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残玉手上有一封信,是皇帝给他的。
于笙不懂那些,见谢残玉看他,也不知道为何,就觉得奇奇怪怪,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勉强压下。
“你与越霖相交颇深?”谢残玉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拣了一个比较温和的开头。
于笙摇头,“也不算很亲近,只是因着我爹的缘故,那时偶尔见面,再加上我爹去世后,越伯伯也帮过我们母子二人,遂更近了些……”
“不过说起来,霖哥一贯性子冷,幼时我贪玩,他也不大和我能玩到一起……但是他却是面冷心热之人,于我颇好,”于笙对幼时的记忆并不多,但是诸如他爹,越伯伯之类,记忆深刻。
在他娘嫁于王全生之后,那些艰难的日子里,好像回忆起往昔的快乐,就能让苦味儿淡些。
“越霖也算年少成名,那年殿试正中状元,只是受到些排挤,在翰林院待了半年,后来外放为官三年,政绩斐然,待回京便扶摇直上,这些年,也算功成名就。”
谢残玉一早就看过越霖的经历,但是粗粗那么几眼,不过是因着他是皇帝宠臣才分出点兴趣,自然未能早些知晓他与于笙竟有些抹不开的关系。
“公子,听骆迟他们说,当今圣上不喜太师一派,今日霖哥来找你,还带了皇帝的书信,他们不会是想要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吧?”
于笙自那会儿就憋了许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谢残玉闻言却来了兴趣,“你担心我?”
于笙老实点头。
谢残玉嘴角衔着笑,“那如果我与你的霖哥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那个时候,你要帮谁?”
这话来的毫无根据,于笙更是面色一白,“皇帝陛下真的要害你啊?”
他不免有些紧张,“可是公子与太师都不是一派的,自始至终你都是无辜的,皇帝陛下这样岂不是胡乱牵扯了无辜之人……”
于笙本心还是担心谢残玉的安危,他知道太师谢充位高权重,更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身在上京,动辄一步走错便有可能走向绝路,于笙隐隐明白了自家公子想做什么,但他不敢劝,也没资格拦着他。
可如今,各方势力都想试探谢残玉的意思,于笙担心至极,可恨自己毫无能力。
“皇帝逼我站队,他知道一切。”谢残玉如同说着别人的事,“谢充对我爹娘做的那些事并不高明,只要是想查的人,都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于笙却更加担心,“谢太师是想让公子认祖归宗,他不怕你得了势再反过去报仇吗?”
谢残玉轻笑,“他自然不怕,我一无功名,二无依仗,即便得了势也比不得他如今在朝中的权势,更何况,周遭各方势力都在观望,哪个人来找我了,谢府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盯着……”
说起来也讽刺,谢残玉这半生就没有过过几日消停日子,真正算起来,还是那隐匿在北疆的几年稍省心些。
于笙看着谢残玉清俊的侧脸,阵阵无力涌上心头,二人紧挨着,许久,于笙才忍不住开口问,“公子还想考科举吗?”
谢残玉没想到于笙会这样问,他怔了下才开口,“不考了……”
“老爷当初是以夫人性命相逼,如今公子身无倚仗,空有钱财也无处使,而且骆迟他们也说了,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比之越霖更甚……”于笙眸中的亮色越发清晰,“不知我想得对不对,公子还是有不甘的……”
这次,谢残玉并没有半分犹豫,他看着于笙,“原来的确不甘,但是现在是真的不想了,我爹当年恨极了谢充,我越是在科举走得远,他便更加厌恶我,连带着我娘也受尽折磨……”
谢残玉隐去不少往事。
他爹谢老爷,年轻时于科举毫无长进,后来索性一狠心经商,虽一开始颇有些艰难,但他好在肯吃苦,人又正直,几年后就小有成就。
后来,娶了爱妻,二人相携羡煞旁人。
不知是谢残玉的幻觉还是什么,年幼时他爹也是疼宠过他一段时间的,别人都道他肖似他娘,或许是爱屋及乌,他爹也肯试着忽略那些深重的怨气去亲近他。
只是,随着一日一日的长大,谢残玉慢慢就不像谢夫人了。
尤其,谢残玉酷爱读书,年纪小小便已经显露出惊人的才智,他十一岁中举,诸人惊异,慢慢的,便有一些闲言碎语开始传出来。
“这谢老爷经商有道,没想到谢小公子却在科举一道这样出彩!”
“……谢家也算奇异,说来子承父业,偏偏这谢小公子不走商路,反而考上了举人,依着这才智,怕是最后能扶摇直上,做大官呐!”
“就是,得亏当朝不限制商贾之子考科举……”
“云丰镇以后怕是要出一位大官了!就不知人家说的是真是假,这人呐,一旦入了仕途,慢慢的就变了,到时候在上京认个大官做老师,或是入赘,高娶,最后怕是再也不会回我们这小破地方了……”
“你说得对,尤其这上京穷奢极欲,这谢小公子一进京,那可不换个人了,都道宦海宦海,一旦入了海,很少就能不改初心的……”
其他都不重要,可谢残玉一日又一日肖似谢充,周遭人的闲言碎语本无他意,但他就是觉得旁人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看出来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剜心的话来。
自己的爱妻被玷污,生出的儿子是别人的,而他自己,也无法再有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谢老爷一回府,一看见谢残玉拿着书,上前就是一脚,“不许再看书!”
不让谢残玉科举,就连看书都不行,每每到用饭的时候,谢残玉也被圈在自己的小院里,谢老爷叫管事教他打理生意,一边又散出消息说,谢老太爷临死前留下遗言,谢氏子不能入科举,违者逐出谢氏一族。
谢残玉原名谢瑜,是谢夫人起的,可是谢老爷却硬生生逼着他改名,“残玉”二字便是他最深重的诅咒。
于笙不知道这些,谢残玉也不想说出来白惹得他难受。
反而当下另有一事叫他如鲠在喉。
谢残玉草草看了皇帝送来的信,然后看着于笙,到嘴边的话绕了几遍,最后才慢慢说出来,“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于笙心思还在谢残玉的事上,被突然一问,他都愣了半晌,下意识地就回答,“风寒……我娘说,我爹染了风寒……”
他那时候年纪不大,对人的生死都不甚明白,只知某一天有人告诉他,你爹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厥过去,周遭人都用那种可怜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更有调皮的孩子跑过来惹他,“你爹不要你了,也不要你娘了……”
“你没有爹了……”
“……你以后没人管,没人管了!”
那些小孩子拍着手,嘴角的笑让他几欲作呕,可是那时的于笙终究年龄尚小,并不懂其中的恶意。
“只是一场风寒?”谢残玉又问。
于笙愣愣的,“……我娘是这么说的,我那时并没有再见过我爹,别人说我爹身子骨弱,还吐血了,别的人又说是肺痨……可是我爹很少咳嗽……”
“我只记得棺材被埋进土里,我娘抱着我哭……”
谢残玉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多,他很想立刻派骆迟去查,但是又有些怯懦。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东安县主说,“谢充那老东西为了霸占你娘,险些将你爹杀了,可是不料被人撞破,谢充一怒之下将那穷酸秀才杀了,啧,似乎还是个举人……真是倒霉至极!”
越霖说,“那年云丰镇考上举人的只有你爹和谢公子……”
谢残玉不敢多想,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巧,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一旦想了便无法遏制住那滔天的怀疑。
“公子?”于笙握住谢残玉的手腕,“我爹的死因是有问题吗?”
他从未想过这些,谢残玉神色难看,于笙不敢不多想,他甚至不可抑制的胡思乱想起来,“我爹是被被人害死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谢残玉不知要如何说,他有心要安抚于笙,想让他不要多想,但是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只是猜测,并不确定。”谢残玉语焉不详,“骆迟会去查……待他查过之后便告诉你,也不一定是……”
谢充那张脸再度出现在脑海中,谢残玉不敢再想。
若是谢充是杀于笙父亲的幕后指使者,那于笙还能这样待在他身边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于笙那样崇敬他爹,而这事若是一旦是真的,自己就是他的仇人。
于笙……
谢残玉眸子赤红,他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
他和于笙不该是那样的,他心知自己怕什么,什么谢充,什么皇帝,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能让他皱一皱眉,可若于笙用看待仇人的神色看他,谢残玉忍受不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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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八声甘洲的小夫郎他又甜又凶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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