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阿渡抵达京城,城门处站了云浅色和殷如是二人,后面还有礼部几个官员。阿渡策马走近,殷如是迎上来,说:“妹妹境州一行,辛苦了!”筆趣庫
阿渡翻身下马,说:“我没能办好母上交给我的差事,连累姐姐受训,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殷如是摇头,说:“此等小事,妹妹不必放在心上,想来是尹天雪此人十分狡猾,妹妹未有准备,才着了她们的道!”
殷如是此言显然是偏信余尧的,阿渡不愿让她事事都压一头,说:“姐姐此言差矣,虽然没有卷宗,我亦核查过中榜举子和名册,还让瑾涣去几位举子家中走访,未曾发现有才不对位的情况!”
殷如是疑惑了:“我还以为妹妹是丢了卷宗,没有证据,才说此次乡试没有问题,却原来,妹妹当真查过?”
阿渡点头:“正因没有证据,我才查得格外细致!”
殷如是疑惑更甚,不过到底没再无理偏颇,她说:“既然妹妹查过,便请母上下令惩治余尧吧,这些个文人,也确实该长长记性!”
***
阿渡与殷如是、云浅色一同进宫复职,路上云浅色问了一些核查过程中的细节,阿渡一一言明,云浅色细细思索,最终得出和阿渡一样的结论。三人进宫去,溧昀说殷珏吃过药刚睡下,让她们在外候着,阿渡心觉这一等大概要等许久,便说让殷如是和云浅色先回去。
殷如是说:“妹妹丢了卷宗,母上已经大怒,我在此,大约能为妹妹说些好话!”
云浅色说:“二殿下是为礼部奔走,臣身为礼部尚书,不该置身事外!”
阿渡说不动她们,由她们去了。
两个时辰后,殷珏醒转。溧昀让她们进殿,殷珏在一众男侍搀扶下姗姗来迟,溧昀扶她坐下,阿渡与殷如是、云浅色三人齐齐行礼:
“儿臣参见母上!”
“儿臣参见母上!”
“微臣参见王上!”
殷珏“嗯”了一声,溧昀让她们起身。
殷珏说:“说吧!”
阿渡知晓她说的是境州乡试一事,立即上前,将自己在境州所查悉数言明。殷珏听完,没什么情绪,就说:“朕听闻,境州留存的举子名册和试卷,都丢了?”
阿渡低头,说:“儿臣疏忽,未能保管好卷宗!”
殷珏问:“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阿渡说:“未曾!”
殷珏说:“那么……你猜呢?”
阿渡沉默了,她猜到是殷如是,但没有证据,她不能说。
殷珏又转向殷如是:“如是……你猜呢?”
殷如是向来伶牙俐齿,此时却也沉默了。
殷珏转回阿渡:“依你所言,乡试未有考官从中牟利,那么卷宗所载便没有偏差,尹天雪平白遭了弹劾,就等你去还她清白,自然不会盗走卷宗,那么你说,盗走卷宗的会是谁?”说到这儿,她语气加重了些,“难不成,是余尧么?”
阿渡无话可说。殷珏继续:“还有如是,前几日你怎么说?你说尹天雪做贼心虚,害怕无渡彻查,卷宗必定是她所盗,那么现在呢?你是要说,你的好妹妹包庇尹天雪,还是要说,尹天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盗走能证她清白的证物?”
殷如是亦无话可说。殷珏长叹:“如是啊如是,朕知你重情义,一向袒护无渡,但朝政之事,岂容你滥用私情?你想让她立功,可也得想想,这功,她立得了么?”
殷如是脸涨红了:“妹妹本是有才能的,这次是被奸人所害,才落入此种境地,且即便是在此种境地,妹妹依然查清了乡试之事,这般坚韧和能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殷珏说:“那你告诉朕,她是被哪个奸人所害?”
殷如是不说话了。殷珏又说:“你二人同为王储,遍观天下,就只有你有动机害她,难不成你是想告诉朕,是你派人盗走了卷宗么?”
“儿臣没有!”
“你既没有,还能是谁?”
殷如是脸更红了,云浅色原本还想说几句话,到此时,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殷珏不是不知有姐妹互害的可能,但她完全信任殷如是,甚至认为殷如是处处偏袒阿渡,反而是阿渡,辜负了她的信任。
“母上!”阿渡说话了,“此事是儿臣错了,儿臣领罚!”
殷珏说:“罚你有什么用?罚你,卷宗就能找回来么?”
阿渡说:“那么就请母上下令,儿臣愿回境州,找回卷宗!”
殷珏冷笑:“让你去?岂不是会闹出更大的祸事?”
阿渡又要说话,殷如是见她二人针锋相对,赶紧说:“此事亦有儿臣之责,儿臣愿代妹妹返回境州,查清此事!”
“好!”殷珏答应得十分爽快,阿渡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吞下去,“如是,朕便任你为钦差,同样半月期限,前往境州查清卷宗被盗一事!”
“儿臣领命!”殷如是答得振振有词,阿渡蹙起眉头,只觉不好。
***
殷如是当即带人前往境州。十日后,境州传来消息:殷如是已找到卷宗所在,偷盗之人是境州城中一帮宵小,日前他们在境州府衙尹天雪堂下挨过板子,心中气愤不平,那日碰巧见着尹天雪让人护送卷宗去客栈,便以为此物十分珍贵,夜里趁着夜色就将它盗了。
消息传到京城,群臣皆惊,殷珏更是气急,早朝时候当着文武百官,将阿渡好一阵痛斥,她说:“朕拨给你禁军,派给你随从,还让云尚书给了你几个礼部官员,你竟让一帮宵小这样打朕的脸,你这钦差,到底是如何当的?”
阿渡无话可答,殷珏气得浑身发抖:“得亏有你姐姐,及时去将案卷找回了,不然这样珍贵的档案,岂不就成了宵小手中的一堆废纸?”
众臣大气都不敢出,殷珏说:“无渡此行,虽查明了乡试一事,但弄丢卷宗罪责更大,未来几日,便待在府里好好反省吧!”
阿渡抱拳行大礼,说:“儿臣领旨!”
***
早朝散去,众臣三五成群,低声讨论殿上发生之事,时而有人侧目望向阿渡,阿渡一看过去,那些目光就转到了别处。
阿渡听到有人说:“真没有想到,境州的案卷竟是一帮宵小偷的!”
又有人说:“那宵小能有什么手段?二殿下身边可还跟着宫里的禁军呢,就这还能弄丢,也难怪王上会龙颜大怒!”
再有人说:“是啊,要真是哪位官员盗的也就罢了,起码还能牵出些事情来,现在这样……哎,朝廷的脸丢尽了哦!”
还有人说:“幸亏还有大殿下,要不然这事传扬出去,可不知道如何收场!”
接着又有人说:“二殿下此事做得实在马虎,但凡她稍微上点心,就——”
“嘘——”前面的人拦住她,指了指阿渡的方向。那人斜眼看过来,见阿渡没有看她,压低些声音,继续说,“但凡她稍微上点心,这卷宗都丢不了!”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应和,无奈且痛惜地摇头。
这日阳光十分明亮,阿渡手握成了拳,眼中就只有一片白晃晃的日光。
“二殿下——二殿下!”惶惶之中,似乎听到有人唤她。
阿渡回过神来,才觉自己竟不知不觉沉溺到了自己的思绪里,云浅色叫了她一路,她竟都没有听到。
“云尚书!”阿渡欠身虚行一礼。
云浅色问:“二殿下可是在想方才王上说的话?”
阿渡摇头:“没有!”
云浅色说:“二殿下不必介怀,王上未明就里,说话自然有失公允!”
阿渡说:“母上也未说错,我让一帮宵小盗走卷宗,确实折了皇家脸面!”
云浅色蹙起眉头,说:“此事有蹊跷!”
阿渡如何不知此事有蹊跷?可再有蹊跷,殷珏信了,百官信了,她就说什么都没用。
“一帮宵小,哪来的弥天大胆去偷朝廷的东西?”云浅色说,“就算她们真因挨了板子,而对尹天雪有怨,也当去尹天雪家里偷些金银器物,成了还可变换成钱财。她们一不偷金,二不偷银,反而去殿下下榻的客栈偷些没用的纸张,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那么云尚书如何看待此事?”阿渡问,“姐姐向来谨慎,若是有证据缺失,她断不会草草结案,如今结案陈词已经传到京城来了,想来是人证物证俱全,再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臣和二殿下想法接近!”云浅色说,“大殿下行事稳重,思虑周全,境州一行,却也得出这样荒唐的结论,想来证据链十分完备,臣斗胆猜测,此事幕后还有黑手!”
阿渡问:“那么云尚书以为,此黑手,可能是谁?”
云浅色想了又想,摇头:“臣以为,此事最为蹊跷之处,是那些卷宗分毫未损,臣实在想不出,盗一回卷宗,隔几日再原封不动送还,这一来一回,能对谁人有益?”
阿渡笑了,能对谁人有益呢?可不就是殷如是么?卷宗是在阿渡手上丢的,却被她殷如是找回,就这么一件事,满朝文武包括殷珏,谁人不赞赏殷如是,却轻视阿渡?似云浅色这样愿意去想其中症结的人都屈指可数,然即便是云浅色,也依然不怀疑此事就是殷如是一手策划。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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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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