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去顾松江家院外转了转,昨天夜里雨下的挺大,看样子他家忙活了一晚上,院子里胡乱地摆放着塑料布、木板、砖头、水桶之类的,屋子里一片安静,应该都还没起。
心情真好!
说真的,她真没想到顾磊能当面锣对面鼓地直接上手掀屋顶,这是结大仇的架势啊,在讲求家丑不可外扬的农村,很多人被亲戚害的家破人亡都打落牙齿和血吞,哪怕捅出来都会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
看他这么干净利落地惩罚大伯家,林然然只觉得特别对脾气。
爽快!
解气!
也是真心佩服。
这才是为人子女的本分。
心情不错地骑着自行车赶去县城,在康师傅的介绍下偷偷找原来木工厂的老师傅订了副拐杖,约好明早来取。
本来有现成的,但顾磊太高了,一般的拐杖高度不够。
在康师傅的饭店吃了午饭,又去城边胡同里秘密开着的小药铺抓了几味中药。
价格超贵,但好在品质不错。
学习药经后林然然每次上山都按照书中绘制的图片寻找草药移栽到空间里,现在空间里药材种类很多,药效也好。
补上这几味,制作药膏的原料就齐了。
她又提出预定几种不太常见的草药,越多越好,如果是新鲜的价格更可以翻倍。
这可是大主顾啊,店主满口答应。
回家后见顾磊老老实实地坐在炕上逗苗苗玩儿,林然然快速地往两人嘴里塞了块奶糖,苗苗笑眯了眼睛,顾磊无语地看着她。
饭后,她掏出研磨草药的工具,这也是以前在小药铺买的,按药方做了好几次含中药的护肤品了。
顾磊看她处理药草,单腿跳过来帮忙,林然然索性把需要切割根茎的都交给他。
只见他拿小刀的手很稳,下刀也利落,按照要求把草药切割成等长小段,整整齐齐地摆放好。
简直是强迫症救星。
林然然把药草分别处理好,称重配药后一起放砂锅里大火煎,沸腾后改小火,一边搅拌一边去掉浮沫。
煎了足足三个小时,过滤出药液,药渣接着加冷水再煎,反复三次,等煎满“三汁”天色已经全黑了。
静置沉淀后反复过滤,再用小火煎煮蒸发,砂锅里的药液终于渐渐形成稠膏状。
林然然长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脸颊边的汗水,把药膏盛出来放凉。
顾磊坐在炉火边,盯着她被火烤红的双颊和额间晶莹的汗珠微微出神。
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林然然故作轻松地拍了下手,“好啦,哥,把衣服脱了吧!”m.bīQikμ.ИěΤ
顾磊微滞,无奈地瞥瞥她。
林然然抬头无辜地回望,嘿嘿嘿地傻乐起来。
顾磊默默地单脚蹦着回屋了。
洗干净双手,又打了盆热水走进西屋,只见顾磊穿着军绿色的四角裤斜靠在炕上,林然然又窘迫地不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明明现代电视杂志上“露|肉”的明星模特那么多,可眼前的顾磊带来的冲击力太强烈了,全身上下释放着强烈的荷尔蒙。
顾磊挑挑眉毛,“然然,我衣服脱了。”
“……嗯。”余光瞄到炕上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林然然头上都快冒烟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顾磊低下头用拳抵唇掩饰笑意,不能再逗了,再逗烧着了。
林然然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把泡在热水里的毛巾拧干,趁热轻轻擦拭伤口附近。
他的大腿正中靠近外侧的地方有一处拳头大的狰狞伤口,残留的深洞旁皮肉狰狞地外翻着,附近皮肤发黑发硬,看着就能想像到当时他自己挖出子弹的惨烈。
林然然忍着心疼重复擦拭几次,等水不热了才停下来,顾磊小小地松了口气。
林然然也出了一身汗,长长呼出一口气,用汤匙把晾凉的药膏均匀地敷在伤口和附近的皮肤上,用纱布缠好,系了个小小地蝴蝶结。
“好啦!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晚上再换药!”
把剩下的药膏装进瓷罐收好,看样子还够用两天的。
收拾好了正要走,顾磊轻轻拉住她的手臂。
“然然,”他伸手把她散落在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朵后,“辛苦你了。”
林然然脸刷地红了,耳朵痒痒的,在他深邃眼眸的注视下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不……不辛苦,哥快睡吧,晚安!”
顾磊也的确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在淡淡地药香中醒来,已经快十点了,他好多年没睡得这么香这么沉了。
炕沿边杵着一副崭新的拐杖,他穿好衣服支着拐站起来,高度刚刚好,用着很顺手省力。
他突然惊奇地发现大腿撕裂般的疼痛缓解了很多,伤处仿佛浸染在温泉中,几乎感受不到往日的剧痛灼热。
小瞧然然了,她的药方很有效果。
顾磊的眼睛亮了起来。
拄着拐走进院子,吴奶奶站起身,“石头醒了,我去给你盛饭。”
“谢谢吴奶奶,”顾磊走过去挨着杨妈妈坐下,伸手摸了摸可乐的脑袋,“婶,然然呢?”
“然然上山了。”杨妈妈端详他的腿,“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喝酒还能摔沟里?”
顾磊滞了滞,挑起眉毛,“我摔沟里了?”
“是啊,然然说的,”杨妈妈理所当然地点头,“不过不用担心,然然说了,不严重,养养就能好。”
晚上,林然然给他换药的时候,顾磊低声问为什么说他喝酒摔伤了。
林然然一边换药一边紧抿着嘴唇不说话,顾磊盯着她头顶的发旋耐心地等待着。
她过了半饷才低声说,“我不想有人说你残|废了。”
她知道,要是村里人知道顾磊受了重伤,一定会八卦地讨论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猜测以后会不会瘸,会不会转业,转业后能干啥?然后再一脸同情地“关心”他以后生活不能自理可咋整之类的。
顾磊是军人,是国家的脊梁,是杨妈妈的儿子,林然然绝不允许任何同情、遗憾、奚落甚至诅咒落在他身上。
顾磊眉眼舒展地露出大大的笑容,挑着眉毛向后靠在被垛上,笃定地说,“你关心我。”
林然然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肆意,这么生动,眼眸中压抑着的沉重消失了,整个眉眼都活了起来,不再是沉稳的,老成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年轻人的得意和张扬。
“我,我当然关心你!你是我哥!”
林然然恼羞成怒了。
几天后,劳改农场。
清晨,太阳还没有从地平线升起,树林笼罩在宁静的薄雾中,只有零星昆虫的鸣叫声传来,万物懵懂地快要苏醒了。
劳改宿舍的门被推开,一个五十上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开始在宿舍前的空地上打拳。
他穿着带着补丁的工作服,脚上一双农家做的土布鞋,打拳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刚柔并济,一挥手一踢腿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一套拳打完,一个利落漂亮的收势,男人收拳站定。
“老顾,你也不叫我!”谢卫军一边系外衣扣子一边推门出来。
“老子喊了你八百遍,你呼噜震天响就是不起,老子有啥办法?”男人擦擦额角的汗珠,回头笑骂。
男人正是顾长河。
他和一年前判若两人,身形挺直精神饱满,曾经凹陷下的双颊重新饱满,新长出来的头发也乌黑浓密,腰背挺拔走路虎虎生威,依稀能看出往日“顾老虎”的威势。
而这些,都是那个从没谋面的“林然然”带来的。
每隔半个月,他就能收到她寄来的信件和包裹,鞋子、袜子、毛巾、单衣、棉袄等生活必需品和手套、雨靴等劳保用品源源不断,而且她好像知道自己的战友也急需这些一样,每次都是几件、十几件地寄过来,他的老战友们每人一套,干起活儿来少遭多少罪。
更不用说每次包在衣服里的吃食,肉松、蘑菇酱、辣椒酱、牛肉干还有各种糕点、端午的粽子中秋的月饼等等,每一样都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蘸着酱仿佛食堂的粗粮野菜都成了珍馐佳肴,每次一到包裹快来的日子全宿舍的老伙计们比他都着急。
睡前再喝上一口所有人最爱的人参酒,很多战友都说,没来劳|改前都没过过这么美的日子。
而每次随着包裹寄来的信件则成了宿舍所有人的精神寄托,每次一来信就催着顾长河念给大家听,听着林然然生动地描述着村里的生活,描述着雨后林子里的蘑菇有多么可口,秋天的兔子有多么胖多么笨,村民们家长里短的八卦,可乐多么调皮带她去打猎简直什么忙都帮不上尽捣乱了。
两个月前寄来的包裹里除了两件黑色的毛衣还夹着一本拳谱,顾长河想着不能拂了孩子的一片好意,每天早起一会儿照着拳谱练了起来。
可练了一段时间后他就逐渐感受到了这拳法的精妙之处,每天早上练几遍全身筋骨仿佛舒展开来,手脚愈发强壮有力,繁重的劳动都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你们他|娘的给老子快点!”顾长河招呼其他几个陆陆续续走出来的老伙计。
发现拳法的好处后他就把自己的战友都发动起来,每天早起一个小时一起练拳。同宿舍的都明白顾长河的脾气,也知道他不藏私的性子,都积极地加入了。
于是,在劳|改农场里出现了奇特的一幕,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每天早上在宿舍前似模似样地打拳,这场景不像来劳改的,反倒像在疗养院疗养的。
又带着大家打了两遍,出了一身透汗,大家回屋套上雨靴,带上粗线手套,列队准备上工。
其他宿舍的人都用眼睛瞟着他们。
昨天刚刚下了一天雨,地里正是泥泞的时候,其他人都穿着破胶鞋,再惨点儿的还穿着草鞋,进到地里是什么滋味真是想想都牙疼,而这个宿舍的十几个人竟然能套着一般城里人都买不到的雨靴。
顾长河他们目不斜视,农场里现在人员很复杂,有部分是受到迫害的军方和政|府官员,还有些所谓的“臭老|九”,在熟悉和认同对方人品的前提下能帮的尽量帮了,前两天还用林然然寄来的药救了一个高烧不退的京大教授。
但除了他们还有很多前些年收押判刑的汉|奸土|匪之类的,这些人干得活儿更重,看管得更加严格,顾长河他们是绝不同情的。
下工吃完饭,顾长河又每人发了一根牛肉干给大家加餐。
大家捧着肉干躺在炕上,轻轻咬下一小块用唾液洇湿,再用牙齿一点点咀嚼研磨,让鲜香麻辣的味道浸染整个口腔。
仿佛品尝的不是肉干,而是维持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和寄托。
顾长河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自己妻子和林然然的合影,林然然扎着两根小辫子,挨着自己的妻子眉眼弯弯,嘴边露着两个小梨涡笑得甜美幸福。自己的妻子和印象中一样年轻温柔,穿着一身合体整洁的外衣梳着低低的发髻,微微侧着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子,周身散发着满足安逸。
顾长河的眼睛湿润了。
林然然把自己的妻子照顾得很好。
“顾长河!”这时班头推门进来。
“到!”顾长河装好照片,一个轱辘爬起来。
“来取包裹!”赵刚手里拎着个大包裹,递给他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等班头一走,大家立马围过来,每次包裹寄到的日子都是战友们的节日。
老伙计们埋头在包裹里翻找着,顾长河笑骂了一句,翻出信封坐炕上去了。
谢卫军看包裹里有白酒就高兴了,见别人正抢猪肉脯也抓了一块塞嘴里,嗯,这味道地道!
突然发觉顾长河好久没出声了,抬头一看,他握着信纸坐在炕上满脸通红,眼睛瞪得老大,浑身微微颤抖着。
谢卫军一惊,难道嫂子出事儿了?
“老顾!你咋了?”
顾长河抬起头,看到大家都担心地围过来,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儿子,顾磊,他没死,他回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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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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