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用辛荣的手,替自己擦了擦眼泪。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在侍卫们的保护下往外围走去。
过了那片危险的堰塞湖,就见六银苑令在那里翘首以盼。
“小祖宗哎,我在后面喊着喊着您就冲进去了,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嘛。”
老苑令衣袖拭泪,今儿一天之内胆子破了两次,他都这把年纪了,是不是该丁忧回乡,颐养天年去了?
原来六银苑令跟山林树木打了一辈子交道了,听到爆炸声就经验老道的组织了众人往能逃生的地方跑。
人命要紧,其他一应物品什么也没带,巨响稍纵即逝,就见六银山整座山体滑落下来,接着就听到水流激进的声响,地动山摇,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地缝。
得亏他们一群人跑的及时,又是往空旷无碍的方向去了。
即便是从山脚下逃出去的,这场地裂也没有造成一个伤亡的。
老苑令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他们行馆的人没事,就带着众人去附近村子里帮忙老百姓。
有中午跟着他从山上下来的那几个村民,他们村子里又缺少人手,更是急需帮忙。
众人忙乱间,就看到官道上有一熟悉的身影打马飞驰,辛荣正跟着众人帮忙照顾几个受了些轻伤的孩子,抬头一眼就认出来马上的人是崔浩,紧接着就有锦衣玉带穿着官服的御林军跟上。
更能确定过去那人是宣平侯崔浩无疑。
老苑令扯着嗓子就喊着去追,里面断壁残垣的,危险重重,宣平侯这个时候冲进去,要是有个什么,那可不得了。
跑了好久也没赶上,他们出来的匆忙又无良驹宝马,辛荣带了几个差官,一路紧赶慢赶的才追到了人。
地裂造成的影响,方圆附近也没有干净的清水能帮崔浩处理伤口的。
辛荣担心他伤口流血感染,就跟老苑令告别,跟崔浩打马回去。
正好马匹少了一个,崔浩又闹着去粘辛荣。
二人共骑,崔浩坐在后面揽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颈间,紧紧的不撒手。
到了泾川县府衙,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宣平侯不言一声就单骑独马的冲进了震中地带,太后知道了急的掉眼泪。
崔小侯爷本来就得宠,又在危难时刻救了太后,更是宠耀在身无人能及。
太后找不到小侯爷,就把御林军统领叫进去痛骂了一顿,又给他记了五十大板。命他寻回人来将功赎罪。
这让冯烁气的躲在墙角直锤脑袋。
一定是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好黄历,接二连三的事情,怎么倒霉的都是自己?
突然听到人喊宣平侯回来了,冯烁激动的热泪眼眶,一把抱住身旁的侍卫就喜极而泣。
崔浩挂在辛荣身边不愿意撒手,歪着脖子去看门口角落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冯烁,不解的问道:“他怎么了?”
出来接人的小李公公抿了抿嘴,小声解释道:“许是高兴的了。”
他满脸疑惑,自己又没认他做干儿子,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进了正厅,皇上看到崔浩平安回来也面露喜色。
嗔怪了两句,看到了他流血的指尖,赶紧催促让他去内院包扎:“快让太医瞧瞧,记得去跟老祖宗报平安。”
见人无大碍,太后一把上前把崔浩抱在怀里,一口一个心尖肉的叫他。
仁寿宫的宫人们早已习惯了崔小侯爷的得宠,自有人打来干净的水给他擦拭包扎。
看着他血迹斑斑的手,太后心疼的直捂胸口。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曾孙,到底是怎样出尘艳艳的姑娘,能让他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救人。
只是不想曾孙跟自己有隔阂,她老人家敛了敛眼神,没有说话。
辛荣知道崔浩因去找她受了伤,太后心里定然不悦。
知趣的将身子往角落里躲了躲,从来婆媳就是冤家,更何况崔浩这种隔了两代的亲呢。
宁姑姑体贴,心疼她小姑娘一个人也是经历了刚才的那场巨大的地裂的,又看崔浩心里满是有她,便让太医也替她诊治。
索性两个人都无大碍,崔浩只是急火攻心,魔怔过去了,也就好了,而辛荣,只说是身子虚弱需好生调养。
收拾停当,这才御驾整顿,匆匆赶回了皇宫。
正大光明殿里,灯火通明,文武百官位列左右。
就连太后都带着宣平侯端坐在一旁,神色略带严肃。
去六银山打探消息的回来了。
因山体滑坡,玉清观化为废墟,白鹤道长及众弟子无一存活。
整座六银山东坡填平了秋波潭,堰塞湖一泻千里,四个县都受到波及,直接淹了下游的十三个村子。死伤人员两千有余。
而爆炸的原因,经大理寺小秦大人亲自带人前去探勘,因玉清观的丹炉爆炸,而造成的。
皇上抓起手边的茶盏就砸了下去。
茶水溅了一地,有飞起的青瓷碎片迸到下跪官员的身旁,割伤了脸,也无人敢出一声。
“朕待你们宽厚,你们就这么的敷衍朕?丹炉爆炸!那可是座山啊,你七八十个丹炉一起爆炸,也未必能动它一个山头的!”
他虽高坐朝堂,但又不是傻子,这种哄骗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谎言,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正大光明殿上胡言乱语?ъΙQǐkU.йEτ
秦元良不卑不亢,神色如常,仿佛皇上动怒生气说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经臣再三查证,确实是丹炉爆炸造成的山体坍塌。”
他带人去六银山实地查访的时候也是一阵错愕,那老道士不知道是多大的决心炼制丹药,因爆炸散出来的丹药在山脚下遍地都是。
而且硫磺硝石的气味浓郁的很,除了炼丹炉爆炸,那老道士除非是疯了,才会故意引燃这些,跟玉清观所有的道士们一起同归于尽?
“更有一样是……”
秦元良言语有迟,此事关系重大,不知道接下来的这话该不该在朝堂之上说出来。
皇上抬眼觑他,“你还有什么不敢说不可说的事情?”
“臣惶恐。”秦元良低眉垂首,“臣在实地勘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人群中卫国公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双手将指甲攥在掌心,要抠出血来。
就听秦元良道:“六银山内是空的……因为里面有丰厚的银矿石,臣去的时候,里面还有正在施工的工人,皆是穿着跟猎场守卫一色的衣服,但仔细辨认其余配饰,却并不是正规的六银山猎场守卫,也并无对牌这些。”
一时间在场的众位大臣皆四下环看,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私自开采银矿,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况且皇家守卫的衣服,民间无人敢去仿制,就算是假冒的,衣服的来路也只能是正规官制。
所以六银山银矿背后的主子,必然是大富大贵,而且就在他们这些手握重权的王公大臣里面。
旁人,没那个胆子!
秦元良扭头往文官之首看了看,卫国公站在那里身子笔直。
他又抬头偷偷望了望上首,只见皇上似笑非笑看着下首文武百官。
无人说话,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没有一击致命的证据摆在面前,是不可能会有人承认的。
父母妻儿,宗族外戚都得受到牵连,这已经不是一个人死不死的事情了。
秦元良打怀里掏出了一块对牌,恭敬呈上:“这是臣在银矿之内搜到的物证,还请皇上过目。”
高玉下来接了过去,递到龙案之上。
皇上抬眼去看,轻轻一笑。“这不是敏才府里的对牌么?”
殿下哗然。
敏才是六皇子的名讳,只是六皇子郁郁不得势,又胆小怕事,一直卧病在床。
就算是他府里的对牌出现在爆炸现场,也没有谁会相信,这么大的手笔,能是六皇子做的。
“太子,你怎么看?”皇上点名笑问。
太子爷一头薄汗,这事是六弟的罪名,怎么就问道了自己头上?
只是这个时候怎么回答都不成,定了六皇子少不得要被父皇责备兄弟不睦,若是替六皇子说话,父皇再追问他觉得是谁……这……这是得罪人的事情。
“儿臣不知……”太子紧张的回道。眼睛盯着面前的金砖,哪里都不敢乱看。
皇上朗声笑到:“你倒想当个好兄长,只是证据确凿,摆明了这是敏才手底下的人做的嘛。”话音一转,笑着又问:“卫国公,你觉得呢?”
卫国公正在出神,冷不丁被皇上点了名字,迟疑了一下,才面带笑意的回话:“臣没有跟同大理寺丞去实地探看,不敢作答。”
“哦?”皇上将那对牌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笑道:“你不知,他不敢。都是朕的好儿子,好臣子啊。”
一个两个的缩头缩脑,谁也不愿说一句老实的话。
当真是好,好极了。
崔浩在一旁朗声道:“启禀皇上,他们不敢那是他们怕得罪人。我是个混的,心里只有皇上跟太后,我什么都敢,什么都不怕!”
他走下去,跪在殿前:“皇上手里拿得牌子,臣认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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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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