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她手腕间鲜艳的小红蛇一闪而过。
这是这里的蛊女,天南多虫蛇,于是就诞生了利用毒虫驯养制作蛊虫的蛊女。陈真一直记得先前寄生虫的事情,果然在天南,她也找到了炼蛊的蛊女,只是她们大多隐匿在普通人中,寻常人轻易发现不了。
她们是这里的土著,朝廷占领了这里,对这里进行开发、移民,就不可避免的对当地的土著生存空间造成了影响。
很多土著都被赶到了山林里,与陈真这些后来的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融洽,只是陈真作为大夫,和这些人偶尔有医术上的交流和对用毒用蛊的研究,互相之间还有点联系。
甚至陈真的有些研究,也是双方人在一起做的。
在这样一个内力都被压制的世界,竟然有这样一些东西存在……陈真不确定她给世界带来的变化是好是坏。但她终究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一些东西。
先后又有几批移民被送来,只是相比起前几批来的人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最肥沃的土地早就被分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大部分都掌握在本地土著大族和后来随着移民驻守的官员将领手中,留给他们的除了山地就是盐碱地或是一些容易旱涝的地方。筆趣庫
天南虽然物产丰富,但是每年都会有几个月雨季,有些地理位置不好,就容易旱涝,还有一些事盐碱地或是荒山,再加上朝廷实行海禁政策,为了生存,为了争夺土地,新移民和当地的土著爆发了激烈的械、斗,双方之间关系更为紧张,朝廷不得不新派驻军镇守,一时间,连陈真医馆的生意也更热闹了。
这些和陈真暂时都扯不上太大关系,只要是人都是要生病的,顶着一个名医的名头,也没有什么人找她的麻烦。
三个孩子,李梓学武,李生学医,唯独李昕,喜爱文史典籍,因为陈真的关系,闲暇时也跟着当地的一些土著贵女学习些乐器歌舞。
李昕生的貌美,这种美是那种于千万人中易不能泯没其姿容的美,决绝出尘,动人心魄,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别人在模仿也无法效仿的来,越长大越明显。
夏兴言和陈真在一起闲聊时曾摸着胡子忧心,虽然叹息李昕并不是男儿,但也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弟子看待,有时候身为女子,过分的美貌,对其自身往往不是什么幸事,尤其是当这个孩子还灵巧聪颖的时候。
相比之下陈真这个当娘的就冷静很多,美貌是上天赐予的,幸与不幸却是人为的,人们无法改变上天,却可以努力去把握自身。
“当她有能力去承受这份上天的眷顾的时候,美丽的容貌只会令她更添光彩。”
空有美貌却柔弱的美人是可怜的,可若是那美人有了足以匹配美貌的智慧能力呢?
古往今来,美人身边总是不乏各种各样追求者,随着李昕长大,她的身边围拢的追求者也越多。尤其是天南风气开放,男女之间并没有太多忌讳。往往有双方看对眼就在一起私奔的。
是以平日里李生看她十分紧,生怕一个不注意妹妹就被人拐跑了。即使这样还有一些人想要夜扒墙头。但是都被李生带人打了下去。甚至特意养了几条烈犬,就是为了防止有登徒子乱来。
然而这种事情,真正要防是防不住的,百密终有一疏,还是要看李昕本人的意愿。
陈真找上李昕“昕儿,你是怎么想的呢?”
彼时李昕正坐在闺房的梳妆台前,她的面前紫檀木打造桌子上,镶嵌螺钿的漆器首饰盒中,几件名贵的首饰明显相较于其它要更贵重些。
但陈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李昕也跟寻常的女孩儿不同,她在天南长大,也受这里风气的影响,又读过那么多书,哪怕是谈到自己的婚事也不想普通女子一样羞涩,反而落落大方。
年轻女孩的眼睛犹如一汪最纯澈的泉水,上面倒影着月光的剪影,又如最闪耀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辉,让陈真不自觉想到一个人——陶莹。
一样美丽鲜活的面容。她的徒弟,她们都曾与她同在,都曾是那样的青春年少,可她们也终将老去在历史中。
“我知道,很多人喜欢我只是见我长得好看,单纯喜欢我这张脸而已。”李昕轻轻的抚摸上这张脸,心中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若是单纯的十几岁女孩,可能会因此被捧得飘飘然不知所以,沉迷进去。可她还有小时候流浪做乞儿的记忆在,见识过人心的黑暗,让她可以更加清醒的看清围在她身边那些人的真心或假意,而且“韶华易逝,美丽其实是很脆弱的东西。”
“那些单纯因为我的容貌而讨好我的人,总有一天会也会因为我的容貌逝去而厌弃我。”
陈真见此知道自己不用在多说什么,李昕活得很清醒明白“你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再好不过了。”
亲手将一个小女孩养大还是有些成就感的,陈真难得说到:“人生短暂,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不留遗憾。”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留给李昕:“这算是你娘我给你的一份独特的礼物,等到哪一天,你对自己的容颜流逝感到恐惧的时候,就可以打开它。它可以帮你欺骗时间。”
“但你要记住,任何东西的使用都会付出代价。”
“谢谢娘。”十几岁的李昕听到这话也只是不以为意的一笑,随手收下了陈真送给他的礼物。并没有将这些话太过放在心上。
时光飞逝,朱瑾花开了一轮又一轮,李生已经娶亲,和他妻子一起经营着医馆,李梓则去参了军,因为从小打下的好基础,再加上他师父的身份,很快升了都尉。
“娘”
个头已经比陈真还要高许多的李梓急匆匆跑进来,陈真正在逗她的大孙女,看他满脸的焦急,让奶娘把孩子抱下去了,才说道“有什么急事,慢慢说。”
给他倒了一杯茶,把屋里的两个下人都遣出去,才听李梓说“听我老师讲,朝廷那边有变动,好像要把大军给调回去。”
“撤军?”
陈真也知道些消息,只是没想到有那么快,朝廷的党争出了结果,新人上位,自然要将老人的政策都废除。其中天南,这块朝廷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开放的地方却一直没有多少收益,自然也处于废除的部分。
“应该会留下一些人,但也不多,估计就五千人左右,在加上本地的辅兵,差不多会有一万多人。”
这些年土客冲突时有发生,全都是靠大军镇压着才好些,如今军队要调走“你们准备怎么办?”
李昕和他师父都是留下的,李昕算是本地人,他师父娶亲生子,也在这里安家了。而且朝廷大军撤后,他师父就是这里的官职最高的武将了。
“我们准备开海,进行走私贸易。”
大军调走了,留下来的人总要吃饭,军饷不能单靠着朝廷的那点死拨款,不说发到这里被克扣的还有多少,就是为着自保,他们也要早做准备,尽力发展壮大队伍。
朝廷实行海禁,但是远洋的海航贸易的巨大的利润让每个人眼红,从附近的一些小国的商船打听到的消息,真金白银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血管。
听闻李梓回来的李生此时也在,他常年劳作的皮肤黑红,此时粗黑的眉毛皱起,听了弟弟的话,第一个担心的就是“干这事有危险没有?”
“咱家也不缺吃穿,是在不行要不你回来给我帮忙吧。”
现在李家在这一片也是大户,良田千倾,屋宅百亩,出入有仆从下人,光手下每年的长工都有几十户。
李生虽然作为长子,算是继承了家业,但是对待弟弟妹妹都是一如既往的仁厚关心,没有什么弟弟回来会跟他抢家产的念头。
“大哥这话说错了,做什么事没有风险。要是没有弟弟这些当兵的在,你以为咱们还能守住现在的家业吗?”
李梓体格精壮,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就如一头咄咄逼人的猛虎,他在乡里之间的风评并不好,好酗酒、逛花楼、赌钱,都是谁都不能否认他的勇武与狡诈。
乡里的年轻人有很多都崇拜他,街头的混混也都尊他为大哥,三教九流都有来往。
陈真在他长大后在没有管过他,李梓天性中的一些东西就显现出来。
“行了,既然回来了,吃顿饭在走吧。”母子三人说完了话,李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陈真让人摆饭。
期间,在外面骑马的李昕听到二哥回来了,一阵风似的跑回来“二哥,给我带什么礼物了?”
“礼物送到你屋里了,回头自己拆。”李梓面对家人时还是很温和的“三妹又变漂亮了。”看到李昕不高兴的嘟起嘴,知道她不喜欢被家人说她漂亮,连忙改口“三妹又长高了,已经快有娘那么高了。”
说话的时候他看着坐在一旁的陈真,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停止了,那么多年过去,他们都长大了,娘却依然没什么变化,头发纵使已经有了银丝,皮肤却莹润光洁,含笑看人时,如清泉浅浅,说是三妹的长姐都有人信。
李梓拿着一个小铃铛逗弄着大侄女,看着一家人在一起的场面,感到心头的那头一直想要建功立业,渴望财富权势的野兽都暂时的压制住了。
朝廷改换了风象,原本很多被贬谪的官员也被召回重新任命,很多人等到圣旨都是激动不已,夏兴言老泪纵横,面对朝廷来宣旨的使者,向东方行大礼参拜“敢问皇上太后安好,只要朝廷还有用臣的一天,臣万死不辞!”
“老师,保重啊”
“老师,您别走了,书院需要您”
“一晃十多年了啊~”夏兴言白发苍苍,面对众人的挽留,显得很是淡然:“我得回去,我要把我在这的所见所闻都告诉皇上,天南不能放弃啊。”
陈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相交多年的老友,有些多余的话实不必说,她知道他的决心,只是道“给你带的药物和吃食用品都放好了,路上千万小心,你年纪大了,身体实在要当心。”
“好,你们就送到这里吧。”众人一再相送,最终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李昕和陈真站在一起遥遥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马,问陈真到“娘,先生能回到故乡吗?”
“或许吧。”一路山长水远,以夏兴言如今的年纪,陈真没有什么把握。
……
夏兴言,大易朝大儒,因在朝堂上刚正不阿,直言不讳屡屡被贬,一生三起三落,后贬至天南,创建有正阳书院,大兴文教,后在朝廷征召回途中去世。
大易欲调遣驻守天南的大军回朝,为了稳住天南的局面,封当地原本就是无冕之王的大族族长为王,世称闵王,称臣纳贡,每年只要向朝廷缴纳赋税即可,虽然天南的官员还是部分由朝廷派遣,但天南当地宗族势力强大,民族繁多,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在加上地形山多林深,此举一出,还是象征着朝廷数十年的征服天南计划的失败,原本正在进行中的改土归流也被迫终止。
而大易中、央,因为陷入到对储位的争夺中,开始了新一轮血雨腥风的斗争。
不过这一切都和天南没有关系。
大易在天南留下的驻军开始私下里的海洋贸易,最开始的时候总是要折进去不少人的,但是渐渐的熟悉了,有了远洋的大船,技术,开始在周边四处活动,将大易本土的丝绸、瓷器、茶叶运往海外,换来大量白银,香料还有各种贵重木材,特产。
他们在平时作为商船,有利可图的时候也不介意化身海盗,这个时候海洋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天南海口渐渐修建了港口,造船厂,炼铁厂,制造□□、大炮,海外贸易刺激了当地的纺织、渔业、茶园的兴起,使商业一时大兴。
李梓娶了他老师的女儿,将天南的军队变成了他的李家军,他为人狡诈狠辣,又不失三分义气,声名远传海外,一生姬妾众多,子嗣繁茂。
但是当他晚年也面临着子孙争斗不休,仇家寻仇的结果,在他被刺杀身亡后,留下的庞大家业,也在这种内耗中几经波折起伏,造就无数悲欢离合的故事。
李生夫妻在一起经营医馆,收了很多徒弟,一生有三子两女,晚年隐居耕种,他天资一般,但一生也说得上平安顺遂,最后含笑离世。他的徒弟中后来却有一个遍访天南各地,根据天南本土的气候环境特征写下了医书《南岭医经》,记载了大大小小当地常见的病症和对应药方,在当地广为流传。
李家在当地成为赫赫有名的大族,到数百年后分支众多,成为天南史上不可抹除的一笔,然而李家在后世最出名的人,还是闽王妃李昕。
史书所载,性聪慧,容色无双,被当时的还是世子的闵王一见倾心,娶为世子妃,后为闽王妃,辅佐闵王治理天南,闵王妃出身为大易移民,两人的结合极大缓和了移民和土人之间的矛盾,促进民族融合。闵王一生只有她一人,神仙爱侣,传为佳话流传后世。
更有野史传言,闽王妃容颜不老,死时面容依旧如二八少女,身怀长生异宝,闵王为她建造了庞大的陵寝,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爱妻能够羽化升仙,与他能够在与仙界再会。
李昕番外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这是高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高轩,是闵王世子的名字,那年夏天曲水初遇,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传奇爱情的开始,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巧合。
从很小我就知道,我的长相很漂亮,然而这种漂亮并没有给我带来好处,自我有记忆起,我就一直在流浪,无父无母,无名无姓。
这让我遇见太多人世间的丑恶,因此我很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小心谨慎,我仿佛生来就能敏锐察觉到别人对我的恶意。
这帮我躲过无数次的危险,有一次,我差点就被人给抓住了,后来我趁人不备逃了出去,但也狼狈不堪,饥饿难耐。
可是来了好多逃难的人,据说有地方发生了灾荒,涌进来的人都前所未有的多,所有人都面带惊慌,粮食短缺,根本没有人会平白给一个小乞儿吃食。
人在饿极了的情况下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得不到,我只能去抢。
理所当然的,我被抓住了。
然后我遇到了阿娘。
之后的一切,幸福的都恍惚在梦里,分不清是梦里还是梦外,或者我六七岁之前的遭遇都只是一个噩梦,现在这个噩梦终于醒来了。
有时候我多么遗憾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不过没关系,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娘亲,不管最初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收养了我,但她对我做到了一个母亲所应做的所有。
她教会我,如何在这世界上生活,而不仅仅是活着。
美貌可以成为我的利刃,但绝对不能成为我的全部。
比起脂粉红装,我更爱史书中可以一言决定无数人命运,能按自己的想法去改变时局现状的权势。
小时候作为乞儿颠沛流离的记忆让我的心中一直缺少安全感,我拼命想抓住我所能抓住的一切。
要是没有阿娘,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我熟读史书典籍,和阿娘一起游历天南各处,熟知每一地的风土人情,和阿娘学习医理,和二哥学习习武,而我拜的先生教我琴棋书画,我的女师傅将我看待成她的传人,以舞蹈轻盈我身姿,以歌曲曼妙我嗓音,以妆容点缀我容颜,她夸我必将成为天南最耀眼的明珠。
而明珠怎会愿意掉进瓦硕中,从此永远掩盖自己的光彩呢。
我对太多追求者不屑一顾。
怎甘心平庸。
于是有了那一场整个天南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婚礼,曲水河畔赤足戏水的女子如出水的青莲,回眸的一笑永远的印在了闵王世子的心里。
闵王世子妃的美貌,名扬整个天南。
我知道当我想要用心去‘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不沦陷。
就如我丝毫不意外,高轩的父亲,老闵王看我的浑浊的目光,还有高轩身边的侍卫,对我看似恭敬实则暗含肮脏的欲wang的眼神。
而高轩,我的丈夫,看似高高在上,养尊处优,其实是个很单纯仁厚的年轻人,他受大易儒家文化影响,喜爱诗书,所以常与我诗文唱和,他对他的父王心怀尊敬,对从小在身边陪伴的侍卫信任有加。
作为他的妻子,我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他施加影响力,前提是踢开挡在他面前的绊脚石。
世子只是世子,一日不成王,就有太多被取代的可能,他还有很多的兄弟,而他并没有发现,他父王对他目光的转变。
老闵王似乎对我这个儿媳很是喜爱,经常性的赏赐给我一些东西,把我们夫妻叫过去一同吃饭,越来越多频率的召见,外面逐渐有流言传开,我知道高轩已经感觉到什么,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的握着我的手,寸步不离的陪在我身边。
终于,老闵王病了,宣世子妃去侍疾。
高轩被拦在了外面。仁厚忠孝如他,没有胆量去反抗他的君父。
这是我所痛恨的,也是我所期望的。
老闵王干枯如树皮一样的手想去触碰我,而我每次都只是把他拂开,轻柔却不容拒绝的把一碗碗黑褐色的药汁喂进他的嘴里,看着他的病情一日日加重。
宫殿里不知何时都已经换上我的人。
三个月后,重病的老闵王去世,新王继位。
高轩握着我的手是激动的,我看到他面对老闵王的灵柩时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最信任的侍卫却在他继位不久后传出了恶名,仗着高轩的势圈地霸田,家人嚣张跋扈,甚至还打死了人。
死者家属抬着尸体来到闵王宫外跪求告状,一纸诉状直接递到他的案桌上。高轩平生最痛恨这种人,侍卫一家被叛流放,他本身也被判处死刑,杀人偿命,我清楚的看到他被带走时眼底的惊愕还有哀求。
此后,跋扈的权臣、野心勃勃想要上位的宫女、弄权的宦官……而只在后世传说中,闵王和闽王妃一生恩爱不疑,相守白头,俩人共同治理天南,兴修水利,广开学堂,在各地建立医馆,推广从海外寻来的良种,鼓励工商业发展,在王妃去世时,闵王甚至为她修建了庞大的陵寝,将整个领地内一半的财富都随她葬入地下。
更有野史传言,闽王妃容颜不老,死时面容依旧如二八少女,身怀长生异宝,闵王为她建造了庞大的陵寝,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爱妻能够羽化升仙,与他能够在与仙界再会。
这也引起了无数盗墓贼的觊觎,直到很多年后,这个爱情故事仍然在流传,引起无数人的遐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青空之羽的女主求仙问道之旅(快穿)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