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洲出来,本来想开启表演天赋,犹豫一下还是没开。
剧本她拿到手里之后反复看了,参考原著,为晏似歌这个角色写了小论文,仔细分析了她的心理,谢龄洲想试一下,不靠表演天赋,凭她自己演出来究竟是什么效果。
场记打板后,她轻轻吸了口气,在心中重新过了一遍晏似歌生平,旋即轻笑道:“那里趴了个什么东西,打眼一瞧,倒像个大蛤丨蟆?”
正是初春,路边犹有残雪,被日光一照,化作雪水,倒将地上弄得泥泞不堪,随从上前,扶起倒在路旁的男人,晏似歌催马上前,却又并不下马,只拿马鞭将那人下颌挑起,仔细端详之后,赞叹说:“倒真是如花似玉。”
她是大小姐,晏鼎四十年岁方才得了这样一位千金,捧在掌心还怕她被风吹,恨不能一辈子都好好宠着她,她自小大胆,养成桀骜不驯的活泼性子,随从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腔调,只赔笑道:“小姐,这人受了重伤,约莫要死了。”
晏似歌这才下马,玄色大氅翻飞,露出之下织金纹样,随从让出位置,她随手将人揽在怀中,这人不知在雪中趴了多久,一身单衣已看不出颜色,晏似歌也不怕沾到自己身上,掏出小小一个瓷瓶打开,从中取出一粒赤红丹药,喂入这人嘴中。
一旁随从惊呼:“这样千金难买的好药,小姐怎么就给了这人?”
晏似歌不耐烦道:“奇怪,方才是你说他快死了,我将他救下,你又来啰嗦,到底要我怎么样?”
这人连忙赔罪,晏似歌刚要把人递回去,却看到怀中男子眉头皱了一皱,方才缓缓睁开眼来。
这人有对异色眸子,一只是黑色,另一只却带一痕血色,他本就苍白,长得也不出奇英俊,可这红色眼珠,倒平白替他增添难以言说的动人之色,此时他刚刚苏醒,明明直视着刺眼的太阳,常人总要眯眼或者落泪,他的眼睛却也一眨不眨地看着晏似歌。
晏似歌觉得有趣,大大方方要他端详,却又笑道:“你看我这样仔细,莫不是对我一见倾心?”
“我……”这人一开口,嗓音嘶哑,难听至极,晏似歌却不当回事儿,听着他艰难道,“您若想要我的心,只管拿去。”
他说着,费尽全力抬起手来,晏似歌以为他要做什么,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随从惊呼道:“小姐小心!”
晏似歌却并不慌张,眼看他将匕首双手奉上,晏似歌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要我破开你的胸膛,将这一颗心取出来?”
他点一点头,望着她的眼神驯顺如犬,晏似歌若有所思道:“那岂不是脏了我的手,你自己来。”
他闻言顿一顿,并不是犹豫,只是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力气还未恢复,积蓄一会儿,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向着自己心口狠狠插去。
只听当啷一声,血溅当场的凄厉场景并未出现,晏似歌一手弹开刀刃,将匕首夺到自己手中:“怎么有这样傻的人,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他却说:“我的忠诚只给您。”
“为何?”
他说:“因为您是我的主人。”
晏似歌愣住,探究地看他,可他眼底满满,皆为忠诚,似是一字一句,全为肺腑之言。
晏似歌觉得荒谬,一时好笑,她向来想到什么便要去做,倒真的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笑得她浑身颤抖,鬓边一支凤钗垂下长长流苏,在她鬓边轻晃,发出悦耳的沙沙轻响。
半晌,她终于止住笑容,将人丢在地上,连一句姓名都未曾问,便翻身上马道:“走。”
随从连忙问:“那这人呢?”
“他要死了,我将他救了,难道就要管他下半生吃喝拉撒?”晏似歌笑骂道,“你这样爱他,不若留下陪他。”
随从慌忙讨饶,晏似歌却已一夹马腹,策马狂奔而去。
·
“卡。”程大川喊道,“不行啊!”
谢龄洲勒马回来,听程大川这么说,心下难免忐忑,以为自己发挥哪里不好,可程大川已经挥舞着剧本走向宁驹然:“让你演忠诚得像狗,没让你真跟狗一样傻愣愣的!”
宁驹然连忙道:“程导,是我没演到位。”
到底是他的御用男主,程大川还是很给宁驹然面子的,说了他两句也就算了,又转头看向谢龄洲,谢龄洲刚从马上下来,连忙立正站好,等着程大川批评,没想到程大川对着她却露出笑容:“很好,很好,龄洲,你完全把握住人物的特点了,就按这个来演。”
谢龄洲松了一口气,心中也十分开心,原来凭借她自己的实力表演出来的,也可以得到导演的表扬,是不是说明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没天赋?
这天的戏拍得算是比较顺利,镜头基本cut个两三遍就过了,有的甚至一遍成功。
程大川对宁驹然是爱之深,责之切,一直对着他没什么好脸色,对着谢龄洲大概是希望越低,回报越高,超过了心理期待值,反倒赞不绝口,把谢龄洲表扬的不太好意思了。
等今天的拍摄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程大川拿着剧本率先出发去吃宵夜,卸妆的时候,宁驹然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目光呆滞,像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谢龄洲本想装没看到,要他自己品味风雨和心酸,可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谢龄洲没办法:“宁哥,你没事吧?”
“我有事。”宁驹然总算等到她询问,立刻说,“我上当了。”
谢龄洲:“啊?”
宁驹然:“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他们说你是花瓶,我居然信以为真,你说我是不是上了大当?”
谢龄洲忍不住笑了:“也不算是上当吧,我这张脸,还是可以当一当花瓶的。”
宁驹然愣了一下,认真看看谢龄洲,居然也认可了她的说法:“学妹啊,咱们都是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凭实力,只是你下次记得提醒师兄一下,不然师兄接不准的戏,又要被程导骂了。”
宁驹然这么说纯粹是给谢龄洲面子,毕竟谢龄洲演得再好,剧本放在那里,发挥空间很小,宁驹然已经演了这么多年,演技不好的话,也不会每部戏都被程大川带着。
谢龄洲连忙说:“师兄,你这就是逗我开心了,程导这是对你高标准,严要求,再说,你有视帝在手,说自己演技不好,我都要不答应了。”
两个人对着吹捧一通,彼此之间距离也拉近不少,谢龄洲回去,还忍不住回味今天程大川表扬她的话。
一边费以从角落里冒出来:【开心什么?】
谢龄洲觉得自己被表扬就这么开心好像有点幼稚,于是把笑容收回去,平静道:“没什么。”
费以:?
费以警觉地试探道:【听说宁驹然长得很帅?】
“还好吧,他和冯子锐是一个类型,我觉得冯子锐更精致点。”谢龄洲说完,又奇怪道,“难道你会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当然知道了!只是怕她见色起意!
费以一片良苦用心,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最终也只能淡淡道:【没什么。】
谢龄洲:?
是为了报复她刚刚那句话吗?费以真的好幼稚哦。
·
谢龄洲进组前,程大川还对她不太喜欢,拍了一个礼拜之后对她大为改观。
她不娇气,打戏动作到位,配合程度高,就算是被cut好几遍,也照旧态度很好,关键一点,她从来不用替身,什么高难度动作都是自己做到,虽然演技只能说不功不过,但是这样的电影,对演技要求也没那么高。
可真是捡到宝了!
程大川被自己打脸,反倒开心,还喜气洋洋叮嘱说:“等下龄洲那个武打场面,咱们拍个长镜头,最好一镜到底,到时候宣传的时候,就可以拿出去证明全程无替身,哈哈哈,免得有人说是噱头而已。”筆趣庫
之前也不是没有演员要用无替身来宣传自己,只是现在观众不好忽悠,很多都被八出来并不是真的不靠替身,想骗观众就要做好准备,这样的演员一般被群嘲的特别惨。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现在就很少有人打这个主意了,可谢龄洲不一样,她是真材实料。
剧组请来的武术指导三十多岁,对着她还恭恭敬敬,谢龄洲有一次实在好奇,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按辈分算,这个武术指导要喊蒋桥一声师叔。而蒋桥已经在他们的微信群里大肆宣传过谢龄洲的武功盖世了!
这个武术指导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是在班门弄斧,实在不敢出言指点了。
谢龄洲:!
蒋桥,你和江声一定可以成为好友!
谢龄洲不反对程大川拿她来宣传,这是双赢的局面,拍完戏,她跟程大川商量说:“程导,我明天有事要回去一趟,能不能跟您请个假?”
程大川一般不喜欢拍戏途中演员随便离开,可谢龄洲一直表现挺好的,他就多问了一句:“去干什么啊?”
谢龄洲犹豫一下,还是跟他说:“市公安局要给我发锦旗,我不到场有点不合适。”
程大川:“既然是公安局找你,那你就……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了,谢龄洲要去公安局?
而且不是她去送锦旗,而是公安局给她锦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颗榛的成为武林高手后我称霸娱乐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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