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子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敢直接对飘在“糊墙杰作”中央,一看就不好惹的蓝色团子这么说话:“算我求您了,说重点!”
蓝色光团上裂开的那张长有整齐大白牙的嘴持续喋喋不休:“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嘛?身为信徒,虔诚地聆听神明的每一句话语是你的荣幸,你怎么可以侵害神明说话的权力,身为伟大的、瑰丽的、慈悯的我的信徒,更应该做到······”
阴子觉得自己的眼神已经死了,她还觉得恶心,茶室里的味道已经是堪比生化武器的地步,明明人在昏睡时嗅觉并不敏感,但她就是被活活臭醒的,而且,与这位自称是真正神明的球体的沟通,真的是,······听祂说了半个小时了,神名和神职都没知道,啊,好像刚刚能知道神名了,但是被耐心耗尽的自己打断了,又要从头开始听祂叨叨叨叨叨。
“是是是,我伟大的神明大人,我能先给家里打个电话保平安么?也让跟着我的兄弟浮上来透透气行不行?”
“哦。”
在场的各种“酱”们已经不想思考阴子身为堂堂超凡为什么身边要一直跟着人造“厉鬼”了,他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又打断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生气,你这个双标狗!”
在收到阴子语焉不详的报平安消息时,哀歌还是有些担心,他一直抱琴坐着等阴子回来,明天和死神的会面还前途难料,至少要确定这两个还“活着”的孩子平平安安,虽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在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又一次来到了那个美丽的海外仙山。
怎么又睡着了,还没有确定人的平安啊,我现在这么心大了么?不会是觉得明天死定了,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吧。
一边对自己的心态微微吐槽,一边又有些舍不得对他来说弥足珍贵的“看”到的美景,哀歌有些怕又有些期待,不知道还会不会梦到上次那位眼神特殊的仙人,虽然冷了些,但那确实是哀歌仅见的“绝色”。
反正一时也不知道怎么从梦中醒来,哀歌也只能放松心情在梦里逛逛,仙山还是那么美,处处生机烂漫,好像花也开得更艳了些,这是到季节了呀。
一只颇具“老大”风范的兔子在动物们的簇拥下发现了哀歌的身影后当即发出极大的“咕咕”声,哀歌有些诧异,兔子只有极端生气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声音,自己梦里的兔子为什么要对自己发这么大火?
绣有精巧云纹的白色道袍随着兔子的咆哮占据哀歌整个视线,这次哀歌终于近距离观赏到梦中仙人的面容,在哀歌心脏狂跳脑中拼命组织语言的时候,仙人开口,又是一些哀歌只听得懂只鳞片爪的夏国话,他有些挫败,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个美梦还是梦见语言不通的外国人,是嫌生活不够堵吗?哪怕单纯做个春天的梦也行啊,他都苦到不挑性别了,为什么还要自己给自己设限啊,真的不想当什么圣人啊!
反正这是在自己梦里,能变个手机出来用翻译软件和仙人交流吗?闭目想了一下,手机没出现,倒是感觉仙人的视线越来越冷了,哀歌用自己腔调怪异的夏国话打招呼,自从母亲去世后,过着流浪生活的他再也没人教过他夏国话。
一声磕磕巴巴拐了三个调的“你好”,让听海阁当代阁主羽君清多年无甚波澜的道心泛起涟漪,到底是她的孩子啊,连夏国话都不愿意教么?这到底是多恨宗门,多恨······我?不对,是她负我,是她负我!
“疼疼疼疼!”怎么梦里还能感觉到疼的,还不是单纯的手腕疼,是听已经变成灵魂的兄弟们介绍过的特殊痛感,怎么回事,我真的在梦里么?哀歌现在只想把手腕从仙人手里抽出来。
哀歌已经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仙人已经摁住他,额头像是撞上了冰块,闭目的仙人正低头与他额抵额,没什么旖旎的感觉,哀歌只觉冻得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正在往他脑子里钻。
为什么会是一片黑暗?生活坎坷、体弱多病、流离半生、饱受欺凌,怎么会?师妹呢?关于母亲的记忆呢?有光,只是已故恩人?师妹在哪?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委屈?在哪?在哪?
······从未见父,八岁亡母,自此流浪。
从额头传到全身的凉意已经让哀歌整个人都僵掉,在他的意识也彻底僵掉前,他看见仙人冷漠的眸子染上不知是怨愤还是悲伤的情绪,还是他根本听不懂的夏国话,好像正在急切地问他什么,但是对不起啊,真的听不懂。wwω.ЪiqíΚù.ИěT
羽君清怔然地看着哀歌已经消失的那块地方,道心已经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死···了···,怎么会死?怎么可能死?她叛出师门,带着震阁灵琴和那个阴阳师私奔,听海阁不但没有为难,还暗中去信请同道们暗中关照,绝地天通的年代,人间界谁能伤她?谁能杀她?那个阴阳师呢?为何会······
多年都没有过的强烈情感波动让羽君清的眼角轻微抽搐,周身灵气鼓动使得狂风乍起,吹得草折花飞,一时间除了护山的灵兔,无物敢入三尺范围之内。
等到羽君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先不提被摧残到秃了一片的听海仙山草地,留守山门未曾外出的听海阁弟子已经跪了一地,其中就包括曾为孟婆神代理的笏笙,她正在师门适应孟婆神给的更利于修炼的新身体,同时也在忙着赶稿,虽然她的编辑没法上仙山催稿,但是鸽了读者小可爱们好一阵子了,这习惯千万不能养成,修炼的人鸽起来,可以一鸽几百年吧。
正在笏笙腹诽封建遗老发什么疯,石头阁主居然也会有情绪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已经好几年没说过话的阁主点自己的名字,吓得一个机灵,瞬间跪得笔直,差点没闹出笑话,定了定神才听清,由于在场弟子属她对人间界最熟,所以这次阁主要去人间界就找她当个向导,哈哈,不就是当个向导吗?人间界我是真的熟,······等等!阁主要出门?!他不是长在听海仙山上的吗?!
其实羽君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这个只是存在就能让修行界的无聊人士嘲笑他几百年的孩子,哈,找到以后做什么也不知道,或许只是怨愤师妹宁可亲子流离人世也不愿在轮回前来见他一面的决绝吧,为什么······这么恨我?你恨我不懂人心,但你也没有给过我弄懂的机会啊,明明,是你负我!我,我只是去收回震阁灵琴而已,对,只是去收回灵琴而已······
寒意好像随着灵魂的回归一起带了回来,哀歌只觉得在还算炎热的秋老虎天气中进了冰窖,冷到了骨子里,他没什么形象的蜷缩在地上,想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看不见的状况甚至使他一时感到绝望,负面的情绪翻涌上来,空旷的眼眶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一切的一切都憋在心中,难以排解。
在哀歌已经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还存在的时候,阴子捧着像个球形玩偶一样的地祇回来了,福田虎太郎一帮人现在全都像垃圾一样被团成一团,扔到光球的神国里等待发落,在明了光球的身份和态度以后,阴子真的高兴坏了,一个真正的神祇,对他们来说是何等喜讯,她现在说话已经和蓝光球一个调调了:“丰云野神,什么烂泥巴,巴拉巴拉······”
当阴子看到蜷在地上的哀歌的时候,在自家信徒怀里哇哩哇啦的蓝光球直接掉到地上还很没排面的弹了两下。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哀歌大人醒醒,别咬自己舌头!怎么一回家就遇到这种事,都怪我,居然随便把祸津神领进门,您别有事,唔······”阴子真的急得不行,直接把手往哀歌嘴里塞,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自己从地上飘起来的蓝光球:“所以爱会消失是吗?还消失得这么快!我也不想当祸津神的,对不起嘛!好过分,我神力收敛得很好的,这不是我干的,这是欲加之罪!你又在侵害我的名誉!怎么可以这样,神明大人也会伤心的,呜,过分,不关我的事啊!巴拉巴拉······”
这动静穿透整座大宅,拿着自己的号在游戏里被对面吊起来捶的梵卓烦躁不已,淦,这绝对不是我菜,是我周围的环境太吵影响到了我,对,就是这个原因。
正在盖亚空间批阅永远见不到底的文件的本尊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为什么只有我在零零七?!分家!换班!我受不了了!要么让我去前线和‘诸天’死磕,要么也给我安排甜甜的恋爱剧情啊!我可是给每个造物都认真写了人设、剧情、命运线的真劳模啊!我也想被宠爱啊!嘤嘤嘤······”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男上迦南的[灵气复苏]造物主是个精分真的是太好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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