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血阵红光大振,如同潮水一般自中间的血滴中涌出,刹那间便将岑轻衣吞噬!
沈千山只来得及抓住岑轻衣的衣袖,便也被红光淹没。
二人霎时消失在原地。
待红光退去,岑轻衣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在黑黢黢的山洞里,而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似乎是一间破旧的庙宇,还残留着供桌和石制的神像底座,但神像已经不翼而飞。
庙宇只有这一间极小的屋子,岑轻衣抬头,只觉得顶上的石板随时都要压下来,四周空气又潮湿又滞涩,给她一种身处地下的感觉。
他们并未在庙中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踏出门去,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被黑漆漆的墙面围了起来,只留了一条通向深处的路。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回荡在甬道里,形成空荡荡的回声。
岑轻衣咽了口口水,只觉得背上发凉,腿也有些软。
沈千山道:“看来只有这一条路,先走走试试。”
岑轻衣愣神,半晌才应道:“啊?哦……好……”
沈千山察觉到她声音有些紧巴巴的,问:“怎么了?”
岑轻衣干笑道:“哈哈哈哈,没、没什么,走吧。那个,沈师兄,抱歉啊,又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出意外!”
沈千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道:“走吧。”
岑轻衣提起有些发软的步子,嘴里泛苦。
总不能说是她怕黑怕鬼啊,她不要面子的么!而且已经给人家沈师兄添了不少麻烦了,再有什么事情,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事儿精了。
别怕岑轻衣!你是最棒的!你可是会术法的,有鬼来了,你就直播手撕小鬼!
虽然她心里这么想,但曾经去过的鬼屋、看过的恐怖电影都走马灯似的在她脑子中放映出来。
她只觉得下一秒面前就要冒出来一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掐住她的脖子,或者是头顶凹陷带着脐带的婴鬼阴森森地朝她笑,背后冷汗直冒,忍不住快走两步,紧紧地跟着沈千山。
不知是什么东西滴落,发出了“哒”的一声轻响,岑轻衣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她脑子一片空白,伸手就揪住了沈千山宽大的衣袖。
沈千山似乎僵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继续朝前走去。
岑轻衣总觉得四周有什么东西,忍不住僵直脊背,虚着眼睛朝四周探看。
这一看,她便和一双灰白的眼睛对上了!
那眼睛向外凸出,整个眼球上仿佛蒙了一层翳,正阴测测地对着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她短促地“啊”了一声,一把抓住沈千山的手,呼吸急促起来。
沈千山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这双眼睛,顿时抽出剑来!筆趣庫
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踏雪剑清粼粼的剑光让岑轻衣提着的心放了点下来。她定了定神,凝神细看,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她道:“等等,沈师兄!这个好像不是真的!这墙上似乎……有东西!”
她无意识地紧紧握住沈千山的手,脚步有些迟疑地朝着墙面走去。
沈千山有些不适应岑轻衣的突然亲近,他抿唇,最终还是任由她抓着,仔细端详起墙面来。
原来岑轻衣方才看到的并不是什么鬼怪,而是浮雕的一部分。
这甬道的墙壁上刻满了浮雕,刻浮雕的人手法生疏,刻出来的东西歪七扭八的,颇有些当代毕加索的意味。但仔细去看的话,还是勉强能看出来内容。
浮雕是由四幅画组成的。
第一幅画,不明不白地刻着一只满身是疙瘩的癞蛤|蟆,它站在山崖边,对着山崖下的小镇,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嘴里还衔着一朵娇艳的小花。
第二幅画刻的好像是新娘成亲的样子,四个轿夫抬着花轿,轿子旁边有个老妇正往天上撒什么东西,但刻得太丑了,岑轻衣眯着眼也没看出她撒的是什么。
第三幅画刻的是一个女子躺在床上,手里还牵着跪在她身边的孩子的场景。岑轻衣凑近看了看,从孩子头上隐约看见一条蜈蚣一样的辫子,确定这是一个女孩。
第四幅画则让岑轻衣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第四幅画的中间,俨然刻的就是她们在山洞里看见的那个阵法,阵法下压着八个歪七扭八的火柴人,而在这阵法之上,刻着一只硕大的灰白瞳仁的眼睛。岑轻衣一开始就是被它吓了一跳。
她没看明白什么意思,只觉得异常诡异,问道:“沈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千山镇定道:“不知,但总能找到答案。”
岑轻衣被他的镇静影响到,逐渐也放松了下来,停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感觉第二幅和第三幅好像是说一个姑娘成亲,还生了个孩子,但第一幅和第四幅就有些诡异难解了。”
见沈千山点了点头,她接着道:“那我们继续走吧。”
冷静下来后,刚走一步她就发现有些问题。
似乎,好像,她手里,抓着什么东西。
她顺着自己的手看去。
沈千山的手正被她大逆不道地,紧紧地,握在手里!
她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放开他的手,口不择言道:“那个!沈师兄!你看天上有飞机!你看今天的天真亮啊!哈哈哈哈哈!”
沈千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岑轻衣忽然有些庆幸这里乌漆麻黑的,这样她就能自欺欺人地压下脸上的红晕。
至于踏雪剑的剑光?那是什么?能吃么?好吃么?几个铜板一斤?
岑轻衣轻咳一声,道:“那个,沈师兄,走吧走吧,快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或者是出去的方法。”
走过甬道,岑轻衣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但下一刻,她发现沈千山不见了。
她的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医疗仪器单调的“滴滴”声环绕在她耳边。
她看见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她的父亲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心电监护,母亲和妹妹握着她的手哭作一团。
她心里揪作一团。
她伸出手来,想要上前擦一擦爸爸妈妈和妹妹的眼泪,谁知脚步一动,几人全部破碎在她面前。
画面轮转,她又看见自己被推进焚化炉,熊熊火焰卷上她的身体,逐渐将她吞噬殆尽,让她和这个世界彻底分别。
画面不断地转换,有她小时候考试考了倒数的,有她差点摔倒戳到眼睛的,最后定格在了她爸妈站在高楼边缘上的身影。
他们转过头来,对她伸手道:“乖女儿,来吧,回来吧。”
“来呀,我们等着你回来团聚呢。”
岑轻衣瞬间泪如雨下。
她紧紧捏住鞭子,想要挥出去,却又不忍地松开了手。
透过朦胧的泪眼,她轻声对他们说:“对不起。”
说着,她手上捏了一个术法,一团火花炸开,温柔地将二人的身影包裹住。
幻境碎裂,岑轻衣又回到漆黑的甬道中,站在她身旁的沈千山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她抬手将眼泪擦去,但怎么也擦不完。
她压着哭腔,故意让声音带着点笑:“哎呀,沈师兄,你别笑我,我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踏雪剑剑光莹亮,沈千山垂眸,身边的女孩眼角嫣红,泪水珍珠似的大滴大滴往下落,还强笑着说话,嘴角却向下撇着。
有点丑,他心想。
这阵法很邪,能勾起人心底深处最深的恐惧,不知道她看到了些什么,怎么这么伤心。
他掏出一块手绢,递给岑轻衣,道:“嗯,风大。”
*
待岑轻衣收拾好情绪后,沈千山才道:“走吧。你跟紧我,前面有些邪气。”
岑轻衣低声“嗯”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时,他们便走到了甬道的尽头。
岑轻衣发现沈千山停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好像下一秒就要提剑而战。
这是怎么了?
她心中猛然沉重起来,一股不详地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上前一步,眼前的场景却让她瞳孔顿时紧缩!
只见甬道的尽头,地上画着和他们来时看到的血阵如出一辙的阵法,只是少了那滴滴溜溜转的血滴,而这阵法上面,竟然随意地摆放着四具尸体!
自穿越以来,这是岑轻衣第一次直接看见尸体。她的冷汗霎时间全冒了出来,嘴里干到嗓子都疼了起来。
尸体全部都是正面朝上,衣着整齐,衣服没有任何破损。四具尸体俱是男性,干枯瘦弱,皮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
岑轻衣不禁后退一步,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她惊慌地低头看去,一块刻着“柳”字的长命锁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一时间,她在幻境中看到的母亲痛哭流涕的脸和柳夫人的脸瞬间重叠了起来!
沈千山见她脸色大变,道:“我来吧。”
岑轻衣的怒火后知后觉地压了上来,她苍白着脸,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以后总归是要见的,又不能每次都避过去。”
沈千山见她坚持要看,点点头,侧步让出一些空,方便她看得仔细些。
乍一看,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道小小的伤口。因为肉已经消失了,只剩下皮,所以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尸体整整齐齐,就像是这些人生前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心甘情愿地被吸干一样。
岑轻衣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气,咬牙道:“这可是——整整四条人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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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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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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