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二爷认识?”丁叔诧异地问。
“嗯!算是认识!”薛亦恒也跳下了马车,道:“遇到了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丁叔,你先把马车停好,此人交给我。”
妙言一直躲在马车上偷偷地看着车外的情形没有出声,从车帘往外看到路边躺着的人居然是前天他们在江边遇到的游方大夫,妙言也很吃惊,赶紧下了车,过来帮忙。
薛亦恒和丁叔将游方大夫抬到停在路边的马车上,给他裹上了一床被子。妙言将水囊中尚温的水倒了半碗出来,要喂他喝下去,却被丁叔制止了。
丁叔双手在游方大夫身上的大力的拍打揉捏,最后在他的人中上用力掐了两下。
游方大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咳了两声,悠悠醒来,就着妙言的手喝了两口温水,眼神扫过车内三人,怒道:“谁掐的老夫!”
“……”丁叔、薛亦恒、妙言三人一阵无语,这人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感谢恩人,反而是兴师问罪,也太不讲道理。
三人还未开口,游方大夫活动了下身子,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遍,瞪着丁叔道:“是你了!庸才!庸才!手掌宽大,边缘厚实,拍打的力道沉稳均匀,你练的外家功夫吧?”
丁叔脾气一向很好,他虽然被骂了庸才也未发怒,听到对方一言点出自己的功夫路数,身子一僵戒备起来。
妙言并不懂江湖的规矩,见到游方大夫责骂丁叔,当下道:“你这老先生好不讲道理!看你晕在了路边,我们好心救了你,你不道谢就罢了,怎么还骂人呢!”
游方大夫没好气地道:“老夫要你们救?!老夫再过一个时辰就能自己醒来!这位修外家功夫的,拍得老夫全身骨头都疼,回头还得煮上药汤泡上几天。”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人中,被掐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生气地道:“粗鲁!老夫的人中都破了!”
妙言一阵无语,前日见到游方大夫看他还算正常,今日这般行事举止也太出人意表了。薛亦恒开口道:“老先生,你然醒了,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告别!”
“慌什么?年轻人!你们掐伤了老夫,难道就这么算了?”游方大夫瞪着薛亦恒道。
“老先生,你该不会是故意睡在路边等着讹人吧。”妙言他们是出于好心救人,她也没打算被人讹诈。
“小姑娘,你看出来了!”游方大夫大剌剌地道:“把老夫载到下一个镇子,此事老夫就不追究了。”
这人倒是直白,妙言还没搭话,薛亦恒抱着手凉凉地道:“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年轻人,怎么不懂得尊老爱幼!老夫问的小姑娘,又没问你!”游方大夫斜眼看了一眼薛亦恒道。
妙言一阵无语,心想这老大夫行事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不能随意招惹麻烦,当下道:“问我没用!我听他的。”
听到妙言这话,薛亦恒眼中露出了笑意,表面上依然是沉着脸,一副我就是不答应你,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游方大夫并未觉得被他们识破了自己的企图有何尴尬,理直气壮地道:“小子,要尊老爱幼!你和这小姑娘,载我到下一个镇子,老夫也不占你们便宜,送你们件宝物。”
“又是那块黑漆漆的石头?”薛亦恒凉凉地道。
“呃,老夫我也只有那个东西算的上是宝物了。”游方大夫挠挠头看看薛亦恒,又看了看妙言。
“老先生好记性!前日在溧水江边你送了一次,我们可没瞧上!”薛亦恒道。
游方大夫摸着胡须想了片刻,最后大手一挥道:“不重要!你爱要不要的!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走!修外家功夫的,还不去赶车。”
妙言看到马车上占了自己位置,把自己挤到和薛亦恒并排坐的游方大夫,真没有想明白,薛亦恒为什么轻易答应了这位上车同行。
当时游方大夫提出同行,薛亦恒看了眼丁叔,两人眼神交汇后没有多做刁难,让游方大夫上了车。
薛亦恒这辆马车是两匹马,这样的规格乃是士人的规格。薛亦恒几年前过了乡试,又是今年恩科的举子,是有资格享受这样的规格的。
用两匹马拉车也并非薛亦恒高调,而是这样可以省掉很多沿途盘查的麻烦。一般来讲,看到这样配置的马车,住店入城都是简单盘查登记就行。
大周朝廷建立十多年来,天下虽然大定,但是肖小毛贼、剪径的强盗并未完全灭绝,行路住店也不算完全太平。这些盗匪一般是少有主动招惹士人的,所谓名不与官斗,士人都是未来的官员且与朝廷有密切的关系,不是寻仇为了财物的话,黑*道上谁也不会自寻麻烦。
这游方大夫提出同行,薛亦恒之所以答应,原因有二,其一,游方大夫行事虽然有些荒诞,不过却是有真本事的,与这样的人结善缘是没有坏处的。其二,丁叔也看出来了,游方大夫并没有武艺,就是留着他,凭着他和薛亦恒的身手足以对付。
因此薛亦恒和丁叔眼神交会,同意了游方大夫同行的要求。
薛亦恒的计划是正午之前赶到下一个镇子休息用饭,为了补上刚才被游方大夫耽误的时间,丁叔赶着骏马在官道上飞驰起来。HTtρs://Μ.Ъīqiκυ.ΠEt
路途实在枯燥无聊,三人瞪着六只眼睛来回打量了几遍,游方大夫无聊的打了个呵欠,问道:“小姑娘,你姓什么?”
他这一问倒是把妙言问住了,薛亦恒抢着答道:“我们姓薛。”
“我没问你!我问的她。”游方大夫毫不客气。
妙言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自幼出家?不知道爹娘姓名?”游方大夫没打算放过妙言:“老夫今日一见你就看出来了,走路说话动作,还有你手指间有常年燃烧香烛的痕迹,定是出家修行之人。今年二十了?老夫给你把把脉如何?”
这话有些奇怪,明明前日他们才见过面,他还给妙言把过脉。怎么今日这游方大夫好像不认识他们一般。
妙言当下道:“我今年二十了,身体健康,谢……”
妙言这“谢谢您”三字还没说完,游方大夫抓住了妙言的右手腕,在薛亦恒和妙言的错愕中他略搭了一下,放开了妙言的手腕,失望地道:“不是!”
难道他们遇到的不是同一个人,天下不可能有这么相似又同时精通医术的人,妙言心中疑惑大起,问道:“请教老先生怎么称呼。”
游方大夫把了脉,兴致阑珊地道:“免贵姓叶。”
“老先生,前日江边您不是让人叫您夏先生?”薛亦恒看着游方大夫道。
游方大夫翻了个白眼,道:“我前日姓夏,今日姓叶不行吗?”
薛亦恒点点头继续道:“前日溧水江边,您已经给她把过脉了。”
游方大夫抓了抓脑袋,不在意地道:“那又如何?老夫今日想再把一次!”
薛亦恒笑了笑,没打算放过这个问题,道:“夏先生把过了脉,叶先生还没把过?老先生,你想着跟我们,找的借口也太敷衍了。”
游方大夫手一挥,道:“老夫用的着找借口?!这天下,想让老夫同行的人不知凡几,只有别人哭着喊着求老夫的,我叶夏需得着找借口?”
薛亦恒和妙言还未搭话,丁叔持着马鞭的手却是抖了一抖。
妙言觉得他说话颇为意思,道:“您老反正目的达到了。叶先生是您,夏先生是您,不过夏先生生是夏先生,叶先生是叶先生。”
游方大夫叶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赞道:“小姑娘有灵根。”
叶先生看了看妙言,又看了看薛亦恒,道:“小姑娘,你们这假扮夫妻,鬼鬼祟祟的,你不会真是被这小子拐带的吧?”
妙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自愿跟他同路的。”
叶先生看了看薛亦恒,又道:“小姑娘,出门在外要小心,尤其是小白脸,千万不能轻信,出了事,姑娘家总是吃亏。”
“叶先生,您忘记坐的谁的车了吧?!”薛亦恒没好气地道。
叶先生白了一眼薛亦恒,根本没受他的威胁,继续絮絮叨叨的叮嘱妙言。
妙言只是微笑,并不接招。
叶先生唠叨了半晌觉得无聊,话题转向了薛亦恒:“我说姓薛的小子,你这是上京参加恩科吧?拐带了个女道士同行,被人识破了,你这前途就完了。”
薛亦恒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女道士?”
叶先生翻了个白眼道:“尼姑要剃头,我当我瞎?”
“或许是带发修行……”薛亦恒还没说完,叶先生打断道:“这丫头说话行事如此洒脱,哪里会是那些假惺惺的秃驴?”
“你别想打岔,小子,你就不怕被人知道误了前途?”叶先生揪着刚才的话题不放。
“怕!”薛亦恒伸了个懒腰,伸了伸长腿道:“怎么不怕?!不过,我想嘛,年轻的时候总要肆意随心的做点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才有意思不是吗?”
“哈哈哈!”叶先生大笑起来,身体前倾拍了拍薛亦恒的肩膀道:“年轻人,有意思,老夫开始喜欢你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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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锈剑承念的不正经女道士妙言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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