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给孙沁沁也就罢了,可明明是她先认识李经学,凭什么卓碧荷又抢了先?
这又是什么道理?
陈青莲不想再搭理她,见杨宗洵穿戴整齐地从澡房走出来,只是墨一样的板寸头发还滴着水珠,“杨大哥,庆姨说经学要娶碧荷,这是真的吗?”
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见她身上穿着一套和沁沁做的一般无二的列宁装,只觉得碍眼,“经学想娶谁是他的自由,难道你还想插一手?”
即便经他证实了,陈青莲还是免不了又惊又气。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
她不信卓碧荷那妮子就那么好的命!
一定是有人趁她不在家属楼,故意在暗地里捣鬼!
陈青莲猛然抬头,掷地有声地诘问,“是不是孙沁沁故意撮合经学和卓碧荷?”
可偏偏,她没想过到底有没有这个立场。
不然孙沁沁明明已经在老家置办了喜酒,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在驻地再请两桌?
谁家的钱也不是烧得慌,她越想越笃定。
要不是经学有意于卓碧荷,纵使沁沁怎么撮合也没用。况且那日他看得分明,明明就是经学软磨硬泡,非挤到卓碧荷身边去。
闻言,男人眼眸微眯,渐渐显露出危险的气息,“且不说这事,我问你,你怎么晓得碧荷妹子偷了沁沁的列宁装?”
他耳力极佳,早在澡房就听到了厅屋的对话。
见她眼珠子骨碌直转,他有心炸她,“我早叮嘱陈团长绝口不提,你最好别说是你大哥告诉你的。”
陈青莲显然没料到居然被他抓住了漏洞,一时不知该找什么说辞,只好呐呐张着嘴,“我……那是因为……”
男人却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截了当低打断,“够了,不用想我也猜到你会找到一大堆蹩脚的借口。我不爱废话生事,你真当我是个傻子?”
陈青莲被他一喝,吓得浑身哆嗦,想他年纪轻轻没两下子又怎么当上团长,索性摊牌了,“是我干的又怎样?要不是她给你吹了枕头风,你会直接刷掉我报名记账员的资格吗?”
她居然还有脸委屈,抽噎道,“卓碧荷一来她就一副热切的样子,怎么不见她对我也热络一点?我看她一早就对我有成见,巴不得我嫁不出去!”
要不怎么沁沁是个招黑体质,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莫名被扣了怀恨在心的帽子。
这还是有他在一旁看着,他也不由心疼起妻子来,有心维护她,“对你有成见的不是她,而是我!你报名记账员的事她并不知情,是我一力主张否掉你,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
陈青莲见他眼里满是嫌恶,镇静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男人明显不想再跟她废话,“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家,还有陈团长,驻地最容不得这种挑拨离间的家属,请你好自为之!”
陈青莲见他幽冷的目光越过去,直到门口,不由心惊胆战地转身……
此时陈青蓬一堵墙一样的身躯挡在门口,浑身散发着风雨欲来的暴怒。
陈青莲吓得眼泪夺眶而出,嘴里央求道,“哥,不是我,我只是跟杨大哥闹着玩的……”
起初陈青蓬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的堂妹竟然利用姨妹去坑害孙沁沁,令他陷入如此难堪的田地。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同事。
先是一封情书,然后是到毁掉草药,再是报名记账员,最后是一套列宁装,从她住进家属楼起,她就搅合人不得安宁。
陈青蓬扫了一眼她身上价格不菲的列宁装,从没有这一刻看穿她。
亏得他一再为她收拾烂摊子。
陈青蓬对她耐心告罄,说出的话直戳她的心肺,“你一面看不起孙沁沁,一面又想着法儿模仿她,处处和她攀比,处处想比她强。”
陈青莲一听这话,直刺得她脑子嗡嗡响,难以置信道,“大哥,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
陈青蓬彻底冷下脸来,“你说错了,你只是我堂妹而已。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替你收拾你闯下的烂摊子。”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走吧,我不管你去城里还是回老家,我也会和站岗的小战士说清楚,再不放你进部队来。”
他言外之意是,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陈青莲心脏快跳到嗓子眼,眼泪簌簌直掉,带着哭腔道,“大哥,你怎么说变变了?不管怎么说,要不是我父母收留你,你以为你还能认祖归宗?”
陈青蓬从没否认过这一点,从来也感激二叔为他所做的一切。
可他扪心自问,这些年对二叔一家也算仁至义尽。
他实在也受够被胁恩图报,再也不肯退步,“你几次三番搅合杨团长的婚姻,要不是念着你还是我妹妹,我早把你扭送去军事法庭了!”
这下陈青莲被吓得浑身发抖,面色发白,再不敢扑腾,“好,走就走!”
她不会轻易罢休的,总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地回来,谁也赶不走她!
陈青莲一把抹掉眼泪,这回与杨宗洵撕破脸皮,她也没什么好顾忌,想也不想就把送来的米饼和白面收走,回屋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下楼去。
沈云庆被她这一波操作惊掉了下巴,心道那陈青莲的眼皮子还真是浅,也不知是谁教她得为人处世都不懂。
做事不留一点余地,她就不怕有朝一日落到深渊里,再也没人肯帮她一把?
厅屋很快恢复安静。
杨宗洵八点还得去值班,眼下腹中空空,于是进了灶房端碗。
经陈青莲一闹,他也有些怨庆姨放她进屋,厅屋里乌烟瘴气,他索性就待在灶房里吃饭。
沈云庆见他许久不出来,转身去灶房才见他快吃完了。
他高挑颀长的身量挤在狭小的灶房里,偏偏他还泰然自若,吃得也快,两三口吞下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咬肌微动。
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住了这些天,沈云庆明显感觉与他生分了,心里极为复杂,“怎么光站着吃呀?”
男人咽下嘴里的咸菜,面色冷淡,“无妨,也快吃完了。庆姨您忙您的,一会儿我刷碗。”
洗衣洗碗这些宗洵都会做,叠被更是不用说了,小方块叠得又快又正。
沈云庆除了一日三餐就是打扫一下屋子,还能忙啥?
她看得出来,宗洵现在当这个家就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每日把碗一收,就去训练值班,要么大晚上回来冲个澡,洗好衣服一晾,转头就钻进他屋里休息,一早出了门再把屋子一锁。
没想到来这一趟,长姐交代的任务没完成,她也劝不动长姐接纳孙沁沁,反倒还和宗洵生了隔阂。
只怕她长久住下去,那孙沁沁是决计不肯随军了,宗洵一个成了家的男人,还要过得像和尚一样寡淡的日子,只怕她住久了要住成仇人。
沈云庆不由掩面长叹,趁着宗洵洗碗的功夫,低声道,“宗洵,这阵子你忙得脚不沾地,我本来有话要说的。”
杨宗洵洗了碗,正在整理袖子的手一顿,侧目而视,“庆姨有话不妨直说。”
沈云庆幽幽一叹,“我打算回景城去了。”
杨宗洵见她面色苦笑,不由一叹,“庆姨,我并不是……”存心想赶她走。
可他心里也不愿沁沁为难,到底是不好说违心的话,“沁沁性子软,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您不戴着有色眼镜看她,等我接她回来,会和她好好说。”
沈云庆正是明白她是个省心人,才不想横在中间,“我在这里只会给你添堵,她还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是尽量抱着孩子躲出去。”
她想想都觉得臊得慌,“你说得没错,一开始我的确不满意她,才屡次三番找她麻烦,她不跟我吵是看在你面子上,但到底是生了隔阂。”
杨宗洵一时沉默,收敛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云庆不是个纠结的人,说清楚反倒畅快了,“你妈妈不满意她,又腾不出空来,最重要的是她晓得因为梁羽,你故意和她疏远了,所以也不来自讨没趣。”
“您是随了她的心思来的,您不说我也晓得。”只要一提到梁羽,杨宗洵顿时没了好脸色,“这没什么想不明白的,麻烦您回去转告梁羽,想要我和沁沁离婚,她最好死了这份心!”
他紧抿着唇,绕过她走到门口,修长的腿又顿住,“等您收拾好了,我会派人送您去机场。”
且说梁羽左等右等,也不见凌源把那个女兵调来,不由心灰意冷,心道与其指望别人,还不如她亲自动手。
否则等到杨宗洵在孙沁沁肚子里种了个孩子,那她真是半点胜算都没有了。
她好不容易盼到孙沁沁回了老家,心想这次她出手,宗洵即使手伸得再长,也救不了那狐媚了。
她专程在裁缝铺外观望了好几天,从孙薇薇上门充面子,到孙沁沁挖空心思卖衣裙,大半个月最多也不过才挣了两三百块钱,心道她弄得满身铜臭味,宗洵居然还当她是宝,她怎能不气?
孙沁沁满心钻营,不就是想挣钱养家吗?
梁羽偏偏不让她如意,专挑她在乎的东西下手?
好不容易让她逮到机会,可惜李成珺和孙薇薇简直不堪用,三两下就露出端倪来了。
不过李成珺还算有脑子,经她一提点,终于知道去木材厂小区闹事了。
不管怎么样,孙沁沁的脸怕是不能好了。
梁羽只觉得好不畅快,趁着还剩三日假期,特意重彩浓墨地打扮一番,光鲜亮丽地走到裁缝铺外。
此时孙沁沁正在铺子里裁剪裙子和衬衫,而邹小晴也在忙着缝背心。
孙沁沁总感觉被一道恶毒的目光粘着,不由往外探去。
这次梁羽离得近,她看得分明,那毒妇正洋洋得意地瞪着自己。
那天她被愚蠢的孙薇薇气得满头冒烟,忘了问怎么找到梁羽,没想到她反倒送上门来了。
她忍着气,愤愤地摘掉围兜,“嫂子,我出去一趟,麻烦帮我照看一下茵芽。”
孙曜来也在铺子里搭把手,见外头有个时髦的年轻女人在耀武扬威,隐约猜到了什么,“沁沁,宗洵说你不用管她,只等他回来便好。”
闻言,孙沁沁不可捉摸地蹙眉,“阿爷,这点小事怎么还跟他说?”
“我腿脚不利索,帮不了你,这不是怕你吃亏?”孙曜来抖了抖白须,心知拦不住她,叹气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她?”
孙沁沁听他一说,心头的火气登时就烟消云散,“她怎么对付我,我就怎么对付她!”
孙曜来想她性子虽软,但主意正,只吩咐了一句,“别走太远,万一动起手来,我这拐棍还能派上点用场。”
那可不,泉城怎么说也是她的地头。
纵使宗洵不在,梁羽还能横到天上去?
孙沁沁心定,“嗯嗯,我尽量克制住不跟她动手。”
阳春三月,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筆趣庫
孙沁沁踩着平稳的步伐,在斜阳草树的映衬下,缓缓朝那目光放肆的女人走去。
梁羽背着挎包,双手抱肩,目光游移,最后落定在贴着纱布的侧脸,冷哼道,“你也有今天。”
孙沁沁反唇相讥,“不正是拜你所赐?”
梁羽一听更加快意,“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你家堂妹没教好,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正是孙家家门不正,才给了梁羽有机可趁,所以孙沁沁才第一个想要教训孙薇薇。
可惜她油盐不进。
孙沁沁别过脸,扫了一眼春意盎然的木槿树,冷笑道,“你拴不住男人的心,也只会耍这种小把戏了。”
她倒是净会甩些狐媚手段,所以宗洵才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梁羽心里那一个恨呀,恨不得撕破她那张故作清高的面皮,可上次跟她扭打在一起,害得她不得不被送回家,挨了她老子好一通训斥。
她也学聪明了,反正刺人骂人的话谁不会说?
她就是要逼得姓孙的退无可退,最后跪到她面前来求饶!
梁羽面目狞笑,“你不也只会躲在男人身后,不敢跟我好好较量一场?”
“放心,这次我绝不跟宗洵告状,”孙沁沁冷冷地瞥着她,“反正你怎么对付我,我就怎么对你。你梁家在景城好歹也是有头有脸,你害得我差点开不成铺子,那我也一封举报信寄到你单位去,看你还怎么好意思回去上班!”
梁羽看她脸上一派凛然,不由嘲讽她不自量力,“你也说梁家在景城有几分薄面,就凭你,谁信?”
孙沁沁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甘心道,“一封举报信不成事,那我就寄第二封、第三封……正所谓三人成虎,你就算不被辞退,那也得受得住别人的指指点点。”
“你!”梁羽气得跺脚,又很快冷静下来,“你以为你的信进得了我单位的大门?你对付李成珺的那一套,对我可没用!”
孙沁沁并不清楚她说得是真是假,反正也不能输了气势,“那就拭目以待!”
话音一落,她施施然转身离去,独留梁羽一人干瞪眼。
她嘴上强硬得很,但还是止不住地担心,天晓得她孙沁沁会想出什么馊主意。
梁羽忍不住咬着指甲盖,心道该怎么才能给孙沁沁重重一击呢?
既然姓孙的能想出写举报信,她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反击?
孙家又不是没人在单位上班。
又过了几日,孙俪俪的婚礼在即,孙沁沁也打算和阿爷一起回玉龙镇了。
邹小晴正缝好一件背心,手脚麻利地剪线,也不耽误说话的功夫,“阿沁,果真不出你所料,农贸市场也出七分袖上衣和七分裤的套装了,听说最先模仿的还是管理员的婆娘。”
孙沁沁倒不以为意,淡淡道,“除非注册了品牌,不然怎么跟她理论都没用的。”
邹小晴咬牙切齿道,“我就是气不过,那肥婆娘教唆她男人不让我们买摊位,她反倒照抄照搬,最后弄得个不伦不类,就怕反倒过来怪咱们。”
“她要是敢上告,我们就告她男人乱收费。”孙沁沁抿唇偷笑,“反正不少摊主早看他不顺眼了。如今咱们也不去市场卖衣服,要不以后挂出来的七分成衣都标记一下,万一有人来闹事,也好防着点。”
邹小晴一听,深以为然,“经过李成珺那一闹,咱们铺子的人流量不减反增,也算因祸得福了。”
如今两人做出来的衣服基本三两天就能卖完,也不用赶工。
邹小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口,“阿沁,过几日绪和就回来了,我想了想,还是找个房子搬出去住。”
孙沁沁见她眼眶微红,也知道她窝着一肚子火气,总算等到自家男人回来,握住她的手,笑道,“肖二哥可算回来,嫂子受的委屈也该有个说法。不过肖二哥还打算出去吗?”
邹小晴没细问,不过也猜到他不会长久留在泉城,叹气道,“他走南闯北惯了,但我不想再回镇上,也不会带着奉安颠沛流离。我想继续过好眼下的日子。”
孙沁沁算是听明白了,“既然如此,我看嫂子也没搬出去住的必要。肖二哥要是不嫌弃,暂且住在阁楼就是了。”
她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颇不自在道,“就是苦了肖二哥和嫂子久别胜大婚,要不早点关铺子,嫂子也宿在阁楼也成。”
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到她嘴里倒成了“久别胜大婚”。
邹小晴笑骂了她一句,“只怕等宗洵回来,你要是敢这么没皮没脸,他只怕要治得你下不来地。”
两人极少说荤话,闹了个脸红,“嫂子我说的是真心话,既然什么都还没定下,还不如先别搬,把钱攒着,以后想租房买房,怎么都好打算。”
“是这个理儿,”邹小晴哪里不知她是认真为自己盘算,心里感激,“阿沁,你也别怕梁羽再闹什么幺蛾子,有什么需要我的,只管跟我说。”
孙沁沁也没跟她客气,从善如流道,“那就先谢过嫂子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邹小晴见她缝好两套暗红的女式西装,不由惊叹,“阿沁你咋想出来的,这缝得也太好看了。”
这两套婚服明显比列宁装收了腰身,而且心口的领子上还用同色系的翻花纱布点缀,甚至连纽扣也是选用晶莹透亮的淡红色。
如此细致入微,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孙沁沁眼里也含着笑,“嫂子就是喜欢我也不能割爱,这两套都是送给俪俪姐的结婚礼服,一套留到去夫家穿,另一套等回门穿。”
寻常人家的姑娘结婚,能有一套占点带红的新衣裳都算好的了,孙俪俪恐怕也只准备了一套,这一下又来了两套,不知多少人要羡慕了。
邹小晴摇头叹道,“有了你这两套婚服加持,只怕俪俪到了夫家,她脸上也是极有光彩的。可惜我结婚太早了。”
“要不往后我们铺子里也做几件婚服,嫂子随时想试穿都行。”孙沁沁眼里含笑,“如今下海大潮来势汹汹,肖二哥紧抓时机,定会创下一番基业,嫂子以后只管跟着他享福。”
她这话不假,肖绪和是个有想法有能耐的聪明人,只差有好的时机。
而泉城的机遇并不远,到时国企改革,工人下岗,纵使小百姓多有不甘,可市场经济体制的优越性简直势不可挡。
邹小晴倒也不奢望自家男人有多能耐,只求过点安稳舒心的日子,“不管他,等阿俪的婚礼一过,阿沁你是不是该去部队了?”
她低头继续缝纫的活儿,语焉不详,“到时再说吧。”
这时又听门口传来,邹小晴忙着招呼,也就没有多问。
不过她显然没想到来人竟是何秀娟,言语间并不欢迎,“孙三婶,你咋来了?”
何秀娟此时脸色一片灰败,一路风尘仆仆,气还喘不匀,根本无暇理会她,急匆匆冲上前,竟“扑通”一下跪地,声泪俱下,“阿沁,千错万错都是薇薇听信谗言,被猪油蒙了心,这次只有你能救你三叔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她这个婶娘一贯要强,好面子,轻易不服输,绕是孙沁沁见冷不丁跪地求人,忍不住骇了一大跳。
可她这波突如其来的操作,没头没脑的,孙沁沁一脸懵圈,“婶娘快起来,这究竟是咋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玲珑绛的重生八零胖妇门前好风光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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