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一身湿漉漉,衣衫紧贴在身上,修长的身形不免显得有几分单薄。李相宜不禁有些疑惑,洛阳早在上画舫时身上的衣物都已蒸干,你李长安堂堂剑仙连这点伎俩都做不到?
但转念一想,眼下的李长安委实大不如前,于是贴心的唤了舫内姑娘寻来一套替换的衣物。谁知狼心狗肺的李长安竟不领情,说什么这等衣不遮体的衣裳与她李长安做派不符,穿出去旁人定会误以为她是风尘女子。
这下不仅李相宜,连着其余十几位女子脸色皆是大变。
李长安后知后觉,来不及为自己开脱,李相宜一把将衣裳摔在她脸上,怒道:“你爱穿不穿,滚出去!”
洛阳双手环胸,倚在一旁看戏,脸上略带笑意的表情足以说明她此刻的心情大好。
孤立无援的李长安只得硬着头皮笑道:“好姐姐,你听我说……”
“谁是你姐姐!”
“啊,好妹妹你听我说。”
“不听!”
李相宜似记起了什么,忽然道:“对了,上一次在小重山,咱们是不是还有旧账没算清楚?不如趁当下,一并算了!”
李长安后背一耸,神色慌张的抱紧了怀里的衣物,慢慢往后退去。那模样宛如一只受了惊又止不住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旁的洛阳看在眼里,忍不住捂住了嘴,偷偷笑出了声。只是当掌心触碰到嘴唇时,她又有一瞬时的愣神,而后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李长安干笑两声,朝外头瞥了一眼,低声道:“若是碍着妹妹的眼,我滚,我滚还不成吗?”
李相宜大步拦在门前,面上带笑,促狭道:“你李长安堂堂剑仙,滚出去多难看呀,在小重山时可不这样。再者,我上小楼的姐妹可从未待客不周,好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在出去。”她拍了拍手,“姐妹们,给这位李姑娘更衣。”
看着那十几位绝色女子摩拳擦掌的慢慢走来,李长安惊呆在原地。这要是十几个彪形大汉她尚能殊死相搏,可一群水灵灵的姑娘,若是打坏了半点,她相信李相宜定要叫她今夜石沉湖底。
洛阳?没什么良心的洛阳定也乐见其成,指不定还帮衬一把。
李长安左思右想,心一横,咬牙道:“停手,我换,我自个儿换。”
尚给她留了几分薄面的李相宜领着她去了旁厅,洛阳一时间起了好奇心。从来见李长安都是一袭飘逸青衫的风流模样,倒是未曾见过这般尽显女子身姿的装束。小天庭山洗龙池那次光溜溜的样子,不提也罢。
李长安倒是想干脆跳窗水遁,但念着李相宜嫉恶如仇的性子,旧账未还又添新仇,日后怕是分外眼红。一个李相宜便也罢了,可那上小楼和大夫人皆不是善茬,更何况本就是她有错在先,虽谈不上如何的血浓于水,但毕竟都是李家的人。
所以,何苦自相残杀?
江湖上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江湖事江湖了,江湖儿女江湖老。
饶是洛阳也不得不承认,李长安虽不是一等一的样貌,但风采极为出众,即便是温婉的女子装束仍遮不住修长的身形以及雌雄莫辨的样貌下所透出的勃然英姿。抬手撩发时,既有女子的柔媚,眉宇间又带着几分浪荡不羁的洒脱,阴阳并济的气态登时看傻眼了在场的众多姑娘。
李相宜忍不住打趣道:“你若愿来上小楼,我保证天下人对你另眼相待。”
原本有几分赧羞的李长安,登时面红耳赤。但碍于不得出手,只能暗地里宽慰自己,无妨无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李长安报仇一甲子都不嫌晚!
许是李长安娇羞的模样委实可人,有位姑娘大胆上前牵住了她的手,问李相宜:“姐姐,今夜留她在我房中可好?”
李相宜不明缘由的瞧了一眼洛阳,迟疑道:“这个嘛……”
洛阳面无表情道:“甚好,我就先行回去了。”
李长安丝毫未犹豫,一把甩开姑娘的手,追上洛阳道:“诶,不行!我要跟你回去!”
洛阳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要这幅打扮回客栈?”
李长安低头看去,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些惹眼罢了。在抬眼看洛阳堪比冰冻三尺的神情,当即改了口风道:“是……有些不妥。”
瞧见这一幕的李相宜笑意玩味,不知起了什么心思,提议道:“难得相逢,眼下时辰尚早,亦未好好招待二位,不如留下来稍作小憩。若是晚了住一宿也无妨,反正厢房多的是。”
不等洛阳答应,李相宜转头便吩咐了那位想与李长安共度春宵的秀美女子去收拾侧厅里换下来的衣物,还道要好好清洗干净,不得有半点怠慢。那女子临走前给李长安送了一眼荡漾秋波,惹得李长安浑身一个激灵。
酒桌上,令李长安唯一有些宽慰的是,这画舫上竟备了打叶竹。比起茶馆里温醇酒香的花雕,还是烈火清香的打叶竹更能暖身子。筆趣庫
在小天庭山上算得上是循规蹈矩的首席弟子,洛阳平日里极少沾酒。常年浸淫在风花雪月中的李相宜这份眼力自是不在话下,故而斟满了洛阳面前的酒杯,也不曾劝酒。
李长安倒是来者不拒,身边的姑娘们挨个喝了一圈,似意犹未尽。她放下酒杯时,啊了一声,问道:“前段时日你可见着了我的掌剑腰牌?”
李相宜嘴边的酒杯一顿,眼眸明亮,道:“原来是你,那姑娘怎也不肯与我提及半分,若不是大夫人认出了腰牌确有其事,想必那姑娘早已入了阎罗殿。”
李长安微微一愣,余光瞥见洛阳投来的疑惑目光,她低头看着白瓷酒杯,轻叹道:“真是固执啊,不提也罢。”
李相宜好奇道:“你就不问问她现下如何?”
李长安微微摇头,举杯饮尽。
李相宜未多言,也饮尽杯中酒,权当作陪。
一直沉默不语的洛阳忽然开口问道:“李姑娘来此,可是陛下对武当山此举有所顾虑?”
小天庭山与上小楼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针锋相对,只是私下里传言首辅对一直作为女帝左右臂膀的两朝元老颇有微词。如同洛阳与李相宜,早知晓彼此的存在却从来不干涉,像今夜这般见面,还是头一回。
李相宜看向洛阳,微微一笑,“那洛阳姑娘又为何来此?”
素来置身事外,极少参与内政的洛阳心知杜明李相宜的言下之意,但仍旧如实道:“师父有令,命我随李长安一同去武当,途径此地未料会遇上李姑娘。李姑娘在此之事,师父也不曾提及。”
李相宜的笑容挑不出瑕疵,“原来如此,只不过我来此是奉了大夫人之命,打理楼内事务而已。与你们二人遇上,亦是始料未及。但说起陛下的担忧,不是已让二公主前往武当山了吗?”
李长安正送了一块肉往嘴里,来不及咽下,惊诧道:“那老婆娘是不是失心疯?让姜岁寒去武当山,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相宜未顾忌李长安的口无遮拦,问道:“何为羊入虎口?”
李长安咽下了口中的肉,却不知如何开口。
此次佛道之争,盛况空前,天下各路江湖人士必然蜂拥而至。那等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论是北契还是东越皆不会错此良机,一个小小的二公主,身边就是有再多的一品高手也拦不住无穷无尽的刺客。这与送死,有何异?
李长安压下思绪,皱眉道:“她一个公主,去武当山作甚?”
李相宜摆出一幅打官腔的笑脸,悠然道:“天师府三尾龙鲤便让朝廷感恩戴德了二十几年,虽民间多有式微传言,但如今黄紫道人的地位仍是不可撼动。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那位陛下初临政时可没少在世族门阀手上吃亏,最是痛恨外戚干政,不然依着那位大人的出身也做不到当今首辅。既有珠玉在前,陛下自然得早做考量,这不赶巧了,许无生斩龙立下大功,二公主趁此亲身拜访武当山也算师出有名。谁叫天师府最近诸事不顺,一个剑首谭济道刚下山就败给了敌国老魔头,一个天资纵横的小天师入东越求剑,长野上又败给了春秋女魔头,天师府近来烧香据说都不怎么灵验了。”
李相宜越是说的无关痛痒,李长安就越是沉默不语。
李相宜垂下眼眸喝了口酒,转了话锋道:“听闻你在长乐亭见着武陵王了?她可是给了你什么物件?”
小重山一别,李长安也未曾多探究,此次相逢倒是对面前的女子另眼相待,细想一番下来,也只觉着是自己以往轻看了,毕竟是首辅闻溪道亲手栽培的刺客谍子,皮囊再好也不可以貌取人。
李长安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你当真是来打理内务的?”
李相宜微微偏头,莞尔一笑,“不然呢?”
李长安放下空杯,笑道:“明日我便要出城,到时候你不会寻个撇脚的由头就跟上来罢?”
女子食指抵在唇边,眼波流转,风情又俏皮,“那可说不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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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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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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