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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

  三月蟹,四月虾。

  冬末初春时季,海蟹最为肥美。天冷,海味也方便储存,不至于损失鲜味。就是出海打捞海货一贯冒险,风险大也代表暴利,只要出够价钱,也不是吃不起山珍海味。

  谢林安花了数十两银子,从渔民那里买来了一只被麻绳五花大绑的海蟹。

  这是什么花色的蟹,尚且不知,只是看了一眼螃蟹腹部,能瞧出是一只肥美的母蟹。一只就足以吃一顿,谢林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天刚蒙蒙亮,谢林安就起来收拾这只海蟹了。他小心翼翼将蟹脚逐一拆下来,摆在旁边。

  原本担心这海蟹中看不中用,哪知蟹肉极为厚实。折断的蟹脚连带着一段粉嫩松软的腿肉,足足有一指粗。

  肉白且光润,还算新鲜。

  谢林安取来一寸肉,随意丢入热水烫了一下,再用小棒碾成稀碎的新鲜蟹肉脍,混入一勺花椒油,作为开胃菜。

  除去蟹腿,留下的就是蟹壳子肉了。谢林安将蟹壳洗干净,把蟹肉剔出,混入打散的蛋液之中。

  黄澄澄的蟹肉鸡蛋液加水加盐,放入笼屉中蒸熟。等蛋液快凝固成黄豆腐的时候,谢林安把洗干净的蟹壳盖在上头,再淋上豆豉酱和花雕酒。

  就这般,一道花雕鸡蛋蒸蟹就煮好了。

  谢林安拿一只海蟹做出了七八道花样,有汤品、炒菜,还有蟹肉脍,馋得赵金石和小翠唇齿生津。

  谢林安在花厅里等夏知秋,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是想赔礼道歉。

  奈何夏知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谢林安,听赵金石说,她一早就跑出去了,大概是在外头随意寻了一家包子铺吃肉包去了。

  谢林安听得这话,正要起火。想了想昨夜他昏了头做出的事,怒火又减弱了,只淡淡道了句:“嗯,那你们吃,我出门找一找夏大人。”

  说完,谢林安便离开了夏府。

  留在花厅的小翠和赵金石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见谢林安走远了,才敢窃窃私语。

  小翠纳闷地问:“瞧这样子有些不对劲。”

  赵金石嘟囔:“要是往常,谢先生该生气了,哪和今天一样,强压住火气,只说去找人。看起来,像是谢先生对不住夏大人,故而发不了火。”

  小翠蓦然捂住了唇,惊骇地道:“难不成谢先生在外偷人啊?”筆趣庫

  赵金石呶呶嘴:“应该不至于吧?论皮相,比你夏哥哥好的,还真是少数。”

  “那就怪了。”小翠无奈摇摇头,给赵金石夹了一筷子的蟹肉,“罢了,赵大哥先吃饭吧,衙门今日还有事儿要办吧?”

  说起这一茬子,赵金石忙拍了一下脑门儿,连声道:“差点给忘了,赶紧吃吧。”

  府内这番闲话,谢林安自然是没听到的。

  他走得匆忙,一心去寻夏知秋去了。

  谢林安凭着记忆,七拐八拐,走街串巷,总算在一家老点心铺子里寻到了夏知秋。

  夏知秋正捏着筷子往嘴里送菜包呢,见谢林安过来,手间一抖,包子便落到了豆浆碗里,溅了她一脸白花。

  夏知秋结结巴巴地问:“谢、谢先生,你怎么来了?”

  她想起昨晚的事儿,脸就发烫。她总觉得谢林安的眼神锐利,如鹰一般,窝草再深的白兔儿,都能给他的利爪逮个正着。夏知秋不敢和谢林安对视,这人的眼睛神秘莫测,好似能看穿人心。

  谢林安轻轻哼了一声,讥讽地说:“怎么?外头的东西比家里好吃?亏我前些日子还给你订了一只海蟹来,今早特地宰了,烹了一桌蟹宴给你享用。”

  他是在怪罪她,家中山珍海味不用,特地跑出府来吃粗茶淡饭。这是落他的脸面,谢林安很不高兴。

  夏知秋哑口无言,她想说什么,又怕多扯两句,谢林安又提起昨晚的事情,让她难为情。故而,夏知秋选择什么都不说,当个哑巴。

  谢林安见状,颇为不满。他纤长的指尖微微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在敲打夏知秋,又好似在思忖什么事儿。

  良久,谢林安开口:“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夏知秋畏首畏尾,道:“我没嫌弃谢先生的厨艺,就是……一时想吃包子了。”

  “想吃包子不会和我说吗?我还能不给你做?”

  夏知秋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也有些不满,带了一丝怨气,道:“我哪敢和你说啊,还不是你昨晚……”

  “我昨晚什么?”谢林安目光敏锐,盯着她,逼她说后文。

  夏知秋口干舌燥,咽了咽唾液,嘟囔:“你自己心里明白。”

  “夏知秋。”谢林安趁着没人的间隙,伤感地垂眉敛目,轻声问她,“你是不喜欢吗?”

  谢林安此时的声音孱弱,带了点哀愁之意。不仔细听,还当他是略带哭腔。

  谢林安何时有过这样示弱的时刻?他是在伤心吗?

  夏知秋惊得语无伦次,忙悄声道:“我没有厌弃谢先生。”

  “那么,你是喜欢吗?”谢林安微微抬头,嘴角已牵扯上零星笑意。不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不像心情不好的模样。

  夏知秋有种被耍了的错觉,但她又不想惹怒谢林安,只得低声回答:“那倒也没有喜欢。”

  谢林安微微眯起眼睛,道:“介于喜欢和不喜欢之间吗?”

  “算……算是吧。”

  “哦,那就是不熟悉,觉得陌生而已。”

  夏知秋有点听不懂谢林安在说什么了,她舔了舔下唇,蹙眉,问:“什么陌生不陌生的?”

  谢林安微微一笑:“我是说,献吻一事。你自个儿说了,不是不喜欢,那就是不习惯。凡事,都可熟能生巧的。”

  谢林安一本正经地戏弄夏知秋,她这回是听懂了。

  夏知秋心跳漏了半拍,谢林安随意一句捕风捉影的暧昧话,都能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急忙捂住这个瘟神的唇,面红耳赤地骂道:“在外头,别这么放肆!”

  谢林安握住她的手,轻巧扯下来。他凑到夏知秋的耳畔,低语:“在府内,就可以吗?”

  夏知秋扶额,她头疼欲裂。

  此前她怎么不知道,谢林安竟是这般难缠呢?

  谢林安难得逗她一回,见夏知秋手足无措,他也笑了。

  笑过一刻钟,谢林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同夏知秋打着商量,道:“我们在铺子里包一隔间吧,我有话同你说。”

  夏知秋见他郑重其事地讲话,不再插科打诨,心脏也突然漏跳半拍。她直觉谢林安接下来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儿,有种风雨欲来的况味,让她心悸。

  她按照谢林安的吩咐,和人打帘进了隔间。此处空荡荡,唯有她和谢林安面对面坐着,面前摆着没吃完的一笼屉包子。

  夏知秋正想劝谢林安吃一口包子,活跃活跃气氛,他已然开口了:“夏知秋,我要走了。”

  夏知秋手上的菜包二连掉豆浆碗里,她轻车熟路地扯帕子擦了擦脸,艰涩地笑:“谢先生此举不妥啊,昨夜刚占完我便宜,今日就要跑路。若是在意昨日之事,大不了我不放在心上就成了。君子有襟怀,拿得起放得下,没什么是好介怀的。”

  她只是想谢林安留下,她不想他走。

  谢林安抿唇,道:“你该懂的,我没有在说笑。血莲花的人寻来了,他们会将我抓回去的。我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你。我怕他们知晓你是知情者,拿你开刀。既如此,倒不如我先走一步,或许还能护你周全。”

  闻言,夏知秋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

  她惨兮兮地笑:“谢先生,哪有你这样做人的。我又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撩拨了、逗弄了,又说走就走。这一走,你还回来吗?”

  谢林安垂下眼睫,落寞地道:“该是不回来了。”

  听得这话,夏知秋一时无言。

  她叹了一口气,道:“容我想想,行吗?”

  “夏知秋,这不是有商有量的事。我既然说了,那么可能今晚,可能明早,我便会离开吉祥镇。”

  夏知秋哀求谢林安:“别说了,让我想想,行吗?”

  谢林安见到的夏知秋,一向是快乐明媚的模样。她犹如春日最灿烂的一抹阳光,时刻照耀人心上。

  可是此时的她,分明弱小可怜,让人心生保护欲。

  谢林安希望夏知秋永远快乐,希望她永远没心没肺地活下去。

  他想给夏知秋一个了解,所以郑重其事地示爱,不留遗憾地道别。

  唯有这样,才能将这段缘分画上一个句点。

  有始有终,方能遗忘。

  若是他不告而别,一去不复返,那必然会让夏知秋念念不忘。

  而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这是谢林安的卑鄙之处,也是他仅剩的温柔。

  隐秘的爱恋还无法到窥见天光之日,他却私自将其拔苗助长,只为了斩断念想,也为了好聚好散。

  谢林安鲜少有情感外露的时刻,可是如今,他瞧见夏知秋的眉眼,莫名有些难过。

  他伸手,企图触碰夏知秋的脸颊与眉梢。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她眉眼的那一瞬间,他又近人情怯,缓慢蜷缩手指,收回了手。

  “夏知秋,昨夜的吻,是我对不住你。”谢林安起身,双手作揖,给她赔罪,“你莫要和我计较,大人有大量,宽恕我这一回。今日与君长决,愿君喜乐,岁岁年年月月。”

  “好,好一个与君长决!”夏知秋见他心意已决,也莫名来了一股子邪火。

  她也起身行礼,克制而疏远,道:“那夏某在此送谢先生一程。”

  夏知秋喊堂倌端来两杯水酒,自个儿捻一杯,又递给谢林安一杯:“这杯酒,我敬谢先生。喝完酒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分道扬镳。”

  她盯着谢林安手中的酒,怕他喝,又怕他不喝。

  夏知秋脑中走马灯一般,想起和谢林安的种种过往。

  她记得当初怕黑,是谢林安提着灯笼,挪到她的跟前。那点光亮,还有男子伸来的手,莫名温暖,照亮了她的前方。

  好似从那时开始,夏知秋就有些亲近谢林安了。

  这一路,有他伴着,才不算寂寞。

  可是如今,他也要走了。

  他和其他人一样,都要离开夏知秋。

  夏知秋无助极了,她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她倒在雪地里,孤立无援。天好冷啊,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

  谢林安将她拉出那样饥寒交迫的雪夜,又将她重重推回去了。

  谢林安看着手间的酒盏,迟疑了一刹那,随之一饮而尽。

  他别无选择,他只能离开。

  他不可能让夏知秋置身于危险之中,他要护着她。

  谢林安知晓夏知秋幼年苦极了,他不愿她更加受苦。

  他没办法替她撑腰,那么至少不要给她找来祸端。

  若是夏知秋不是官就好了,若是他能独占她、带走她就好了。

  可是谢林安见过夏知秋办案的模样,知晓她是属于黎民百姓的。

  这寸天地,需要这样的父母官。

  见谢林安喝了酒,夏知秋也释怀地笑了。

  她也低头,把酒一饮而尽。

  谢林安走了,走之前,他深深看了夏知秋一眼,好似要将她刻入心里,永生不忘她眉眼。

  他何时这般矫情了?不过是对一个女子上了一丁点心罢了。

  谢林安原本想回夏府一趟。可是想了想,他回去也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不过是些衣物,留着便留着了。他身上有钱财,离开吉祥镇以后再置办也来得及。

  他不敢回去,他怕自己仍有留恋,一回去就离不开了。

  谢林安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被夏知秋牵绊住。

  他的心,可能永远都落在她那儿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草灯大人的吉祥县令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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