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慈听见有人在叫她。睁开眼睛,黑暗中银光闪闪,相隔不远的地方有块模糊的白色。奚慈感觉不到身体和手脚,好像她是个漂浮的大脑。
“阿慈。”白亮的东西晃了晃,朝她挪过来。奚慈努力睁大眼睛,两个眼皮不知道为啥那么沉,累得她够呛。
“阿慈,你被她们灌醉了。”有只手扶在奚慈身上,让她感觉到了自己。
“醉了有什么关系……”奚慈的本能在反驳,不用经过脑子的同意,并且有点不高兴。这种黑漆漆的噩梦真不讨人喜欢。
似乎是对她厌恶黑漆漆的回应,那片晃悠的白光为她挡开黑暗。奚慈的鼻尖碰到凉而滑的丝绸,陌生的男声在她耳边悠闲,愉快地问:“阿慈,我来了,你是不是很想念我?”
浮波一样的字句从奚慈耳边轻轻飘走,她想挣开那只手,试探出自己的力气非常有限后闭上了眼睛。这是个很玄乎的梦,如果随便回答问题,可能会被幽灵吃掉。奚慈决定不再继续,就此结束。
“阿慈,”白光幽灵用手指摸摸她的脸,发出丧失耐心的叹息。奚慈满不在乎地沉入好眠,如果有什么能唤醒她渴睡的灵魂,大概只有某人嘴里的那声‘阿姐’。
“夫人!”
白茶一手托着帐帘,紧盯着奚慈沉静的睡颜,心思随着她的呼吸一上一下。
奚慈蹭蹭枕头,慢慢转个身睁开眼睛,乏力地闭上,再睁开。
“阿慈,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茶很快挂好帐帘,回到她眼前。
奚慈举起手搭在额头上,弱声道:“我喝多了对不对?夫人们的酒量都很好,我不该大意的。”
白茶着急地问:“阿慈,你说说看,昨天吃完酒席回来后,我转身去打水的功夫,你去哪儿了?”
奚慈找不到答案,“我去哪儿?”
“你不见了呀,”白茶的担心让她声音变高,“我回来的时候你没在屋里,也没人看见你出去,亲卫们找遍所有的地方,最后发现你就躺在床上。”
“我哪儿也没去啊,”奚慈费解地嘀咕,从上次爬错床的经验中受到启发,“也许我走错别的屋子,然后又回来了。”
白茶道:“怎么会?难道我连你躺在床上都看不见。”
奚慈坐起来,严肃地想了想后皱紧眉毛,“白茶,这间屋子可能有问题,昨天夜里我做了很奇怪的梦,有片会说话的白光一直在梦里缠着我。”
白茶最怕邪乎的事,赶紧催她:“阿慈快点起来,去跟侯爷说别多耽搁了,最好咱们吃过早午饭就走。”
奚慈听话地套上衣裳,回头问她:“阿三呢,他也到处找我吗?”
白茶道:“三公子可担心呢,我没见过他那么凶,变得又凶又急。”
奚慈不由微微笑。又凶又急的小孩,连白光幽灵遇到都会怕吧。
“哎,这是什么?”白茶忽然盯着奚慈的脑后,伸手从上面拿下来一个发夹。
细细的绞丝圈着沉红鲜艳的宝石,垫着两片微小的玉石叶子,以金为底,非常漂亮。
奚慈看着白茶手里的发夹。那不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在她头上?
阿慈,阿慈,梦里的声音不清楚地在奚慈脑子里回响,让她一阵糊涂。难道不是梦?
“白茶,去叫三公子来。”奚慈急忙道。
“我没见过这个。”霍南廷摇头。
奚慈拿着发夹,复杂的心思让她看起来像个离魂的空壳。如果发夹不是霍南廷给她的,谁会叫她阿慈,还给她戴上发夹?
是李焕长,李焕长在这里!惊觉到真相,奚慈开始拼命回想那个梦,她什么都没看清。奚慈不懂李焕长这样做的目的,如果李焕长真的想念杜心慈,为什么不干脆带她走?
“二姐,”霍南廷奇怪地打量着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奚慈回神一怔,“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清楚。我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却让你们找了大半夜。”
霍南廷道:“二姐不害怕吗?你从大家眼前凭空消失了。”
“抱歉,阿三。”奚慈垂头。
“我害怕。”霍南廷慢慢地说:“以后我每晚守着你,这种事不可以再有第二次。”HTtρs://Μ.Ъīqiκυ.ΠEt
奚慈看着绝无笑意的阿弟,突然被一种刚烈的力量烫弯了目光。
听到这桩怪里怪气的遭遇,渝西侯露出复仇的亢奋,决定在临岩多留两日。由兵士和衙卫组成的搜捕队像地鼠一样挖遍城里的角落,继续向城外挺进,衙署的牢房里关满各种各样的可疑分子。
奚慈提醒贺知华:李焕长的目标永远都不是她,背后一定有真正的计划。
渝西侯心里只有‘抓住李焕长’一个念头。也许他的决定很有道理,和费心防备各种计划比起来,抓住主谋就可以一劳永逸。至于李焕长能够避开护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奚慈,又把她送回来,这种诡异的说法在渝西侯眼里并不怎么可信。而韦恩则怀疑奚慈和李焕长在联手玩什么把戏。
那天下午,奚慈陪霍南廷一起去向医馆的大夫道谢。马车载着厚礼走过临岩的街巷,奚慈看着眼熟的景象,离开这里又回到这里,就像迈过了老长一段的沧海桑田。
霍南廷拜谢过大夫上马,和奚慈说要去另一个地方。不久后,奚慈忽然发现:马车停在她住过的那家旅店门口。
霍南廷下马去向旅店伙计问话,奚慈和白茶提着小心心坐在车里等他。
“阿慈,三公子来这里干什么?”白茶脸色紧张地问。
奚慈道:“反正不是来找咱们的。”
一会儿见霍南廷出来,说话行事没有异常,白茶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晚上,霍南廷当真贴身守着奚慈。她隔着帐帘睡在床上,他挨着屏风躺在外面,奚慈一时半会合不上眼,就逗他说找恩人的事。
霍南廷告诉她:那位姑娘早有预谋,故意扮成乞丐去通风报信,第二天把他送到医馆后,有人看见她牵着马回了旅店。就是他下午去的那家。
奚慈问:“旅店的人怎么说呢?”
霍南廷道:“伙计说他们一共有四个人,两男两女,扮乞丐的姑娘像是位夫人,还有个婢女,只住两天就走了。”
奚慈蜷在毛绒绒睡袋里,忽然有点冒汗,有点后悔在悬崖边来回试探。
“另外……”霍南廷迟疑地说:“他们来时坐车,走时骑马,据说那位姑娘突然带回来一匹枣红马,二姐!”
“啊?”奚慈声音一颤,“怎么啦?”
霍南廷挺身坐起来,“她抛下同伴,想和我们一起走。她的确和我们一起走了,怎么会再回去?”
这个答案是现成的,奚慈道:“那天晚上有那么多流箭从背后射过来,不就是她也落马了,然后刚好救你,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回去啦。”
霍南廷道:“可是,同行的除了鹞巾,没有别的枣红马。”
奚慈缩在睡袋里,声音越小,“也许她是从其他地方找来的。”
霍南廷揉揉额头,声音一轻,“不对,不是这样的,她不会就这样消失。我觉得我就快要想到了。”
“阿三乖,先睡好不好,夜里不睡要秃头的。”奚慈万万不想他在这个时候破案,就算已经准备了两个月,她还是没攒够成为反派的勇气。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糖荼的反派女配和路人甲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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