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这世子爷的心思怎么比姑娘家还难猜。
她兀自出神,没注意到推门进来的灵环。
“姑娘。”灵环把新做好的糕点端上来,“您午膳还没用,先吃点吧。”
恩姝收了桌上的物件,支颐着下巴,扬眉看她,难得有了问她的心思,“小灵环,是谁让你来这的?”她本是不想和她计较这些,毕竟这丫头心思简单,做不出恶事,但也保不准会被人利用。恩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开口问问她。
灵环听了,手中端的糕点一落,发出砰地一声,没往日的稳重。恩姝更加断定了心思。
她手心出了汗,慌乱道“灵环只是走投无路,来这碰碰运气,姑娘心善,想着姑娘定能收下灵环的。”
恩姝笑笑“心善你是想错了,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善不善的!”
转而又道“他可许了你好处?”
灵环知自己不能再撒谎,沉默着摇摇头。“他黑衣遮面,婢子不识得他,只是那日婢子逃出来时遇到了他,他告诉婢子到江府门前,姑娘那日会来。”
恩姝细细观察她一会儿,见她不像是说谎,方才没了话。
盯着岑允的人多,能找上她的婢子也不稀奇。但这丫头脑子笨,易受人利用。虽说是这样,她自然也可以用这丫头把那人钓出来。
她心里正想着,咬了一口松软的糕点,心口熟悉的痛感传来,恩姝心里低骂一声,她手撑着桌案,面色发白,对着灵环道“去找岑公子,就说我不舒服。”
她脸白得吓人,灵环不知实情,焦急起来,不敢耽搁,当下就跑出了门。
这一次比以往来的更加疼,恩姝再受不住,咬紧牙关,已是大汗淋漓。
灵环心里惧怕岑允,听闻他是锦衣卫后,更加是怕的要命。她跑到书房门前,不敢大声,低低地秉向慎常“恩姝姑娘突然有疾,请公子一探。”
她虽不知是何病,但慎常是知道的,想起公子刚发完火,恩姝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然不低,也不敢耽误,抬手敲了门“公子,恩姝姑娘发病了。”
屋里始终没有声音,慎常欲要又敲了一遍,方才抬了手,突然书房大门敞开,岑允一袭玄衣猎猎,迎着风衣袂扬动,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他甩了门,快步出去,经久的木门骤然被砸,落下满地的尘土。
灵环被这动静吓得慌乱退至一旁,慎常也低着头,直到没了人影,他才堪堪道了一句,“下去吧。”
得了令,灵环才点着步子退下。
恩姝痛得不慎清醒,只知有人好似将她抱在怀里,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着她的背,无比温柔。恩姝被这一番动作弄得鼻尖险些酸了,自家落之后,再无人这般对她。她在那人怀里,痛得哼哼,也不知胡说了些什么。
她不知,岑允却听得清楚,怀中人小声地呜咽,抽泣,一会骂着江怀山老匹夫,王八蛋,一会儿又念叨着外祖,阿娘,阿爹,一会儿还多加了一句混蛋世子爷。
岑允看得有些心疼,又难得勾起唇,露出一抹笑意,这小狐狸痛成这样都不忘骂自己。他指腹擦着她的泪,薄唇贴在那上面,轻柔地吻,或许只有在她糊涂地时候,他才会这么做,不想让她看见,更不想让她受了自己的宠就得意忘形,只知道利用他。
那吻凉凉的,似是能抚平她的痛意,不自觉地,恩姝就想贴上去。
唇瓣贴在了一起,恩姝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即很快被人赌住,如狂风骤雨,压得她喘不过气。恩姝面色涨的红,竟觉得不再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岑允再看她时,怀中人已经睡着了,但身上还是冷,每次发病,她身上都像是没了温度,和死人无异。
他把人揽在怀里,小小的一团靠着他的心口,他想,等给她解了毒,若是她安心地待在自己身边,他可以给她一个名分,世家子弟左右不会多一个妾室。日后也可以给她一个孩子,让她一辈子待在郡王府里。
岑允这般想着,把人放回了床上,拉起被子给她盖紧,又伸手捋走她贴在脸上的碎发,才脱下鞋履,钻进了被子,在她旁边躺下身。
长臂一伸,把人往怀里一带,闭上眼,与她一同睡了去。
恩姝想,自己定然是在做梦。
她醒来时,就觉得有人箍着自己,再一睁眼,眼前把自己搂在怀里那人,不是岑允又是谁?
她揉了揉眼,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疼,才知这并不是梦。
指尖点上他的唇,她向上面挺了挺,直到与那人齐平,才大着胆子靠了过去,亲上他的下巴。
耳边一声低笑,岑允睁了眼,眼里有碎屑流光,有万般柔情,他指腹压着唇,道“往这儿亲。”
纵使恩姝脑子转的快,也不禁愣了,明明早些时候还冷脸对着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心里感叹自己这个病来得及时。也是一番好事。
管他什么原因,至少现在他人在她床上。恩姝搂住他的脖子,攀到他的后颈上,脸颊上了红,颤着尾音“公…”
那声“子”字还没落下,就被人吞入腹中。
灵环杵在外面,不知该不该进去,她听见里面的动静,知道姑娘醒了,可岑公子也在里面,她怕极了他,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犹豫不决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有男子低沉的喘息声,女郎的声音娇媚,都酥到人骨子里。灵环面上一红,她虽不识男女之事,但也知道那声音是什么?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前,越发不自在。
待里面的动静消了,日头也落了西山。
灵环在外面站了一午后,腿发僵,她动了动。眼前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影。
见那人出来,灵环立刻不动,垂着头。
岑允只穿着中衣,衣带子半系不系地站着,看了一眼垂首的灵环道“去准备晚膳,再去让人备水。”
灵环领命退出去,即使他声音轻了些也不敢抬头看他。
屋内的恩姝又睡了去。
岑允关上门,走回床边垂眼看她,半躺在一旁捏着她挺翘的鼻子,笑着道“怎的这般惫懒?”
恩姝梦里难以呼吸,哼哼一声,抬手打了那只作恶的大手。
岑允愈发乐了,对着她的鼻尖啄了一口,又落到她的唇上,这唇甜味多汁,让他欲罢不能,如何都吃不够。
小厨房的动作快,晚膳很快就烧好。
恩姝睡着时不停地被他磨,再耐不住,睁眼看他,美眸水波荡漾,刚刚睡醒,还带着奶音“公子,您别闹了好不好。”
惺忪的女郎格外诱人,岑允咬了她的耳朵,哑着声道“小狐狸,该用晚膳了。”
恩姝被他闹得不行,把被子拽过头顶,翻了个身“您自个儿去吃吧,我还不饿,您让我再睡会儿。”
隔着锦被,岑允揉了揉她的腰,“你若再不起,爷也不用晚膳就准备吃你了。”
他这几日绝对是饿极了,午后缠她缠得紧,恩姝到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酸痛得很。
一听他这话,立马睁了眼,坐起身,“公子,咱们传膳吧。”
被子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肩,岑允眸色幽深,看着她,轻笑一声,遂拽了一件外衣遮在她身上,出了门。
晚膳没在膳厅,端去了恩姝的小院。
恩姝这方梳洗过后,也没束发,青丝垂落,只在耳畔别了一只玉簪。出了屏风,岑允早已坐在那。见她来了,开口道“过来。”
因是在自己房里,恩姝没穿鞋,也未着罗袜,光着两只小脚就出来。
岑允睨着那双白净的玉足皱了皱眉。
恩姝过来,刚要坐下,又听岑允道“到这来。”
她木了木,尚未明白他的意思,走了过去。岑允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让她整个人都在他身上。
岑允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脚,“不知道凉?”
恩姝头埋在他怀里,声音疑惑,“公子,您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
岑允笑了,在她脸蛋上咬了一口,薄薄的面皮被他咬出了牙印,他笑着“想明白了一件事。”
恩姝来了兴致,攀上他的后颈接着问他“何事?”
岑允眼里沉了沉,里面有她的倒影,“关于你的事。”
恩姝吃吃地笑,真是一个别扭的世子爷。她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明白过来,还是要感谢江公子来激一激他。
用了晚膳,慎常在门外道“公子,上京来信。”
此刻刚用了膳,岑允把恩姝抱到床上,围幔放下,里面已是另一片光景。
忽听门外的人声,岑允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峰蹙起,不愿起身。恩姝推他,“公子,慎常此时找您定有要事,您快去吧!”
见她这一副迫不及待让他走的模样,岑允心里气闷起来,发狠地掐她一下,方才作罢。
撩开围幔,披了外衫,露出精瘦的胸膛。他推开门,沉声道“何事?”
慎常见自家公子神色不耐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真不应该敲这个门。可上京来的急信定是要立刻交给公子的。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硬着头皮,躬身抬高信笺,“公子,上京急信。”
岑允接过,撕开一条缝,抽出里面的信。
读罢,他神色一凛,道“明日一早,即刻起行。”
明日一早起行,东院亮着光,屋里恩姝连夜收拾了东西,灵环在一旁帮着装箱。
妆匣里突然掉出一盒药丸,恩姝凝神看了看,眸色在昏黄的灯火中虚晃了一下。随即叫灵环过来,抬了炭火,将药丸都倒了进去。
“姑娘!”灵环惊诧,这不是姑娘制了许久的药?
恩姝笑笑,“现在不用也罢。”
且不说会不会被岑允发现,依着江怀山老奸巨猾的本性,纵使岑允真的死了,解药也不会给她。还不如寄希望于岑允,她感觉得到,岑允现在比以前更喜欢她了。有了上京世子爷做依仗,还有安陵远在,自然一切都好说。
火燃烧得大,那木制的匣子在里面被火光湮没,很快没了踪迹。
岑允在书房里整理文书。桌案下那副画掉出来,平铺在地上。
女郎巧笑倩兮,裙摆飞扬,有蝶舞翩翩,却不及她娇艳。
岑允勾了勾唇,弯下腰,手指抚在那花容上,眼里显出丝丝的柔情。
半晌,慎常敲门,拿着一封信进来,“公子,乐平来信。”
岑允收了画,放到一旁。
信笺展开,是安陵远的亲笔。
安陵远回到乐平后,忙着给恩姝配药。将整个安陵府的藏药都拿了出来,甚至连园中的花草都没有放过。仆从在后院找到了被扔掉的黑色药渣。
给安陵沁用过剩下的药不方便从乐平带走,恩姝就埋在了土里。但因着乐平下了雨,被雨水冲开,就显露出来。
药渣被一同送到了安陵远房里。而其中的一味药正是媚术药引的一种。
安陵远闻这气味熟悉,想起了那日在姝儿妹妹房里的味道,他神色一惊,拿着药的手不住颤抖,心里复杂万分,如此说来…姝儿妹妹是对岑允用了那媚术?
他放下药渣,心里一阵烦躁,思来想去,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言之,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可若是他瞒着不说,姝儿妹妹用多了药,不过一年,不只姝儿妹妹,言之也必遭药物反噬。
最终沉下心,他提了笔,落在纸上,言之兄,子尔近来发现了一桩事,…,或许是姝儿妹妹对你太过于痴情,才会用此药物…,但一切都还只是子尔的推测,并不属实,言之兄定要确认后再去行事。
岑允读了信,一目十行,他读得快,眼里的目光一晃,这当真是笑话。
眼落在那一行字,宣纸被他捏紧,痴情!她何曾有有过情。
放下那张信笺,他忽地心里有了猜测。
牢狱大门打开,江怀山方醒,被岑允拎起来,眼里阴沉,近乎逼问。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你和她做了什么交易?”
江怀山被折磨得没了神采,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他一掐,脸上憋得青紫,使劲拍打着他的两手,声线呛住“你,你…”
岑允手松了松,却始终按着他。江怀山得以喘息,见他这阴沉的脸,心里也不由一震。
他干咳了两声,才道“你的命。”
“我给她一年时间,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
岑允手一松,后退了两步,眸中沉沉一片,周身都寒冽起来。慎常跟在后面,始终垂着头不敢出声。
出了牢狱,凉风习习,他嘴角一扯,露出自嘲地一笑,随即开口,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沉,“立刻起行,谁也不许去东院告知她。”
东院住的就是恩姝,慎常听了,连眼都不敢抬,应了声。
深夜里,一行人匆匆离了金陵,而东院却一片寂静。恩姝白日里累极,收拾完,沐浴过后就睡了去。
天色初晓,有日头东升。金陵尚在沉睡之时,灵环急着神色跑进来,“姑娘,姑娘不好了!”
恩姝懒散地坐起身,遮身的锦被落下,她撩开围幔,“出什么事了?”
灵环呼呼地缓了一口气道“岑公子昨夜已经离开金陵了。”
那双素手拿了回去,围幔放下,许久都不见里面的动静。
灵环忍不住,低低地唤她“姑娘?”
“无事。”恩姝答道。
昨夜他还与自己在一起磨着她,不愿走,说要今早起行。如今连夜离开,甚至都没派人捎信给她,定是出了事,可…能是什么事呢?
透过轻薄的围幔,她眼尾扫向那个妆台,昨夜那上面放着的妆匣已经被自己烧了,里面装着媚术的药引也随之毁于一旦。记起给安陵沁的药,许是被安陵远发现了,又传信给了他。
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是自己大意了。
这一日路并不好走,已经入了秋,有秋雨绵绵,天色暗沉。
有风刮过,慎常望望天又望望骑在马背上的公子,深觉比这天更暗沉的是公子的脸色。
虽说是连夜起行,但速度并不快。纵然下了雨,也要照往常稍慢些。慎常知道公子在等谁。
他上了前,“公子,不若属下去派人接恩姝姑娘过来?”
岑允敛下眼,神色一冷,慎常立即住了嘴,不再话了,他垂头道“属下知罪。”
又听头顶出声“三日后再去派人接她,直接送到上京,不必再管。”
这话落了后,一行人的脚程快了起来。
岑允不告而别,恩姝在金陵江府里等着他,也不急,她知道,他说话向来作数,定是会带她走的,只不过早晚而已。
江府里只剩恩姝和灵环二人,府内空旷,更显凄凉。
晌午雨停了下来,恩姝觉得没趣,跟着灵环学了厨艺,从前没在意的东西,现在倒是有了兴致。
或许是在厨艺这方面着实没有天赋,不过一会儿,小厨房就已烟熏火燎。
恩姝吩咐灵环去外面采办些食材,自己一个人在灶台下接着捣鼓。
灵环拿了银钱去东市买在食材方才回来,江府的东院冒出了浓浓的黑烟,火光冲天,炙烤着人的肌肤。
手上提着的东西掉在了地上,灵环望见那染红半边天的火光,眼睛瞪大,高呼着“姑娘!”再不顾一切跑了进去。
小厨房火燃得旺,江府仆从散去,她一人费力地挑起水泼向大火。不过是螳臂当车,于事无补。
街上有人发现这大火纷纷赶来,但却也挡不过大火的威势。
灵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将小厨房烧了成了灰烬。灵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哭道“姑娘。”
小厨房的大火之中,有人从后门悄声进来,将地上躺着的人拖了出去。
恩姝再睁眼醒来,胸口尚且还疼,她记得自己在小厨房里发了病,后来就晕了过去,再没了印象。
她坐起身,四周是一个狱中的牢笼,铁栏杆立在眼前,阴暗潮湿,只余上面的一个四方小窗户。
“呦,美人儿醒了!”一人走进来,一身的褐色直缀,是平民百姓的衣裳,没了此前的华贵。
“江玉。”恩姝站起来看着他开口道。
江怀山被抓后,江玉就突然失踪,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江玉摩擦着下巴,步步走近“难得美人还记得我,原以为跟了岑允,就没办法再把你弄到手了。想不到啊,岑允也是个喜新厌旧,嫌弃你的花娘之身,丢了你,自己先回京了。”
“正好给了我机会。”
江玉走到她面前,“美人,你糊弄了我这么久,这次可逃不掉了。”
恩姝含笑看他“江公子何出此言?恩姝何时糊弄过您,恩姝待您绝对是诚心诚意的!”
江玉冷笑,“何时?李恩姝,我倒想知道对岑允你是否也用了那药?”
这话一落,恩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挑起眉,眼尾勾起,眼里波光荡漾,“这是自然,恩姝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似乎是取悦了江玉,他神色敛了些,“既然如此,今日你就不必再用那药了。”
“今日,就是我们的欢好之时。”
他眼睛盯着她,嘴角露出奸.淫的笑。
恩姝觉得心口那痛感又来,勉强撑着才不至于在他面前露怯,心里想的是如何逃过这一劫。
但看这四周如牢笼一般,只有前面一道门,若想出去除了那门,别无他法。
江玉看她转动的眼,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别白费力气了,这地方连岑允都没找到,你以为你能出去吗?劝你老老实实地跟了我,让本公子舒服了,自然会放过你。”
“哦,我到忘了。”他又一笑,“在父亲的房里找到了让你发病的药。”
“李恩姝,你逃不掉了。”
直至入了夜,江玉进来,恩姝身上的疼半分不减。
她全身脱了力,只能躺在地上不断的颤抖,如死了一般。
身上糊了汗水,用力咬着唇才不至于晕过去。
江玉进来,踢了踢她的小腿,见她没有动静,才蹲下身,指腹从她的腿上滑到她的肩。
“恩姝姑娘,今夜定会让你终生难忘。”
恩姝身下一动,撑着起身,笑吟吟地道“不若让恩姝来伺候您?”她额头沁了汗,脸上通红,更显媚意。
江玉见她乖巧的模样,一时心猿意马,应声“好。”
恩姝道“您先转过去。”她撩了一下眼,江玉心中更欢,转身过去。
素手搭在他的后背,江玉心里舒慰,恩姝唇角勾起,拔下头上的发簪就要向他后心扎去。
江玉眼光一扫,再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你当我上过一次当,还会让你得逞第二次吗?”
恩姝厌恶地看着他,声低低地“江公子,敢动岑世子的女人,你就不怕他杀了你?”
见她还嘴硬,江玉捏住她的两腮,阴狠地道“有他的女人在我这,纵使杀了我,也心满意足了。”
“江玉,你卑鄙。”恩姝骂他,因为没了力气,声音反而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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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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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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