个超级软和的马车,送羽蘅和柳芜去了云化寺。
她们走后,叶修安才通过密道来了宅子,见到的却是空了的房间,和羽蘅留给他的几句话。
“想必你最近事忙,好好调养身体,不必担心我。”
叶修安抿了抿唇,英俊的脸庞一片晦暗,心中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伤心。
丁桢见了也有些不忍,“羽蘅的伤已经过了最严重的时候,剩下的只要好好休养,等你身体好了再去看她不迟。”
叶修安只能点头。
……
而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杭释也松了一口气。
他为了前方战事忙了三个来月,好不容易回京休整一段时间,谁知羽蘅突然就受了伤。
他和丁桢是同时得到消息的,听说羽蘅中箭,他呼吸一滞,脑子里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心下顿时烦乱如麻。
她怎么会中箭呢?不是说是叶修安遇袭吗?到底伤得怎么样?
还是丁桢唤醒了他,吩咐他赶紧去取上好的伤药来,他才匆匆赶往济民堂。
这几日羽蘅一直在叶家宅子里昏迷发烧,杭释也没办法去看她,除了拼命把最好的伤药补药都送去,剩下的就是在济民堂和李管事等人一起担心。
刚才丁桢传消息来,说羽蘅已经醒来,坚持连夜到云化寺去,杭释知道,羽蘅的伤一定好一些了。
去云化寺也好,至少他可以去探望她了。
杭释起身回府,想准备一些吃食明天带去云化寺,刚在府门口下了马车,旁边阴影里忽然窜出来一个人。
他狠狠抓住杭释的手臂,低哑问道,“她怎么了!”
正是秦松立。
杭释偏头一看,月光暗沉,秦松立俊秀的脸大半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看得清晰,可是那里面全是挣扎焦灼,犹如困兽一般。
杭释心下一叹,“进来再说。”
小厮端上了茶,杭释递给秦松立一杯,秦松立却根本没心思接,只是追问道。
“她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她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对不对!”
“是,她中了一箭,昏迷了五天,今天才醒。”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秦松立悲喜交加,既担心她的伤势,又高兴她终于醒了过来,情绪的大起大落撕掉了他一贯的风流洒脱,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曾经这样失态过。
杭释将那杯茶又递给他,秦松立这次接了,一口灌下,嘶哑的嗓子感觉好多了。
“我一听说叶修安遇袭就开始找她,本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哪里都找不到她,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她怎么会中箭的?”
“她当时和叶修安在一起,听说,她这一箭是为了叶修安挡的。”
秦松立顿了一瞬,仿佛全身气力都泄了。
“难怪……”
他苦笑了一下,“我早该想到的。”
“前几天为了避人耳目,她一直在叶府安排的地方养伤,今晚已经转到云化寺去了。”
秦松立转头看,杭释坚毅的面容也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担忧。
“出事以后你也没见过她?”
“明天,明天我就会去。”
“哈,”秦松立忽然笑了,“都是痴人。”
杭释眼神幽深,掩下了内心波动,没有说话。
秦松立也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没有告别就走了。
……
不知是不是清净的缘故,羽蘅到了云化寺放松了很多,第二天一觉睡到了太阳高升。
柳芜在院子里放了一张躺椅,羽蘅就坐在这里晒晒太阳,春天的暖风一吹,墙角的野草都显得特别有生机。
杭释进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羽蘅在阳光下展颜一笑,笑容轻盈纯洁,就像蝴蝶扇动的翅膀。
他一下就看痴了,心中暗暗想道,这才是十五岁女孩应该有的快乐啊!
杭释不知在那里呆了多久,还是辛柳走出来奇道,“杭掌柜,你怎么不进来?”
羽蘅闻声转头,清秀的面孔晒得红通通的,很有几分可爱。
“你还跑这么远来,不是说我好多了吗?”
杭释闻言又有些心疼,明明自己连路都走不了,还说好多了。
他将带的东西交给辛柳,自己上前两步看得更清楚一些。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来看一看怎么放心,再说也不止是为我,我是受济民堂所有人的委托。”
羽蘅暖暖地笑了,“你们恨不得把济民堂都搬空了,那么多好药全塞给我吃,我自己都觉得浪费,明明就是个普通箭伤,偏偏你们紧张得好像我快死了。”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杭释顿了一顿,声音低了下去。
“你不知道,你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羽蘅抿了抿唇,拍拍身边的椅子,“既然来了就好好跟我说说,京城里现在什么状况?”
杭释将最新的消息又讲了些,京兆尹仍然全力搜捕,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羽蘅思索着点点头,“看样子是要成一桩悬案了。”
“外面都在传是秦桓指使的。”
“以叶修安和秦家的过节,只要叶修安出事,秦家一定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这么说你觉得不是秦家?”
羽蘅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要说是秦家,下手似乎轻了些,再等等露娘和鹤娘的消息吧。”
她又说起别的,“你回去告诉吴娘一声,请她买些人调教着,男女都要。我二伯做了侯爷,以后开府用得上。”
“杜侯爷要分府吗?”
羽蘅轻轻一笑没有答话。
迟早有一天是要分的,她干净拼搏的二伯,干嘛要被杜府的那些小人拖累。
杭释这天在山上待到天黑才回城里去,他这一来就像开了个头,城里的人络绎不绝往云化寺来看羽蘅。
今天是吴娘派人送了鸡鸭鱼肉还炖了上好的补汤,完全不把佛门清规戒律放在眼里;
明天是李管事带了众多僧衣僧帽,说要送给寺里结善缘,转头就进了羽蘅的院子,拉着她的手把脉象诊了又诊;
后天又是露娘送了许多安神香来,说知道羽蘅必定放不下外面的事,晚上点这些香能睡个好觉……
连丁桢都笑着说,早知道大家都要来,还不如就在城里,省得一个个都要跑那么远。
大家都被她逗笑了,柳芜心中尤其暖,羽蘅现在有这么多人关心,是她没有想到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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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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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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